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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貓王在金融業打滾多年,體察到這高度競爭的行業,我需要不斷自強,上世紀90年代初期我曾經試晚間進行即外匯的炒賣,雖然成績平平,但總算賺錢離場。其實我當時對太短的炒賣興趣不大,只是抱著多學一點的心態試試吧!後來看到身邊的朋友很多都沉淪在這種死去活來的炒賣,他們很多都是在1995年日元大升中輸掉財產!之後,我覺得當時的忙碌反而給了我一個脫身機會。無奈自己身處這個行業,也得繼續尋找及鑽研一些短線妙賣的策略,希望找出完美的賺錢方法。天真的想法驅使我有這樣的追求,我總以為只要有一些完美的炒賣系統,就可以成為就大業。我為了驗證新的炒賣系統而參與炒賣,最初我對炒賣是沒有心癮的,在我未熟習這些炒賣系統之前,我會把投機注碼控制到最低,我以為在慢慢摸索中可以運用自如,無奈事與願違,反而看到自己沾染了一些賭癮。不過,我強「賭癮」與「賭性」兩者有所不同。在我分析這兩者分別之前,先介紹以下兩種炒家的心態:
炒家一般分為兩種類型,一.是為希望以最低位買入在最高位沽出者,我們可稱之為「定位炒家(Position trader)」;二.是在趨勢中找尋機會的炒家,我們稱之為「趨勢追隨者”Trend follower」。 一般未經訓練的炒家以「定位買賣」者居多,初入行的炒家更永遠望在最低位買入在最高位沽出,同時他們難以克服突破追入或追沽的心理障礙,上班一族的炒家實在亦無法對股價突破作出即時的反應,加上報章提議追入時,十之八九都已進入超買區而隨時回吐的,使一般人對順勢的追價炒賣有一種壞印象。我們從事技術分析的,經常勸導投資者要在趨勢中找尋機會,如何為之?現實是,乘勢追買或追沽的行為很難在散戶投資者身上建立!在銀行、證券公司或外匯公司的現場客,多為「定位炒家」,1995年日元無故大升,就把這些「定位炒家」殺得措手不及!不過,又老實說我貓王今天雖然天天對著股市報價機,可是對突破拿捏仍然不太好,但是在趨勢下買賣並非一定要追突破,「回吐買入pullback Trading」可以為主打,但以我個人經驗看,這種方法很容易錯過機會,而我近年以江恩法則計算回吐日子及價位,情況改善了。我想如果對「定位買賣」仍然念念不忘,不妨待到大轉勢時才入市,類似的介紹我好像發表過!這不是今天要說的主調。 很 多時候的行情是吹著無定向風的,但是若言我們天天處身股場匯海,每時每刻都與身邊的炒家交流,漸漸我們很想每一刻都期望入市炒賣吧!於是,定位買賣是最佳 的買賣系統,也許亂炒一通也是?不過兩者都不是壞事,以炒為樂的老人炒家一般身體都非常壯健,一般炒家都有強烈的成功心態,我想在維持健康方面這種心態是 一樣的!無奈眼見到很多炒家天天炒賣,他們每每把目光埋伏於雞毛蒜皮的事宜,而且「賭癮」纒身,奈何又怕輸錢,於是,每次買賣的注碼少得可憐,把他的成功心態磨滅了!我們一班行家交流,真的待到大趨勢來的時,就要重拳出擊!坐一個重倉及要讓滾存一個長浪!生原是一畢賭注,這時就不妨拿出「賭性」來拼一下!天天炒賣是一種以炒為生的生涯,對於建立真正的財富有難度,我貓王相信捕捉大型的趨勢才是法則。
回看以前筆記之時,就看到買賣的行為,今我貓王感慨良多,懂得炒賣不的人也不一定賺大錢,正是沒有擇善而從。做人處世也是一樣,嚐好太多使人忘記真正要做的事。話分兩頭,這裡不是鼓吹炒賣,各師各法,平均買入法或比得.林區(Peter Lynch)看到以上的評論,肯定太皺眉頭,他們追求的是資產穩定的增長,由於不是天天買賣,且買賣都是具有長遠目標的,這最少不會輸掉交易成本!我有客戶真身體力行這一套,他追求的是平庸的回報,但在方法上改良一下,運作至今已數年,回報比基金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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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歲,當你人間風景已看過大半,即將邁入天命之年,你會選擇安穩度過餘生,還是賭上一切盡力翻轉天命? 李烈選擇後者,她上的賭桌叫作電影。 短短三年,兩項紀錄。在《海角七號》還沒有寫下票房奇蹟之前,她所製片的《囧男孩》,在一片低迷的國片市場中,創下了近十年最佳投資報酬率,激勵了其他電影工作者;第二部片子《艋舺》,上映第一週就創下國片史上最快破億元票房的紀錄。 是運氣?還是實力?李烈自己的解讀,是判斷,加賭性。她看到國片出現了一些新導演,票房也逐漸回溫,時機接近了;接下來,就看自己敢不敢放手一搏了。 第 一個起步,○八年,她梭哈僅有的財產,包括亮麗明星光環、演藝生涯、接案收入,與一棟價值千萬元的房子,手中的牌卻只有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男孩、一個剛冒 出頭的紀錄片導演楊雅喆,以及一部讓她感動到流淚的劇本《囧男孩》。「我是邊看邊哭的。如果這個劇本可讓我邊看邊哭,它一 定可以讓觀眾邊看邊哭,」因為這份真實的感情,李烈決定要拍這部片子。 這是一場對玩家極度不利的賭局。以當時的氣氛來看,贏了,了不起保住財產,小賺幾十萬元;輸了,卻是賠上一切,下半輩子都得打工還債。 沒人想得到,牌掀開,李烈賭贏了,而且是大贏。人生第一部掛名製作的電影《囧男孩》,在沒卡司、沒爆點,竟然以一千四百萬元的成本(含行銷),在全台灣開出三千六百萬票房。 這一賭,翻轉了李烈的人生,也翻轉了台灣的電影產業。 先想停損,自信還賺得回來就賭 兩 年後,她第二部製作的電影《艋舺》,砸下八千萬元製作成本,原本被當成笑話看,沒想到在兩個月內竟累積了二億三千萬元的驚人票房;不只成功延續《海角七 號》所帶起的聲勢,更刺激了許多原本猶豫不決的台灣電影工作愛好者大膽投入。李烈自己也從一個亮麗的女明星,變身成台灣公認行銷操作最精準的製片。 「哪部電影不是賭?我的賭不是衝動,是賭性加判斷,理性跟感性都有,」一頭俐落短髮,依舊亮麗的外表下,多了一層在商場打滾後的精明幹練,李烈率性的說:「我算過,最壞不過賠一千萬……,我還有兩隻手、兩隻腳,再去賺就是了,就算到外面幫人家打工,有生之年也賺得回來。」 十八歲在演藝圈出道,三十二歲赴大陸經商投資,賠光所有財產,之後又在香港、紐約輾轉流浪了五年,大起大落的人生經歷,讓李烈不只洗淨鉛華,更磨練出一般電影人少有的市場嗅覺。 「她對商業的sense(感覺)很敏銳,知道觀眾要的是什麼,」發行《囧男孩》、投資《艋舺》與《翻滾吧!阿信》,美商華納兄弟台灣分公司總經理石偉明指出,製片這一行除了要懂電影之外,還需要充沛的人脈、高EQ與準確的執行率。 先想票房,喬好檔期後才談拍攝 執行度,反映在對預算的掌控與拍攝天數上。做《艋舺》的時候,她開創國片先河,先跟發行商談定檔期,再反過來跟導演「喬」拍攝事宜,原本一年半才能全部完成的電影,她硬是在一年內衝完,當中只延宕了十天。 這等於是說,她不讓自己有退路。時間到了,就要交片,否則發行商下次不會再給你機會;但其中的難,就在於時間要掐準,拍出來的電影卻還是要維持品質,不能有藉口。 「一般人只能顧到(電影製作)前半段或後半段,但李烈可以全面兼顧,而且執行度可以做到八、九十分!」石偉明肯定的說:「她就是讓人很有信心。」 李烈說,電影是個燒錢的行業,「一睜開眼睛就是一百個人要吃飯,還不含演員跟臨演,一人一天兩百塊便當錢,什麼事都不做就是幾十萬,怎麼能不抓準?」 環 環扣緊,但也不是絲毫沒有妥協,這裡面的妥協,包含了李烈的判斷,就是要把品質做好。舉例來說,《艋舺》裡的美術製作,「後來七百多萬做的,幾乎超(出) 了一倍。問題是如果沒有那個錢的話,艋舺的場面就沒有了。」為什麼會超出這麼多?為了搭出已經成為廢墟的寶斗裡,從一條街、每一面牆,都得搭出來。「因為 坦白講,一個五千萬製作費的戲,你如果沒有一個影像出來、夠大的格局的話,它不會是一個好電影。」 拍《囧男孩》的時候也是如此,「本來預算 一千二百萬,我後來拍完是一千四百萬。我已經窮成那個樣子了,後來那兩百萬,是怎麼來的?」李烈說,當初估底片時,有估一個數量,可是後來拍到一半,就已 經知道,底片要超支了,「那時判斷我要下,因為我是出錢的人。我可以跟導演說,不准超(支),從現在開始,這個鏡頭,就算不OK,還是要過。」但是李烈選 擇讓導演繼續拍,錢她來解決;因為她知道,少了那超支兩百萬元,前面花的一千萬元,會讓質感出不來。 在剛毅的決斷下,卻又包含一顆柔軟的心,李烈就遊走在這兩端,找出屬於自己的平衡感。 「烈姊做事表面上看不出來波瀾,但實際上她都很早佈局,把事情想得很清楚後才會動手,」楊雅喆說,豐沛人脈加上謹慎思考,讓李烈比起一般的製片,更能大氣的去做決定、給承諾。 先想資金,開拍前已靠贊助回收 第 一部電影可能有八成是靠賭,被動等待結果,但第三部電影就是靠判斷與計算主動出擊。今年八月即將上映的《翻滾吧!阿信》,成本三千多萬元,還沒開拍就已經 靠置入行銷與贊助回收了一千多萬元。「我現在學會站在廠商的角度想,幫他去設想商品在電影中的形象,」李烈笑著說:「這樣比較輕鬆!」 從幕 前走到幕後,現在的李烈,身份比以前更多元。在與投資者談判時,她是精明的生意人,可以談成本、談數字、談回收;在與導演工作時,她是冷酷的執行者,嚴密 監控每一分每一秒的拍片進度;在拍片現場與三教九流協調時,她是身段柔軟的溝通者,可以跟地方上的角頭、業者蹲在路邊喝酒抽菸「喬」事情。 不 變的是,她的堅毅性格與對台灣電影的熱愛。《命運化妝師》導演連奕琦回憶,去年他與《九降風》導演林書宇等一群人到南韓富川參展時,喝醉酒的李烈被眾人從 計程車上抬下來,蹲在路邊狂吐,抬起頭來看到這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突然間瞪大眼睛吼了一句:「台灣電影一定要加油!」說完又趴下來繼續吐。「我當場震撼到 說不出話來,」連奕琦說。 談到自己的電影夢,李烈說:「我希望電影是一個大家做起來很快樂的工作,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但起碼要讓這些人不要 這麼慘兮兮的過日子,」「現在的我,玩得很爽、很開心,反正再玩也沒幾年了……,如果可以(順便)幫台灣電影,多build up(培養)一些演員、明星、做事情的方式,何樂不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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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年间,福建晋江市已有19家公司相继上市。资本市场的放大效应,使人们对于晋江这个仅有百万余人口却品牌林立的弹丸之地兴趣陡增。但走上资本市场,不仅仅意味着财务透明,还使企业不得不加速扩张步伐,对于富于赌性的晋江企业家来说,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豪赌。
“谁阻碍上市谁下台”
王良星夹起一块鱼肉,刚要放到嘴里,转身问司机:现在股价多少?“三块六毛五。”
在今年10月份,这种几乎程式化的一问一答,每天至少进行两到三次。一个多月前,利郎和同城的匹克先后登陆香港股市,加上此后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 喜德龙,福建晋江市的上市公司数量已增至19家,这个数字在中国几千个县及县级市中排名第二。隔着台湾海峡,晋江距离金门仅有5.6海里,是一个有百万余 人口的县级市。
也许是因为利郎上市后股价即跌破了发行价,也许是对于资本市场的新鲜感,王良星近乎偏执地关心着自己公司的股价。以至于他“现在和朋友们打牌、喝茶的机会少多了”。
他是一位出生于上世纪60年代初,身材保持得不错的中年男人。草根出身,但总是一身时尚装扮。你若问他,将来如果有一天卖掉了家族企业,会不会移居像巴黎等时尚之都时,他会连忙摇头:“不可能的啦……充其量到香港或澳门!”
企业上市,这是王良星20年前所无法想象的事。1988年,26岁的小伙儿王良星到北京捞世界,在一家四合院遇到比他还要小8岁的同乡、后来的安踏董事长丁志忠。20年后,安踏和利郎的年销售额分别为46亿元和11亿元,前者俨然成为晋江运动品牌企业的一介标杆。
安踏于2007年7月在香港成功挂牌后,丁志忠鼓动王良星也加入到资本阵营中来,并把曾在安踏任CFO、后帮自己做财务顾问的倪忠森介绍给了王良星。
事实上,此前一年王良星已在酝酿上市,同时也聘请了一家机构做顾问,当丁志忠推荐倪忠森时,他不假思索地请原先的机构出局,然后把倪的恒润国际视为座上宾。“王、丁二人的关系密切和信任程度可见一斑。”倪忠森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这也是晋江富豪们圈子文化的一处注脚。事实上,除了王良星与丁志忠这种“故交”之外,一些在产品线上存有竞争的企业老板们,同样在私底下谈笑风生——譬如丁志忠发起,在晋江紫帽山圈下几十亩地建造的一座农场,股东就有特步、利郎、九牧王、七匹狼等企业的掌门人或少帅。
晋江企业家喜欢抱团的特点,早就体现在他们过去相互模仿营销手段、集体创牌的行动中,而现在,在企业上市的问题上,他们也有着同样的热情。
安踏当初上市时,丁志忠就曾在内部高层会议上说,上市是“绿色工程”,谁阻碍上市谁下台!
在这种上市冲动的驱使下,晋江企业选择的上市地可谓五花八门,譬如今年除了361度、利郎和匹克在香港上市外,还有鸿星沃登卡在韩国挂牌,至和织造在新加坡挂牌,星泉鞋业甚至选择了马来西亚!
“要么当领头羊,要么做乞丐”
当蜂拥上市与“绿色工程”联系到一起的时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量,这个隐喻似乎都不失精辟。
“上市可以使企业运转更规范、更透明,也算兑现了对高管的激励。”王良星说。
前半句是“普适句式”,而后半句就未必可嫁接到所有的上市公司了。王良星的戏剧性风格再一次显现——他的太太经常抱怨他给的“零花钱”太少,而对利 郎高管却分外慷慨。比如利郎副总裁潘荣彬,当年是一家年利润二十多万元的利郎专卖店老板,如今持有3%的公司股份,市值约1.4亿元。
“我在一个类似‘移民城市’的组织里,尝到了‘高薪养人’的甜头。”他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不过,拼命三郎的代价是不菲的。在潘接受亿元市值的股票之前,他的妻子由于无法忍受其不分日夜的工作方式,一怒之下选择了离婚。
而“绿色工程”同样也可隐喻为,在合适的时机上市,不但可以在资本市场圈钱,还可以获得政府的“红包”,更重要的是,可将自己过去不太拿得出手的历史“洗白”。
“这其实涉及到晋江民企的原罪话题,”倪忠森说,“这一群体要么是遇到资金困难后试图豪赌解困,要么希望结束过去游走在混沌的游戏规则边缘的日子。”
豪赌几乎是晋江商人的天性。不但是上市,惯常的商业决策也无处不见豪赌的影子。丁志忠当年请孔令辉做代言人,“机”从“危”中来,最后赌了个咸鱼翻生。
王良星同样曾是一位“赌徒”。创业14年后,王良星于2002年遇到了一道几乎迈不过去的坎儿,几乎弹尽粮绝,刚提出不久、日后成为其立足之本的“商务休闲男装”概念就要成镜花水月。王良星决定孤注一掷,到这一年3月28日的北京服装展会上做最后一搏。
这一天,利郎企业史上“最真实的荒诞”一幕出现了,在北京昆仑饭店百平方米的豪华展位,代言人陈道明走秀轰动全场。“整个服装界的感觉是一匹黑马出现了,我们的加盟商一下子从80多个增加到120多个。”利郎副总裁胡诚初对南方周末记者回忆道。
彼时利郎欠债已超过3000万元。展位又要耗费近200万元,签下陈道明数百万元。钱从何来呢?
“请陈道明的钱是我到上海借的。”胡诚初说。其他的资金渠道,则是王良星向朋友举债,甚至通过地下钱庄融资。
“要么做领头羊,要么做乞丐。”这些细节如今王良星已能坦然面对。但于当时命悬一线时,他亦是一度灰心到极点的。只是最后他成了赢家。
有趣的是,当年王良星并不寂寞,兄弟企业劲霸也同时遭遇危机,最后通过柒牌向银行担保借贷6000万元,才躲过一劫。
2004年,利郎销售额突破亿元。一年后,王良星的腰板硬朗多了,他也不再忌讳告诉陈道明当初“六个锅盖十个锅”的有惊无险。彼时陈道明买了辆奔驰车,后又不太喜欢,对王良星开玩笑说,我把车卖给你吧。王良星爽快地答应了,后来他把这辆车送给了父亲,自己又买了一辆。
事后的侥幸成功掩盖了豪赌的风险,人们后来只看到那些幸存的公司,却忽略了晋江也有大批企业倒闭的现实。当地一位投资界人士表示,晋江老板远没有外界传说中那么光鲜。“许多晋江企业的现金流非常糟糕,又不懂得变通,有的就通过借高利贷发工资”。
上市又何尝不是一次豪赌?不过,从商业史上看,豪赌上市比赌一场秀摔跤的可能性要大得多了。
“红包”的哲学
站在被称为世界第一座“开”字形斜拉桥晋江大桥上,你可以看见桥头两侧的“风景”——一边是桥侧宽阔的草地上低头吃草的牛群,一边是名为“易建联” 运动品牌的巨幅广告。 而在晋江市区,“香港姚明有限责任公司”就在贵人鸟隔壁。20分钟路程,你还可以去到“奥巴马餐厅”……
如果将桥头的老黄牛视为晋江或整个泉州企业主们埋头苦干的写照的话,“易建联”“姚明”“奥巴马”尽管有山寨之嫌,但从一定程度上亦可视为民间智慧的缩影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们时常感到自卑,觉得我们的地理位置不好,学历和见识不如别人,所以只好加倍努力去创造。”王良星说。他去读EMBA,除了吸收知识和结交朋友,他还把自己最欣赏的老师,请到自己旗下做独立董事。
在一个充分竞争的领域,民间力量的自由选择,一直是闽粤、江浙和重庆一带制造财富奇迹的永动机。不过,近几年,包括晋江在内的许多地方政府更希冀“有形之手”能起到润滑剂的作用。
利郎、匹克等企业今年均获得了超过300万元的资金奖励,民间称之为“红包”。这源于晋江市政府于2007年制定的“对企业上市的扶持措施”,即对当地上市企业奖励330万元。
利郎们所获奖金来自于2009年约3000万元的政策资金预算,而在2008年,这一数字超过7500万元。晋江市政府的“扶持措施”于今年年初修改后,对股改、筹备上市都有从30万元到150万元的奖励。
这些激励政策并非晋江市政府独创。泉州市也有相关的红利政策,不过力度逊于晋江。而在浙江温州市,当地政府也有类似举措,比如对于上市企业给予100万元奖励,甚至包括企业达到一定规模的企业家可享受温州永强机场贵宾待遇等。
但除了激励政策之外,晋江市政府为了协助企业上市,还聘请了经济学家吴晓求及国家发改委官员等人设立晋江企业上市专家顾问组,甚至请来深交所驻福建首席代表兰邦华来挂职市长助理10个月,可谓用心良苦。
“在闽南人本来就非常注重‘面子文化’的情形下,这一政策容易导致企业主的浮躁心态。”晋江一位闲暇时写诗的企业界人士向南方周末记者力陈一些晋江企业“为上市而上市”的陋习,和上市后“大企业做小”、“小企业做大”等造假行为。
激励之下,晋江上市公司难免良莠不齐。当地一位财务人士透露说,在他经手上市的当地企业中,财务报表需要推倒重来的公司大约占四到六成。
而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上市成本较低的证券交易所,对中国地方政府奖励企业上市的举措向来喜闻乐见,并通过各种渠道眉目传情。
事实上这些交易所时有尴尬,如新加坡证交所,一方面对中国概念夹道相迎,另一方面又为挂牌的中国企业频繁闹出丑闻懊恼不已。
王良星信心满怀。不过他有时也会流露出对资本市场基本游戏规则的陌生。11月9日,利郎发出的一纸澄清公告称:“近期投资会议中,管理层对利郎业务表现的评价及对未来的展望,不代表公司对有关截至2009年12月底业绩的估计或预测。”
分化进行时
当九牧王等龙头企业上市受挫时,利郎“后发先至”,给晋江企业带来了不少的震动。而当更多的服装企业急于上市融资时,先行者们则希望走得更快。“我 们接下来要大力打造新品牌。”王良星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利郎招股书显示,上市所募集资金主要用途之一即用以推出L2系列。他的计划是,2010年利郎销 售额突破20亿元,新品牌销售过亿元。
两年翻一番,显然是一个艰巨的超越。这意味着,王良星以后到紫帽山的农场里和大伙儿切磋茶道、体验养猪养牛之田园乐趣的时间要更少了。
一位泉州投资界人士向南方周末记者称,由丁志忠、七匹狼董事长周少雄、九牧王董事长林聪颖等十几家企业于2008年发起成立的“闽商投资公司”一年来,上马项目屈指可数,“他们每家现在考虑最多的是自我纠错和变革。”
做女裤的威兰西做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决定——开始有意在网络营销上“烧钱”。
“泉州的商业文化,草根气息太过浓重,不少企业主要么是对网络营销不甚了解,要么始终有着可能会对普通销售渠道产生冲击的偏见,这块蛋糕于是被冷落 了,以后八成又会蜂拥而上。”威兰西总裁范道远笑着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蜂拥而上”,正是泉州特别是晋江企业一直以来的惯性思维——你做批发,我也批发; 你转变渠道,我也跟着改变;你请形象代言人,我比你请得身价更高;你要将总部迁至厦门,我过去做你邻居;你要上市,我紧随其后……
而以利郎推出L2系列,和威兰西大力尝鲜网络营销通道为代表的当下生态,正是以变革为驱动力的“新泉州逻辑”。
管理层面的变革趋势其实更为明显。林聪颖开始反思九牧王高管流动频繁的真正原因,丁志忠与王良星常互相调侃:到底是“先集中,后民主”,还是“先民 主,后集中”更适合高效做出正确的决策?“结论呢?”“讨论本身的意义大过结论。”“那你和丁志忠谁更强势?”“当然是他啦,我与他一起出差住同一间房 里,电视遥控器始终握在丁志忠手上。”
王良星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培养自己从武汉大学工商管理专业毕业不久、24岁的大儿子,“他到处去实习,从在专卖店做营业员开始,有时也会来利郎旁听董 事会”。“分化同时,晋江企业大整合已拉开帷幕。”倪忠森说,“如何提高晋江样本的上市品质,或许更为重要。”他认为未来晋江运动品牌企业恐怕要有一轮大 洗牌,活下来的运动品牌上市公司将不超过4家。
「職業投資行業對沒有賭性的人是無法承受的單調與苛刻。而對有賭性的人,他必須為其賭性付出相應的代價。」---凱恩斯《通論》第十二章
作為一個職業投資者,他應該深知投資是一個非常個性化的行業。投資的方式成千上萬,反映了投資者不同的個性。但是,作為一個整體,「賭性」是職業投資者繞不過去的坎。即使是巴菲特這樣長線的投資者,都承認自己喜歡打賭。那些短線投資者就更不能免俗。其實這是一個自我選擇的過程。正如凱恩斯所說,職業投資對於沒有賭性的人是無法承受的單調與苛刻。只有那些骨子裡有些賭性的人才會選擇投資作為長期的職業。「賭性」對投資者的影響,潛移默化,但效果卻巨大而深遠。
賭性的根源:無意識區域
現代科學的研究似乎已經找到了人類賭性的根源,那就是大腦無意識區域。人的思維與情感受大腦無意識區的影響大大超出絕大多數人的認識。人並不瞭解自己最深層次的情感機理,尤其是大腦「無意識」區域的情況。人類的大多數決策是由大腦的無意識區域而不是有意識區域作出的。因為有意識區域處理能力太小,而且接受的信息是經過延遲的,只適合處理少量重要信息。這可以解釋為什麼投資是一項簡單卻困難的活動?人類大腦處理信息的方式,天然的,無意識的快速決策反應與投資的內在規律背道而馳。
為了測試人類大腦的無意識區域對人的影響,在一個實驗中,試驗人員給幾組試驗對象注射腎上腺激素,讓實驗對象心跳加快血壓升高。這時,讓實驗對象加入一個小組。當組裡摻雜了一個喜形於色的「托」時,大多數人感到的情緒是快樂,當組裡摻雜了一個怨天尤人的「托」時,大多數人感到的是憤怒。而對照組沒注射激素就沒有此感覺。人們把激素帶來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解釋為相應的情感。在另一個試驗中,一個美女在萬丈深淵之上一個岌岌可危的小橋對一些路過男性做問卷調查,並留下自己的電話。在這之後,這個美女接到電話的比例非常高,遠遠高過在安全的平地之上所做的同樣試驗。人們把危險帶來的強烈興奮誤認為是心動。同樣的道理,恐怖片對情侶也有類似的作用。
對大腦的實時CT掃瞄研究發現,大腦的邊緣系統(LimbicSystem),這個原始的,與情感而不是理性相關的區域主宰了人的貪婪與恐懼情緒,進而影響了人的投資決策。大腦的伏核NucleusAccumbens (NAcc)推動人類尋求回報,而大腦的前島AnteriorInsula則讓人規避風險。當大腦的這兩部分主宰人的投資行為時,人往往容易犯更多的錯誤。試驗發現,當一個人的投資獲得良好的回報後,大腦的伏核變得興奮(圖中紅色區域),促使人變得更貪婪,尋求更具風險的投資。而當一個人的投資遭受損失後,大腦的前島變得興奮(圖中藍色區域),促使人變得恐懼,尋求更安全的投資。不幸的是,這種人類原始本能驅使的投資方式往往讓人投資失敗。
人的賭性,源於大腦的無意識區,是人性深處的原始動力。有人說賭博是對不懂概率的人所收的稅。其實,即使懂得概率,人性的弱點仍然會讓很多人對賭趨之若鶩。賭博,與股市一樣,都是對人性弱點的稅收。
賭性的影響:生存與毀滅
從數學上看,投資與賭博沒有本質的區別,都是在高度不確定的條件下進行決策。在賭博中,押注太小無法獲得大的回報,但押注太大會造成毀滅性的後果,導致賭徒的毀滅(Gambler'sRuin),損失所有本金。而那些賭性太重的人,往往傾向於過度押注。有著這種習慣的人,每天都走在毀滅的邊緣,只不過命運的骰子還沒有最後宣判。現代的投資工具多種多樣,高槓桿更是可以放大一切,包括風險。這讓賭性太重的人更可以孤注一擲,也就離毀滅更近一步。
與投資者類似,創業者的賭性也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創業初期,FedEx曾經由於得不到一筆貸款,面臨困境。創始人FrederickW.Smith孤注一擲,拿了公司最後的一筆5000美金去拉斯維加斯賭二十一點,贏了27000美元。他用這32000美元讓公司渡過了難關。否則,就沒有今天的聯邦快運。創業者的賭性由此可見一斑。生存者偏見(SurvivorBias)讓人們認為這種極端的賭性能夠成就事業。但是,事實是大多數不那麼幸運的創業者都被這種極端的賭性所毀滅。
人的賭性,來自人類自身。DNA從根本上決定了一個人的大腦結構與對外界刺激的反應。那些天生賭性過強的人,其實每天都是走在通向毀滅的道路上,只不過暫時僥倖生存。因此,賭性太強的人應該遠離投資,尤其是職業投資,以避免毀滅的命運。
人生的痛苦,很多都是因為想改變一些無法改變的事實,如自己的DNA。或者認識不到世界是如此隨機與偶然,總想尋求各種解釋,總是尋找必然。與其自尋煩惱,倒不如順其自然,遠離塵囂,感受世界的隨機與偶然,經歷自己獨特的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