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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贏了也是輸

2016-03-21  TCW

有一次,我和朋友一起去飯店吃牛肉麵。等了一下子,牛肉麵上來了,裡面竟然有一根頭髮,我們叫來經理說:「欸,經理,這多噁心啊!」經理向我們道歉,立馬換了碗麵。

沒多久,經理又來了,他說:「真的不好意思,可是我跟你們講,我去查了一下,我們那些廚師,頭髮都很短,沒有這麼長的!」我看著他,說:「長頭髮不是你們掉的,也不是我這短頭髮掉的,那是誰掉的?你再說下去,我就要站起來喊『這裡鬧鬼了』!」這有什麼好爭的啊?爭對了你會贏嗎?

很多時候職場上也是這樣,不能執著於爭輸贏。有些同仁喜歡跟客戶爭輸贏,會跟我說客戶這不合理、那不合理,我就會說,世上沒有不合理的事,只是合你的理,還是合他的理。同樣的,一對夫妻能談道理、論輸贏嗎?談贏了也是輸嘛!你要爭什麼呢?

再說剛剛飯店的那例子,其實就算那經理只是把頭髮拿掉,沒有換碗新的給我們,我們也不會知道啊!你何必一定要爭。搞得下次我也不會來消費了,換給我們的麵都算白換了,我相信他的老闆如果知道這經理是這樣處理的,都要哭死了。

我們有一個外商客戶,有一次腳本提案時堅持他自己的想法,我們同仁提醒他,這可能不符合品牌規範,他還是堅持一定要照他的意思拍,因此我還特別打了電話提醒他,但他仍堅持;結果拍完後,他老闆非常生氣,把我和他罵了半個小時。我長這麼大,沒被人念這麼久的,但我在現場捏著大腿就忍了,沒多解釋。事後,客戶雖沒跟我道歉,但,從此我說什麼他也聽得下去了。

還有一個客戶,因我們跟他的生意越做越少,我就去拜訪他。我和他聊得很開心,後來有個經理進來一起聊,經理談到一個社會狀況,我也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客戶就跟那個經理笑笑的說,你別想跟瑪格麗特爭辯了,你辯不過她的。在那一刻,我突然了解為什麼我越來越做不到他的生意,因為沒有一個人喜歡當輸家,當你每次都要證明你贏時,只會讓對方感受「跟你在一起,我永遠是loser。」但贏了所有小戰役,輸了整個戰爭,值得嗎?

和客戶、同仁的談話,都是溝通,不是戰場。真正的戰場在外面,一起向外開闢市場才是最重要的事。(本專欄隔週

刊登整理.李盈穎)

撰文者黃麗燕 整理者李盈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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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公投會傳染 TTIP為什麽談成了也通不過?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5010517.html

災難總是一個接著一個。

盡管歐美高層對於在2016年底雙方如期完成“跨大西洋貿易和投資夥伴關系協定”(TTIP)談判仍表現得信心滿滿,但TTIP的命運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麽樂觀:簡而言之,即便TTIP談判完成,TTIP也難以在歐盟成員國家議會以及歐盟議會中順利通過,並且極有可能引發對TTIP的公投,而全民公投在歐盟各國具有傳染效應。

根據智庫“歐洲選舉觀察”最新的《TTIP前景》報告分析,TTIP文本泄露門事件的出現將對TTIP談判造成重大打擊,短期內就可以衡量這一事件對歐洲民意真正的影響,而在中期範圍內,這對選民們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

上述報告顯示,除非盡早解決在德國、法國、奧地利等關鍵國家出現的民眾憂慮,否則將出現波及範圍極廣的“令人吃驚”的失敗。對於歐盟機構整體而言,這也意味著災難性的後果。

批準TTIP是複雜的技術活

通常而言,歐盟在同他國談判協定時可以“繞過”各成員國家議會。然而TTIP不同。

TTIP作為新一代貿易協定的旗幟,其中包含了上一代貿易協定中沒有的內容:投資協定。而歐盟在此類複合型協議方面並不具有充分授權,因此當技術談判結束後,在歐洲議會與各盟成員國議會都投票贊成TTIP的情況下,TTIP才可以生效。

不過到目前為止,大部分智庫和政府的分析都集中在TTP的技術談判上,造成了一個政治精英和利益攸關者對於TTIP的支持可以確保TTIP成功的假象,結果導致意外發生。這並非沒有出現過先例:2012年歐洲議會否決國際《反假冒貿易協議》(ACTA)就是例證。

而目前的反TTIP陣營所做的事情,同2012年反ACTA陣營所做的並沒有太多不同之處:被提名者都對公眾聲稱談判協議有問題且談判缺乏透明度。

目前,荷蘭的反TTIP陣營受到歐盟-烏克蘭全民公投結果的鼓勵,正在為TTIP的全民公投收集簽名。

令人感到憂慮的是,這種在荷蘭的發展近況並不是孤例。·在如德國和奧地利等國家,大部分公民目前強烈反對TTIP,而最終其結局也有可能向著荷蘭的模式發展。特別值得註意的是,奧地利目前的兩位總統候選人均反對TTIP。

為評估TTIP能否通過歐盟複雜的審批程序,上述報告分析了結合目前歐盟28國公民訴求以及各國在歐洲議會中代表立場的綜合數據,發現在關鍵國家中,其公民同該國在歐盟議會的議員之間的認知存在巨大鴻溝。

實際上大部分歐盟議會議員都支持TTIP,但是在一些歐美國家中,其公眾的主流意見卻恰恰相反:這一結論十分重要,因為該國的公眾意見將導致該國歐盟議會中的議員改變原有立場。

來源:歐洲選舉觀察

從數據來看,這種不相匹配更加明顯。譬如在英國、法國和希臘,其公眾就更加傾向於締結TTIP,而上述國家的歐洲議會議員就沒那麽大興趣(在圖中,僅28%的法國籍歐洲議會議員贊同TTIP,然而在法國有50%的公眾贊同TTIP)。

與此同時,更令人擔憂的是,那些議員暫時更多贊同TTIP而公眾強烈反對的國家,將成為決定TTIP未來的“搖擺國”。

從圖中可以看到,德國就是這樣的一個“搖擺國”。德國籍歐洲議會議員高度支持TTIP,支持率高達70%,然而德國公眾對TTIP的態度卻是全歐洲倒數第二的:僅有27%的德國公眾支持TTIP。另外,最不支持的是奧地利人,僅有22%奧地利人贊同TTIP。

全民公投的傳染效應

德國總理默克爾希望TTIP談判可以在2016年年底結束,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德國將在2017年面臨大選。目前不論是基督教民主聯盟(CDU)還是社會民主黨(SPD)都強烈感受到了來自極右翼黨派的威脅。盡管CDU和SPD都支持TTIP,他們的選民們越來越不買賬。

根據“歐洲選舉觀察”的德國選民深度觀察分析可以看到,CDU選民中只有30%支持TTIP,而CDU在歐洲議會中的議員卻是100%支持TTIP。

在SPD方面,僅有24%的SPD選民支持TTIP,而88%在歐洲議會匯總的SPD黨員支持TTIP。這種選民反對而黨派支持的局面已經受到了威脅:目前SPD的領導人、德國副總理暨經濟部長加布里爾在選情壓力之下,就對TTIP的批評聲不斷升級,並威脅如美方再不讓步,其做法可能導致TTIP談判失敗。

實際上,CDU和SPD的選民份額都受到了極右翼德國選擇黨(AfD)的蠶食,難民危機等因素影響,在不久前的德國聯邦州層面地方選舉中,德國選擇黨出人意料地大勝。在本月初AfD公布的黨綱中,AfD不僅反對歐盟建立統一銀行聯盟,而且還提出若歐盟未能推進改革,德國需退出歐盟及歐元區等。

在2017年9月德國大選時期,TTIP也正處於被批準過程之中。反TTIP陣營的訴求可能會導致默克爾所領導的CDU等大黨降低對TTIP的訴求和支持,從而導致德國選民向極右翼等政黨進一步分散。

歐洲選舉觀察列出了TTIP未來的兩種走向:其一,公投傳染。對TTIP進行公投並不是一件遙遠的事情,而且還會在歐盟各國中發生傳染效應,奧地利和荷蘭都是存在對TTIP公投可能性的國家。

其二,德國、法國等國領導人將選擇在布魯塞爾“私下”支持TTIP,但會在公開場合批評歐盟倡導TTIP的行為。上述報告認為,這種事情經常發生,而這將對歐美機構造成進一步打擊。

4月29日,美歐在紐約結束了TTIP第13輪談判,歐盟表示對於TTIP談判的目標是明確的,即在2016年底以前完成談判,並且實現這一目標是可行的。在幾天之後,TTIP談判文本遭泄露,而令普通歐洲消費者感到無比憤怒的是,這份泄露的包含13個章節的248頁TTIP談判文本顯示,他們所擔心的有關轉基因食品、令跨國公司強勢的“投資者-國家爭端解決機制(ISDS)”等夢魘全都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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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嚴監管來了也別緊張,互聯網金融至少三年內還是投資風口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805/157941.shtml

最嚴監管來了也別緊張,互聯網金融至少三年內還是投資風口
劉雪兒 劉雪兒

最嚴監管來了也別緊張,互聯網金融至少三年內還是投資風口

在監管的長號吹響時,曦域資本這個半路殺出主投互聯網金融的新基金能站穩腳跟嗎?

文|劉雪兒 編輯|楊潔

從計算機專業工學學士到法律碩士,從金杜律師事務所合夥人到景林PE的創始及管理合夥人,黃曉黎身上總有種不安分的勁兒,她仿佛一個滿懷好奇心的攀登者,不斷找尋著更高的山峰。

黃曉黎在景林投資工作了六年,曾帶領景林投資進入了一流PE基金行列,管理基金達到70億元人民幣。韓都衣舍、紅蜻蜓、頤海國際(海底撈調味品)、樂視影業、滴滴、達達等,都是她曾投資過的明星項目。然而,2015年下半年,不安分的她又一次選擇了離開。

這一次,她創立了曦域資本,想打造一家專註於互聯網金融領域的精品基金。

“當時,景林投資無論是團隊還是業務都已經成熟了,美元和人民幣基金、VC和PE都有了。到了這個階段,我希望做出變化,去做自己更想去實踐的事情。”黃曉黎對創業家&i黑馬表示。

而現時的互聯網金融,正處於政策和監管的風口浪尖,P2P和校園貸等事故頻發,也讓它跌落到輿論的低谷。但是,黃曉黎仍舊看好它的爆發。金融業與互聯網結合隱藏的巨大潛力,專業金融從業人員的紛紛“下海”,大撥細分領域創業者的幾年歷練期,這些都讓她覺察到,時機已然來到。

曦域資本的投資策略非常清晰,專註投資成長初期的各互聯網金融細分領域的領先企業,一般為B輪左右投資。“我的基金只有幾億元的規模,投資六到八個不同細分領域的領先項目,平均單個項目投5000萬元左右,既有較好的分散,又可以從容做到精細管理。”

在策略的具體實施上,黃曉黎的邏輯是這樣的。“先對十幾個可投的細分領域排出優先次序,再通過項目調研和書面研究篩選出我最認可的模式,再把這種模式下我能看到的團隊都接觸一遍,鎖定領先的幾家詳細調研,最後精選出我認為潛力最大的企業。如果不是現在資本這麽冷,我還真無法不緊不慢地完全按照我的邏輯做事。”目前,黃曉黎已經投了牛股網、群星金融、米麽金服三個項目,都是細分領域中她認為國內領先的團隊。

可能因為投資策略非常清晰,黃曉黎很快找到了前海母基金和不少企業家做LP。“相當部分LP來自金融領域,他們了解這個行業的玩法和核心,對我的投資方法也很認可。”

然而,只擁有少數人的支持是遠遠不夠掀起大浪濤的。

在事件頻發與監管趨嚴的互聯網金融領域,政策導向是一面隱形的導航旗幟,在景林時擅長互聯網與大消費投資的黃曉黎,會在風起雲湧的大環境下做好互聯網金融項目的投資嗎?如何才能規避諸多風險在資本寒冬里淘到更多精品項目?

以下為黃曉黎口述,創業家&i黑馬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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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域資本創始人黃曉黎

互聯網金融至少三年內都是投資風口

投資的核心就是要找到一個足夠大的市場,然後深紮下去才能發現更大的價值,互聯網金融就是我很看好的領域。

金融是個很大的行業,我梳理出的細分領域就有十幾個,供應鏈金融、消費金融、移動支付、證券、資管、保險、征信、資產證券化等等,每個細分領域都是萬億級的市場,出來的公司至少可期待百億市值。在“互聯網+”時代,金融與互聯網的結合,其實是以互聯網為代表的先進技術及互聯網思維,與傳統金融服務的結合。金融是電子化程度很高的行業,消費者通過移動手機消費和接受各種服務的習慣能夠很快倒逼傳統金融的移動互聯網化,並最終倒逼產品甚至整個金融服務體系的變革。這種結合能有效解決傳統金融由於成本關系達不到的小微企業和屌絲市場的問題,這些久旱的空白市場將依靠互聯網新技術,高效而低成本地迅速爆發起來。

另外,一級市場股權投資行業是沒有專門培養過投資金融行業人才的,投資TMT的年輕人更喜歡文化娛樂、消費和黑科技,金融相對來說就太枯燥了。在這個領域,缺乏能夠詳細剖析問題的合格的投資人,尤其是成長初期,財務數據還不是判斷依據時,這個領域的投資是最難下手的。

我很幸運,有金融方面經驗和人脈的積累,在做金杜律師事務所合夥人期間,就為太平洋保險、交通銀行、中國銀聯、海通證券、光大證券、新華信托等各類型的金融機構提供IPO、重組收購、產品創新和法律服務,對各種金融產品和環境變革都比較熟悉。在景林期間,也投了10多個互聯網金融項目,涉及財富橋、老虎證券、中量網等資產管理和證券等領域。

另外,現在我願意把互聯網金融作為全部投資方向,主要還是緣於互聯網金融人才正在成熟。

最早一批在這個領域的創業者,大多是互聯網人,主要模式有兩種,要麽做流量,靠工具或社交聚集用戶疊加金融服務,要麽做地推,在空白金融市場野蠻成長。那個時期,我很謹慎,不敢重投。因為我覺得,歸根結底,模式創新最終還要看成本和效率情況,信用建立和獲取的成本、風控是否有效,以及杠桿是否有風險等。要看到未來傳統金融機構和大流量平臺參與進來之後,這個模式是否還有競爭力,是否還能夠建立自己的壁壘仍能占據一席之地。

但現在不同了,隨著互聯網創業大潮的逐步演變,越來越多既懂技術又懂金融的人創業,互聯網和金融結合的團隊也不斷成長成熟,湧現一批高質量的創業團隊。就和當年電商剛興起一樣,找懂電商的人都難找,而現在已經有很充足的人才供給。互聯網金融大發展瓶頸到今天仍然是人,真正有能力創業的人、會監管懂監管的人、理解互聯網金融並掌握資源的人,這需要一個發展過程。

不管如何,一些剛剛成熟的團隊已經在互金各細分領域嶄露頭角,對於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既定投資策略慢慢篩選到他們。曦域也會緊隨這個大浪潮的腳步,就算三年之內只做這一件事情也足夠了。

B輪左右的項目是主投對象

我們的投資策略是,主要投B輪左右的項目。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除了第一波互聯網金融創業者,大部分人都是在2013年-2014年進入互聯網金融領域的,這兩三年時間,市場正好篩出來一批公司。這些創業公司團隊的潛力與產品完整性都經過了市場的驗證,企業即將或者剛剛進入快速成長期,這個關鍵點上資本助力對他們很重要,可以支持他們去鋪渠道、做市場、做BD等等。

當然,我選擇投B輪也與整個市場有關。大家的錢很容易往前撲,或者投向後期的穩定收益,而現在主要投中間輪的基金很少。金融和互聯網結合領域專業性很強,這個時期財務數據還不能顯現價值,判斷項目是否在快速成長的初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投資競爭很少。競爭少市場冷,都能讓曦域有條件堅持那個簡單的投資策略:自上而下從容研究,自下而上從容篩選。

而對於互聯網金融成長初期的公司,估值一般在小幾億人民幣到兩億美金之間,離百億人民幣估值還有足夠的空間。對我來說,下降趨勢可控,上升空間足夠。事實證明,我已經投資的牛股王、米麽和群星金融在投後不久就實現了盈虧平衡,並開始逐步盈利。

未來誰具有領先地位?

通過連續的項目調研,我發現更讓我放心投資的互聯網金融企業,大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通過技術做了一個低成本高效率的連接平臺,平臺上面直接服務於小微企業或消費者,平臺下面仍然與金融機構連接。就像我投的群星金融,它通過技術和互聯網思維做了一個服務平臺,快速低成本地將核心企業的信用傳遞給上下遊小微企業,讓小微企業快捷地通過供應鏈業務活動獲得低成本的融資,而其背後,以前似乎還沒變,傳統金融機構仍然通過其平臺提供資金多做業務,保理公司仍然為客戶做通道牌照業務,而核心企業和上下遊企業都獲得了收益。

米麽金服(麽麽貸)也一樣,將線下商家、消費者、線上風控連接起來,有效地獲得高質量的消費分期資產,後面的資金仍然由金融機構提供,它也是在消費者和金融機構之間做了有效連接,對消費者和金融機構都做了更好的服務。

監管趨嚴,互金過冬更難了

金融最終要通過風控能力賺取信用差價的錢,或者能賺到信用定價的錢,並且任何業務的基礎都是要算成本的,大量的金融空白市場不是傳統金融不做,而是成本太高做不了,現有有了新技術,可以做了才有解決辦法。而反映到創業項目上,很多人還沒搞清P2P的獲客成本與資金成本究竟是什麽,就跑去做了,當然會失敗。

比如前段時間引起熱議的校園貸問題,其實核心還是信用問題。企業設了再高的違約金,但用戶確實沒錢了又能怎樣呢?關註它是熟人借貸還是裸條借貸是沒有意義的,關鍵是商業模式中采用的方法根本不可能解決金融信用的核心問題。

金融永遠是強監管的,監管也是必要的,但監管如何把握技術性和節奏感就比較難了。希望監管機構不能簡單地一刀切,以免引發整個互聯網金融的系統性風險。另外,國內證券市場不大穩定,註冊制延後、新三板拒絕互聯網金融公司等,也會影響互聯網金融領域的創業。我比較擔心這樣發展下去,國內的資本市場會逐漸缺少好的供給。一些好的企業被擋在外面,上市資源價格會上升,真正做價值投資的機構會受到排擠。而對於金融行業來說,美國市場正在好轉,一些好的企業可能會尋求去海外上市,一些有價值的公司不得不賣身給有牌照的BAT,資源又會趨於集中,從而造成不良循環。

在這種背景下,曦域的投資領域主要是普惠金融類的,個人消費類的,以及一些金融科技公司,基本都是以技術為驅動力的,符合國家提倡的方向。畢竟我是律師出身,也會把握好度的問題。

對於創業者,我建議一定要去深刻理解監管,嚴守底線,做能夠創造價值對社會有意義且國家鼓勵的事。還有,資本市場一時半會不會好轉,大家要準備好過冬,要好好想想你的策略是否要調整,最好的公司才能拿到錢。但要學會居安思危,那些看得長遠、有戰略又行動謹慎、創造足夠高價值的公司,現在的機會屬於你們,你們有時間通過更公平的競爭脫穎而出,而不再讓資本壓得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互聯網金融 曦域資本 黃曉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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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敏洪:我只把握方向,做不好,新東方沒了也沒關系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0908/158621.shtml

俞敏洪:我只把握方向,做不好,新東方沒了也沒關系
俞敏洪 俞敏洪

俞敏洪:我只把握方向,做不好,新東方沒了也沒關系

教育有很大一部分可以通過互聯網完成,但只有圍繞提高教學質量來做,才是有效的,

i黑馬訊 9月7日消息 今日,新京報舉辦“尋找中國創客”9月峰會,探討資本驅動下互聯網教育的新路徑。

會上,新東方教育科技董事長、洪泰基金創始合夥人俞敏洪發表演講,他認為,不存在互聯網教育和非互聯網教育的區別,最終互聯網教育和傳統教育一定是融合的。“不管你是互聯網還是地面教育,有很大一部分可以通過互聯網來完成,但只有圍繞提高教學質量來做,才是有效的,尤其像新東方這樣的傳統機構。”

以下為俞敏洪演講實錄(經i黑馬刪減):

我對所謂的互聯網教育的新路經,其實是不認同的。我認為基本上不存在互聯網教育和非互聯網教育的區別,最終互聯網教育和傳統教育一定是融合的。當然會有純粹基於互聯網和現代移動技術的教育體系,包括未來的虛擬、增強現實等教育體系,但它很難說跟地面教育完全切分開來。

現在新東方的中層管理團隊,在外面創業的大概有五六十家,不少都做出了影響力。可以說現在中國教育領域前50的創業公司,至少有十幾二十家都新東方的人在幹。從這一點來說,我覺得在傳統教育領域混過的人做互聯網教育更有優勢。也印證了我剛才說的,傳統教育和互聯網教育不矛盾。

為什麽不矛盾?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是教育的成功都基於對教育的本質、規律和目的的最深刻理解,無論互聯網教育還是地面教育。  

可以說新東方上市直接造就了中國教育領域風生水起的狀態。新東方上市以後,引起了中國教育的兩大熱潮,尤其第一大熱潮跟新東方密切相關。原來沒有任何人認為培訓機構能上市,新東方上市以後,忽然資本家們、投資者們發現,原來一個培訓機構也可以上市。所以那一兩年大量資本湧入了中國的教育系統,當時還沒有移動教育這一說,都是在地面。催生了學大、學而思等到美國上市。

這類公司做得也是風生水起,其中做得最好的一家是學而思,我挺喜歡張邦鑫,他也挺喜歡我,排除我們兩家是競爭性的不說,我偏向於文科,他偏向於理科,我們突然發現,這兩種思維各有特長。

中國的地面教育逐漸加上互聯網,張邦興走在我前面,因為他首先是以互聯網思維來做地面教育的,我是做了地面教育發現再不做互聯網教育不行了,現在緊趕慢趕,把互聯網教育嫁接到地面教育上去。

這是第一波,上千家公司,但起來的沒幾家。後來互聯網教育帶來的革命性變革,我認為只完成了1/3,到最後完成,並且基於移動互聯網為主體的真正大公司的教育體系,比如做到現在的學而思和新東方這麽大,可能還需要四五年時間,但我肯定,最終還是由新東方的人做出來,包括陳向東、劉暢,他們已經在互聯網教育領域摸爬滾打很多年。這也意味著新東方上市其實帶動了中國教育領域的某種變革。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十年前的今天,新東方在美國紐交所上市。今天我的戰友陳向東也來了,盡管他現在獨立做了跟誰學,但我們依然是教育領域的戰友。在座唯一一個跟我到紐交所樓上去敲鐘的就是向東,他當時是新東方的高級副總裁。所以我希望跟誰學哪天去敲鐘的時候,向東能把我帶上,你不能自己偷偷去敲,當時我帶你,這次你帶我。

對我來說,今天還有個比較好的消息,昨天晚上的收盤價創下了新東方的歷史最高點。我也不知道美國人吃錯了什麽藥,我現在自己看新東方是亂七八糟,地面教育和互聯網教育沒有接上,互聯網教育和互聯網教育也沒有接上,神經全搭錯線了,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但美國人不知道怎麽搞的,可能覺得我可憐,給一個好的價格。

當初新東方去上市,每四股合一股,加起來發行價只有15塊錢,意味著每股四塊錢都不到,現在44塊錢多一點,剛好翻了十倍。但所有這些數據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因為我現在既不賣股票也不買股票。

大概三四年前,很多公司說新東方最後肯定沒戲了,因為離互聯網教育太遠了。也有很多公司說三個月要趕超新東方,四個月要把新東方給滅了。當時我很著急,當然今天新東方還沒有被滅掉,但我也不認為新東方就好了。

我只想講一點,新東方從一年多前股價只有19塊錢,到現在44塊錢,跟互聯網有一定的關系,但沒有必然關系。最重要的原因是新東方改變了一個考核機制,原來的考核機制是只考核校長的收入和利潤。為了收入和利潤,校長們就拼命把收入往下壓,下面的人為了完成任務,就拼命開教學點。但最重要的教學產品、教學內容和教學質量以及教師素質,誰都不抓了。最後新東方教學點多了,收入也多了,但都是不健康的指標。直接導致新東方過了兩年之後增長乏力,利潤被大幅吃掉。

大家討論半天,都覺得沒辦法整過來,後來大家覺得這可能是跟新東方遠離互聯網有關系。我說先不講互聯網,我們是不是要考慮教育最本質的東西,就是我們現在教學質量越來越差,教師素質越來越差,我們用什麽辦法把它變好。

最後我強行要求新東方的全體校長考核,從考核收入利潤,全部改成對教學產品、教學質量、教師素質、客戶推薦率以及內部文化氛圍的考核。人力資源告訴我這沒辦法考核,因為沒辦法變成具體數據。我說沒法考核也得考核,要量化成具體數據。

所有校長和中層幹部立刻就明白了,我跟他們說,獎金還在這,但不管你有多少獎金,只要我考核你的教學質量不合格,客戶滿意度不高,教師素質不到位,那這個獎金你就拿不到。

其實從2015年初到現在,新東方就做了這麽一個改變。結果大家都看到了,一年多時間,收入和利潤都增長了20%以上,新東方的股票也翻了一倍以上。

我講這個是想說,不管你是互聯網還是地面教育,有很大一部分可以通過互聯網來完成,但只有圍繞提高教學質量來做,才是有效的,尤其像新東方這樣的傳統機構。所以新東方做了重點分配,凡是跟這個沒關系的,表面上看起來很炫但實際上起不到作用的所有項目都必須關停。

一般教育公司尤其是互聯網教育O2O,是把老師和學生連接起來,避免中間機構的大平臺。而我的方法是,利用新東方這樣的大平臺,把地面的O和線上的O聯系起來,以及通過地面的O支持線上的O。這是最核心的。

另外,移動互聯網不僅對教育,它對中國任何一個領域都產生了天翻地覆的影響,教育領域只是被改變的領域之一。面向教育領域我們要思考,未來一定有很多東西是新東方自己做不出來的,那怎麽辦,就要把鏈條延伸出去。

所以我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新東方作為投資參與者,選公司有點不一樣。比如最近報上來一個項目,說有一個教育機構馬上要到香港上市,收入很好,利潤也不錯,對方希望新東方投資,借著新東方的名義上市會有很好的表現,新東方也可以借著它上市,把股票一賣,至少賺50%到100%的錢。

我們投資部的人很興奮,說俞老師你看,我們投了很快就回來了。我看了他半天,我說你是腦子有病嗎?他還問怎麽了?我說你講一下我當初講過的新東方的投資戰略是什麽,我有說過一句話新東方投資是為了賺錢嗎?他想了想,說沒有。

他背我的投資戰略背得還挺熟,說是建立健康的跟新東方相關的產業鏈和生態鏈,把中國教育通過新東方這個平臺聚集起來,為中國教育未來的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我說那你去掙那個錢是幹什麽的?把你這個月獎金全部扣掉。

我做新東方本身不是為了賺錢,我投資也不是為了賺錢,我個人投資如果想賺錢還好說,那是我個人,跟新東方沒關系。新東方投資是要建立一片中國教育的森林,以新東方為首,把產業鏈、生態鏈結合起來。

新東方投資不是說有一個新的東西要去投,有一個新的發展要去投,新東方的教育核心是從0歲到25歲的教育服務。在這之上,不管是線上還是線下,跟新東方形成教育產業鏈互補的,我們才投。到現在為止投了25家左右,基本都是按照這個思路來的,而且100%都是互聯網的,有極少數是互聯網和地面結合的。這是第一條戰略。

第二條戰略是怎樣服務好新東方的地面教育。新東方的地面服務O2O已經做到能夠在任何一個教室和教育系統中植入,這基本上是互聯網帶來運營效率、內容效率、個性化效率的提高。這些東西都是最重要的,新東方沒有必要做平臺,因為新東方本身就是平臺。

第三個很簡單的就是,哪些東西是新東方必須要自己去做的,就是新東方內部創業。有些東西只能新東方100%擁有,那是新東方業務鏈中最密切的一部分。比如我們現在新東方教育在線分拆,馬上要在中國上市,一個前提條件是教育在線只做在線的事情,跟地面沒關系,也不容許跟地面發生任何關系,因為一旦發生關系,就變成新東方最主營業務的一部分,那教育在線公司就必須為新東方整體服務,就根本不可能股權化。

剩下的只要跟新東方的業務密切相關的,我認為就是新東方整體業務的一部分,但新東方就是不能股權化。比如新東方之前做過咨詢,年收入也快十個億了,底下的團隊也很想上市,我說你們不要用個人的錢,個人的錢我全部用現金補足了。因為新東方的出國業務咨詢,是新東方國外業務產業鏈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分拆上市想都不要想。新東方百分之百持有,對創業的或者幹這個項目的人以更好的待遇,讓他們把這個項目幹成。

現在新東方百分之百持有的公司,包括互聯網的、App等等,現在大概十家左右。

以移動互聯網為主的教育體系最終的發展,應該是幾個方面,如果從類型來說,可以是平臺型的,可以是服務型的,可以是內容型的,可以是垂直型的。

如果分類來說,我覺得還是要去區分哪些東西是可以純粹做線上的,哪些東西是線上線下結合的,哪些東西是要以線下為主的。我不認為移動互聯網到了,一定把線下變成非主導的。

當各種家教上門服務在中國風起雲湧的時候,新東方內部也反複討論過,要不要讓所有的老師為所有的學生建立一個家教上門服務平臺,跟外面的家教服務來抗衡。當時我的觀點是,上門家教服務這事一定有需求,但這個需求並沒有真正打到家長、學生、老師的痛點。

家長、學生、老師的痛點有幾個。第一,家長希望孩子交給老師或者機構後,對方能100%高質量地負起責來。

第二,家長並不在乎一個小時付了150塊還是200塊,家長不在乎這50塊錢,他在乎的是孩子受到的教育是放心的。老師會在意一小時拿了150還是200,但如果家長面對上門服務,首先會考慮的是安全問題。

第三,上門服務的時候,家長是要多花時間還是少花時間。從老師的角度來說,上門服務老師能多拿錢,但是老師路上消耗的時間到底多少,這是個問題。

另外,通過平臺,老師和家長接觸以後,如果雙方都滿意,跳單的可能性多大。

當然我還要考慮到,這樣的系統建立起來,對新東方地面的沖擊到底多大。當然這種沖擊是有的,我們也相應提高了老師的個人待遇。但是最後我還是下定決心,新東方不做這個平臺,我們就堅持做班級教育,堅持用互聯網的方式來提高教學質量、教學效率,做教學內容的分發,以及對學生的個性化輔導,同時為學生提供更好的教學環境。

這個決策不能算先進,但是算是一種委托,到現在為止我也不覺得自己在互聯網教育里面的頭腦是先進的,我到現在也始終在堅持,對新東方這樣的機構來說,互聯網教育就是為新東方的地面教育客戶帶來最好的體驗、最高效的學習、最優質的結果,只要符合這幾條,我怎麽樣用互聯網都不過分。

新東方大概就是做了這幾點布局。第一是以地面教育為主的互聯網的介入。第二是用互聯網的方式建新東方的生態鏈和產業鏈。第三是以互聯網的方式,通過自己的研發來彌補新東方內容、產品各方面的不足。

其實新東方在互聯網方面的投入一點都不少,向東在的時候,我們在教學內容研發和系統投入方面,大概都不到兩千萬美元,現在新東方大概每年投入八千萬美元左右。

我三天前剛從CEO位置上退下來,不再當首席執行官了,還在當董事長。原因非常簡單,一是我覺得我到了50多歲了,沒有必要沖在一線了,有的是年輕人沖在一線,我把握大方向,教學質量、教育服務、教育內容一百年不變,如果違反一條的就下去,沒有違反的就牢牢做下去,發展。

我個人做的事情很簡單,我要利用新東方最近幾年研發的成果,還有未來幾年有可能研發的成果,為中國貧困地區和邊遠地區的孩子們服務。新東方從今年開始,會大量布局所謂的雙十課堂,分成兩種模式,一種是在一些中型城市,新東方依然可以賺錢的模式,通過互聯網的技術、平臺把新東方最優質的內容通過直播、錄播的方式同步傳播到當地,當地把學生組織起來學習。

我個人的責任和使命,是如何解決中國教育不均衡的問題,尤其是城鄉之間、核心城市和邊遠地區之間教育資源不均衡的問題。新東方的責任和使命,我只做一點,就是把握新東方的正確方向,做好了就繼續做下去,做不好,新東方沒了也沒關系,努力一下就行了。

謝謝大家。

俞敏洪 新東方 在線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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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嚴知識產權保護令將落地,深圳企業樂壞了也忙壞了

深圳一家機器人企業的負責人黃培坤最近異常忙碌。這幾年,3C電子行業的智能制造需求劇增讓公司的發展走上快速軌道,這陣子正在引進投資者做A+輪融資。不過,深圳即將出臺的一則知識產權方面的法規,可能會讓他忙上加忙。

該法規是指《深圳經濟特區知識產權保護條例》(下稱“條例”),這也將是全國首部綜合類知識產權保護條例。近日,深圳市人大常委會辦公廳公布了該條例的草案。其中,頗受關註的一點是,該條例擬規定在侵權所得收益難以確定的情況下,最高罰款500萬元,堪稱史上最嚴知識產權保護條例。

深圳市人大常委會法工委主任劉曙光表示,草案已經送到市人大,本月底將進行一審。

黃培坤是深圳市鑫信騰科技有限公司的負責人。讓他忙上加忙的是,他需要開始建立自己公司的知識產權體系和法律團隊。不同於資金雄厚的大企業,也不同於小企業——前者大多已經建立了知識產權團隊而後者專利甚少,處在中間地帶的他對這一需求尤為迫切。

他對第一財經記者說:“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對我們這類註重研發投入的公司肯定是個利好,但是有個風險:企業做大之後,即便你不想起訴別人,也可能會被別人起訴,因為你購入的很多零部件可能是侵權的,而你一無所知。”

形成震懾力的,不僅僅是高額賠償。一旦上述條例出臺,就意味著被侵權企業的維權不再那麽艱難,越來越多企業可能會走上維權之路。

隨之而來的,是中國現行知識產權法規定的“侵權企業禁止銷售侵權產品”,發揮效果的空間將更大,這對一些侵權企業無異於“大殺器”。

賠償金額可能遠超500萬

知識產權包括專利、商標和著作權。

在侵權賠償確定上,條例規定,權利人因被侵權所受到的實際損失、侵權人因侵權所獲得的利益、許可使用費難以確定的,根據侵權行為的情節,按照侵犯知識產權類別在以下幅度內確定賠償數額:侵犯專利權的,情節輕微,社會影響較小,在十萬元以上一百萬元以下確定賠償數額;情節較重,社會影響較大,在一百萬元以上三百萬元以下確定賠償數額;情節嚴重,社會影響惡劣,在三百萬元以上五百萬元以下確定賠償數額。此外,侵犯商標權和著作權的,最高罰款也是500萬元。

一直以來,賠償金額低是知識產權企業維權的主要痛點之一。在近日深圳市政協舉行的“委員議事廳”活動上,深圳市政協委員王麗娜表示,現在知識產權舉證非常難,原因一是成本高,二是案件周期長,三是賠償額低。實際上很多企業對維護知識產權的信心都沒有了,所以立法刻不容緩,而深圳有立法的優勢。

不僅如此,條例還將舉證的責任首先指向侵權方。“根據該條例,500萬元的前提是沒有證據證明侵權人的實際違法所得是多少。如果有證據證明違法所得高於500萬元,那麽要按照實際違法所得計算,比如說1000萬元。”中國反侵權假冒創新聯盟常務副理事長、深圳一站式知識產權保護服務平臺安盾網總裁艾勇對第一財經記者說,這使得侵權人和權利人都有預期,如果侵權人不提供證據證明違法所得低於這一數值,有可能會遭到500萬元的罰款,壓力很大。”

就賠償額低這一點,艾勇介紹,國內法院判決金額很低,一般是三五萬元以下,而在國外,動輒幾百萬美元。而這些侵權案件大多數是專利。近幾年專利侵權案件數量增長特別快,幾年前以商標和版權為主,現在以專利為主。

2014年,時任國家知識產權局保護協調司副司長的張誌成也曾表示,對所有已公開的專利權案件判決書進行研究後,發現我國專利權案件的平均判賠額只有8萬元。

侵權產品禁止銷售將成“大殺器”

對於埋頭研發的企業來說,這顯然是個好消息。黃培坤說:“公司研發投入越大,遭遇侵權的損失就越大。我們今年的研發投入占營業額的比重有15%,與去年相比又增加了。我們很註重知識產權的申請。目前,專利有100多個,其中含金量較高的發明專利有10個。”

今年公司的銷售額預計可達2億元。對於走到他們這個規模的企業來說,黃培坤認為,知識產權保護力度越大,自然是越好。但是對於初創型的小企業而言,就未必了。

“小企業主要有兩類:創新型和抄襲型。這對於鼓勵創新意義重大。”他說。

2018年1-4月中國專利申請數量統計情況。來源:前瞻產業研究院

另一家國家級高新技術企業深圳市普羅醫學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普羅醫學”)首席創新官黃漢年則對第一財經記者說:“以前感覺只是象征性地罰一點點錢,現在設置了最高罰款500萬元後,違法成本要比以前高得多。”

黃漢年介紹,在醫療器械領域,知識產權糾紛挺多的,很多公司多多少少都遇到過。門檻越低的產品,糾紛越明顯。如果做高端產品,技術難度就決定了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的。

不過,對於侵權獲得一本萬利的企業而言,500萬元可能只是小菜一碟。對它們而言,深圳上述條例出臺後,真正讓它們心生膽怯的另有其事。

根據中國現行的知識產權法,企業一旦被確認侵權,它的侵權產品將被禁止銷售。以前,維權諸多不易,被侵權的企業鮮少去追究;然而,深圳上述條例一旦出臺,維權之路就不再艱辛,“侵權產品禁止銷售”這一條就成了侵權企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黃漢年解釋說:“如果A公司對B公司的產品進行了知識產權侵權,那麽A公司的侵權產品就不能銷售了,這才是對企業最致命的影響,特別是對醫療器械企業而言。因為醫療器械進入市場之前需要從政府部門拿到許可證,這個證不好拿。一般從產品研發到拿到這個證,需要三至五年。對於有些大型醫療器械而言,可能更久,十年都有可能。一旦被禁止銷售,損失難以估量。”

最低賠償金額將管住眾多造假小商家

根據上述侵權賠償確定的條款,可以看出,除了規定罰款上限之外,條例也規定了下限,即侵犯專利權最低賠償10萬元、商標權為5萬元、著作權為1萬元。

艾勇說:“這個標準比目前深圳法院判賠高了至少3倍。以前是只有專利規定了賠償下限,即1萬元;商標和著作權都沒有清楚的規定。”

在他看來,下限比上限更有意義。“很多知名的電商平臺上都存在大量侵權的小商家,以前它們並不害怕被維權,因為很多法院對輕微的侵權案件只是罰幾千元而已。這個條例一旦實施,將引導小商家們尊重知識產權,侵權行為將會迅速下降。當然,此條例目前只是深圳範圍的,但對全國有示範意義。”

無論是上限還是下限,業內都認為這部綜合類的條例將有效解決維權難的痛點,極大激發權利人維權和創新的積極性,引導知識產權價值的回歸,深圳的立法也因此具有里程碑意義。艾勇說:“知識產權的價值基礎在於法律的剛性保護,而衡量保護是否有效的一個重要標準,就是侵犯知識產權的賠償額。”

條例即將出臺,黃培坤也打算對公司的產品專利做多維度保護,如有侵權者不再容忍,而是對簿公堂。此前,黃培坤所在的公司為某品牌手機研發的自動測試系統被同行抄襲了,但他們並沒追究。“賠不了什麽錢,打官司也費心費力。”

改變已經可以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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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楊小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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