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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手段解決不了兒科醫生荒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6/02/4752648.html

行政手段解決不了兒科醫生荒

第一財經日報 熊丙奇 2016-02-23 06:00:00

要解決實質問題,需要針對綜合性醫院兒科不斷萎縮的現狀,采用市場機制配置醫學資源,同時,要把包括專業設置自主權在內的辦學自主權交給高校,這才能形成人才培養和社會需求的良性互動

據媒體報道,進入全面二孩時代後,兒科醫生的緊缺受到社會各界越來越多的關註。據悉國家衛計委已將此列為2016年的工作要點之一,這意味著,從1999年起停止招生的兒科學專業將有望時隔17年後恢複本科招生。

在此筆者想問的是:兒科醫生荒究竟是怎樣造成的?是因高校停招兒科本科專業,還是因兒科專業畢業生的就業很困難、結果導致醫科學生不願從事兒科?

如果原因不分析清楚就貿然針對當前兒科醫生匱乏,而要求高校招收兒科本科專業,那很可能出現的問題是:考生報考兒科專業並不踴躍,畢業後兒科專業學生大部分不在兒科就業而轉到其他專業。

另外,更為重要的問題是,高校開設什麽專業,究竟應由誰說了算?此前全國“一刀切”停招兒科專業,是行政指令的結果,可以說,兒科醫生荒很大程度上是行政手段造成的,那現在恢複招收兒科專業,如果仍舊用行政手段,不又陷入行政治理的悖論了嗎?

筆者認為,應對兒科醫生荒,應該擺脫行政治理思維。

按照我國《高等教育法》,高校本應有自主設置專業的權力,可是,在具體辦學中,高校卻沒有這一自主權,這也是為什麽我國高校會在1999年後全部停招兒科本科專業的原因。

1998年,教育部為拓寬專業面,在新的本科專業目錄中,不再設兒科本科專業,而各高校設置專業需要依據這一專業目錄,因此兒科本科專業也就從招生計劃中消失了。對此,教育部門可以解釋,這只是拓寬了專業面,要求高校用臨床醫學專業統一招生、培養,並不是說各高校就不再培養兒科人才。可是,這帶來的實際結果就是各高校不再培養兒科專業學生。

這足以說明按行政計劃設置專業的弊端,某些專業會一哄而上,某些專業則一夜間消失,而不是由各學校根據自身的定位、條件,來自主決定設置什麽專業。在此筆者認為,政府部門在高校設置專業時,可以提供社會需求信息服務(比如某一行業、專業需要多少人才)、政策引導(對培養社會緊缺人才的專業給予扶持),由高校自主根據扶持政策、需求信息決定是否開設某一專業,卻不能代替學校做主、直接介入辦學。

可目前恢複高校兒科專業招生,走的還是行政路線,不是由各高校自主根據辦學條件、社會需求設置專業、招生。四川政協委員要求教育部恢複兒科專業,暴露的問題,就是高校想開設兒科專業,可如果本科專業目錄中沒有兒科專業,就比較困難,最多只能采取臨床醫學(兒科方向)這樣的做法。而就是這樣,也需要報教育部審批,因為這不在專業目錄之內。

用行政的方式,或許可解決快速在高校中恢複建設兒科專業的問題,卻不一定能保障培養質量和培養特色,而且,還存在嚴重的隱患。

高校的人才培養和社會需求,能真正接軌嗎?行政部門要求高校恢複兒科本科專業招生的理由是,我國兒科醫生缺口達20萬之多。單從數據看,培養兒科醫生極為緊迫,可是我國的醫院真需要那麽多兒科醫生嗎?現實情況是,我國不少綜合性醫院的兒科不斷萎縮。據上海媒體報道,上海的二三級醫院兒科萎縮現象嚴重,很多醫院5~10年沒招過一個新的兒科醫生。一些醫院關閉兒科,是因為實在開不下去了,兒科醫生都辭職了。從中可見,兒科醫生荒和現有的醫療資源配置有關,患者都要把孩子送到優質的專科兒科醫院看病,綜合性醫院不待見兒科,帶來兒科看病難,這和兒科人才培養關系並不是很大。假如不解決這一現實情況,光是加大兒科專業人才培養力度,那麽緩解不了兒科看病難,反而會出現另一難——兒科專業學生就業難。反之,如果兒科醫生很搶手,實際上兒科人才培養也不太可能萎縮,因為在臨床醫學這一專業基礎上,很多學生可以轉兒科。

當然,行政部門的設想是,一方面要求綜合性醫院開設兒科,另一方面要求高校招兒科本科專業,這就形成“對接”,可是,這仍屬於用計劃手段調節,市場買不買賬,還有待觀察。

計劃手段可以讓綜合性醫院開設兒科,也可讓高校開設兒科本科專業,可是,最終要辦好兒科門診、兒科專業,還需要醫院和高校充分結合自身條件和社會需要,而不只是從形式上去解決問題。要解決實質問題,需要針對綜合性醫院兒科不斷萎縮的現狀,采用市場機制配置醫學資源,同時,要把包括專業設置自主權在內的辦學自主權交給高校,這才能形成人才培養和社會需求的良性互動。

(作者系上海21世紀教育研究院副院長)

編輯:一財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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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科醫生缺口20萬 私立醫院從體制內“搶人”

不足十萬的兒科醫生,撐起了全國一年2億人次的門診量。將這個數據再向下分解,是平均每個兒科醫生一年2000次的問診,在大城市的三甲醫院,這個數字要更高。

人才供應不足、醫生短缺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兒科醫生的工作負荷。教育部1998年在《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的調整中,將兒科專業作為調整專業,1999年起停止招生。數據顯示,目前我國每千人兒科醫生比率為0.43,美國是1.46。照此比例,我國兒科醫生缺口至少20萬。

不過在老一輩的兒科醫生眼中,眼下的中國兒科,除了要背負醫學人才斷層的尷尬,還要面臨現有人才不斷流失的殘酷現狀。

作為滬上最知名兒童醫院曾經的兒科主任,已經退休的袁立(化名)如今身兼數職:她每周有一天的時間以返聘身份在公立醫院的特需中心坐診,還有三天的時間在上海新江灣地區一家規模不大的私立兒童診所出診。除此以外,每天晚上她還會花上一小時左右的時間為微信上自己的“會員”答疑解惑,她有一個40多人的群,群里的會員都是私立兒科診所的客戶。

顯而易見,袁立將自己的時間更多地分配給私立醫院以及自己的會員病人們,在公立醫院,不要說微信,想獲取就診醫生的電話號碼往往也是天方夜譚。

公立醫院的院長並不支持袁立這樣的做法,但因為近兩年“多點執醫”政策已放開,加上袁立自己的堅持,對於這樣一位退休的老專家,公立醫院只能選擇了“放手”。但她透露,在醫院里,沒有退休的醫生們要想真的多點執醫依舊不被鼓勵,尤其對於年輕醫生,“門檻”更多。

比如,袁立在那家私立診所的同事張倩就沒她那麽幸運。同樣來自於知名三甲醫院的兒科,因為還沒有退休,她在這家私立診所“兼職”的時間每周只有兩個半天,其中一天還是在周末,這幾乎是她所在的公立醫院所能“忍受”的最長時間了。

“其實之所以保留公立醫院一天的出診,主要還是出於醫生知名度和信任度的考量,另外一方面保留公立醫院的身份,這里(指私立醫院)有危急的病人也方便綠色通道轉院過去。”袁立對記者坦言,她在私立醫院出診的這些時間里,不少病人就是從公立醫院“追隨”而來。

在今年的正月初三,一則精神科主任率領64名病人集體消失、轉院的消息令公眾嘩然,不過在業內,醫生通過各種App及網絡渠道樹立自己的品牌,建立自己的患者隊伍已經不新鮮,這樣的專家自帶病人流量,對於私立醫院而言,他們也有更多的價值。

已過“知天命”的年齡,袁立說之所以選擇將更多時間精力分給私立診所,並不僅僅是因為我們常談的薪酬、待遇。

“公立醫院,做到主任級別其實待遇不低了,加上福利種種,私立醫院還是比不上的。”她說。這家小小的兒科診所之所以能撬動她,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工作的環境和舒適程度。

《2014中國衛生統計年鑒》顯示,2013年,綜合醫院的兒科門診人次接近2億,占總人次的9.75%,而我國共有93405名兒科職業醫師(含助理醫師),僅占總數的3.9%。兒童醫院病床使用率103%,每床出院人數47.8,病床周轉次數達49.3,在所有衛生機構中最高。

做了大半輩子的公立醫院醫生,袁立過去面對的是每天超70人的門診量、5分鐘看一個病人的工作壓力,以及不被理解的醫患關系。但是在私人診所,管理者給了她規定,每個病人的看病時間需要達到半個小時,一天下來,她要看的病人不超過20個。由於這家私立醫院采取的是會員制,現在她的病人幾乎都能叫得出名字,關系近了,醫患難題迎刃而解。

不過,為何病人願意“轉診”跟著她來私立醫院?袁立坦言,她所在的三甲醫院,想掛這位老主任的號,一次的收費是700元,她能給患者的時間平均每人一刻鐘。也正因此,病人們才願意追隨她來私立診所,那里500元的掛號費可以獲得袁立半小時的會診時間。

與相當多的專家一樣,袁立現在並不出診普通的專家掛號,病人只能從特需窗口掛到她的號。這幾年網絡掛號的入侵讓各大醫院的特需中心大門進一步打開,在北上廣,想掛知名專家的門診往往費用不低,專家號一號難求,特需中心的號相對放得多一些,這是大城市的三甲醫院踐行分級診療正在走的一步,用價格來將小病、慢病的病人隔離在基層醫院,醫院本身也能獲得更多營收,彌補破除以藥養醫後醫院收入銳減的現狀。

“性價比高”是幾乎所有專家給出的願意跳出公立醫院的理由,私立醫院工作環境好、壓力也小,待遇也不算差。兒科診所在近兩年如雨後春筍,醫患糾紛的案例卻不多,很大的原因是它們並不接收疑難雜癥的病人,也甚少開藥,有點拿不準的問題了,醫生就會幫助病人通過“綠色通道”轉院去醫療資源更強大的公立醫院。在不少民營的兒科診所,藥房只是儲物間一般很小的一間房,有的甚至沒有安置B超設備。

這家私立醫院的老板對第一財經坦言,為了能獲取更多的專家資源,他們必須和多家公立醫院保持合作關系,這樣不僅方便危重的病人能在第一時間安排轉院,也能讓這些公立醫院更願意“放人”。

不過在現階段,完全辭職丟開“鐵飯碗”轉身去民營醫院的醫生還是不多,兼職是主要的方式,或者是退休的醫生,閑不下來,又不想太累,索性就去了環境不錯的民營醫院。袁立坦言,年輕醫生還是需要公立醫院的科研平臺來成長學習,這有點像國內教育體系中的基礎教育,前期基礎打實了,盡可能見更多的病人,未來才能厚積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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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業資本“嘗鮮”本土兒科診所

兒科診所已經成為中國醫療產業資本追逐的“新大陸”。

根據第一財經記者在全國企業信息查詢系統的不完全搜索統計(關鍵詞“兒科診所”),在過去一年,全國有超過74家新註冊的兒科診所成立,過去五年內新增的兒科診所達到251家,這一數字與過去20年總計新增的數量相當。這也意味著,作為一項過去並不被醫療投資人看好的新領域,兒科診所的投資“風口”,是真的來了。

醫療資本追逐“下一代”

作為麥星投資的合夥人,田子睿開始觀察基層醫療市場是在2008年,不過直到6年後他才敲定了自己在兒科醫療服務領域的第一筆投資,做了睿寶兒科的早期投資人。用他的話說,當時感覺產業發展的時點應該快到了。

不過現實比預想中來得更快,僅過了兩年,兒科診所這一領域就已經站上了醫療投資領域最熱門的風口。今年2月,田子睿所在的麥星投資攜同源星資本和本草投資共同完成了對睿寶兒科診所的7000萬元人民幣增資,這是這家兒科診所企業自2014年成立以來獲得的第三次融資。

中國人對私立醫療的需求和認可正在崛起,婦兒領域打響了第一槍。在睿寶獲得7000萬元人民幣增資的前一個月,另一家婦兒醫療服務機構美華醫療獲得了本土醫療投資機構高特佳投資2億元人民幣的戰略資本註入;再往前一個月,網紅醫生崔玉濤所創立的“育學園”完成了由源星資本、雙湖資本和弘暉資本共同參與的2000萬美元(約1.4億元人民幣)C輪融資。

“高端兒科診所市場未來在中國只增不減。”睿寶兒科創始人楊唯璐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15年前,醫學專業畢業的楊唯璐選擇了一條和同班同學不同的道路。當時亞洲最大的私立醫療連鎖企業百匯醫療剛剛進入中國,楊唯璐放棄醫生身份,轉而以管理者身份進入百匯,向這個私立高端醫院元老企業學習如何運營。2010年開始楊唯璐陸續做了兩年的醫療投資管理,並去和睦家學習運營,終於2013年中決定創業,成立一個本土品牌的中高端兒科診所。

她在工作時認識的合作夥伴——田子睿所在的麥星投資為睿寶提供了第一筆啟動資金。從第一家醫院籌備兩年、敲了100多個章才開業,到去年一年時間開出了上海的兩家分店,資本和政策將楊唯璐的野心不斷催化。今後幾年,她所計劃擴張的診所數量達到6~7家。在目前,一線城市單個診所的前期投資成本大約在600萬~800萬元,現如今,幾大本土連鎖品牌也都在采取擴張戰略攻城略地,楊唯璐必須加速才能獲得更多的忠實客戶群體。

事實上,一直在五年前,中國的高端醫療市場都還是“洋品牌”的天下,所接待的客戶也以外國人為主,和睦家和百匯兩個高端醫療“巨頭”籠絡了大部分在華一線城市生活的外國人。

不過這幾年情況有所轉變,出於對就醫環境的要求,年輕白領開始青睞高端診所,和睦家創始人李碧菁透露,現在他們的客戶群體外籍人士和中國本土客戶的比例已經變成了50:50。

包括北京亞美兒科診所、浙大兒醫泰迪熊診所、深圳維兒諾兒科門診、北京崔玉濤育學園兒科診所、上海美華兒童咨詢門診、媽咪知道等兒科診所在去年相繼開業。不過,第一財經記者在梳理全國企業信息查詢系統相關數據時發現,這輪兒科診所的爆發潮實際從2013年就已經開始,那一年《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深化改革若幹重大問題的決定》中提出決定啟動實施一方是獨生子女的夫婦可生育兩個孩子的政策,在現有的兒科診所中,2013年後成立的兒科診所數量超過了50%。

最好的商業模式仍在探索

對於私立醫院,病人流量永遠是最重要的考核標準。而在獲客渠道上,不同兒科診所可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新開業的兒科診所從獲客模式上大體可以分為兩大類:第一類以育學園為代表,依托創始人的品牌效應,從原有線上App、微博、微信的受眾資源來引流落地線下診所,據悉,在育學園App未上線之前,崔玉濤在微博上有大約560萬粉絲,這一粉絲數量在國內兒科醫生中應該無人能出其右。第二類則是直接在線下成立兒科診所,依靠口碑傳播同時上線App、微信等平臺實現線上線下互通來拓展客源,比如位於鄭州的叮叮兒科診所、睿寶兒科等。

而在盈利模式上,目前幾乎所有的兒科診所都是以門診收費為主要的盈利渠道,再加之疫苗註射、兒童體檢為輔助。它們定位中端,規模往往不是很大,兒童樂園式裝修成為標配,並且不主張使用兒童藥物,因此醫藥收入反而不是重要的環節。

“主要聚焦在兒童的健康管理,以後會自然地增加一些項目,包括跨國就醫、眼科配鏡服務等等。不過作為投資人,現階段我並不關心盈利,只關心服務質量。”田子睿表示。

與田子睿的判斷相似的,包括育學園、唯兒諾在內的幾大知名兒科診所幾乎都將兒童健康管理定位為了未來的主要方向,偏重門診不做急診,提供“會員制”服務。

這樣的專業選擇有著背後的道理:在兒科領域,門診其實並不容易引起醫患糾紛,大多數的糾紛來自於急診以及疑難疾病。除此以外,複雜疾病往往不是兒科領域一個資源可以搞定的,需要多學科互動,單個兒科診所難當重任。事實上,大多數的兒科診所的創始人更願意將自己定位為公立醫院兒科的補充,而絕非競爭者。

前幾年兒科診所的大規模成立為如今資本嫁接醫療機構提供了土壤,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兒科診所都會被青睞,“優質的醫療項目一定不是靠錢就能砸出來的,如果短時間內用資本的杠桿將服務迅速擴大一定會導致服務的下降,客人很快就會不來。”田子睿說。

細數那些獲得融資的兒科診所,清一色的具有某些共性:講求服務、定位中端、線上導流、差異化競爭公立醫院……當然,更重要的還是人。

“做醫院,說到底還是人的事兒。”田子睿說,“沒有從醫經驗,就不可能搞懂醫院究竟該怎麽做。開診所和開便利店不同,不是說你轉一圈就能學來的,它的內部管理、服務模式外人根本看不到,而這些才是診所能否成功的關鍵。”

不僅僅是楊唯璐,美華醫療的創始人郭雨橋在回國創業之前曾在美國有著40年的行醫經驗,育學園創始人崔玉濤曾在北京兒童醫院及和睦家工作多年。

在這個體系中,不僅僅是創始人重要,更重要的是團隊。沒有連鎖計劃的診所無法做出規模效應,經營成本居高不下,而一旦做出規模,只依靠創始人一人難以平衡多家診所之間的管理。

以睿寶為例,目前這家機構的人力成本投入占據了不小的比重。新開的閔行和新江灣地區的分店經理從招聘進來到投入實戰花了楊唯璐兩年時間,而這些員工要想從“可用人才”變成優秀的管理者,時間可能更長。

盡管大型融資事件不斷,不過誰最有可能成長為單一領域的獨角獸目前還很難說。“醫療領域的投資屬於技術性投資,它需要的是持續性的長期黏性投入,它不像摩拜單車這種(領域),投資人需要非常aggressive(強勢),需要通過快速融資擴大規模來打完戰役。”田子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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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衛計委主任:鼓勵民資辦兒科醫院

“據統計,上海市5家兒童專科醫院和兒科優勢醫院全年門急診量增幅由2015年的7.3%下降到2016年的1.0%,全年出院人次數增幅由2015年的9.4%上升到2016年的11.3%。”3月29日,在“上海市兒科建設推進情況”新聞發布會上,上海市衛計委主任鄔驚雷表示,上海的兒科就診下沈和專科優勢集聚的效應已經初步顯現。

近年來,上海市積極克服全面兩孩帶來的生育需求釋放、出生人口增加、高齡孕產婦妊娠結局風險上升等壓力和挑戰,努力提升兒童健康服務質量和水平。

2016年底《上海市兒童健康服務能力建設專項規劃(2016-2020年)》正式出臺,這是國內首部省級兒童健康服務能力專項規劃。

目前,上海市構建了較為完善的兒科服務體系,提供兒科診療服務的醫療機構共有179家。其中,16家市級綜合醫院和52家區級綜合醫院均提供兒科診療服務,而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則普遍開展兒童保健和預防接種服務,部分社區衛生服務中心還提供兒科常見病治療、康複服務。

“提升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全科醫生兒科服務能力是強基層的重點,如果普通的疾病能夠在基層解決的話,兒科服務就會方便很多。”鄔驚雷表示,提升社區全科醫生兒科服務能力,這可能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但目前在幾大龍頭兒科專科醫院的培養下正在慢慢恢複。比如,閔行一共有13個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現在正逐步讓每個社區1-2名的全科醫生偏重於以兒科為服務重點;在位於浦東的上海兒童醫學中心的指導下,社區全科醫生的常見病治療能力也在增強。

目前,上海的兒科醫療運行模式也在不斷創新。在上海市兒童醫院、複旦大學附屬兒科醫院積極探索的基礎上,上海依托三級兒童專科醫院和兒科優勢醫院,構建東南西北中五大區域兒科聯合團隊,促進優質資源縱向延伸,提高兒科服務同質化水平。比如,兒科醫院17家綜合性醫院和62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簽約;上海交大醫學院附屬兒童醫學中心聯合54家成員單位推行常見病分流下沈。

上海還建立了6家危重新生兒會診搶救中心,與16個區實行分片對接,形成“覆蓋全市、及時響應、有效救治”的安全保障網絡。2016年上海地區嬰兒死亡率3.76‰,連續十多年保持世界發達國家和地區水平。

對於兒科方面的民資辦醫,上海給予鼓勵和支持的態度。鄔驚雷表示,“上海一直在鼓勵民資辦醫,如和睦家、美華、艾兒貝佳等。在床位的增量方面,也給民營醫療機構提供一定的空間,尤其是兒科。”

對於如何規範一些民資醫療機構有可能會存在的醫生資質和過度檢查問題,鄔驚雷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上海民資醫療機構現在越來越註重它的聲譽以及服務質量和服務安全,這是大的趨勢。“從政府監管部門來說,醫師的資格和醫師註冊的規範,這是我們日常監管的重點。對於醫生的註冊問題,現在慢慢在推電子註冊,監管上就會非常地實時。”

“對於過度檢查問題,我們現在主要通過比較規範的疾病診療指南來規範,通過質量控制檢查予以督促落實,目前我們已把民資所有醫療機構納入上海市兒科質量控制體系。接下來,我們計劃通過信息化系統讓民資機構的病人信息納入到全行業的實時監管當中。”鄔驚雷說。

在兒科醫學人才的培養上,近年來上海也加大了力度。2012年,上海交大醫學院恢複臨床醫學(兒科方向)招生,2016年複旦大學新開設臨床醫學(兒科方向),在校生共236人。目前,兒科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專科醫師規培已分別招錄923人和322人。通過“兒科強基層”繼續醫學教育項目和全科醫生兒科能力專項培訓,不斷提升社區全科醫生兒科服務能力。

在兒童健康服務資源配置方面,近年來上海市新增近1000張兒科床位,其中,“十二五”期間上海市增加了579張兒科床位,2016年又新增400張兒科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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