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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田南海厂“罢工”事件追击

http://www.21cbh.com/HTML/2010-5-28/2NMDAwMDE3OTU2Nw.html
5月27日,200多名身着白衣白裤、头戴印有Honda字样红色帽子的工人或站或坐,在佛山南海狮山工业园的广东南海本田汽车零部件制造有限公司 (以下简称“南海本田”)操场及大门集合,人群中不时响起“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声。因为对薪酬制度表示不满,这家由本田技研工业(中国)投 资有限公司投资9800万美元成立的独资企业,从21日开始员工陆续实施“罢工”。27日下午的这200人仅是参与“罢工”的全体员工的一部分,属二勤班 (15时至23时)工人。当天,到岗出勤的南海本田所有工人,都收到了一份《承诺书》,要求员工“绝不领导、组织、参与怠工、停工、“罢 工””。“厂方透露出来的意思是,签的就是留在这里工作;如果不签,明天就是自动离职。”参与“罢工”的吴强(化名)对记者表示,“目前还没有一个工人愿 意签署这份承诺书,大家都将它折成了纸飞机。”吴强表示,他们复工要求只有三点,“一个是提高薪酬、二是改善公司薪酬机制、三是变革公司管 理制度。”这场“罢工”已影响到本田系整车组装线,广州本田及东风本田公关部分别对记者承认,广州本田24日中班开始停产,东风本田则从 26日晚间开始停产。并有可能冲击到本田5月25日刚刚宣布的产能扩充至73万辆的计划。本田公司虽然声称目前“正以积极的态度希望可以通 过协商,尽快解决问题”,但在薪酬问题上却含糊其辞。本田中国新闻发言人朱林杰表示:“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薪酬管理体系,南海本田公司的薪酬体系是合法 的。”一边是中国已成为全球最大的汽车市场,另一边则是,希望能够从这块“蛋糕”分享到“合理”利益的工人,其间的碰撞,颇堪关注。工 资之争27日,南海本田员工经过集体商议,向公司总经理山田递交公开信,提出了工资提高800元、工龄补贴提高到 100元每年、复工后不能报复“罢工”工人、重组工会等6点要求。“如果公司不同意我们的要求,我们就采取‘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坚持按公 司规定的上下班时间,正常出勤正常上班。”一名参与谈判的代表许允(化名)告诉记者,他们早在5月20日就曾向资方提出了108条意见,但资方只回答了其 中7条,显得诚意不足。南海本田员工与公司的冲突,导火索缘于员工低廉的工资。目前,南海本田一级普通工人的工资构成为:基 本工资675元+职能工资340元+全勤补贴100元+生活补贴65元+住房补贴250元+交通补贴80元=1510元。而附近的配件企业的工人工资,也 大多达到了2000元以上。在佛山市规定从2010年5月1日起,将最低工资标准从770元/月调整为920元/月之后,南海本田并没有打 算依法提高基本工资,而是打算将原有的340元职能工资中划出一部分纳入底薪,从而使得工人的基本工资达到920元的法定要求,但工人到手的总收入没有任 何改变。此举迅速激起了工人们的强烈反弹。“我是2006年6月5日第一批进来的员工,到现在也就拿每月1400-1500 元的工资,仅仅比新进的员工多了一百多元。”许允告诉记者,南海本田公司为了降低劳动成本,而大量用实习生,比例达到了40%左右。由于工资涨幅缓 慢,2006年招聘的第一批120名员工,如今只剩下20来人。因对工资和福利不满,南海本田数百名员工于5月17日开始“罢工”,但持续 仅半天之久。20日,南海本田、狮山工会与45名工人代表进行了谈判,工人代表提出了薪资总体水平涨到2000-2500元/月的水平,而南海本田表示将 于5月24日给员工一个明确答复。5月21日晚间七八时许,南海本田工人再次“罢工”;5月22日上午11时,南海本田迅速解聘两名带头工 人,双方冲突进一步升级;5月24日,南海本田答复将为每个工人提供120-155元不等的伙食补贴,较之先前的表态仅提高了55-90元;5月26日, 南海本田又推出了新的方案,将员工工资和补贴总体增加355元,较之先前多增加300元。“800元与300元相差不少,中间的差额需要我 们再干多少年才能补回来啊。”吴强感慨。吴强与许允的迷茫,缘于南海本田复杂而难以加薪的薪酬体系。据工人介绍,目前南海本田薪酬体系分为 五大级别,每个级别下面有15个小级别,共75个级别,每年评审一次,合格后就晋升一级,等于升一大级工资要15年——有的员工因此3年工资仅涨了111 元。 此外,中日员工工资也相差了50倍。南海本田工厂管理层级从下到上分为班长、系长、副科长、科长、副部长、部长。中国人最多做到副科 长,科长及以上级别管理人员均为日方人员,以部长为例,每月收入可达10万元人民币以上。而日方日常派驻工厂的就有30名外籍员工,仅这部分工资支出就达 到2亿元。本田三大工厂停产鉴于南海本田的“罢工”,本田在中国的三大工厂业已全部停产,三大工厂分别属于武汉的 东风本田和广州的广州本田,后者各在增城与黄埔布局一家工厂。东风本田和广州本田分别是本田与中国东风集团以及广汽集团成立的合资公司,中 外双方各占50%股份。本田汽车(中国)有限公司是专为整车出口设立,本田汽车占有65%股份,东风集团和广汽集团分别占有10%和25%股份,该公司专 门生产出口产品,年产能为五万辆。广州本田公关部人士对记者承认,由于南海厂的变速器及一部分发动机零部件供应中断,生产自24日中班便停 止,“明天(28日)也难以恢复生产”。她表示,公司的销售与服务不受影响,但停产对生产影响较大,目前公司正在研讨相关的替代和解决方案。“因为公司的 习惯是需要保留一个半月如此的合理库存,不过我们还是会在生产日程上做一些积极调整,希望复工后把欠产的产量补回来。”“出现这样的事情也 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我们也愿意伴随着公司成长。”许允对此表示无奈,并愿意伴随着公司成长带来更多的薪资增长及个人职业前景,“但目前公司的发展与我们 无关”。如何双赢在此次“罢工”中,工会的作用及日资企业的管理文化亦值得反思。“工 会是企业中副科级的中方管理人员,我们连工会中有多少人、是谁都不知道。”吴强抱怨。《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第二十七条规定:企业、事业 单位发生停工、怠工事件,工会应当代表职工同企业、事业单位或者有关方面协商,反映职工的意见和要求并提出解决意见。对于职工的合理要求,企业、事业单位 应当予以解决。工会协助企业、事业单位做好工作,尽快恢复生产、工作秩序。深圳市律师协会劳动与社会保障法律业务委员会主任段毅认为,“应 当将工人的谈判标准向工会、最好是政府总工会明确表达,也可以直接向劳动部门直接反映并寻求支持。”段毅认为,工资应该由单决制而走向共 决,南海本田有责任将自己的发展状态、特别是利润报告向企业的员工或是代表员工的工会披露,使工人工资的增长与企业利润挂钩。一位活跃在广 州的劳工维权专家表示,在很多日资企业当中,日本人普遍对中国人缺乏信任感,导致中国人在企业中的职位,仅仅局限于中下层,在企业的决策中没有发言权。另 外,日本人自身等级非常严格,领导意志很强,这也导致中国人与日本人之间缺乏有效沟通机制。而员工“罢工”间接体现了工人对企业的“留恋”,所以南海本田 不应纠缠于是否严重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根本的解决之道,是双方有诚意地进行接触,在工人待遇问题上达成妥协意见,获得双赢。但这一点目 前并无明显进展,26日下午新的薪酬方案提出来之后,“总经理称只给员工5分钟考虑,实习生不答应就送回学校,正式工不答应就立刻开除。”吴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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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薪搞罷工 左丁山



2010-11-23  AD




 

美國人賓架K因 在銀行工作四十年,退休後復出做合規工作,話明做幾耐都得,唔驚炒魷魚,佢又鍾意做噃,唔嫌辛苦。與佢拜拜之後,自太古廣場行到滙豐總行對面,碰到過往十 年不做事嘅前記者T小姐,問佢:「近況如何呀?肯做工未?」記者T咪咪笑:「我做番記者嘞,負責法庭新聞。」左丁山不禁奇怪,前幾年見過佢一次,佢話唔做 事去讀法律嘅噃,點解唔轉行做律師呢?記者T話:「我讀完法律啦,攞咗LLB,LLM(法律學士,法律碩士),但又唔想做律師咁辛苦,咪又做番記者囉。」 哎吔,在中環做律師唔好咩,賺錢多,着靚衫,在歷山大廈,太子大廈,置地廣場返工,好醒目啫。記者T話:「我唔恨錢,唔多使錢,十年唔做工都餓唔死(因為 之前嘅十年佢死慳死抵之故),點解要在中環打拼咁辛苦呀,做記者舒服好多!又唔使扮靚噃!」

有咁灑脫咁高哥利嘅人肯做記者,又唔計較人工, 真報館之幸也。今天之女士好有性格,讀書多而唔恨上位,數吓手指,已有三位世姪女律師結婚之後就辭職離開歷山、太子,與怡和大廈,一位哈佛MBA回家湊 仔,唔做ibank,另外世姪M上星期結婚,太太係四大會計師行之一嘅會計師,婚後可能辭工喎,唔怪得一位女強人曾好感慨咁對佢嘅千金講:「女仔讀幾多書 都好,最好都係婚姻愉快!」

 

女士唔好鬧左丁山政治不正確呀,只係講一啲現實事件啫。記者小G嫁人之後,久唔久就呻人工少, 但傳媒呢行人工唔會高得去邊,要高啲人工,唔該轉行。記者G呢個星期就好羨慕香港嘅國泰員工有雙糧、花紅兼明年加薪百分之四至四點五,猛話:「人地就開心 啦!」唔係噃,佢都知道國泰一啲員工話考慮在聖誕節搞罷工,要求加薪百分之七,人心係冇厭足嘅。記者G話:「我表姐在三藩市加入咗國泰做空姐,唔知有冇人 工加呢?佢話做得幾開心o架,幾年前冇乜美國人申請入國泰,我表姐就入咗去,佢話o依家喺三藩市冇乜工做,國泰請人嘅話,靚女排晒長龍,表姐幾慶幸自己行 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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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經濟在海外」系列之五】中色贊比亞罷工事件

http://magazine.caixin.cn/2011-11-05/100322640_all.html

  「親愛的中國兄弟姐妹,贊比亞非常歡迎你們,因為我們是全天候朋友。贊比亞不會浪費這五年,我們要把你們好好用起來。」2011年10月29日,贊比亞總統府裡一場有上百位中資企業人士參加的午宴上,贊比亞新任總統薩塔(Michael Sata)試圖向來賓們示好來消除他們的焦慮。

 

  僅僅一週前,在中國有色非洲礦業公司(NFCA,下稱中色非礦)投資的贊比亞銅礦省卡路路西鎮(Kalulushi)謙比西銅礦,一場為期兩週的大罷工剛剛結束。謙比西銅礦是迄今為止,中國在境外投資建成的規模最大的有色金屬工礦企業。

  這是中資企業在贊經營史上遭遇的為期最長的罷工,事前毫無徵兆。勞資矛盾在政治大環境變動的激化下,走到了連工會也難以調和的對立狀態。工人們是在總統薩塔委派贊比亞礦業部長斯穆薩(Wylbur Simuusa)出面調停後才開始復工。10月26日,贊比亞礦業工人工會的代表與中色非礦開始了一年一度的集體薪酬談判。

  作為非洲第一大、世界第四大產銅國,贊比亞對中國意義重大——贊比亞2010年銅產量約80萬噸;銅礦行業內人士認為,中國直接或間接消費了大部分。從贊比亞1964年獨立後的首任總統卡翁達(Kenneth Kaunda)開始,兩國關係一直非常穩定。截至目前,中國對贊比亞投資累計20億美元,投資企業約有300家,其中中國有色礦業集團一家的投資就達到14億美元。

  但是,近期中贊關係處於很大的不確定性之中。隨著對中國投資持反對態度的薩塔9月22日當選總統,贊比亞民間對中國投資的敵意急劇上升。中色非礦遭遇的大罷工,正是這種情緒累積下的爆發。

  「當時中色對周圍的信息根本摸不清楚,就像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飄搖在狂風暴雨中,極端情況隨時可能發生。我們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就是被驅逐出贊比亞,多年來投下去的真金白銀可能就沒了。」中色集團一位內部人士回憶道。

  現在,薩塔的態度像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與中國企業家的見面活動上,他向中國投資釋放了前所未有的積極信號。他並不諱言之前這段不愉快的歷史,不過他說,競選過程中曾承諾要驅逐中國投資者,現在要利用他們。

  薩塔還宣佈,贊比亞首任總統卡翁達將作為特使去中國致謝。「中國行動快,贊比亞行動慢,由於中國的進取,他們很容易成為關注和抱怨的對象。」他說。

  薩塔的這番話,令今年大選以來籠罩在中資企業中的緊張氣氛暫時一掃而空,在場企業家均對此信號感到樂觀。贊比亞中華商會會長、中國有色集團副總經理、中色非礦董事長陶星虎評論說,這是「破冰之舉」。

  觀察者普遍認為,在今年競選中,薩塔在中國問題上的態度明顯轉向,不再提及中國問題。贊比亞政府媒體《每日郵報》(Zambia Daily Mail)說,分析家認為這是總統遞出的橄欖枝,他與被指責不善待員工的中國企業的關係翻開了新的一頁。

  不過,薩塔長期的反華論調在民間的影響力尚未轉向,中色非礦遭遇的罷工事件仍受到相當大的關注。中國駐贊比亞大使周欲曉說,罷工中工人提出的200萬克瓦查(約合400美元)加薪是一般企業難以承受的。

  「我們是國際商業活動中的新成員,我們並不完美。在實踐中,我們會有問題,也會犯錯誤,但是我們在積極學習和改進。我號召中國人,尤其是中國企 業界,在商業活動中遵循國際規則,注重當地法律,尊重當地文化,善待當地員工,支付合理薪酬,積極承擔企業的社會責任。與此同時,我希望他們的合法權益也 同樣受到保護。」周欲曉說。

  中資企業在贊經營面臨的政治風險和種種不適應,透過此次罷工事件集中呈現。此事提醒著中國企業,「走出去」不僅僅意味著資本國際化和地理環境的跨越。在多黨制民主社會中進行跨文化經營,需要具備真正開放的心態,還有應對多種力量並存的商業環境的靈活性。

礦業部長調停

  10月20日,中色非礦謙比西銅礦的罷工進入第13天,管理層要求工人復工的期限是10月19日,陶星虎需要決定是否解僱罷工的工人,這些工人有2000名。

  「頭一天,王總向我請示能不能集體開除。我同意了。但第二天就要去見總統。我想總統可能會不高興,所以準備了很久。果然,他第一句話就問我:你就是中色非礦的董事長?我說是。他又問:你解僱了我2000名工人?」陶星虎回憶說。

  依照贊比亞的法律,礦業工人的工資應在合同期滿前三個月內,由工會和管理層集體談判決定。但是從10月5日開始,謙比西銅礦的工人在未知會工會的情況下,突然自發舉行罷工,要求管理層加薪200萬克瓦查(約合400美元)。

  中色非礦和礦業工人工會對財新《新世紀》確認,雙方事前對此次罷工均一無所知,此次罷工是非法的。

  陶星虎向總統薩塔闡述了自己的苦衷:工人不回來上班,企業怎麼辦?集體開除只是一個敦促工人盡快復工的手段,並非最終目的。中色非礦同時給予工人48小時的申訴期,此間,有意願參與復工的工人可以通過申訴重新獲得工作。

  這一解釋獲得了薩塔的諒解,他委派贊比亞礦業部長斯穆薩負責調停中色非礦勞資問題。

  10月21日下午3點,斯穆薩和贊比亞勞工、青年、體育和性別部部長(下稱勞工部部長)沙曼達(Fackson Shamenda)一同來到中色非礦。

  在斯穆薩的主持下,下午6點半,礦業工會銅礦省基特韋市主席與中色非礦總經理王春來簽署了由斯穆薩提議的協議。根據此協議,工會承諾所有員工於 10月22日立即復工,謙比西銅礦承諾接納所有員工復職。雙方在冷靜一段時間後,從頭開始一年一度的薪酬集體談判。罷工過程中管理層同意增加的20萬克瓦 查(約合40美元)部分不作為談判內容。

  斯穆薩將謙比西銅礦的勞資糾紛拉回了依法解決的軌道。此前,工會和管理層一致勸說工人復工,由工會代表工人與管理層進行集體談判,但工人不予理睬。

  「上帝賜予贊比亞銅礦。」斯穆薩說,「我們要創造更多工作,要人們的口袋裡有更多錢,要一個雙贏局面,要你們繼續投資,要你們掙錢,要降低贊比亞的貧困水平。」斯穆薩還特意強調,他和勞工部部長沙曼達將會監督集體談判的進行,但不會介入談判。

「吝嗇的中國人」

  這是中資企業在贊比亞遭遇的最長的一次罷工,也是最大一次工人被集體開除事件,自然成為基特韋當地乃至贊比亞全國最熱門的話題。復工後,工人們仍然憤憤不平,稱中國企業在行業內支付薪酬最低,管理層傲慢固執,拒絕聆聽。

  所謂拒絕聆聽,就是工人長期對薪酬不滿,要求解決,但一直未得到滿足。今年3月,管理層就已承諾要改善勞動條件,但未見行動。礦業工人工會基特韋市謙比西區負責人艾格尼絲說,在這兩週內,工會一直勸說工人復工,但勸說無效。

  這顯示勞資矛盾已激化到相當高的程度。「贊比亞礦業公司有幾十個,我們的產能規模在行業裡排第五,薪酬中等,薪酬水平和行業地位是相稱的。」中色非礦總經理王春來不理解工人的不滿。

  1998年,中色非礦以8000萬美元收購了停產長達13年的謙比西銅礦,這是中國政府批准在境外開發的第一個有色金屬礦山。此礦原屬國有的贊比亞聯合銅礦有限公司(Zambia Consolidated Copper Mines Ltd., ZCCM)。收購後,中色非礦和ZCCM分別持有謙比西銅礦85%和15%的股權,中色非礦獲得了地表41平方公里的開採權,後又陸續購買了地表15平方公里的開採權。

  謙比西銅礦於2000年復建,2003年投產,2005年正式盈利。其主礦體投資1.6億美元,西礦體投資1.6億美元,東南礦體計劃投資8億美元。今年預計主礦體和西礦體產銅量共2.5萬噸。到目前為止,謙比西銅礦盈利共計2億美元,所有盈利都用於再投資。

  也許因為仍處於投入期,中色非礦的薪酬水平確實遠低於贊比亞同量級大礦。在贊比亞取得大規模採礦權的公司,有印度投資的Konkola Copper Mines(KCM)、比利時投資的Mopani Copper Mines、澳大利亞投資的LUMWANA、南非投資的CHIBULUMA和中資的中色非礦。

  財新《新世紀》記者將中色非礦的工資表與周圍礦企和贊比亞其他地區的礦企相比,發現薪酬最高的是Mopani和KCM,中色非礦的最低基本工資在中資礦企中處於較高水平,但只有上述兩家最低基本工資的50%左右。

  王春來說,謙比西的起點較低,但近年來一直有意願、也有動作提高工人的薪酬待遇,如前年加薪5%,去年加薪幅度達到12%。「投產才七年多。我們要是生產了20多年,薪酬肯定比KCM還高。」王春來說。

  同工同酬的觀念在贊比亞很普遍,工人之間經常進行橫向對比。許多工人始終不能理解:為什麼印度人、比利時人、澳大利亞人和南非人都可以給出較高 的薪水,中國人就是不行?為什麼做同樣的工作,別人的薪水可以高出200萬克瓦查?為什麼同屬於中國人的盧安夏銅礦,都可以給更高薪水?

總統的許諾

  王春來說,此次罷工事件體現出一些與以往不同的特點:部分極端的罷工工人打出反華口號,要求撤換中方管理層,甚至要求中色非礦退出贊比亞。甚至有民間流言說,政府已為謙比西銅礦找好了下家。

  在中色非礦外牆上,財新《新世紀》記者看到罷工工人塗寫的標語:「中國必須離開」「讓其他投資者來」「賣掉中色非礦」「中國:這不是你的地方」……

  四周前,中國建築企業江西國際門口也遭到贊比亞建築工人圍堵,工人要求加薪;中國水電(601669.SH)工地也出現罷工。在與工人溝通並增加了部分工資後,罷工平息。

  普遍出現的針對中國企業的罷工,以及勞資問題政治化趨勢,與贊比亞當前急劇變化的政治形勢有關。

  2008年,由於贊比亞第三任總統姆瓦納瓦薩(Levy Mwanawasa)意外亡故,贊比亞進行了一次總統補選,原執政黨領袖班達(Rupiah Banda)在競選中擊敗薩塔,成為贊比亞前任總統。

  班達執政期間,是中國投資在贊比亞擴張最快的時期,也是贊比亞民眾對中國投資印象急轉直下的時期。贊比亞民眾普遍相信,中國投資在班達執政期間獲得了不公正的優惠待遇,並助長了班達政府的腐敗,而且中國投資並未惠及贊比亞普通民眾。

  班達政府執政後期的嚴重腐敗,在改善民生上的長久不作為,已令民眾忍無可忍。民眾遷怒於中國企業,認為班達政府得到了中國和印度等外資企業的支持。

  74歲的贊比亞反對黨領袖薩塔綽號「眼鏡王蛇」,發表過很多極富煽動性的反華、反印度、反黎巴嫩投資者的言論,競選時甚至曾聲稱一旦當選總統便將驅逐中國投資者。經過十年鍥而不捨的努力,今年9月,薩塔終於以43%的得票率擊敗了前任總統班達,贏得總統選舉。

  這可能是贊比亞最暴力的一次總統選舉。投票前夕,在盧薩卡和基特韋均發生了群體鬥毆事件,並有人員傷亡,這在該國歷史上絕無僅有。

  薩塔的支持者多為對現狀不滿的底層民眾,現在薩塔在贊比亞威望甚高,甚至出現神化傾向。受訪群眾無一例外地表示,此次選舉的暴力,顯示出贊比亞 人要求改變政治格局的迫切願望。多黨制在贊比亞雖實行20年,但一黨攬政的情況尚未改變。如果此次薩塔再不能當選,預計會出現騷亂。他們期待薩塔令贊比亞 氣象一新。

  薩塔在競選中承諾「更多工作,減稅,讓你口袋裡有更多錢」。這個口號深入人心。雖然薩塔政府尚未提出具體路徑,修改勞動法最低工資標準的措施仍未出台,但贊比亞工人已急不可耐地行動起來。

  「中國人給的工資是最低的。以前中國和班達政府關係好,班達政府腐敗,不聽我們的呼聲。現在薩塔上台了,他來幫助我們拿回我們應得的。」採訪中,許多工人這樣說。

  艾格尼絲說,大選後贊比亞各地出現的大規模罷工潮,不僅針對中國企業,也針對其他外資企業和本土企業,如ZALCO(ZINC Aluminum Copper and Ore Company)、贊比西波特蘭水泥公司(Zambezi Portland Cement)、Grinaker LTA等。

  但在這種氣氛下,薪酬較低、僱傭大量底層勞工從事高強度體力勞動的中資企業在罷工潮中感受到的壓力更大。只有中國銀行、中興通訊和一些農場,或因員工待遇高,或因人數較少,沒有出現罷工。

  雖然薩塔10月29日在與中國企業家午餐會上的講話改變了風向,仍有人士表示,薩塔表態多變,其對中國的真實態度仍需繼續觀察。

  當財新《新世紀》記者問薩塔,如何在發展本國經濟和利用外資之間做好平衡時,薩塔回答說:「一些特定技能是我們所不具備的,我們需要外國人前來 協助,也同樣渴望自力更生。如果你瞭解非洲的教育依然十分落後,這就不是一個我們在外國人還是自力更生之間選擇的問題。如果我們自己能做的話,就不需要外 國人。」

  此外,礦業行業正在緊張地觀察政府先前宣佈的一些政策,如修改勞動法中關於最低工資的要求、暴利稅和增加國有股權具體如何操作,認為這些具體措施對外國礦企在贊比亞的生存將產生極大影響。

溝通與衝突

  中色非礦和礦業工人工會均認為,這次罷工因加薪謠傳而起。

  礦業工人工會基特韋市信息部主管姆欽巴(Muchimba)和艾格尼絲表示,今年大選後,一個謠言開始廣為流傳,稱中色非礦將加薪85%。此後工人便向管理層要求加薪85%,他們找來附近印度銅礦KCM的工資單,發現差距是200萬克瓦查,便提出加薪200萬克瓦查。

  據王春來和工會介紹,目前中色非礦平均基本工資167萬克瓦查(約334美元),最低基本工資127萬克瓦查(約254美元)。贊比亞第一大銅礦KCM的平均基本工資水平超過300萬克瓦查(約600美元),2010年最低基本工資約230萬克瓦查(約460美元)。

  如果按照工人的要求,中色非礦的薪酬水平將漲1倍多,一躍成為業內薪酬最高的公司——這是個中色非礦給不起的工錢。人均工資提高200萬克瓦 查,意味著人均薪酬多支出500萬克瓦查(約1000美元)。以中色非礦的3000多名工人計,一年增加薪酬成本約3700萬美元。目前中色非礦每噸銅礦 的生產成本在7000美元左右,約與銅價持平。如果人均薪酬增加200萬克瓦查,每噸銅礦的生產成本將增加到8500至8600美元左右。「這意味著中色 非礦將在兩個月內陷入破產境地。」張東紅說。

  中色非礦一位沒有參與罷工的贊比亞中層也稱,當地社區有反對意見,認為此次罷工的加薪要求有些激進。

  拋開表面上謙比西銅礦管理層與工人對薪酬水平的爭議,罷工深層次反映了中資企業在贊比亞遭遇的不同文化和環境帶來的衝突。

  謙比西銅礦中方管理層認為,贊比亞工人不考慮企業具體情況。王春來說,謙比西礦的品位在2%左右,不僅低於KCM,也低於盧安夏。這導致謙比西開採1噸銅礦的成本更高。他說,KCM人均年產銅量為20噸,而謙比西人均年產銅量僅7噸。

  但工人們反駁說,謙比西銅礦地下滲水量少,開採難度遠低於KCM。還有一種主流觀點認為,為跨國企業工作的工人應得到「國際薪酬」,企業盈利情況是管理層責任或是「中國人沒有做好投資計劃」,和工人具體勞動無關。

  贊比亞失業問題十分嚴重。據政府媒體《贊比亞時報》報導,贊比亞有正式工作的人口只有11%。而贊比亞人普遍相信,加上非正式就業,失業率約在50%。中方管理層認為,贊比亞員工應該好好珍惜手頭工作,省吃儉用,為今後做打算。

  「我們是很需要工作,但不能因為你給了我們工作,就像奴隸主一樣剝削我們。我們要一份根本不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幹什麼?」一名贊比亞工人反問。

  中國在贊比亞進行大型投資的多為國有企業,不論管理層還是普通員工,超時工作很普遍,幾乎沒有加班工資。

  「中國人跟贊比亞人說理,說我才掙這麼點,說得贊比亞人啞口無言,憋了一肚子火離開。但辯論能解決問題嗎?最後贊比亞人衝進辦公室跟中國人拍桌子,說你們中國人願意接受低工資是你們的事,我們不接受。」一名礦業企業前管理層說。

  此外,遭到中國企業抱怨的還有勞動效率。「這邊還處於中國改革開放初期的水平。上一天工,即便什麼都沒做,也要給一天工錢。我們不是不願意給高工資,你能幹活,我就給你加工資。」一名中國企業負責人說。

  多家中資企業反映,在贊比亞推行按工效計酬制度的失敗,是因為當地工人只接受按時計酬,能獎不能罰。中資企業對本土工人的普遍評價是:不能吃苦耐勞,不守時,效率不高,不盯著就偷懶,技能不高,責任心不強,也不能勝任較複雜的工作,今朝有酒今朝醉。

  「贊比亞工人到點就下班,多工作一個小時就問你要加班費。有一次採礦過程中搞爆破,架子搭好了,炸藥裝上了,就缺點火這一步。工人一看到點了, 收拾東西就走了。你能想像這種情況在中國發生嗎?不說別的,炸藥在那兒放一夜多危險哪,他根本就不想。」一家中資礦企的管理人員苦惱地說,「你能想像嗎? 我們要搶進度完成目標時,撒手鐧就是上中國工人,24小時連軸轉。中國工人背個書包,帶個飯盒下去,一幹就是十幾個小時。」

  兩位接受財新《新世紀》記者採訪的贊比亞企業家也承認,中國工人的勞動紀律和職業道德有口皆碑,並希望經濟起飛的贊比亞反思和學習。

  但是,贊比亞工人也指責中方管理層頑固不化,傲慢無禮,不願溝通,不尊重工人,粗魯,不守承諾。

  一些中方管理層已經意識到,勞動文化是無法強加的。「在這裡,現在不能實行結果管理,只能實行過程管理。中國的一套在這裡行不通,照搬會出問題。但如何提高勞動生產率,我還不知道。下一步真的要探索,否則沒法出招,再這麼做下去,企業會很累。」中色非礦一名高管說。

  關於贊比亞的現實,中資企業自身又面臨與中國總部的溝通問題:能否讓國內總部理解贊比亞的經營環境和生產效率,以及贊同管理層的做法?

  中色非礦在2011年已遭遇了三次罷工,前兩次分別發生在1月和3月。據管理層統計,今年因罷工耽誤了近一個月的生產。按照日產銅80噸和每噸7000美元的銅價計算,損失約為1680萬美元。

  「我們不能用中國的標準要求贊比亞工人,但總部在用中國的標準來要求我們。今年已經有幾次罷工,總部的生產指標還是沒變。我們看著窗外罷工的工人,心裡真的很愁。」中色非礦另一名高管說。

  ——本報導由德國海因裡希·伯爾基金會提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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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罷工

http://magazine.caixin.com/2012-05-11/100389107_all.html

 經歷了3月下旬的九天大罷工後,從4月20日開始,奧蘭若(深圳)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奧蘭若)的生產設備逐漸被搬上貨船,一批批運向馬來西亞。

  奧蘭若是全球第二大的光器件供應商Oclaro在深圳的生產基地,位於福田保稅區鳳凰大道,約有1800名在職員工,其產品的主要客戶是深圳的兩家通信龍頭企業——中興和華為。

  2012年3月21日,奧蘭若發佈公告稱,在未來三年,公司將分階段逐步把奧蘭若深圳總裝和測試業務轉移到一家馬來西亞工廠。

  奧蘭若的工人告訴財新記者,公司決定先轉移生產線,再對轉移業務後辭退的工人進行賠償。在這三年之內,工人若因個人原因離職,將不予賠償。工人 擔心三年後得不到保障,要求先賠償再轉移,由此引發罷工。類似於奧蘭若這樣因為企業外遷而引發的罷工和勞資糾紛,從2011年下半年以來,在深圳市輪番上 演。

  深圳勞維律師事務所主任段毅在深圳執業20餘年,勞維律師事務所亦是全國首家專業從事勞動維權法律事務的律師事務所。段毅沒有忽略這一新的變化:「去年年底以來,深圳因為企業外遷而產生的勞資糾紛佔到了一半以上,大大高於往年。」

  顯然,作為經濟特區的深圳已率先碰到了發展瓶頸,產業轉型升級的「陣痛」正在凸顯。

企業外遷陣痛

  深圳的工人們對企業外遷顯得格外敏感。今年2月2日,深圳寶安區玉泉東路的勤興軟膠(深圳)有限公司的員工過完春節返廠,卻看到電車少了30多台,裁床搬走兩台。廠方解釋,這些機器已搬到位於廣東陽江的新廠房去了。

  工人慌了,他們擔心這些設備遲早會全部轉移,深圳的廠房將不復存在。他們立即罷工,要求老闆「買斷工齡」,不然就不允許其他的生產機器運出廠 房,「怕老闆一夜之間消失了」。更早一些,深圳西鐵城代工廠的工人要求廠方補齊加班費。帶頭罷工的工人在接受財新記者採訪時亦表示,「公司已經有幾個部門 搬到澳門去了,我們擔心自己所在的部門也會搬遷,所以趁著現在找企業補齊加班費。」

  企業外遷,工人僅兩種選擇:或離職,或跟隨企業外遷。這些不願外遷的工人,則要為自己爭取合同期內被解聘的補償金,他們亦希望將以前種種「不公正」待遇來一個「一次性了結」,各種勞資糾紛和罷工就此產生。

  奧蘭若並不是第一家決定搬離深圳的通信元器件製造類企業。2009年,另一家外資公司JDSU出售了其深圳的製造工廠,但生產線還留在深圳,此 舉同樣引發罷工。後來又有新飛通、Finisar等深圳光器件供應商要在武漢、無錫等地設廠的消息傳出。在深圳設有基地的製造業代表企業富士康,近年來也 不斷到中西部省份設廠。尤其2010年連續出現「員工跳樓」事件後,富士康接連選址鄭州、成都等地,其在深圳的園區就再也沒有大規模招聘員工的消息。

  深圳市政協委員金心異在接受財新記者採訪時表示,深圳市企業外遷分兩類,一類是大中型企業,他們只是將企業中的部分部門外遷,比如製造部門,但總部和研發部門仍保留在深圳,這些企業往往在外遷的過程中實現產能擴張;另一類則是整體搬遷的中小企業,他們將徹底離開深圳。

  段毅則表示,「罷工的一般是大中型企業,小工廠搬遷,有時候一夜之間就無影無蹤,工人們連罷工的機會都沒有,但勞資糾紛和大廠是一樣的。」

  段毅稱,自從2010年深圳富士康宣佈大幅提高員工薪水之後,工人們要求企業「漲工資」或提供某種福利的呼聲越來越高。若按罷工原因分析,2011年6月以前因要求「漲工資」導致的罷工最多;但現在,因為企業外遷引發的已經超過了一半。

不得不轉型

  在金心異看來,這樣的情形似曾相識。這是深圳的第三次產業轉型。

  第一次產業轉型發生於1985年前後,此後深圳進入快速工業化階段,大量「三來一補」企業湧入深圳。所謂「三來一補」,指的是來料加工、來樣加工、來件裝配和補償貿易。

  這類企業主要的結構是:由外商提供設備(包括由外商投資建廠房)、原材料、來樣,並負責全部產品的外銷,由中國企業提供土地、廠房、勞力。但中外雙方不以「三來一補」企業名義核算,而是各自記賬,以工繳費結算。

  第二次產業轉型發生在上個世紀90年代中期,深圳市政府在產業層面提出要大力發展高新技術產業,同時不再接受「三來一補」企業的登記。金心異 稱,「『三來一補』企業利潤低,給地方政府交的稅非常少,所以逐漸不受政府歡迎。但這次轉型導致一批加工企業外遷,那些租地給他們的村民覺得自己的利益受 損,還聯名起訴市政府。」

  「企業外遷,『陣痛』不可避免。」金心異說。

  2000年以後,深圳的人力成本和土地成本飆升,快速蠶食企業的利潤,企業外遷也逐漸加劇。目前深圳的最低基本工資為1500元/月,已高於北 京、上海和廣州的1260元/月、1450元/月和1300元/月,居全國之首。龍崗區一家小企業負責人稱,2010年,廠房租金還是每平方米每月14 元;到2011年,就飆升至每平方米每月20元,「不得不遷走了」。

  除去市場因素,深圳市政府亦強力主導產業轉型升級。「今天不積極調整產業結構,明天就會被產業結構所調整。」早在2008年3月,廣東省委書記 汪洋上任後首次到東莞調研,就拋下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警示。此後,「騰籠換鳥」、產業轉移和勞動力轉移的「雙轉移」政策就陸續在廣東轟轟烈烈展開。

  2011年11月,深圳市政府下發了一系列關於產業轉型升級的細化文件,明確提出「清理淘汰低端企業」工作目標:「未來五年,深圳將清理無證無 照、安全隱患嚴重、高污染、高能耗的低端企業,2013年底前,騰出500萬平方米產業發展空間,2015年前,騰出750萬平方米產業發展空間。」這意 味著,深圳未來可騰出現有面積的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土地用於發展。

  文件還對企業轉移的數量提出了要求:「到2015年實現有序轉移企業1萬家,其中向深汕特別合作區轉移4000家,向省內其他區域轉移5500 家,形成總部、研發在深圳,其他的製造、生產環節在外地的格局。」深圳市發改委、人居環境委也在2011年11月制定了淘汰低端企業的細化標準。據深圳線 路板行業協會會長辛國勝透露,深圳八成線路板行業準備外遷,「深圳環保標準提高成為企業外遷的主要原因」。各種因企業外遷的勞資糾紛,也從2011年11 月開始,越來越頻繁。

新工人新訴求

  2011年11月5日,22歲的黃志軍跟著他所在的家具廠,從深圳龍崗遷到河北廊坊。此前,他在深圳生活了三年。和黃志軍一起前往廊坊的,還有家具廠的三四十名工人。

  那是一個大廠房,面積大約有1000平方米,比深圳的廠房大了二三百平方米。但很快,黃志軍覺得不適應。「地方太偏僻了,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娛樂了。」他說,偶爾和當地人發生小摩擦,廊坊人地方觀念還特別重,容易偏袒本地人。

  半年後,黃志軍和幾個工友又回到深圳。他們不能忍受的,除了當地生活條件較深圳艱苦外,還有官商勾結的作風。「在那邊稍有點兒勞資糾紛,老闆就能把黑道白道的人都找來,我們徹底沒辦法。但在深圳不會這樣。」黃志軍說,他對深圳有感情了,「不想走。」

  華南師範大學勞動經濟研究所撰寫的《廣東省勞動力轉移情況調查初評報告》披露,廣東省勞動力轉移滯後產業轉移,2008年開始實施產業轉移和勞 動力轉移「雙轉移」政策存在「一手硬一手軟」現象。該報告稱,「影響勞動力轉移的制約成本已經呈現出明顯的多元化特點,政府已經感受到了來自除單純的工資 成本外的、各種勞動力轉移的心理、社會成本方面的成本壓力,而其中最為突出的是住房等民生基本問題。」

  中國社科院人口與勞動經濟研究所發佈的一份報告總結了新生代農民工的一些特點:高中以上文化程度佔28.9%,有更強的自我保護意識和維權意 識;在業餘時間經常上網的比例為46.9%,比上一輩更善於通過互聯網來溝通、傳遞信息;從事製造業的比例為44.4%,而這歷來是集體行動的聚集行業; 居住在單位宿舍的比例達43.9%,這使得他們除了工作時間外,有更多的聚集時間;表示不回農村的比例佔45.1%,外出就業前從事過農業生產的比例只有 10%,這意味著他們大部分人不具備返回農村生活的技能。

  段毅表示,因珠三角比內地開放更早,部分工人已逐漸有團結起來爭取利益的願望,並在「同進退、共成敗」的理念上有一致的行動。他們逐漸脫離政府設定的訴求表達途徑,如信訪,而是將其訴求付諸於集體請願、罷工和怠工,並以此迫使僱主坐在談判桌前進行集體談判。

政府轉換角色

  在2010年佛山本田罷工事件後,廣東省委書記汪洋在當地視察時,對罷工表示理解,認為對勞資衝突,應該讓勞資雙方談判解決,不應該上升到「維穩」的政治層面。這為此後廣東各級政府應對罷工奠定了基調。

  2011年11月,西鐵城代工廠罷工的當天下午,當地勞動部門即派人前往現場斡旋,然而並未起到任何作用。此後,罷工事件在勞資雙方談判下獲得圓滿解決,整個談判過程政府均未參與。

  2012年2月,勤興軟膠的罷工,最終是媒體介入,勞資雙方在補償問題上達成了共識。而2012年4月的奧蘭若罷工,政府積極協調,最終廠方同意了工人提出的補償方案。

  段毅表示,在這些案例中,政府在處置中並沒有和從前一樣偏袒資方,而是基本處於中立或者邊緣的角色。這一方面是因為政府對待罷工的態度有所轉變,另一方面則體現出政府對待產業轉型升級的態度。

  「工人要求提高待遇,會加快企業成本上升,也就會把一些低利潤企業盡快擠出深圳。這與深圳市政府產業升級的想法不謀而合。」金心異說,深圳方面已不再青睞勞動密集型企業,會因「騰籠換鳥」的產業升級而毫不挽留。

  深圳大學產業經濟研究中心主任魏達志也認為,深圳已經不再重複當年對招商引資激動萬分的初級模式,現在稅收主要依靠服務業、金融業和物流業。

  深圳心儀的產業結構是福田區的模式。這裡有環球資源、瑞士ABB、COSCO、渣打銀行、匯豐銀行等金融巨頭,也有無數高端商務基地。全區 139棟20層以上高端商務樓宇成為「納稅高地」,僅招商銀行大廈去年納稅金額就高達56.58億元,「一棟寫字樓流出的稅收和財富就可以媲美一個小縣 城。」

  從目前來看,深圳正處於「舊產業淘汰,新產業待舉」的階段。深圳市統計局網站公佈的1月-2月經濟統計數據顯示,今年前兩個月,深圳市出口總額 罕見地出現負增長,較去年同期下降6%,低於去年全年平均增速26.2個百分點;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同樣出現3%的負增長,低於去年全年平均增速13.1 個百分點,出口和工業產值負增長拖累了整個一季度的GDP增速,僅同比增長5.8%,低於全國平均增速2.3個百分點。

  這種急速放緩的經濟增長,與罷工和勞資糾紛新動向不謀而合。後者的根本解決,也有賴經濟正式步入官方期待的「穩中求進」的良性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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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士照明(2222)罷工撐吳長江回巢 貓王炒股日記

http://ariesl0501.mysinablog.com/index.php?op=ViewArticle&articleId=3649089

前幾天才寫完雷士照明(2222),就轉出了職員罷工撐吳長江回巢 ,我貓王發現此股在停牌前前任董事長吳長江不斷購入股份,完來就是此後著, 雷士照明員工及經銷商前幾天罷工原因,是力撐雷士前任董事長吳長江重返公司。這一段新聞,真的要剪存! 

根 據星島日報報導,雷士照明(2222)創辦人吳長江與外資投資者權力爭奪戰再度升級。雷士照明員工及經銷商昨日全面罷工,旗下36個運營中心更停止入貨, 力撐雷士前任董事長吳長江重返公司,並要求第三大股東國際電氣巨頭施耐德退出雷士。雷士昨日停牌,停牌前報1.41元,較吳氏上月辭職前已大跌近35%。

雷士照明(2222)公關向報館回應指,並無可更新的訊息,亦不知道雷士何時復牌。吳長江本人亦無回覆本報相關查詢。

雷 士照明(2222)前日在重慶召開每月例行閉門會議,中、基層員工及經銷商、供貨商等,齊向基金股東賽富基金合夥人、雷士現任董事長閻炎及第三大股東施耐 德代表發難。雷士的經銷商、供應商及管理層分別遞交了一份訴求書及一份政府請願書,並提出5點要求,包括改組董事會,現任董事長、基金股東代表人閻焱不能 干涉公司經營管理、爭取更多員工期權、前董事長吳長江盡快返回雷士工作及要求施耐德退出雷士。

閻焱接過訴求書後承諾於8月1日前回覆。不過,對於閻焱的承諾,雷士員工並不領情,他們明確表示,若董事會不尊重員工要求,則無限期罷工,又揚言「董事會何時給予回覆,罷工便何時停止」。

據內地媒體報導,前日參與雷士會議的惠州雷士照明管理層表示,吳長江將雷士照明從規模很小的公司,做到市值達150億元的企業,但在吳長江離去後,市值大跌至只有50億元,員工無法接受;管理層指,董事會和施耐德聯手串通逼走吳長江。

回 顧事件,閻炎及施耐德均為吳長江引入雷士的投資者,於05年,雷士陷入資金困境,而手握資金的閻炎於06年作為賽富基金的代表,入夥雷士。隨後,公司於 2010年上市,再於2011年7月引入跨國電氣巨頭施耐德入股。隨之產生的就是吳長江的股權被一再稀釋,從大股東降至第二大股東。

分析人士指,事件發展走勢將或與當初「國美之爭」結局類似,雙方在爭論的過程中不斷妥協、利益均衡,事件的最終可能是吳長江重掌雷士照明,以施耐德、賽富為代表的外資從管理層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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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5000萬人大罷工 抗議向外資開放零售市場

http://www.21cbh.com/HTML/2012-9-21/wONDE5XzUyNjkwOA.html

辛格政府推行的零售業改革,困難之大堪比印度奧運奪金。

當地時間本週四,示威者們走上街頭,舉行大罷工,抗議印度政府向外資開放國內零售市場的做法。

比哈爾邦警察署官員庫馬爾說,罷工者大多集中在火車站和汽車站,一些市場被迫關閉,當地私立學校全部關閉,但公立學校和政府部門則運轉正常。

這次全國性大罷工,由主要的反對黨印度人民黨發起,主要針對的是印度政府的零售業改革措施。根據政府的計劃,諸如沃爾瑪和樂購等國際零售業巨頭將在合資企 業中擁有51%的股份。目前,國際零售業巨頭只能向小型零售商出售商品,印度政府的改革方案則將允許它們直接向普通消費者出售商品。

「跨國公司將會毀滅印度的經濟和社會結構。」一位名叫漢達威的罷工領袖就說,「這些大公司能夠利用低價吸引消費者,這意味著人們將會失業,我們這樣的商販損失最為慘重。」

與此同時,一些民眾認為,跨國公司將會搶走自己的飯碗。

事實上,政府此次改革的目的很明顯,一方面希望提振經濟,一方面也希望避免印度的信用評級遭到下調。其實,國大黨主導的政府早在去年就曾試圖引入零售業改革,但卻在反對者的巨大壓力下作罷。印度政府認為,這一改革將幫助印度重拾增長動力,並在困難時期增加就業。

政府另一項引發爭議的做法,是在上週宣佈提高柴油價格14%。印度此前借補貼柴油價格來幫助窮人抑制通貨膨脹。然而,這導致了預算赤字不斷增長。

據印度全國商業聯合會預計,全國範圍內大約有5000萬人參加了罷工抗議。除商業系統從業人員外,一些汽車和卡車司機也參與了罷工,旨在抗議柴油價格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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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罷工 左丁山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pplement/columnist/%E5%B7%A6%E4%B8%81%E5%B1%B1/art/20130408/18219976

碼頭工人罷工(嚴格嚟講,係部份碼頭工人罷工)還未平息,最後結果會係點,難以猜測。香港百幾年來盛行買辦制、外判制,怡和、太古在十九世紀已優為之,一路發展下來,買辦冇咗,承包判頭則無處不在,有不同工種外判商,有不同工作層次的承包外判商,外行人好難了解其中複雜性,故此每有工潮發生,工會與工人往往直接向最大/最後嘅負責公司追討,外判商亦往往乘機低調潛水,希望避過責任。
碼頭工人搞罷工,並非不尋常,左丁山細細個睇公餘場,就睇過年青馬龍白蘭度主演嘅黑白片「碼頭風雲」,近十年就見過不少外國嘅碼頭罷工,由南美到北美到非洲到歐洲,都曾經發生,反而香港碼頭就一直好太平,直至今年先至見到。碼頭工人罷工有好多理由,最常見係要求加薪不遂,比較少見嘅理由係幾年前(根據華爾街日報報導),洛杉磯長灘碼頭工人反對碼頭操作機械化、自動化。
今次碼頭工人罷工主要係要求兩年內加薪兩成,如此加薪幅度,睇怕香港冇邊一間公司會答應。2013年碼頭工人薪水(每日),據「壹仔」報導,以船上抓結員嚟講,係1375元,少於97年嘅1456元(即係少咗5.6%),高於2003年嘅1090元(升咗26%)。香港不少人嘅人工,除咗公務員之外,今天仍然低於97水平,傳媒記者就一定係,左丁山自己嘅媒體收入自2002/2003被削減後,至今未恢復到2001年水平,寫稿嘅稿費根據香港傳統,從來都係有減冇加嘅,頂多不加不減。
碼頭工人的長期薪酬趨勢是悲觀的,原因好簡單,九七前左丁山在其他報紙寫過經濟學概念factor prices equalization,在工業北移後開始,九七回歸後將會加劇,體力勞動工人嘅實質工資(real wages)將會長期受壓,難以上升。當時內地碼頭未掂,船期少,珠三角出口貨須運回香港上船,故此貨櫃車司機在92/93年間有三四萬銀一個月,但隨着鹽田、大鏟灣碼頭搶去香港貨櫃碼頭生意,香港由世界第一變成世界第三,即將變成第四,貨櫃車司機月薪已跌至今時嘅二萬元左右。日本管理大師大前研一曾在香港演講,左丁山聽住佢話:「香港作為航運中心不切實際,日中直航、韓中直航、海峽兩岸直航之後,香港只能做珠三角生意,會被深圳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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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min礦場一名礦工遭槍擊身亡,南非礦工恐再掀罷工潮

http://wallstreetcn.com/node/25432

正當南非工會謀求為黃金和煤炭工人加薪幅最高達60%之時。南非警方週一報告Lonmin礦業兩名礦工遭到槍擊,其中一人已經不治身亡。與此同時嘉能可因工人進行非法罷工解僱了1000名礦工。礦山這可能令一年前南非礦業暴力罷工事件重演,並引發市場對工業用稀有金屬價格再度飆升的憂慮。

去年的無休止的「工資談判」已經大幅削弱了南非的經濟,並使得蘭特美元匯率跌至4年來新低,

路透

南非全國礦業工會(NUM)表示,週一Lonmin礦場一命工人遭槍殺,這是南非鉑礦區發生的最新騷亂事件。

槍擊事件發生在距離約翰內斯堡市120公里的Marikana,去年8月就在當地警察射殺了34名礦工,發生了自種族隔離制度結束後最嚴重罷工騷亂事件。

南非全國礦業工會說:「我們一名成員在我們位於Lonmin西鉑金礦產辦公室附近遭到槍擊」,並表示工人已經死亡。

南非警方確認曾在Marikana開槍射擊,但表示需要收集進一步的證據。

事件發生後南非蘭特對美元匯率小幅下跌,市場擔心這個國家將再度發生嚴重暴力事件。

而大宗商品貿易商嘉能可為了防止罷工演變成暴力事件,已經解僱了1000名工人。

同樣來自路透

嘉能可-斯特拉塔上週解僱了在南非三座鉻礦解僱了總共1000名工人,理由是他們舉行非法罷工,此舉已經導致三座礦場停工。

發生衝突的礦場位於約翰內斯堡東北部的Steelpoort市附近,停工令市場憂慮南非的經濟並使得蘭特美元匯率跌至4年來最低。

金屬鉻是用於製造鉻鐵合金一種金屬原材料,而鉻鐵合金是製造不鏽鋼的關鍵原料。

嘉能可發言人Christopher Tsatsawane說:「約有1000名工人參加了不受保護(非法)的罷工」。

他說自上週二開始的罷工仍然在進行,但是向客戶的供應目前還沒有受到影響。

舉行罷工的工人主要隸屬於南非礦業和建築工人工會(AMCU),路透認為解僱這些工人無助解決糾紛反而會加大緊張壓力,因為AMCU正謀求在未來幾週談判工資。

南非擁有全球75%的鉻儲備,隨著南非礦業和建築工人工會和南非全國礦業工會薪酬談判日趨激烈,當地礦場再次成為暴力事件引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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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潤光伏子公司欠薪工人罷工 部分被無限期放假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www.cs.com.cn/xwzx/cj/201306/t20130618_4027321.html

  光伏業再次出現罷工現象。

  6月15日,海潤光伏控股子公司江陰鑫輝太陽能有限公司(下稱江陰鑫輝)工人因工資問題罷工。

  據21世紀網調查瞭解,不僅是江陰鑫輝,海潤光伏的多個基地都有員工表示工資被拖欠。海潤光伏通知員工:把平均每天8小時的工作時間延長至每天10小時(沒有休息日),工資不變,還是3000元;或者平均每天工作8小時,但工資降到1200元(有雙休)。

  「四月分工資還沒發完,我們找過一次,但公司表示現在很困難。」海潤光伏璜塘基地的一位工作人員告訴21世紀網。

  拖欠一線員工的工資,表明海潤光伏的資金鏈已經十分緊張。

  江陰鑫輝太陽能有限公司是海潤光伏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旗下全資子公司,位於長江三角洲的江蘇省江陰市新橋鎮璜塘工業園區。工人直呼「心灰意冷」。

  但即便如此,海潤光伏依然逆市擴張。5月22日海潤光伏公告,將耗資近20億元建設5個光伏發電項目。

  主業巨虧、工人罷工、信貸趨緊,海潤光伏如何玩轉「嗜血」的電站大生意?有業內人士表示,在這樣的情況下,大股東陽光集團不得不將繼續為其輸血。

  「棄子」江陰鑫輝

  6月15日,一群工人拉著橫幅堵住了江陰鑫輝的大門口。據現場的一位員工介紹,罷工的直接原因是一則通知。

  「組件廠臨時通知,無限期放假,上班時間另行通知。」而在此前,江陰鑫輝員工的工資已經被拖欠了2個月。

  工人們拉著橫幅情緒很激動,廠方隨後叫來了警察,場面一度失控。最後還是大股東陽光集團董事長陸克平出面調解,事情才得以平息。

  「現在的方案是4月份的工資,17日發完,5月份的工資,28號下班時發到手。」一位知情人士對21世紀網表示。

  據瞭解,江陰鑫輝成立於2009年12月,最早由江陰瑞德貿易有限公司(下稱瑞德貿易)及江陰市振新毛紡織廠(下稱振新毛紡)共同出資組建,註冊資本60000萬元。瑞德貿易出資比例為95%,振新毛紡出資比例為5%。

  經過幾次增資和股權轉讓後,目前的股權結構為海潤光伏控股51%,瑞德貿易49%。

  自2010年底控股江陰鑫輝後,江陰鑫輝一躍成為海潤光伏最大的太陽能電池組件生產基地,產能達到了500MW。

  2011年海潤光伏宣佈投資21億元,擴建江陰鑫輝組件項目,擴建規模為年產625MW;2012年,海潤光伏再次投資2億元對江陰鑫輝的太陽能電池片及組件生產線進行改造。2億元的投資是同期其他幾個改造項目的總和。

  在海潤光伏的光伏版圖中江陰鑫輝的地位舉足輕重。

  不過,隨著光伏行業的下行,江陰鑫輝的業績也陷入了低谷。2012年,江陰鑫輝是海潤光伏所有下屬企業中虧損額度最大的一家,達到了1.05億元。

  江陰鑫輝的組件擴建項目更是進展緩慢,一年時間增加還不到5%,由2012年初的94.25%增加到年底的99.04%,在財務報表中依然處於在建工程狀態。

  擴建產能進展「緩慢」,對於江陰鑫輝現有的產能,海潤光伏也另有算盤。

  「公司(海潤光伏)把(組件)產能公司放其它基地了。」一位知情人士對21世紀網表示,「因此才有了無限期放假的通知。」

  據其分析,在海潤光伏的幾大生產基地中,只有江陰鑫輝是控股的,其他幾個都是全資子公司。而在2012年,合肥基地和太倉基地所在的當地政府都對其伸出了援手,財政補貼都在數千萬之巨,這或許會讓海潤光伏在訂單分配上更傾向於當地的生產企業。

  多基地欠薪

  除此之外,21世紀網在調查中還發現,拖欠工資的現象並不僅僅發生在江陰鑫輝,在海潤的璜塘基地、總部基地、太倉基地、合肥基地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欠薪。

  「4月份的工資都還沒有發完,前面兩個月都只發了80%,還是分三次付的。」璜塘基地一位員工對21世紀網表示。

  「可能跟之前的股利分紅有關係。」一位在海潤光伏總部工作多年的工作人員告訴21世紀網。

  據悉,海潤光伏借殼上市之時做了業績承諾,而根據其2012年度的業績,大股東陽光集團將要付出5億元的現金補償。為了籌到這筆資金,海潤光伏拋出了一份每10股派現7.4元的分紅。

  而就在這一分紅方案實施後,海潤光伏員工們的日子便難過了起來。

  上述總部工作人員表示,海潤光伏隨後通知員工:把平均每天8小時的工作時間延長至每天10小時(沒有休息日),工資不變,還是3000元;或者平均每天工作8小時,但工資降到1200元(有雙休)。

  他表示,在實行了『十小時工作制』的一個半月裡,工人們都苦不堪言,經常發生打架事件。

  在其看來,海潤光伏此舉有兩個目的。

  一是通過延長工作時間和增加勞動強度來節省成本,以此來實現扭虧為盈。我們公司的毛利率很低,產品以接近成本價出口。

  二是他們想裁員,但裁員要付工人遣送費的,所以用這種方法迫使工人自動辭職。

  「已經有一些工人辭職了,而因為這些人的辭職,工作時間下個月中旬會重新安排。」

  而璜塘基地的上述員工則表示,「不只拖欠工資,現在工資怎麼算的也不知道,工作量上去了,但是工資相對以前要少好幾百,工資條也不給發。我們公司也罷工過只是規模沒(江陰鑫輝)那麼大。」

  在其看來,海潤光伏陷入了業績補償後遺症。「給股東分如此豐厚的股利,是直接導致薪水發不出的原因吧!」

  對於上述說法,21世紀網多次致電江陰鑫輝和海潤光伏,但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大股東再輸血

  拖欠一線員工的工資,表明海潤光伏的資金鏈已經十分緊張。

  根據其2013年一季度財報,海潤光伏虧損1.43億元,負債合計超過93億元,資產負債率達到72.49%。

  但即便如此,海潤光伏依然逆市擴張。5月22日海潤光伏公告,擬投建容量共計為190MW光伏並網發電項目,投資總額合計約19.42億元。

  對於這20億元的投資,海潤光伏表示項目資金靠公司自有資金和銀行貸款。

  根據海潤光伏一季報,貨幣資金接近20億,但公司短期和長期借款合計超過42億元,並且應付賬款和應付票據合計也超過了38億元。

  而這僅是其電站投資的一角。在2012年,海潤光伏完成了意大利、保加利亞5個電站共計103.76MW的海外電站建設,同時啟動國內項目達到了299MW。

  海潤光伏已經由一家製造企業轉型為一家光伏電站運營商。

  一位專業光伏電站運營商則對21世紀網表示,光伏製造企業與光伏電站運營完全是兩種商業模式,組件企業進入只不過是把庫存從倉庫裡搬到了電站上,長期來看無異於飲鴆止渴。

  他表示,目前在國內,光伏電站的收益率還不到3%。

  在其在建工程一欄中,還有幾十億的資金缺口。

  主業巨虧、工人罷工、信貸趨緊,海潤光伏如何玩轉「嗜血」的電站大生意。有業內人士表示,在這樣的情況下,大股東陽光集團不得不將繼續為其輸血。

  在首季巨虧之後,海潤光伏預測第二季度虧損將會放大,而根據業績補償承諾,2013年度海潤光伏的盈利要達到52858萬元,陽光集團面臨著巨大的業績補償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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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的火熱夏天:全球最大銅礦可能再度罷工,中國現貨銅溢價今年翻三番

http://wallstreetcn.com/node/53288

全球最大銅礦智利的Escondida週三突然遭遇一場意外罷工,該礦的2500名工人要求加薪。儘管在最初計劃的24小時後,工人們回到工作崗位。但據BBC報導,工人們將在週五晚間將舉行會議決定是否再度罷工。

另一方面,作為全球需求的主要驅動力,中國的需求顯現復甦勢頭。

交易員們表示,自年初以來,中國的現貨銅溢價(即現貨銅價格高於期貨其准價格)翻了三倍,升至超過200美元/噸以上的高點。這個指標被交易員和分析師們密切關注,現貨溢價的走高反映出中國令人驚訝的強勁銅需求。

一位資深金屬交易員向FT表示:「每個人此前都過於悲觀了。越來越大的可能是,我們低估了中國的銅消費。」

銅溢價的走高加強了對中國經濟情緒的改善,包括貿易、工業產出和投資在內的一系列7月份的中國數據都強於預期,而7月的銅進口創下14個月新高,6月和7月兩個月的銅進口上升幅度達到驚人的52%。

現貨銅溢價是交易商之間私下交易所達成的,這也意味著市場的真實水平仍存爭議。但交易商們表示中國的銅溢價是他們印象中最高的,只有2009年初的大漲可以相比。據麥格理的數據,中國的溢價創下至少自2000年以來的新高,而當時中國僅佔全球銅需求的12%。

儘管當前的銅需求不及2009-2010年那般高,但當前煉廠的生產問題和倉庫的瓶頸一起加劇了市場的緊張。

馬來西亞的LME倉庫的銅倉庫的排隊問題推高的現貨價格。而路透報導稱,由於處理銅冶煉副產品硫酸遭遇困難,中國銅冶煉廠被迫減少銅產量,未來幾個月中國可能必須增加銅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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