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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309難為正邪定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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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50309
難為正邪定分界
礎執筆

『人是性本善良, 人還是自幼性本惡; 誰會好一天變壞, 誰會兇惡變善良. 』
這是 羅文 “孔子曰”開首的一組歌詞,也是恆久以來的一個哲學爭論點, 到底人是「性本善」, 還是「性本惡」的呢?

〈哲學〉
首先什麼是「善」呢? 簡單可以看成是「惡」的反面。
古代哲學大師 柏拉圖給出『太陽喻』作為答案: 「壯麗的太陽散發光和熱,有了太陽, 我們才看得見,才能認識事物。 『善』不也是如此嗎? 它啟發和照亮我們的思考,引領我們接近真理。 正如太陽在一切之上, 使得一切交織在一起; 『善』亦復如是, 它在一切之上,也將人類的存在交織在一起。 換言之: 正如太陽散播生命, 『善』也為我們的存在賦予價值和意義。」

看完之後, 明白了甚麼嗎?….. 可能從哲學角度尋找答案並不適合凡夫俗子, 就算是現代哲學大師 康德和羅爾斯的理論,也不見得淺白了多少。 那倒不如從多元的科學角度逐一審視這個問題, 看看有無新意較為上算.
〈演化生物學〉
在演化生物學理論中,人並無分所謂的 “善與惡”,只有 “適應與不適應”. 人只不過是其中一個需要不斷為自己的基因繁衍的物種, 所有的行為,只要有利基因的傳播、延續, 便會進行。
人或其他生物的自私、侵略性等 “惡行’, 全都是為了繁衍; 同理,如有任何 利他行為, 互利原則, 或是為了團體利益, “親屬選擇理論(犧牲自己使得親族中其他成員的繁衍更為有利)”等等 “善行”, 也都是為了繁衍. 總而言之, 基因的傳播效益足以解釋一切, 善惡乃是無稽之談。***

不過這似乎說明不了人的極惡行為— “戰爭”何以會發生。戰爭除了帶來破壞和殺戮之外, 不見得是為了搶女人,或為繁殖而發起的, 對基因的傳播並無效益。 再者, 人們日常很普通的善行, 例如讓座給老人家, 也不見得對吸引異性,或自身的基因繁衍有任何好處。似乎演化生物學理論並不足以解釋這些現象。

〈動物行為學〉
靈長類動物學家 Fans de Waal以實驗證明有意圖的生物, 其行為明顯不同於其他不具意圖的生物。有企圖的生物心裡都會有期待, 對 “公平對待”有所期望: 「他者會跟據我所作出的友善或敵對行為, 給出可預期的反應。」****

實驗的內容如下:
研究員把籌碼丟到捲尾猴的籠子裡。只要猴子把籌碼交還給他們, 就會得到一塊黃瓜或一串葡萄, 而葡萄對牠們來說是較佳的獎賞。 一隻捲尾猴和他的同伴一樣擲回籌碼, 便會一直得到相同的回報。
但是不公平的事來了。第二組實驗裡, 兩隻猴子的其中一隻總是得到一塊黃瓜, 而另一隻則總是得到更好的葡萄。並且讓得到黃瓜的猴子清楚看到他的同伴以相同的行為得到更好的回報。那隻被冷待的猴子沒多久便對黃瓜失去興趣, 沒有返回籌碼。之後更進一步的, 是他的同伴居然什麼都不用做便可得到葡萄。這時候, 這隻猴子開始狂吼, 把籌碼丟到籠外, 並拒食給予的黃瓜。

de Waal推論猴子和人一樣, 都遵循著各種社會情緒。**** 而人類的道德根源, 則是基於合作和安慰、感謝和團結的精神。道德演化的模式, 最初步是來自情緒的反射作用, 經他者的行為被釋放出來; 進一步的則是同理心, 即能把他者的情緒和理由考慮進來的技巧; 最後則是充分接納他者觀點的能力, 這個只有人類才獨有的特點。 簡言之, 人的道德其實早已內化, 是天性之一。
(編按: 那麼, 陸九淵和王陽明的學說是有道理的了.)

根據此說, 人似乎是 “性善”的, 那為何還會發展出戰爭行為的呢?
〈行為心裡學〉
有留意過自己什麼時候最容易衝紅燈嗎? 只要身邊有人衝紅燈時, 我們便會跟著衝了。 群聚動物研究者,Jens Krause進行過一連串的觀察和實驗, 發現人和其他群聚動物並無差異, 例如當我們在陌生的機場找櫃臺或海關時, 很易跟在別人後面走。某個人越是胸有成竹地往某個方向, 我們就越容易跟著他走。人們總是不自覺地信任領導者, 信任他們的姿態和眼神, 而且會模仿他們。Krause的研究發現, 群眾裡只要有五分之一人同步行動, 就可以在其他人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操縱團體的動態。

生物之所以形成「群聚行動」, 因為有助於覓食; 而且守望相助也可免於掠食者的攻擊。***而人也是基於這些原因才發展出群聚模式。
腦科學家們發現人的群聚現象是基於 “鏡像神經元” 的作業, 例如打呵欠會傳染, 別人笑會不其然跟著笑, 就是鏡像神經元在發揮作用。鏡像神經元會令人無意識地認知到別人的行為模範, 並進行模仿。模仿和隨波逐流也就是群聚動物的自然行為。 我們會直覺地和群體同步, 而讓知性消失. 作為群體的一部份, 個人的責任感將會失去, 個人的身分會消融在一個巨大的結構裡。再加上人的可操縱性, 只要有領袖帶頭,小則聚眾滋事,大則種族屠殺, 也是可以發生的情事。

那難道只要人數夠多, 我們便會失去道德界線, 胡作非為了嗎?
〈犯罪心裡學〉
個人的道德行為, 總是受到所屬團體的影響, 被團體接納比堅守個人己見更為重要。個人的道德準則,可以輕易地被『基準線轉移shifting baselines』的原理所推移。*****
基準線轉移, 字面上的意思便是: 用以度量事物的基準點可能會不知不覺地移動。

用例子會更好說明這個理論。
漁業科學家只能知道現時海裡有多少魚, 但就很難得知以前有多少, 要測定自然產量的標準值, 研究者都會認為自己開始研究時的魚類數量就是最自然的, 那完全是跟據個人經驗而定, 時移勢易之後,『正常』的界限便會悄悄地移動。
另一個例子便是氣味, 現在我們習慣每天洗澡至少一次, 而不到50年前, 根本還未有每天洗澡的習慣, 但當時的人都不會覺得體味是一個問題. 相反的事例, 今天的城市人都已習慣街道上的汽油味道, 不覺得異樣; 但二十世紀初的人卻會為之掩鼻。

基準線轉移是很平常的現象, 是人類適應力的結果。 正因為『正常狀態』的界限可以不斷轉移, 才可讓我們免於絕望(一家四口有四百尺的居住空間已經很足夠了)。也因為這個原則, 人在年老時, 才可習慣自己的齒危髮禿, 甚至可以和慢性病痛從容相處。
同理, 道德的界限也會不著痕跡的漸漸轉移。當界限頻繁轉移的時候, 人便會失去務實評估行為後果的能力。如果這種轉移是在壓力下非自願產生的, 那人更會失去什麼才是正常的判斷能力。**** 當年希特勒也就是利用這個原理, 由『種族法』開始, 最後推展至『最後解決』—- 對猶太人進行種族清洗。說白了, 基準線轉移, 其實即是 “溫水煮蛙”的道理, 在這種操作模式下, 會讓人難以察覺到狀況異常。

更進一步說, 人的道德思考只是相對性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是人性自我安慰的心理機制, 有助於人受到事件衝擊後仍能如常生活。 當年納粹屠殺猶太人時, 就算指令 “大小通殺”, 負責執行任務的軍人仍能不違軍令。 其中一位殺了小孩而受審的戰犯, 在裁決時辯稱自己只是為一個已失去母親的小孩解決了日後生活的問題, 比起殺了母親的同袍有良心多了。相信那位殺了母親的, 看見自己的同袍連小孩都殺時, 同樣會覺得自己才是更有良心的人。於是兩個很有良心的德軍, 便可以心安理得地繼續殺人, 順利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了。

〈結論〉
綜觀不同學科的研究, 對人本性是善還是惡, 似乎還沒有一個很確實的結論。所以這可能是跟『雞先還是蛋先』的問題一樣, 根本是問錯問題。我們應該思考的問題, 說不定是如何讓人更善更有道德才合適。 例如, 到底我們應否建立一條道德基準線,由『婚前性行為』變為『friend前性行為』呢? 或許這等社會議題才更值得讓人探討。又例如今天互聯網社交平臺的發達, 是更有助各種美好思想的散播, 還是會讓人更走向極端和偏激, 這也值得我們去深思和研究。

參考書目:《無私的藝術Die Kunst, kein Egoist zu sein》 (2010) Richard David Prec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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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正邪定分界 by 阿梅

來源: http://www.hunghuk.com/2015/07/08/%e9%9b%a3%e7%82%ba%e6%ad%a3%e9%82%aa%e5%ae%9a%e5%88%86%e7%95%8c/

難為正邪定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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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興建,你盡情破壞,彼此也在捱」,我本以為這句歌詞最能反映李小加刻下的心情,點知原來肖鋼同樣啱聽。

話說港交所為咗同股不同權的諮詢工作,粉墨登場到處落力硬sell,當金融界的荷包仲為咗錯過了阿里的億元大deal而隱隱作痛,香港證監則繼續正義超人上身,高高在上把諮詢一掌壓碎,尤幸小加跑慣江糊,立刻改口說老大說了算數,好讓大家易落臺。只不過,正當這邊廂的港證監贏盡面子口碑,那邊廂的中證監則沒那麼好彩。

A股突然急轉直下,阿爺震怒要暴力救市,中證監惟有不顧身世,瞓身救市扭盡六壬,法寶奇招盡出,怎料大媽毫不領情,市場反而被藥石亂投的舉措嚇得雞飛狗走,造成中證監一面救,大媽們一面逃的搞怪場面。

救市失效,中證監只好轉移視線,賴東賴西,一時指摘沽空,一時又話外資搞鬼。總之,中證監現在就當自己是一家奉旨派錢的慈善機構,有義務讓每位入場的「有需要人土」捧錢回家。或許,當大家每天看到希臘上演的賴皮趣劇,所謂的道德風險早已不再當作是一回事了。

話說回來,為何A股這回會愈救愈跌,連無敵的阿爺都束手無策呢?坊間眾說紛雲,但我則傾向相信最淺白的道理:股價升得太高便會下跌,有什麼好奇怪呢?

問答題:一隻一周上升50%的股票, 你對它有什麼感覺呢?相信在世界上任何的一個股市裏,大家都會視之為神股, 但倘若這是A股市場內的一隻IPO新股, 它將會成為過去數月表現最差勁的一隻新股!在這種瘋狂的環境下,股市的大幅回落真的教人難以理解嗎?當然,對不少篤信阿爺無敵論的信徒而言,阿爺失靈還是令人難以接受的。

對於股市的終極信徒而言,股市大幅下挫又意味著什麼呢?除了買貨機會, 我看不到其他更有用的啟示。太早?這幾乎是肯定的,只是我從來都無足夠運氣能遇上絕對底部。跌市買貨,後悔的往往都不會是買得太早,而是買得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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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古仔正邪對立

1 : GS(14)@2016-08-14 14:29:23

劉青雲與古天樂的組合始於賣胸圍的《絕世好Bra》,今趟兩人在新作《危城》中正邪兩立,衞城與強權之間對立。衞城之戰青雲憑一條皮鞭走天涯,鮮有拍打戲的他笑言:「好玩,呢類動作片好少做。」令青雲印象最深的是戲中演自己囡囡的小女孩,他說:「都有啲性格㗎,我哋好快磨合,最重要係令佢熟習我、唔好怕我。」古仔因舊患不能再拍難度高的動作,他說:「自從腳斷韌帶之後,唔可以再勁跳同屈曲呢啲高難度動作,所以啲高難度都係留番畀青雲。」早前有網民表示希望古仔再唱歌,他即說:「唔好搞我,如果青雲出唱片我咪唱囉。」採訪:卓寶花攝影:陳志嵐場地提供:The Mira Hong K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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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亮話:難為正邪定分界

1 : GS(14)@2017-10-22 16:23:44

數周前探訪葵涌劏房街坊,體驗他們的情況後,筆者不禁想起多年前讀過的一個短篇哲學小說《The Ones Who Walk Away from Omelas》。故事講述一個美麗光明城市奧梅拉(Omelas),所有市民享受平靜、繁榮,這背後只有一個小孩必須生活於黑牢,吃不飽、說不出完整句子、睡於自己的糞便之中。每一個奧梅拉的成年人都有機會去瞭解這個小孩的情況,所有人第一次看見皆吃驚非常,但是大部份人選擇慢慢忘記,回歸平靜、繁榮,接受城市「必須有」、無可避免的缺點。劏房街坊、弱勢社群是香港全球最自由經濟帶來的繁榮必須接受的「小孩」嗎?大家在感慨一番,茶餘飯後選擇慢慢忘記,回歸都市緊張的生活,繼續「搵食」嗎?《Just Mercy》一書記載哈佛律師Brian Stevenson用一生幫助需要法律援助的少數族裔的故事,當中有幾位死囚在生死邊緣掙扎,沒有Stevenson和同仁的幫助,只有死路一條(美國還有死刑)。他在TED TALK裏說:「我們最後不是被科技、設計、聰慧、或者理性批判,最後,一個社會的定性……取決於他們如何對待窮困之人、邊緣之人、淪落牢獄之人」。(We will ultimately not be judged by our technology, we won't be judged by our design, we won't be judged by our intellect and reason. Ultimately, you judge the character of a society...by how they treat the poor, the condemned, the incarcerated.)我們又是如何對待同城裏的窮困之人、邊緣之人、淪落牢獄之人?筆者小時家境清寒,父母從來沒有自怨自艾,而是努力工作自力更生。和劏房街坊聊天時,這種在絕處找出生機的精神也往往呈現,歌詞:「對抗命運,但我永不怕捱,過去現在,難題迎刃解;人生的彩筆蘸上悲歡愛恨,描畫世上百千態」,正是寫照。到底是哪位:「控制命運,任我巧安排,看似夢幻,凡人難盡瞭解;人間的好景,給我一朝破壞,榮辱愛恨任分派」?是政府的責任嗎?是資本主義唯利是圖嗎?是懶惰的人自討苦吃嗎?是社會大眾漠不關心嗎?「人海的衝擊比那蒼海更大,難為正邪定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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