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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臉萌創始人,90後郭列:好玩就是我們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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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份以來,一款叫臉萌的APP應用似乎一夜之間爆了出來,QQ、QQ空間、信朋友圈、微博、人人網等社交軟件基本上被刷爆了屏。甚至連李開復等大佬也紛紛使用,這款應用迄今為止牢牢的佔領著APP store和小米、360等安卓應用市場排行榜頭把交椅,在它後面的是大名鼎鼎的美拍等應用。南七道第一時間聯繫了臉萌創始人郭列和他的小夥伴,與他們進行面對面的溝通,以下是根據郭列及其小夥伴們三個小時的口述語音整理而成,文字順序有調整,標題和括號內的備註為南七道所加:

我從不是個「聽話」的人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人,喜歡追求個性和與眾不同,高中時崇尚古惑仔,因為那樣很酷,那時一門心思的琢磨怎麼當個合格的古惑仔,後來因為打架準備退學,關心我的班主任老師在操場上甚至哭著對我說:要不你再讀一段時間試試吧。家裡人對我也異常寬容,對我犯下的錯誤沒有任何苛責,於是我奮發圖強,開始努力,最終在半年後以優異成績進入華中科技大學。

在大學裡,沒有約束,我基本上不上課,逃了大概四分之三的課程,我有時間就會去參加一個協會,有中國人,有老外,相互學習語言。老外經常給我們說的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不是按部就班。在這裡面,我認識一個很有意思的人,30多歲的老外,沒工作,按中國通常的標準就是個loser,他遇到一個很喜歡的韓國女孩,連戒指都沒買就結婚了,但他們很開心,這讓我很震撼,原來人的生活可以這樣過,而不是一定像別人那樣買房買車當公務員。

於是我也開始尋找自己喜歡的事情,後來就參加一個創業比賽,這段經歷讓我很難忘,從自己孤身一人到組建了十二個人的團隊,在這個過程中,雖然經歷了一些困難,但是我覺得很爽,挑戰了很多看起來不可能的目標,讓我認識到創業是我非常熱愛的事情,最終我們拿下了全國的三等獎。我們華中是技術氣息很濃厚的學校,張小龍就是我們校友,再加上那時青年導師李開復不斷給大家「洗腦」,說移動互聯網爆發,大家要投身到這偉大的行業裡去,所以我就下定決心要進入這個行業。

大學畢業後,我當時對比了下,覺得騰訊是產品做的最好的互聯網公司,於是進入了騰訊,在電商部門任職,在騰訊裡,工作很無聊,但是從馬化騰、張小龍等人內部的分享上學到了很多關於產品的理念,這個對我影響特別大,基本上樹立了我的產品觀。如果說現在臉萌有什麼好的產品觀念,這個得益於騰訊的經歷,這個說法絕對是妥妥的。

在公司裡畢竟是一顆螺絲釘,發揮的空間有限,更多的是按照流程操作。我那是非常喜歡動漫,最愛的就是《海賊王》,看到激動的時候甚至會哭起來,特別嚮往自由的生活,尋找自己的小夥伴,後來覺得不行,感覺必須要出來做一番事情了,於是我2013年1月份從騰訊離職出來自己創業了,連年終獎都沒要。和自己喜歡的事情比起來,這點錢算什麼呢。

我和我的小夥伴們

我們團隊在早期創業時,我是一個人全職,其他的小夥伴們是兼職。他們是我在之前參加一個民間組織的創業活動時認識的,大家覺得志同道合,所以一見如故,決定一起做這件事情。

他們每週六週日的時候來我家裡一起做開發,平時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家搗鼓,畫UI,產品規劃等,最讓人難受的不是辛苦,而是寂寞,有時一個人從臥室走到客廳,望著空蕩蕩的房間,甚至會一個人自言自語。那時最高興的就是每週一的《海賊王》的更新,看完立馬會覺得能量滿滿的。那個時候經濟壓力很大,沒有任何收入,我把積蓄花完後,把住房公積金也花掉了,還找家裡借了2萬塊度日。那個時間除吃飯外沒有任何消費,甚至有次回家時,爸爸看到我的樣子眼淚立馬下來了,說我看上起像乞丐一樣的。

但是我們一直堅持著,海賊王的精神也在鼓勵著我們,最終我們把產品做出來了。但那個產品(註:即微信表情說說)反響一般,後來又做了臉萌,在今年年初拿到了IDG的天使投資,於是小夥伴們都出來開始全職工作,效率大大提高。在這個時候,我們發現好的設計師特別重要,還有牛逼的前端工程師,於是我們通過各種途徑,找到了國內最牛逼的漫畫家之一,超讚的,他的加入讓我們的設計水平上了幾個台階。還有一個是從360找來的開發工程師,他之前在360實習,大學沒有畢業,當時和他聊了之後,覺得他太適合我們了,於是花重金去聘請他加入,作為一個創業團隊,我們開出的條件比騰訊等公司都高得多,我們不看工作年限,只看你有沒有激情,能不能做這件事,這就夠了。我們當時有個技術問題交給他,預計他15天做完,結果他熬夜第二天就做好了演示版本。

現在團隊一共9個人,除了我和另外一個合夥人是88、89年,其他都是90後,是產品技術設計人員,大多是名校畢業,有一名台灣人,一名香港人,沒有營銷,全靠產品帶來的自然流量。我們的理念就是沒有級別,極度扁平化,大家是夥伴,不是同事。大家在工作中各自分工,各抒己見,鼓勵吐槽,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漫畫的名字,我叫郭列路飛,還有流川楓等等。動漫的精神激勵著大家向前邁進。我們平時相處時都是無節操的,把彼此開玩笑,是非常親密和open的,只要不觸及公司底線就行。

我們做的是年輕人的產品

我們的第一款產品叫微信表情說說,他是給一個動態表情配上語音合成一個頁面發給好友,但我們很快發現這款產品不夠好玩,而且由於微信的限制產品體驗不夠好。而且這塊感覺也做不大。於是我們2013年8月份開始啟動了臉萌項目,10月份項目1.0版本基本上就完成了。我們當時想一定要做成精品再投放出去,我們請了周圍的幾十個好友來體驗我們的產品,最終又經過一個月時間的修改才投放出去,過了段時間,360應用市場反饋說不錯,慢慢小米、應用寶等應用市場都開始推薦了。

我們之所以做這個,有兩個原因:一是我們超級熱愛漫畫,無比的熱愛,漫畫給我們帶來了精神上的支撐和動力;另外就是我們充分瞭解我們要做什麼:我們認真分析了同類產品,國外的同類產品可以做到千萬級別,但不適合中國人,國內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產品,大多粗糙。另外所有類似的產品做著做著就開始加廣告了,因為急於變現,大大降低了用戶體驗。我們在做這個產品時,就把產品發展想透了,我們只專注做產品,不加廣告,以頭像為切入點,做到千萬級用戶,然後向其它產品發散。現在的用戶主要是來自於手機QQ、微信、貼吧、微博等,我們的用戶主要是集中在偏90後的年輕人群裡。之前小米有數據標明,20歲左右的用戶用的最多的就是頭像類和考試類應用,由此可以看出這是個剛需。我們選擇的是大公司看不上,但小公司又不願意堅持做的事情,我們在一個簡單的事情上花了足夠多的精力和時間,所以才會引起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我們iOS是2013年7月份開始做,Android是2013年8月份開始做,大概2013年11月底才開始上線,後面逐步迭代,前面經過好幾個月的數據總量超過百萬,其實我們的產品在今年年初的時候也有個小的波峰,但是沒有這麼大的量級,所以沒有引起人的注意。真正引起量變的是五月份六月份,數據開始增長的比較快了,進入六月份就開始衝刺了,一天就衝破了上百萬用戶,最高是昨天創下近600萬的新紀錄,現在還在增長中。當然我們還在不斷的拓展產品,繼續細化產品,比如後期用戶表達傷心的心情時,我們會給他哭泣的表情,比如惡搞你的朋友,我們會給他提供撿肥皂或者暴菊的漫畫滿足他們。

好玩就是我們的情懷

很多人紛紛評論說我們是走狗屎運,中了大彩,說我們火不了太久。這些人僅僅是看到了我們的火爆,卻沒有冷靜的研究下我們的產品,我們團隊對細節的追求,我們怎麼樣把一個冷冰冰的APP變得更有情感、更加有趣、有愛,要知道,好玩就是我們的追求和情懷。

好玩的前提是必須好用。

一個軟件,如果連使用都不流暢的話,根本談不上好玩,所以為了提高產品體驗,我們做了大量幕後的工作:

√ 技術優化:我們為解決內存耗用過大等問題,重金挖來SVG專業人士(備註:SVG即可縮放矢量圖形是基於可擴展標記語言,用於描述二維矢量圖形的一種圖形格式有很多優點,比如SVG 與 JPEG 和 GIF 圖像比起來,尺寸更小,且可壓縮性更強等)從事開發,降低用戶等待時間和使用成本,提高產品體驗;

√ 設計優化:我們的主設計師加入後,為了產品的體驗更好,他主導把所有的素材全部重新畫了一遍,這個工作量非常大,但是做得很精細,包括發尖的處理,光是眼睛就分為單眼皮、雙眼皮、丹鳳眼等等,同時根據中國人的特點加入寫實元素,略微降低動漫的元素等等(備註:在我和主設計師交流時,我說我有個朋友是個禿子,她說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髮型,那個文靜的年輕人不緊不慢的說,已經加了,馬上新版本就有了);

√ 不做彈窗:我們產品升級時不做任何彈窗,防止打斷和騷擾用戶,影響使用;

√ 去掉水印:我們之前在生成頭像上加上了我們的水印,利於品牌推廣,後來發現很多用戶會截圖去掉水印,截圖時往往會把頭髮也截掉了,所以我們後來乾脆去掉了水印,我們對自己有信心;

√ 加入氣泡;產品的微創新,在純粹的頭像上,用戶可以加入類似「no zuo no die」的文字,讓頭像更好玩;

√ 每週迭代:每四天保持一次迭代,加速產品的更新;

最根本是瞭解用戶、打動用戶

我們團隊基本是90後,我們瞭解用戶的愛好,瞭解他們的興趣,我們這帶人都熱愛漫畫,不喜歡規規矩矩的東西,喜歡好玩輕鬆無厘頭的東西,喜歡無節操的惡搞。比如摸臉、拔腿毛、甩乳等等,都是很好玩的東西,很有槽點,大家很喜歡,可是要是你是一名大叔,你根本不懂這些,你怎麼服務用戶?我們甚至在新的版本裡面加上了黑自己的一副頭像,叫做「臉萌滾出盆友圈」,以調侃最近很多用戶吐槽被刷屏的感覺,其它產品敢嗎?

現在很多人說起90後,都說是腦殘,其實這不是真實的我們,我們只是拒絕千篇一律、不再唯唯諾諾、人云亦云,我們要的是自我表達,我們要的勇敢做自己、我們要的是亮出你自己、我們要的是個性鮮明,所有的這一切,都可以在我們臉萌裡面得到體現甚至滿足,在臉萌產品的使用過程中,用戶得到了極大的參與感和成就感,他們覺得找到了歸屬感;

我們的產品也迅速喚起了用戶的認可度和同理心,他們紛紛自發組織臉萌表情大賽、臉萌粉絲會、會主動幫我們在社交網站裡回應那些惡意攻擊的人,甚至我們的主設計師,很多女粉絲紛紛求他收留,最誇張的是有人說願意為他生孩子;

如果認真用了我們產品後,你會發現我們的產品始於頭像,但不僅只是頭像。從我們的數據看,現在不僅僅是讓用戶拼自己的頭像,更多的是很多人拼了好友的頭像後發給好友,很多人可能覺得自己很帥,但朋友眼中拼出來的卻是個猥瑣男,讓原本普通的頭像帶上社交的元素,融入到關係鏈,大家一起互動,一起分享歡樂,這也是能夠在短時間內形成病毒式傳播的關鍵因素之一,只有好玩的東西大家才會這麼積極分享;

我們希望做一家偉大的公司,我們的情懷就是好玩,當年輕人看到我們時,不希望他們僅僅說我們是一家軟件公司,而是一家好玩的、有價值的、年輕人喜歡的科技公司,這是我的夢想,也是我們團隊的夢想。

(採訪手記:在溝通時,郭列的電話幾乎沒停止響過,微信已經被刷爆了,投資的、採訪的、合作的等等,照這個形式,下一輪投資肯定不是難事了,希望早點聽到他們的好消息。90後創業團隊接觸的很少,印象也比較模糊,在很多人的描述裡,都打上了腦殘、殺馬特、洗剪吹等烙印,這種簡單貼標籤的做法,是不願自我思考偷懶的方式。和臉萌團隊接觸的幾個細節很有意思,比如一起下樓,最前面的人會擋住推拉門或電梯門,讓所有人都走了自己再走;我們在一個辦公室採訪時,開著門,但每次有人進來時都會先敲門;離開時所有人都很熱情的握手,其中有個工程師說,實在對不起,我剛洗了手,有點濕。我們能夠容忍霧霾和空氣,為什麼不多給點90後一些包容、一些幫助、一些空間和時間呢?)

來源:南七道,微信公眾號:關注南七道或nanqidao 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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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問答社區內容精選】臉萌到底會不會曇花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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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探討臉萌為什麼一下子火起來。

就我個人看,臉萌主要是抓到了三個點

1.抓到痛點

臉萌夠「萌」之前曾經火的魔漫相機或者UFACE或者Imakeface,雖然傳播量都很大,但是比起臉萌在賣萌上還是差一截。這個萌你男女通殺,畫面色彩豐富筆畫簡約,真的很讓人想分享!就像沒有人會對熊貓說不一樣。再加上人人多少骨子裡都有些自戀和分享情結。這就是臉萌抓住的痛點。如果你連一個市場痛點都抓不住,根本就難以生存更別說運營了;

2.簡約思維

臉萌不管是操作界面還是產品界面都簡單大方。現在用戶精力有限app五花八門,沒人願意花時間瞭解你的運作。而臉萌交互操作簡單導出簡單,再忙的用戶上個廁所或者排個隊就可以製造出一個頭像;

3.運營渠道

這個其實不得不說臉萌很有運氣。它剛好碰上微信朋友圈紅遍大江南北之際,微信擁有一定私密性,熟人看你頭像的便知道是你,這就戳中了自戀情結,同時也除去了那些覺得自己拍照不好看或者P圖不真實又想拿自己當頭像的自戀者憂患。同時不認識你的人也不知道臉萌是你,這就有隱私保護性。

雖然之前魔漫相機也有借微信頭像火一陣子,但是個人覺得頁面真不太好看至少不萌。加上那時候朋友圈還沒現在佔據半壁江山。
說完了火爆點接著看臉萌的可持續力。

優勢而言,短期內暫不會出現比臉萌更「萌」的製圖軟件,否則絕壁被說抄襲。

簡約思維是現在不管PC還是app都走的一個大趨勢,臉萌在這沒有什麼優勢。

第三個運營渠道,微信頭像和朋友圈是不可能持久的,用戶能馬上換臉萌頭像改天有更好的自拍照也會馬上換下臉萌的。如樓主所言如果失去了獨特性網友總有一天會失去興趣的。但是臉萌可以開拓新的運營渠道。例如微信有收藏功能,這點許多網友也發現了,臉萌的場景化作品加上文字賣萌圖像還是有一點賣點。就像眾多評論家所說,如果臉萌能作私人定製,打造表情安裝包並與騰訊合作,在微信提供免費表情包下載,類似line貼圖運營,未來的下載量定是很客觀的。

我還能想到的出路就是同遊戲公司合作,製作朋友或親屬場景賽跑、密室逃脫、打CS、釣魚等遊戲,角色代表加私人定製技能機工具,有點像大家一起在玩網遊的感覺,或者同手機運營商合作同款手機的可以一起在線玩,這也非常有趣。未來臉萌能火多久,還得看臉萌團隊的變通與運營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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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臉萌到Faceu,這位過氣網紅再次出發,孤獨感更強了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128/154010.shtml

導讀 : 如何讓Faceu不要成為下一個臉萌?這是郭列和團隊的的最大課題。

臉萌的爆紅已經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現在的郭列,主要的時間是在辦公室琢磨新產品。有一天加班到淩晨,突然覺得一陣頭暈和心悸,他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趕緊讓同事打了120 。躺在救護車上,他想要是死了,父母、創業的兄弟、女朋友怎麽辦?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的因為創業掛了,也許會最後上一次頭條。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醫生唯一的囑咐是別太焦慮,學會放松。

當然,現在他不用靠犧牲自己來上頭條了,也就是在那個晚上,他主導的年輕人視頻社交產品Faceu,登錄APP排行總榜第一位。他們成為了中國唯一一家連續兩款產品都登頂排行總榜的年輕創業團隊,第一款產品是臉萌。和臉萌的成功完全不一樣,前者的成功更多像是意外驚喜,有種中彩票大獎的感覺,但Faceu是團隊辛苦打磨了一年多,不斷推翻、不斷調整、不斷努力的結果,這是他們的目標也是期望。但整個過程並沒有那麽順利,一路掙紮。

“Faceu絕不會成為下一個臉萌”

在臉萌火爆之後,團隊嘗試著去在臉萌中加入一些社交元素,這相對比較容易。後來又想著去做帶有彈幕功能的朋友圈,但是都進行到一半就放棄了,“產品的出發點就錯了”。微信太龐大了,朋友圈關系鏈太複雜了,同學、同事、老師、長輩、老板等,關系鏈錯綜複雜。“我們想在微信之外,做一款完全屬於年輕人的社交產品”。郭列說了一個細節,在他那天準備上救護車時,第一件事就是退出了微信登錄,“信息太多了,實在受不了這種狂轟濫炸”。

如果說臉萌階段是圖片的時代,那現在就已經是視頻的時代了。“小咖秀”、B站、美拍等產品異軍突起就說明了這個問題,短視頻已然成為年輕人的最熱門的表達方式。與微信不同,Faceu他們要解決的是直接拍,直接發。所見即是現在。而不是從本地讀取照片和視頻,將用戶的操作最簡單化。“我們的目標就是讓Faceu成為年輕人替代微信社交的第一選擇。” 現在Faceu的用戶中,60%的女性,20%的男性,20%的未知。郭列說道:“對於未知性別,怎麽理解都行。我只能說,現在年輕用戶確實很不一樣。”

Faceu將原本單調的視頻加入了萌系和社交元素。萌文化是深受亞洲用戶特別是日韓中等地區用戶歡迎的潮流元素。 萌最早來源於日本動漫,現在已經成了青少年群體的符號和社交方式,從邊緣文化逐漸成了一種具有普遍意義的文化現象,深受80、90、00後族群的喜愛。美國學者C·R·賴特在《大眾傳播:功能的探討》提出四理論:環境監視、解釋與規定、社會化功能、提供娛樂。娛樂不僅僅是簡單的消遣性,在新的用戶族群里,它被賦予了人們追求自由和自我價值實現的意義。用戶可以通過娛樂獲得精神上的滿足、新的身份、新的社交方式。萌文化的流行正是這種功能的最好證明和展現。而Faceu正是切中年輕用戶的這個核心需求。

如何讓Faceu不要成為下一個臉萌?這是郭列和團隊的的最大課題。

不管是在產品改進,還是用戶粘性、運營推廣、品牌包裝、合作資源等多個方面,在臉萌時期交的學費都為這次登頂做了充分鋪墊和準備。產品剛上線時,用戶並沒有像期望中的那樣爆發,每天的新增甚至只有兩到三位數,在不斷摸索和調整後。直到開始了微博、美拍等平臺的推廣,才慢慢引發用戶的關註,直到現在每天數十萬用戶的增長。“我們的目標是要做一款長期的產品,所以,Faceu絕不會成為下一個臉萌。” 在這次登頂後,很多媒體和用戶覺得奇怪,為什麽在朋友圈沒有出現刷屏,“其實我們在年輕用戶那已經刷過一遍了。”由於微信對於朋友圈轉發的鏈接做了最高閥值的約束,到了一定量級後,只有發布的人自己能看到,但是他的通訊錄好友無法看到。同時在沒有WIFI的前提下,用戶流媒體閱讀成本還是比較高的。所以,沒有再現臉萌的刷遍朋友圈。但在微博上,包括李維嘉、李小冉等大量明星已經成了Faceu的忠實用戶。

“這次創業孤獨感更強了”

創立臉萌時,初生牛犢。郭列剛從工作一年的騰訊離開,沒人沒錢沒資源,懵懂中唯一知道的是想做的是一款牛逼的產品,具體是什麽,怎麽做,都不知道。拿到IDG的天使投資後,從四個人的小團隊開始搗鼓,很快,臉萌的火爆讓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登頂App排行榜第一名,接著在海外登頂包括英國在內的十多個國家排行榜,用戶過億。

各種美譽和贊賞蜂擁而來。在最頂峰的時候,郭列手機上的微信已經無法顯示未讀消息的數據,取而代之的是:手機隔三五分鐘就會有陌生來電,最後他的耳朵已經無法正常接聽電話,任由手機躺在辦公桌上抽搐。在那一年,他出現在包括央視、湖南衛視、人民日報、彭博社、商業周刊等各類媒體重要時段和版面,各種獎項和光環包圍著他和團隊。團隊每天最關註的事情,就是每家媒體說了什麽。郭列說:“我每天都對著媒體說同樣的話,現在想想,那段時間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提升。”

但是,很快形勢急轉直下,由於盈利模式不清晰,用戶粘性和留存較差,僅僅幾個月後,那些之前把他們擡得很高的媒體上,質疑聲開始發酵和蔓延 :“一炮而紅,一紅就死”、“流星般的應用”、“下一個倒下的會不會是臉萌?”臉萌甚至成為了一個見光死和流星現象的代名詞,“XX會不會是下一個臉萌?”已經成了媒體們的標準句式。

不僅僅是團隊,連投資他的IDG和光速都被同行圍觀和調侃,“你們投資了一個網紅,現在錢全打水漂了吧?”。他們並不是唯一有此遭遇的人,在北京,同為創業者的羅永浩也受到了這樣的爭議,“我非常欣賞老羅。我們是一分錢也不會給他的。”無獨有偶,有人拿著滴滴打車的早期版本給美團王興看時,他只說了兩個字:“垃圾”。現在垃圾已經估值近200億美金了。但團隊聯合創始人陳俊傑介紹,即使到現在,光是臉萌安卓版本在海外依然有每天數萬的自然增長。“如果我們海外版設置的是收費模式,我們可以賺一大筆錢。”

“這次創業孤獨感更強了”,在Faceu的產品規劃會議上,郭列壯著膽子對團隊的人說,“我們的目標是把Faceu做到攝影類排行榜第一名,甚至是總榜第一名”,但是,他望著參加會議的人,聽到的第一句回應是三個字,“不可能”。時隔一年多之後,再次登頂的郭列靠在對面的椅子上,眼睛望向一邊:“你知道嗎?我當時很傷心”。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回憶當時的場景。“當時我只是想給大家樹立一個目標,努力把這件事做好”,可迎面潑來的是一盆冷水。不過,他覺得自己能理解對方的想法,“起碼有人會說真話。”

臉萌的成功給郭列和團隊帶來巨大的名譽,但讓外界包括他們自己沒想到的是帶來了諸多後遺癥。其中一點就是招聘,Sara對於遇到的問題有些意外:“在臉萌爆紅之後,招聘成了最大難度的事,很多人擔心這個產品能維持多久。我們得耐心給對方解釋新產品Faceu要做的是什麽事。”很多人直接拒絕了,擔心爆紅之後的團隊能不能做成第二件事。即使有人願意談談,等郭列辛苦趕過去,原來對方不過是想看看做出臉萌的人到底是啥樣的。“這對他打擊還是蠻大的。”臉萌的爆紅甚至沒有給他帶來財務上的改觀,A輪融資後,他沒有做任何變現。他向女友求婚後,發現自己能夠支配的存款已經屈指可數。

他基本不會出去,也不想和無謂的人交流,更多是和同事們研究和琢磨產品,去微博上一條一條查看用戶留言。郭列說:“當用戶覺得我們產品很有趣時,那是最讓我開心的時候。” 2015年底時,朋友圈和微博上各種頒獎、曬成績的一撥接著一撥,“心里也會有些失落,畢竟我是一個過氣的網紅嘛”,說著說著我們都笑了。很多圍觀者也許忘了,他是一個創業者,但同時也只是一個90後的年輕人。當另一撥被媒體關註的90後年輕人,還在變著花樣刷臉刷奶時,他唯一做的事就是窩在寶安區一座小樓里,琢磨著用戶的喜好和產品的改進。

芭蕾舞史上最優秀的女演員之一、法國奧蕾莉•杜邦(Aurélie Dupont)在談到自己成為大師的經歷說:“芭蕾之美一直與疼痛同行,假如你跳的時候不痛,那說明你跳得不對。”創業也是如此。

“和正確的人一起做事,而不是只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事”

“和正確的人一起做事,而不是只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做事。”這是郭列新產品研發過程中最大的感受。 Faceu的CTO王忠飛是中科大研究生畢業,之前在騰訊雲,在技術、後臺、產品等方面都有豐富的經驗。但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有自己的主見。郭列覺得他和之前的夥伴有很大的區別,“他很難說服”,之前團隊都是以郭列為主,但是現在,需要用很強的邏輯和思維方式來說服對方,“剛開始很難適應,感覺整天浪費時間和口舌在討論上面”,慢慢的才發現,只有讓團隊優秀的人從心底認可這件事,大家才會在合作上更加默契和投入。在郭列現在看來,團隊爭吵有時是一種健康的表現,因為只有這樣的局面,說明團隊的人對這件事有了自己不同角度的思考,他們對這件事特別上心。

Faceu的產品研發步伐也並不是盡如人意,原計劃15年上半年上線的產品,一直延後,這對於團隊士氣影響很大。在這個過程中,臉萌原有的團隊中的人,陸續有人離開了。“孤獨本身並不太痛苦,那只是你個人的感受,最難受的是離別,大家都很難受。”郭列說。F是臉萌五個聯合創始人之一,那些討人喜歡的頭像大都是他的手筆。Faceu和臉萌產品差別很大,這個方向和他的興趣點並不一致。當他在小區樓下對郭列說想要離開去獨立創業時。郭列有些懊惱,在這個緊要關頭,任何人的離開都是對大家都是一次打擊,尤其是核心團隊。因為辦公室只有一個單間,沒有會議室,他們只好在公司外面的樓梯口反複溝通。但是最後,他還是走了。

在成員離開的協議上,郭列設置了一些門檻。盡管過程並不愉快,F最後還是接受這些條件。在離開時,他和郭列站在兩臺電梯前,電梯門同時打開,郭列留在了原來的電梯門口,他走向另外一部電梯,當他的電梯門快要關上時,郭列望過去,發現他哭了,“突然覺得心里好難受,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後來他甚至不敢聯系對方,有事需要溝通時也是委托團隊成員轉達。同樣,對方也是如此,在Faceu登頂後,對方想給郭列祝賀,但是也是開不了口。但最後,郭列還是主動打電話給他,冰釋前嫌。“如果他在創業的過程中,遇到管理或融資等任何問題,我都會去幫他解決。畢竟,我有一些經驗。”

再後來,遇到同樣的事,再也沒有發生這種場景。“我覺得需要大氣些。”

本霍洛維茨在《創業維艱》中說:“從史蒂夫·喬布斯到馬克·紮克伯格,所有出色的企業家都會經歷掙紮,而且是苦苦掙紮。因此,人人都會掙紮,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你一定能掙紮成功,你也許會挺不過去,這就是掙紮的惱人之處。但掙紮是成就偉大的競技場!”

二度登頂後,郭列在朋友圈說,他的目標就是要在40歲之前做一家偉大的公司。這就意味著,他還要一路掙紮!

 

文/南七道(創界網創始人,微信ID:nanqi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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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臉萌,郭列攜Faceu卷土重來

來源: http://www.iheima.com/space/2016/0218/154305.shtml

導讀 : 一個不爭的事實是,社交創業的失敗率非常大,比電商等其他領域的失敗率要大太多。

今天的講述者是郭列,89 年出生卻成了 90 後創業者代表。郭列在華中科技大學就讀期間開始創業,畢業後他不安於在騰訊公司上班,離職做了風靡一時的社交 App 臉萌。不過,臉萌爆紅帶給他的榮耀和臉萌成為流星帶給他的低谷同樣深刻。剛剛過去的這個春節前,郭列帶著新的社交產品 Faceu 歸來。這一次,他想超越臉萌的輝煌,把 Faceu 做成像 Snapchat 一樣偉大的產品。

P.S.,最後一部分是問答,峰小瑞帶你看郭列的變與不變。

下面是他的故事。

把“萌”做成一門生意

Faceu 是我新做的社交產品,用戶可以用 Faceu 拍攝短視頻和照片,並實時在人臉上疊加具有動態效果的貼圖和道具。這個春節很多人玩 Faceu,你在朋友圈看到的那些頂著兔耳朵、留著貓須、抹著腮紅、頭上長草,口吐彩虹的自拍賣萌照和自導自演小視頻,就是用 Faceu 做的。

在我看來,Faceu 和臉萌這兩個產品都是切中人的 “萌” 的需求。在亞洲國家,包括中國,萌的需求很旺盛。

但是,這兩個產品的成長軌跡是不一樣的,臉萌更像一個遊戲,你不用露臉,而 Faceu 的使用門檻更高,它需要用戶把臉露出來,正因為這個,Faceu 更好玩。如果 Faceu 能基於人臉產生非常優質的內容,是可以做社交的。舉個例子,2004 年紮克伯格黑了哈佛大學的網站,利用學生的花名冊和登記照,讓其他學生在線對照片打分,以選出學校里人氣最高的男生和女生。因而,我認為做社交,臉的信息很重要,特別是沒有修飾的臉。Faceu 不能選相冊,實時拍照還不能修圖,也不能緩存,它能產生跟臉有關的實時拍攝的優質內容,因而具有很強的社交屬性。

Faceu 的目標不是做相機。我們從相機工具切入,再做 IM(Instant Messaging),最後做 SNS(Social Networking Sites)。選擇先從相機切入,是因為我覺得在中國做圖片和視頻社交的核心,是要把工具做好,不然大家都不願意用,這是個很怪的事情。在美國,攝影排行榜上第一名到第五名很少有修圖工具,但是在中國,第一名到第五名都是修圖工具。因此,如果你要做圖片和視頻社交,一定要把工具做好,讓用戶有意願在上面產生內容。從視頻和圖片切入做社交,如果工具做不好,社交更加不用談,這是一個很大的坑。

封存臉萌,複盤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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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列的手機里還有臉萌 App,他還打趣把公司地址說成“臉萌宇宙總部”。

臉萌目前的日新增用戶超過兩萬,主要新增來自海外。有很多人想在臉萌里加廣告,也有人讓我把臉萌賣了,我都不願意。我很珍惜臉萌這個作品,就讓它一直封存在那里,畢竟它是我創業做的第一款比較成功的產品。它實現了我的一個理想——帶團隊做一個 App Store 排行榜第一的產品。

我們做臉萌的時候只是想說做一個大家都會用的產品,沒太去考慮它的持續性。很快,我看到了臉萌的天花板。因為我們參考了 imadeface,這個產品火了一陣就不火了。臉萌可以說是萌系的 imadeface,如果它沒有更多功能,成長軌跡肯定和 imadeface 一樣。意識到臉萌可能無法持續的時候,還蠻難過的。特別是當外界也這麽說的時候,我非常想要去證明給他們看,說我們其實可以做好。

我們做了很多事:重新繪制頭像素材,增加寫實表情,允許用戶用臉萌和朋友合影,開發周邊產品,等等。但現在我覺得當時挺傻的。不要因為外界的評論或者輿論去引導你做不同的決策。我現在甚至不怎麽看外界評論了,因為大多是紙上談兵。更何況創業者肯定會遇到很多質疑,如果不想要被質疑不想失敗,可以乖乖上班,或者幹脆什麽都不做。

大概在 2014 年九十月份,臉萌做到海外第一後,我們就沒有再花大力氣做臉萌,而是馬不停蹄地轉向一個新項目,當時我們找了很多解決方案,想要做一個有彈幕的朋友圈,但這個做了一半就沒再做了。主要原因是我當時太浮躁了,到處出差參加活動,產品做得很爛,團隊也很散漫。

臉萌的熱度下來以後,很快我經歷了一個低潮。真的是當你火的時候大家都來找你,當你不好的時候大家都不來找你。社會對年輕人失敗的寬容度不高,從臉萌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

於是我得出一個最終結論,你不要理會大家怎麽來看你,無論你好還是不好。當你不在意外界的看法後,你的心態起伏不會太大,反而更能獨立思考,做出更好地決策,這是走向成熟的標誌。

這次做 Faceu,我比之前更系統地開始思考:產品到底解決什麽痛點,生命周期有多長,最大能做到多大,天花板在哪里

我現在的心態是,成功都是階段性的。臉萌是一個時期的產品,我下次再做成一個產品也是階段性的。我對自己的要求是,不要看臉萌這一個產品,也不要看未來某個產品,所有這些產品都是用來練手的。如果我能在 40 歲的時候做一個非常偉大的公司和產品,我就很滿意了。

微信變得臃腫,社交創業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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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學玩 high 了

臉萌和 Faceu 都是社交產品,我一直做社交創業,一方面是我喜歡,另一方面是我覺得自己有一點天賦。我曾經參與很多其他方向的創業項目。比如,我從騰訊離職後,跟一個在騰訊的技術老大做過 O2O,我們當時想做一個提供兩三小時內送貨上門服務的微信便利店。但是,我兜了一圈,發現還是喜歡社交工具和社交產品。此外,社交產品的持續性很好,做好了是一件非常大的事。

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是,社交創業的失敗率非常大,比電商等其他領域的失敗率要大太多。很有可能只有一兩家公司能成,有可能出來一兩家好公司後好幾年都不會出新的了。本質上來講,我覺得社交創業首先要找這個階段內的痛點。而且,做社交有幾個時間點,一個可能跟設備和技術相關,另一個機會點是當關系臃腫到一個極值的時候

在移動互聯網發展早期,當大部分人還都在用 Facebook 的時候,年輕人覺得 Facebook 上的社交不自由,或者社交內容很無聊,他們流向 Instagram 和 Snapchat。

在中國的情況是,從 2014 年底開始,大家開始明顯地感覺到在微信朋友圈里分享不自由。這體現在兩方面:你的時候要分分組,總想著給誰看不給誰看;內容質量在變低,比如雞湯太多,你總想著屏蔽誰。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現在,我覺得這個趨勢會越來越嚴重。微信社交讓年輕人不自由,恰恰是 Faceu 等新產品的機會。

如果 Faceu 在中國有一天可以成為像 Snapchat 在美國那麽流行的產品,我是最開心的。但我們未必能做得像 Snapchat 那麽好,除去文化差異,Snapchat 趕上了兩個很好的時間點:它出來時是 2011 年,移動互聯網浪潮剛開始;其次,當時 Facebook 的關系鏈開始變得臃腫龐雜。Faceu 趕上了微信關系鏈龐雜的時間點,但是移動互聯網發展這麽多年,已經成熟了,該建立的用戶使用習慣已經建立。所以,現在我們做這件事難度還挺高的。

馬不停蹄,到底為什麽堅持?

創業是冷暖自知的事兒。

2016 年一月中旬,有一次我兩個通宵沒睡覺,第三天又忙到淩晨一點半,頭暈得不行,我擔心自己會猝死,還打車去了醫院。那幾天 Faceu 正好在 App Store 榜首,我心想能多做一點就多做一點。但那天我加班加到快要出事的時候也會想,我為什麽要這麽辛苦?到底為什麽堅持?

答案很明確。我希望在中國創立一家偉大的、能打開全世界市場的公司。我希望四五十歲的時候能實現這個理想,在沒實現之前,我還是得繼續努力。

創業一路走來,我覺得從 0 到 1 蠻難的。雖然臉萌和 Faceu 都火了,但是我頂多只能算執行力比較好。因為不管怎麽說,臉萌參考了 imadeface,做 faceu 時我也研究過 snapchat 和 snow。所以,未來我們團隊的創新能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和要學習的地方。

做 CEO 是非常好的學習過程,一邊做一邊思考提升會很快,因為你一直在遇到問題,然後解決問題。幸運的是,在互聯網上有很多優秀的創業者分享幹貨。比如,雷軍的招人方法對我影響很大。他說,如果你要找一個人,至少要找 40個、50 個,甚至 100 個人。這讓我非常震驚,因為我之前一般都只找兩三個,招人你花的時間不夠是不行的。獵豹移動的 CEO 傅盛也常常寫文章講公司 CEO 最應該做什麽事。喬布斯的很多分享也給我很多啟發,比如他會講怎麽對待優秀的人。

這兩年 90 後概念被炒得很熱,資本市場也比較支持,年輕創業者站在了很好的時間點。不過,大家剛出來創業都缺乏經驗,可能都會犯錯誤,但是我們把這個時間放長遠一點,五年、十年以後,今天這群年輕創業者一定更有經驗,更能做成事情。比較好的狀態是,大家淡忘年齡,更多地關註自己在做的事情和自己需要吸取的經驗。

郭列的變與不變

峰小瑞:2014 年的六一兒童節,微信朋友圈是屬於臉萌的。那時候,你參加發布會,黑色 T 恤上面寫著 “When you have nothing to lose”. 2016 年的春節,微信朋友圈是屬於 Faceu 的,這次創業的心態有什麽變化?

郭列:這次創業,我其實有一點歷史包袱。畢竟臉萌曾經那麽火,我也拿過不少獎,外界會有期待。第一個產品那麽火,第二個做不好,大家就會罵垃圾。有些投資人也會著急,說,“你趕緊出啊,別一個產品做一年”,但是我不想讓不夠好的產品上線。我希望一款產品出來,不論受不受歡迎,至少質量很高。

峰小瑞:2014 年你拿獎時說,“我和小夥伴有個夢想,就是承包全世界的 App 排行榜,我出來創業的目標就是打造 App Number 1(排名第1的應用)。”你現在還那麽關註產品在 App Store 的排名嗎?

郭列:Faceu 登榜我還是很開心。但我現在不像當年那麽關註排行榜,畢竟誰也不可能永遠待在榜上,我更關註的是產品是否解決了我想要解決的問題。

峰小瑞:臉萌拿到第一筆融資時,你說“這筆投資如果換成熱幹面,可以繞華科(華中科技大學,郭列的母校)好幾圈。”你現在拿到融資的心情是怎樣的?還會想著把它換成熱幹面繞華科幾圈嗎?

郭列:這個蠻有意思的。當時天使融資拿的錢不多,但是真的蠻開心的,超級開心!後來 A 輪拿得錢多,但沒有那麽喜悅,沒有那麽驚喜了,還是第一次吃糖更興奮些

峰小瑞:記得你曾經的招人標準是,“非逗比不要”。現在還這樣嗎?

郭列:2014 年的時候我的確說過非逗逼不要,現在想起來蠻搞笑的。當時真的亂說了,是一個剛剛創業成功的公司講出來的話。本質來說,招人的標準肯定要跟崗位相關,比如說技術崗位的人要經驗豐富一點,設計師崗位對設計的感覺有要求,運營崗位則需要逗逼一點。

峰小瑞:2014 年你接受采訪時,說對張小龍不感冒,還說“他們都是一幫 30、40 的大叔。”現在怎麽看張小龍和他的微信?

郭列:當時確實說過這話,但我其實特別尊重張小龍。張小龍和馬化騰是最優秀的產品經理,我之前在騰訊工作也聽過他們的一些分享。我當時講他們是大叔,是在賣小,是自己比較想搏媒體眼球,但是我現在覺得這種事情還蠻可恥的。

峰小瑞:感覺你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最近你說“希望 40 歲的時候,像雷軍一樣,在中國創立牛逼的公司。”這是要活到老創到老嗎?

郭列:我真是這麽想的,如果我能一直創業創到老,我覺得蠻好的。在公司上班我比較不適應,創業我蠻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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