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學音樂出身的,大學畢業就摸索著從音樂制作一點一點開始的,後來才是從工作室,慢慢把規模做起來。2006年我註冊了這家公司,公司的定位當時就是遊戲,因為之前也是做唱片,像水木年華一樣做唱片。但後來就全部轉過來,都做遊戲了。我們還是比較早的能夠看到這個市場,所以就一直堅持下去了。
公司發展前七八年還是非常的艱辛的,我們大家有賣白菜的感覺,因為那時候大多數遊戲公司對音樂方面還不是很重視,預算一般都很低,因此它的產值都很有限,但是我們的心態還不錯,因為我們都熱愛音樂事業。我也會組織很多活動,公司內部有音樂大賽,這些活動都是即興的讓大家帶上吉他,讓大家去演奏,畢竟是一幫人做藝術的,還是想保留一個藝術氣息。
史玉柱曾經說過成功兩點,第一點就是勤奮,第二點就是靠悟性。那時候起每天我要工作十個小時,一周至少是六天半,到現在為止我已經三十五歲,作息時間仍是這樣。但是我覺得悟性不足確實使得公司前些年吃了一些虧,也是因為自己從創作個人開始,很多相關行業的東西不懂。前幾年的公司發展速度很慢,不過通過這幾年自己的努力和堅持,包括和我們黑馬同學學習交流,去用互聯網的思路來做公司的一些調整,這其中包括公司規模,體制,構架和運營,效果我覺得還是挺理想的。
可能大部分搞藝術的人更多的是把遊戲音樂當成一個生意,或者把自己當成一個個體戶來做。但是我想遊戲音樂只是現階段的一個任務,但是未來它還是一個商業音樂品牌。我們一直就想把小旭遊戲音樂做成一個有價值的品牌,而且在中國乃至在亞洲叫得比較響,當時恰好有一個叫CGDC的遊戲開發者大會,里面有一個遊戲音樂叫三國談中日韓,我是主持人兼中方代表。韓國有一家遊戲公司的制作人出席,日本有三個制作人,都是特別頂級的,我記得最清楚的有一個是教父級人物植松伸夫,五六十歲的老作曲家都要來參加這個圓桌論壇,所以我覺得這個是樹立品牌比較好的契機和機會。總之把小旭音樂做成商業音樂品牌是我所希望的
從專註到多元化:
很多音樂制作人,他們什麽樣的音樂都做,哪一塊利潤高,他就會去做哪一塊,而我們的策略是專註做遊戲音樂,把它做好做精,把自己的競爭力做出來。我們的價格比同行要貴,因為找我們做的基本是對品質要求比較高的,而且也是希望能夠出精品的。所以產品質量還是有一些保證的。現在行業知名度出來了,未來還是得看發展速度,所以我們還是想把它再擴一下,或者往多元化的方式發展。
今年開了視頻的頁遊,這塊是比較大的跨分,從聲音跨到視頻,目前看來發展還不錯。另外IOS8系統馬上要面世了,它在APP商店里面每一個遊戲,每一個應用提交的時候,以前只能提交圖片跟文字,現在可以提交一段視頻了。每個遊戲上傳介紹的時候它都會有視頻,而且這個視頻是30秒到45秒,對你這個遊戲,APP很生動,這個視頻必須做的好,因為用戶是通過看你這個視頻,再決定下不下你這個遊戲。其實做這些視頻對CP的黏度可能會更高一些,而且跟CP的關系會更好,如果只是音樂的話,包括投入的成本和預算都比較少,但是視頻給的預算會高一點,這樣一方面給客戶提供一個方便,另一方面我們的利潤也會上升。但我們也不會走太遠,遊戲音樂仍然是核心的業務,畢竟術有專攻,我們涉及的只是遊戲音樂的周邊產品,比如說視頻僅限於宣傳片,還沒有切入CG這一塊,CG動畫涉及了建模,這需要整個團隊就會變的很正規,可能就不是幾個人能解決的,一定是十幾、二十人,規模一定會發展很強大,分工很細,但我們現在還駕馭不了,畢竟我們的精力還是在音樂這一塊。今年我們還是重點在視頻音樂上面,在全國的布局上面做的更專業。
融資的需求並不是很大
第一,小旭遊戲音樂屬於現金流企業。我們不是研發型機構,不是說我要花五百萬先把產品拿出來了,再拿去賣,我們隨時都在收錢,每天都有進賬,所以說屬於現金流的機構。外包企業的成長空間,發展速度是有限的。
第二,藝術創作工作的自身特點。比如公司從30個人一年擴到300,我覺得不可能的。每年加幾個,加十來個,這種速度是還不錯的,比較穩妥的。你還要考慮團隊文化和團隊的創意性,畢竟它是一個創作,所以說它很難標準化,大規模的去複制。但是我認為音樂這一塊在行業里面是有價值的,它畢竟是遊戲的一個視聽感受。每一家做的音樂是完全不一樣的,這個跟你買東西感覺是不一樣的。你比如說京東買的還是一個鼠標,淘寶買的還是這個鼠標,他可能會打價格戰。但是同一個音樂,同一個遊戲給不同的制作人,不同的工作室去做,做出來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說它還是依賴於人的創意。
對於互聯網音樂的看法
現在整個互聯網音樂產業比較悲慘的就是整個音樂產業其實是很不好做的,像蝦米、多米都靠融資和並購去生存下來。它自身的造血能力太差,但是互聯網音樂在網民中的需求量又特別大。所以我認為音樂還沒有到一個爆發點。從這個例子來講,大家沒有對音樂付費的習慣,音樂遊戲也不怎麽賺錢,包括騰訊的《節奏大師》,是在微博里面吸金能力最差的。這是一個比較悲哀的事,大家又都喜歡聽音樂,手機上各種音樂app是屬於吸收大量的用戶,但是不知道怎麽把用戶進行變現,或者說不能靠音樂,只能把流量打到遊戲中,不能靠音樂的流量去做音樂的付費收聽。這是一個特別大的遺憾,不過現在的版權慢慢在規範,互聯網上百度下載試聽都得給錢了,就是要給版權費了。雖然說是播放幾百次才一分錢,但是它的量是非常大的。
所以一個遊戲的IP都是千萬級別的,我覺得如果這事要解決的話,中國可能一瞬間就會解決音樂版權的問題,其實互聯網音樂是在黎明前的黑暗,就像視頻也賺錢,IP也賺錢了,什麽都賺錢了,但是音樂現在還沒有怎麽樣。如果真的有一個成功的商業模式,像當年解決網遊一樣,去解決單機遊戲盜版的問題,瞬間就出現一個盛大,如果有這種機會的話,我們肯定是跑在最前面的幾個公司之一。因為畢竟在行業積累了資源,團隊的磨合和各個方面已經是打造了很長時間。我們公司是想把品牌和團隊的價值做起來,而不是想做一個小而美的一個藝術家或者創作人個體戶的概念,把這個平臺提供給更多全國更優秀的創作者,把他們匯集起來,整體在這個平臺上更好的發展。
《萊茵河II》2011年拍出430萬美元,成了“史上最貴照片”。它是“PS”出來的:里面的工業建築被移除,只剩道路、草地、河流和天空。這讓公眾對它的天價極其疑惑。攝影評論家顧錚解釋:它的創作看上去簡單,其實極其複雜,並且和當代藝術也趨同。 (南方周末資料圖/圖)
“藝術這件事越來越說不清楚。藝術判斷的標準、藝術形式上的探索和市場價格隨時都在調整。所以一張幾乎空白的畫,才會變得無從判斷。”
蘇富比拍賣行將於2014年11月11日在紐約拍賣羅伯特·雷曼的《無題》。這是幅124cm×124cm的油畫,厚厚的白色顏料塗滿正方形畫布,白色的表面依稀可見綠色和藍色的痕跡,拍賣行估價1500萬-2000萬美元(約9000萬-1.2億元人民幣)。
近乎空白的油畫估出高價,輿論嘩然,有網友以此調侃北京的天氣:“看了幾張北京霧霾的照片,瞬間看懂了羅伯特·雷曼畫作的1.2億價值。”
創作了天價《無題》的羅伯特·雷曼其實有頗為勵誌的藝術生涯。雷曼曾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擔任保安,幹了七年。這期間,他創作了一系列《無題》作品。這幅估價過億的白色《無題》完成於1961年,那時,31歲的羅伯特·雷曼剛結束保安工作。
紐約MoMA收藏了28幅雷曼的作品,1993年還舉辦了羅伯特·雷曼回顧展。《紐約時報》撰文評價:“羅伯特·雷曼一直專註探索白色的多樣性——不同種類、不同色調的白色顏料,塗抹在不同的白色表面。”“羅伯特·雷曼的藝術提醒我們,對於所有繪畫而言,最重要的是顏料、尺寸和顏色。”
羅伯特·雷曼作品此前的拍賣最高價,是8年前的另一幅白色繪畫,960萬美元。此次上拍的《無題》,是藏家1988年在蘇富比拍得,當時成交價為55萬美元。蘇富比認為雷曼的作品價值被低估,他們對再破紀錄有信心。
回顧當代藝術的拍賣紀錄,獨占鰲頭的恰恰是抽象表現主義作品。紐約佳士得2012年5月8日的當代主題拍賣會上,馬克·羅斯科描繪日落景色的油畫《橙、紅、黃》以8688萬美元(約5.47億人民幣)成交,創下當代藝術品的最高拍賣價格紀錄。
蘇富比10月17日在倫敦舉行的意大利藝術拍賣會上共有9件白色的作品,估價總計超過1500萬英鎊。藝術家盧齊歐·豐塔納是極少主義藝術的開創者,他的《Concetto spaziale attese》(空間概念,等待)是一塊用刀劃破的白色畫布,估價150萬-200萬英鎊。豐塔納在本次拍賣會上還有兩件畫布上分別劃了兩刀和十一刀的作品,兩刀估價55萬-75萬英鎊,十一刀估價220萬-280萬英鎊。
相比公眾面對《無題》的驚詫,藝術圈要理性平靜得多。藝術家徐冰說:“我很喜歡上個世紀中葉的抽象繪畫作品,筆觸的處理很有質感,很好看。現在來看,這些作品和傳統的聯系日益顯現,也更有價值。”
藝術家張恩利表示:“一件藝術品一旦超過一定價格,就會成為一個事件。拍賣是買賣雙方的事,價格有人接受就沒問題,如果沒成交就只是一個標價而已。克里姆特的畫曾經創過拍賣紀錄,但真的值那麽多錢嗎?藝術品的價值和標價並沒有關系。”
攝影評論家顧錚指出了藝術品拍賣背後的複雜性:“市場拍賣時的競爭氛圍、藝術家存世作品數量的多寡等複雜的因素決定了藝術品的價格,正常的價值是另外一回事。”
策展人、藝術評論家陸蓉之則說:“羅伯特·雷曼的《無題》是西方藝術史劃下符號的經典作品,(只要是經典)即使它是個尿壺或大便也是如此。”
比空白畫布更“離譜”的創作被收藏和賣出高價的並不少見。1961年,意大利藝術家皮耶羅·曼佐尼制作了90個密封罐頭,標簽寫著“藝術家之屎”,聲稱里面裝有藝術家的糞便,並根據當時的黃金牌價按重量標價。藝術家強調打開罐頭會破壞其藝術價值,很長一段時間里,罐頭裝的到底是什麽,一直不為人知。2007年,18號罐頭拍賣出12.4萬歐元,之後曼佐尼的合作者在報紙上透露,罐頭里裝的都是石膏。
最為著名的是馬塞爾·杜尚。杜尚善於將工業化的制造物只做輕微的改動,或者幹脆原封不動就拿去展覽。1917年,杜尚交了6美元進場費,將他在商店買的男廁小便器匿名送到美國獨立藝術家展參展。他將陶瓷小便器倒置桌上,在底側寫上“R·穆特”——一家潔具設計公司,並將作品命名為《泉》。這成為現代藝術史上里程碑式的事件。獨立藝術家協會會長當時對支持杜尚參展的收藏家沃爾特·阿倫斯伯格抱怨:“如果一個人把馬糞粘到畫布上,我們也必須接受?”阿倫斯伯格回答:“恐怕我們必須得接受。”
2006年,500名英國藝術界權威的藝術家、藝術品交易商、藝術批評家、博物館和美術館工作人員組成龐大的評審團,評選英國藝術界20世紀5件最具影響力的藝術作品。杜尚的《泉》獲得64%的評委選票,超過畢加索的《亞威農少女》和《格爾尼卡》,排在首位。
“藝術這個事越來越說不清楚,當代藝術不斷突破現有的概念和規則,給予的是已有知識範疇無法判斷的東西。藝術判斷的標準、藝術形式上的探索和市場價格隨時都在調整。所以一張幾乎空白的畫,才會變得無從判斷。”徐冰對南方周末記者說。
2011年11月8日,藝術家安德烈斯·古斯基創作於1999年的作品《萊茵河Ⅱ》在紐約佳士得拍賣會上拍得430萬美元,刷新了攝影作品拍賣紀錄,成為史上最貴的照片。
《萊茵河Ⅱ》將合成圖像放大到巨型尺寸(238×387cm),照片里的工業建築被作者用數碼手段移除,留下的是沈靜、憂郁的抽象畫面——道路、草地、灰色的河流和灰色的天空。古斯基表示,他關註的是萊茵河可能存在的當代景觀,在評論家眼中,古斯基試圖解釋人類生存狀態中那些謎一樣的互動元素。而公眾疑惑的是:一件“PS”過的數碼照片為什麽能拍出天價?
顧錚解釋:“投資當代藝術和投資當代攝影是不同的。古斯基的《萊茵河Ⅱ》是在當代藝術範疇里用攝影為手段、按照當代藝術的觀念完成創作,和按下快門的傳統攝影很不一樣。《萊茵河Ⅱ》看似簡單,其實是一項極其複雜的工作,先要沿著萊茵河一段段拍攝,然後在電腦上將多張照片拼接,就像繪畫一樣,但不是用畫筆,而是用光標在電腦上建構形態,對透視變形進行矯正。這是數碼時代的明室操作,如果放在膠片時代的暗房里是無法完成的。”
顧錚將古斯基獨特的創作稱為“攝影壁畫”。這樣的作品和波洛克等人的抽象表現主義繪畫在外部形制上是一個類型,和當代藝術也有趨同傾向,譬如都趨向於大畫幅。“即使是在一瞬間完成的作品,即使是看上去是幾乎空無一物的作品,體現的也是藝術家一生的創作經驗。”
對於早期的項目,很多時候做判斷和藝術家對當代藝術的判斷一樣,是基於個人歷史經驗的主觀判斷。最早期的項目沒有利潤,退一步沒有收入,再退一步沒有用戶。
本文系小村資本合夥人梅晨斐投稿,內容為小村資本合夥人梅晨斐在參加第五期Doer Link論壇上的發言整理而來。
一、 投資人的Knowledge Gap
什麽是Knowledge Gap?
舉個例子,如果我們的投向是遊戲領域。那麽我們對遊戲領域的整個產業鏈,產業鏈上有哪幾個節點?每個節點做什麽?是否賺錢?每個節點分別有哪些公司?這些公司分布在北上廣深哪些城市?我們和這些公司的創始人是否熟悉?這些內容我們都需要熟悉,並且會形成我們對遊戲領域一個基本的知識壁壘。
如何使用Knowledge Gap?
當我們和項目進行交流的時候,會使用這個知識壁壘,去測試坐在桌子對面的項目創始人,他對於這個行業的熟悉和理解到底處於什麽水平。假設,我們自己對遊戲行業的知識壁壘是80分的話,如果桌子對面的創始人並不能接住我們的問題,意味著他們的知識壁壘還沒有超過我們的80分。而我們要尋找的,是那些能過翻過我們的知識壁壘的創業者,那些85分,90分,95分的創業者。
但反過來,如果我們自己對遊戲行業的理解只有40分的話,那麽大多數人我們接觸的創業者可能都能超過我們的知識壁壘,那我們就很難判斷和挑選出那些最優秀的創業者了。
所以,構建自己對於細分領域的Knowledge Gap是第一步。
二、 投資人的Pattern Recognition
什麽是Pattern Recognition?
即投資人的模式識別能力。什麽是模式識別?同樣舉個例子,如果我們要教一個小朋友認識什麽是玫瑰花,我們會怎麽做?打印一張玫瑰花的照片給小朋友看,然後打印100張不同玫瑰花的照片重複給小朋友看。最後,當我們拿出第101張玫瑰花照片時,小朋友應該能大致判斷出這個是否是玫瑰花。
如何使用Pattern Recognition?
判斷項目同樣如此,如果我們每年看1000個項目,那麽當第1001個項目進來的時候,你不需要很多的時間,就可以大致判斷出這個項目大概處於什麽樣的水平。
時間局限是大部分投資人都有的問題,而模式識別可以很大程度上解決投資人的時間局限問題。
三、 於不確定性中尋找確定性的藝術
通過降低單體風險降低系統性風險
假設你管理一支基金,每年投20個左右的項目。傳統的做法是,花更多的時間搜集更高質量的案源,做好業務、財務和法務盡調。通過降低單個項目的風險,來降低整個基金的系統性風險。這個傳統的做法,即精準投。
通過放大樣本數量降低系統性風險
但如果我們來看矽谷的一些早期基金和孵化器,他們的整體理念和做法則完全不同。並不把希望寄托於降低每個項目的失敗概率。而是增加投資項目(樣本)的數量,並通過運營增加項目與項目之間,創始人和創始人之間,團隊和團隊之間溝通交流的機會,從而增加項目轉型甚至團隊重組的可能性(當然希望是往好的方向轉)。
樣本數量過少,這樣新的重組和裂變可能性越小。樣本數量越多,重組和裂變產生新物種的可能性越大。這樣的重組和裂變產生新的物種,新物種的基因往往優於上一代的物種,這樣他們的生存能力也更強。通過這種方法,提高了產生更優基因項目的可能性,實際上降低了單個項目的失敗概率(即使你原來失敗了,你也有可能參與到產生新項目的事業中去)。
簡單來說,並不簡單降低單個項目的失敗概率,而是增加項目樣本數量,提高重組和裂變的可能性,讓高失敗概率的項目參與到重組和裂變中去,延長他們的生命周期,曲線地降低了這些項目的失敗概率,最終仍然是降低系統性風險。即概率投。
中早期的藝術家,中後期的銀行家
最早期的項目,沒有利潤。退一步,沒有收入。再退一步,沒有用戶。有的甚至連產品都沒有做完。在做項目交流判斷的時候,我們失去了傳統所有的與財務有關的判斷指標。
很多時候我們聽投資人說投早期項目就是投人,其實這不是一個主動選擇的結果。而是失去了所有其他判斷指標之後無奈被倒逼的一個結果。
對於最早期的項目,很多時候做判斷和藝術家對當代藝術作品做判斷一樣,是基於很多個人歷史經驗的主觀判斷。如果我們能夠回到當年的荷蘭,面對梵高的畫,能夠判斷出這是未來價值連城的作品的藝術家,就是真正厲害的天使投資人。
中國民營文化產業商會會長、百度CEO李彥宏出席2016中國文化產業峰會暨首屆荊楚文創節開幕式並發表演講,他從過去一年中吸睛的文化現象出發,與大家分享了自己對技術變革、消費升級等趨勢下文化產業新機遇的思考。
李彥宏提出,中國不缺好故事,但沒有像哈利波特那樣“能跨越文化,具備生態效應的IP”,而這種“生態思維”正是我們該向好萊塢學習的地方。“學習是為了最終的超越,”他同時感慨道,“面對全球創造巨大經濟利益和世界趣味的‘好萊塢範式’,我們存在感又在哪里?”
以下為李彥宏此次演講實錄: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歡迎大家來到武漢參加第四屆中國文化產業峰會。
去年的峰會在古城“長安”舉行,今年我們又到了“荊楚”,這些地方都是中華文化積澱最深厚的地方。今天我們在這里可以追溯到炎帝神農嘗百草的傳說,也誕生了千古傳誦的楚辭,我們的文化積澱是非常深厚的。武漢又有黃鶴樓,已經在長江邊上屹立了將近兩千年。這麽重的文化積澱跟我們現在的文化產業規模其實是不成正比的。在世界經濟版圖當中,中國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美國,他的歷史只有短短的兩百多年,而中國有將近五千年的歷史,所以從文化方面的發展空間來說,我們的潛力還是非常大的。
荊楚大地不僅有歷史的傳承和悠久的榮耀,更有著充滿現代氣息的發展節奏和文化活力。我知道,我們今天這個大會的舉辦地“武漢光谷”里,就有一個全國最大的文化創意產業園。我還聽說,這里不定期舉辦的“光合集市”吸引了一批有誌於文化產業的年輕人,也催生了不少有潛力的項目,成為很多文化創業企業的發展起點和精神家園。
所以在這里,我既有一種回到中華文明源頭的親切和磅礴,也能感受到文化產業因為時代變化而日益興盛的脈動和熱力。
過去這一年讓我們感受最深的還是中國居民消費的升級。隨著大家溫飽問題的解決,衣食無憂,文化開始變得更成為一個顯性的需求。一個明顯的特征就是用戶更願意為文化產品付費。比如愛奇藝付費會員過去這兩年增長很快,到今年6月粉已經超過了2000萬。這說明越來越多的互聯網用戶已經開始傾向於追求更高質量的內容和享受,這在五年前、甚至是三年前我們都覺得是很難想象的。原來以為網絡視頻只有靠廣告變現,但今天越來越多的人願意為它付費。
這樣的趨勢相應也使得藝術家、演員、藝人的商業價值被不斷地放大,他們現在無論是拍電影電視劇、參加真人秀、廣告代言、出席商業活動的身價也水漲船高。前幾天參加一個聚會,有個朋友說今年明星紮堆兒結婚,但是現在的女明星都不嫁企業家了,都是嫁給男明星,因為男明星掙錢比企業家更厲害。當然這說是玩笑,但講的卻是一個真實的現象。現在老百姓需要好的文化內容,而且願意為之付錢,誰能滿足這樣的需求,掙錢就是水到渠成的。百度這幾年在內容生態的建設上也在不斷努力,通過百家號、信息流等實現了通過多種途徑幫作家、自媒體、演藝明星等做內容的人更好地去變現。讓內容的原創者有更強的動力去做事情,同時也能收獲相應的回報,文化產業的發展才能進入一個良性循環。
現在的用戶,對於文化消費的需求越來越多樣化,也更喜歡有個性的東西,因此催生了文化產業新形式、新平臺的崛起。大家今年肯定感受到了網絡直播特別火爆。根據文化部發布的數據,網絡表演、也就是直播上半年的市場規模82.6億元,同比增長209.3%,到年底我們估計有可能突破200億元,而它還在以一種井噴式的狀況在發展。明年網絡直播可能達到的市場規模,樂觀地估計已經到了500億。這是一個什麽概念呢,電影工業經過了幾十年的發展,一年的規模也就是兩三百億,直播僅僅用了這一兩年的時間,就很容易可以超過過去的文化形式。
隨著直播這樣的新興網絡平臺的出現,確實也賦予了一些文化作品新的生命力。比如與直播平臺相伴而生的“彈幕”這種現象。有部紀錄片叫做《我在故宮修文物》,今年1月曾經在央視播出,當時的反響也不錯,但也沒有大火。後來有網友把《我在故宮修文物》放在了B站上播放,它突然火起來了,連同最近上映的同名紀錄片電影也成了網友追捧的“爆款”。有人說,這是因為B站是個二次元、花癡、鬼畜的聚集地,它和修文物這種嚴肅主題形成了“反差萌”。這個事情啟發我們,文化產業從業者可能需要重新思考文化作品的展現形式和展現平臺,不要為自己設限,不要覺得這不可能、那不可能,一個意想不到的市場很可能就潛藏在你覺得“不可能”的地方。
2016年被稱為人工智能的元年。人工智能,尤其是深度學習、圖像識別、語音識別等一系列關鍵技術的質變,結合大數據、雲計算等技術水平的進一步提升,開始對各行各業產生深遠的影響,文化產業也不例外。前一段時間我看到一個鏈接,是介紹北京的龍泉寺。這座寺廟有專門的動漫組和IT組,不僅發行過關於佛法的漫畫、動畫短片,還開發了一個機器人叫做“賢二小法師”,在網上和人對話,把一些哲理用聰明又賣萌的形式說出來。雖然這個小機器人用到的還只是非常簡單的人工智能技術,卻已經引起了很多人對龍泉寺的好奇,不僅讓佛法文化更家喜聞樂見,還帶動了“賢二小法師”以及龍泉寺其他周邊產品的市場。
這還只是簡單的人工智能的應用。人工智能這幾年的發展,在語音識別、圖像識別、自然語言理解以及用戶畫像等方面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語音識別的準確率在安靜的環境下已經達到了97%,97%是什麽概念?就是說它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聽力水平。所以,它能做的事情、可以應用的地方已經很多了。具體到文化產業來說,我們用語音合成的形式理論上講其實可以合成任何一個人的聲音,及時他沒說過的一些話,我們也可以做出來,讓他“說”這些話。前一段時間我們做過一次張國榮聲音的合成,他已經去世13年了,很多人懷念他,我們讓他“複活”、用他的聲音跟現場的觀眾進行對話。這已經變成了可能。對於文化產業來說,所有這些明星的語言,甚至將來他們的形象都可以用合成的方式來向觀眾和聽眾進行展現。有時候我們開玩笑說,以後這些藝人不用自己去演電影、電視劇,只要簽字授權,我們用電腦的方式都可以合成出來。其實不僅僅是對明星而言,對每一個普通人以及我們的家人來說,這些技術都可以有很大的影響。比如說家里的老人,你可以把他的聲音、照片、視頻錄一些存到網上,有一天他們不在了,其實你不僅可以把那些東西拿出來再回顧,甚至可以用人工智能的方式合成出來,讓他繼續地和你進行對話。這些都是未來人工智能對產業能夠產生的各種各樣的影響。
另一方面,我們知道文化在不同的群體之間是有隔閡的,但技術能幫助文化以非常規的方式打破這種隔閡,就好像一場足球賽,面對一條嚴密的後衛線,技術往往能傳出一腳好球,幫助文化“造越位”,直接面對球門。
今年百度和傳奇影業有一項合作,用“百度大腦”的能力為電影《魔獸》來提升票房,具體做法是用人工智能當中用戶畫像的技術將電影觀眾分成三類,一類是魔獸的死忠,這些人即使你不對他進行宣傳,他也一定回去看這部電影;一類是中間這種搖擺的人群,是可被影響的;還有一類是無論你怎麽宣傳都不會去看的人。其中,這種搖擺不定的人群就是電影宣傳中真正的目標人群。所以,《魔獸》根據這種分類精心設計了推廣方案,主要想影響這樣一類人,使得票房提升了200%,遠遠超預期。他們原本認為能把票房提升百分之十幾就已經很滿意了,但實際的效果確實提升了200%。在這個過程中,技術幫《魔獸》穿透了本來對它不感興趣的群體,擴大了影響力,這就是得到技術助力之後,文化成功“造越位”之後的漂亮“進球”。
國外文化產業對新技術非常積極進取,今年的AR遊戲Pokemon Go口袋怪獸它就是一個現象級的AR產品,據說讓很多宅男宅女走到戶外去捉小精靈。相比之下,我們對新技術反應還不夠快,只能是跟著別人的腳步在後面走。
我們今年還看到,在文化產業,IP繼續發揮著超強的“吸金”和“吸睛”效應。不久前,有個好萊塢的新電影叫《神奇動物在哪里》,是“哈利波特”衍生出來的,票房非常好,再次展示了《哈利波特》強大的IP號召力。其實中國不缺好的故事,但卻沒有像哈利波特這樣能夠跨越文化、具備“生態效應”的IP。我們的四大名著、歷史故事、甚至金庸先生的武俠都挺好,但我們所做的只是不厭其煩地翻拍影視劇,一版比一版“槽點”更多,在產業鏈層面沒什麽實質性拓展。所以我們真的應該學習好萊塢那種充分挖掘IP價值、組織集團作戰的能力,加強“生態思維”,讓一個IP的影響力能最大化,像哈利波特那樣成為消費者精神世界的一部分。
當然,這樣的一個過程也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剛才我們講中國現在的經濟地位是全球第二,但文化地位卻遠遠不能和我們的經濟地位相匹配。全世界幾乎所有的國家在面對美國文化時都有一種仰視的感覺,但在面對中國文化的時候往往不能夠完全地接受。這也是我們這一代企業家、中國人需要去提升和改進的地方。
雖然說要學習好萊塢,但我們在學習的同時必須時刻提醒自己:學習是為了最終的超越。在面對在全球創造著巨大經濟利益和“世界趣味”的好萊塢範式,我們的存在感又在哪里?
過去,中國元素一直被西方符號化、臉譜化,中國男性出現在西方影視劇中往往都長得不是很好看,中國女性在西方眼中都是像“花瓶”一樣。但當時我們對負面、狹隘的印象沒有太多的作為,而今天,我們在技術和經濟的層面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完全有實力去成為文化的創新者、引領者,所以是時候講好我們的“中國故事”了。
“有淵源以出新。”中國有著深厚的文化傳統、悠久的歷史傳承,如果把這些陳而彌香的文化“家底”比喻成窖藏的“舊酒”,那麽要讓這些“舊酒”飄香四溢,就需要更好的技術、更好的創意、更好的商業模式和機制這些“新瓶”來進行重新包裝。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發展文化產業,就是要“新瓶裝舊酒”,才能讓中國的文化產業發揮出最大影響力,輻射出最大的力量。
在回顧中國互聯網20年的時候,我曾經說過,中國一直是世界最強大的國家,是近200年才漸漸落後。但只要沿著現在的道路、速度繼續發展,中國一定會再次成為最強大的國家,產生最有力的文化影響。當然,這也是我們企業家的責任,需要在座各位共同努力,打造一個強國應該有的文化影響力。
在創業路上遭遇瓶頸怎麽辦?大腦幾乎24小時滿負荷工作怎麽辦?
本文由紅杉匯(微信ID:Sequoiacap)授權i黑馬發布,作者 。
這次,我們沒有推薦書,而是“意外地”推薦了這部Netfilx新推出的紀錄片:《抽象:設計的藝術》。《紐約客》雜誌的插畫師克里斯托夫·尼曼(Christoph Niemann)在本片中講述了令其創意源源不斷的工作方法,例如:抓住創意的核心、學會休息,為飽和的工作安排空間......
此外,導演還邀請了數位當代知名的設計師、插畫師、建築師、汽車設計師等,講述他們的創意方法論和創作故事,其中呈現的許多新思維也同樣適用於創業者。
【每日金句】
與藝術相似,
創業的道路上也沒有終點。
總有可以提升的空間
或新目標需要實現。
《抽象:設計的藝術》(Abstract: The Art of Design)第一季共有八集,從《紐約客》的封面講到宜家的家具,影片通過對藝術家的思考方式和靈感來源等方面進行分析,為我們講述了這個世界是如何被“設計”出來的。
▲第一集開篇克里斯托夫·尼曼的作品展示(節選)
第一集的主角是為《紐約客》和《連線》雜誌的封面插畫師克里斯托夫·尼曼。開篇直接為我們展示了尼曼一系列極富創意的作品。你或許心生疑問,本片和商業有什麽關系呢?其實,看完之後你會明白,創業和藝術創作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例如本集中這六條針對藝術家的建議,同樣適用於對創業者——
創意只抓核心
如何才能想出好點子?尼曼在構思插畫時,腦海中會蹦出上千種想法,然後一個一個篩選,最後只留下一到三個他認為特別重要的點子。
在企業創建的任何階段,優先排序的方法都是制勝法寶。先想出所有可以選擇的發展方向,例如產品特性、戰略重心等等,然後開始篩選,最後留下對當前目標最為重要的三個想法。想清楚做什麽才能達到目的,把剩下的統統拋棄。
休息與工作同樣重要
如何對工作日進行規劃?尼曼借用知名藝術家恰克·克羅斯(Chuck Close)的一句話道出其中精髓:“外行人急求靈感,而內行人只是起床、工作。”尼曼有時會在下班後為了構思藝術創作去博物館找找靈感,但是他認為“在早上9點到下午6點之間集中精力做事才是最重要的”。
當你初入某個領域時,很容易讓工作吞噬你的生活。急於求成會讓你的壓力迅速膨脹,因此,定好工作和休息的時間尤為重要。
更新工作方式
從紐約搬到了柏林後,尼曼的工作強度比以前都要大,生活忙碌而充實。同時,他也在努力摸索一條能讓自己不斷進步的路徑。他認識到,要想提升自己,就得“不斷更新工作方式”。
在忙碌的初創企業里最適合醞釀轉變、研究規劃。如果事情進展得不順,你的大腦會處於時刻應對的狀態,也會想要恢複原有的秩序。但當事情進展順利時,你反而會積極思考,想著怎麽才能在過去和現在的基礎上實現突破,開始著手創新了。因此,你的工作方式與狀態需要不斷調整。
留一些「不計劃」的空間
尼曼認為,工作做久了,就要慢慢學會給自己留出空間,不求事事都按著計劃走。這就像向空中拋球一樣,計劃就像你抓在手里的球,而能靈光乍現的時刻正如拋到空中的球,你得掌握好兩者的平衡,才能順暢地拋起來又接住。不設定計劃意味著留出了一些空間,為創意的集中迸發留出機會。
作為企業主,也有必要為員工設定目標、制定策略的時候,讓他們能朝著目標工作,確保每個工作流程能以什麽方式、在什麽時間達到具體的效果,但同時,也需要留出一定計劃外的空間。如果你能做到兩者平衡,反應會更加敏銳,一旦出現了更重要的顧客需求、商業需求,也就有足夠的空間做出調整,經常反思工作的成果。
靈感需要每天練習
好的創意帶來的最大困擾,也許是迫使你繼續超越過去。思考出一個好點子的幾率就像中彩票一樣渺茫,想要創造第二次奇跡,就會陷入極度的痛苦和恐懼之中。尼曼鼓勵藝術家放松下來,學會分解壓力,堅持每天練習。
一位具備長遠眼光的企業家,常常會把絕大部分的時間用於思考遠大的想法和計劃,若能將日常工作中一些小的、零散的想法融合進來,兩相結合,就能更好地鍛煉自己的領導力和執行力。
不設終點,持續探索
尼曼在第一集結尾處總結道:“做完”一件事,並不是他的目標。對他而言,藝術家並不是畫插畫、交稿那麽簡單,這條道路永無止境、需持續探索。
與藝術相似,創業的道路上也沒有終點。創業者的工作同樣是無窮無盡的,總有可以提升的空間或新目標需要實現。你不應該像並購企業或是IPO一樣開個價碼,而是要清楚什麽才是公司理想的發展路徑、發展方式,思考公司在每個階段所需解決的問題,從一個階段躍升到下個階段所要具備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