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cb.com.cn/1634427/20100903/147620.html
两周以来,在大股东黄光裕发起夺回控制权的争夺后,国美董事局主席陈晓便背上了“小人”甚至“汉奸”等等骂名,他是否有意图谋国美的控制权?在引资中是否欺骗了黄光裕?他如何与管理层度过这一艰难时刻?是什么动力支撑他走到现在?如果他和黄光裕面对面,将是如何场景?
面对记者的诸多提问,8月20日下午,陈晓第一次接受了财新-《新世纪》记者的采访,地点就在鹏润大厦18层办公室。
一问一答间,陈晓显得平静,但说到种种责难,一向以“理性”自诩的他亦难免情绪波动,碍于中期业务发布以及即将召开但尚未确定日期的特别股东大会,他没有说出来的话还有太多。
财新-《新世纪》:现在对你和国美都是一个很艰难的时刻?压力大吗?
陈晓:媒体说我和他争权夺利,控制公司,我是一个小股东,国美怎么可能变成我的公司呢?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问题,这个公司根本就不该有姓氏。
财新-《新世纪》:2008年11月黄光裕被突然带走,管理层如何从“只负责执行”逐步转变成“集体决策层”?
陈晓:公司的危机实际上并不是突然出现的。它已有先兆。
后来黄光裕被带走,我就变成董事局代理主席。当时公司面临重大危机,52亿港元的可转债很可能触发提前赎回,而公司根本没有钱。
几乎所有银行贷款全部停止,有些要求我们提前还款,大部分账户被冻结。供应商也要求缩短账期,最极端的时候要求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段时间不堪回首,公司可能顷刻间就没了。这时,管理层承担责任是义不容辞的。
大家自发地没日没夜地和银行、供货商沟通,对外强调公司和黄光裕是两回事,就想如何度过这个危机,连明天都不敢想。
这个过程很漫长,从2008年11月底,一直延续到第二年3月。那时曾以我个人无限责任提供担保做抵押贷款,最高时贷了一二十亿。现在这些行为都变成阴谋和笑话了。
财新-《新世纪》:当时引资的需要、方案选择,黄光裕参与意见了吗?
陈晓:那个时点上,我们不需要征求他意见,但实际上我们还是征求他了。公司不行了,必须融资。2009年3月前,我们想过很多办法,但那时全世界都没 钱。国美的股价一直低于同类公司,资本市场对这种情况有一个名词叫“黄光裕折让”。大家都知道我们需要融资时,能谈什么条件?
财新-《新世纪》:当时机构投资者认为摊薄到多少才有安全感?
陈晓:几乎无一例外都要摊薄大股东股权。黄光裕说:“是谁不重要,但不能被摊薄到30%以下。”而机构说,“必须摊薄到30%以下,我们才可以投资”。这是一个很大的矛盾。
财新-《新世纪》:同意这个条件的,只有贝恩?
陈晓:对。
它同意,但有很多附加条件,“我可以股权少一点,但我对公司治理、透明度有要求,我参与董事会”,所以他们要求在董事会至少要有三名董事。
财新-《新世纪》:为什么在贝恩融资后三个月又第二次发债融资16亿港元?
陈晓:我们第一次融资不够,因为不能摊薄大股东到30%以下。实现两轮融资,后一轮融资就会好很多。因为第一轮融资之后,让别人知道你公司死不了,我谈判的筹码就多了。第二轮发债融资的转股价是2.84港元,第一轮只有1.06港元。
财新-《新世纪》:黄光裕知不知道融资的具体条款?
陈晓:我怎么告知?我没法和他自由交流呀。具体的条款不可能让他知道,我们的司法体系不允许一大堆文件拿去让他看,就写个条子告诉他有这件事情发生了。
财新-《新世纪》:后来发行可转债时征求黄意见了吗?
陈晓: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见,因为是必须还的钱,52亿港元还没解决掉。前面发债是给市场信号,说明公司不会倒。分两步融资比一次性做好很多,因为第二次融资的价格比较高。
财新-《新世纪》:永乐被国美收购的时候,你为什么留下来做国美总裁?
陈晓:是黄光裕希望我做这个总裁的。我把永乐卖给他,作为新公司的股东,我希望我的投资回报可以更多。今天这个状态,从股东角度来讲,这么折腾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客观上我们给竞争对手很多机会。
财新-《新世纪》:你怎么评价黄光裕这个人?又怎么来看自己的优缺点?
陈晓:执着。他认为该坚持的,他一定坚持。我自己,没什么优点。我最大的问题就是太理性。太理性有时候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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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延伸:轉帖一篇,再次認識股票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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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運昌,科技公司裡的高階法務主 管,名校動物系雙修法律系的高材生,曾在知名國際法律事務所上班,讓他做出人生重要決定並找到工作意義的關鍵人物,不是親近的家人或朋友,而是一位陌生的 掃地老婆婆。 口述‧謝運昌 整理‧翁書婷如果不是那位掃地阿婆的眼淚,我不會思索工作目標到底是什麼?就是她讓我做出重要抉擇,找到法務工作的目標,使我在夜以繼日、忙碌的工作中, 仍然保有嶄新的動力。 時間回到二○○○年,當時很多人覺得,自己會是下一個在車庫創業成功的楊致遠,可以賺到千億元財富。我的朋友們,不管 是數學系還是農推系畢業,只要學寫程式,都可以賺大錢,接一個HTML的案子,就開價三百萬元。身旁出去創業的朋友高達百人,我的好友,第一個月就賺三百 萬元、第二個月賺五百萬元、第三個月飆到八百萬元。 那是網際網路剛飛黃騰達的時代,用WAP手機可以連上網路,電子商務像外星球生物般突然 的出現,大家一窩蜂地投資網路科技公司,當時很多公司還沒有電子商務的人才。 在那個網路科技正要改變世界的年代,而我,才正要從法律系畢業 找工作。 堅定,走一條不一樣的路在學校,我是風雲人物,當過學運幹部又辦過刊物,表現出色,雖然是動物和法律系雙修生,與程式設計搭不上 邊,還是有二十多位朋友來找我加入他們的創業行列,其中甚至有人開出年薪四百萬元的條件。 但我卻想走完全不一樣的路,我想進入國際法律事務 所,領三萬元底薪,當初級專員。不過,我父母卻反對,他們最討厭法律人,他們覺得律師幫陳進興這種壞人辯護,是個邪惡的行業,為了阻撓我的法律之路,還切 斷我的金錢援助,逼得我向女友借錢。 我本來是動物系的學生,選擇雙主修法律,就是因為自認辯才無礙,邏輯清楚,想結合動物專才和法律領域, 專攻生技法律。所以就算當時家人和朋友都覺得我很愚蠢,有更好的工作機會卻放棄,我還是很堅定地告訴自己要堅持下去,好好表現。 後來我如願 進入事務所,但事務所的生活非常辛苦,我全神貫注迎接每天的挑戰,當時公司為全球化經營,若接到外國客戶,礙於時差,即使三更半夜也得討論溝通,常常就睡 在公司,隔天一早繼續未完成的工作。那段時間經常忙到忘了今天是上班時間,還是例假日,也不知道外界發生什麼變化,夜以繼日,不斷地與︽電信法︾、︽娛樂 法︾、智財專利、農林漁牧、生技創投法規奮鬥。 那時,我的工作目標很簡單,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像事務所的老闆一樣厲害,自己開業賺上億元。我 巴不得不要睡覺、不要休息,瘋狂追求我的夢想,然後可以向當時嘲笑我的朋友和家人證明,我的抉擇是對的。 覺醒,發揮個人力量助他人直到某個 月,公司的幾位股東意見不合、反目成仇,有一股東竟採取行動查封公司,想要逼迫公司關門,我震驚但不緊張,因為那時已經上班三年了,資歷雖稱不上頂尖,卻 奠定良好的基礎,要到別家公司上班已不成問題。因此還是與往常一樣到公司上下班,就像什麼都沒發生。 某個晚上我留在公司,與一疊又一疊的法 律卷子奮鬥時,一位老婆婆衝了進來,這位阿婆是公司外包的清潔人員,與我一樣是宜蘭人,平常只有在她掃地經過我身旁才會聊上幾句。她小聲啜泣地對我說: 「公司要關了是嗎?下星期就要關了?」我因為忙於工作,只好敷衍地說:「沒有啊!沒這回事!」沒想到她突然激動起來,大聲的哭喊著:「你騙我,我都看到公 文了,你們公司賺這麼多錢,為什麼還要關門?關門後我的工作就沒了,我要去哪裡?」當場我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腦中有什麼線斷掉了,能言善道的我,居然說 不出話來。公司關了,我被挖角去別家公司的機會還很多,可是對這位年事已高、還要養家活口的阿婆來說,賴以為生的工作就沒了。 當下的我既無 奈又慚愧,無奈的是,我無法改變什麼,慚愧的是,我忙於工作的表層,已經忘記工作的本質是什麼。當下我才發現,追求法律訴訟上的輸贏與金錢,不應該是我走 上法律之路的目的,而是應該追求更大的夢想,發揮自己的影響力。除了法律,我必須爬上更高的位子,學管理,讓公司能正常經營,才能照顧更多人,就是這位阿 婆驅動我人生的重要關鍵抉擇,這個抉擇不只是在行動上,更應在心中實踐。 後來我到國內某家大型電子集團上班,每當有別家公司與我們打官司, 想要讓我們賠大錢、關門大吉的時候,我的腦中,就浮現老婆婆的身影,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我會想到這家公司有上萬名員工,為了保住大家的飯碗,拚了命也要 與告我們的公司周旋到底,因為我知道,雖然我只是大公司裡一顆小小的螺絲釘,卻能發揮很大的力量。 謝運昌 出 生:1974年 現職:友勁科技法務經理 經歷:齊麟國際法律事務所、宏碁學歷:台灣大學法律系、動物技術系雙主 修 人生座右銘 「世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心靈。」 ──法國文豪雨果 |
2011-12-1 NM
中國旺旺在業績報告中,把二○一一定為「旺旺年」,皆因「一」「一」的英文one one與旺旺的國語拼音want want近似。事實上,中國旺旺今年由頭旺到尾,最近還爆冷鍊贏賭業股,「升呢」入選恒指成為藍籌。 正當這賣幾毫一包的小米餅成為股票新焦點時,五十四歲的旺旺主席蔡衍明卻宣布半退休去玩玩:「年紀大,體力差了,讓我可以再玩十年。」廿歲開創米餅事業,至今發展成一千億元的零食王國,這位獲《福布斯》選為今年度台灣第四大的富豪,已逐步將旺旺集團交棒給兒子。 米餅的衣鉢,預計可無風無浪留給下一代。但蔡衍明近年另起爐灶搞的傳媒生意,則仍在碰壁,向來最愛面子的他,還是放心不下:「做媒體令我最不快樂。」
蔡 衍明在台北開設的神旺大飯店接受訪問,他曾說開設酒店可以請人家食飯,很有面子。酒店擺放跟人個子一樣大的旺旺公仔,房間內也擺放了旺旺小食,視覺、味覺 瀰漫米餅的味道。他特別安排在酒店餐廳宴客,足有八道西菜。 中國旺旺最近獲列入恒生指數成分股,十二月五日生效。消息公布後,中國旺旺在過去兩星期間,由七元一仙,上升一成至七元七角四;恒生指數同期卻倒跌半成。 ○八年三月中國旺旺來港上市時,市場反應一般,上市首日更跌破三元招股價,收報二元九角二仙,連累基礎投資者之一的華置主席劉鑾雄「坐艇」。三年後中國旺 旺市值翻一番至逾一千億元,持股四成八的蔡衍明身家也升至近五百億。 旺旺剛進入新紀元,冷不防蔡衍明說:「我五十幾歲了,我十幾歲出來工作,我想半退休,想玩多幾年。」五十四歲的蔡衍明,比六十一歲的馬英九年輕,但十多歲 便入行工作,樣子較為蒼老。這位精力充沛的老闆,也有倦的時候,「有時候看人家什麼地方都玩過,我什麼地方沒有去過。」他經常飛來飛去,主要是往來大陸、 日本工作。「我連歐洲也沒去過,因為不懂英文。」 縱然他想瞓身環遊世界,但他未能即時辭去主席一職。「一講退休,股價會跌,我仍然要對股東負責。」他稱會繼續做旺旺的「橋王」,旺旺由食品種類,到「娘 味」十足的廣告口號:「你旺我旺大家旺」、「黑白配,男仔女仔配」等,從來都由他親自主理。
實習勝過讀書
蔡衍明有十 個子女,但很少談及家庭,他以往接受訪問時,曾透露離婚一次,有五個女朋友。他很早便開始訓練子女接班,長子蔡紹中和二子蔡旺家,都是在新加坡的加拿大國 際學校高中畢業後到公司實習。只有高中學歷的蔡衍明曾說過:「你讓他們讀那麼多書,我怕他們太自傲,應該有些事輸給人家,有點自卑感,對人家客氣一點。」 蔡衍明至少有四名子女幫忙他管理生意,他將孩子調派到不同部門實習,例如:長子蔡紹中過去十一年,調派旺旺多個部門,如物流、人力資源、資訊科技等。蔡衍 明屬意,將在香港上市的米餅生意交由廿七歲的次子蔡旺家打骰。而台灣的媒體事業,包括由《中國時報》、《工商時報》、中天電視組成的中時集團,就由三十歲 的長子蔡紹中打理。蔡氏還在台灣及大陸有共六間酒店,會交由專業團隊管理,「不要把我的錢虧掉就好,賺少一點沒關係,有錢大家一起分,會不會擴充酒店業 務,由他們決定好了。」
米果大王變身傳媒大亨
不想跟可口可樂比
蔡衍明廿歲開始在父親經營的宜蘭食品 出任總經理,八三年推出旺旺品牌,九二年旺旺攻入大陸市場,去年度中國旺旺錄得盈利近四億美元,較○九年增加一成半。行將半退休,蔡衍明已定下旺旺未來的 發展方向。「旺旺的優勢是太多產品,這也是弱點。」市場上看到的旺旺米餅、糖果、牛奶,只是旗下生產的小部分,集團還有很多未全面推出市場的產品,包括: 杯麵、紫菜、米酒。「我們還可以做健康食品,現在大家提倡健康,我有糖尿病,有些代糖食品並不好吃,可不可以做好吃的?」最近旺旺與日本森永乳業簽署技術 合作協議,開發乳業產品,旺旺奶粉是項目之一。 跟旺旺一同染藍的康師傅,最近跟百事可樂結盟。旺旺會否跟外國品牌合作,跳出內地呢?「百事可樂也跟我們談過,但談不出接合點。兩間公司要結合沒有那麼簡 單,外國公司跟本土公司的員工想法,薪水怎麼算?沒有那麼簡單,康師傅可能要做飲料大王,要跟可口可樂拼過,但我並沒想跟可口可樂比。」
亞視——最挫敗一役
米餅以外,蔡衍明在三年前起開拓傳媒版圖,但他的傳媒算盤,至今仍未打得響。○九年,他來港入股 連年蝕錢的亞洲電視,當時也沒想到投資拍檔會過橋抽板。他的噩夢源於亞視前大股東查懋聲。他稱是查懋聲介紹他入股亞視,「查跟我說內地部門支持我買亞視, 我覺得很proud(驕傲)。我八三年來港幫旺旺搞廣告時,也是去亞視,所以很有緣。」但查懋聲去年九月將亞視股份賣給王征的親戚黃炳均,黃炳均其後一併 買入其餘股東劉長樂、陳永棋及中信集團的股份,一躍成為亞視大股東,令蔡衍明的香港傳媒夢碎。 外界傳王征又開始找買家,蔡衍明立即振奮起來,「他不要我要呀。」現在還愛亞視?「這是面子問題。」他形容王征「很皮」,意思跟賴皮差不多,「我要亞視的 財務報表也拿不到,這是我第一次碰上這種人。」他投資亞視的金額不多,因為他以可換股債券形式入股,有部分已經套回款項了,他投資亞視埋單估計約一億五千 萬港元。
蔡衍明王國
大舉收購台灣傳媒
在台灣,他有勝有負。○七年競投台視, 但投標失敗。○八年他擊退壹傳媒,以約五十億港元搶走經營包括《中國時報》、《工商時報》及中天、中視兩大電視台的中時集團。近期他又斥資一百七十多億港 元,買入台灣第二大中嘉有線系統。有關交易仍在審批中,但數十名學者聯署反對,批評旺旺操控台灣媒體。 事件在台灣沸沸騰騰,蔡衍明開腔要為自己辯護。「如果我要利用傳媒,(買中時後)這三年來早就看得出來,不會等到現在。」但為何接連都要投資媒體?他稱都 是緣分。「○七年台視投標後,每次有媒體賣盤,都將我的名字放進去。○八年中時賣盤,大家傳我有興趣,將我當真,由黑馬(買家)說到灰馬。」他指中時的老 闆余建新受到外界壓力擔心賣給壹傳媒,中時會蘋果化,「大家給余老闆壓力,而我出的條件又相若,於是余老闆選擇賣給我。」 蔡強調他最近收購中嘉,全因兩位合夥人:東森媒體集團王令麟及台灣金融機構國泰金融前副董事長蔡鎮宇的游說,「前者稱有錢賺,每月有現金收入;後者是銀行 家,看過賬目後稱合理,我有現金便去投資。」
遭打成共產黨
有人指他連番收購傳媒是收了共產黨錢。一向大情大性的蔡衍明稱要發動「人格保衞戰」反擊,「無論這次交 易成功與否,我會公開解釋,你不能隨便這樣搞我。要是我真有哪裡對不起台灣,我會向大家道歉。」 「我的錢都可以查證出來,未去大陸前(九二年到大陸),八三年我開始賺錢,那時一個台灣立法委員我都不認識,我不會官商勾結。我以前在台灣不會,現在在大 陸怎會?我現在已經算有錢,更不會做這些事。我認為兩岸好,台灣人民才會過得好。」 蔡衍明的樣子跟飾演台灣黑幫大哥的陳松勇有點似,說到政治的問題,他老是氣憤得嗶啦嗶啦。他稱現在自己被打成共產黨。「民進黨形容我『深紅』(有共產黨背 景),連國民黨也形容我是『粉紅色』。」「有國民黨人說我是共產黨派來,國民黨這樣說頭腦壞掉。」他強調自己沒有共產黨撐腰,又指台灣人對共產黨的恐懼, 是被塑造成的,「我們小時候,一天常聽到『阿共』打過來。台灣人就是這樣被嚇大的,對共產黨印象不好,就是國民黨嚇的。」他年幼時家庭有錢,在恐共的陰影 下,家人將兄姐送到外國去,又將錢匯給他們,好讓他們日後可接濟在台灣的蔡衍明。
做媒體最不快樂
蔡衍明接二連三搞傳 媒,但原來沒有錢賺。他特別為台灣投資大陸的商人辦《旺報》,以介紹大陸政策為主,每年要蝕幾億台幣。埋單計數,電視賺錢,報紙蝕錢,勉強收支平衡。他指 報紙發展尤其困難,「我跟他們(中國時報)說,你文章要寫得好,對台灣公義要有幫助,不然我就會關掉,因為我對《中國時報》沒有感情。如果你們寫得好,可 以第二、第三代接班,不然,報紙發展沒有未來。」他稱自己本來不喜歡看報紙,只愛看電視,但買中時集團時一併將報紙及電視買過來。而他逐漸發現,很多新聞 在電視已報導,平面媒體不能只做新聞,要深度分析才有出路。 至於會否到大陸搞媒體,蔡衍明大叫怕怕,「不會做這種事情,這不能怪中國,但要怪大陸的人口沒那麼簡單,筆一下去,不小心就煽動,太可怕。」 搞媒體賠錢之餘,蔡衍明自嘲連名聲也賠上:「我做小孩子生意時,大家都讚我是好人,現在做媒體就被人罵。我要做帶來歡樂的生意,米餅成功了,但做媒體令自 己最不快樂。」
蔡家富過三代
蔡衍明家族顯赫,祖父在台灣三重經營著名的「合源製紙工廠」,是日治時期台灣北部最大的 紙廠。 蔡衍明父親蔡阿仕曾創立台北「中央戲院」及「麗都游泳池」。蔡衍明的母親蔡陳招則來自台灣老牌上市公司大洋塑膠家族。蔡父育有二子六女,蔡衍明為家中幼 子,高二便肄業。76年蔡父接手朋友的「宜蘭食品」經營,19歲的蔡衍明加入公司,20歲任公司總經理,宜蘭食品原是做罐頭出口生意,蔡衍明認為利潤少轉 做內銷,推出自家品牌「浪味魷魚絲」,結果一年虧損一億多元新台幣,還得了抑鬱症。後得家人資助渡過難關。26歲時蔡衍明看準台灣稻米過剩,加工成米果 (即仙貝)有利可圖,便到日本跟「岩塚製菓」合作,在台推出「旺旺仙貝」,創立現時過千億的米果王國。蔡衍明的兄姊亦有參與其生意,如胞兄衍榮為神旺大飯 店董事;胞姊澄江是旺普建設董事長;姐夫鄭俊達任湖南旺旺醫院董事長。 蔡衍明20歲結婚,3年後離婚,至今單身的他傳聞至少有5個女人,現時育有10名子女,最年幼的在09年出生,對子女教學採取不上大學着重實踐。現在有4 名子女與他共事,長子紹中及次子旺家中學畢業後便跟隨蔡衍明實習,兩人現為中國旺旺的非執董及執董;長女紹云亦在中國旺旺工作。 ####
http://www.yicai.com/news/2012/01/1378008.html
[ 「每天管理100萬員工,頭痛得要死。」1月15日,在台北市一次年會活動上,他說 ]
身為鴻海集團董事長的郭台銘,正為集團旗下富士康員工具體管理發愁。
「每天管理100萬員工,頭痛得要死。」1月15日,在台北市一次年會活動上說。
富士康全球員工總數達百萬人,沒有任何企業或管理書籍能傳授百萬人管理經驗。
這大概能從側面說明富士康大陸最近動向的深層原因。讓我們看看正在抱怨的員工,以及富士康正在上馬的百萬台機器人。
龍年怨氣
龍年春節臨近,新春喜慶掩飾不住富士康內地工廠的無奈。
1月3日下午,富士康武漢廠部分員工因轉崗集體向廠方表達不滿。因為富士康武漢工廠在不變更合同內容、工作崗位、地點和薪資福利等前提下,將部分員工安排到產能相對飽和的生產線上。
富士康武漢廠認為,這是企業正常的人力資源和崗位調整。隨後,富士康發佈聲明稱,1月4日公司管理層和政府官員協商後,事件已解決,多數員工已按協議返崗,但也有部分決定離職。
幾天後,富士康煙台廠部分員工因同工不同酬集體向廠方表示不滿。有意思的是,富士康武漢工廠有3萬多名員工,是全球最大的台式電腦生產基地;而富士康煙台廠有超過6萬員工。
一位剛從富士康集團離職的員工說,按富士康原本管理構想,深圳總部幾十萬員工將逐步分散到內地廠。一個地方廠大概5萬人,相比幾十萬人會容易管理。
從武漢廠、煙台廠來看,勞資問題仍是富士康員工管理主要矛盾。因為,當初富士康集團大舉佈局內地,其主要目的就是降低人力成本。
《第一財經日報》查閱富士康集團旗下富士康國際(02038.HK)2008年至2010年財報看到,三年來它一直在降低人力成本。比如2009年員工數同比增加9.7%,員工成本總額支出同比卻減少28%,人均成本同比減少34%。
壓縮人力成本容易觸發矛盾。2010年富士康接連發生員工跳樓事件後,郭台銘承諾基層員工漲薪三成。富士康國際2011年上半年財報顯示,富士康國際員工平均月收入已達479.77美元(約3070元人民幣),同比增長達33%。
上馬機器人
富士康深圳廠一名河南籍女工在簽署返鄉工作協議後抱怨說,工資和社保福利不公平,「好像河南工人是富士康的二等公民一樣」。因為她的基本工資比在深圳時低,在河南辦的醫保也不能在深圳用。
業內人士指出,富士康各地員工工資因最低工資標準區域差異,存在一定差別。富士康內部人人都知道,常常產生管理問題。
類似管理問題似乎非富士康一個企業能解決。無論富士康將工廠和員工分佈在內地不同城市,百萬名員工規模已使其成為一個小型社會或社區,百萬名員工心理歸屬依然在富士康,它考驗著郭台銘。
諸多因素都迫使富士康的管理必須從單純企業管理模式向更高的社會管理模式邁進。而社會管理更注重人文關懷,這與代工企業的低成本訴求之間,矛盾不可調和。
也許那些沒有感情、不會抱怨、可以重複規定動作的機器人,適合郭台銘的要求。在富士康5年戰略中,機器人無人化的工廠已擺到戰略高度。郭台銘說,機器人無人化的工廠生產會持續成長,主要追求質的成長。
1月中旬,他在接受大陸媒體採訪時再次表示,富士康將在3年內造百萬台機器人。2010年開始,富士康研發出的首批機器人已在山西晉城投產。2011年富士康晉城廠機器人產能已達1萬台。
除山西晉城工廠外,富士康還在河南鄭州工廠發展機器人。此前,郭台銘曾表示,富士康將在2012年製造30萬台機器人取代人工。富士康有關人士也表示,經過在武漢等一些廠區的測試,目前機器人已經能夠在一些崗位完全取代人工。
「未來,我們希望設計師能將更多的人間智慧寫成程式,轉化成機器人的頭腦,使其智慧等同於18歲的人類。」郭台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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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一日,德國麥當勞破天荒賣起珍奶系列產品,打開這個市場的幕後推手,就是來自台灣的珍奶原料供應商王俊峰!曾經無路可退的他,憑什麼讓外國人也愛上台灣珍珠奶茶,還跨海來台請他傳授開店之道? 撰文‧林讓均 近月來,一則德國廣告在網路上發酵,引發全球華人矚目。 一位中年大叔在不斷冒出的繽紛圓圈中,暢飲起一杯飲料,只見他邊喝、邊嚼又一邊手舞足蹈,似乎每一口都讓他倍感驚喜;最後鏡頭定格在「MC CAFE」巨型字樣,並預告「bubble tea(珍奶)六月十一日登場。」原來德國麥當勞要賣珍珠奶茶啦! 把台灣珍珠奶茶賣進德國麥當勞的幕後推手,就是來自台灣的珍奶原料供應商──「伯思美」董事長王俊峰。 六月八日消息傳回台灣,王俊峰的手機湧進十幾通簡訊,除了祝他五十歲生日快樂,還恭喜他打入德國麥當勞供應鏈。本刊記者再三追問之下,王俊峰雖未否認,卻仍三緘其口。「因為與客戶的保密協定,我真的不能說!但我只能說這絕對是台灣的大機會!」王俊峰強調。 據了解,德國麥當勞的原物料來自台灣。而王俊峰雖然沒有自己的製造工廠,卻有一座可檢驗原物料的實驗室與真空包材工廠,把關規格符合國際標準。「王俊峰是德國最大的珍奶原料供應商,德國麥當勞循線找人,他很可能因此切入麥當勞供應鏈!」業界人士觀察。 成立剛滿三年的伯思美,已經把珍奶的原料賣到四、五十個國家,約有三分之二的訂單來自歐洲。其中珍奶普及度最高的德國,上千家珍奶專賣店中有高達八成的原料來自伯思美,包括第一品牌「BOBOQ」與第二品牌「Tea One」。 勇於挑戰 不諳英文卻專跑國外食品展翻開王俊峰的客戶資料,幾乎沒有講中文的國家,違背一般人對珍奶只能賣給華人的印象。 「台灣和中國市場,我們不做,我們專門把珍珠奶茶賣給外國人!」個頭不高、笑容和藹的王俊峰撥起算盤說:「大家眼中只看到十三億市場,但全世界七十億人口 減去十三億,不是還有五十七億嗎?五十七億總是大於十三億吧!」勇於面對挑戰的王俊峰,原是台灣老牌飲品原料供應商「傳佳」的外銷部門大將,這家歷史五十 年的業界龍頭,是由王俊峰之妻陳美麗的父親所創。近二十年來,高職畢業、不諳英語的王俊峰,就憑著早期「一卡皮箱」的創業精神,負責到國外食品展打天下。 「我的英文是在商展上練起來的!」王俊峰笑說,那時常聽不懂客人講什麼,「但一場展可能接觸兩百位客人,同一套話要講兩百次,不會都講到會了!」二○○九 年,年近五十歲的王俊峰,心想再不創業就沒機會了。因此,王俊峰與老東家協議,買斷自己一手創下的傳佳外銷部門,並承諾「不碰台灣與中國市場」,開始了自 己的中年創業生涯。 開拓客源 一年砸兩千萬打開歐洲市場但創業最怕遇上歹年冬,王俊峰偏偏遇上金融海嘯最劇烈的時候。 「當時我雖然逢低入市,在五股買了電子加工廠改裝為辦公大樓,但這等於我準備的四、五千萬元創業資金,都得拿去墊房子頭期款了!」王俊峰說,為了保持現金流動,等待辦公室裝修期間,他已迫不及待在一旁租了鐵皮屋,帶著跟他一起從老東家過來的十人團隊先接起生意。 不能碰最容易的華人市場,國外客戶又不見得願意繼續合作,沒有退路的王俊峰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剛創業時,我們夫妻倆飛到世界各地去『固樁』,逐一向老客戶說明我們的創業理念,爭取他們支持!」陳美麗笑說,他們都是周五飛回台灣陪小孩,下周一再飛出去,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兩個月。 為了開拓新客源,王俊峰再回到他最熟悉的戰場,飛往世界各地參加美食展,連杜拜、印度等新興市場都去參一腳。 創業第一年,王俊峰就參加過二十多場商展。儘管一場砸下新台幣一、兩百萬元費用的美食展,往往連一張訂單都沒有,但他仍然要同事在展場上端著珍奶到處請人喝,嘴裡大聲嚷著「Bubble Tea from Taiwan (來自台灣的珍奶) 」。 「每次在商展上聽到同事這樣喊,我整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陳美麗每次想起,感動的情緒仍然湧上來。「客戶在不同的展覽上一直看到你,第三次他就會自己主 動走過來了!」面對那些沒使用過大吸管、很怕被珍珠粉圓嗆到的外國人,王俊峰甚至幫他們準備了「珍奶飲用流程圖解」:第一先「頂」(把舌頭頂住吸管邊 緣),第二「吸」(奶茶),第三「嚼」(珍珠粉圓)。 「以前大家不覺得歐洲人會喝珍奶,但王俊峰敢花錢,也夠勤勞,一年可以花上兩千萬元行銷預算去跑商展,歐洲市場終於也被他做起來了!」專營飲品原料的上統 食品總經理陳家昇說,這次德國麥當勞要開賣珍珠奶茶系列,顯然是看到當地珍奶專賣店愈來愈多,接受度已夠普及,想在這股商機中分一杯羹。 宣揚珍奶 堅持客戶來台學習全套流程踏進伯思美位於台北五股的辦公大樓,令人覺得這不僅是一家公司,更像是他們所自許的「國際珍奶創意學院」。辦公大樓內分層規畫不 同主題:「珍奶人文概念館」、「多媒體電影院」、「實體店面教學中心」等;此外,隨處更布置著王俊峰夫婦蒐藏的藝品與佛像。 在中國風濃厚的素雅空間中,穿梭著來自世界各地、各種膚色的歐美或者東南亞客戶,這些來台學習調製珍奶、開店技術的外國人,都打算回故鄉開店,專賣台灣珍珠奶茶! 「伯思美已經不再只是原料供應商,我們還是客戶的品牌顧問、企畫人員、裝潢設計師,甚至是網頁工程師!」王俊峰說,從客戶一下飛機,就被接到伯思美,從品 牌取名、商標設計、開店實習、口味測試,一直到官網建置,每個環節都有專人打理。受訓完還帶他們去玩一天,再護送到機場返國。 「單純向我買原料,但不開店的,我不賣!想開店而不願來台灣受訓的,我也不跟他做生意!」他說,挑客戶是因為珍奶是種文化,不來台灣就不會懂,不開店也不可能有推廣之效! 二十多年前曾開過珍奶店,可惜不久就收攤的王俊峰,很能明白開店者的挫折。因此透過為期約一星期、「從零到全」的緊密課程,讓對珍奶文化本來一片空白的外 國人,「看得到」自己的店長什麼樣子,好像「只差拿一把鑰匙就能去開店了!」受訓完,王俊峰還會飛去世界各國,像個保母一樣,幫客戶進行首間店的開幕與人 員培訓! 七年前無意中接觸珍奶,從此一周要喝上四、五杯的英商阿賽德(Assad Khan),循線找上王俊峰。去年四月,他從高薪的金融業改行,到倫敦開第一家台灣珍奶專賣店,消息傳到國內引發一陣轟動。今年,阿賽德計畫把自己的珍奶 品牌Bubbleology,引進多個中東國家。 「這幾年,台灣的連鎖飲品業者已把珍奶版圖擴大到各國,珍奶成為最能國際化的台灣飲品,這其實不是奇蹟,已是發展中的趨勢!」創辦「休閒小站」、「鮮芋仙」的休閒國聯董事長傅信欽觀察。 破釜沉舟 不喝的地方才是最大的市場他說,德國麥當勞開賣的bubble tea系列,擁有果茶、果凍與珍奶等搭配組合,毋寧是把八○年代的台灣泡沫紅茶文化發揚到國際上;值得觀察的是,其他國家的麥當勞,甚至肯德基等別的速食業者,是否也會跟進。 今年營收預計破十億元的伯思美,以每年近倍的速度成長,證明台灣珍奶商機無限。「當初無路可退,才讓我開創了更大的市場!這三年我深切體會,最不可能喝珍奶的地方,才是珍奶最大的市場!」王俊峰已準備好,繼續向未知的市場攻城略地。 伯思美 創立:2009年 負責人:王俊峰 資本額:1億元 營業項目:珍奶等飲品原料供應及開店、品牌服務 |
梁軍儒20120719
這段時間,央視關於「你幸福嗎」的那檔節目,成了大家在微博上熱議的句式,各種演繹層出不窮。
據說,這檔《走基層百姓心聲》特別調查節目,旨在「試圖對個人在大環境下的微小感官情緒進行剖析」,引發人們對幸福的討論和深思。
近來的最熱門八卦主角——王石,之前關於「幸福」的定義,也被大家翻出來,更讓「幸福」這一字眼增添了一層別樣的色調。
其實,不光是央視在節目中向採訪對象追問「你幸福嗎」,各地也都在追求「幸福」。
不完全統計顯示,全國至少有18個省(市、區)提出「幸福」概念,勾畫「幸福藍圖」,要把「幸福」列為施政目標。上百座城市提出要建設「幸福城市」、要「創造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等。
除了「幸福城市排行榜」,還有「幸福指數統計指標體系」,包括健康狀況、經濟狀況、家庭狀況、職業狀況、社會保障、文化教育和環境條件等方面。
有人說,各地政府把「幸福指數」引入政績考核體系,未嘗不是好事,總比「唯GDP是舉」有進步。如果真的能夠做到改善和提高民眾的生活品質和幸福感,真正地以人為本,何樂而不為?
國人不是一向喜歡對「幸福」這一命題進行思索和追問嗎?光是叫《幸福在哪裡》的歌就至少有兩首,歌手李天華唱:「幸福在哪裡?朋友哇告訴你。它在你的理想中,它在你的汗水裡。」小朋友們則唱著同名兒歌:「幸福在哪裡?朋友我告訴你。它不在月光下,也不在睡夢裡。它在辛勤的耕耘中,它在知識的寶庫裡。」
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問一下「你幸福嗎」,顯得如此做作?
幸福是什麼?
百度名片裡對幸福的定義是「心理慾望得到滿足時的狀態,是一種持續時間較長的對生活的滿足和感到生活有巨大樂趣,並自然而然地希望持續久遠的愉快心情」。中文古意則謂「祈望得福」,清代啟蒙思想家和文學家魏源在《默觚下·治篇》中寫道:「不幸福,斯無禍;不患得,斯無失。」
按王石的說法,幸福分為三個層次:首先,幸福要有一種快感;其次,要有一種實現感;最後,還要對未來有一種期望。總之,幸福是一個「快感+實現感+期望」的綜合體。
幸福是一個哲學命題,也是一種心理狀態。從心理機制的角度來說,幸福是這樣一個主觀認知的心理過程:適應、期望、對比、處理能力。
在經濟學家看來,幸福則是一個經濟學概念。美國著名經濟學家薩繆爾森曾提出一個「幸福公式」:幸福=效用/慾望。
慾望(Desire或Appetite)如果換成經濟學概念就是需求,效用(Utility)一詞本身就是經濟學詞彙。薩繆爾森在《微觀經濟學》把效用定義為「消費者如何在不同的物品和服務之間進行排序」。在經濟學家看來,一個理性的消費者,會將有限的資源分配在能給其帶來滿足的商品和服務上。
在這個「幸福公式」裡,幸福和效用成正比,與慾望成反比。也就是說,如果要獲得更多的幸福,要麼使效用最大化,要麼讓慾望最小化。
如果說到效用,又要扯出另一個經濟學理論——「效用價值論」:一切物品的價值來自它們的效用,其效用大小在於滿足人的慾望和需求的程度,即「有用才有價值」。經濟學家陳志武在《金融的邏輯》裡指出,人生一輩子,效用函數的最大化是人的行為的終極目的。
但讓人無比糾結的是,效用的大小有邊界。經濟學有個「邊際效用價值論」對此有解釋:效用隨著人們消費某種商品的不斷增加而遞減。打個比方,如果你正餓著,這時吃了一個包子,那麼它的效用是100,如果再吃一個,效用就只有80。吃到第三個,你飽了,效用為零。民間常會據此原理編些「早知吃第三個就飽了,前兩個就不吃了」之類的段子,用來笑話那些不知足的人。
在慾望不變的條件下,人需要越來越多地佔有,才能達到同等的效用。因此,要知足才能常樂,才能感受到幸福。
如果在效用既定的情況下,是不是慾望越低,幸福指數越高?其實,在一定階段,擁有一定的慾望有正向的作用,因為從人性上來說,人只有擁有慾望,才能有改變和自我完善的動力,比如對事業、學業的追求。
當然,慾望同樣有邊界。如果慾望大於效用,即大於你的一切追求所達到的價值,這時你獲得的不再是幸福感,而是煩惱和空虛。
寫到這兒,我自己都糾結了。這年頭,要想提升效用,忒不容易。何況它還有邊際效應。如果想要獲得儘可能多的幸福,好吧,只能降低對慾望的訴求。
這下我明白為啥人們老覺得問你是否「幸福」,聽著這麼刺耳了。在如今的現實生活中,你的慾望未必真的有多膨脹,而是你所獲得的效用太小了,所以,總體上,你的幸福感就小唄。
有人說了,幸福不在於錢多少,一提幸福就扯錢,忒俗!這話聽著很「裝」,倒是也有道理。因為——好吧,我又要扯出一個經濟學理論了——根據「幸福悖論」,人均收入的增長與幸福的關聯度不大,在滿足基本生存需要後再增加物質財富,不能帶來幸福感的增長。比如說,一個億萬富翁賺得一個億的滿足感,肯定不如一個普通人獲得一筆一百萬的幸福感強。
古語說「無慾則自由」,可咱普通人的道行不夠,恐怕達不到這境界。倒是著名女作家李碧華的「幸福觀」更接地氣:七成飽、三分醉、十足收成;過上等生活,付中等勞力,享下等情慾。
如是,則可以答曰:「我很幸福。」
(作者為資深財經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