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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外資金童光環之後的真實人生 王安亞:創業需要歸零再出發的瘋狂

2012-4-23  TWM




曾經是最閃亮的外資王牌分析師,但沒有了外資名牌,真實的人生才要開始;前摩根士丹利半導體分析師王安亞真心告白,訴說那段讓他幾度紅了眼眶的創業艱辛。

撰文‧李佳蕙

早上七點多,一位穿著素雅的男子,從捷運永春站四號出口走出來,進了台北市忠孝東路五段的某棟辦公大樓,跟著人群魚貫走入電梯,狹小的空間裡擠滿了夾雜國 台語口音的人,幾分鐘後,快步走入一間小型辦公室。

這個人,就是前「外資金童」──前摩根士丹利證券明星分析師王安亞。很難想像,半年前他的上班地點是三大美系投資銀行鍾愛的遠企大樓,他的一份報告足以撼 動隔天面板、DRAM等大廠的股價波動,如今他只是一家小型公司負責人。

「外資圈生活早已經沒有外面想像的那麼好。」王安亞平靜地說,「為了開這家創投公司,我足足準備十年之久。」募資困難 感受人情冷暖二○○八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後,華爾街投資銀行金童們頓時成為眾矢之的,亞洲地區受到的衝擊雖然較小,但許多公司福利大減,讓許多人興起不如 歸去之感,由於這些金融業精英長期在各項領域累積不少專業與人脈,「創業」確實是轉換跑道的不錯選項。

過去幾年來外資圈出來創業的例子不少,從最早的瑞銀證券台灣區總經理於貽勳陸續投入名畫買賣與房地產業,如今轉任士林開發總經理,這段從分析師到土地開發 之路,中年轉型的陣痛與掙扎,於貽勳幾度和朋友談起,也是點滴在心頭;還有數年前享譽外資圈的「亞洲經濟分析雙塔」摩根士丹利證券謝國忠與高盛證券胡祖 六,陸續投入私募基金領域,分別創設玫瑰石顧問與春華資本集團,成績不錯。

「從摩根士丹利證券離開後的前三天最難過,舉例來說,為了撙節支出,出門開始坐捷運,但等到我站在捷運站裡看著密密麻麻的捷運路線,才發現我連捷運都不會 坐。」王安亞說來似乎已是雲淡風輕。

萬事起頭難,創業何嘗不是如此,對王安亞而言,進入創投業的「專業」不是問題,但如何說服別人將資金交給他進行長期投資,才是最困難的事。以前有著外資閃 亮亮名牌加持,是別人捧著錢請他投資,但轉型第一關,就是深刻體認到人情冷暖。

創業並非突發的想法,王安亞早有準備,只是,當事情真的來時,還是令他感受深刻。

在分析師生涯的最後一年,王安亞曾向前輩及朋友提到成立創投想法,很多人也表現出力挺的熱絡態度,讓他信心滿滿,但真正等到公司成立、向這些業界翹楚提出 募資計畫書時,大家態度馬上「很不一樣」。

「那種感覺真的很難過,誠信是我最大的資產,總覺得我這麼相信對方,卻沒有得到相對的信任,甚至曾經一度動念,想回頭過以前領優渥薪水的生活,因為對家人 感到抱歉,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太好高騖遠,太自不量力了。」王安亞說。

以前認真做事 現在用心做人但當第一位股東信守十年前的約定,將資金匯入時,「其實現在說出來也不丟臉,我當下感動得眼眶泛紅。」王安亞說,這段募資過程是十多年外資生 涯怎樣都學不到的寶貴經驗,他永遠記得在他最困頓的時候,一位非常尊敬的長輩、前財政部次長戴立寧提醒他:「做人就是要知足,才會常樂;不知足,才會進 步。」幾個月下來,王安亞深信,有好的股東比好的投資標的還重要,有好的績效比投資金額大小還重要,要走正道才能得到更多人的信任,再談擴大規模。

也因此,王安亞對於投資他的股東滿懷感恩。「過去,別人因為『摩根士丹利』這塊招牌認識我,我只要做事就夠了;現在,我要更用心做人,讓大家相信『王安 亞』這三個字,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人生。」過去十六年職場生涯一路順遂,從小就出國當小留學生的他,僅花四年就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同時拿下電機工程學士與作 業研究碩士學位,一九九六年畢業,順利進入華爾街名門高盛證券,投入第一任半導體分析師Rajiv Chaudhari旗下,在紐約負責全球半導體產業研究,拿下全美第一名半導體研究團隊殊榮,台積電在那斯達克市場所掛牌的美國存託憑證(ADR),就是 由他在美國幫忙追蹤。

當時年僅二十二歲的王安亞,已和英特爾、德儀、應材、美光等美國財星前五百大企業執行長與財務長,有著固定一對一的長期研究接觸。

一九九九年王安亞離開高盛證券後,從花旗、瑞士信貸到摩根士丹利,一路攀上高峰,幾乎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半導體分析師,當時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不得了。

要求自己年產二五○篇報告但離開之後,一切絢爛歸於平淡,「我看到自己真實的價值。」離開外資圈時他三十八歲,剛好是青黃不接的尷尬年齡,但他心裡很清 楚,這個年齡再不出來,「就錯過最好的時機。」褪下外資名牌,務實的王安亞很清楚現在自己的定位,他必須捲起袖子、蹲下來,做市場區隔。

外資法人通常只看市值前一百大個股,即使是國內投信法人,看的也是市值前三百大個股,但「台股許多『基本面很好、投資價值卻嚴重被低估』的個股,我的工作 就是要找出這些個股,擦亮它!」王安亞表示。

接下來王安亞已經規畫,工作將有一半的時間出國開會,好幾次一周跨美洲、歐洲、亞洲,甚至一天跨三個國家;另一半在台灣的時間也都在拜訪公司。以前所有行 程有祕書安排,而許多小型公司,他以前根本不看,或者只請年輕同事去跑。

如今,這些公司他一家家記在筆記本上,逐一親自拜訪,等到夜闌人靜,他才有時間坐下來,釐清思緒寫報告。儘管許多瑣碎的事都得攬下來自己做,但仍要求自己 一年要有二五○篇報告產量,比以前在外資時還多。

「我希望在我狀況不錯的時候,重新再出發,現在的我交新朋友,也學新東西,更和老朋友慢慢聯絡上,友誼更濃。」王安亞選擇用創業方式再度證明自己能耐,現 在的他,可以將物質欲望降到最低,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運動半小時後再打坐半小時,思考自己所做的決策,要對股東負責,期許自己幫台灣開一條創新投資之 路。

王安亞投資經:用EV值找價值被低估公司王安亞表示,台股偏小型股,個股平均市值約8億美元,很難與陸股的30億美元比,但也因為屬性如此,台股很容易成 為亞太區中小型股籌資中心,目前台股很多好公司的市值僅介於1至3億美元,若持續維持好的經營,隨著獲利及本益比的提升,未來向8億美元的平均值靠攏,應 該沒有太大問題。

因此,王安亞認為,他的創投模式其實是在既有創投架構下進行微調,也就是說,同樣是尋找投資標的,其他創投基金找尋的是掛牌前的公司,他的則是以上市櫃公 司為主,找投資價值被低估的公司,進行創新投資。

此外,王安亞還提出一套「價值型投資」的選股準則:過去台股在衡量個股投資價值時,大多採用「本益比(P/E值)」或「股價/淨值比(P/B值)」,他要 導入的是「EV(企業價值)/EBITDA值」或「EV/淨值」概念,以「EV/EBITDA值」為例,由於EV相當於市值加上淨負債,EBITDA則是 營運現金流的概念,台股EV/EBITDA值平均值約為8至9倍,數年前日月光想要下市時,私募基金考慮的EV/EBITDA值則約6倍,因此,當企業的 EV/EBITDA值低於6倍,就代表投資價值被低估,有補漲空間。

王安亞

出生:1974年

現職:睿騰管顧╱東騰創投╱東林創投總經理經歷:美商高盛證券半導體產業分析師

花旗集團副總裁

瑞士信貸證券副總裁

摩根士丹利證券執行董事

學歷: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電機工程學士、作業研究碩士知名外資金童轉換跑道例子多

姓名 原職 現職

於貽勳 瑞銀證券總經理 士林開發總經理謝國忠 摩根士丹利證券亞太區首席經濟學家 玫瑰石顧問公司董事胡祖六 美商高盛證券亞太區首席經濟學家 春華資本集創辦人王安亞 摩根士丹利證券台股策略分析師 睿騰管顧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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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教室(11):王安石變法教你做人三件事 梁隼

http://notcomment.com/wp/?p=5179

先睇片重溫番袁腾飛講王安石變法08:天變不足畏

上次講到宋朝其實好好景,可能仲有錢過依家任何一個國家,一個人有錢就身痕買呢樣買果樣,一個國家有錢都同樣會身痕,一係就四圍打仗,一係就架床疊屋係咁請人,結果都係洗腳唔抹腳。宋朝當時形勢係周邊國家都好好打,四圍打仗似乎無乜著數,於是就行第二條路,係咁請人。

又講下少少數據,北宋真宗景德年間(1004-1007年)內外官員已有一萬多人,五十年後仁宗皇祐(1049-1053年)官員數目就達到兩萬多人,當時做官係可以唔駛交稅同當兵的,另一邊箱,雖然宋朝唔敢四圍打仗,不過周邊國家成日打宋朝,於是軍隊數目,以致軍事支出都唔係小數目。到英宗(1065年),官費、軍費等支出已超過各大小稅收,簡單地講,就係有赤字。

到宋神宗即位後,當時任參政知事嘅王安石就得到宋神宗嘅眷顧開始推行新法,即是王安石變法,詳細的變法內容太多太廣,恐怕講三日三夜都講唔完,簡單地講就係改變政策企圖增加稅收,同埋精簡架構尤其是軍事方面利用保甲法(類似民兵)同埋裁兵法去減少老弱殘兵。

只可惜王安石急於求成,又自視過高唔接受別人意見,結果就只有失敗收場了。

睇番成個中國歷史,其實一點都唔守舊封閉,反而久唔久就有人走出黎,諗住變化革新,改變社會的弊端。

好耐好耐之前就有滅亡西漢的王莽(公元23年),就是改革新朝復古為口號;也有明朝有萬曆的張居正一條鞭法;清朝有光緒的戊戌變法;近年就梗係唔少得偉大的鄧小平實行開放改革。

上面嘅例子好似以失敗居多,只有極少例子能夠撥亂反正,唔通中華民族真係守舊保守到丁點新意都接受唔倒?歸根究柢,唔係守唔守舊嘅問題,而係每做一項改革之前,最好諗諗以下三個問題先去做。

1. 點解要改革?

正所謂「迫虎跳牆」,一個人好地地都唔會走去改變,更何況一個國家?改革的出現,就係反映了現況已經不能適應現實,才會出現。

因為改革意味著一班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受到損害,記著,呢個世上最難看的,就是既得利益者意識到自己利益受損時的表情!

所以在太平盛世時搞改革,尤如食食下飯有人放屁一樣,這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怪咗D囉。

只有在唔改變現狀就連飯都無得開的情況下,改革的阻力才會較少,因為同既得利益者的立場一致。

就如1976年文革結束後,國家是窮到要有足的紙張出考卷,要推遲毛澤東選集的出版,那時候鄧小平才可以推行開放改革。

相反,王安石的時候,國家國庫空虛是一回事,當時官員同人民仍然有糧出有飽飯食,還未去到山窮水盡,邊度有動機去配合改革呢。

所以,適當時候做適當的事是很重要的。

2. 改革的力度應如何 ?

又要引用一句名言:天時、地利、人和。

夾啱Timing都要用對方法,太急促或者太慢都係唔Work的。

因為人總是有惰性,習慣了就好難改變,太急去改變,就會令人產生厭惡,相反太慢就令人習慣,兩種步伐都會令到事半功倍,吃力不討好。

鄧小平的改革,是先由「做又36,唔做又36」變為「多勞多得」,到進展到今時今日的自由競爭。

明朝張居正一條鞭法,只不過是加強戶籍和土地的測量,才有機會成功。

用錯方法,好似王安石的變法咁,就如同光緒的百日維新,用了太急速的步伐,失敗收場。

3.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自己?

好多歷史學家評價王安石變化失敗,其實係王安石過度自信同埋「偏聽」。

王安石曾滿自信地說:「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翻譯為現代的語言,就是:唔好理自然定律,唔好理以前點做,唔好理人地點講。

他的好友曾鞏就對此有着頗爲客觀的評價:「勇於有爲,吝於改過。」

現時香港都有一個人有類似行為,大家睇下呢位人兄做野係唔係諸多阻滯,處理失當?

同樣,對於既得利益者,以至其他大多數人唔係好想同佢合作,結果係點?唔駛講啦。

走到現狀和大多數的對立面,要成功唔係好難,係非常、非常困難。

一個國家的改革那麼大我們唔係經常遇到,不過就個人黎講,公司的改革,部門的改革,甚至少到一個工作小組的改革,都睇怕係三年一小遇、五年一大遇。面對每一個改革,牽涉到在工作環境作出改動的話,最好就要諗清楚以上三條問題,同埋緊記大多數人都只願行多一步,做多一點,而不是翻天覆地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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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煤能源董事長王安辭職 內部人事或有新調整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09/4690122.html

中煤能源董事長王安辭職 內部人事或有新調整

證券時報網 2015-09-23 17:03:00

中煤能源(601898)9月23日晚間發布公告,公司董事會今日收到董事長王安的書面辭職報告,因其工作變動,王安請求辭去公司第三屆董事會董事長、執行董事及董事會戰略規劃委員會主席職務。

中煤能源(601898)9月23日晚間發布公告,公司董事會今日收到董事長王安的書面辭職報告,因其工作變動,王安請求辭去公司第三屆董事會董事長、執行董事及董事會戰略規劃委員會主席職務。公司董事長的職責暫由副董事長李延江履行,直至董事會選出新一任董事長時止。

有媒體報道,王安昨日上午已到任中國國際工程咨詢公司,任總經理兼黨組書記。而國資委正在與中煤管理層密集談話,中煤或將迎來進一步的人事調整。據悉,2008年10月16日,王安離開神華神東煤炭集團公司,到任中煤能源擔任總經理。2014年9月17日,王安擔任中煤能源董事長,不再擔任總經理職務。

中煤能源是國內第二大煤炭企業,實際控制人是國務院國資委。

編輯:余佳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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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憶:“現在人閱讀少,30歲也非常幼稚”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4909

 

年輕時,王安憶曾在雜誌社任職,編輯過一些兒童文學作品。那時她就覺得:文學不該這麽分類。(東方IC/圖)

(本文首發於2017年5月25日《南方周末》,原標題為《“要的是天真,不是抹殺複雜性的幼稚” 王安憶和<給孩子的故事> 》)

中國人認為選編是一種文學評論的方式,這很有意思。

我們現在好像分得非常嚴密,孩子該看的和大人該看的有分界線。幼兒看看繪本、圖畫,等到一定程度,就有了所謂“成人文學”。其實不是,文學就是文學,不應該分得那麽清,文學本身就是青春的讀物。——王安憶

2016年上半年,身在美國的作家王安憶接到了詩人北島的電話。北島請王安憶推薦一些給孩子讀的短篇小說,他與出版機構“活字文化”合作,主編了一套“給孩子系列”圖書。王安憶手頭沒有資料,憑記憶列出一批小說。

下半年,王安憶回國,北島提出直接由她編選。書在2017年春節前就編好了,王安憶起初想到的那批作品,大體保留在書里,書名定為《給孩子的故事》。在王安憶看來,“故事”的含義更廣博,有圍爐夜話的親切感,也是文學的最初形態。“故事”兜兜轉轉,發展出民謠,又因為鮑勃·迪倫獲得諾獎,故事的價值被再次確認。就這這種想法,王安憶也給書里拾進了幾篇敘事散文。因為擔任編者,她抽走了自己的小說《打一電影名字》。

王安憶的母親茹誌鵑也是作家,家里書籍很多。王安憶從小就廣泛閱讀,不拘於兒童文學。她曾在兒童文學刊物《兒童時代》擔任過編輯,時常去學校調查、采寫,組織活動。1979年,她的第一篇小說《誰是未來的中隊長》發表在《少年文藝》雜誌。寫過幾篇“兒童小說”後,她開始寫第一篇“成人小說”《雨,沙沙沙》,並將這篇作品視為自己的處女作。

王安憶很早就反思起兒童文學的概念,並不認為文學可以分出兒童和成人兩類。在前言中,她談及理想中的讀者:下限是認識漢字,能理解書面表達;上限卻彈性很大,十到十五歲,也許稍大,將成年未成年、大致可稱“少年”的年齡段,都可閱讀。“這個成長階段相當曖昧,不能全當成大人,但要當做孩子看,他們自己首先要反抗,覺得受輕視,不平等。”她繼續寫道。

確定篇目不容易,因為肯定漏掉許多好作品。如遲子建、蘇童、劉慶邦的作品,王安憶幾乎覺得篇篇都可以選進書里,但每位作者只選一篇是原則。她比較了蘇童的作品,最終選進來《小偷》,小說記述一樁殘酷的往事,但孩子間的友誼又留存了些許單純。遲子建的作品,她起初選了《一壇豬油》,因為太長,又換成描繪生機勃勃的漁民生活和女性悲劇的《逝川》。

從1920年誕生的汪曾祺到生於1978年的張惠雯,25則故事大體以作者的出生年份排序,通讀下來,仿佛簡略的當代中國文學編年史。在編選過程中,王安憶終於了解到,自己“要的是一種天真,不是抹殺複雜性的幼稚,而是澄澈地映照世界,明辨是非”。

留下的故事,包含了成長的欣慰與酸楚,親朋逝去的惆悵,世界不可逆轉的變幻,男孩對年長女性的傾慕,甚至父母輩的婚外戀情。無疑,在傳統觀念中,後面兩種未必適合孩子閱讀。

孩子該讀什麽,王安憶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雖然毫不因襲傳統,但她還是請責編和作者們溝通,去掉故事中的某些粗話,因為“非常不雅,給孩子看不好,容易學壞了”。

2017年5月21日,王安憶接受南方周末記者專訪,談起應該呈現給孩子們的故事。

“現在人閱讀少,30歲也非常幼稚”

南方周末:你在少年時代讀什麽樣的作品?

王安憶:其實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別人肯定不會有我這麽好的閱讀條件:我家里面有書,可以讀很多。我很早就開始閱讀,範圍也挺廣,主要是童話、傳說、神話。那時候,我母親在上海作家協會,我很小時,可能上一二年級的時候,就到那邊的圖書館借書。我記得我總是借一大堆回來,很快還回去再借。對我們現在稱之為兒童文學的這些書,我個人興趣倒不是很大。

在1960年代,我們是這麽分的:學齡前或一二年級的孩子看《小朋友》,以繪畫為主,也有文字,是上海的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的;四年級到初一讀《兒童時代》,我在這里工作了幾年,文字多,但有相當大一部分插圖;年齡再上去一點,我們還有上海的《少年文藝》和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的《兒童文學》。我們中國的少年兒童閱讀,當時基本上就是這幾個階梯。

南方周末:哪些作品影響了你的成長?

王安憶:這倒說不清楚了,小時候看的不一定記在心里面,但是閱讀會慢慢積累起來產生影響,很難理性地分析。很難說我受誰的影響,我們就是雜亂看書的一代人。我1978年回到上海,到《兒童時代》工作,看了一些兒童小說,但沒有認真分析過它的狀態。我們可能繼承了蘇聯當時的“校園寫作”體系,把少年兒童、少先隊員看成祖國的未來。我編輯和閱讀兒童文學,最早時還寫過,但是很快不寫了,因為感覺有一點把文學幼稚化。我很早就提出,文學不應該這麽分類。

南方周末:與你的少年時光相比,現在的孩子有什麽特別之處?

王安憶:現在的人閱讀少,當年我們不管愛好不愛好文學,讀書量都比現在大。圖片、電視、電影還有動漫……現在直觀的東西太多了,所以閱讀量非常低。這肯定是不好的,文字很重要,需要更高的智慧。你先得識字,之後還要有一定想象力,能把文字轉換成各種各樣的聲音、畫面。讀圖一定是很直接的,相對來說簡單和表面得多。

但年幼的孩子讀繪本,是比較科學的。他們識字量少,看圖畫非常合適,尤其繪本有專門的風格,非常適合兒童閱讀。我個人很喜歡繪本,覺得好的繪本像安徒生童話一樣,小孩要讀,大人也要讀。它有些東西是孩子根本讀不懂的。像《海的女兒》,寫的不是殘酷的故事,而是非常高尚的,那麽純潔、無我的愛情。

西方有些繪本非常深刻。我曾經看過一本叫《閣樓上的光》,好像是“新經典”出版的,真可以稱為經典,大人孩子都可以讀。它不是一個連貫的故事,只是生活當中小小的現象,配上圖和文字。這些現象非常幽默、溫馨或嚴厲,總之很有趣。

南方周末:為編選這些故事,你是否特意觀察過當下孩子的趣味?

王安憶:我沒有刻意去關心這些,只是覺得現在給孩子看的東西太幼稚了。好像一個人年齡很大,還是這種趣味,三十來歲的人也非常幼稚。這是我從生活中觀察到的,具體現象非常多。孩子讀書少,動漫都那麽簡單,好像一個人發育非常晚,始終那麽天真。從我們周圍的文化環境看,現在的電影、電視等都趨向於低齡化,非常簡單,整個標準在不斷降低。影視作品我現在看得比較少,它們可能更加強調直覺和所謂的視覺沖擊力。

南方周末:你在前言中寫道,“得讓他們把過來人放在眼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王安憶:我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們很差,希望能夠提高大家的智商。閱歷還是很重要的,而我們的閱歷和認識肯定比他們豐富。以前過於強調孩子要閱讀“低”的,其實不見得。大概四年級的時候,我看課外書,班主任過來說不應該看這樣的書,意思大概是在你這個年齡看《紅巖》已經到頭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本書名叫《蝦球傳》(註:黃谷柳的長篇小說,以1940年代中後期的香港一帶為背景,描寫少年“蝦球”在底層社會的流浪歷程)。我四年級就看《紅樓夢》了,《紅巖》不能滿足我。《鐵道遊擊隊》這樣的經典我很多都沒看過,個人喜好不一樣。

有些概念,把事情規定得越來越窄。我們現在好像分得非常嚴密,孩子該看的和大人該看的有分界線。幼兒看看繪本、圖畫,等到一定程度,就有了所謂“成人文學”。其實不是,文學就是文學,不應該分得那麽清,文學本身就是青春的讀物。

“不給他看小說, 他就不知道死?”

南方周末:最初聯系你時,北島怎樣形容他的想法?

王安憶:我以前看過他們出的系列書,給孩子的詩歌、散文等,所以大體知道他們的想法。有一篇是我向編輯爭取的,就是黃蓓佳的《布里小鎮》。他們覺得這篇小說好像寫和孩子無關的事情,但換個題目,比如“爸爸、媽媽的愛情”,就有了關系。我們不斷溝通,他們認為這篇寫大人之間的三角戀愛,不應該給孩子看,但我覺得小說里面的人物都那麽天真可愛。他們很尊重我的意見,把這篇小說保留了下來,我感到很滿足。

南方周末:你選擇了汪曾祺的《黃油烙餅》等寫死亡的作品,是希望孩子對死亡有所認識?

王安憶:這又關系到我們對孩子的認識:難道不給他看小說,他就不知道死嗎?這是時時刻刻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情。有些孩子很就早經歷爺爺、奶奶去世,回避沒有太大意義。我倒沒有考慮死亡是不是不該讓孩子閱讀。

南方周末:書里的故事還涉及很多重大主題,比如親情、友誼、成長。這是你的個人偏好,還是文學就植根於這些最重要的詞匯?

王安憶:嚴肅的文學當然要回答一些重要的問題:生命是什麽,死亡又是什麽,世界是怎麽樣的,我們應該怎麽度過光陰……都是很嚴肅的問題。

我覺得孩子也應該慢慢學習,尤其是我們對孩子的定義,就像我在序里寫的,我大概把孩子、讀者的年齡上限放在15歲。15歲的人應該讀正常的文學作品了,不要再讀那些為他們特制的。

南方周末:一些作品有具體的歷史背景,比如東西的《你不知道她有多美》以及王璞的《捉迷藏》。但孩子未必了解得那麽清楚,你預期這些故事將產生什麽效果?

王安憶:《你不知道她有多美》里的大地震完全是隱喻性的,景象很燦爛,是一個男孩子對女性初生的崇拜。大地震給了他一個環境,身上插滿玻璃片,玻璃片亮閃閃的,不能拔,一拔就出血。它有隱喻,意象又非常美,非常璀璨。

《捉迷藏》寫得很好,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非常豐富,可能值得我們不斷地挖掘出來,了解不了解背景無所謂。每個孩子都會捉迷藏,她在外面躲一晚上,回到家以後,顯然發生了一件比一晚沒回家還要重要的事情,這就行了。你讓孩子知道,這個世界可能發生很多比他的事更加嚴重的事情。他現在可以明白一點,不斷地再詳細地明白。讀書最重要的是讓孩子感情豐富,讓孩子更聰明,讓孩子了解:世界上可能發生的事情,比實際發生的還要多。

南方周末:這個選本反映了哪些你的特質或價值觀?

王安憶:它還是比較鮮明地反映了一些我對小說,尤其對兒童應該讀的小說的看法。這些小說寫得很特別,文學性很強,本來就不是專門寫給孩子看的,沒有我們慣常看到的兒童文學那種“娃娃腔”。中國人認為選編是一種文學評論的方式,這很有意思。讓我編選,肯定要體現我的選擇,每一篇都經過我的閱讀和考慮。我們經常碰到編者只排名字,排他覺得有名的作家,這樣編不夠好。

王安憶的母親茹誌鵑(左)也是作家,家里書很多。王安憶從小就廣泛閱讀,不拘於兒童文學。(視覺中國/圖)

“我不太贊成暴力美學”

南方周末:讓孩子讀令人難過的故事,是要打“預防針”,告訴他們人生會發生這些嗎?

王安憶:不是人生,我們讀小說,是要將感情變得豐富一點,得到一些充實。難過是感情的一種表達,如果一個人連難過都不會,還有什麽感情可以享受?

南方周末:但大家通常認為該讓孩子多看點世界的溫存,少讓他們接觸殘酷的事情。

王安憶:我對殘酷有不同的看法。我覺得有些東西是不能看的,比如說,暴力的東西。我選的小說,沒有一篇是暴力的。暴力是外部的東西,內里感覺不舒服,感覺到難過,正好說明你的感情還沒有麻木、還敏感。像電影分級一樣,有些東西就是不該看的,連大人都最好不要看。我個人抵觸暴力,還有比較庸俗、鄙俗的東西。從美和醜來分辨,特別暴力的東西首先不適合美學,我不太贊成暴力美學。美學應該和道德在一起,又和我們對世界的真實認識在一起,但“真善美”這個詞被大家用爛了。

南方周末:你希望這些故事能“澄澈地映照世界,明辨是非”,這里的“是非”指什麽?

王安憶:其實是非不需要我來解釋。有一些事情是我們絕對不能去做的,還有一些事情的對錯是比較微妙的。比如蘇童的《小偷》,里面的是非就很微妙,但又和感情聯系在一起,有些事情不是理性告訴你不對的,而是感性告訴的。應該讓孩子面臨一個比較豐富的環境,再抉擇。

南方周末:你選擇了一些少數民族或軍隊背景的小說,孩子未必經常讀到,是有意為之?

王安憶:我倒沒有從人的身份上去選擇,我覺得它們都很好。阿來那篇《秤砣》特別有意思,其實是講我們給世界的各種各樣的規定是有變化的,不要覺得世界的規定只有一個。粗看覺得有趣,慢慢會不斷發現里面有東西。

張承誌的《紅花蕾》也寫少數民族生活。我們現在這個社會,大家都能夠分清楚物質貴賤和貨幣的關系。而文中那個女孩的生活和貨幣完全沒有關系,她有一種特殊的價值觀,她的世界里有另外一種評判標準。

南方周末:魯敏的《在地圖上》與《秤砣》很像,也寫到了人們對世界的規定和人的生存狀態。

王安憶:是的,魯敏那一篇我很喜歡,我找到它很偶然。我一直記得有這麽一篇小說,但以為是蘇童寫的,還當面問過蘇童,蘇童說他沒寫過。我想不起是誰寫的,當時魯敏不是很有名。這次編選,我看了一些以前的年選,才看到這篇是魯敏的。雖然比較長,我還是毫不猶豫地把它放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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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圖]王安

1 : GS(14)@2011-03-27 14: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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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冇問題鄧兆尊同大王安德尊爭女!

1 : GS(14)@2016-10-28 06:24:16

今年49歲、坐擁逾億身家嘅鄧兆尊,入行咁多年最令人記得嘅,除咗係佢同阿媽祥嫂(洪金梅)嘅家庭恩怨之外,仲有梗係佢啲感情事,喺01年有傳佢同陳彥行因為拍處境劇《皆大歡喜》而撻著,嗰陣已經成日俾人影到佢哋出雙入對,點知冇耐再傳佢同安德尊鬧出「雙尊爭子」。呢個「子」就係當年仲係做緊安德尊助手嘅車厘子,嗰陣已經傳佢哋關係曖昧,好難講話究竟係拖友關係抑或係助手同藝人嘅關係,點知冇耐話兆尊加入咗呢段關係,結果爆發咗呢段「雙尊爭子」嘅爭女戰,最後兆尊成功撬牆腳,車厘子移情別戀兼變咗做兆尊助手。之不過嗰陣兆尊已經有一個正印女友Carmen喇。據知Carmen係邱淑貞老公沈嘉偉啲親戚,曾經喺永祥大廈同兆尊同居,正所謂一山不藏二虎,車厘子同Carmen兩個梗係水火不容,但係話晒兆尊同Carmen十幾年嘅感情欲斷難斷,冇耐兆尊終於冧掂Carmen,再加上兩個女人都睇開咗,所以近年佢哋已經可以和平共處,仲試過多次俾人影到三人行添!除咗陳彥行、車厘子同Carmen之外,喺曾經參加過女優嘅歐陽海璇,自爆與兆尊曾有一段情,甚至鍾嘉欣當選華姐加入拍攝處境劇《皆大歡喜》,亦曾經同兆尊傳出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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