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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孩子:以後的大陸人有知識又有錢,我兒子遲早要面對 張子傑,在一家珠寶製造商擔任經理,四十出頭歲的他,太太是家庭主婦,育有一個七歲兒子與兩歲女兒。早在十年前,他就在西貢一帶買下一間十七坪的房,沒有貸款與租屋壓力,唯一在意的是子女的教育與未來。 有趣的是,面對越來越多的大陸人,進入香港競爭,他雖然感到無奈,卻不見悲觀,反而覺得這對下一代來說是好事。以下是他第一人稱口述: 香港的房價,現在是漲得太凶了,扣掉通膨,比九七前還高。我現在住的這間,十七坪,在香港算是很大的房子了!屋齡三十幾年,從不到港幣一百萬漲到三百五十萬元,這是因為在西貢,如果在市區,恐怕要七百萬以上。我現在的薪資漲也沒這麼多,如果現在才買,負擔會很大。 物價也是,香港以前是兩、三個中產階級養一個窮人,再過幾年恐怕就變成負的。不過這是結構性赤字,跟人口老化有關,不能說是跟中國加強往來的關係。 我在台灣念大學,是很喜歡台灣,每年還要去台灣好幾次,但真要講住,還是在香港吧! 這幾年中國人是變多了沒錯,經貿往來一定也會讓香港經濟有些成長,兩地的交流多一些,瞭解也會比較多,不會像九七以前,大家都覺得大陸很危險、很恐怖,雖然他們現在還是不太禮貌,但比起以前是有進步了。 我們這一代不太需要跟大陸人競爭,但是到我兒子就不一樣,他們以後是要跟這幾十億人競爭的!而且,這些跟他們一起長大的大陸人有知識又有錢,這樣也好,反正他遲早要面對。擔心當然是會擔心,但是往好處想,大陸也在進步,未來市場在那邊。他們長大以後一定也是往那邊移動,不管唸書或工作,總是要提早適應。 像我工廠在廣州,一個禮拜有三天在大陸,兩邊跑,七年來都是這樣,那沒辦法,以前我們不喜歡去,但現在越來越多香港人直接留在大陸,不回來了。因為他們的條件上來了,生活進步了嘛! 你說搶幼稚園,的確有一些狀況比較嚴重,只能不要往那些熱門的地區、學校擠,我兒子念的公立小學也有不少大陸同學,他們來了以後會有改變,我所認識的大陸人都很不錯,不會不禮貌或是沒水準,有交流其實就會有正面影響。 香港和台灣不一樣,台灣是還可以選擇,香港沒有什麼好掙扎,一定得依靠大陸,即使偶爾會抱怨,如果是你小孩看病床位被搶,預防針也被搶,疫苗也被搶,當然會抱怨啊,但是又能怎樣?只能接受啊。 我覺得太多人把事情想複雜了。有些雙薪家庭,(合計)薪水比我還高,可是又要念國際學校,又要住市中心,那不是自尋煩惱嗎? 人多了,你避開就好,不喜歡尖沙咀都是大陸遊客,那就不要去那邊購物就好了,香港再擁擠,總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換個角度想,這是刺激香港總體經濟發展,也是好事啊。 香港以前什麼都要爭第一,但大陸政府其實有定位啦,如果上海是紐約,希望香港還能維持像是曼哈頓。就算不是第一了,至少也要第二、第三吧! 往好處想,大陸也在進步,那個市場很多機會在那邊,他們(指孩子)現在小時候在香港生活,以後長大應該很難繼續待在香港吧。 看未來:真正有好處的只是Prada店員,月薪港幣五萬八千,我很擔心未來 口述整理●康育萍 同樣近四十歲,育有一女,但沒房產的楊智偉夫婦,雖然夫妻月收入合計達新台幣三十萬,全家卻只能與外傭擠十八坪的小房子,而且是租的。 他對中國新移民大舉入港搶資源很不滿,對小孩教育也極憂心。擁有加拿大國籍的他,甚至考慮全家搬離香港!以下是他的心情: 香港很小,離大陸很近,不像台灣,有些中國第二代都已經來香港了。 本來我就是香港人,我的小孩應該要有學校念,可是現在卻沒有,因為新移民進來了,或者父母都是大陸人,跑來香港生孩子,還有人每天從羅湖(編按:深圳進入香港的入口)來香港上學,放學時就可以看到一堆小朋友在學童通道排隊回家。像我女兒才兩歲,我們就要為了唸書的問題煩惱,拚命去找學校。 我們很確定學區裡的公立學校已經沒位置了,只能搶私立學校,公立學校不到港幣一千元,私立卻是七倍以上的價錢。小孩兩歲以前就要為她做準備,才能應付一個月港幣七千多的幼稚園學費,這還只是basic的啦。 像我們這樣的雙薪家庭,只能請外傭,一個月付港幣四千二百元,住在上環一間約十八坪的房子,租金一個月一萬九港幣(約合新台幣七萬四千元)。 如果不是中國人來炒地皮,租金不會飆高成這樣,以我的收入早就可以買樓了,才不用租樓!光租金五年前到現在至少漲三成,但薪水卻沒漲那麼多。經濟開放對我來說,好處沒有感受到,但不好的地方卻在生活中隨處可見。 這十年來,即使薪水有成長,也不是因為對內地開放,因為我不是在零售業,對我們這種製造業,出口歐美、不是銷到中國內地的廠商,並沒有太大影響。真正有好處的是在Prada當店員,底薪港幣一萬出頭,但是加佣金,一個月可以拿到五萬八千元。 如果可以讓我投票,讓我選擇,我寧願不要香港開放成這樣。未來,等我女兒要上小學,如果經濟負擔得起,我還是會讓她念私立學校,學費一個月港幣一萬二千元,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夫妻會帶小孩回加拿大。 雖然香港一直就很小、人很多,但是在以前殖民時代,我們有很好的習慣,都會排隊,現在大陸人在什麼地方都插隊。 五年後的香港,很可能全部都是大陸人,那是很恐怖的事情,我不太敢想像,現在還存在一點點的香港文化、味道應該都會消失。我很擔心以後的香港會在哪裡! 採訪後記》香港人像水,台灣人像火 文●林俊劭 採訪個案時,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不然怎麼辦?」 香港人對中國的愛恨情仇,很複雜,只要跟他們聊超過一小時就會發現,原本大談擁抱中國機會的人,依然會不經意流露出對陸客的反感與對香港文化的驕傲;原本抱怨中國人爭奪資源的人,也無法否認香港經濟需要靠中國提升。沒有人絕對喜歡中國,也沒有人絕對討厭。 但大致來說,因社經地位、收入的不同,仍可嗅出其差異性。 金字塔上層者,較主張對中開放、接受挑戰,在他們眼中,中國意味更大的市場,更有購買力;金字塔下層者,對中國人來搶資源抱持無奈態度,覺得看不到未來。中產階級則連罵都懶,覺得討論這話題是浪費口水,不如花精神增強自己實力。 雖然主張不同,但香港人共同的特點是,性格如水,順勢而為,寧可把力氣花在找活路。相較起來,台灣人很悍,像火,為了保護心中珍貴的東西而不惜付出代價。 歷史從不會停下腳步,香港人的處世態度,台灣人未必贊同,但可以確認的是,香港的民主遙遙無期,但民眾收入已把台灣遠拋在後。 |
世界上幾乎不存在完全完美的策略,每個策略都需要取舍。
文|小馬宋
這個話題源於前幾天在知乎上回答的一個問題,問題如下
廣告業很早就流傳著約翰·沃納梅克曾提出過一個觀點,被稱為廣告營銷界的“哥德巴赫猜想”:
I know half of my advertising costs are wasted, but I don't know which half.
「我知道在廣告上的投資有一半是無用的,但問題是我不知道是哪一半。」
我們能不能搞清楚這一半究竟浪費在哪里了?
下面是我寫的答案,同時加了一些補充:
廣告行業有兩句很著名的話。
第一句是“不做總統,就做廣告人”,通常是外行人拿來恭維廣告行業的。這句名言來自羅斯福,而這個廣告人其實是有特指的,指的是著名廣告人拉斯克爾,他也曾經是羅斯福的宣傳部長和運輸委員會主席。所以,這句話不是給廣告人貼金,而是稱贊拉斯克爾的。
第二句就是“我知道在廣告上的投資有一半是無用的,但問題是我不知道是哪一半”。
這句話在廣告界很有名,但我並不覺得它解決了什麽問題,或者說天天說它有什麽意義。
做傳播,我們當然希望越精準越好,但問題是我們不太可能做到完全精準,另外,即使是完全精準了,也未必是好事。
實際上,從某個角度看,世界上大部分的工作都是浪費的,為什麽我們要單單拿廣告業說事呢?
你參加高考,明明考題只有50道題,你卻做了5000道練習題,就是為了能做對更多的50道題目。這5000道題,你說是浪費,還是沒浪費呢?
你追一個姑娘,用了20個方法,只有一個打動了她,你說那19個就不浪費嗎?那是必要的浪費。
一個公號有2000萬粉絲,但是願意為他們電商付費的只有100萬,其他的粉絲沒有用嗎?
朋友圈每天有100條更新,只有3條對你有價值,你怎麽避開那97%?答案是無法完全避開,可以選擇不關註某人,但最終還是無法完全避開。
你去法國旅遊,路上來回要兩天時間,這兩天是不是浪費呢?
我覺得我們太糾結於這個問題了,甚至常常拿這個問題來調侃自己這個行業,以及用這樣一個名言來證明自己自己的專業身份。
與其糾結於是否浪費,不如坐下來想辦法改進你的投放策略。
最簡單的,是基於常識、經驗和調研的判斷。你的目標客戶是商旅人群,那麽去農村刷墻肯定就浪費更大,做機場廣告就浪費更小。
你的客戶北京的更多,那就先別在上海投廣告。(聽起來很可笑是嗎)
你面向母嬰市場,那就在幼兒園和兒童樂園附近投燈箱廣告唄。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我們投廣告,廣告的覆蓋面和知名度適度擴大和浪費也許是必要的。
你選擇精準投放,比如用大數據來做feed流廣告,很可能的結果是你失去了大面積曝光的一部分機會,所以有很多只做百度推廣的品牌,可能很精準,但大眾完全不知道他們的牌子,如果百度推廣哪天無效了,他就無法用知名度來換取銷售。
世界上幾乎不存在完全完美的策略,每個策略都需要取舍。
我們可以做到的,只要選定目標,盡量高效、精準的實現目標就好了,不管是廣告營銷,還是做人做事。
PS:你也真的有可能知道你的另一半廣告費在哪里浪費了,比如你在地鐵投放面向男士的廣告,坐地鐵的女士們就正在浪費你的廣告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