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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大心細 跟著景氣循環抓住機會財外資金童化身高收益債高手 憑一招賺八成

2013-05-27  TWM
 
 

 

強調月配息、高利率的高收益債券基金,近幾年來成為台灣基金投資人的最愛。

不過,如果沒有正確的投資觀念與方法,僅貪圖其固定利息又自以為可保本,就貿然投資這類基金的話,會有蝕本的風險。

撰文‧謝富旭

郭先生,今年六十五歲,是事業有成的貿易公司老闆。把事業交棒給孩子後,就積極研究理財,尋找投資機會,為自己上半輩子奮鬥累積下來的資產尋求保值之道。豈料,他聽信銀行理專的話,投資高收益債券基金,竟是開啟人生下半場一次災難的開始。

「我自認為不是貪心的人,每年報酬率有五%到六%就好,而且資產價格不要波動太大,不然會睡不著覺,就失去了退休理財首重安穩的意義了!」被財富管理銀行理專奉為VIP客戶的他侃侃而談。

退休族慘遭滑鐵盧

貪圖每月領利息 老本不到一年腰斬二○○七年時,理專向郭先生推薦高收益債券基金,讓他大為心動。「理專說,投資高收益債券基金,每月都可領回現金當利息,換算成年利率高達七%以上,這種基金大多投資在公司債或新興市場政府債券,即使有倒債違約風險,但很低,機率不到五%,很適合我這種退休族。」郭先生當時心想:「年利率七%的話,等於每投資一百萬元,每月可領回近六千元(五八三三元),如果投資一千萬元的話,不就每月可領回近六萬元?」理專最後丟下的一句話,成為郭先生決定投資高收益債的關鍵:「現在是低利率時代,錢都往高利率的資產跑,要買要趁快、趁早。愈晚買,隨著愈多資金湧入高收益債市場,利率就會愈來愈低,每個月的配息就愈來愈少!」這一席話,讓郭先生拿出二千萬元退休老本,於○七年買進二檔高收益債券基金。

「理專沒騙我,剛開始每個月真的領到七%左右的利息!」然而,當「快樂收租公」不到一年,爆發雷曼兄弟公司倒閉事件,即使每月收息仍有進帳,但郭先生投資在高收益債的淨值卻直直墜落,最慘時,甚至虧損三○%以上!

停損後淨值才彈升 比認賠還心痛「起初我說服我自己,運氣背嘛,好像買到地段差的房子,又遭逢不景氣,房價跌也是沒辦法的事,還好租得出去,每月都有『租金』(月配息)進帳。」但隨著郭先生高收益債淨值帳面虧損超過二○%,接著再擴大成三○%,甚至逼近四○%,「我愈想愈不對,畢竟高收益債不是看得到、摸得到、且可以住人的房子,而是一張張的『紙』啊,如果違約潮出現,變成壁紙怎麼辦?」這股心中深沉的恐懼,讓郭先生決定「壯士斷腕」進行停損,在○九年的春節前贖回所有的高收益債基金。「二千萬元的本金,最後拿回來剩一千多萬元,當時我還有一點慶幸,想說自己敢勇於停損算是滿有guts的!」豈知,金融海嘯期間暴跌的高收益債,隨著各國政府救市方案啟動,也跟著快速彈升。僅一年的時間,高收益債紛紛收復海嘯期間跌幅八成以上的失土。郭先生說:「眼睜睜看著基金贖回後,淨值快速彈升,比認賠七、八百萬元的時候還要痛苦!」

高手狠賺機會財

算利差找出進場點 四年獲利逾八成正當郭先生為自己錯誤的停損動作懊悔不已時,當時擔任匯豐證券高科技產業分析師的蘇穀祥,正為自己逢低進場的聯博全球高收益債券基金如飆股般的漲勢雀躍不已。

「在快速反彈的某段期間,每天總是二%或三%地上漲,很令人難忘。」蘇穀祥於海嘯期間,聯博全球高收益基金淨值跌破三美元以下分數批資金單筆進場,並於今年三月分時淨值回到四.五美元以上全數贖回。「這四年多來,包含月配息,這檔基金讓我獲利起碼八○%以上!」他開心地說。

蘇穀祥在高收益債券基金大有斬獲,並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是至少做了二年以上的基金功課。礙於分析師身分,蘇穀祥無法投資股票,於是在個人理財上集中火力研究共同基金。

「其實,研究基金與研究股票大同小異,只不過,前者更簡單,資訊也更透明。」事實上,在海嘯前二年,蘇穀祥就針對自己有興趣投資的二、三十檔基金納入「追蹤名單」,由於從事裝潢工程的父親也投資聯博全球高收益,就把這檔列入重點名單。

以這檔基金而言,蘇穀祥不僅把歷年來每天基金的淨值數字貼在Excel表,還把每月配息金額、配息年化利率(可在基金公司網站抓取)一併蒐集起來。

他分析,「投資高收益債最重要的指標就是Spread(指高收益配息年化殖利率與美國十年期公債殖利率間的利差,可在Yahoo Finance網站找到),這是衡量高收益債的最重要指標,Spread愈高,代表愈便宜;Spread愈低,代表高收益基金愈貴。」算出Spread還不夠,蘇穀祥徹底發揮他身為外資分析師的嚴謹性格,把這檔基金歷年來的Spread製作成historical pattern(歷史圖表分析)。

這個關鍵的投資功課讓他發現,聯博全球高收益債券基金成立以來,Spread介於四%至一○%。「金融海嘯最危急時,這檔基金年殖利率與美國十年期公債殖利率兩者間的Spread一度躥升近一○%,來到歷史以來的最高點,這明顯地告訴我們,該檔基金已經來到很便宜的價位,這時候不進場,更待何時?」投資高收益債,蘇穀祥很清楚地把它定位在賺「機會財」,而不是一般投資人企求的固定領月配息的「穩健永久財」,長期觀察台灣面板產業的他比喻:「買高收益債就像買華映或彩晶,或頂多像群創的公司債,這些公司財務基本面稱不上穩健,發行公司債當然要以較高的利率來吸引投資人認購,因為風險高的關係,怎麼可能只為了每月有配息,就把大部分老本拿來投資高收益債?」蘇穀祥決定把聯博全球高收益債全部贖回的原因則在於:「現在Spread已經下降到四%出頭,來到歷史的低檔位置,顯示高收益債已經太貴了。再者,只要用功一點,每年要找賺五%以上的機會,即使全球在股、債市已經有一大段漲幅下,也不難找,而且遠比高收益債的風險低許多。」依景氣循環股操作法則 見好就收去年七月自匯豐證券離職的蘇穀祥,以自有資金成立華祥創投,鎖定台灣生技股族群作為投入對象,僅半年多的時間,華祥創投的獲利已逾一倍。

不管是共同基金還是生技股,蘇穀祥強調,進行投資前一定要有清楚的策略定位。「投資生技股,我就把它定位成還是處於初升階段的產業趨勢財;高收益債基金,我就視為是機會財,有點像操作景氣循環股,要懂得逢低買進,見好就收。我目前基金部位較多的東協、泰國與印尼基金,就視為是賺總體經濟的長線趨勢財,投資要領是要懂得放長線釣大魚。」藝高人膽大可考慮進場 保守者慎入著有《第一次領薪水就該懂的理財方法》的暢銷理財作家蕭世斌指出,所謂「高收益債券基金」是指投資評等在Ba級以下債券的基金。依信評機構穆迪的債券分級系統,以債信的良窳,把債信區分為Aaa、Aa、A、Baa、Ba、B、Caa、Ca、C等級。評等Ba(含)以下的債券,皆屬「非投資等級」,即俗稱的高收益債。

蕭世斌指出,根據穆迪的歷史資料,在一九七○年至二○○八年間,Ba級債券每五年為一個時間區間的違約率高達八%,B級則高達二一%。「高收益債真的不適合想當包租公、包租婆心態的保守投資人投資,況且,只要整體違約率稍有上升,即使沒有違約的高收益債,也常常無端遭到池魚之殃。反而是藝高人膽大的投資人,才適合投資這種商品。」上述郭先生及蘇穀祥現身說法的投資經驗告訴我們,高收益債券基金投資絕對不適合傻瓜投資術,千萬不要貪圖每月配息的小利,而讓自己的老本陷在你不知道的巨大風險之中。

蘇穀祥

出生:1968年

現職:華祥創投負責人

經歷:里昂證券、匯豐證券高科技產業分析師

學歷:東吳大學經濟系

蘇穀祥用3步驟,找出最佳買賣點

步驟1

蒐集每個月高收益債基金殖利率與10年期美國公債的利差(Spread),繪成曲線圖。

步驟2

利差處於歷史相對高點(9%以上),代表很便宜,資金分數批單筆買進。

步驟3

利差處於歷史相對低點(4%以下),代表很昂貴,資金分數批單筆賣出。

破解高收益債的3大投資迷思迷思1.投資高收益債每月可領回利息,適合保守的退休族。

正解 高收益債主要投資財務不穩健的公司債,是風險相當高的投資。

迷思2 只要基金經理人很厲害,高收益債倒債的機率就很低,我投資的本金就不會被侵蝕掉。

正解 高收益債整體平均違約率若上升,其他沒有違約的高收益債也會跟著劇烈下跌,導致本金虧損。

迷思3 只要利率仍很低,投資高收益債風險就很低。

正解 即使利率很低,但全球景氣惡化,仍有可能使高收益債違約率上升。

台灣人瘋高收益債!

台灣人投資高收益債高達8000億元,占境內外基金投資總額的16.6%,目前仍有多檔熱烈募集中。

基金名 申請募集金額

安泰ING環球高收益 150億元聯博新興市場企業債 200億元保德信新興市場企業債 150億元日盛全球新興債券 100億元華南永昌人民幣高收益債 未定

資料來源:各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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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薛蠻子:未來膽大的創業者投資人,一定會先死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314/161853.shtml

對話薛蠻子:未來膽大的創業者投資人,一定會先死
艾問人物 艾問人物

對話薛蠻子:未來膽大的創業者投資人,一定會先死

少數人賺錢,大多數人賠錢。

本文由艾問人物(微信ID: iaskmedia)授權i黑馬發布。

歡迎收聽艾問頂級人物,今天我們對話的嘉賓是著名天使投資人薛蠻子。薛蠻子人稱薛老,在中國天使投資概念還未被大眾所知曉的年代他已投資汽車之家等一系列重磅明星項目,獲利頗豐,戰績斐然。而薛老最大的貢獻莫過於在電視熒幕前教育了中國老百姓有一種工作叫做天使投資人,奇虎360董事長周鴻祎稱他為“中國天使投資第一人”。已經加入美國籍的薛蠻子年近花甲依舊活躍在中國的創業圈,他用不一樣的投資理念繼續點石成金,今天我們走近薛蠻子探索他的任性投資邏輯。

薛蠻子:蠻子基金創始人。知名天使投資人,UT斯達康創始人之一,曾擔任中國電子商務網8848董事長、中華學習網董事長等職務。

精彩對話

艾誠:天使投資人圖什麽?

薛蠻子:天使投資人最多的,我覺得這里頭首先每個投資人追求回報,但是我想簡單的追求回報這事,做天使投資是個很苦惱的事,因為成功率太低。

艾誠:那做天使投資賺錢嗎?

薛蠻子:少數人賺錢,大多數人賠錢。

艾誠:你賺錢嗎?

薛蠻子:我賺錢,我不賺錢那怎麽過日子?

艾誠:天使投資好像做慈善,做公益支持年輕人的夢想,不那麽在乎回報,為什麽你可以賺錢?

薛蠻子:我覺得就是我蒙上了,為什麽呢?第一個我做得時間早,你想我一開始做這個事,是1991年投的UT斯達康,那時候中國人哪知道這事啊?沒人知道,UT斯達康上市的時候,2000年,中國人也不知道這個事,所以那時候投資的人少,項目多,可挑的多,由著你挑,那時候供求嚴重不匹配,供給是極少極少,需求是極大極大,所以你可以挑著最好的項目,投最少的錢,拿最高的回報,做得早就撈點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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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誠:人人都可以做天使投資人嗎?

薛蠻子:我認為作為一個天使投資人,要成功的話,首先你本人要有一個很清楚的知道,你的短板在哪?你要是純粹不知道的事,你瞎忽悠,為了自己,是為了投資而投資的,絕大多數都是失敗。第二個像你所說的知道自己的長項,結合你現有的資源,怎麽能夠最開始的時候聚焦某個領域,建成了一定的成功的記錄之後,你的項目源會越來越好

艾誠:歲末年初,我們複盤一下2016年您最失敗的投資案例是什麽?

薛蠻子:2016年,沒想過這事,天天琢磨這個事給自己多痛苦啊,我天天都是成功的。

艾誠:確定?

薛蠻子:確定,確定,2016年還沒出什麽大紕漏。

2

艾誠:到了年終大家都開始反思了。

薛蠻子:我這個人就是,我自己覺得我與其說反思,我覺得是今後的中國的經濟大環境有很大的變化,這是值得反思的,因為我們改革開放三十年以來,每年年年都是天天喝酒,月月結婚,今後我覺得天天喝酒,月月結婚的日子恐怕沒有了,得大部分時間吃點白米飯炒菜,吃點炸醬面,不是天天都是燕窩魚翅,因為我們的經濟有很多的轉型。

艾誠:我把這個問題問完,您對當下中國經濟的宏觀環境是如何影響?

薛蠻子:我是覺得中國的宏觀環境,整個國家面臨了深化的改革,跟以前大的環境是不一樣了,所以因此簡單的,粗暴的,野蠻生長的中國經濟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因此我們天使投資人和創業者,重新思考他的位置,尤其是隨著特朗普的當選,給我們中美關系的前所未有的不確定性。而我們中美自從參加了WTO以後,全球化給中國人如虎添翼,給我們中國提供了非常優厚的經濟的條件,可是碰到這麽一個特朗普的牛二以來,會造成一個什麽樣的不確定性?誰也不知道。

3

艾誠:投資不就是在不確定性里面尋找隱隱約約的。

薛蠻子:是,因此大勢是特別重要的,你不能夠順之者猖,逆之者亡,絕對不能逆了大勢。

艾誠:順勢而為中的2017,你覺得最需要什麽樣的投資人?

薛蠻子:冷靜,我覺得現在不是一個野蠻生長,三十年來,我們的很多的成功者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膽小的都沒成功的,只要是賊大膽的都成功了,但是今後我覺得這個絕對會變,膽大的,一定是死頭一個。

艾誠:2017需要什麽樣的創業者?

薛蠻子:我看到的是越來越多的是有真才實學,尤其是有技術含量越來越多,門檻越來越高,而不是個簡單的商業模式的改變,不是說把這一樣的東西送到你們家去揉個腳啊,這個O2O一下子那麽簡單的事,我覺得越來越多的隨著大數據、人工智能,Deep Learning,有這麽多技術的發展,實際上真正改變我們生活的永遠是技術,這是最大的生產力。

薛蠻子 天使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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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札記170512不當行為27膽大預測與膽小選擇

來源: http://www.tangsbookclub.com/2017/05/12/%e8%ae%80%e6%9b%b8%e6%9c%ad%e8%a8%98170512%e4%b8%8d%e7%95%b6%e8%a1%8c%e7%82%ba27%e8%86%bd%e5%a4%a7%e9%a0%90%e6%b8%ac%e8%88%87%e8%86%bd%e5%b0%8f%e9%81%b8%e6%93%87/

讀書札記170512
不當行為(廿七)「膽大預測」與「膽小選擇」
朝日執筆

在討論「金融市場」中的「不理性」現象之前。朝日想先介紹一組對管理決策的偏誤。它們方向相反,卻往往(幾乎一定)不能互相抵銷:「膽大預測」與「膽小選擇」。
康納曼和另一位(當時)年輕行為經濟學家 路華路Dan Lovallo,在一個合作的研究計劃中,探討了這組相對的概念。

康納曼在此前提出有關「內部觀察」與「外部觀察」的差別,基本上就足以解釋造成「膽大預測」偏誤的原因。康納曼在其暢銷著作《快思慢想》中,提到一個關於他自己的故事。
情境27a:康納曼被委任為一個課程委員會主席,帶領幾群不同背景的學者,共同為中學生設計一套決策課程。工作展開了幾個月,康納曼有感進度緩慢,於是向各組的每位成員發問卷,讓他們推測一下,整個課程編纂的工作大約還要多久才能完成。成員們推測的時間,由十八個月至三十個月不等。

康納曼後來在「成員名冊」中,發現有一位曾經多次參與同類型工作的「課程研發專家」。康納曼於是與這個專家單獨面談,當面請他評估一下整個計劃,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完成。經過二人一輪「真誠交流」後,這位專家有點勉強地說,根據他的過往的經驗,沒有任何一個團隊能在七年之內完成任務,且其中還有接近40%的同類計劃最終會「爛尾」收場。至於「本團隊」,大概也是……

「餵!阿大佬!你之前問卷度填話估兩年左右就掂架喎……」
這個專家兩次推測的差異如此巨大,正好就是康納曼提出的「內部觀察」與「外部觀察」之間的分別。美國佬一般都比較「純情」,而且問卷內容也是保密的,大概也可以撇除這位專家之前是「(中國式)別有用心」。只是當專家以「課程團隊」成員身分作「內部觀察」時,自然受到團體共同努力所營造出來的「樂觀氣氛」所影響。不過,當他戴回「課程研發專家」的帽子時,就自動自覺開啟「外部觀察」模式,以「科學」的「統計數據」,作出更為審慎而精確的預測。

與「膽大預測」相對應的,是「膽小選擇」。康納曼與路華路指出,「膽小選擇」的來源是「損失規避」傾向。在大多數的大型機構中,對於能為公司帶來巨大利益的人,只會給予「微薄獎賞」,但對帶來同額損失的人卻罰得很重。*** 我們都知道,面對獲得時,就算是「一賠一」我們也未必願意賭,何況現在的盤口還是「贏就贏粒糖,輸就輸間廠」?因此,就算是本來熱衷於捕捉每一個賺錢機會的「年青才俊」,用不了多久也會變成一條畏首畏尾的「老油條」。

情況28b:有一個每年利潤以千萬美元計的超大型出版集團,旗下有近三十份各自獨立運作的出版物,主要是雜誌。Thaler獲邀為這些出版物的「話事人」講授決策課程,集團的總裁也有列席。課程中段Thaler 問這些主管們,如果現在他們面對著一項由自家雜誌獨立運作,與其他姊妹雜誌絲毫無涉的投資計劃,這個計劃有50%機會能賺到200萬美元,也有50%機會蝕100萬,有多少人願意進行這項投資。
50%機會賺200萬,即預期回報是100萬;50%機會蝕100萬,預期虧損只是50萬。也就是說,每項投資的「預期淨回報」是50萬。按道理,這麼便宜的事哪有不幹之理?然而,在場的二十三位主管中,舉手表示願意投資的,只有三人!

(邪惡的)Thaler於是即時點名,問坐在最後排的集團CEO同一條問題。CEO毫不猶豫地指出,當然是全部二十三項都要!因為這樣集團會得到50萬x 23 = 1,150萬的「預期淨回報」,而且整體算起來,結果會賠錢的機會非常小(大概是5%左右)。
很可惜,事實顯示這位CEO應該只能得到其中三項的計劃,而不能全取這二十三個賺錢機會。主管為何不願意冒險呢?原因也不難理解。對任何一個主管而言,如果計劃成功,他為其主理的雜誌多賺了200萬,得到的「獎勵」最多不過是幾個月薪金的花紅,甚至(更可能)只是老闆拍拍膀頭,外加一句「Hey! Jack! Good Job!」然而,如果計劃失敗,他讓公司損失了100萬,卻很大機會因此就要「執包袱」了。試問又有多少人願意為了區區三個月薪水(樂觀預期),賭上50%的「炒魷危機」呢?

在決策理論中,這是非常典型的「狹窄框架」狀況。CEO將二十三項計劃視為一個「投資組合」,當然會覺得非常吸引。然而,對於只面對單一投資計劃的主管而言,他們都不願意承擔風險。
上述情況其實也是「委託-代理人模型Principal-Agent Model」中,經常探討的一個現象。傳統經濟學文獻一般都會把這種失敗,歸於代理人只根據個人利益行事,而未有採取讓公司利益最大化的行動。不過,這個問題既然一再出現,就不能不讓人質疑,這到底是不是「委託人(老闆)」提供的「惡劣環境」(例如「贏粒糖輸間廠」的獎懲制度)所致。

在「委託-代理人模型Principal-Agent Model」中,我們還可以為那些媒體主管們,找到「退縮」的藉口。不過,如果純粹為自己利益打算時,還會作出如此「膽小」的「不當決策」,就不易解釋了。

「鹹水派」一代掌門 山繆臣Paul Samuelson(又係佢!),在一篇論文中,提到他與麻省理工同事 布朗Kerry Brown的一個玩笑。山繆臣笑布朗是一個「懦夫」—定義就是連「取勝率」超過66%賭註都會拒絕的人!為了證明,他與布朗作了一個打賭。
情境27c:山繆臣邀請布朗擲硬幣。「一鋪過」,公就贏$200,字就輸$100。正如山繆臣的預測,布朗果然拒絕了這個打賭,並作出了一個非常學術腔的回答:「我不玩,這是因為我對損失$100的擔心,更勝於我對獲得$200的期待。」山繆臣對布朗這種「風險規避」傾向並不感到意外。不過,布朗接著竟然說:「一鋪過的我不玩,但如果連續玩一百鋪,我就玩!」

山繆臣對布朗的回答感到困惑。一個連「一鋪」也不願意賭的人,何以竟然會願意連賭一百鋪呢?山繆臣用非常經典的「逆推法」,指出布朗的這個想法,非常「經濟不理性」,簡直有辱經濟學家的身分。山繆臣的推論如下:
如果現在已經連續玩了九十九鋪,山繆臣再讓布朗決定還玩不玩第一百局,基於布朗拒絕單一賭局,他一定不會願意玩第一百局。假如玩了九十八局後,山繆臣已經讓布朗決定是否玩最後兩鋪,那又如何呢?布朗當然知道自己一定不會玩第一百局,但這樣就會第九十九局變成「單一賭局」了。因此他連第九十九局也不會玩。按照這個邏輯一直往回推,布朗應該連第一次也不會願意。

山繆臣在其(短篇)論文中,作出結論:「如果一個行為不能帶來效益,重複做兩次、三次……或任何次數,也不可能帶來收益!」一個人如果連賭一把的風險也受不了,根本不應該願意連賭幾把。
山繆臣認為布朗之所以願意「賭一百鋪」,在於他誤解了「大數法則Law of Large Numbers」。簡單來說,所謂「大數法則」就是指「賭局的次數越多,其整體結果就會越接近預期值」。故此,布朗認為「一鋪過」的話,他輸錢的機會是一半,但如果連玩一百鋪,輸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不足0.05%)。不過,山繆臣認為布朗的錯誤,在於忽略了損失「一大筆錢」的可能性。如果只賭一把,充其量只會賭$100,但若連玩一百鋪,儘管機會極小,布朗還是有機會失去$10,000。因此,布朗願意「賭一百鋪」並非理性明智之舉。

Thaler卻認為,山繆臣對布朗錯誤所作的分析,還是不夠完備。Thaler結合了「狹窄框架」的概念,指出布朗的錯誤,不在於(或不僅僅在於)「願意賭一百鋪」,而在於「連一鋪也不願意賭」。他稱這種傾向為「短視損失規避Myopic Loss Aversion」,並用以解釋一個在金融市場相當常見的現象—「股權溢價之謎The Equity Premium Puzzle」。

27集關鍵字:
「膽大預測」/「膽小選擇」
「內部觀察」vs「外部觀察」
委託-代理人模型Principal-Agent Model
狹窄框架
大數法則Law of Large Numbers
短視損失規避Myopic Loss Aversion
股權溢價之謎The Equity Premium Puzzle

《不當行為》Richard Thaler著/劉怡女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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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佳﹕「沙膽彤」膽大心細

1 : GS(14)@2016-10-13 07:45:19

【明報專訊】人稱「彤叔」或「沙膽彤」的周大福集團及新世界發展(0017)創辦人鄭裕彤上月辭世,他過往曾經在股壇、併購市場及海外叱咤風雲。早於伊朗巴列維末代王朝倒台前,彤叔已聯同「賭王」何鴻燊一同合作在該國首都德黑蘭搞馬場,當年已經予人勇進的感覺,最後這項馬場投資因為巴列維王朝倒台而全面報銷,也難怪商界中人均稱他「沙膽」。但是在商場長袖善舞的「彤叔」,只是表面予人「沙膽」而已,實際上他建立的企業王國穩固如昔,若他空有「沙膽」,根本不能夠屹立至今。

筆者記得彤叔在2001年1月以周大福集團名義,聯同劉鑾雄昆仲斥資35.2億元收購現屬利福國際(1212)旗下的銅鑼灣崇光百貨,他當時接受記者圍訪時便提到,周大福在完成收購崇光後,手頭尚有60億至70億元可供動用。當年他名下只有新世界發展一系公司屬於上市公司,周大福珠寶(1929)仍未上市,周大福企業亦屬私人公司。

收購崇光 幾倍資金做後盾

彤叔的說法,既反映他的私人財富之多,但是細心從另一角度去看,其實正反映他勇於收購的同時,最少有數倍於他用作收購的龐大資金支持,即如收購崇光一役,他手上最少有三倍資金在背後支持。因此有前輩常提點筆者,不要只看彤叔表面的「沙膽」,他「沙膽」的背後有很多資金支持,亦反映他其實相當「穩陣」。

彤叔沙膽的背後,亦不乏風趣及幽默的一面。筆者記得有一次他和兒子鄭家純一同出席某一間報館在灣仔君悅酒店舉行的頒獎禮時,彤叔先行離場,在場有兩、三位小記追訪彤叔,嘗試問問他對地產市道有何最新看法時,他老人家笑笑口說:「你問番我個仔啦!自己已唔多理嘢啦!」他只是多答一兩句就走人。殊不知在兩三分鐘後,鄭家純步出會場時,同行其中一位小記搶著對「純官」說,你爸爸叫我們問你問題,「純官」當時停頓了一會,想了一想反問記者確定是老爸的意思後,即乖乖地詳細回答幾位小記關於樓市的提問。

交棒兒子全身而退

事後,雖然在場幾個小記對彤叔這招借子先遁的高招莞爾而笑,但是大家亦覺得,老父當年其實已經交棒兒子,索性由「純官」接力解答關於公司及樓市的提問,更為合適。身為全球最大珠寶商,彤叔更身體力行,實踐「力不到不為財」的道理。

筆者還記得,彤叔在2011年1月出席澳門旅遊娛樂的股東會後,當日下午筆者行經新馬路時,便發現他老人家獨個兒聯同幾位保安人員,一同到新馬路的多間周大福珠寶門店巡視,再慢慢踱步回葡京酒店方向離去。

身體力行 股東會後不忘巡舖

這刻的情景,仍然深深印在筆者的腦海中。畢竟彤叔早於1938年曾經替岳父周至元位於澳門的周大福珠寶金行打工,更自此開展日後多姿多采從商旅程。在眾多保安包圍下,筆者雖然無法隨身訪問他,不知道他在2011年初重遊舊地時有何感想。筆者當時跟他打招呼,他只揮手而過,但是他對澳門這個他曾經日以繼夜工作過的地方以及珠寶金行營運的重視,沒有在任何一刻放低過。

[李曉佳 財經澡堂]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3385&issue=2016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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