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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160119 Smetana我的祖國 (上)

來源: http://www.tangsbookclub.com/2016/01/19/%e9%9f%b3%e6%a8%82160119-smetana%e6%88%91%e7%9a%84%e7%a5%96%e5%9c%8b-%e4%b8%8a/

音樂160119
Smetana:我的祖國Ma Vlast
蕭律師執筆

160119《我的祖國》是捷克「音樂之父」史密塔納Bedrich Smetana的力作。
由於另一位捷克作曲家 德伏紮克Antonin Dvorak聲名太盛,加以史密塔納的作品不算太多,故此他的聲名被德伏紮克所掩蓋。但無論如何,談捷克音樂,不能不談史密塔納;談史密塔納,首先想起的就是現在要介紹的這首《我的祖國》。

史密塔納在1824年,即 舒伯特去世前四年,出生於布拉格,比德伏紮克年長十七歲,算是德伏紮克的「老大」,是發展捷克國民音樂的先驅者。 他是一位早慧的鋼琴家,六歲時已作公開演出。完成傳統教育後,他追隨Josef Proksch學習作曲。 1848年布拉格對奧地利哈布斯堡王朝起義事件,使史密塔納無法在布拉格發展事業,遂遠走瑞典哥本哈根教授音樂及做合唱團指揮,並在那裡開始寫大型的管弦樂曲。

在1860年代,由於波希米亞的政治氣候變得較自由,他回到布拉格任新落成的省劇院指揮,並完成了《勃蘭登堡人在波希米亞The Brandenburgers in Bohemia》和《被出賣的新娘The Bartered Bride》兩套歌劇,後者的歌劇序曲現今成為音樂廳經常上演的曲目。但城中另外一些樂派狂批他的作品,認為他明顯受 李斯特和華格納的前衛思想影響,不利捷克音樂的發展。可能是這些攻擊導致他的健康變差,並辭去劇院指揮一職。他在1872年寫了一套叫《Libuse》的歌劇,但得不到上演。

到了1874年末,和貝多芬一樣不幸,他完全變聾。由於放棄了劇院職務與及針對他的攻擊停止,他在餘下的生命更能專心持續作曲。他對捷克音樂的貢獻漸漸得到認受和贊賞,聲譽被提升至高於他同時代的作曲家,並被視為捷克國民音樂之父。
他在1875年開始譜寫由六首交響音詩組成的《我的祖國》。這是一首有關作曲者所居住的土地──捷克──的歷史、傳說和風景所組成的音詩。頭兩首完成於布拉格,並在那裡得到成功首演。之後他離開布拉格前往長女處居住。餘下四首要到七年後才能全部完成。

他在餘下的歲月完成了《自我的生命From My Life》弦樂四重奏、一些鋼琴獨奏的捷克舞曲、合唱曲和三首歌劇:《吻The Kiss》、《秘密The Secrect》和《魔鬼的牆The Devil’s Wall》。
要到去世前一年1883,他在1872年完成的歌劇《Libuse》始得首演。最初他連一張出席首演的贈券也沒有得到,直至上演前最後一刻才獲邀坐在劇院院長的廂座──其實他只能「看」,不能「聽」,因為他完全是一個聾人──這使我們想起貝多芬演出第九交響樂時的動人情景。

1879年,史密塔納曾寫信給友人,表示他恐懼有一天會精神失常。 到了1882年,他覺得自己抑鬱、失眠、有幻覺、經常頭暈、痙攣及短暫失去說話能力。1883年,他開始譜寫一首新的管弦樂組曲《布拉格嘉年華Prague Carnival》,只寫了序曲和波蘭舞曲就不能寫下去;他又想寫一齣新歌劇《Viola》,以莎士比亞名著《第十二夜》作為藍本,但只寫了零碎片段,他的精神病就惡化了。到了1884年二月中,他已處事混亂,時有間歇性暴力,家人無法照顧,將他送入布拉格精神病院。同年五月十二目在醫院去世,終年六十歲。

現在要介紹的《我的祖國》是史密塔納的第一首大型管弦樂曲,其樂想比前此的作品大膽。 樂評家John Chapham評稱這組音詩為“捷克的歷史、傳奇及景物印象的橫切面……向我們生動地傳遞史密塔納民族觀及對祖國偉大的歌頌”。當此曲在1882年首演時,被捷克音樂界譽為捷克音樂風格的典範。

Ma Vlast」是捷克語,是「我的祖國」的意思。如以上所述,是由六個樂章,作於1875-1880年代不同時候的交響詩所組成,每首都描繪出波希米亞的一面:鄉郊、歷史和傳奇,每首都追隨先驅者 李斯特的交響詩曲式,洋溢著流行於十九世紀末的民族激情:

第一首Vysehard
成於1874年末而首演於次年三月,描繪捷克歷代君王所居的Vysehard高堡。 樂曲一開始,就直接由兩個豎琴奏出Bb-Eb-D-Bb四個音符的主題。這個主題很重要,以不同形式反覆出現在其後幾首音詩。這四個音符代表Vysehard高堡。其後再由管樂組、再加入弦樂組將樂曲推向高潮。在樂曲下半部,作曲者以較快、近於一首進行曲的速度描繪古堡的故事。樂曲最高潮處由整個樂團奏出,代表古堡的倒塌,然後歸於靜寂。開始的豎琴聲再現,表示回憶古堡的美麗,但現在已成廢墟。

Vltava是《我的組國》第二段。
這一首最有名了,是經常在音樂龎裡上演的獨立曲目。 Vltava當然是捷克語,而我們在唱片見到的一般是由德文轉過來的Moldau、或中文譯作「慕得河」,是捷克最大的河流。
此曲成於前曲約一個月後,首演亦在前曲首演後的一個月後,是史密塔納最後一次執棒指揮了。全曲長約十二分鐘,是E小調。史密塔納由此至終以「音畫」方式描繪這條捷克最大的河流。

作曲者自己用以下的文字去「解畫」:“這首作品描寫慕得河流,始於兩條小小的「冷」和「暖」溪流,之後滙成一條,蜿蜒穿插於森林和草原之間,流經處可見到農民的結婚盛況。隱約地在古堡宮殿的廢墟,一群美人魚在月下舞蹈。河流繞過聖約翰急流後變得漸寬,然後流向布拉格,經過Vysehard古堡(主題再現),之後雄偉地消失於遠方Labe(或德文Elbe)的終點。”

作者按:原文刊登於《發燒音響》雜誌2016年1月號。本文大量刪除原作示範照片,只留一幅作版頭,以適應《掌門天他》體裁。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3267

音樂160128 Smetana我的祖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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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160128
Smetana我的祖國()
蕭律師執筆

160128

Sarka
這是《我的組國》第三首交響詩,完成於《慕得河》的三個月後,但差不多要一年才獲首演。 可能由於耳聾關係,史密塔納自知再不適宜指揮,改由Adolf Cech執棒演出。

Sarka是古捷克傳奇故事的人物,「少女之戰」中一位女戰士的名字。 少女之戰是十二世紀波希米亞的傳奇,講述女人向男人「起義」。 Sarka由戰友(全部都是少女)捆縛在一棵樹上以誘騙男戰士, 並將蜂密酒盛於一個號角中,放在近處。 男戰士首領發現謊稱被女叛軍所縛的她,不虞有詐,將她鬆縛。 Sarka假意答謝相救之恩,向每位男戰士「贈」飲一口蜂密酒。 原來蜂密酒早已混入使人昏睡的藥。當男戰士全部睡著時,Sarka吹起號角,召來早已埋伏好的女戰士,盡屠那批男戰士。 但另一批男戰士趕到,女戰士們不敵,Starka被擒獲處死。這首交響詩就是描述這段故事。

From the Bohemian Woods and Fields
原標題是長長的捷克文,現改用一般慣用的英文標題,意思是「來自波希米亞的森林和田野」。這段樂曲純描繪捷克郊區的美麗,沒有講說任何故事,但有一段描述森林的雄偉,及林中的一個熱鬧鄉村節日,整個樂團帶領這樂段走向高潮。
這首音詩完成於1875年十月,八星期後首演。

Tabor
Tabor是位於波希米亞南部的一個城市,在 「胡斯戰爭Hussite Wars (1420-1434)」中由人稱“胡斯信徒Hussites” 的極端愛國者所創建。 胡斯信徒的精神領袖就是 胡斯Hus。 胡斯是宗教改革的先驅者,比 馬丁路德還要早一百年,但生不逢時,在 康斯坦茨會議中被羅馬教會判為異端份子,並以火刑處死。支持胡斯的地方貴族及民眾群起激烈抗議,推舉卓越的領導者 傑式卡Jan Zizka在 布拉格起義,對抗羅馬教會以及支持天主教的神聖羅馬帝國,導致長達十五年的胡斯戰爭(或稱波希米亞戰爭)。

戰爭初期和中期,由於傑式卡的出色領導及波希米亞當地先進的兵器工業支援,胡斯系屢次擊敗帝國軍。 但傑式卡染病去世,組織內部發生分裂,分成「聖杯派」(溫和派)和「塔博爾Tabor派」(激進派),形勢於是逆轉。在經濟和政治上較穩固的聖杯派開始和封建天主教陣營勾結。 胡斯信徒逐漸處於劣勢。1434年,繼承傑式卡的塔博爾派眾在 利帕尼之戰中戰死,胡斯運動最終在1437年被羅馬神聖帝國所鎮壓。

Tabor這首樂曲描述這個光輝一時的名城,它在胡斯戰爭中成為中流砥柱。樂曲中引用了胡斯詩歌的開頭兩行“你們是上帝的戰士(Ye Who Are Warriors of God)”。這段交響詩完成於1878年十二月,首演於1880年一月。

Blanik
Blanik是波希米亞境內的一座名山,傳說波希米亞公爵 聖文西斯勞斯領導著一支龐大的武士軍隊,在此山內沈睡著,但當國家的存亡處於嚴峻時刻之際,就會醒來拯救它。

不要以為《我的祖國》只是隨意將六首音詩揍合而成。 如細心去分析,當知作曲者布局細密,早有聯繫六首音詩的鍊鍵。 以音樂而言,Blanik的開始正是Tibor的終結,設計出未說明的寓意而在Blanik繼續,猶如戰後的餘波。因此,最後兩首音詩是互相黏貼的一對。 第一首和第二首也一樣:高堡的主題以勝利的姿態在第二首慕得河曲段中得到充分表達,而最後又回歸於Blanik。 還有,在Tabor所引用胡斯詩歌頭兩句,在Blanik末段用同一首詩歌的第三句“和基督同在,最後你必會勝利”以進行曲式接上及完結,意味捷克最終會獲勝。六首音詩緊緊貼合在一起,渾然而成一首甚具氣魄的交響史詩。

唱片推介
《我的祖國》最佳的演繹是這套由 波希米亞籍Karel Ancerl指揮捷克愛樂管弦樂團的錄音了。單是這首樂曲所喚起的激情,大抵只有對捷克人感染最深。Supraphon GSST-52522(兩碟裝)

Eterna 825921/2(兩碟裝),Eterna是前東德的品牌。 這又是一套由捷克籍的Vaclav Neumann指揮前東德的萊比鍚布業交響樂團的權威演繹。這套錄音非凡了得,絕對是天碟。

Electrola SME-80937/38(兩碟裝)。Electrola是EMI在德國發行的品牌。這套是由英國籍的Sir Malcolm Sargent指揮London Philharmonica Orchestra演繹。英國籍指揮如Sir Thomas Beecham和Sir MalcolmSargent似乎經常對有強烈民族性的音樂,像 西貝流斯和史密塔納等的作品演繹得特別出色。Sargent這套亦然。

以下三套也是好的選擇:

  1. DECCA SXL-2064/5 Rafael Kubelik conducting Vienna Philharmonic(2 LP)(這套要買原裝正版,不要買復刻版,那是失敗的製作,非常衰聲。)
  2. EMI SLS-5151 Paavo Berglund conducting Staatskapelle Dresden
  3. Supraphon 1110-3431-32 Vaclav Smetacek conducting Czech Philharmonic (2 LP)

第二首《慕得河》是熱門曲目,許多人不知道原來是《我的組國》其中的一首音詩。整套六首的錄音並不太多,但慕得河這一段的錄的就非常之多。

美國品牌Westminster WST-14030,Red Stereo才是頭版,由Hermann Scherchen指揮Vienna State Opera Orchestra替Westminster。 這張唱片包含了史的塔納的《慕得河》和《被出賣的新娘組曲》(序曲就很多錄音,組曲卻很少),更還有安納斯高的《羅馬狂想曲第一號》,故很值得擁有。

英國Columbia SAX-2275的「主題王」是德伏紮克的交響樂《新世界》,附《慕得河》。 如不嫌價錢貴,可買頭版「銀藍」,它的音效版的「威力」有多少人「領教」過?
DGG編號136226,要鬱金香版。這是一張由老牌指捍Ferenc Fricsay演釋多首音樂龎經常上演的曲目,包括《慕得河》。

Decca SXL-6024,由匈牙利籍、英年早逝的Istvan Kertesz指揮以色列愛樂管弦樂團演繹多首波希米亞音樂,內裡有史密塔納的《慕得河》和《被出賣的新娘序曲》,還有德伏紮克的《斯拉夫舞曲》,這是一張頗難求昂貴的天碟。

經過布拉格的慕得河,筆者攝於2005年:
160128b

原文刊登於《發燒音響》雜誌2016年1月號。本文大幅刪除原作大量照片,只留二幅,以適應《掌門天地》體裁。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4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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