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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滬深300指數平均市盈率再次到達14倍,與2005年6月、2008年10月相近時,有人說,這一次可能與過去不同了。不過,我寧可相信「這一次與過去相同」,也不相信「這一次與過去不同」。確實有「與過去不同」的案例,但卻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因為它需要大智慧。
第一個例子,與本傑明·格雷厄姆有關。1951年春天,道指約為250點。格雷厄姆教授在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對他的學生說,道指從1896年誕生時起,在 每一整年裡都有一段時間低於200點——教授觀察到道指每年都會跌破200點的規律已經存在了55年了——幾乎每次相同。那一年,巴菲特即將畢業,格雷厄 姆建議他將其投資事業推遲到道指跌破200點之後。但是,巴菲特拒絕了。道指那一年始終沒有下跌到200點以下,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在格雷厄姆提供建議時,「我有大約1萬美元」,巴菲特後來對《華盛頓日報》說,「假如我當時聽從了老師的建議,那麼現在我也許還是只有1萬美元。」
第二個例子,幾年以後的1958年,道指上漲了39%,股票股息收益率首次下降到低於債券收益。明智的投資者不會認為這樣的變化會一直持續下去。相反,這 是做空的大好機會。有經驗的專業人士小心翼翼,但是樂觀主義者卻下對了注。這是這一次又真的「與過去不同了」。因為從具有半個世紀曆史的安全觀點看,似乎一個新的估值基準無可辯駁地誕生了。假如有投資者等待股息收益和債券收益的關係回到一個合理的範圍內,那麼他們到現在依然沒有等到。紐約加百利資本集團的執行合夥人J.埃茲拉·默金(J.Ezra Merkin)指出,一旦股息收益開始小於債券收益,過去的關係就再也沒有成立過。那一年巴菲特的合夥人公司贏利上升了41%。
第一個案例的問題在於,誰又有巴菲特的智慧和勇氣,認定可以安全地無視該規則,而說「這一次與過去不同了」?我肯定沒有。第二個案例正如J.埃茲拉·默金 所說的,認識到沒有永恆不變的規則不難,但是知道規則什麼時候不再適用卻很難。規律一旦被打破,就不能再證明其是正確的。
詹姆斯·奧肖西斯在《華爾街股市投資經典》中指出,人們總是願意現在與從前不同。而事實上自艾薩克·牛頓在1720年南海公司泡沫中遭受重大損失以來,股 市真正的變化實在並沒有多少。股票的價格仍然由人來決定,而一旦人們的判斷受到恐懼、懷疑、無知以及所有人類情緒的影響,那麼股票價格的錯位就將持續下 去。
股票的名稱會與過去不同,行業的興衰也會與過去不同,各種投資風格更會與過去不同,但決定一隻股票是否是良好投資對象的基本因素卻不會與過去不同。
歷史已經證明,將投資置於長期的視野中,那些相信「這一次與過去不同」的人,大多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只要人們喜歡隨大流的本性沒有改變,不懼獨自前行的逆向投資者就會有大量的投資機會。
文/選自《一隻花蛤的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