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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5日] 程翔﹕珍惜「佔中」成果 避免無謂犧牲

1 : GS(14)@2014-10-05 13:40:40

http://news2.mingpao.com/pns/%E7 ... 00012/1412361898742

【明報專訊】中共打擊「佔中」運動的手法,無所不用其極。不出人們所料,他們在親自動手鎮壓之前,必然先採用一貫的「挑動群衆鬥群衆」的手法,而且還採用內地維穩慣技,以黑社會來代替公安執法。昨天旺角和銅鑼灣發生的暴力打壓和平示威的事件,就被指分別是愛字號和黑社會所為。這樣,中共就可以避免自己赤膊上陣,背負鎮壓和平示威的罪名。

筆者覺得,中共之所以要鎮壓「佔中」,是因為這個運動發展至今,已經取得很大的階段性成績,這是中共始料不及的。筆者認為,迄今為止,佔中運動最少取得3項重大成績:

第一,它有力地粉碎了梁振英政權第一輪鎮壓的企圖,迫使他同意與學聯代表談判。

梁振英在整個政改諮詢過程中,他本人的傲慢使他漠視泛民要求真普選的願望。對權力來源的俯首膜拜使他不敢也不願如實反映港人意見,所以他向中央提交的改革特首選舉辦法的報告,幾乎一字不漏地重複北京當局在諮詢開始前就(由喬曉陽)訂下的條條框框。對泛民提出的15個方案完全不屑一顧。如今他被迫要坐下來談了,這本身就是重大的勝利。可惜由於旺角和銅鑼灣發生變相鎮壓,迫使學聯宣布中止這項談判,否則是有希望解決這次危機的。

第二,它為日後香港市民否決人大常委會831決議打下堅實的基礎。

人大常委會831決議是一個港人無法接受的決議,因為它設計了一個旨在把港人變成投票工具的假普選制度(引用中共自己在1944年在《新華日報》上提出的關於真假普選的定義)。雖然泛民已經表示會集體否決,但官方「袋住先」的强大宣傳攻勢對泛民可能造成龐大的壓力。經過佔中一役,民意清楚無誤地反對「袋住先」,這就為日後我們否決人大常委會決議打下堅實的基礎。我們將向全國人民傳達一個强而有力的信息:如果是錯誤的東西,不管是否來自最高當局,人民都有責任、有義務、理直氣壯地予以否决。這事實上也是中國人民從過去60多年來的慘痛經驗中悟出的基本道理。

第三,它為香港未來的民主化廣泛地播下種子,使民主的理念不但在香港,也在中國大陸深深扎根。

在這次運動中,數以萬計的青年學生踴躍投入。數以十萬計的市民更是自覺起來保衛香港的核心價值。持續近一周中環、金鐘、銅鑼灣、旺角的點點燈光,都將化成香港人的集體記憶,成為我們抗拒專政的時代烙印。這對堅持「一國兩制」、捍衛香港這一制不受大陸那一制侵凌,是一個重要的保證。正是因為這麽大規模的民衆投入了這場「捍衛我城」的鬥爭,完全出乎當局意料之外(「建制派」曾估計參與佔中人數不會超過一萬人),才令北京當局感到非鎮壓不可,因為當香港的民主愈扎根,中國的民主就愈有希望。在政總廣場上,筆者看到大陸來客感謝香港為中國民主化所作的貢獻,就知道我們在做,內地為民主奮鬥的朋友也在看。

香港人通過佔中運動,向全世界展現了一個文明理性、克制忍讓、據理力爭、不畏强權的形象。國際輿論都高度評價香港人在抗爭中所表現出來的優秀公民質素,有力地戳破了中共及其「建制派」喉舌强加給佔中運動的種種罪名。

但是,人們也必須承認,「佔中」客觀上也對生產和生活造成干擾和不便,而市民對這些不便的承受程度會與日俱減,這就不可避免地、而又自然而然地造成「佔中」的對立面,使中共策動的「代理人鎮壓」變得有所本,使佔中的成果日漸流失。而且,在互聯網時代,社會運動出現「偏平化現象」,「領袖」人物對群衆的動員工作來說已經不是那麽重要,「領袖」對群衆的掌控能力也大不如前,這就使運動容易趨向極端化。佔中運動也不幸出現某種極端化趨勢,例如禁止上班的職工出入政府總部、或者禁止警察的正常交班或取得食物補給等,都是運動極端化的表現。

為了鞏固「佔中」運動已取得的上述成果,為了挫敗中共的變相鎮壓,「佔中」運動應該適時調整策略:

一、盡快恢復正常的社會秩序,這是「佔中」運動的成果能否得到鞏固的關鍵因素。須知道,曠日持久的街頭鬥爭,一方面消耗自己(所謂「師勞力竭」也),一方面滋長反對聲音,此消彼長,對自己就很不利,艱苦得來的成果就很容易丟失。

二、民主鬥爭是長遠的持續的鬥爭,切切不能有「畢其功於一役」的想法。必須看到,香港目前的鬥爭,是民主與專制的鬥爭,我們面對的真正對手不是梁振英,而是在背後支持他的中共及其「一黨專政」制度。不終結這個制度,中國大陸固然不會有民主,香港也不可能有真正的民主。但終結「一黨專政」制度,不可能單靠一次街頭運動就可以成功。筆者明白對於堅持街頭抗爭的朋友來說,「一鼓作氣、再衰三竭」的道理,但歷史證明,我們面對的真正對手,是一個嗜血的政權,它不可能在我們「一鼓作氣」的情况下就能自動退出歷史舞台,所以,人民同它的鬥爭,是應該轉入長久持續的模式。

三、在佔中運動取得階段性勝利的時刻,在中共開始推動群衆鬥群衆,由代理人出面執行鎮壓策略的時刻,「佔中」應該把轟轟烈烈的街頭運動轉入深耕民主、做紮紮實實的基層教育工作。這些教育工作,務必讓每個香港人知道什麼是「一黨專政」,它對中華民族有什麼禍害,對香港有什麼禍害,我們應該如何面對它等等。這些深耕民主的做法絕不下於轟轟烈烈的街頭抗爭。

筆者不以人廢言,毛澤東提出的「有理、有利、有節」的群衆鬥爭方針是值得參考的。論「理」,我們勝在「有理」;論「利」,我們的抗爭也已經取得勝利;要鞏固已經取得的成果,就看我們能否做到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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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翔斥左派未擺脫狹窄思想

1 : GS(14)@2017-05-01 11:40:16

■程翔親歷六七暴動,由同情工人變否定左派。



【本報訊】半世紀前的六七暴動,程翔當年18歲,親睹暴動場面令他由同情工人變成否定左派。回顧過去,程翔批評香港左派政治組織至今仍未見起色,對中央而言它們雖是「親生仔」,卻又是扶不起的阿斗。近年本土意識高漲,程翔指港人首次有「生於斯、長於斯」的身份認同,最早出於六七暴動之後,「六七前港人係過客心態,係視香港為借來的家,因為原本長遠而言係想返大陸,暴動令港人明白現實政治係冇可能永久返大陸,於是建立以香港為家嘅身份認同」。1967年,程翔與家人居於北角,親睹暴動,印象最深刻的是北角清華街一對姊弟被左派的炸彈炸死一事。程翔指,周恩來對暴動的總結盡顯中共不認同左派,同時港人亦不接受,「所以惟有自己認同自己,即係圍爐取暖,被社會邊緣化」。他指,左派是中共的「親生仔」,即使不認同仍要動用,可惜「(爛泥)扶唔上壁」,而且思想狹窄。程翔以民建聯為例,「培育咁多年,都培育唔到人才,有邊個政黨會咁多人嘅學歷都受到質疑,而且盲目服從上級」。他又指,創黨主席曾鈺成算是黨內人才,但英文好卻成黨內罪狀,「曾鈺成常接受外國傳媒訪問,民建聯有人認為佢只想炫耀自己英文好,反映左派思想幾狹窄」。


劉銳紹:最抵鬧係北京

另一位左派報章出身的時事評論員劉銳紹,形容這場鬥爭是三把火燒一隻鑊。「嗰三把火係港英高壓、北京支持,以及港共土共領導;鑊係香港左派,人人頭腦發熱。」儼如鑊上肉的香港平民,最無辜。「暴動後,好多人痛恨左派,其實係忽略最抵鬧係北京政府,間接直接支援當時的左派鬥爭。」1972年加入《文匯報》做記者的夫子說:「1967年我13歲,係小鬼隊,幫手帶《文匯》同毛語錄,好彩冇俾人拉……到後來先知,有啲叔伯叫細路仔帶『菠蘿』,掩人耳目。」鑑古知今,他說六七後由高壓到懷柔的港英政府、由鼓動到置身事外指示路線有誤的北京政府,都是政治盤算。反思今日香港,他說最重要是保持獨立思考:「唔好俾頭頂光環沖昏頭腦,好多錯,都係透過正義作包裝。」■記者梁佩珊、呂麗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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