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KIZ Archives


虧損百億燒到本業 面板夢一場空 八十四歲不拚了 許文龍放手奇美電 僵持兩年多的奇美電兩大股東爭執大戲,終於在許文龍家族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畫下句點。宣布退出後的第三天,許文龍在自家宅邸拉琴、宴客,透露出他的好心情。他很清楚,無法再為奇美電打拚,只能選擇放手。 撰文‧賴筱凡 五月十八日,就在奇美集團創辦人許文龍捐贈博物館的那個下午,一場小型演奏會緊接著在許文龍家上演。琴聲如訴,緩緩自小提琴弦上滑出,就好像許文龍這天的好心情一般,在他心裡,企業是一時的,唯有博物館與醫院之於社會的貢獻,才能長存。 這是奇美實業宣布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的第三天,許文龍表現平靜,「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了。」貼近許文龍身邊的人士透露,奇美電與群創合併走一遭,經歷整合問題、美國反壟斷訴訟案,乃至於龐大的債務問題,五月十五日奇美實業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許文龍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 據了解,許家不得不壯士斷腕,從去年奇美實業年報可窺一二。過去石化業有「北台塑、南奇美」兩強,奇美實業更是公認的幸福企業,但去年在龐大轉投資的業外損失拖累下,竟繳出五十年來最大虧損成績單,在本業獲利僅七十一.九七億元,不若前三年的逾百億元水準,認列投資損失達一一九億元,最後每股稅後虧損達二.二一元,原來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的那把火,已經燒到奇美實業。 幸福企業五十年首見虧損 二○一一年,面板業的景氣蕭條,等不到面板報價回穩,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時任奇美電董事長的廖錦祥,為了奇美電銀行聯貸,擔心到耳中風,「他們都很清楚,聯貸案這關不過,奇美實業也會被拖下水,光看他們手上奇美電股票幾乎都質押,就曉得壓力有多大。」知情人士透露,即使奇美電與群創合併,但給許文龍家族的壓力未減。 眼看奇美電虧損累累,奇美實業只好進行內部大瘦身,「只要資源重疊的部分就整合,cost down再cost down。」奇美實業的員工私下抱怨,「虧錢的明明是(奇美)電子,卻連(奇美)實業也要一起苦。」對於奇美實業五十餘年的幸福企業員工來說,「打從○八年金融海嘯,奇美電大虧開始,奇美實業就不再幸福。」確實,過去一年來,奇美實業的營運費用大幅削減,以前一年營業費用得支出一四八億元,去年縮減到八十六億元。「(奇美實業總經理)趙令瑜上台後,整頓得很厲害,但一切還在常軌。」貼近許家身邊的人士不諱言,趙令瑜節省支出不遺餘力。 一頭灰白頭髮,面對記者追問,趙令瑜總是秉持著低調原則,一貫的笑容、快步離開,但奇美實業上下都知道,這位從基層做起的總經理,採購人員在他眼皮底下,很難搞鬼。 如果年輕三十歲 就跟它拚不過,奇美電的虧損壓力越來越大,即使奇美實業的塑化本業撐住,卻挺不住轉投資的虧損一再擴大。 甚至,奇美電兩大股東之間的矛盾,還倒打奇美實業一巴掌。 奇美電內部人士透露,在群創班底進入奇美電之後,奇美電董事長段行建把採購、財務等大權一手攬,過去奇美實業提供奇美電需要的塑化原料,可是,去年奇美實業送去的報價,居然被打回票。 這看在老奇美人眼裡,幾乎是大忌,「或許兩家公司的關係不若以往,但面對奇美電這種態度,奇美實業能忍嗎?」對此,奇美電發言人陳彥松回應,任何採購案都有其程序,奇美電不會因供應商不同而有差異,實在無需擴大解釋。 隨著外界不斷用放大鏡檢視奇美電兩大股東的關係,許文龍家族與鴻海之間的裂痕更大。就在奇美電董事會召開前兩周,許文龍家族的代表直接向段行建開口,決定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段行建馬上表達挽留之意,卻已留不住許家要退出奇美電的決心。 「我很清楚,如果今天年輕個三十歲,還可能跟它(面板)拚,但我已經八十四歲,能做的有限。」許文龍曾私下和身邊的人如此透露。 最終,奇美實業不得不放手,「或許(許文龍家族)退出,對奇美電好、對奇美實業也好,許董、廖董都比以往寬心得多,所以還能釣魚、拉琴,心情也不像去年跟著銀行聯貸起伏。」知情人士說。 面對外界猜測是否要將股權轉手中資,或讓奇美電引入其他策略聯盟對象,許家人揮了揮手,「許董的立場很清楚,他是重然諾的人,答應銀行團的(對奇美電)增資都會繼續做,其他的就留給段總安排。」許文龍八十四歲的人生,從石化業起家,拓展到電子產業,要投入面板業時,他曾問當時奇美實業總經理何昭陽一句:「賠了,會不會影響到奇美實業?」何昭陽很明確地回答,「不會。」然而,時光移轉,面板景氣不再如他們當年所想,奇美電的百億虧損終究還是燒到奇美實業門口,為奇美電、也為了奇美實業好,許文龍的面板大業最終還是一場夢。

2012-5-28 TWM




僵持兩年多的奇美電兩大股東爭執大戲,終於在許文龍家族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畫下句點。宣布退出後的第三天,許文龍在自家宅邸拉琴、宴客,透露出他的好心情。他很清楚,無法再為奇美電打拚,只能選擇放手。

撰文‧賴筱凡

五月十八日,就在奇美集團創辦人許文龍捐贈博物館的那個下午,一場小型演奏會緊接著在許文龍家上演。琴聲如訴,緩緩自小提琴弦上滑出,就好像許文龍這天的好心情一般,在他心裡,企業是一時的,唯有博物館與醫院之於社會的貢獻,才能長存。

這是奇美實業宣布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的第三天,許文龍表現平靜,「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了。」貼近許文龍身邊的人士透露,奇美電與群創合併走一遭,經 歷整合問題、美國反壟斷訴訟案,乃至於龐大的債務問題,五月十五日奇美實業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許文龍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

據了解,許家不得不壯士斷腕,從去年奇美實業年報可窺一二。過去石化業有「北台塑、南奇美」兩強,奇美實業更是公認的幸福企業,但去年在龐大轉投資的業外 損失拖累下,竟繳出五十年來最大虧損成績單,在本業獲利僅七十一.九七億元,不若前三年的逾百億元水準,認列投資損失達一一九億元,最後每股稅後虧損達 二.二一元,原來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的那把火,已經燒到奇美實業。

幸福企業五十年首見虧損

二○一一年,面板業的景氣蕭條,等不到面板報價回穩,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時任奇美電董事長的廖錦祥,為了奇美電銀行聯貸,擔心到耳中風,「他們都很清 楚,聯貸案這關不過,奇美實業也會被拖下水,光看他們手上奇美電股票幾乎都質押,就曉得壓力有多大。」知情人士透露,即使奇美電與群創合併,但給許文龍家 族的壓力未減。

眼看奇美電虧損累累,奇美實業只好進行內部大瘦身,「只要資源重疊的部分就整合,cost down再cost down。」奇美實業的員工私下抱怨,「虧錢的明明是(奇美)電子,卻連(奇美)實業也要一起苦。」對於奇美實業五十餘年的幸福企業員工來說,「打從○八 年金融海嘯,奇美電大虧開始,奇美實業就不再幸福。」確實,過去一年來,奇美實業的營運費用大幅削減,以前一年營業費用得支出一四八億元,去年縮減到八十 六億元。「(奇美實業總經理)趙令瑜上台後,整頓得很厲害,但一切還在常軌。」貼近許家身邊的人士不諱言,趙令瑜節省支出不遺餘力。

一頭灰白頭髮,面對記者追問,趙令瑜總是秉持著低調原則,一貫的笑容、快步離開,但奇美實業上下都知道,這位從基層做起的總經理,採購人員在他眼皮底下,很難搞鬼。

如果年輕三十歲 就跟它拚不過,奇美電的虧損壓力越來越大,即使奇美實業的塑化本業撐住,卻挺不住轉投資的虧損一再擴大。

甚至,奇美電兩大股東之間的矛盾,還倒打奇美實業一巴掌。

奇美電內部人士透露,在群創班底進入奇美電之後,奇美電董事長段行建把採購、財務等大權一手攬,過去奇美實業提供奇美電需要的塑化原料,可是,去年奇美實業送去的報價,居然被打回票。

這看在老奇美人眼裡,幾乎是大忌,「或許兩家公司的關係不若以往,但面對奇美電這種態度,奇美實業能忍嗎?」對此,奇美電發言人陳彥松回應,任何採購案都有其程序,奇美電不會因供應商不同而有差異,實在無需擴大解釋。

隨著外界不斷用放大鏡檢視奇美電兩大股東的關係,許文龍家族與鴻海之間的裂痕更大。就在奇美電董事會召開前兩周,許文龍家族的代表直接向段行建開口,決定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段行建馬上表達挽留之意,卻已留不住許家要退出奇美電的決心。

「我很清楚,如果今天年輕個三十歲,還可能跟它(面板)拚,但我已經八十四歲,能做的有限。」許文龍曾私下和身邊的人如此透露。

最終,奇美實業不得不放手,「或許(許文龍家族)退出,對奇美電好、對奇美實業也好,許董、廖董都比以往寬心得多,所以還能釣魚、拉琴,心情也不像去年跟著銀行聯貸起伏。」知情人士說。

面對外界猜測是否要將股權轉手中資,或讓奇美電引入其他策略聯盟對象,許家人揮了揮手,「許董的立場很清楚,他是重然諾的人,答應銀行團的(對奇美電)增 資都會繼續做,其他的就留給段總安排。」許文龍八十四歲的人生,從石化業起家,拓展到電子產業,要投入面板業時,他曾問當時奇美實業總經理何昭陽一句: 「賠了,會不會影響到奇美實業?」何昭陽很明確地回答,「不會。」然而,時光移轉,面板景氣不再如他們當年所想,奇美電的百億虧損終究還是燒到奇美實業門 口,為奇美電、也為了奇美實業好,許文龍的面板大業最終還是一場夢。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4041

不要輕易離開本業 xuyk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0b154e0102egay.html
  年輕朋友Y某證券營業部客戶經理,今天打電話來說,他們單位又有好幾個人辭職,大家都認為,券商這行當長期不會好了。隨後他問:「我該怎麼辦?」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股市在6124點或3478點那會兒,你怎麼沒聽他們說長期不會好了呢?而如今已走熊了5年或3年了才聽說?」

   當下,市場確實非常低迷,造成券商日子很難過!但35年都熬過來了,好日子總該更近了吧?就好比,你已掉到深淵之底,只要朝上看,都是光明;往上爬,每上一步都會有收穫。這麼好的一條路就在你腳下,你卻不想走了?

   再說,世上哪有不入低谷的行當?做人做事又有誰能夠逃避低落時期?沒有的吧?其實,行情越是低迷,讓你離成功就越近。正如王永慶說做事業的捷徑就是從冬天開始賣冰激凌(可網上搜閱)

   「就讓別人冬天裡砍樹吧,而你只管冬天裡賣冰激凌就是,練好基本功!」我最後說,「還有,因為中國的資本市場現在還非常落後,發展空間巨大,所以你這可是個好行當啊!怎可輕易離開本業?!這與做股票不是一個道理嗎?你問怎麼辦,我說就這麼辦!」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41689

《歌手告白》歷經失婚、自殺 歌壇浮沉二十七年 黃綺珊: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音樂!

2013-04-22  TWM
 
 

 

黃綺珊出道二十七年,作品受到肯定,然而從未走紅,人生歷經低潮,她從未想過,三個月的歌唱比賽節目,會幫她打開演藝生涯的大門,以下是黃綺珊暴紅後的第一手獨家心情告白。

撰文‧賴琬莉

「當初節目找歌手,設定是要高知名度、家喻戶曉的人,唯一例外是黃綺珊,但是她符合第二個要件——最能唱的。」擔任「我是歌手」總導演的洪濤說。

黃綺珊會唱歌,在音樂圈與同業之間,早就不是新聞,但她的歌唱生涯浮浮沉沉,未曾大紅大紫過,一直到登上「我是歌手」舞台,才讓觀眾真正認識她的歌唱實力。

「我是歌手」總決賽後隔天,黃綺珊在飯店大廳接受《今周刊》採訪。由於前一天慶功宴到凌晨三點,之後她回飯店談出唱片的事情,到早上六點才就寢。這天下午,一臉素顏現身的她,看來有些許疲憊。

出道二十七年,黃綺珊在這短短三個月,才真正嘗到走紅的滋味,被助理周小雷形容「女人當中的爺們」,黃綺珊說話很直爽,「這件事(指走紅)來得太快,感覺好突然,現在比賽結束了,我內心堅定一件事,就是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音樂,音樂也沒有嫌棄過我。」這句真情告白,其實道盡了她在歌唱生涯的無奈與挫折。

一心想紅 作品受肯定卻被觀眾遺忘黃綺珊是四川重慶人,從三歲唱樣板戲開始,就一心只想紅。「我從小到大只想一件事,就是要成功。」自從知道自己有唱歌天賦,黃綺珊的生命中就只有唱歌這件事,而唱歌是為了要成功。

黃綺珊擁有「亞洲第一女聲」封號,一九八六年,她從一個舞蹈團開始了演唱生涯,五年後,與當時中國嶺南歌壇最負盛名的「新空氣」樂隊合作,二十幾年前,她曾和崔健、那英、朱哲琴一起在廣州酒吧駐唱。

一九九四年,福茂唱片幫黃綺珊在台灣發行《INSIDE MUSIC》(躲在音樂背後的人),「沒有任何宣傳,這張唱片賣了五萬張,算是很好的成績。」黃綺珊回憶。而這張唱片,就是她與前夫、台灣知名作曲家涂惠源合作的。

二○○○年底,黃綺珊推出她出道十幾年來,首張在中國正式發行的專輯《珊珊來遲》,專輯中的〈只有你〉、〈我真想回到你身邊〉、〈我還能做什麼〉等幾首歌,充滿力度與霸氣,加上她獨特的氣聲唱腔詮釋,驚豔華人樂壇。

然而,歌壇長江後浪推前浪,黃綺珊淺嘗成功的滋味,就被市場與觀眾遺忘,她的作品受到市場肯定,但是觀眾卻沒有記住她,黃綺珊繼續在歌壇中沉浮,幾乎半退出歌壇,這十多年來,只有在○四年雅典奧運、○八年北京奧運與汶川大地震義演等活動演唱。

虔誠信主 走出酗酒陰霾致力傳唱福音自視甚高的黃綺珊,內心大為受挫。「外界一片讚美聲,但機會就是不給你,看似要成功,卻一直破碎,這十幾年來我信教,一直問上帝,你給我這個天賦,為什麼不讓我成功?」○三年信主後,給了黃綺珊人生答案,讓她走出人生陰霾。

黃綺珊的歌唱事業未有起色,加上婚姻出現問題,這期間她借酒澆愁,甚至走上自殺的絕路;所幸,從宗教信仰中,她對人生有新的體悟。

「信主之後,我才發現,人生不是我設計的,上帝點選我,一定有祂的恩典,一直都在祂的設計中。」黃綺珊看著窗外遠方,言語平淡,但沙啞的聲音,讓人聽來有一種歷盡滄桑的感慨。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發生了很多事,當你還搞不清楚時,已經隨著歲月向前走、年齡向前走、生命向前走,你的經歷也跟著向前走,這是一種學習過程,你會迷茫,解決不了問題,找不到答案;但最後信仰會給你答案。」黃綺珊過去追求成功,別人擁有什麼,她內心的欲望也要擁有,譬如說「你是天王,我也要當歌后。」現在她的人生觀大轉變,「人活著很簡單,就是吃飯睡覺,看到別人好,就由衷祝福。」信仰讓黃綺珊重生,她學會放下、等待與接納。

甚至,她現在對唱歌也有不同見解。「音樂是簡單的事情,為了想要成功的欲望而唱,就會搞得太複雜,應該回歸音樂最單純的本質。」於是,這幾年黃綺珊上神學院,想要當一位福音歌手。

難忘舞台 內心深處仍想盡情唱歌黃綺珊在新加坡神學院上一年制的事工文憑(註:指基督教會成員執行教會所任命的工作),結果「我是歌手」製作人洪濤透過關係找上門,「神學院不允許這麼長假期,而且,我早就發誓不參加中國任何的歌唱比賽。」原來,一九八七年剛出道的黃綺珊參加一次中國大型比賽時,被評為優秀獎,結果現場觀眾拿礦泉水瓶子砸評審,憤怒地問:「為什麼這麼優秀的歌手,沒讓她得名次。」她被這個場景震撼和嚇到了,從此不再參加比賽。

但去年底,洪濤趁黃綺珊回家鄉重慶,說服她去KTV唱了一首〈I will always love you〉,讓洪濤很感動,加上新加坡神學院破天荒同意她請假,黃綺珊因此答應邀約。

「我原本說好只錄兩場就回去讀書,但一來就迷上這個舞台,內心有個聲音說,自己從小到大,不就盼望這樣可以盡情唱歌的舞台?」助理小雷也說,黃綺珊的骨子裡是個愛舞台、愛音樂的人。

從第一集唱到最後,黃綺珊成為來往新加坡、長沙的空中飛人,同時還要兼顧課業,對體力是一大負荷。林志炫就說,「我第五集加入就累得要命,那些從第一集就參加的人不是更累?」出道二十七年後終於暴紅,面對突來的成功,黃綺珊坦言,要花一點時間思考未來的計畫。過去曾有朋友對她說:「綺珊,其實你從來都沒有進入娛樂圈,你出過幾張唱片,是個歌手,但從未用這個圈子的規則行事,根本是個局外人。」黃綺珊的助理也吐嘈她:「性格決定命運。她不應酬,對很多事情又很堅持,這在娛樂圈是很吃虧的。」以這次「我是歌手」節目來說,後來如婚變、和辛曉琪搶唱〈一樣的月光〉等話題,讓黃綺珊愈唱愈不開心。

她大剌剌地說:「我就是個很不會娛樂的人。」但眼看粉絲從零到五十萬,黃綺珊也感受到「我是歌手」這個節目的驚人魅力,面對未來,她這才說出:「這次,我可能是真的踏入這個圈子了!」

黃綺珊

出生:1968年

經歷:

1986年 考入重慶華樺舞蹈團,開始歌唱事業。

1991年 與台灣音樂製作人涂惠源結婚後退出歌壇,定居台灣。

1994年 與涂惠源合作錄製專輯《躲在音樂背後的人》。

1996年 與涂惠源離婚後回大陸;獲廣州十大金曲「最具潛質女歌手」獎。

1999年 專輯《珊珊來遲》問世,一曲〈只有你〉技驚四座,先後獲北京音樂台第二季度十大金曲、廣州至上音樂城我最愛2000最佳優異表現獎。

2004年 雅典奧運會演唱央視主題曲〈驕傲〉。

2012年 到新加坡浸信會神學院學習。

2013年 參加「我是歌手」,從第一集一直唱到總決賽,成為家喻戶曉的歌手。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54870

當前位置:首頁>> 行業>>張華容——萬達商業地產帝國背後的女人,她離開了王建林 張華容——萬達商業地產帝國背後的女人,她離開了王建林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39333.html

據說她原來只是銅鑼灣集團的小秘書,後來卻參與操盤過66個萬達廣場中的43個,當紅星美凱龍的大老闆想在城市綜合體發力,愣是將她從王健林那裡撬過來,並且在4月26日砸1000萬元在人民大會堂給她開了場盛大的發布會,她就是張華榮。她是怎樣一個女人?

萬達廣場,在很多城市那是地標性的建築,看到它就知道周邊是購物、娛樂和享受的中心,以它為樣板的城市綜合體被認為是新總理城鎮化大局中最大的「商業機會」。

截止到2012年,全國有66座萬達廣場、38家五星級酒店、6000塊電影銀幕、57家百貨店、63家量販KTV。正是靠著萬達廣場為核心的資產,王建林締造了年收入1417億元,淨利潤超過100億元的萬達帝國。

鮮為人知的是,這個帝國之所以能成就今天的版圖,離不開背後的功臣之一——張華榮。

據搜鋪網的報導,張華榮最早發跡於深圳。

1999年,張華容進入深圳天虹商場工作,從基層做起。2004年,張華容進入深圳銅鑼灣集團——有人在論壇裡吐槽,說張最早是銅鑼灣集團老闆秘書出身。銅鑼灣的老闆陳智被譽為「中國shopping mall之父」,他率先在國內傳播SHOPPING MALL(美式購物中心)理念,2005年以後,其創立的C MALL 銅鑼灣品牌在中國的影響力日漸加大。張華容在銅鑼灣的兩年時間裡,負責招商、戰略聯盟管理以及全國大型招商會等工作,繼續深入學習、儲備商業地產的相關知識,掌握了管理方面的經驗。

2005年,一個企業合作的機會,張華容接觸到了萬達集團的兩個商業項目,即現在知名的上海五角場萬達廣場和寧波鄞州萬達廣場,並於2006年正式加入萬達集團。

那時候萬達的商業地產業務並不好做,很多人認為萬達是倒賣商舖的,不相信萬達可以做好商業。董事長王健林也曾經坦言,萬達一開始不懂商業、不懂地產,一路摸索著前進。當時的開發團隊不懂招商,對基本的商業房產技術要求也是模棱兩可。張華容的到來,為招商團隊注入了新的活力。

張華榮首先操盤的是寧波鄞州萬達廣場。她清楚地記得,在操盤鄞州萬達廣場時,項目周邊是一片荒地,她的日常伙食就在沙縣小吃和方便麵中解決,「吃到後來一聞到方便麵的味道就想吐」。現在,寧波鄞州萬達廣場已經成為寧波市的一大商業中心。

當時與寧波鄞州萬達廣場同期籌建的還有上海五角場萬達廣場。就這樣,張華容上海、寧波兩頭跑,直至2006年的12月22日、23日,兩大項目相繼順利開業。

在萬達,截止到2012年她離開,張華容參與項目規劃設計、招商運營等事務,從她手上開出了43個萬達廣場——佔了66個萬達廣場的65%。她最高曾任職萬達常務副總。

2012年8月,張華榮加盟紅星商業,任職執行總裁、副董事長,負責整個商業地產運作,參與土地獲取、前期開發、規劃設計、後期招商運營以及自有的商業品牌投資。紅星商業的團隊高管團隊構成,過半數來自萬達,剩下一部分來自房地產公司。紅星美凱龍的大老闆車建新說,他們用於購物中心建設和運營的資金,50%-80%來自賣房子和家具廣場賺的錢。

4月26日,車建新北京在人民大會堂開了一個紅星商業品牌的新聞發佈會,據說整場活動的費用將近1000萬。紅星商業是紅星地產的商業版塊,主打品牌是愛琴海購物中心,第一個愛琴海今年8月開業,位置在北京北三環百盛太陽宮店旁邊。已經開業的一百多家紅星美凱龍有將近一半要被改造成購物中心,這一百多家紅星美凱龍有將近一半是自持物業。

看來紅星美凱龍也也要大賭城市綜合體了。其實不只紅星美凱龍,蘇寧、頤高等3W渠道商也在謀劃城市綜合體的生意。誰將成為第二個萬達值得期待。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55077

為何離開投行這麼難? 張化橋

http://xueqiu.com/4035610190/23728110
在全球投行界,有一個有趣的現象:很多人長年累月地說,真想早點退休,或者換個輕鬆點的工作。雖然另外的人不在嘴上念叨這件事,不過,他們也經常幻想退休。但是,要做到這一點,要真正退休,可不容易。而且很多人退休了,或者轉行了,又再回頭。

1994年,我從澳大利亞來香港投行工作時,有兩個來往較多的香港同事。一個是中國研究部主管,一個是股票銷售部主管。前者跟我同齡,當時31歲。後者32歲。雖然我很「高齡」才進入投行,但是他們倆從大學本科畢業(22∼23歲)就一直在投行干。這10年下來,他們已經是老油條了,也有了不少的積蓄。當我對投行還一無所知,浮想聯翩的時候,經常聽到他們的嘮叨,要退休,要轉行。可是,前者在10年後才終於去了一家汽車公司當董事,後者則在10多年後才創辦了一家對沖基金。要是講壓力,對沖基金的壓力比投行更大了。

為什麼投行的人們想離開投行這麼難呢?

巨大的報酬差距是主要原因。比如,一個在香港投行工作了10年的人,可能年薪已經達到300萬∼800萬港元,而他的大學同學如果進了一家商業銀行,年薪可能只有50萬∼70萬港元。如果進了其他工商企業,年薪可能更低。這還不算醫療保險、會所、出差時的飛機艙位和酒店等待遇、頭銜、社會上的虛名、在豪華的中環辦公室辦公,等等。不要說這都是虛的,人是社會動物,實在的東西和虛的東西都要。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投行員工雖然抱怨壓力大,但是如果突然讓他們放慢節奏,做政府的工作或者普通工商企業的工作,他們多少有些不習慣,也許沒有足夠的刺激,沒有「翻云覆雨」的滿足感,沒有做成事的成就感。

我的薪酬太高

我在香港住了18年,其中15年在投資銀行工作,這其中11年在瑞士銀行。2006年,我離開瑞士銀行分析師的職位,到深圳市政府下屬的上市公司深圳控股(0604.HK)當首席運營官。2008年,我應召回到瑞士銀行做投行業務。可是3年不到,我又離開了。這次是到廣州做小額貸款。如果說,去深圳控股時,我受到了股票期權(stockoptions) 和企業管理的誘惑,那麼,到廣州做小額貸款可完全把賺錢的念頭暫時放到了一邊。

1.02  投資的信仰危機

吉姆·沃克(Jim Walker),人稱 Dr. Jim是我在里昂證券的頂頭上司。他是亞洲首席經濟學家,我負責大中華的宏觀經濟學研究。他多年被基金經理們評選為最佳經濟師。我也很欣賞他的勤勉和水平。10多年來,跟競爭者一樣,他堅持每個季度寫一本亞洲地區的宏觀經濟報告。其中對每個國家每個月的匯率和消費者物價指數(consumer price index,以下簡稱CPI)也要做出預測。我對這種預測毫無興趣,也確實不知道怎麼做預測。不過,所有投行都做這樣一件自欺欺人的事,並且堂而皇之地出版和推介。我真的不明白買方的投資者們為什麼願意花時間聽這種預測。

今天回頭看,我當時的那種看法也許對,也許錯。誰知道呢?不過,我鐵了心要轉行做股票研究。

捅馬蜂窩被辭職

1998年底,我在匯豐銀行做中國研究部主管才半年,突然被開除了(其實,準確地說是被辭職)。在那前面的幾年,我一直有一個理論,並且寫過很多報告。我認為,中國當時的外匯儲備已經太多(不是太少),人民幣被低估,而不是高估。我認為當時的亞洲金融危機對人民幣沒有什麼影響。1998年,中國財政部宣佈發行20億美元的揚基債券(Yankee Bonds)。我認為當時的官方藉口完全沒有道理。他們說,中國需要一個利率曲線,以便日後中國政府和企業到國外市場發行債券時作為基礎利率的參照系。其實,當時的真實原因是,外國投行不斷遊說中國財政部發債(畢竟外國投行需要佣金收入)。有人說,我們的財政部官員也想乘機出國旅行(美其名曰「路演」)。是否就這麼簡單?我不得而知。

預測股價如擲硬幣

這次回到瑞士銀行,我老老實實工作了7年。從完全不懂股票,到稍微有點明白。雖然我5次被《機構投資者》雜誌評為中國分析師第一名,但是,我知道我實際上知之甚少。我獲獎靠的是嗓門大,而不是專業知識。很快,更大的問題又來了。我開始發現,我根本不能為客戶增值。雖然我對個股、行業和股市的評論(報告)很多,但是,我明顯感到,基金客戶對分析師應接不暇。投行界有個說法,基金客戶至多只看了他們收到的分析師的研究報告的10%。在很多情況下,他們接待來訪的分析師只是出於應付,或者禮貌,或者維護良好關係。我假想,如果我兩個月或者三個月不寫研究報告,不拜訪基金,不打電話,會不會有客戶覺得缺少了什麼?當然不會。我覺得,這份工作不能做了。

摘自《避開股市的地雷》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55099

老爸老媽接管了Facebook,年輕人選擇離開

來源: http://wallstreetcn.com/node/70076

你的2014年網絡生活會怎麽過?如果你還足夠年輕的話,恐怕Facebook將不再是你的菜。 2013年Facebook以及其他曾經流行的社交網站,都在面臨流量持續下降的困擾。年輕用戶紛紛撤離擁抱新一代社交網站,剩下他們的父母還在原地堅守。 據歐盟資助的一個項目對9個不同國家持續15個月的人類學研究。英國16-18歲青少年的Facebook使用量已經不能用下滑來形容,其年輕用戶基本上已經宣告“死亡”,很多人甚至連提到曾經使用過Facebook都感到尷尬。 過去父母曾經抱怨孩子沈迷Facebook,現在孩子們叫嚷道是父母堅持要他們發帖。父母現在發現Facebook成為了“團結”家庭成員的工具,而孩子們則急於尋找更酷的新App。 Twitter, Instagram, Snapchat 和WhatsApp成為了Facebook最大的競爭對手,而這從中也反映出App世界大戰的殘酷。 大而全不再是最好的 上述四個App都不同程度仿效了Facebook。絕大多數接受調研的在校學生都認為,Facebook在技術上勝過Twitter或Instagram。Facebook功能更為集成,相片冊功能更佳,更容易組織,以及觀看相關人的活動。 WhatsApp更適合發消息,並有在這方面取代Facebook之勢。但是WhatsApp仍然談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社交應用,其他三個app同樣如此。這意味著新媒體應用的成功,將更依賴於某一項因素,而不是其整體功能。 老大哥在關註你,但是誰在乎? 由於Facebook已經成為一個龐然大物,它開始被一些人看作是代表全球新自由派資本主義的罪惡公司。人們長期以來指責它竊取用戶數據,並以此吸引廣告主牟利。今年當NSA棱鏡門曝光後,對信息安全的關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年輕人開始尋找Facebook的替代品。他們中很多人已經轉向Snapchat,它的圖片分享服允許你發送分享照片,然後它們將在數秒後消失。 Instangram是另一個替代的Facebook的選擇。這個應用讓你可以上傳並分享照片。但是誰是Instangram的擁有者呢?Facebook。但是在對英國的調研中,這並不能成為妨礙人們使用該App的理由。 你的媽媽想和你交朋友 導致年輕人逃離Facebook最主要原因,可能就是你的媽媽要加你好友。當父母知曉你的一切活動後,你還能指望有什麽自由呢。年輕人更關心的是和同齡人的不同,所以Facebook再也不酷了。 人類學家認為每一個媒體的定義是基於同其他媒體相互關系,即所謂“聚合媒體”。所以即便Facebook在2014年本身沒有變化,新的競爭者會導致其發生變化。現在的情況是:最親密的朋友通過SnapChat聯絡,WhatsApp聯絡比較關系密切的朋友,Twitter則用以聯系關系更寬泛的朋友。 而從另一方面講,Facebook已成為與家庭中的長輩,或者聯系多年不見的大學同學校友之間的工具。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86874

出走的法官,離開法院掙得更多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4/0314/59496.html

胡清平:我個人留心做了一些統計:法官辭職後到底去了哪兒。就我掌握的信息,60%的法官辭職去做了律師,30%的法官辭職去當了法務,這兩年法官辭職到互聯網公司當法務的比較多,因為薪水相當可觀,10%的法官走了學術之路或其他選擇。

法官去哪了?

作為北京遠郊區縣法院的一名法官,2013年8月,崔俊傑離開了崗位,到中國政法大學就讀博士。在同事看來,這種還沒有找到新工作就離職脫產讀博的做法有些過激。而且崔俊傑在法院工作3年,未滿5年服務期,按規定只能「被辭退」。

崔俊傑自己也明白,這種舉動多少有點壯士斷腕的悲涼滋味。

「因為未滿服務期而被辭退,在我們法院,我並不是第一個。」崔俊傑對記者說。

他只是離職法官中的一員。

2014年北京兩會上的信息說,從2008年至2012年,北京市法院招錄2053人、流失348人。流失法官主要集中在基層法院,而且骨幹比例增加,流失速度加劇。

法官辭職人數在默默上漲。由於2008年起北京市法院系統擴招了上千名新法官,這樣到2014年7月,將有大批法官「五年服務期」到期。

流失的法官大部分處於28至35歲之間,多為高學歷、80後骨幹法官。這些人的離去,會給審判工作帶來多大影響不好估計。

法官理應是社會最優秀的群體之一,而一些人正紛紛離開這個外人看來無限風光的行業。也許,離職後所作的選擇,可些許折射出法官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風光省親」

從法院離職的法官,選擇學術道路的並不太多。崔俊傑所在的班級,除了他自己外只有3位離職法官。

女法官馮迎去了企業。2012年,她離開了工作3年的北京市西城區人民法院,來到金融街一家大型國企擔任法務,收入比以前增加了2~3倍。

對於馮迎來說,跳槽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收入。這位北京大學畢業的黑龍江姑娘在西城區法院轉正後的收入是每月4000元,交完房租所剩無幾。

2004年,北京法院法官實行「陽光工資」改革,將公務員以前除基本工資以外的收入,如補貼、津貼之類都納入工資範疇統一核算。至此,所有法官的工資都是透明的:一般法官的月收入到手四五千元,不同級別的法官津貼只相差幾十元。

「即使升到一個較高的職位,收入差別也不大。」馮迎對本刊記者說。

當了3年法官,崔俊傑每月到手收入4700元左右。

在工作兩年時,馮迎就曾有過離職的想法。但是和崔俊傑一樣,因為未到5年服務期,她如果想離開,就只能「被辭退」,因此臨陣退縮。

根據《國家公務員辭職辭退暫行規定》,法官的辭退與辭職不同。前者是單位行為,單位根據某個人的具體情況決定。而法官申請辭職則完全是個人的自願行為,是法官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權衡利弊後的決定。如果被辭退,5年內不允許再考公務員。

馮迎又堅持了一年,直到2012年10月,還是「兩害相權取其輕,離開了法院」。

與她相比,北京市某中級人民法院法官曹北(化名)兩年前離職跳槽去律所的舉動,在別人眼裡多少有些突兀。畢竟,曹北是該中院結案量最好的幾名法官之一,且已是業務骨幹。

《法官法》規定,法官自人民法院離任二年內,不得以律師身份擔任訴訟代理人或者辯護人。曹北只能暫時做一些幕後工作,而即使薪水因此縮減,律師事務所依然給他開出了40萬元的年薪。

曹北來自河北農村,父母辛辛苦苦才供出一個博士生。他的想法是,如果繼續呆在法院,每月收入只有5000元左右,很難在北京買房。2013年,他的兒子剛剛出生。

「養家餬口是很現實的問題,也許你們覺得當法官很有尊嚴,但是沒有錢,一切尊嚴都無從談起。」曹北說。

曹北所在的中院,離職者大多是男性,因為「女性養家的壓力並不大,跟男人的想法也不一樣」,但女法官也有逐年增多的趨勢。

曹北的同事,現在仍然在任的法官李初(化名)則表示:「去年曹北迴來過一次,車也換了,開著一輛寶馬,請所有同事吃了一頓兩三千元的飯,眼都不眨。我敢說,我們系統的同事80%都曾經有過離職的想法,只不過有些人行動了、成功了。而我就屬於那個沒有成功的人。」

李初曾在前兩年考上了某部委的公務員,但因為檔案被卡住,最終沒有離開。

法官的榮譽

對於崔俊傑來說,當法官能夠實現自己的職業理想,他此前從未想過自己會作出離職的決定。

3年來,他一直埋頭苦幹,而媒體也對這個願意到京郊法庭吃苦的80後格外關注,2011年《法制日報》就曾對他進行過大篇幅報導。

崔俊傑所在的派出法庭位於北京北部燕山山脈深處,距離市區120餘公里,轄區管轄面積1251平方公里、400多個自然村、5萬多人口。

崔俊傑在這裡擔任法官時,只能每週回城裡一次。為了趕上早班車,必須早上5點鐘起床。

在派出法庭工作的法官們經常要進行巡迴審判。大多數法官需要深入農村及交通不便、人煙稀少等偏遠地區,就地立案、就地開庭、當庭調解、當庭結案。

剛來不久,崔俊傑就被派到「柏油路盡頭」的道德坑村辦案。「山裡可真冷,我們在外面開庭,凍得我腦袋都想藏進大衣裡。」

法庭管轄面積太大,隨便去一個地方,開車來回至少兩小時。崔俊傑說:「我們法庭的法官每年有200件左右的案子需要審理,像朝陽區法院等城區法院的好多法官,一年審理500~800件案子,但他們不需要像我們這樣走這麼遠的路,所以總體來看,我們的工作壓力和他們也差不多,但我知道城區還有的法官一年甚至要審理1000件案子。」

工作壓力並不是崔俊傑離職的主要原因,實際上,他相當熱愛這份工作。「這是個可以鍛鍊人的地方,有過下鄉的體驗,對國情、社情、政情瞭解感悟會很深。但出於對自己法律理想和長遠前途的考慮,我還是選擇離開這裡。」

真正動搖他內心最後防線的,是基層法官這份工作讓他缺乏職業榮譽感。

「農村的老百姓大多非常淳樸,但法律意識覺醒得不太理性。有時,他們為了實現自己的利益而不惜製造假案。如果你作出了對他們不利的判決,他們甚至還會有意陷害你。如果他覺得判決不公,還會捏造事實上訪。」崔俊傑說,「高院要求對案件遞進式化解,案子在上訪後倒回基層法院,即使化解不了也要反覆處理,加上大量的行政性事務、宣傳性事務,自己被弄得疲憊不堪。」

李初說,人民群眾信訪不信法,法官每天除了辦案,還有來自各方的監督干預,不僅心理壓力加大,工作也加重了。

「即使一個案件完結,如果有上訪,上級還會要求你對此案作出說明。對於不服的民眾,還要一次又一次接待安撫。一些案件,已經不能單純依據事實來作出審理了。在這樣的狀態中,法官難以發揮專長,更難以實現人生價值。」他總結說。

有時候,法官還會受到嚴重的人身傷害。崔俊傑所在法院另一派出法庭的法官,在審理一起贍養糾紛時,被當事人毆打。崔俊傑所在的法庭,也曾因為有夫妻對離婚案件判決不服,在法庭門口撒紙錢宣洩。

「我不是不能吃苦,但如果我的工作讓我覺得沒有尊嚴、難有發展,那麼往別的地方走就成為選擇,這也是不少人離開法院的根本原因。」崔俊傑說。

前勤與後勤

李初家境殷實,所以收入並不是他兩年前盤算離開的主要原因。

李初2001年從南方一所知名法學院本科畢業,又拿到中國政法大學碩士文憑,再通過更為慘烈的司法考試,才得以進入司法系統。

但工作三四年後,他發現自己遇到了玻璃天花板。

「能夠進入我們院的人都非常優秀,很少有人希望在此混一輩子,可我們感覺自己的晉陞通道幾乎是關閉的。」李初說,在一般的公務員系統中,一個處長下面可能只有四五個人。而他所在的中級人民法院是局級單位,相當於處級的法庭下面就有二三十個水平差不多的研究生,庭長、副庭長只有各一個。同事之間競爭特別激烈。

「司法這一塊參照公務員管理,這本身有些不合理。」他說。

馮迎也認為,自己之前所在的基層法院「幾乎看不到任何晉陞的希望」。一般新畢業碩士研究生被招錄到法院之後,先要做一兩年書記員,提拔成助理審判員後才可以辦案。

其後,再經過兩三年的助審經歷,才能提拔為審判員。至此開始,就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審案、辦案,極少數人有成為副庭長、庭長的機會。

「不患寡而患不均」,也是李初想離開的重要原因。進入法院工作的人一般都有法官職稱,但他們會被分配為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工作:前勤和後勤。換句話說,「法院裡的法官人數」與「法院裡實際辦案的法官人數」差額很大。

前勤,也就是一線,被分到這裡的法官在各個法庭辦案,辛苦不言而喻。「有時候做夢都在審案。」李初說。

在一份北京市某中院內部調研文件中可以看到:該院2012年人均結案239.5件,平均每個工作日1.08件;結案數最多的法官審結案件712件,平均每個工作日3.23件,如果一年365天全年無休,則每天1.95件。

「除了辦案,法官還要被牽扯進大量與審判關係不大的事情,包括考核指標任務、一定數量的案例分析、新聞稿件、調研報告、信訪說明、市區兩級的活動以及其他相關文字工作。」崔俊傑說。

監察、政工等後勤部門的工作人員也是法官,他們不審案,卻要管理一線人員。

兩類人的工資相差無幾。

「不干活的指揮幹活的,這自然讓我心理不平衡。」李初說。

而後勤也有抱怨。「錢少也就算了,連精神上的鼓勵都沒有。」一位北京郊區基層法院的離職法官向記者表示,他原來就在後勤部門工作,非常同情一線的法官,但也曾被一線法官指著鼻子罵:「你們憑什麼來管我們?」

在一線,每個法官分到的案子不盡相同。有些人專門處理一些知識產權之類「高大上」的案件,有些法官卻只能處理一些「吵呀鬧呀」的案件。這也是法院內部不平衡的因素之一。

「現代社會的糾紛解決渠道較單一,老百姓幾乎所有糾紛都需要法院來處理,對法院的指責越來越多,需要大家抱團取暖。可後勤法官都不願意到一線工作早已是個公開的秘密。一線法官拼盡全力往後勤部門擠,兩邊的人還互相指責,最後導致一些人要麼離開法院,要麼想盡辦法到後勤。」上述離職法官說。

未來會怎樣

冬季過後,崔俊傑已經適應了學生生活。離開了法院,他依然很感念這三年法院對自己的培養,不過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實現自己在法律方面的學術理想,做一名優秀的老師。」

在進入法院工作之前,李初也有多種選擇,比如在一家全國聞名、薪水誘人的央企做法務。他曾在心裡把這幾份工作的利弊反覆揣摩,最後還是覺得「即使在外面一年掙40萬,也不如當法官一年只掙幾萬」。

可這幾年,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他的心理落差還是越來越大,「很多同學都開著豪車,在所有人中,自己的收入幾乎是最低的。」

當然,「法官也並不是一無是處。」他承認法官頭上是有光環的,「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法官和律師,就像甲方和乙方。」所以他覺得,雖然曹北迴來跟同事聚餐時變得闊氣很多,但當他跟大家說很懷念以前當法官的日子時,「應該有一點真心。」而且,曹北還讓自己的妻子複習,準備繼續考北京某法院。

李初仍然在是否離開的問題上糾結。不過,對未來他並沒有太多擔心,畢竟像他這樣有經驗的骨幹法官,一直被很多律師事務所和企業「盯著」,「出去一年四五十萬甚至上百萬都不是問題。所以如果有更好的機會,可能會跳槽。」

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後,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政法委書記孟建柱在《人民日報》上發表的《深化司法體制改革》一文,令李初印象深刻。

「要推進司法人員分類管理改革。突出法官、檢察官的辦案主體地位,健全有別於普通公務員的法官、檢察官專業職務序列。要健全司法權力運行機制,理順司法權與司法行政事務權、司法權與監督權的關係,健全權責統一、權責明晰的司法權力運行機制。」

「如果真的有所改善,我還是願意繼續留下來。」李初說。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93131

王微:離開土豆之後的「追光」生涯

http://www.iheima.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6738

即便在公司的酒吧廳裡接受採訪,他也會自然地把現場想像成動畫場景。「你看黑色壁爐伸上去這根管,跟天花板之間有一條白色交接線,是因為油漆沒有刷到,所以留下一條線。」設計動畫場景時,常常想像不到會有這條白線。

他開始關注一些別人不在意的細節,從環境、顏色、光線等角度,去觀察見到的人和物。王微很少自己開車,因為他常常在車上進入思索狀態,身邊的人說這不安全。

一年前,王微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他甚至不會在意每天的衣服是否有變化,鞋是否換過,大多時候像個硅谷青年一樣穿著衛衣和牛仔褲。

2013 年4月,王微組建動畫電影公司追光動畫,開始製作第一部動畫長片《小門神》。在此之前,他最著名的身份是視頻門戶土豆網的創始人,2012年離開土豆網。如今,他重新在路上,身兼CEO、導演、編劇、製片人等數職。他說自己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身份的轉變,常活在電影的角色裡。

活在電影角色裡

「他的眼睛這時候應該朝下。」王微和工作人員看著樣片,突然覺得某個鏡頭很彆扭。

在追光動畫首部動畫作品《小夜遊》中,有一幕是7個小夜遊神接力懸吊在空中,吊在最上面的小夜遊,眼神一直盯著上方。下面的夥伴抓住他的腳時,他沒有反應,眼神依然朝上。

「這給人的感覺很怪,眼神應該往下調一下,眼球就這麼向下移動一點,問題就解決了。」王微一邊說,一邊用眼睛演示。

在看這個鏡頭的視頻時,他和工作人員都覺得不錯,卻又覺得差一點,談論了30分鐘,最終認為應該調節人物的眼神。

3分鐘的短片,王微和團隊花了4個月。2014年3月12日,追光動畫發佈第一部作品《小夜遊》,講述了7個小神仙的故事。王微是這部短片的導演、編劇和製片人。他每天上午9點半開15分鐘晨會,然後與部門負責人開會。下午,他會出現在員工面前,交流工作細節。
在過去的一年,他大多數時候都在看動畫視頻,如同洗腦一般,幾乎一個鏡頭要看四五百遍,提出修改意見,不斷完善一個個小細節。
這樣的過程,王微不覺厭煩,充滿樂趣卻痛苦。他說自己患有「強迫症」,電影有地方看著彆扭,他會覺得不舒服。一年以來,他一直在修改劇本,從頭到尾看了四五百遍,每一遍都要修改,而太多改動又會影響製作進度。

當電影角色面臨選擇的時候,他也如角色一般陷入長時間的糾結,「不知道哪一個選擇更合理」。《小門神》快到劇終時,性格剛烈的主人公幡然醒悟,王微覺得,這樣重要的時刻,小門神應該做出某種過激的行為。轉眼他又想,溫和地轉變也符合整個故事的發展。角色的痛苦成了王微的痛苦。兩三個月裡,王微陷入了無邊的糾結裡,他說自己活在角色裡。

這樣的狀態也「傳染」給了員工,王微隨時找他們詢問、交流。視效總監韓雷介紹說追光動畫的員工每天要向上級提交工作日誌,壓力自然而生。壓力推著向前,有時會有挫折感,「漫長的項目中,有時在某一環節停滯,會感到沮喪,不知道自己處在(流程的)什麼位置」,追光流程負責人劉魯表示。

不久前,王微卸任製片人。他需要「自己之外的人來監督進度」。

在韓雷的印象裡,王微是一個強勢的領導者,他常與下屬交流,認真聽取建議,但很多時候,他很自信。「有爭議時,王微常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如果覺得自己錯了,也會及時改變。」

莫名其妙的想法

一年以後,坐在動畫電影《小門神》的首映禮現場,王微也許會想起很多年前,他坐在華盛頓一家酒吧的那個霧氣濃重傍晚。

1997年夏天,某個傍晚,華盛頓附近的小鎮,單身青年王微覺得有些無聊,走進了街角的一家酒吧。他要了一支冰鎮啤酒,坐在吧檯前,百無聊賴,盯著啤酒瓶沁出的水珠,一粒粒往下滑落。酒吧裡只有他一個客人,悄無聲息。

一串「嗒嗒嗒」的高跟鞋聲從窗外傳來,王微扭過頭去。街上剛下雨,霧氣正濃,他看不清那女孩的臉,只看見一雙漂亮的腿在霧中走過。王微怔了一下,喝了口酒,跟自己說「我要寫一本小說」。

之後兩年,他寫了一部自傳性質的小說,叫《等待夏天》,12萬字,講述幾個中國年輕人在美國冒險、掙扎的故事。2006年,小說在文學期刊《收穫》雜誌發表,一年後出版發行。

「下雨天很多,看到女人也很多,莫名其妙。」王微回憶,在這個有點魔幻色彩的場景裡,寫書的想法突然出現。就像2013年,他決定做動畫電影。

王微離開土豆網後,一天,他在北京和朋友吃飯、聊天,談起動畫電影,忽然有了做動畫電影公司的想法。「想法都是突然間蹦出來的。」朋友們支持他,知名媒體人洪晃認為他適合做動畫電影。他本人也喜歡這類電影。

20013年3月,「退休」半年的王微在微博宣佈回歸,新項目為動畫電影。4月,追光動畫成立。

王微不是第一次想做動畫電影。2011年底,土豆網成立北京提線數字科技有限公司,進入動畫電影製作領域,這是土豆網當時眾多新項目之一。「能做出美麗精緻得像Pixar(皮克斯)作品水準的、了不起的動漫公司,是我們的目標。」時任土豆網CEO王微稱。

2012年七夕夜,王微在微博宣佈從土豆退休。他開始遊歷歐洲、澳洲、美國、日本,甚至想過買一艘遊艇周遊世界。為旅行而旅行,他覺得很無趣,希望能創造一些東西。他開始考慮新的創業項目。

王微有很多新想法。最初打算開一家酒莊,釀造葡萄酒,為此專門看了很多相關的書籍,研究葡萄酒釀法,不久作罷。之後,他又想做漆器。看著從小見慣的福州脫胎漆器漸漸消失,他覺得可惜,想開一家漆器工作室,做一個傳統工藝藝人,但很快發現自己不擅手工製作。

對帶有藝術氣質的東西,他存有天然的好感。他多次說,希望創造一些東西,比生命留存得更久一點。導演新人叫獸易小星(原名「易振興」)稱,王微文藝氣質濃郁,他舉辦土豆印象節會選莫干山這樣的地方,所以,他再創業大概也是跟藝術有關。

「他做影視,我不覺得意外。但做動畫電影有點想不明白,尤其是商業電影,與他的藝術氣質不搭。」易說。

2005 年,王微與好友、荷蘭人馬克·范德齊斯一起創立視頻網站土豆網,它一度成為國內最大的視頻分享平台。然而,王微控制不了視頻行業的發展,影視版權逐漸成為視頻網站爭奪的焦點,這個行業越來越「燒錢」。王微需與不喜歡的人打交道,土豆網投入大量資金購買版權,卻從未盈利。

這不是王微的初衷。他想做一個平台,每個人都可以上傳自己的視頻作品,呈現個體的力量。不過,土豆網後期做品牌設計,這個平台已經看不到太多個體,只能去關注整體,「無趣」,也「很矛盾的一件事」。他不想再做平台。

「我想做一個極致的個體,動畫電影就是這樣的作品。」王微從小被父母「放養」,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像他小時候常常逃課。追光動畫視效總監韓雷稱王微坦率,不繞彎子。

他有些內向,與陌生人打交談,常常會顯得不自在。他說自己是個宅男,動畫電影的大多工作只需在電腦前完成,這很適合他。
在路上追光

《小夜遊》是追光動畫首部長篇動畫電影《小門神》的番外片。短片發佈後,得到了大量讚揚與批評。一些人稱讚追光的技術,但也有人評論《小夜遊》的人物設定模仿美國動畫電影《卑鄙的我》。王微對此只能感嘆「最近炮火激烈」。

王微希望首部長片「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有視覺衝擊力,讓人在眾多電影中第一眼記住。

《小門神》是王微的第一部動畫長篇電影,講述的是新與舊面對變革,人界母女逃離北上廣,回到小鎮生活;天界門神「失業」,到人間奮鬥,兩條主線相互交織。王微最初選定的首部電影並非《小門神》。2013年初,他曾寫過3個劇本,分別是關於機器人、貓和門神故事。

王微很喜歡貓的故事,團隊其他人也喜歡。他在家裡養了一隻貓,安靜,從不踏出家門。很多時候,它都蹲在窗檯上,望著外面的世界。這讓王微有些悲傷,他在劇本裡設計,貓製造火箭,把自己送到外面的世界,找到一塊屬於它的樂土。他覺得這是個動人的故事,但不特別,關於動物的動畫片太多,他不希望追光的首部電影,一進入院線即消失在動物世界裡。他需要讓人感覺眼前一亮的作品。
2013年2月,王微去泰國曼谷旅遊,此時,他想為追光寫另一個劇本。他路過泰王皇宮,看到門口立著兩尊神像。這是福建、廣東等地過去常見的明清青石雕像,王微曾在福建老家見過,而此刻矗立在泰王宮門前,他看著感覺很違和,就像新與舊的衝突。王微想到門神失業,覺得有意思。回國後,他開始創作《小門神》劇本,兩週以後,寫完劇本大綱。再兩月,他先後修改了 10版,劇本終於成形。當年6月,追光團隊選定《小門神》為首部電影。如今,《小門神》正式製作近一年,劇本已經第23版。

去年末,追光動畫第二部長片啟動,這是一個關於機器人的故事。目前劇本已經改了7版。

《小門神》計劃投資1000萬美元,2015年上映。王微想做出如皮克斯一般的電影。他不惜重金購買設備和打造團隊。科林·布萊迪(ColinBrady)稱追光的速度很快,但不粗製濫造。他介紹,追光動畫購買了業界頂級的製作工具,例如Maya、 Houdini、 Katana、 Shotgun,Z-brush以及Arnold。

科林出自美國皮克斯動畫工作室,是《玩具總動員》的動畫師之一,並擔任《玩具總動員2》初期的聯合導演。去年,王微從美國請來科林擔任公司動畫總監。2012年末開始,王微多次造訪皮克斯、夢工廠和加州華人圈,尋找一流人才。去年4月,夢工廠動畫公司原高級燈光師韓雷加盟追光,他曾參與《功夫熊貓》系列、《怪物史萊克》等賣座動畫片。

追光動畫人力、媒體負責人許紅梅介紹,追光團隊已有100人。他們大多來自國內同行公司,都曾至少完成過一部以上動畫商業片。王微自己擔任導演、編劇和製片人。

王微不想讓人感覺他在玩票。他從一開始就引入了大型PE,與規範的基金公司合作製作電影。除了製作電影,王微也向衍生產業延伸。追光在電影外的第一個產品是《小夜遊》中出現過的鬧鐘。

「他不只是單純做電影,更多是在做一家公司,與其他電影投資人不同。」韓雷看到這點,決定追隨王微。

「拿本書來看就知道怎麼做」

王微決定做動畫電影之前,只是普通的影迷。動畫電影的導演做什麼,一部片子預算多少,製作流程有哪些……他一無所知。

「拿本書來看就知道怎麼做。」他對自己的自學能力很自信。他認為做電影並不難。電影行業一百多年的積累,已經發展成熟。他需要做的,是「多翻翻書,找人聊」。他把能找到的動畫電影,都看了一遍,有些甚至反覆看。他還看了數十本書,都是與動畫電影相關。其中多是好萊塢的編劇書,如羅伯特·麥基的《故事:材質、結果、風格和銀幕劇作的原理》。

「看第一本書時,不懂動畫電影,有各種奇怪的想法,到看第20本書時,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他認為,製片人是「舉著皮鞭盯電影進度」的人,編劇負責講故事打動人心,導演保障電影的品質。

王微也開始拜訪動畫和電影行業的人,先後見過三百多名業內人士。「我確實不懂,你教我。」他說自己帶著真誠去請教。因為土豆網前CEO的身份,這些人都願意跟他聊天。

他相信技能不難,可以自學。很多人說,他沒做過動畫電影,不該碰新東西,他覺得很奇怪。他說自己一直是一名自學者。

王微小時候愛讀金庸武俠小說,每天睡覺前,想像自己獨闖江湖。他總結小說裡的主角練功,大體分為三類:名師類、靈藥類和秘籍類。對於十多歲的男孩來說「名師太難想像」,他討厭讀書,很難把學校裡的老師與名師聯繫起來。靈藥也多是毒藥,危險。王微只能自學成才,儘管容易走火入魔。

做著夢的小男孩,要靠秘籍自學;真實生活裡,他也是靠著一本本的書籍自學。

他不喜歡學校。小學時,每次課間休息,他都會跑到校外去玩。遲到了,怕老師看見他在路上跑,乾脆躲在廁所裡等下課。鄉村廁所裡,化糞池是開放式的,蛆蟲爬到了岸上。他情願呆在這裡,也不願去上課。

他不愛上課,但愛看書。父母是醫生,家裡有很多書,多是關於內科學、婦科學方面的專業書籍,甚至還有關於避孕、防治毒蛇的書,他覺得好玩,10歲前就讀遍了。

福州市圖書館和福建省圖書館離他家不遠。少年時代,他大多是在這兩個地方度過。他一度迷上古籍,尤其是筆記小說。「在學校沒學好古文,在這裡學會了。」

從何讀起?該讀哪些?沒人指導。「只要一想到有人要給我指導該去讀什麼書,我就心生恐懼。」他在《時尚先生》2013年4月刊的專欄裡寫道。

高考失利後,有一天,王微告訴父母要出國留學。他開始在福州市圖書館自學英語。福州市圖書館原是一座山中道觀,閱覽廳在大殿,仍供著一尊王天君像,香火依舊。王微坐在殿中記單詞,聞著香火的味道,偶爾起身,站在神像前,雙手合十,祈禱王天君保佑自己拿到美國簽證,看看外面的世界。1991年,王微通過托福考試,赴美國留學。

他在國外生活了8年,多數時間仍在讀書,泡圖書館。他開始看英文原版書,尤其是哲學書,甚至開始學著寫作。

王微第一次製作電影,卻寫過多個劇本。他曾寫過一個舞劇劇本《Raku》,講述一個關於400年前的日本武士與公主、年輕僧人之間的愛情故事。2011年初,這台舞劇在舊金山首演。

2011年中,由他編劇的話劇《大院》在北京連演6場,場場爆滿。這個圍繞北京一座四合院拆遷展開的衝突故事,在文藝圈內評價不俗。

一年後,他寫了第一部電影劇本。這是一個關於比特幣的故事,第一個黑客造出比特幣,藏身北京三里屯,做三輪車司機,要摧毀金融體系。他說,這是一個在中國沒法拍攝的劇本。

追光動畫創立,王微包攬了所有的劇本創作。

跟自己和解

很長一段時間,王微是一個憤怒的青年。「很多人年輕時都是憤青,只是我的憤怒更持久,更強烈。」

王微的父親生於新加坡、長於大陸,是個受人尊敬的醫生。在王微的印象裡,父親是憤怒的,因為失去機會和自由。「他的夢想是去環遊世界,探索群山,在科羅拉多河游泳。而現實生活中,他唯一一次難忘的游泳卻是為了逃避紅衛兵的追趕而游過了一條河。」王微回憶。

這種憤怒存在於王微幼時的意識裡,並伴隨他成長。他對學校憤怒,對教育憤怒,甚至充滿反感與仇恨。他因為才華的無法施展而憤怒,因為優秀的作品無法讓更多人看到而憤怒。更多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憤怒。

小時候的家正對著醫院太平間,幾乎每天都能見到死人。晚上,躺在床上,聽到對面有人在哭,大門打開,他就知道有人去世。他漸漸沒了恐懼感,也從小就開始思考死亡,查閱了各種宗教書籍,沒有答案。這讓他充滿困惑。

大學畢業時經濟不景氣,王微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他要去參加法國外籍兵團,做兩三年僱傭兵。他去圖書館查詢了很多資料,研究申請條件,不久,向法方遞交了一份申請表。那時,王微戴眼鏡,因為視力問題,沒做成僱傭兵。

23 歲時,王微突然想要開始一場漫無目的的旅行,於是,開著一輛花600美元買來的二手馬自達,帶著一頂帳篷和幾十個罐頭,繞美國轉了幾個月。有一天晚上,當他從荒野駕車來到舊金山,看著紛紛擾擾的人群,望著密密麻麻的高樓,像一個個蜜蜂窩。他腦子裡首先跳出的想法是,人生如果只是為了在這些蜜蜂窩裡有一個小孔,太沒有意義。

「他媽的,這麼多人一輩子的目的,就為了一個房子。」王微開著車,自言自語。所以,他一直拒絕買房,即便後來成了億萬富翁。直至2013年,為了方便父母居住,他才在北京購置了一套房子。但他堅稱,從來沒有給自己買過房子。

2002年,王微從法國回國不久,在上海有過一次失敗的創業經歷。他覺得,與很多事情格格不入,與人相處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他認為自己以心相待,卻發現世界不是那麼回事。他沮喪地發現,「俗世的事太煩」,自己已經「看透了」,要剃度出家。

「深思熟慮了很久,沒有衝動。」他籌劃了很長時間,挑選了數座寺廟。他不選在荒郊野外的寺廟,也沒打算要做一輩子的和尚。他只是想換個環境想事情,也許可以在那裡思考一點終極問題。朋友們說,王微真出家就是酒肉和尚。

一個朋友在杭州一家寺廟擔任高層職務,介紹他去這家廟。2002年的某天,他頭上套著新潮耳機,聽著MP3,打面的來到山腳,步行10分鐘到廟前,決心去潛心修行。他推門而入,看見寺廟正殿前,幾百名老太太正在摺紙、做燈籠。

他站在門口,呆住了。如此熱鬧的地方不會是清修之地,他倍感失望。5分鐘後,王微返回山腳。「我知道你會回來的。」還沒走的司機說的這句話,王微至今記得。

他後來才知道,當天是觀音菩薩的生辰,廟裡的老太太們是前來幫忙的信徒。不然,他或許已經是個和尚。他想大概自己不是佛門有緣人,出家的念頭也漸漸消失了。在他看來,這沒什麼大不了。

滿腔憤怒之外,王微也會流露出文藝青年的傷感。

自駕環遊美國時,有一次,在科羅拉多高原,他半夜起來,撒了泡尿,轉身鑽進帳篷時,無意間抬頭,看見銀河懸掛在繁星間,星河照耀著茫茫草原、孤零零的帳篷,還有他;群星閃耀、跳動,像是在說話。「就像許多從小在都市中出生長大的人一樣,第一眼看到宇宙萬物這麼美麗而又這麼壓倒地出現在眼前,我的第一個念頭是深入骨髓的悲傷。」王微在專欄寫道。

年輕時,他希望自己向善,內心裡卻常有惡的念頭搞破壞。他一直在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存在的方式,卻一直找不著。

離開土豆後的半年退休生活裡,王微一直在反思自己。這樣的反思他嘗試過很多次,就像不停地翻書一樣。23歲環繞美國旅行,29歲想出家,38歲左右離開土豆漫遊世界。很多時候,他得不出結論。但是,將近不惑之年,王微終於想明白:「什麼對我重要,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我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他覺得自己的意義是能夠創造出一些美的東西,讓人心頭一動。正如,他為追光動畫取的名字,他們追著時間,希望留下一些東西。

如今,王微說已跟自己和解,不再那麼憤怒,他已經知道自己真正想做什麼。

來源:南方人物週刊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00492

侯小強自述:離開盛大文學的細節始末,還將再次創業

http://www.iheima.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7193
Who is it 侯小強,曾任新浪網副總編輯、盛大文學董事、首席執行官。1月24日,他通過微博表示自己已皈依少林寺方丈釋永信,法名延舍。

我就像一個風箏,有時候飛得高,有時候飛得近,有時候淺,有時候深,但最後都在那條線兒上,始終綁在信仰上。

他曾任職新浪網副總編輯,開創名人博客模式,有評論稱,某種意義上講,新浪微博依然在享受新浪博客的運營紅利。2008年起,侯小強任職年收益兩三千萬的盛大文學,2013年底他離任時,這個數字已增長為十幾億。他抗拒談論去年盛大旗下起點中文網創始團隊集體辭職事件,那是他履歷表上可顯示的最重大的挫折。被反覆追問,他短短回答一句,「我覺得我很孤獨,我覺得我是一個人在跟一群不理解我的人做鬥爭。」

2013年12月,盛大公佈侯小強辭職的消息。一個月後,他在微博上宣佈皈依少林寺方丈釋永信——這個國家最著名也最多爭議的僧人。

他的朋友、作家柯云路郵件回覆記者的採訪,「我覺得小強的困惑是許多成功人士的困惑。事業上高目標,自我要求完美,工作壓力大,超出自己生命的承受力時,自然會有各種心理的或生理的反應……前段時間不少人議論小強拜釋永信為師的事,就我瞭解的,小強還拜過幾位高僧為師。這很說明問題。他內心有著非常強烈的希望解脫的傾向。」

侯小強自述:

我覺得我很僵硬,對於我來講,沒有那麼多能夠讓我高興的事。前年有一次,趙薇請我吃飯,我也是認為聊得很好了,幾個很好的朋友。我覺得聊得很放鬆,但最後趙薇突然來了一句,她說小強,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一點點的表情都沒有?

我最終下定決心辭職與海岩有關。海岩有一次請我吃飯,他知道我心情不好,他說如果一個人28天持續地陷入抑鬱的狀態,就容易有身體上的崩潰。我很嚇了一跳,突然意識到我已經持續地在一個抑鬱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個月。所以當時我就決定,必須要辭職。

陳天橋後來挽留過我3個月,他提了很多,說給你工資照發,獎金照發,股票保留,然後你就留著,留一年。他說你哪怕一年都不工作,把身體養好。其實在我說我要考慮一下的時候,我已經有答案了,就是我必須要徹底放下。

從小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就得跟大家混在一起,一起去搶那個獨木橋。工作以後,每個人其實都一樣,我們希望自己能夠擁有更多的財富、地位,更受人尊重。在新浪的後期,我希望能擁有影響別人的能力,就是你有power,有力量去影響和改變。

但為什麼會離開新浪?我覺得有個天花板,我想自己主宰一個事兒。儘管盛大文學是個小盤子,兩千多萬,但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我想主宰,人得不斷挑戰自己。

2011年我就希望把公司帶上市,讓它成功IPO,結果後來因為美國市場,因為窗口的原因,雖然我們已經符合了上市的標準,陰差陽錯地沒上成。以盛大文學的品牌和收入,所有人都預測它絕對會在上市公司中排在前兩三位。但是很遺憾,沒有辦法。我真的覺得命運有時是一隻無形的手。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有挫敗感。

去年3月份他們(起點創始團隊)提辭職,6個月後我提辭職,中間我沒休息過一天。那時有個論壇裡面,上萬人罵我、誹謗我,我在那個時候都是很難過的。但是我難過怎麼樣?有的媒體人甚至給我打電話,他說你說一下,過去5年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我當時非常生氣,我說我就算什麼事都沒做,盛大文學這個公司從品牌,從產業鏈佈局,到它的收益從兩三千萬到十幾個億,我是這個公司的CEO,是吧,就算我什麼也沒做,你也不能說這事與我無關,是吧?

我對房子、車,對物質就沒什麼感覺。我基本上就那幾件衣服,兩三百塊錢的鞋,我覺得也挺好的。你看我去哪兒都沒帶過包,唯一有個BV的錢包,是好朋友送的,已經用五六年了,爛得不成樣子。

70後趕上了好時代,互聯網崛起,拿著和現在差不多的工資,房價卻只是現在的幾分之一。買房對於互聯網一代不是難事。所以我2001年買了第一套房,也沒感覺特別興奮。

但越來越成功的時候,煩惱是越來越多,每天都有新的問題。去年7、8月份,我突然發現自己注意力不集中,鬱悶,失眠。之前我絕對不是這樣,過去如果我安排20個人,20件事兒,這20件沒有一件我會忘掉。比如說我3年以前跟人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一清二楚,給他安排過的事兒,如果他沒做好,我會一直耿耿於懷。可突然之間,我不能處理多任務了。對我來講,那就是讓我恐懼的事。

其實21年前我就皈依了。大學一年級,我突然得病,大概一個月瘦了20多斤,全身起一塊一塊的斑,只要輕輕地摸一下,可能一塊黃斑就出來了。小時候諱疾忌醫,根本就不敢去醫院,就懷疑我已經得了很嚴重的絕症了。那時候正好接觸密宗的師父,然後我就去唸經、持咒、打坐、練功,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恢復了。那時我就相信,有一個神秘的世界。

我開始看《金剛經》、《心經》。《普賢行願品》裡有一句說得特別好,「猶如蓮花不著水,亦如日月不住空」。這就是講述人的一個狀態,就像是蓮花,生長在水裡面,但它不依賴於水;像日月懸在天空中,但又不依賴於天空。它講心的力量。

信仰最近幾年更堅定了,可能和我爸媽身體有些關係。原來我爸在我家裡住過半年,非常健康。但有一年他在上海下飛機,我在外邊接他,突然發現他真的就像一個老人。我媽有一天在我家裡突然身體特別不舒服,然後急救車來了。就是那天開始,我突然意識到父母老了,我必須要為他們做點什麼事。從那天開始,我每天給他們念長壽咒。

我有一個好朋友,河南文聯的主席,他說小強,上次我見你,覺得你好像還是不釋懷,我安排你見一次釋永信吧。

那天正好釋永信大和尚有時間,哎,我覺得他還挺真實的,我相信他可以指導我。我就臨時動念,突然說,能不能收我做徒弟。那辦個儀式,然後他給我念很多經,我也跟著唸經,旁邊有很多和尚一起唸經,很好的加持。

我不知道這個事會有這麼大的影響。我手機沒電了,不知道底下有那麼多人評論,直到晚上回去,我看到評論,我要刪。不是因為害怕別人嘲弄,我只是覺得那麼多人因為我而攻擊佛教,攻擊釋永信,我特別不忍。但是有個朋友說,佈施有很多種,你是法佈施,也許很多人在罵,但也許有很多人也會受到影響而去信仰它。他說你不應該刪掉,所以我就沒有刪。

一提起宗教的東西,大家都在嘲笑,大家都在說科學,是吧。很多人都打電話問我的朋友,他到最後說我自己在炒作。就是說在我朋友的價值觀裡邊,炒作可能比這個信仰還要更好一些。

我相信當《人物》雜誌寫完我之後,稍微不留神,有可能就會有很多人來攻擊我,說你這個人神神叨叨的。其實對我來講,我是特別難受的,這個難受不是說我說了一大段真誠的話以後,招致了反感。我是覺得整個世界就是很矇昧的,大家都覺得自己很聰明。

信仰這個東西啊,就像你喜歡一個什麼樣的姑娘,別人沒有理由去說你。只有在中國,當你說自己的信仰的時候會被嘲笑,好像你是個罪人。為什麼會這樣?我也搞不清楚。

我原來一聽到柯云路老師講的一段公案就會流淚,現在不會了,但依然感覺很震撼。

說當時達摩來到中國傳播禪宗,二祖慧可就特別想拜達摩為師,達摩不收他,然後慧可就在達摩的庭院外、大雪中,跪了七天七夜。達摩一出去,說古來能成佛的人,要能想得通所有想不通的事,要能做得通所有做不通的事。你今天跪在那兒使點這種彫蟲小技就想讓我收你為徒,沒門兒。然後這時候,慧可就拿起一刀自斷其臂。然後達摩就說,如此,勉強我可以收你做徒弟。

你想一想,他這個裡邊提到兩句話,古來能成佛的人,要能想得通所有的事,要能做得通別人做不通的事。這是一個特別難的境界。我覺得我在儘量地去努力,這是我處理未來5年、10年的一個方法論,我現在就是在做著這樣一個準備。

小的時候我認為成功肯定就是物質,我會做白日夢,夢到我撿到了1000塊錢。後來我讀大學,讀研究生之後,我學文科的,我一直覺得文科的人比較重名,他的價值取向,名可能比利還要大一點,他渴望影響力,渴望影響別人,尤其做媒體的時候。

我就是苦行僧一樣,因為你背負著一個公司,每天都很有壓力。原來在新浪的時候,工作也很忙,但是週六、週日是我的。等到了新的公司,我就覺得這個如果做不好,別人會怎麼樣評價,比如說董事會怎麼評價,那個時候就是責任感,責任感就是成就感。

實際上我並不是要尋求一種快樂,因為本質上來講,我不可能是一個能高興起來的人。我沒有什麼快樂的狀態,我也不覺得快樂有多重要,我想創造價值,同時讓自己的靈魂更高貴一些。這不是冠冕堂皇的門面話。

工作是我人生的主要部分。我需要足夠的休息,準備重新出發。我已經預料到艱難,但我鬥志更勇。在我內心裡,做一個職業經理人和創業者沒有區別,但創業者成本更低,我會選擇創業,創業的方向會聚焦在移動互聯網和文化產業上。我希望能做對這個產業、這個時代、這個國家有貢獻的事情。我的新公司正在籌備,我要稍微再等一等,為什麼要等一等,因為我想在我的狀態最好的時候再去做這個事。

我原來是一個特別急性子的人。我想著急意義在哪兒?我也不著急賺更多的錢,我也不著急證明自己,那我幹嘛那麼著急呢。我不著急。嗯,現在我得慢一點。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00872

眾籌網CEO孫宏生:離開騰訊,我用眾籌做一個創業孵化器

http://www.iheima.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2413
以下為孫宏生口述:

帶著理想主義的情懷做了一件理想主義的事

我是去年八月份來到眾籌網,之前差不多9年多一直在騰訊,再之前一直在IT領域做硬件類的產品,我是偏向營銷方面,做互聯網公司的營銷。

在互聯網公司待的還蠻久的,尤其是在騰訊工作的那段時間,見證了騰訊最輝煌的9年,可能未來更輝煌。我記得我剛加入的那天,騰訊股價大約是3塊錢左右,市值5億美金,我離開那天已經是市值1000億美金了,翻了200倍,這個市場很難再有200倍了,而我現在看到新的市場仍然有翻200倍的機會,那就是互聯網金融這個領域。

我跟盛佳之前一直談論要創業的事情,後來剛好有機會,他說我們來做互聯網金融吧,我們就到這個平台一起來創業了。剛開始沒想那麼多,覺得互聯網金融這個行業不錯,覺得P2P、支付、眾籌幾種模式都有可做的空間,尤其是眾籌比較有理想主義色彩,於是我們就帶著一種理想主義的情懷做了這樣一件理想主義的事,還沒想到會遇到那麼多的困難,帶著一股熱情就衝進了眾籌這個領域,做了眾籌網。

我們開拓出了「眾籌」這個專有名詞

現在你看過去8個月的時間,眾籌網的百度指數和眾籌的百度指數完全是正相關,眾籌的每一個轉折和眾籌網的每一個轉折都連在一起,可以看出這個市場是我們開拓出來的。

我們去年最開始做的時候,當時你百度一下眾籌這兩個字,那個時候你會發現這完全是個專有名詞,連我這種做互聯網的人也覺得是。而不到一年的時間,眾籌這個詞從學術範圍進入一個市場的範疇,或者說這個詞變得老百姓都能懂了,這其中遇到的挑戰是可想而知的,早期團隊不好找,懂互聯網的不懂金融,懂金融的不懂互聯網,懂互聯網金融的人不一定就懂眾籌,我們眾籌網還有一些垂直的領域,必須要懂這個領域的東西,所以人才不好找,各種創業困難……

風險控制的語言叫做一切以用戶價值為依歸

很多人說互聯網金融核心是風險控制,這個事情要分層面看,從監管的角度看,證監會核心還是會對股權平台做比較嚴格的監管,而對於眾籌網這種獎勵平台所謂的風險控制,翻譯成互聯網的語言就叫做一切以用戶價值為依歸,就是用戶體驗。

我們的風險控制比較狠。我們更多的是說能不能用眾籌網的平台給投資者也好,項目發起人也好,提供更好的體驗。壞的體驗無處不在,壞的體驗包括這個錢投了沒拿到東西,或者說項目拿到錢跑了,或者說東西生產出來,產品質量不過關等等,這都是糟糕的體驗。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對風險控制比較狠,我們會預付你項目發行的一部分資金,但是你必須要完成貨物的交付,等用戶認可、用戶確認之後才能收到其他的款項,這個風控稍微有一點粗暴,但是對消費者或者投資人的保護,我們就做到了最優,當然還有更多的,我覺得是互聯網的產品體驗。

國內國外環境差異決定了我們眾籌模式的不同

前段時間在開全球眾籌峰會的時候,我把澳大利亞的眾籌平台Pozible的創始人請到我們的論壇來,他們也是一個華人團隊,十幾個人,在中國大概一兩個人,從早期的文創項目到現在的硬件項目,做的還不錯,團隊很年輕,有很多的合作機會。但總的來講它跟國外的眾籌模式是一個模式,雖然他們團隊是華人,但它主要只是利用互聯網的平台做交易的撮合,投資撮合,十來個人做全球市場,最後一定是只把平台做好就可以了,這個模式包括美國的Kickstarter,它要在中國落地都會有很多的瓶頸,中外環境差別很大。

最主要的差異是國內的信用環境沒法和國外比,所以在國內這種眾籌平台要做很多的本土化服務工作,甚至我們還做了很多項目發起人孵化的工作,這是中外眾籌很大的區別。

另外,現在你看,國內很多做類似3W咖啡館之類的各種咖啡館,他們本質上是股權眾籌,而我們做的是獎勵性質的眾籌。有很多投資人一起來辦咖啡,成為股東,享受一些權益,股權平台回報的是一種股權,體現投資跟被投資的關係。而我們獎勵性質的眾籌平台本身就是完全不同的,我們的回報方式回報的是產品或者服務,這兩個本質上不太一樣。

把眾籌網做成一個創業平台或者是孵化器

我們眾籌網現在有幾重功能,最簡單的就是互聯網撮合平台,投資雙方見面會,你可以想像它是一種交易所的模式,不管是證交所還是軟交所、文交所;第二種就是孵化的模式,這個其實是偏重的,交易所不會自己做孵化,一定是有孵化園、軟件園來做的。當然在生態沒建起來之前,可能平台有的時候也會做一些孵化的工作,幫他們把項目推到交易平台上去交易。另外,我們其實也是一個投資平台,也就是說它更像一些天使投資,甚至是早期的基金,私募的平台,這個背後依託於眾籌網平台,有大量的交易數據,有大量的交易項目,你可以篩選出更多的數據,由大數據去做投融資的判斷,最後衍生出一種投資模型出來。

現在我們主要聚焦在幾個品類的項目上,文創類,這裡包括一些圖書、音樂、設計、藝術、出版等等,是一個大板塊,文創類現在在眾籌平台叫做標籤,我們叫為藝術而生的眾籌平台,文創類也包括電影,這些都是文創類裡面最主要的發源地,但是文創這個市場並沒有想像那麼大,更被打上像文藝青年、理想主義色彩的標籤,這是一個小眾市場。

而像科技硬件這方面,早期叫創客,甚至可以算是硅谷文化的一種,硅谷的互聯網文化,後現代主義硬件文化的代表,它的市場相對來講大一些,因為它每一個都不是單純的硬件公司,是一個小互聯網公司。互聯網公司各個都在做硬件,但是這個市場多多少少還是面向極客、創客,它還是非主流的市場。

所以我們接著往前走,走到了公益,公益也是我們現在重點推的板塊,這個公益不具像,通過公益基金會去做一些捐贈,更像互幫互助的社會化公益,人人可以幫助身邊的人,公益平台需求蠻大的。

當然還有一些行業比如說農業,甚至住房項目等都還在嘗試階段,大眾化的主流市場實際上是可以做的,但做的前提是眾籌這種方式被越來越多的用戶和創業者所接受。它一定是一個漸進的過程,這個過程我們肯定是作為一個開拓者,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去做各種嘗試。

眾籌本身具有雙重屬性

有一個隱含的問題就是說眾籌是不是要做的更專注一些,我們看法是這樣的,從今天眾籌市場的成熟度來看,無論你專注在文創領域也好或者說專注在科技硬件創新領域也好,其實這一直是個偽命題。文創市場也好,還是科技硬件市場,萬億級的市場總是有的,但萬億級的市場只有十幾個人的團隊去做垂直,去服務,這個基本上不現實。何況還不只是提供眾籌的服務,還提供了一堆孵化的服務,甚至運營的服務,我覺得這種定位本身還是不夠垂直。

我理解的眾籌本身有雙重屬性,一個是金融屬性,這裡包括監管,包括股權,包括獎勵,也包括風險控制,包括合規性,包括你對金融人才的儲備,包括支付管道一系列的問題。如果你對金融理解不透,你是做不了眾籌的,這是我們能做的,利用整個先鋒集團的金融優勢,第二塊也是現在圈子裡面特別注重的,是互聯網,我們有一大票互聯網的產品、工程師、產品經理,包括研發團隊,因為眾籌本質上是種互聯網的產品,平台、體驗,這兩個都是我們最核心要做的事情。這也是我們對垂直的理解,跟其他專注在某一個領域去做是不一樣的。

眾籌行業是一個未來可以重新顛覆和洗牌的市場

眾籌一定是一個大市場,在這個市場裡面沒有那麼多巨頭,像互聯網公司裡BAT基本上是三座大山,能出來幾個像小米、360這樣的就很難,但他們從百億美金到千億美金,會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但現在去看互聯網金融這個市場,幾十萬億在這個市場裡面都只是冰山一小角,而眾籌作為互聯網金融的代表模式之一,它的想像空間是非常大的,我們有理由相信未來在這個市場裡三到五年是有可能出現這種千億甚至萬億級的市場,這是這個行業獨有的,當然三年後或者五年後這個市場誰是佔有最大的,這個要看大家誰跑的更快,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算你做到了三億,到了萬億的這種規模,在互聯網金融市場裡面仍然是一種小菜頭或者小菜花,因為這個市場一定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市場,堅定的看好。

I黑馬點評:

眾籌融資方式存世已久,和其他各種融資方式大同小異,都要經過公佈項目信息、等待「意中人」詢問、互亮底牌、共尋擔保幾道程序,最後才能簽約成交。只是近年來搭上了「互聯網快車」,受到越來越多的融資雙方的追捧,表現了很強的生命力。我們看到眾籌改變了每個人的標準化角色,實現了創造者、消費者、生產者角色的多重吻合,隨著互聯網技術和理念的進一步發展,非標準化的產品將有越來越大的市場。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02833

Next Page

ZKIZ Archives @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