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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口八年成全港一哥中環在線:王維基要揮低小小超 李華華


2008-11-26  AppleDaily


 

城 市電訊(1137)創辦人、曾幾何時有「電訊魔鬼」之稱嘅域奇.王維基,為咗令公司更上一層樓邁向國際化,好早之前已經宣佈退居幕後領軍,務求洗去個人色 彩,但唔知係咪個市場get唔到佢呢個message,搞到仲係公司Chairman嘅佢,要喺自己本年報度,以Q&A形式整番個《主席訪談》, 重申自己唔會賣咗一生心血,仲相信城電會繼續發展落去,最終成為百年老店,認真唔講得笑。

前提係電盈除牌

華華覺得佢直情係想 挑戰老大電訊盈科(008),點解?因為域奇話,集團未來發展方向好清晰,「到2016年成為全港最大的新一代網絡供應商……」明顯係講畀對家八號仔二少 (李澤楷)聽。至於管理層點解有咁大轉變?「我們是一家基建公司,不會接受他人的收購意見,這個集團屹立不倒,比我和另一位創辦人(佢表哥張子建)的生命 時間更長,因此要建立系統確保……」咁又係,唔係個個好似六叔咁百幾歲人,長命之餘仲做緊CEO!域奇又話,要喺2016年做到香港No.1,係一個「宏 大驚險大膽目標」。即係咁,若果對家二少真係用四個二銀錢一股成功私有化電盈,咁城電就有機會取代電盈做「香港百年(上市)老店」,實現域奇嘅願望。

董事個個加人工

至 於話「宏大驚險大膽目標」嘛,講真,呢樣嘢就點都未追到二少嘞,一時賣盤一時賣資產,衰咗之後又話私有化,郁吓都幾百億上落,呢方面域奇仲有排向二少學 習!其實又唔止公司文化成功嘅,睇睇今年年報,喺環球金融海嘯下,佢哋成個董事局個個都有人工加,呢的咪叫成功囉!李華華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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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在線:滙豐新炒房全港最大 李華華



2010-10-29  AD


 

講開滙豐,市場 已經開始消化晒啲消息,同埋越嚟越接受繼續由滙豐血統組成嘅「范歐配」,而因為未來行政總裁歐智華係出身自環球資本市場,炒房嘅一舉一動,自然備受各界關 注。華華八到,香港呢邊原本位於總行16樓嘅財資交易室,即係炒房,已經完成歷時一年嘅翻新擴展工程,今日會搬去18樓落成,仲會學足中國人傳統,切燒豬 旺一旺個場,而滙豐環球資本市場亞太區主管Gordon French將會主持呢個儀式。

講多少少呢個炒房,係統領亞太區19個市場嘅樞 紐,堪稱全港最大炒房,單係本港交易枱已超過500張,而為咗響應綠色環保概念,據聞新交易室特別整咗一套高技術、符合清潔能源嘅水冷系統,事關炒房有好 多電腦,炒房又真係秒秒鐘億億聲上落,萬一過熱跳線死機就敝,所以都係安全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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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港冇計 左丁山




2010-11-08 AD


 

地產大亨黃志祥 俾記者問及樓價,黃公子答得幽默:「點解樓價要平過九七?」當然啦,九七金融風暴之後,柴灣之「藍灣半島」為信和集團帶來幾十億元嘅撥備,蝕得好肉痛,係 黃公子自一九七八年左右自星加坡來港搞地產之後,最大之一場敗仗,佢會永遠記住。十三年咯喎,公務員嘅薪酬福利得基本法保障,不得低過九七水平,從黃公子 嘅地產角度嚟講,樓價點解要平過九七呢?

樓價確有兩大理由高過九七嘅:(一)中國今天之經濟地位,遠遠超過九七,內地有錢人之多,如「福布 斯」所講:「中國進入財富爆炸年代」,只要有十零萬個內地富翁來港買豪宅,價錢怎能不高。人人識話香港樓宇供應少,實際上,大單位供應更少之又少。某次聽 振英哥演講,呢位地產專家話香港嘅一千平方呎以上嘅叫做大單位,佔全港housing stock(住宅總數)約2%,少得可憐。每年有人不幸走向下流,亦有人夠運走向上流,想話細樓換大樓,八百呎換千二呎嘅話,本港嘅所謂「豪宅」已供不應 求,加上內地人買埋一份,「豪宅」的確有必升條件,以後特區政府話多增小型單位供應,鼓勵發展商(特別係市建局、港鐵)興建中小單位,對豪宅價格更有推高 作用,故此瑞銀分析師話政府睇錯市落錯藥。(二)利率目前接近零,三個月HIBOR在0.3%左右,加埋銀行息差,供樓利率等於一厘。九六年三個月 HIBOR 係5.5%,儲蓄利率係3.75%,差好遠啫。假設供樓利率同樣係HIBOR+0.7%,那麼九七年一月嘅樓按係6.2%,現在係1%。同樣借三百萬元, 當年一年付息十八萬六千元,今年一年付息三萬元。又假設家庭收入不變,今年係唔係可以換一間更貴嘅樓?

利率太低,供應不足,係樓價上升最大嘅原因,其他都係枝節,講多無謂。供應係長期問題,二至五年內解決唔到,利率就要望天打卦,希望聯儲局加息起碼要等到2012,一啲議員批評陳德霖冇計,只識出口術,事實上全港冇人有計,議員只係隨口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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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港最旺雞竇 幕後女玩家

2010-12-30  NM




每逢港島區警隊有掃黃行動,位於灣仔駱克道的富士大廈必定「榜上有名」。單是今年五月、九月及十一月三次行動,警方便先後掩至富士大廈,拘捕共三十九名涉嫌違反逗留條件的內地妓女。

其實富士大廈在嫖界早已「享負盛名」。該大廈二十二層,一梯兩伙,除七樓外,二十一層樓全部清一色改裝成一樓一鳳,每逢放工時間,大廈出入男人絡繹不絕。

不過近幾年,這幢已超過三十年樓齡的舊樓出現暗湧,大廈外牆不斷翻新髹油外,不少單位更進行大事豪裝,單位一開三套房,換上雲石地板,落地玻璃,套房租金更颷升至每月一萬。

原來一名幕後玩家正逐步收購該幢物業,短短幾年間狂掃二十二個單位,成功購入大廈五成物業。

該業主是一名四十多歲的靚太,亦是有「藥房張」之稱專炒地鋪的富豪張偉強妻子。

富士大廈位於銅鑼灣、灣仔交界,在鵝頸橋旁邊,兩旁分別同是三十多年樓齡、外表殘舊的住宅大廈,夾在中間、外牆剛髹上嬌艷粉紅色的富士大廈尤其顯眼。

對於喜歡尋花問柳的男人來說,富士大廈名頭極響,不單雞竇集中,而且質素向來較高。

全幢大廈日夜運作

富士大廈一梯兩伙A、B單位,各五百多呎。除了七樓,其餘二十一層全部經過改裝,所有單位被「劏」成三至四間套房,故全幢大廈共有約一百三十個房間正經營一樓一鳳,營業高峰期時,即接近有一百三十名小姐在大廈內此起彼落「全線作業」。

而每間套房均設有獨立門口,門外鈴邊貼有各色各樣宣傳標語,熒光紙上寫有「琪琪吹簫誇啦啦」、「服務超好」及「刺激享受」等字句。進入大廈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附近上班的寫字樓白領,個個樣子斯文,有的甚至穿西裝,亦有不少外籍人士光顧。

八十後翠兒

來自蘇州的翠兒,在富士大廈已經半年,她坦言生意暢旺。

「呢度收費比其他高,富士大廈基本服務費五百,額外服務例如想著制服、BM(Body Massage)叫價可以高一、兩百。喺深水埗、油麻地,一次只可收三百,而且呢度客人素質真高噢!好少阿伯、三行佬,我哋富士大廈的姐姐仔一向質素 高。」穿着小白色背心的翠兒嗲聲嗲氣地說,她租住的房間月租九千,但一個月自己可賺四、五萬。

翠兒說,富士大廈近年大翻新,而且大廈管理好,令不少姊妹都爭住在該幢大廈租房搵食。記者嘗試聯絡物業經紀,表示想到富士大廈睇樓。一名叫Jason的經紀暗指富士大廈情況特殊:「其實你話要去睇富士大廈,大家都明啦,我約你上樓自己去睇啦!」

甫見面,Jason立即致電大廈管理員,一名年約七十多歲的老翁幾分鐘後出現在大堂自我介紹說:「我姓馬,而家我哋空置出來的有一樓、五樓、六樓……十四樓、二十樓。」馬先生說每個單位月租八千至一萬二千元不等,視乎單位大小、樓層及裝修。

六十條鎖匙揸fit老翁

馬邊說邊取出一抽接近六十條鎖匙圈,帶記者上頂層廿二樓,甫出電梯,便看見走廊裝有落地鏡子,更有雲石裝飾。馬揚一揚手,指一指天花板閉路電視,牆上亦有「24小時錄影」牌子。

「我哋幫你裝好晒啦!明白啦!」馬之後引領記者進入房間,房間僅百餘呎,四邊牆全部落地玻璃,右邊廁所門半透明。房內裝有分體式冷氣、一個地櫃、小型雪櫃及一張雙人床。

「嗱!每間房都有一台顯示器,接駁閉路電視,從閉路電視中可見房外情況及樓梯情況。我哋會負責顯示屏維修。」馬此時更詭秘走近燈掣旁,調校起燈光︰「年紀 較大嘅(妓女)同十八、廿二用的燈光不同,我哋會幫你校啱為止,年紀大玩浪漫燈光較暗,年輕當然要燈火通明望清楚……」馬驕傲自豪地說︰「我哋每間房裝修 十幾萬,老闆將裝修全部交俾我決定,我就最知道你哋啲客人要啲乜!」

管理完善鳳姐放心

馬之後坐下大談他管理富士大廈的「完善方針」。

「我哋早上十時至凌晨一至二點都會有看更喺電梯大堂看守,如有特別時間要求,可以遷就。如遇到有嫖客唔俾錢,可以打電話俾我哋,我哋會替你調解。」

當查詢有關經營一樓一鳳的法律問題,馬立即作其經驗之談:「如果你哋要起雙飛(兩名妓女同一間房開工),可以租兩個相連單位,因為兩個單位出面仲有一道大 門,可以掩埋外面大門,到時你做乜嘢都冇人知啦,呢啲就係走法律罅。每個單位四千蚊按金,最短租三個月,租用六個月可每間房免收租金五日。」之後馬強調每 個房間均須用不同身份證登記租用。

「一間房一張身份證,否則被警察查出,就等於集團式經營賣淫場所,租客會被控告『依靠妓女為生』。我哋管理處那邊,必須有每一個租客身份證副本,因為警方查牌時,有權要求管理處出示租客身份證副本。」

幕後業主現身

馬表示自己不是業主,他透露老闆是一名有錢人,在富士大廈總共四十四個單位中,就持有二十二個,全部交由他管理,由租金至裝修均由他決策。

「我老細從不露面……」

記者翻查樓宇紀錄,富士大廈自○七年業權起了變動。數間公司包括偉宇發展有限公司、元發有限公司、森豐投資有限公司及銘富有限公司等,○七年八月開始不斷收購該幢大廈單位。

頭一宗交易始於○七年八月,偉宇發展有限公司以二百二十萬購入一樓B單位,之後九、十、十一月該大廈有六宗成交,全部由上述公司購入。

而查看四間公司股東資料,股東持有人均屬同一名女士——王詩惠。王詩惠除了持有偉宇發展有限公司百分之四十五股權外,其餘三間均是百分之一百持有。記者成功於其中一間公司登記地址聯絡上洋名Angel Wong的業主王詩惠。

富士大廈一半業權

Angel相約記者在銅鑼灣區見面,身高五呎八吋,一身Chanel打扮的她,由司機駕着價值三百萬的賓利房車,車牌xxx1到達繁忙銅鑼灣區,甫下車,立即引來途人注目。

Angel坦言她在富士大廈擁有全幢大廈半數物業,但堅拒透露細節:「我跟你講,我不會喺訪問中講任何有關富士大廈的事,我係一個普通投資師奶仔,我只是收租,其他嘅嘢全部唔關我事。如果你寫負面嘢,我一定告你,我有一班律師跟我做嘢。」

根據資料,王詩惠在富士大廈擁有二十二個單位,包括九月剛剛成交的廿樓B室,購入價三百一十萬。全幢四十四個單位,王就佔了百分之五十,全部單位持有至今,市價總值五千五百多萬。

「我梗係知道上邊做啲乜嘢,不過我只不過是業主收租,佢哋啲人做乜嘢唔關我事,我每個月有租收就得,其他嘢我一概不理。」她強調自己在銅鑼灣、灣仔收購舊樓只為了租金回報,租客從事的行業一概與她無關。

專吼銅鑼灣、灣仔樓上鋪

王把富士大廈二十二個單位全部一開三至四間套房,每個套房月租九千至一萬,即王單位租金回報達十三釐以上,收入和味。不過,王表示她一向在灣仔、銅鑼灣購入大量類同的舊樓商住物業,目的就是租給商用,確保租金回報率高。

「我專睇呢一區當旺的舊樓,一、二樓用幾百萬買回來,然後用錢裝修大整,再租俾髮型屋、樓上吧、樓上時裝店之類,一個月幾萬蚊租;我連外牆都大維修,可以 租埋外邊做招牌,總之我的租金一定多過我每月銀行供款,一定賺。」除了富士大廈,王詩惠表示不介意分享她投資之道,更帶記者到銅鑼灣、灣仔一帶巡視她的物 業。

同樣位於鵝頸橋附近,與富士大廈毗鄰的必發商業大廈便是她近來重大投資。

「我幾年前購入一、二、三樓,我剛剛用了幾百萬搭棚做緊外牆維修,新年前應該可以搞掂,而家已經全部租晒出去,全部新租約,每層差不多租五萬幾。」根據資 料,王在○五年以二百四十萬購入該大廈二樓全層,再在○六至○九年間成功購入三樓及一樓。另外王在銅鑼灣區亦擁有數個樓上鋪物業,全部市值一億七千多萬。

出身模特兒

王表示自己十幾歲從中國北方來港,之後到台灣任職模特兒,其後回港在跑馬地投資第一層物業。

「十幾年前的事了,嗰陣得廿歲,層樓百幾萬,首期要十幾萬,儲得很辛苦先儲得返來,後尾都是屋企人幫手才解決。」問她丈夫是否亦從事地產,她立即非常自豪 地說:「其實我做嗰啲係小買賣,師奶仔唔想成日行街買衫,湊仔女之餘就學人買吓樓投資吓囉……我先生係做大型投資的商家,姓張。」

其實王詩惠的丈夫正是有「藥房張」之稱,現年四十八歲的炒家張偉強。對於太太投資富士大廈,張偉強表示知情及支持:「嗰度買入價好低,出租回報率又高,就算買晒成幢都係幾千萬,隔籬有兩幢恒基物業,如果其他單位價錢平,會考慮買晒,收租又得,拆嚟起過又得。」

張偉強表示買入富士大廈時已經知道裡面全部是一樓一:「呢啲係灰色地帶,又唔係我哋經營,我哋交俾經紀代為出租,有啲一樓一做咗十幾年啦!」他指該區的警 方早與他們有緊密聯絡,甚至會為警方提供協助:「我哋係法團代表,差人會透過我哋搵看更幫手睇吓有無違法行為,一樓一唔犯法o架,唔係未成年、無證咪得 囉!」

外號「藥房張」的張偉強,是炒鋪老手,他的發迹史也是典型香港人的上位故事,透過炒賣物業,由觀塘出身的窮小子,搬到上半山愛都大廈,繼而住上紅磡一柱擎天的海名軒豪宅,市值三千幾萬。

賣藥賺第一桶金

張偉強父母於九龍灣聖若瑟學校經營小賣部,他中學畢業後,到位於九龍半島酒店地庫商場一間名「半島大藥房」的鋪頭學師。直到八七年,藥房老闆移民,他頂了藥房自己經營。

翻看其炒樓履歷,早於八十年代經營藥房時,他已開始沾手尖沙咀鋪位,八九年以近二千萬買入加連威老道鋪後,不到三年以三千萬出售,賺一千萬元。九十年代更 頻頻出擊,買鋪愈買愈大手,位置多集中在旺角、尖沙咀一帶,且有賺無蝕,有經紀指他的致勝之道在於夠主動,如○四年中,他以一億四千萬向邵氏購入深水埗黃 金商場,就是上門找邵氏傾談,直接促成交易,持貨至○八年以二億八千萬轉售。

加息預期忍手收爐

其中最經典的投資要數去年七月,以四億二千萬買入灣仔面積三千六百平方呎的龍門大酒樓,至十二月時以六億六千萬轉售予羅家寶,數月間勁賺二億。連負責是次交易的地產代理,也有八百萬落袋,令地產市場嘩然。

是次交易條款是由他負責興建一幢二十五層高的商用住宅,他形容為灣仔「置地廣場」,預計一三年落成。除此之外,他這年間亦數度「摸出摸入」,單單大刁,如 今年七月以一億六千萬買入土瓜灣金都豪苑十一個地鋪,一個月間以一億七千萬摸出部分鋪位,六月時又花一億買馬頭圍鋪,一個月賺二千萬。屈指一算,從八十年 代至今,他便從炒鋪中淨賺五億六千幾萬。

「藥房張」專吼大地鋪,妻子王詩惠則繼續在灣仔、銅鑼灣密密食樓上細鋪,兩公婆各有千秋。

鳳樓回報高

律師黃國桐直言經營一樓一鳳並非違法。富士大廈本身是一梯兩伙,業主在買入單位後,將之間成三至四個套房,每間套房均有獨立大門出入,故可稱作獨立單位。 如每個套房內只有一名妓女提供性服務,妓女只是經營一樓一鳳的生意。因此,將單位間成多個套房租予妓女,可說是走了法律罅。

黃坦言很難指證業主把單位租給妓女經營一樓一鳳,因業主只須說一句︰「妓女都要租地方住。」基本上也可以脫罪。

黃表示投資如富士大廈般的物業,回報率高,又不擔心租客沒有租金繳交。可是,如一個單位被裁定曾經營賣淫場所(即同一單位內多於一名妓女提供服務),該單位可被釘契六個月,在此六個月期間,如同一單位再度被裁定經營賣淫場所,業主亦會被罰。

一億七千萬物業

富士大廈大業主王詩惠,單是持有的物業,市值已達一億七千二百八十三萬。以下是王旗下部分物業。

註︰以上所有物業以公司名義購入,仍有按揭,未贖回。

+ 其中兩單位曾按揭,已贖回。

# 曾按揭,已贖回。

* 其中一單位王佔45%股權的公司持有;兩單位從沒有任何按揭記錄

** 王佔持有物業的公司50%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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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港最貴鋪 激奀Yasaki老闆

2003-5-22  NM




一宗排期六年的「縮水鋪」官司, 近日在高院開審。案中的「縮水鋪」位於油麻地「現時點」(中僑國貨舊址)地下,買家是陳志軒屬下公司,於九七年以一千四百五十萬買入,一個月後收鋪,陳發 現鋪位的建築面積原來只得二十六呎,並非交易時所講的七十多呎,遂控告業主,即馮國保有關公司違反協議,並追討賠償。千四萬買廿六呎鋪,平均每呎四十八 萬,不單創了香港紀錄,還令兩名原本十分低調的富貴炒家,因對簿公堂而曝光。原來控辯雙方也甚有來頭。七十三歲的陳志軒,正是Yasaki波鞋的老闆,在 八十年代攻陷低檔波鞋市場。而馮國保,曾任東方紅主席兼大股東,後把東方紅賣盤給地產神童羅兆輝。 陳、馮二人九六、九七年大舉炒鋪,最後因這鋪位而大打官司。油麻地中僑國貨改建而成的「現時點」商場,是不少炒家及租戶的噩夢。商場空置率達三成,人流稀 疏,仍開鋪的手機店、時裝店門可羅雀。持有鋪位至今的業主,也一殼眼淚。其中近入口一個小小的凹位鋪,被畫滿塗鴉,就像露宿者最愛瑟縮的角落。這原來就是 陳志軒於九七年,以千四萬買下的超貴地鋪,比當時奶路臣街鋪王,每呎三十四萬元還要貴。陳志軒在九七年九月扑鎚,買入這個當時還在改建中的地鋪,一個月後 完成交易,陳收鋪方發覺自己買的鋪位原來只得廿六呎,頂多可用來放部銀行櫃員機。陳志軒馬上找持有該鋪的馮國保「講數」。他們相約在銅鑼灣利景酒店見面, 陳志軒要求馮國保以一千二百五十萬替他買回那鋪位,而他自己則情願損失二百萬。馮國保以百升投資有限公司,持有該物業,他佔三成半大股,另外還有好幾位拍 檔。馮把陳的要求與拍檔商量,一眾拍檔都不首肯,回購一事最終擱置。陳志軒氣上心頭,遂與馮等打官司,一拖便六年。上月底官司終於開審,七十三歲的陳志軒 不願再提起這超貴鋪,只動氣說:「這單官司已交咗俾律師處理!」

勇炒家靠球拍起家據土地註冊處資料,陳志軒在九六、九七年大舉出擊,斥資一 億三千萬買入十多個地鋪,除三個及時在一、兩個月內轉手有賺外,其餘大部分鋪位均變「蟹貨」,總結戰績,陳志軒這幾年賬面蝕過千萬。炒鋪甚勇的陳志軒,做 生意作風卻較為保守。陳家三代均從事體育用品生意,陳志軒的父親於五十年代,在家住的灣仔六百呎住宅內,設立陳來興體育用品公司,專做球拍加工、穿線。至 六十年代初,陳志軒接手生意,並開設「洪記公司」改攻批發。「當時我哋無錢買貨車,兩隻手攞滿貨就搭電車去送貨。」陳志軒的次子陳偉洪憶述,陳家第一家門 市設於灣仔莊士頓道,他們把球拍加工後批給大百貨公司,如先施、永安、大新等。其後陳志軒與日本Yasaki簽署獨家代理權,負責代理其運動器材及波鞋。 七十年代初,陳家進一步成為Puma及Adidas在香港的經銷商,「但毛利很低,只有百分之五,所以我哋索性自己買隻牌子來做。」陳偉洪說。

Yasaki 日貨變土產七八年,陳志軒向日方買下Yasaki這品牌,在大陸及台灣生產,並在香港及其他東南亞國家經銷。走大眾化路線的Yasaki,在八十年代攻陷 低檔波鞋市場。八四年,陳志軒再創立Kamachi,走中價路線,一對波鞋賣四百元左右。陳偉洪回想Yasaki最輝煌的年代,在八七、八八年。「當時我 哋一嚟百五隻四十呎的貨櫃,都唔使拆箱,就可以全部運晒去印尼、南非,每隻貨櫃都有六千幾對鞋!」當時,Yasaki年賣二百萬對波鞋,做一億六千萬生 意;單是宣傳費,每年便用上千五萬,並贊助澳門賽車等。當時,陳志軒見生意已上了軌道,便把公司交與三名兒子打理,自己則專注於地產投資。Yasaki今 日的生意額,較八十年代高峰期跌了一半,但仍能維持兩成的利潤,故陳志軒仍可死守蟹貨,做「收租公」。

疊水業主勁賺過億與陳志軒對簿公堂的馮國保,也非泛泛之輩,炒樓往績較陳志軒更可觀。馮國保與朋友以公司名義,於九六年底以三億六千萬,向羅兆輝買入油麻地中僑,並改建為「現時點」,把商場拆散悉數售出後,扣除建築成本,馮國保等人一鋪勁賺約一億五千萬。馮國保與炒家如羅兆輝、鄧成波等稔熟。而他與羅兆輝甚有淵源。九四年,從事建築生意的馮國保,以一億二購入上市公司東方紅集團(現改名恒盛東方)三成一股權,並出任主席。九個月後,他把控股權蝕賣給羅兆輝, 此後再無沾手上市公司,專心炒鋪。與馮相熟的地產代理透露,馮一向愛搵快錢。如九六年買入歷山地產代理行,不夠一年,便放盤望賺一筆,當時有買家談得七七 八八,惜遇上金融風暴,放盤不成,馮最後把歷山結束。另外馮有兩匹馬,名為「風雲」及「快速王」,但戰績麻麻,從未贏過頭馬。馮國保本身經營綜建(香港) 有限公司,專做鑽探的工程。這間公司是他父親馮偉於七三年所創建。馮國保八十年代接手,但公司有一班老臣子打理,他便入市炒鋪。兩年前,綜建因接了數項政 府的工程,佔了全行六成的生意而成為行內一哥。「但嗰幾單之後就無啦,而家我已經無做鑽探,因為(工程)價錢低得滯,無得做。」馮國保說。家族生意不復風 光,但無礙馮國保炒鋪,他還侃侃而談:「而家細場無得炒,即使旺區都一樣,你睇旺角Chic之堡就知喇。我現在睇街鋪,我睇好尖沙咀麼地道。」至於他與陳 志軒的官司,仍在審理中,雙方都不願多談。

@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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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貧窮年代 全港驚現寮屋

2011-8-4  NM




五、六十年代,內地難民湧港。為 求有瓦遮頭,他們執起爛木爛鐵,在私人農地或山坡官地上搭建簡陋寮屋。今時今日,香港已是國際金融中心,山頂施勳道豪宅呎價高達五萬七,冠絕全球。樓價高 企,租金亦急升至全球第三貴,僅次於東京及莫斯科。但同時間颷升的,還有窮人,及非法寮屋交易。目前每日一百五十個單程證名額,加上內地孕婦來港產子,內 地移民令原本已為人忽略的寮屋問題再次浮現。新移民捱不起貴租,又等不及排隊上公屋。最窮的唯有用二千五租一間雞寮劏房,手頭有些少餘錢便拿十萬八萬買間 爛木屋;再好彩一點的,用三十萬買間石屎寮屋。寮屋有價有市,再加上負責監管的地政總署「蛇王」懶理,造就非法寮屋,在這新貧窮年代遍地開花。

「這個歸宿住得一時得一時,有瓦遮頭就算,無得講,鬼叫我窮咩,住得幾耐得幾耐。」現年六十四歲,任清潔工的鄭伯,六年前花四萬元於九華徑村買下一間由爛 木搭建的非法寮屋。鄭老伯的太太是廣東雲浮人,四名子女均在鄉下長大。未實施最低工資前,他每月收入只有四千八,要匯一半薪金回鄉。「如果我攞綜援,得一 千九百元;攞公屋又要交租,點頂呀!」○九年,九華徑村三十多間由爛木爛鐵建成的寮屋發生三級火。鄭老伯當天要上班,逃過一劫,事後被安排入住房署轄下的 中轉屋。不久,鄭伯的太太及細仔同獲批單程證來港。一身兒女債的鄭老伯,把中轉屋讓給兒子與新移民媳婦居住,他去年再花六萬元,重回九華徑村,再買下一間 八十呎的木屋,與六十歲太太棲身。「呢度好呀,我哋兩夫婦喺對面街嘅居屋做清潔工,過條馬路返工,慳番車費,中午又可以返嚟煮飯,而家一個飯盒都要三十 蚊,兩公婆要六十蚊,好貴o架!」

九華徑鄭伯燒完又住過

訪問鄭老伯當日正值大暑,三十四度高溫,爛木混鐵皮的寮屋內,風扇吹來陣陣熱風,蚊蟲鼠蟻伺機從屋外草叢攻入屋內。鄭伯新購入的木寮,是無牌寮屋,政府有 權立即清拆,他的六萬蚊隨時付諸流水。「出面劏房幾十呎都三至四千蚊,只要我喺度住年幾已經可以回本。香港好好嘅,政府拆得我間屋就安排到我上樓。」根據 房屋署的公屋輪候政策,於八四至八五年已登記的寮屋居民,當居住的寮屋被清拆,只要符合公屋輪候資格,便可根據「提前配屋計劃」入住公屋。換言之,鄭老伯 這類從未登記的寮屋居民,即使遭拆屋,亦只可按一般情況輪候公屋,沒有優先上樓權。然而不少新移民像鄭伯一樣,購入或租住寮屋搏上公屋,令這些本來是五、 六十年代內地難民的棲息之所再度活躍。「三年前條村多咗好多新移民來問價,推高晒啲寮屋價。現在一間一百至二百呎半石屎半鐵皮寮屋賣十至二十萬,月租要二 千。」住在九華徑村寮屋的裝修師傅李先生,指着山坡一群群由鐵皮、帆布砌成的新移民寮區,告訴記者這裡住有湖南幫及其他操國語的新移民,他們霸官地建屋自 成一國後,再在外圍起四米高鐵門以作遮掩,令外人不易察覺。

被封寮屋翻新出售

新移民湧入,市區寮屋再度活躍,亦令不法之徒有機可乘,把已被寮仔部接管待拆的寮屋,翻新再出售。九華徑舊村街市3B,剛髹上銀灰油漆,看上去是一間簇新 的鐵皮寮屋,但油漆下隱約可見被遮蓋的紅色字跡。據村民透露,這間官地寮屋已空置十年,前住戶獲配公屋上樓,寮仔部已上鎖封屋,並在屋身噴上「寮屋已由地 政總署收回,闖入者會被檢控」的警告字句。幾年前,一名叫賴仔的村內裝修師傅爆鎖潛入,利用空置寮屋放置裝修工具。後來有村民深知寮仔部不巡不理的作風, 與賴仔接洽後,合作將寮屋翻新,於兩個月前成功以十萬以下價錢賣給村內租客。 「幾年前都見到寮仔部有嚟巡村,而家唔係無,喺村外圍行吓做個樣就算,唔會行入村認真咁巡,○九年我哋條村三級大火就係呢啲僭建物起得太濫,一個電錶分八 戶,最後火燭。」村長曾振輝,同時批評中電不查核申請電錶的住屋是否非法僭建屋就濫發電錶,造就寮屋買賣猖獗。他家族擁有的私人農地,多年來被一名姓高的 裝修師傅,用爛木爛鐵搭建寮屋,以六萬至十萬元成功出售給新移民、以及被子女拋棄的老人家。「呢兩年我報警超過二十次,阿Sir話如果我自己拆僭建屋,分 分鐘俾人告毀壞他人財物。我搵咗寮仔部好多次,佢哋唔拆唔理。約好地政主任,叫佢落嚟睇又失約。」曾振輝村長憤怒地說,擔心寮屋僭建下,會再發生火災。 地政總署於每條寮屋區村口均豎立「切勿非法蓋搭或購買寮屋」的警告牌,卻沒有阻嚇性。記者透過九華徑村民介紹,找專幫買家、租客搵寮屋的英姐。老婆婆拿着 一本登記名冊,上寫有有意入住的買家及租客名單,可見市區寮屋十分渴市:「好多人嚟問有無屋租、賣,有啲上咗樓丟空唔賣,你遲嚟一步,呢間三房一廳約六百 呎,裝修前開價三十幾萬,裝修之後六十萬賣出。」

公屋排長龍

截至今年三月,公屋輪候大隊中,有高達十五萬二千四百宗申請,房署公布輪候上樓年期平均三年,但官方統計數字,未計入單身人士及等待符合資格的中港家庭, 故實際輪候年期更長。香港社區組織協會社工施麗珊指,要成功上樓,往往要苦候十年八載。新移民聚居的新界,寮屋買賣已是半公開的地下交易,一些細規模的地 產代理,雖然沒有明目張膽在櫥窗外張貼寮屋盤,但只要向經紀表示要買屋仔或想頂屋,經紀都醒目地張羅官地寮屋。其中活躍於粉嶺、元朗的牛叔,手上有十至八 個寮屋盤在手。「私人農地寮屋而家起碼過百『粒』(百萬元),經濟啲,搵官地盤,幾十萬有一間四正石屎屋。」牛叔說。 私地寮屋其實是購買私人農地,再在上面非法搭建寮屋,故連地價動輒過百萬元。官地寮屋則是販賣政府地上的搭建物,地下交易價由十萬至數十萬不等。記者聲稱 要買官寮自住,牛叔爽快地駕着他剛購入的二十七萬元福士客貨車,載我們去實地睇盤。

寮屋當年今日

寮屋是指在私人或政府土地上非法興建的臨時房屋。在四、五、六十年代,因中國內戰、文革、大躍進及饑荒等問題,造成大量內地難民湧港,於港九、新界的山丘 陵地,以廢木、廢鐵料蓋搭簡陋房屋,是為木寮、鐵寮。政府為了解決及控制寮屋問題,興建徙置大廈區、廉租屋及公屋,以安置寮屋居民。工務局在五十年代成立 「徙置辦事處」,即寮仔部的前身。該處在七三年由房署接管後,於一九七六年及八二年,對全港寮屋作全面性登記,給予編號,確認寮屋只獲「暫准存在」,並記 錄有關寮屋大細、搭建物料及用途,以防住戶擴建或更改建築物料。自八二年後搭建任何的寮屋是為非法,「即見即拆」的寮屋政策曾一度遏止寮屋蔓延。 八四年房屋及規劃地政局進行寮屋人口登記,以防居民擅自將寮屋租售。當已登記用戶獲配公屋或搬走,寮仔部會把空置寮屋拆走。在八、九十年代有大型清拆寮屋 區計劃,包括愛秩序灣及大磡村。近年寮仔部縮減人手,又沒有再進行大規模登記,實質寮屋數目無從得知。

石屎屋包鐵皮

車子駛入元朗唐人新村沙井路,經過路口恒基剛打地基的地盤,轉入小路,沿路種了一叢叢竹林,樹影婆娑,人跡罕至,環境清幽。「到啦!」牛叔將車子停在一列 五米高的鐵皮圍牆外,這鐵皮圍牆牆身有紅字寫上九組寮屋編號。牛叔用匙開了鐵圍牆的小門,鋅鐵門一推,內裡別有洞天,原來是兩間差不多完工的新建石屎屋。 「呢間屋仔三十三萬連花園,兩房一廳,我個人好坦白,花園係僭建,花園個鐵皮頂你唔要我拆咗去,就咁俾你。你可以自己搵師傅整埋草皮,好平啫,八千蚊搞 掂。」牛叔自豪地介紹他由原址購入九間寮屋,再改造兩間約四百五十呎全新石屎寮屋。 新寮屋內籠與一般村屋無異,地及牆鋪上全新瓷磚,兩房一廳,間隔四正,每房約八十呎,廳約二百呎,廳房都安裝了鋁窗框。室內廚廁俱備,爐頭、熱水爐一應俱 全,屋頂安裝白色假天花,從室內看幾乎難辨原身是一間寮屋,惟室內假天花工程尚未完工,看穿了屋頂是由鋅鐵搭建,「法例係咁,無得改,放心,唔會熱,樓底 高,做埋隔熱層。」牛叔口中所指的「法例」,是他原本購入的寮屋是由鋅鐵搭建,根據寮屋管制政策,寮屋要修葺及重建,必須用登記時的搭建物料,不能擅自改 用永久性物料如磚、石屎等重建或修葺。為了掩人耳目,兩間重建寮屋屋頂用鋅鐵掩飾外,屋外牆還包了一塊塊鐵皮做的「假衣裳」,偽裝一番。

非法買賣無渣嗱

在這兩間「鐵皮石屎心」的寮屋旁,另有一間髹上米黃色的石屎屋,由於這屋在政府的登記冊內已註明是由石屎興建,牛叔不用以鐵皮圍牆神秘密封,只作室內翻新 工程,現開價三十萬元:「有個客還價二十八萬我都唔賣,間屋有執照o架,一個仙都唔少得!」牛叔指的「執照」,其實是上一手住戶轉售寮屋給他的頂讓信, 「我做嘢正規好多,唔同其他地產經紀亂咁嚟,我唔呃你o架!寮屋買賣無屋契,無地契,但係我做足買賣手續有頂讓信,有咩事都有渣嗱。」牛叔說的,似是而 非。律師黃國桐解釋,無論官地寮屋或私地寮屋,屋主都沒有屋契或業權,買賣雙方做的頂讓信沒有法律效力,加上寮屋牌照不能轉讓,即使購入有牌寮屋,亦沒有 認受性。「法律上寮屋買賣唔到,政府要拆,無咩渣嗱。」黃國桐說。 牛叔繼續游說記者一併購入三間,保留一間出租,兩間自住。「老老實實,我搞呢組屋仔一年幾,投資咁多間,連經紀佣金三十萬,裝修費三十八萬,現在一批過百 一萬賣俾你,我唔係賺好多。」

北區牛叔轉手賺一倍

牛叔又帶着記者往僭建花園,並指花園中央的一棵白蘭花樹,是前屋主在五十二年前種下。他教記者假若政府收地,這棵花樹是回本的搖錢樹:「呢棵樹係錢嚟o 架,到時政府嚟收地有得賠,你話啲白蘭花賣俾阿婆,一朵一蚊,每年賺到幾萬,叫政府賠。」見記者還是猶豫,牛叔再加幾錢肉緊。「放心啦,就算寮仔部嚟都唔 驚。喺官地起無牌屋會即刻被拆,但本身呢度真係有牌,成交後我會俾番之前原裝套屋嘅相俾你,你話間屋太舊所以修葺翻新。」牛叔又教記者遇到寮仔部查核登記 住戶人資料,可訛稱是前戶主的親屬暫居便可。 牛叔說寮屋地下市價跟隨樓市升幅,近年已升值一倍半,買來放租,回報利潤十幾二十釐,非常豐厚。他在粉嶺靈山村有一間木寮,以五萬元買入,現放售十六萬, 每月租金二千,回報率二十二釐。 牛叔自豪說他近年炒寮屋戰績彪炳,獲利甚豐,「你問有無政府嚟查,哈哈哈,我間三百四十萬YOHO Midtown嘅單位,就係靠投資呢啲(寮屋)賺番嚟。」

薄扶林劏房月租二千五

寮屋遍地開花,連港島豪宅區亦不例外。在置富花園旁的薄扶林村,近年加建情況日漸猖獗,南區區議員朱慶虹表示,「啲村民搵到位就起,三、四十萬就有間好似 小別墅嘅寮屋。」記者探村兩日,村內寮屋僭建嚴重,屋頂併屋頂密不透風,有裝修師傅在只容一人行過的窄路上燒焊,準備在屋與屋之間約百呎的隙縫,再搭建新 鐵皮寮,給三名說國語的女子住戶。村內另有前身是雞寮的兩層鐵寮屋,被劏成七間劏房,以每房二千五百元出租予村外客。寮屋氾濫,與俗稱「寮仔部」的寮屋管 制辦事處,近年放軟手腳,沒有落地巡區有關。本週一,本刊中午時分跟隨一隊屯門大興邨寮仔部巡邏,發現寮仔隊午飯完畢,約一點返回寮屋管制辦事處休息一個 半鐘,於下午兩時半才見一隊六人小隊開車到元朗唐人新村。全程寮仔隊只安坐在車內巡村,沒有人落地視察每間寮屋。村內牛叔用鐵皮圍牆遮掩的三間官地新寮 屋,完全沒被發現。寮仔隊「車巡」二十分鐘後,返回屯門辦公室。約四點,兩名隊員再到茶餐廳歎下午茶一小時,再折返辦公室準時五點等放工。

地政文化唔做唔錯

一名前寮仔部職員關先生說,寮仔隊工作散漫,全因地政總署由○二年分階段接管原屬房屋署的寮仔部後,員工升職無望,再加上地政管理文化差,令員工士氣大 損。「地政文化係有 鑊唔好做,有鑊唔好孭,總之一句,唔做唔錯。」關先生透露以北區寮仔部為例,房署管轄時有二十隊,每隊七人,由一名主任帶六名職工,巡查三至四條村。但自 ○六年統一撥歸地政總署後,銳減得八隊人,人手少,工作量大增,巡村工作變得馬虎。「以前一隊人巡三條村,而家一隊人巡六至八條村,最大問題係,地政規定 寮仔部每日要巡晒咁多條村,村口設有巡邏棒感應系統,寮仔隊變成保安員顧住打咭,每日一隊人揸住架車,走馬看花趕去咁多條村打咭,甩咗一條村無打咭要解 釋,仲邊有時間入村巡。」 關先生又說寮仔隊只有主任級人員有入屋權。昔日人多勢眾,一隊主任要回辦公室做文件工作,可彈性由第二隊的主任,同時帶領兩隊人巡邏兩隊負責的寮屋區。但 自地政管轄後,制度僵化,當主任下午要處理文件,餘下的隊員只能呆坐辦公室等放工。「主要係地政唔做嘢,即使唔夠人手拆屋,地政可以外判俾人做,早前爆咗 丁屋僭建咁嚴重,已經睇到局長林鄭月娥有幾掂啦!」根據地政總署資料,寮仔部○五年有四百三十三名職員(見表),自○六年全面撥歸地政管轄後,寮仔部人手 逐年減少至三百七十二人。清拆寮屋數目(有牌及無牌),由○五年七百五十四間下跌至今年六月不足二百間。地政總署發言人表示,寮仔部每週巡查寮屋區一次, 每隊有二至三人。本刊將九華徑舊村有已封寮屋被翻新出售個案轉交地政署,發言人回覆,指職員找不到該屋。 至於牛叔在元朗唐人新村把舊寮屋重建及翻新出售,地政總署表示會考慮撤銷該九間寮屋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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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加油站全港四圍走

2013-07-04  NM
 
 

 

香港油公司經常被批評「聯手定價」,據知,油公司更會以低於市價逾三成的「超筍價」,平價銷售大量柴油予大型運輸及建築公司,記者近日發現,部分公司把這些平油,利用運油車改裝成流動加油站,在市面上偷偷轉售,從中獲利。業界估計,全港現時有近百部這類非法流動加油車,出沒於各大屋苑及主要公路的停車場。非法流動加油車,乘着海關、消防、警察三不管,數目不斷上升;業內人士更推測,背後是有油公司撐腰,長期供應油源。「有油公司為求大量出貨,又唔能夠打正招牌推出長期折扣優惠,傷及同行和氣,於是對這些非法油車隻眼開隻眼閉,間接賣油。」一名行內人踢爆。

按上週六各大油站標售價格,每公升柴油零售價為十二元四毫四。泥頭車司機奇哥卻以九元一公升「平通街」價錢,入滿一缸柴油。他牙擦地說︰「我打電話問『明記』今日泊喺邊,知道佢泊喺(將軍澳)石角路,我咪揸架車過去入油囉!」

隨傳隨到加油車

「明記」是一部十六噸運油車,記者一連兩星期,開始追蹤這輛黑色外賣運油車的路線。明記車主人稱阿全,四十多歲。每天清晨,都會駕駛一部豪華貨van,從屯門山景邨出發,先到達屯門藍地紫田路爛地的停車場。早上七時三十分,該停車場早就停泊了兩部運油車,其中一部已替剛來的泥頭車入滿油,做了第一宗生意。阿全抵步後,便上了印有「明記」的那一部,駛往將軍澳石角路的公眾咪錶位「開檔」。將軍澳近年不停有大型地盤開工,阿全開檔的地點背後三百米外,正是新盤「峻瀅」的地盤,一條馬路之隔是「日出康城」,大量泥頭車進進出出,鄰近垃圾堆填區的垃圾車亦對「明記」的柴油需求甚大。除了在將軍澳這固定地點開檔,阿全亦會做外賣送貨。其中一日下午,入油的貨車不多,阿全下午二時三十分收到一個電話,立即「開車」離開,阿全繞清水灣道,駛往安達臣道石礦場偏僻位置。在該地方,他又替另一輛貨車入油,入油過程約十分鐘,雙方沒現金交收,阿全只在完事後記下對方車牌號碼資料俟後找數。

收入穩定

阿全早上九時在將軍澳開工,下午五時收工。生意「興旺」時,午飯和大小二便也在石角路的樹蔭解決,附近地盤工人和重型車司機,不但幫他買飯盒,更會一起在樹蔭下玩啤牌,兼做「明記」天文台,每次有警車或消防車路過,阿全早早獲知,收好油槍。記者連日統計,「明記」平均每日最少可為十多架泥頭車或垃圾貨車入油,據知,每升柴油微賺二至三毫,一日亦可賺二、三千元,收入穩定。行內人透露︰「全港大概有百幾架呢類流動運油車四圍『送外賣』(入油),佢哋啲柴油便宜過油站,而且方便快捷,老實講,你有無見過泥頭車會去正式油站入油?」該名行內人指出,折扣油能夠全港直銷,其實是獲得部分油公司在後撐腰。「油公司容許一些建築或運輸代理大量購入柴油,仲俾優惠折扣。呢啲油全部有交足稅,但係油公司之間競爭一直不用鬥平價,所以市場上價格基本無差別,部分油公司為了業績好啲,所以就向這些代理公司出貨,佢哋要交數!」

綠咭的結果

代理公司能以廉價向油公司取油,源於海關於○三年推出「自行規管售賣已完稅輕質柴油計劃」,行內人俗稱「綠咭」計劃。當時政府仍收取柴油稅,但為振興運輸及工業和打擊走私紅油,綠咭持有人可向油公司以折扣價購買已完稅柴油。這些綠咭持有人,一般是車行、建築和運輸公司。○八年七月政府取消柴油稅,綠咭制度三年後也取消了,任何特定代理公司都可直接以優惠價向油公司取油。「其實你都可以去買有折扣柴油!爭在你有冇用咋嘛!同油公司攞折扣油,一定要一千幾百萬擺喺佢戶口,作為信用戶口,每次買柴油,由戶口扣數。你有冇咁多流動現金?」「明記」的阿全是向代理公司「信興石油有限公司」落訂,「信興」發單後,阿全便直接到埃克森美孚位於青衣的油庫取油,然後將柴油私賣。

狡辯「抽油」

上週五,記者又發現阿全在將軍澳「開檔」時,當面向他質詢。阿全全程處之泰然︰「警察、消防成日都嚟查我o架啦!咁喎,我攞晒消防牌,我冇犯法喎!」記者問他為何替柴油車入油,他攤大雙手說︰「你唔可以話我係入油,可能我嘅動作係抽油呢?抽油唔犯法o架嘛!」「我用油槍倒落桶度,用個桶倒落車度。呢個動作就唔犯法喎!」記者分別向警方及消防處投訴運油車在市區非法賣油,油漬倒滿一地,易引起火警,危及附近民居,但在場的警察指揮官表示,該油車持有第五號危險品的牌照,認為他們沒有刑事犯罪,因此不作處理。而消防處更離譜,在記者投訴兩小時後,才施施然派出穿著制服的消防員上前檢查。阿全和他的手下在遠處看見有消防人員來,早已放下油槍,停止替柴油車入油。根據消防條例,任何人未有牌照而管有或出售柴油,均屬違法,一經定罪可被判罰款十萬元及監禁六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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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黃要感謝全港市民的貢獻(2013/9/19) 林本利

2013-09-19  NM
 
 

 

1999年,和黃成功出售英國電訊公司Orange的股權,賺取過千億元利潤,以致當年香港業務對公司的息稅前溢利貢獻不過8%。只可惜,不知是誰的主意,和黃之後竟然押重注在3G業務上,導致公司出現嚴重虧損,由2002年至2009年合共錄得息稅前虧損接近1,600億元。若把投資3G業務的債務利息計算在內,虧損數目會更驚人。

可幸和黃主席李嘉誠早在九七回歸前進行一連串部署,在香港收購港燈,發展地產、酒店、零售、電訊和貨櫃碼頭業務,在內地發展港口業務,又在加拿大收購赫斯基能源,為集團帶來穩定的收益和利潤。1998年,香港業務帶來的息稅前溢利高達70%。若考慮到香港稅率較低,業務較穩定,融資成本應較低,香港業務佔集團的稅後溢利應更高。而更重要的,就是1997年3月,李嘉誠決定重組長和系架構,以垂直(或縱向)方式控制系內四間主要公司,即長實控制和黃,和黃控制長江基建,長建控制港燈(現改名電能)。這次架構重組,讓李嘉誠透過控制長實,間接控制其餘三間公司,這四間公司的總市值合共佔當時恒指成分股總市值18%。由於港燈的利潤得到政府保障,每年可以按照資產淨值賺取13.5%-15%的准許回報(2009年後降至9.99%),故此公司較容易向銀行借款或者在市場舉債,以低息進行擴張和收購。2000年,港燈成功游說政府官員,獲批准在南丫島興建新電廠,加上其他相關輸電和配電設施的投資,合共200多億元。之後,港燈連續多年大幅調高電費,香港市民變相資助港燈和長和系發展。事實上,即使沒有南丫島新電廠,港燈至今也有足夠發電設施應付需求。港燈資產值膨脹,准許利潤上升,向長江基建及和黃提供穩定利潤。由於港燈擁有強大的現金流,加上融資成本較低,故此長建不時夥拍港燈在海外進行收購,當中包括收購澳洲電網業務,英國電網、電廠和配氣管道業務,新西蘭電網業務。長建和港燈又透過分拆澳洲電網業務上市,賺取巨利。這些投資,令長建不斷壯大,稅後溢利由1996年不足9億元上升至2012年94億元,一直為和黃(佔78%長建權益)增添巨額經常及非經常溢利。和黃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大舉投資香港貨櫃碼頭業務,之後再投資興建深圳鹽田港,在香港和深圳兩地收取巨額貨櫃處理費,為集團賺取豐厚利潤。2005年、2006年及2011年,和黃分三次拆售港深兩地港口業務,為集團帶來739億元利潤,可以用這筆錢填補3G業務的虧損。2012年和黃所賺的589億元息稅前溢利,當中有166億元來自長江基建、74億元來自赫斯基能源,合共240億元,佔總額41%。由此可見當年李嘉誠決定收購港燈和赫斯基能源,並且成立長江基建操控港燈,眼光果然獨到,能夠保住和黃這十多年的業績。至於地產及酒店業務的息稅前溢利,佔集團總額18%,相信不少是來自香港業務,內地及海外的貢獻仍未趕上。此外,香港的零售業務(包括百佳、屈臣氏和豐澤)和電訊業務,對和黃依然有一定貢獻。今日和黃業務能夠遍布全球,實應感謝全港市民過去的努力和貢獻,為集團付出巨額樓價、租金、電費、貨櫃處理費、電訊費、超市及購物費用。並且在3G業務出現嚴重虧損時,幫助集團渡過難關。

林本利

曾任教於理工大學,現為專欄作家及教育中心校監(http://www.livingword.edu.hk)作初網誌︹http://lampunlee.blogsp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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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七萬 攝影黨橫行全港

2013-11-07  NM
 
 

 

街頭即影,以前本是大學生的藝術活動,料不到最近演化為氾濫全港的「搵食」新招,手持一部相機便可月入超過七萬。

其中重災區是旺角行人專用區,一條街已有近十檔,這些職業攝影師,動輒一日已有數千元生意額,為了方便影相,他們更利用三腳架來擺陣霸地盤,整條街都成了他們的地盤。

面對街霸,食環署卻以「攝影師」不是小販為由,一直無力驅趕,也未票控過任何一人,結果吸引更多人前仆後繼入行,搵食範圍更擴展至其他區域,中環及銅鑼灣街頭,都見金毛及師奶加入攝影師行列。

旺角街頭,幾乎人人自稱藝術家,而且藝術有價,一班所謂「攝影師」日日開檔搵真銀,生意額絕對多過九十年代的老翻VCD檔,加上政府無力驅趕,如此收入高的新行業,自然吸引各路人馬爭先入行。

這個行業的誕生,源於年前一班大專生,在街頭幫人拍攝「留住那些年」的回憶,本刊於上年十二月時也訪問過他們,在城大讀創意媒體的Michael還信誓旦旦,這樣做純為了興趣。

但他們開創出來的念頭,經報紙雜誌報導後,迅即在食腦人眼中變成一盤大生意,之後多了跟風者在旺角行人專用區擺檔賺錢,一張相成本不過幾元,卻收廿元,五、六個朋友幫襯已「秒殺」過百元。 如此好賺,故高峰時,同一時間超過十檔攝影黨在行人專用區搵食,針插不入,甚至附近橫街也見攝影黨霸位。

腳架陣霸地盤

為了搶佔生意份額及騰出背景空間來拍照,每日午後,攝影黨已在行人專用區現身,他們擺明放一支支相機三腳架來霸地盤,放眼望去,整條街都是鐵枝甚是礙眼。其中一攝影檔在戲院門外,就有過十支腳架霸地盤,陣勢一成,街道頓變身成攝影黨影樓。 每檔的攝影表達手法、技術及相片質素等均大同小異,而生意多少與藝術造詣無關,視乎檔主的拉客手法。戲院門口一檔生意最誇張,晚上六至十時高峰期,更有一條長長的人龍在排隊等影相,真是收錢快過印銀紙。負責拉客的中年攝影師懂得捉年輕人心理,每逢戲院散場,必定拉住看完戲的年輕人,真誠眼神再加催眠游說:「喂!年輕人趁青春留紀念,旺角街頭做背景,哇!又唔貴,廿蚊張啫。」如是者,很多年輕人均被青春二字感動,紛紛加入排隊行列,然後擺出各類青春pose,如疊羅漢,倒豎葱,熊抱等,各適其適,而人客愈影得多,攝影黨就賣得愈多相。

月入過七萬

記者曾好奇問一行七人的年輕人,何不用手機自拍或者去「食餐好」,為何要總共花二百六十元來影相,年輕人翻一翻眼,覺得記者提問甚是膚淺,「咁唔同嘛,有人幫我哋影,又可以一齊入晒鏡,最重要唔係貴,廿蚊張啫。」攝影黨成功之道便在此,廿元張相片看似不甚昂貴,但山大斬埋有柴,人人廿元已是大生意。 而附近另一黨更走高尚路線,這班穿着印有Instant 20徽號的三名男仔,賣點是只拍寶麗萊即影即有,及聲稱以懷舊的相機拍出特別氣氛相片,每張收費廿元。他們專向情侶埋手,如將拍照說成是愛的見證,及鼓勵男女作出親密動作來拍照,難得不少情侶一買就是四、五張相。 財源滾滾所言非虛,記者透過簡單目測法統計,以戲院門口攝影黨為例,由晚上六時至十時,每小時保守估計有客人三十五名,以每名客人最低消費廿元計,每小時已淨賺七百元,這還未計不少人一買就數張相。記者估算,單單高峰期四個小時,攝影黨已最少賺二千八百元,以每月開工廿五日計,月入肯定不少於七萬元,生意好者過十萬不足為奇。如此好搵,難怪跟風者眾,搞到每日地盤愈霸愈離譜。

萬元租倉放架生

上週凌晨十二時,記者跟蹤Instant 20一黨收工後,便將行李推向亞皆老街一幢商住大廈單位內,據知,他們為免辛苦,所以用近萬二元租下約五百多呎單位,專門用來擺放開檔工具架生。之後三人到茶餐廳消夜及暢談工作大計,言語間十分豪氣,旁若無人說錢是搵來花,搵到就要好好對待自己等,口啓十足大撈家。記者於是上前訪問,他們是否阻街時,攝影師Dicky語出驚人,「依家基本上變咗搵食街,我哋由去年十月開始係第一檔,我哋從來無話過自己係藝術家,但後面嗰班以藝術家自居掛羊頭賣狗肉。我眼中搵食係無問題,但依家已去到一發不可收拾地步,情人節仲多行家來,……我哋全部有正職,有求學有在職。」而行人專區內另一檔金毛中年攝影師,則拒絕受訪,且一見記者行近,即把裝得銀紙滿滿的收銀紙盒刻意收藏起來,似怕被記者看穿他的營業實況。

蘭桂坊影鬼

除旺角攝影黨橫行外,記者發現攝影黨已擴散至其他區域,上週四晚萬聖節,各種妖魔鬼怪打扮的人群湧入中環蘭桂坊狂歡。接近午夜十二時,廿二歲的Alex穿着普通T恤牛仔褲,揹着巨型背囊,手挽大膠袋,隨着人群擠入蘭桂坊。走到德己笠街,Alex在路邊放下行裝,拿出貼滿寶麗萊黑白照片的黑板,掛在相機腳架上,然後拿出約值二千多元的Polaroid 360相機,開檔為人拍即影即有的寶麗萊相,每張收二十元。Alex市場策略出錯,他原以為今晚好生意,怎料該晚人人有備而來,都用私家相機拍攝,他只好呆站一旁等人前來查詢。等了半小時,終於有一對塗白了臉的外籍男女找他影寶麗萊,其後扮成日本軍人、和服女鬼及血肉模糊的喪屍,又找他拍了好幾張,據記者觀察,直至凌晨五時,他總共才拍了二十張,扣除每張約數元的成本,當晚淨賺數百元。本身從事電影工作的Alex,自言三個月前剛好失業,他見旺角街頭攝影黨大熱,於是便膽粗粗在較少人競爭的銅鑼灣開檔。「其實我有個目標,諗住儲夠二萬五千蚊,去法國working holiday,去法國邊幫當地人影寶麗萊賺旅費,邊體驗生活。」他表示一星期出動三至四晚,通常由晚上八時開始,影到十一時許,星期一至四每晚約有四十張,星期五至日能拍五十張,每月約有一萬二千元收入。

英國人也擺檔

除了Alex外,在銅鑼灣還有來自英國的Matthew與三十歲的港人妻子Emily搵食,上週三晚上十時許,夫妻二人在銅鑼灣地帶外擺檔為人影黑白寶麗萊,Matthew負責影相,Emily負責宣傳及與客人溝通,每張收費二十元。家住銅鑼灣的Emily指,約半年前見有人在該區街頭替人影寶麗萊,於是便在放假時,陪丈夫在街頭擺檔,至今出動了六次,每次一至兩小時。「有時一晚影十幾張,亦有試過廿幾張,最多五十五張,每張約賺十蚊。」為招生意,他們更會把拍好的寶麗萊相片上載到facebook,並叫客人上網俾like,從而為他們宣傳。Emily表示曾試過去旺角擺檔,認為該區的人又嘈又自私,相反在銅鑼灣影又安靜又自由。「旺角就算一個好細嘅位置,都有人走埋嚟爭位,大家出嚟影相,搞到你妒忌我,我妒忌你。」晚上十二時,商店的大燈關掉,街道暗了,不能再拍,Emily與Matthew便收拾行裝回家,站在一旁的四名食環署人員,由始至終都沒有上前干預過。

攝影師不是小販

本刊曾接獲讀者黃先生來電投訴攝影黨問題,指多次致電食環署投訴,得到的答覆是無法規管,本刊向食環署查詢,得到的答案也是,根據香港法例第132章(公眾衞生及市政條例),「小販」的法例定義並不包括攝影師,故不能採取執法行動。令投訴人黃先生最火滾的是,看見一些公公婆婆在其他地區擺賣舊衣服都被好幾個食環署職員又拉又鎖,但旺角行人專用區內,所謂的「攝影師」就肆無忌憚地拍攝賺錢又不須交稅,「咁即係無王管啦」?黃先生甚是憤怒。

議員覺執法不公

在無王管情況下,立法會議員陳家洛回應查詢時說,「我諗食環署也好康文署也好,思想好僵化,怕多做多錯少做唔錯,導致到現在情況失控。之前有易拉架、街頭表演者問題,政府曾經用多項措施令他們知難而退,控罪包括小販擺賣、非法收受報酬、噪音都有,但不是實實在在針對整體規劃及布局問題。各個部門各自為政各施各法、現時正考慮殺街及縮短開放時間,等於斬腳趾避沙蟲」。陳家洛認為官僚主義導致問題谷爆,應該從根本檢討整個街道規劃,現在政府只可選擇性執法,見一樣做一樣,「成件事變得好唔公道,覺得好似偏幫了攝影師,最起碼支持街頭表演都是隨緣樂助,不是明目張膽來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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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險追蹤30日揭全港「最爆」毒網

2014-01-09  NM
 
 

 

電影《掃毒》劇情緊張,然而現實毒網運作更誇張。

不同幫派都有自己的販毒網絡,其中14K的販毒集團便富貴險中求,聘請一班師奶、僆仔做毒販,在旺角鬧市開設多檔二十四小時毒品便利站,每日吸引過百名迷幻男女前來取貨上電。

毒販像「人肉販毒機」般站立街頭,每次把十多粒毒品藏在口腔,當客人要貨,他們收取金錢後,就如汽水機般吐出毒品,交給客人。吸毒者再把沾滿口水病菌的毒品,放回口中,大模廝樣逃過法眼,帶回安全地方慢慢歎。

OL、年輕媽媽、啤酒妹,以至南亞裔人士、外籍白領、黑人都是毒品門徒。因利成便,四通八達的橫街窄巷猶如天然鐵竇,加上兩邊路口有天文台睇水,隔籬店鋪助紂為虐,毒網已伸延到社會不同角落。

本刊掌握情報,監視跟蹤其中一毒檔整月之久,冒險解構這個組織精密,堪稱全港最明目張膽的毒網,揭開一幕幕觸目驚心的販毒內幕。

旺角砵蘭街有多間黑幫旗艦夜總會、麻雀館,一向龍蛇混雜,當局為淨化該區,曾進行市區重建,剷走色情五街,建朗豪坊,打造新購物中心,希望引入清泉,沒想到客路廣了,因利成便,反而孕育出另一個組織精密,供應西九龍區的超級毒網。

下午一時許,午飯時間,毗鄰砵蘭街的長沙街有一間只做外賣的川菜食店,門外放有幾張膠櫈仔,一名紮髻、戴眼鏡,揹粉紅色斜揹袋的師奶坐在櫈上休息。外人不知,以為她叫了外賣,正在等攞飯。

客路包羅萬有

人肉販毒機

一名年約三十歲,身穿上班服,貌若OL的女子二話不說,坐在她身旁,掏出兩張「紅衫魚」,「四眼」師奶收到錢,自袋裡掏出厚厚一疊銀紙,數出數十元,交到對方手中,然後在口中吐出一枚大若手指頭的膠粒,在牛仔褲上搓幾下,交給對方。OL接過「膠粒」,馬上放在口中,轉身離開,兩人全程沒有交談。整個過程,不超過四秒。那一粒膠粒,其實是重量0.25克,俗稱「兩厘半」,又名「魚蛋」或「包仔」的四仔(海洛英),而該名師奶綽號May姐,是行內俗稱「揸雷」(因為藏有毒品,像游走地雷陣般小心),負責銷售毒品的毒販。曾經做過「人肉販毒機」的七喜向本刊爆料,指這種梗檔(固定街檔)以賣四仔、冰毒為主,如果是四仔,分0.25克(兩厘半)和0.3克(三厘)兩種分量,售價分別是一百二十元、一百六十元。如果是冰毒,分量是一克,俗稱「一劃」,因為是貴價貨,售價要二百元。毒販會用垃圾膠袋撕成一小塊,把四仔或冰毒包成顆粒狀,由揸雷收在口中。「好多人覺得不可思議,咁要唔要開餐?要掙錢,唔得都要得,我最多試過擔住三十粒,其實生意好,一陣就清倉。」半小時後,May姐打電話,約十分鐘後,施施然起身,登上隔籬的唐樓,約一分鐘後下樓,兩頰明顯脹爆。客人絡繹不絕,May姐不停地數鈔票對數,之後將鈔票交給街角一名男子,再轉交另一名師奶。該名短髮師奶除了眼神十分銳利外,與一般師奶沒有兩樣,戴一副金絲眼鏡,經常笑騎騎,不時在長沙灣、砵蘭街、上海街一帶徘徊,跟店鋪職員打牙骹,老遠都聽到她的哈哈笑聲。

排隊買毒品

這名其貌不揚的師奶綽號「小鳳」,是集團的「老總」,負責搵客、指揮成員工作,出名精明,人脈廣,在毒圈無人不識,是西九龍特別職務隊探員監視目標之一,「佢行事小心低調,背景神秘,三年前一個冰毒集團瓦解咗,佢銷聲匿跡,到去年先重出江湖。」「小鳳」每早十點到場視察環境、打點,「集團在旺角區仲有其他梗檔,十幾個揸雷會輪流在不同檔口開工。」七喜又指,該梗檔活躍約一年,因為交收方便,往往供不應求,部分小拆家也向他們取貨。梗檔近月更兼賣K仔、可樂、藍精靈,甚至推出「毒品套餐」,「一劃冰加一粒藍精靈賣二百五十蚊,一來比散叫平三十蚊,二來有藍精靈,可以延長興奮,所以生意多到做唔切。」時值放工時間,古惑仔、蒲精亦已起床,開始踏入生意高峰期,到櫈仔「坐一坐」的買家絡繹不絕,有時更有三、四個在輪候買毒品,「老總好醒目,一早叫啲客執生,如果有兩、三個在等,就先走開,轉頭再來,以免引起注意。」記者觀察,在繁忙時間的下午四時至晚上十一時計,該檔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分兩更人輪流上班,若以平均每小時有十多個客,人均消費一百五十元計,保守估計每日營業額約接近六萬元,每月營業額約二百萬元。毒檔做到如此明目張膽,明買明賣,七喜表示也是前所未見。「呢個梗檔係14K生意,呢行十分出位,雖然做到揚,但因為在鬧市,交通便利,個位又四通八達,容易散水,十分安全,所以好多客慕名幫襯。」記者所見,客路廣得令人咋舌,有古惑仔、啤酒妹、也有OL、師奶、中年阿伯、南亞裔人士,甚至外籍西裝友、黑人,可見此毒網覆蓋面極大,伸延到很多階層。

長沙街毒網角色表

天文台嚴密監視

記者監視發現,梗檔附近有一個洗車檔,泊在路邊的私家車、七人車完全遮着梗檔,猶如屏障,「揸雷」與客人交收毒品,外人很難看到,加上長沙街兩邊路口都有「天文台」睇水,若有警察和可疑人走近,兩邊天文台會大喊暗號,通知揸雷小心,暫停交易,離開現場。「上面有晒指引,萬一差人冚檔,揸雷要即時吞晒毒品,逃跑到附近的賓館,扣喉嘔毒品出來,如果唔得,就再食瀉藥。啲客知污糟,但有毒癮的人係無尊嚴,為咗吸毒咩都唔介意,因為典癮時比死更難受。」七喜指出,這個販毒集團之所以如此明目張膽運作,皆因設老總、飛機仔(運送毒品)、揸雷、天文台四職,每個部門通過仔細的分工,精密的組織,令警方難以追查。老總負責搵客、聯絡客人、通知飛機仔「落竇」(運送及放置毒品),人脈一定要廣,亦負責管錢,找換零錢和出糧。揸雷負責交收毒品,天文台則幫手睇水,「梗檔係廿四小時營業,分兩更制,老總平日會出去應酬,物色夜場中人、小拆家,通知佢哋邊度有梗檔,因為有客底,所以人工最高,每日人工有八百蚊,每粒毒品另可以拆佣金五蚊,一日最少賣二百粒,每月人工加佣金多過五萬蚊。」

部門分工清晰

而為了減少風險,揸雷只會存小量毒品在身,當賣剩四、五粒,就會致電老總,由老總派飛機仔落竇,「飛機仔會將毒品埋在揸雷附近的唐樓暗角,如信箱、電掣側邊,飛機仔落竇後會通知老總,再由老總通知揸雷起竇,而揸雷每次起了貨,都會向老總確認。」另外,集團亦規定揸雷只持有一千元零錢,其餘交給天文台,再轉交老總,萬一揸雷被警察掃毒人贓並獲,也不至於血本無歸,「通常到轉更時,老總會同揸雷對數,計算當日的營業額,收集貨款,給下線出糧。」七喜又指,揸雷持有毒品,承受最多風險,因此薪金僅次於老總,除了每日有底薪二百元外,每賣一粒毒品,可拆五至十元佣金,一個月都搵到幾萬。若然被捕,可得一萬元擔保費作安家費,「不過佢哋通常唔擔保,袋咗筆擔保金,因為反正案底成呎厚,倒不如留番啲錢買毒品。」

秀茂坪鐵竇

「街檔」雖然是毒品銷售鏈最底層一環,但亦可以為禍巨大。最經典是由黑幫「福義興」操控的秀茂坪邨白粉王國。該集團在八十年代始肆虐,在屋邨設廿四小時毒品便利店,聘用大量天文台睇水,每日交易金額近十萬元,其中一個月的洗黑錢金額達八百萬元,為禍東九龍區,有最強鐵竇之稱。毒品調查科罕有地派出數十名探員打擊街檔,除派狗仔隊進行跟蹤,解構組織運作及鎖定核心人物,又派臥底扮買家,終於在九七年搗破集團,拘捕五名集團主腦,五名天文台被重判入獄十三至十六年。不過,該集團之後死灰復燃,○二年秀茂坪邨清拆重建,才將集團連根拔起。

馬路變毒竇

由於生意太好,他們做到雄心萬丈,警戒心鬆懈。入夜後,梗檔轉到長沙灣上海街交界開檔,猶如攞正牌做生意。揸雷、吸毒者旁若無人,公然把毒品吐出啪入,因客人太多,飛機仔索性在馬路雪糕筒和垃圾筒落竇,揸雷亦公然揭開雪糕筒提貨「起竇」,然後走到泊在路邊的車隙間,把毒品塞進口中。到晚上十時轉更,一眾天文台、揸雷聚集在報檔外邊,「小鳳」取過報檔的計數機,跟眾人對數,點算當日的收入,給各人出糧。新年前夕,梗檔更是豬籠入水,各人都展露興奮笑容,「小鳳」開心得手舞足蹈。有探員私下表示,其實警方一直知道此販毒集團的存在,但他們分工精細,警方須進行長時間監視、跟蹤、放蛇,掌握整個組織的分工、運作,才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但如此大費周章,結果只是檢獲幾克毒品,所以通常都是順藤摸瓜,放長線釣大魚,打幕後大老虎,「相比street level,查背後供貨毒梟更重要,好似剝洋葱,由飛機仔、倉、拆家、批發、庄家一層層剝落去。」油尖旺區議員許德亮表示,旺角毒品問題已經失控,五年來不斷收到街坊投訴,指毒販猖獗,影響治安,教壞年輕一代,「小朋友見到,有樣學樣吸毒,而且道友會順便在公園啪針,搞到成地針筒,整傷小朋友。」他曾反映問題,但警方解釋要放長線釣大魚,打大老虎,故按兵不動。之前有警員鍊住毒販喉嚨,制止吞毒品時,意外弄傷毒販,之後就住做。結果毒販更加猖狂,愈開愈多販毒檔口,旺角已成毒販天堂。

協助找換零錢可判囚

執業大律師陸偉雄表示,任何人士參與毒品販賣活動,即使是睇水、記數等小角色,都屬於串謀者,會被控以串謀販運毒品罪,最高刑罰是終身監禁。毒販身懷小量毒品,以為以自用理由抗辯,可以「甩身」,又以為仔細分工,沒有接觸到毒品,就可置身事外。但陸偉雄指出,只要證據顯示他有販運毒品意圖,如交收毒品或金錢、記數、找換零錢等,就足以入罪。他又指,附近食店、報檔給涉案者找換零錢,亦可能觸犯協助教唆販毒罪。如食店、報檔檔主,明知道對方進行販毒行為,仍提供協助,為對方找換零錢,可觸犯協助教唆販運毒品罪名,最高刑罰是終身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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