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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貨量3000萬,利潤直逼1毛,深圳VR市場進入狼吃狼時代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6/1106/159631.shtml

月出貨量3000萬,利潤直逼1毛,深圳VR市場進入狼吃狼時代
VR價值論 VR價值論

月出貨量3000萬,利潤直逼1毛,深圳VR市場進入狼吃狼時代

在深圳,每天都上演一場戰爭,每天都經歷一場生死。

本文為VR價值論(ID:vr-value)對i黑馬的投稿。

叮叮咣咣,砰砰啪啪…

在深圳龍大高速旁邊的一處工廠里,一個個已成形的VR眼鏡,正隨著流水線被送到小高手中,他熟練地貼標、打包,再迅速地放回流水線。

與生產拉線上的30位同伴一樣,他每日從早到晚,只重複完成一個到兩個動作。

每天,小高要貼3000個VR眼鏡,並完成打包。遇到加班,則多達5000個。

1

圖為小高正在打包VR眼鏡

打包好的VR眼鏡被裝入一個個大箱子,然後由小推車運往樓下,裝入早已等候多時的大卡車。這些卡車只待載滿,便整裝待發,駛往碼頭。在那里,這些VR眼鏡將被送到大洋的另一邊——美國沃爾瑪。

小高不知道這些經過自己手的VR眼鏡將送往哪里,他也並不關心。他只知道,現在工廠又多增了幾條拉線來做VR眼鏡,他希望自己能更熟練些,這樣就能每天多裝一些盒子,工資拿得更高一些。

1

與這些日子爆出來的VR企業欠薪、裁員、拖款、融不到資、生存困難不太一樣,這里的場面著實火熱。

工廠的負責人古樂樂告訴記者,前兒剛接了美國客戶300萬的訂單,流水拉線已經擴到8條,為了趕在平安夜前交貨,工人們加班加點忙活著,人手完全不夠用。

經估算,8條拉線每天大致可產出3萬臺VR眼鏡,一個月出貨規模在百萬級。

據古樂樂稱,這樣規模的工廠在深圳大致有10家左右,其中一家超級大廠每日出貨量就達30-50萬臺。除此,深圳還有大大小小的作坊100來家,日出貨量3000臺。這樣算來,深圳VR眼鏡月出貨量不會低於2000萬臺。

2

   圖為深圳某小作坊正在生產VR眼鏡

“9月份市場行情好,估計能到3000萬臺。”古樂樂信誓旦旦,“媒體之前爆出來的1000萬臺,早就超了。”

2

說到深圳這波VR浪潮,最早可追溯到2014年。

彼時,暴風魔鏡剛剛橫空出世,深圳開始蠢蠢欲動。

不過市場反饋並不好。

千幻魔鏡是深圳最早進入VR眼鏡的團隊,早在2014年下半年便已開始打入市場,如今,千幻魔鏡已成為線下渠道最為成功的典範,華強北電子市場幾乎一半以上的VR眼鏡店都打著“千幻魔鏡”的品牌。

創始團隊成員陳麗告訴記者,2014年團隊是淌著血過來的,每月盡虧80萬。

與千幻一樣,2014年底至2015年上半年,涉足VR眼鏡的團隊大多都是虧損狀態。

不過,自2015年下半年起,深圳VR市場開始進入快速增長期。

這個時期,一款取名VR BOX的盒子突然火了。

這是由聚眾創公司生產的一款產品,其老板告訴記者,也不知道為什麽,VR BOX莫名其妙就成了爆款,在深圳市面上賣得最好,老外就認這個牌子。

“去年12月以後,銷量開始往上蹭蹭地漲。這之前,一天出個2000臺;可到了12月,客戶要的量一下子大起來,一直缺貨,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們開始加大產能。”房先生說到。

3

VR眼鏡市場的熱度不斷攀升。

轉眼2016年。

隨著全球三大頭顯HTC、Oculus、索尼相繼宣布預售及出貨時間,VR的概念開始劇烈攪動,伴隨投資潮的風起,以及海外色情網站的推波助瀾,全世界範圍內掀起新一輪VR熱。

作為全世界消費電子最大的輸出地深圳,它最先感受到了這股潮流的熱烈與瘋狂。

2016年3月開始,深圳VR眼鏡市場進入爆發期。

“3月份的時候,我們一天能出到2萬臺,還是不夠,一直缺貨缺貨,出貨量太大了。那時候都是先打全款,再出貨。”房先生說到,“客戶都直接跑到廠里來等,做出來多少馬上抱走多少。”

市場瞬間的起勢,讓所有人看到了這門賺錢的生意。一時間,大量的人開始殺入,原來做手機的、做移動電源的、做手表的,做平板的,通通來了,紛紛增開VR產線。

只要是熱銷產品,如VR BOX,市面上便有大量仿品湧現,VR市場魚龍混雜。

3

圖為小作坊門口堆積如山的VR BOX仿品 

仿品的大量出現,很快將原來的行業價格直線拉低,利潤大幅縮水。

這就是深圳,山寨廠商對於市場總是有著驚人的反應速度。

這樣的猝不及防讓房先生一肚子苦水,卻只能硬咽。

“之前VR BOX二代的出廠價是45元,仿品搞亂了市場,5月以後,我們出廠價就全降到18元了。沒辦法,仿品都降到11元了。”房先生很是無奈。

4

隨著供應商的不斷增多,市場需求得到滿足,行業進入穩定增長期。

古樂樂及其團隊經過近半年多的籌備,在今年5月份,從手機轉入VR 眼鏡市場。雖然沒有踩到3月份的爆發點,但多年做手機形成的市場判斷力,讓他很快起勢。

他告訴記者,市場上賣得最好的,只有兩種,要麽是高端的一體機,要麽是低端的VR手機盒子。中間則價位難做。

“30元的盒子都不好賣了。這就是中國市場,做什麽事情都不能脫離中國的國情。”古樂樂說到。

4

圖為古樂樂工廠展示櫃一角,其中包括出廠價僅2元的VR眼鏡,仿品VR BOX,及一體機

他告訴記者,由於盒子價格低,整體出貨量在一年之內速度不會有太大衰減。

“今年3月到5月,手機盒子主要掃的是海外和一、二線城市;5月到9月,掃的是二、三、四、五線城市,這麽大的國內市場,都還沒掃完呢。”

古樂樂繼續道,“這一階段,比的不是技術,是營銷。渠道這一塊,我們還做得不夠好。”

古樂樂所指的渠道無外乎海外和國內兩塊。

深圳這一波VR眼鏡,最早是靠海外市場帶起來,主要銷往美國、中東、俄羅斯、歐洲、非洲。彼時,國內銷售份額僅占2成。

5月以後,國內勢頭漸猛,開始占到全部銷售的4成。

值得一提的是,“送禮”這項剛需竟能占到整個國內銷售的3成。

不少4S店,大賣場,一次性采購幾千個VR盒子,專門用來附送給客戶。一方面價格便宜,一方面概念又比較新穎。

5

看似滿地黃金的市場,實則暗潮湧動。稍不註意,一時的風光無限便可能敗下陣來,成為群狼的口中食,從此,消失山野。

自今年以來,雖然出貨量月月上漲,價格卻在不斷下降,利潤更是越攤越薄。

經走訪發現,4月份時,熱銷款VR眼鏡尚能有10元利潤,如今10月份,利潤早已降至2毛,甚至1毛。

這正是深圳的神奇之處,背靠強大的供應鏈,直逼1毛的薄利仍能支撐得住。

不過,薄利也意味著行業的第一輪洗牌即將上演。

“現在已經狼吃狼的階段了,大狼吃大狼,小狼吃小狼。”多名業內人士如是形容到。

大狼指大的生產廠商,小狼指小作坊式的廠商。

當需求呈穩定增長態勢時,市場間的競爭幾近飽和,這更像一個存量市場間的爭鬥:你多我少,你贏我輸。

市面上大單的數量及數額趨穩,小單的數量及數額也趨穩。於是,為了壓低各自的成本,大狼和小狼分別在自己的領地打起圈地戰。

誰的消息更為靈通,誰的接單能力更強,誰的渠道更為紮實,誰便擁有更強的韌勁,內力將不斷增強。

這個時候,活下來,也成為重中之重。

一旦因為資金周轉出現問題,無論是大廠,還是小廠,就有可能敗下陣來,成為狼群的口中食。從此,在深圳的這塊VR競技場,再無立錐之地。

而狼群之間的爭鬥,也蔓延至鏈條上的經銷商。

由於大廠間的價格戰隨時上演,經銷商一旦買高,囤了貨,貨品便可能積壓,售不出去,如此,同一鏈條商的經銷商就有可能隨時覆盤。

6

如果說,今年年底深圳的VR眼鏡戰場是狼與狼之間的對決,那麽一路打到明年,這便是一場大象與大象之間的惡戰。

IDG數據顯示:

5

                          圖為IDC數據趨勢分析

2016年,第三方移動VR手機盒子呈爆發式增長;2017年,VR盒子將平穩增長;2018年,VR盒子將平穩下降;自2019年起,VR眼鏡將大幅下降,行業開始大面積萎縮。

如此,在明年增幅趨緩的情況下,廠商之間的存量之爭將更為劇烈。

可以預見的是,明年的利潤將會再次被削薄。

生存條件的險象環生,將把行業拉入第二次洗牌。

今年年底大廠之間比的還是接單能力、是渠道銷售,那麽明年,一場關乎供應鏈整合的戰役,將在活下來的大廠中打響。

屆時,供應鏈的供給速度,供應鏈成本,供應鏈的支持力度,供應鏈品質將成為成敗的關鍵。

“第一階段比營銷,第二階段比供應鏈,這之後再是技術、團隊、宣傳,一場場戰役往前打。以前做手機的時候就是這麽打過來的。”古樂樂說到。

“那明年豈不是要貼著錢來價格戰了?”

“在深圳這個神奇的地方,你以為成本已經到底,不可能再降了,可供應鏈的某些原材料元器件,就是能再次刷新你的三觀,讓成本還能往下降,真是神奇!”古樂樂笑道。

如今,廉價的VR眼鏡在深圳已經打得刺刀見紅,在利潤逐漸滑落的檔口上,大廠們不願離場,不僅僅是因為不肯放棄利潤,還因為,在他們的布局中,VR眼鏡是基礎,打好了這個基礎,就能順理成章地落下第二顆棋子:一體機。

而就在近日,深圳的一體機價格戰,已經開始了。

這是一個更為猛烈的戰場,因為相比VR眼鏡,它的技術更複雜、供應鏈更長、對手更兇悍,市場更莫測,波及的利益相關方也更為冗繁。

這又是怎樣的一個戰場?它的發展又有著怎樣的起伏?它的未來將去往何方?

請關註《深圳VR風雲》之深度連載第二篇:《一體機開打,又一場來勢洶洶的惡戰》,VR價值論近期推出。

附:

據多方信息,VR價值論將2015年12月至今,深圳一體機市場的出貨量數據總結如下:

2015年12月:幾十萬臺左右

2016年1月:  幾十萬臺左右

2016年2月:  500萬臺左右

2016年3月:  800萬臺左右

2016年4月:  1000萬臺左右

2016年5月:  1000萬臺左右

2016年6月:  700-800萬臺左右,彼時,市場略有下滑

2016年7月:  700-800萬臺

2016年8月:  2000-3000萬臺

2016年9月:  2000-3000萬臺

2016年10月:2000萬臺左右

註:該數據僅作參考,VR價值論不為其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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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貨量3000萬,利潤直逼1毛,深圳VR市場進入狼吃狼時代

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6/1114/159765.shtml

月出貨量3000萬,利潤直逼1毛,深圳VR市場進入狼吃狼時代
VR價值論 VR價值論

月出貨量3000萬,利潤直逼1毛,深圳VR市場進入狼吃狼時代

在深圳,每一天都在上演戰爭,每一天都在經歷生死,只有對於市場具有無比敏銳嗅覺的人,才能生存下去。

本文系VR價值論(vr-value)給i黑馬的投稿。

此為11月深度連載《深圳VR風雲》第一篇,VR價值論每月將如數推出深度稿件,期望透視行業的每一個面,為讀者帶來最詳實、最權威、最全面、最深刻的報道。

叮叮咣咣,砰砰啪啪…

在深圳龍大高速旁邊的一處工廠里,一個個已成形的VR眼鏡,正隨著流水線被送到小高手中,他熟練地貼標、打包,再迅速地放回流水線。

與生產拉線上的30位同伴一樣,他每日從早到晚,只重複完成一個到兩個動作。

每天,小高要貼3000個VR眼鏡,並完成打包。遇到加班,則多達5000個。

1

  圖為小高正在打包VR眼鏡

打包好的VR眼鏡被裝入一個個大箱子,然後由小推車運往樓下,裝入早已等候多時的大卡車。這些卡車只待載滿,便整裝待發,駛往碼頭。在那里,這些VR眼鏡將被送到大洋的另一邊——美國沃爾瑪。

小高不知道這些經過自己手的VR眼鏡將送往哪里,他也並不關心。他只知道,現在工廠又多增了幾條拉線來做VR眼鏡,他希望自己能更熟練些,這樣就能每天多裝一些盒子,工資拿得更高一些。

1

與這些日子爆出來的VR企業欠薪、裁員、拖款、融不到資、生存困難不太一樣,這里的場面著實火熱。

工廠的負責人古樂樂告訴記者,前兒剛接了美國客戶300萬的訂單,流水拉線已經擴到8條,為了趕在平安夜前交貨,工人們加班加點忙活著,人手完全不夠用。

經估算,8條拉線每天大致可產出3萬臺VR眼鏡,一個月出貨規模在百萬級。

據古樂樂稱,這樣規模的工廠在深圳大致有10家左右,其中一家超級大廠每日出貨量就達30-50萬臺。除此,深圳還有大大小小的作坊100來家,日出貨量3000臺。這樣算來,深圳VR眼鏡月出貨量不會低於2000萬臺。      

“9月份市場行情好,估計能到3000萬臺。”古樂樂信誓旦旦,“媒體之前爆出來的1000萬臺,早就超了。”

2

說到深圳這波VR浪潮,最早可追溯到2014年。

彼時,暴風魔鏡剛剛橫空出世,深圳開始蠢蠢欲動。

不過市場反饋並不好。

千幻魔鏡是深圳最早進入VR眼鏡的團隊,早在2014年下半年便已開始打入市場,如今,千幻魔鏡已成為線下渠道最為成功的典範,華強北電子市場幾乎一半以上的VR眼鏡店都打著“千幻魔鏡”的品牌。

創始團隊成員陳麗告訴記者,2014年團隊是淌著血過來的,每月盡虧80萬。

與千幻一樣,2014年底至2015年上半年,涉足VR眼鏡的團隊大多都是虧損狀態。

不過,自2015年下半年起,深圳VR市場開始進入快速增長期。

這個時期,一款取名VR BOX的盒子突然火了。

這是由聚眾創公司生產的一款產品,其老板告訴記者,也不知道為什麽,VR BOX莫名其妙就成了爆款,在深圳市面上賣得最好,老外就認這個牌子。

“去年12月以後,銷量開始往上蹭蹭地漲。這之前,一天出個2000臺;可到了12月,客戶要的量一下子大起來,一直缺貨,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們開始加大產能。”房先生說到。

3

VR眼鏡市場的熱度不斷攀升。

轉眼2016年。

隨著全球三大頭顯HTC、Oculus、索尼相繼宣布預售及出貨時間,VR的概念開始劇烈攪動,伴隨投資潮的風起,以及海外色情網站的推波助瀾,全世界範圍內掀起新一輪VR熱。

作為全世界消費電子最大的輸出地深圳,它最先感受到了這股潮流的熱烈與瘋狂。

2016年3月開始,深圳VR眼鏡市場進入爆發期。

“3月份的時候,我們一天能出到2萬臺,還是不夠,一直缺貨缺貨,出貨量太大了。那時候都是先打全款,再出貨。”房先生說到,“客戶都直接跑到廠里來等,做出來多少馬上抱走多少。”

市場瞬間的起勢,讓所有人看到了這門賺錢的生意。一時間,大量的人開始殺入,原來做手機的、做移動電源的、做手表的,做平板的,通通來了,紛紛增開VR產線。

只要是熱銷產品,如VR BOX,市面上便有大量仿品湧現,VR市場魚龍混雜。

3

圖為小作坊門口堆積如山的VR BOX仿品 

仿品的大量出現,很快將原來的行業價格直線拉低,利潤大幅縮水。

這就是深圳,山寨廠商對於市場總是有著驚人的反應速度。

這樣的猝不及防讓房先生一肚子苦水,卻只能硬咽。

之前VR BOX二代的出廠價是45元,仿品搞亂了市場,5月以後,我們出廠價就全降到18元了。沒辦法,仿品都降到11元了。”房先生很是無奈。

4

隨著供應商的不斷增多,市場需求得到滿足,行業進入穩定增長期。

古樂樂及其團隊經過近半年多的籌備,在今年5月份,從手機轉入VR 眼鏡市場。雖然沒有踩到3月份的爆發點,但多年做手機形成的市場判斷力,讓他很快起勢。

他告訴記者,市場上賣得最好的,只有兩種,要麽是高端的一體機,要麽是低端的VR手機盒子。中間則價位難做。

30元的盒子都不好賣了。這就是中國市場,做什麽事情都不能脫離中國的國情。”古樂樂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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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古樂樂工廠展示櫃一角,其中包括出廠價僅2元的VR眼鏡,仿品VR BOX,及一體機

他告訴記者,由於盒子價格低,整體出貨量在一年之內速度不會有太大衰減。

今年3月到5月,手機盒子主要掃的是海外和一、二線城市;5月到9月,掃的是二、三、四、五線城市,這麽大的國內市場,都還沒掃完呢。”

古樂樂繼續道,

這一階段,比的不是技術,是營銷。渠道這一塊,我們還做得不夠好。”

古樂樂所指的渠道無外乎海外和國內兩塊。

深圳這一波VR眼鏡,最早是靠海外市場帶起來,主要銷往美國、中東、俄羅斯、歐洲、非洲。彼時,國內銷售份額僅占2成。

5月以後,國內勢頭漸猛,開始占到全部銷售的4成。

值得一提的是,“送禮”這項剛需竟能占到整個國內銷售的3成。

不少4S店,大賣場,一次性采購幾千個VR盒子,專門用來附送給客戶。一方面價格便宜,一方面概念又比較新穎。

5

看似滿地黃金的市場,實則暗潮湧動。稍不註意,一時的風光無限便可能敗下陣來,成為群狼的口中食,從此,消失山野。

自今年以來,雖然出貨量月月上漲,價格卻在不斷下降,利潤更是越攤越薄。

經走訪發現,4月份時,熱銷款VR眼鏡尚能有10元利潤,如今10月份,利潤早已降至2毛,甚至1毛。

這正是深圳的神奇之處,背靠強大的供應鏈,直逼1毛的薄利仍能支撐得住。

不過,薄利也意味著行業的第一輪洗牌即將上演。

現在已經狼吃狼的階段了,大狼吃大狼,小狼吃小狼。”多名業內人士如是形容到。

大狼指大的生產廠商,小狼指小作坊式的廠商。

當需求呈穩定增長態勢時,市場間的競爭幾近飽和,這更像一個存量市場間的爭鬥:你多我少,你贏我輸。

市面上大單的數量及數額趨穩,小單的數量及數額也趨穩。於是,為了壓低各自的成本,大狼和小狼分別在自己的領地打起圈地戰。

誰的消息更為靈通,誰的接單能力更強,誰的渠道更為紮實,誰便擁有更強的韌勁,內力將不斷增強。

這個時候,活下來,也成為重中之重。

一旦因為資金周轉出現問題,無論是大廠,還是小廠,就有可能敗下陣來,成為狼群的口中食。從此,在深圳的這塊VR競技場,再無立錐之地。

而狼群之間的爭鬥,也蔓延至鏈條上的經銷商。

由於大廠間的價格戰隨時上演,經銷商一旦買高,囤了貨,貨品便可能積壓,售不出去,如此,同一鏈條商的經銷商就有可能隨時覆盤。

6

如果說,今年年底深圳的VR眼鏡戰場是狼與狼之間的對決,那麽一路打到明年,這便是一場大象與大象之間的惡戰。

IDG數據顯示:

5

 圖為IDC數據趨勢分析

2016年,第三方移動VR手機盒子呈爆發式增長;2017年,VR盒子將平穩增長;2018年,VR盒子將平穩下降;自2019年起,VR眼鏡將大幅下降,行業開始大面積萎縮。

如此,在明年增幅趨緩的情況下,廠商之間的存量之爭將更為劇烈。

可以預見的是,明年的利潤將會再次被削薄。

生存條件的險象環生,將把行業拉入第二次洗牌。

今年年底大廠之間比的還是接單能力、是渠道銷售,那麽明年,一場關乎供應鏈整合的戰役,將在活下來的大廠中打響。

屆時,供應鏈的供給速度,供應鏈成本,供應鏈的支持力度,供應鏈品質將成為成敗的關鍵。

第一階段比營銷,第二階段比供應鏈,這之後再是技術、團隊、宣傳,一場場戰役往前打。以前做手機的時候就是這麽打過來的。”古樂樂說到。

“那明年豈不是要貼著錢來價格戰了?”

在深圳這個神奇的地方,你以為成本已經到底,不可能再降了,可供應鏈的某些原材料元器件,就是能再次刷新你的三觀,讓成本還能往下降,真是神奇!”古樂樂笑道。

如今,廉價的VR眼鏡在深圳已經打得刺刀見紅,在利潤逐漸滑落的檔口上,大廠們不願離場,不僅僅是因為不肯放棄利潤,還因為,在他們的布局中,VR眼鏡是基礎,打好了這個基礎,就能順理成章地落下第二顆棋子:一體機。

而就在近日,深圳的一體機價格戰,已經開始了。

這是一個更為猛烈的戰場,因為相比VR眼鏡,它的技術更複雜、供應鏈更長、對手更兇悍,市場更莫測,波及的利益相關方也更為冗繁。

這又是怎樣的一個戰場?它的發展又有著怎樣的起伏?它的未來將去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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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圈七宗罪:狼吃羊不可怕 可怕的是有一天羊開始想吃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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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圈七宗罪:狼吃羊不可怕 可怕的是有一天羊開始想吃羊
鋅財經 鋅財經

幣圈七宗罪:狼吃羊不可怕 可怕的是有一天羊開始想吃羊

狼吃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經吃草的羊,也開始想吃同類。

來源 | 鋅財經(ID:xincaijing)

作者 | 啟明

站在時代之巔,回望這段歷史,你將會發現:

這是一個瘋狂的時代,有人拿著PPT,靠路演、電話、微信群就能ICO幾個億……

這是一段神奇的歷史,現實財富和虛擬貨幣交織碰撞,7X24小時全年無休止地漲跌,刺激著每一個人貪婪的欲望……

這是一個病態的世界,生意就是生意,沒有道德可言,更無責任可追,法律並不能保證你全身而退……

時至當下,我們不禁反問:區塊鏈究竟是發財致富的不二信條?還是龐氏騙局式的泡沫?

最近幾個月以來,鋅財經通過百十來個采訪,數十次圈內小聚,終於看清了其中內幕。

即便最初大家只是聊鏈,聊技術,聊未來,到最後,所有人談論的焦點,都是虛擬貨幣所創造的財富神話。

好似電影《七宗罪》,人性的複雜和醜惡,在區塊鏈所創造的歷史舞臺上,顯露無疑。

以至於最終,我們不得不采用匿名的形式將這一切展現出來。

馬克·吐溫說:“讓你陷入困境的不是未知的世界,而是你堅信的事,並非如你所想”。

傲慢,先進場先賺錢,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聊區塊鏈,你最好先把最基礎的幾本書看完。”老F描述他幾周前向一位朋友電話咨詢區塊鏈的場景。雖然人家稱自己一聲老哥,並列出了一串書單,其中第一本就是張建的《區塊鏈:定義未來金融與經濟新格局》,但他不免覺得自己有些沮喪和無知。

“草雞變鳳凰”,老F在短短5分鐘內,用了不下十次這個詞,用來描述那些當初比自己更落魄,如今卻一夜暴富的前互聯網創業者,或者準確點兒應該稱之為幣圈資深大咖。

在這個過程中,他一次又一次地感嘆著自己的無奈。

老F十幾年前從川渝來到北京,賺過錢也賠過錢,膨脹過也失落過,最風光的時候還上過央視,曾經一度回到家鄉,更是被視為來自城里的上等人。

後生晚輩彎道超車並不是什麽新鮮事,但隨著財富增長所拉開的階層差距,隔著電話聽對方略帶輕蔑的語氣,心里終歸是會不好受的。

微信圖片_20180208104242

隔著屏幕和網絡如果還可以掩飾,面對面的交流,就像被手術刀一刀一刀劃在臉上,對著反光的鏡面,你甚至還可以看見自己汩汩流血的傷口和皮肉。

“早就目中無人了。”K說這句話的時候,往後仰了仰,示意一夜暴富的朋友已經開始用鼻孔看人。

K說他曾被一個媒體朋友當面羞辱,不是財富的差距,更多是目中無人的態度和神情。

那位媒體人曾當著K的面吹噓,自己過去一年的收益:“1000萬美金早就賺到了,目標是賺1000萬ETH。”(當時ETH的價格接近1萬人民幣一個)

一個媒體人一年的收入,即便算上車馬費和投資,也超不過10萬美金。

“百倍收益其實也正常,如果進場早。”K在2017年的賬面收益也超過30倍,他說自己賬面大幾百萬的資金還是有的,但相比那些幣圈的大佬,他賺的錢根本不好意思拿出手。

“沒有百倍以上回報,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參加了這一年的行情。”他早年是在機構工作,做過分析師和投資經理,現在是在做自己的區塊鏈項目。

“場外交易很常見,有些項目時間急,而且只接受比特幣或者ETH,按照幣的市面價格再多收10%-30%,現金、幣都可以。”K說,“賣基石份額來錢更快,不僅價格高,有時候還看面子。”

會銷就更像傳銷或者收智商稅,拉個線上群,進群前給幾萬現金,到線下參加活動,每個人實際投資還有抽傭。

即便再山寨的區塊鏈私募活動,都場場爆滿,哪怕是用沖泡果汁和變硬蛋糕招待的現場,站在臺上人的永遠是驕傲和自信的。

並不知名的講師用一個接一個的造富神話,刺激著聽眾們的神經,從李笑來到胡震生,誰最近曝光的新聞多,誰賺的錢多,誰就是今天的主角。

微信圖片_20180208104248 

“不能反駁,甚至不能有異議,不然要被請出去。”K笑笑,如果問臺上有幾個人知道錢包秘鑰、梭哈、梯子這些行話,估計要被轟出去。

在來錢比“賣粉”還快的幣圈,衡量財富的標準非常赤裸,打開錢包,誰在吹牛,誰在裸遊,一清二楚。

錢包里的數字,是一切傲慢的資本。

嫉妒,無處不在的酸楚和最有效的興奮劑

在這場被憑空制造出來的財富盛宴中,往往還彌漫著一種叫嫉妒的情緒。

“機構也好,個人也好,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聊共識機制。”某區塊鏈項目發起人如是告訴潘越飛,“不接受理念,那麽您出門左轉,有的是人想要參與。”

機構和民眾都是社群項目的“接盤俠”,他們不關心技術,他們只在乎回報,他們嫉妒那些比自己,更早看到行情的人,更早得到消息的人,更早入場的人。

觸動老F潛心研究區塊鏈,就是一個小小的火花,這還要從一個在他火鍋店里的飯局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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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不信,叫他現場轉幾個比特幣來看看。”老F回憶著,當天他請幾個老朋友吃飯,特意提到了比特幣最近非常火,想看看現場朋友的反應。

一個朋友隨口就說,自己手里有大幾千個比特幣,大部分都投到了項目里。

“瞎JB吹牛。”老F說當時自己的直接反應就是講了這句話,隨後他讓朋友把錢包打開來看看。

他的朋友打了通電話, 涮完一塊羊肉,就把錢包給老F看,里面有200個比特幣。

“都是曾經一起喝過酒擼過串的朋友,有些當時還沒我混的好,但是現在不太一樣了。”老F說。

2周時間,他從最初小心翼翼每筆1萬、2萬,到後來一筆又一筆的5萬、10萬,到最近最多的一次投了20萬,瘋狂地找人找項目。他用手掩著微信的上半部分,給身邊的一位女士看著轉賬記錄。

正巧,那位女士手里也有一個朋友的項目,在進行第二階段的私募,老F便跟著她進了群。

“0.75個ETH,太貴了,我就投基石。”找身邊參與區塊鏈項目的朋友要基石的份額,成了現階段老F認為最靠譜的投資邏輯,入場之後,他已經不再甘心當普通的“韭菜”,他的眼里有更多的嫉妒和欲望。

“炒幣還是要跟著大佬混啊。”他的視線停留在左邊的另一位朋友身上,即便他們入場的時間可能只差了半年,甚至半年前,這位朋友比老F混的還落魄。

但現在,不管甘心不甘心,他都恭恭敬敬地叫了對方一聲,老總。

“他還真敢接。“老F後來說。

“我一個炒幣的人,你丫想跟我混什麽,投機你懂麽?”那位朋友隨口回了一句,點起了日本常見的MILD SEVEN,下午3點的光從他背後的玻璃窗斜射進來,讓他置身陰影之中。

老F投資的是一家重慶火鍋店。

重慶的火鍋總是有特別多的辣椒和紅油,火鍋不停地冒著泡,泡泡從鍋底升起,然後形成一個又一個包裹著辣油的氣泡,氣泡不斷變大,然後突然間就破了,隨即散發著熱氣和香味,然後大家一哄而搶,開吃了……

暴怒,我只想知道怎麽進場賺錢

“挖礦吶?”某次北京回杭的深夜,在咣咣當當的火車上,一位睡下鋪的大叔在兩節車廂的中間,對一手拿著牛欄山,一手拿著Kindle的潘越飛說。

潘越飛擡頭看到,大叔約摸50歲,在厚重的鏡片後面,是一雙笑瞇瞇的眼睛,他用襪子包著紅棉毛褲的褲腳,正往廁所里走。

3個小時前,這位大叔無意間聽見鋅財經討論區塊鏈的選題,便主動用幾句話破了冰。

“你能帶我認識他們麽?”“我想參與他們的項目,或者我也做幾個。”以及“那你說我要怎麽學習這事情。”

隨後便開始要求潘越飛好好講解這個“聽著神秘,卻無比賺錢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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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下鋪的大叔,瞇著眼睛擡著頭,看著上鋪的潘老師,從分布式數據庫到點對點傳輸,大叔頻頻點頭微笑,一直沒有打岔,直到講到ICO和交易所。

“你就說我要去哪里下載。”聽到交易所一天的交易額超過1000億美金後,大叔惡狠狠地打斷了交流。

“我是安卓,不是蘋果,兩個手機都是安卓。”潘越飛向他解釋,蘋果手機是需要一個海外ID時,他直接的反駁中竟然帶著怒氣。

好像全世界都在妨礙他,去賺那不屬於自己的億萬財富。

X同樣是一位還未入場的旁觀者。

“她幾個億的盤子,手里的基金都不要了。”X提到了自己的一位女性朋友,之前募資時有點困難,他還幫對方介紹過一些客戶。

轉眼才過去半年,那位美女已經進入了發5個消息只回複1個的狀態,“天天美國、日本、韓國、白俄羅斯,那里不是有交易所麽?”X展示她的朋友圈,發的照片都是各國迷人的風光以及頭等艙外的機場。

“現在跟她說個話,好像是妨礙她賺錢一樣。”X說,他感受了她的些許憤怒與不滿,這也許並非她的本意,僅僅因為他們不再是一類人。

“我也想進場賺錢。”X憤怒地說著,隨後喝了一口手邊的清酒。

如果散戶身上的憤怒,是因為沒能賺到錢,那麽機構和專家的憤怒,則是為什麽是他們,而不是我?

“最近最常聽到的就是一句有命賺錢,沒命花。”潘越飛拋出這句話安慰眼前這位有教授頭銜的投資人時,他給了以下的反應。

“太對了!你說錢怎麽會給他們賺了去!”他拍著桌子向潘越飛說。

1年多前,他曾經看不上的區塊鏈項目,竟然在上個月說要投資自己。“X教授,要麽我們多多少少投點吧,看您這麽辛苦,又都啥都不懂。”教授略帶憤怒地回憶著。

暴怒,不僅僅是因為缺失了暴富的機會,更因為感受到了侮辱。

懶惰,習慣了躺著掙錢,誰還願意起早摸黑

2014年,比特大陸公司曾找到X,合作做推廣活動。

“當時根本沒人聽他們講,大家還嫌他們煩呢。”X回憶,對方公司帶著易拉寶和小冊子、充電寶之類的小禮物,在現場請國外專家,對派對上的男男女女不停地講解比特幣和區塊鏈。

據說,當時吳忌寒在投資公司時,花了兩年時間準備比特大陸的項目,上至投資總監,下至門衛和司機,他幾乎安利了所有人。但走的那一刻,老板還是拒絕了他200萬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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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比特幣大跌,合作也就斷了。

“財富就這樣擦肩而過。”X說,當時合辦活動,每次他們都送些比特幣,那時候覺得沒什麽用,就直接找朋友賣了。

X拍了一下大腿,又抿了一口桌上的清酒,“要是一直做留到現在,還創什麽業?”

最近他想用區塊鏈做一個高端人群的社交項目。X說,從去年開始,身邊不少朋友開始倒著時差盯盤炒幣,甚至跳去做區塊鏈團隊,更是連工資都不要。

“好像說除了基本工資和日常開銷,都投進去了,寧可要代幣也不要工資。”X說,現在跟他們提買房什麽,他們完全當我是傻X。

但,這不是最誇張的。

“幾個朋友,公司都不要了,月流水幾十萬,甚至百萬的,要麽做甩手掌櫃,要麽就索性打包賣了。“X說,之前他找朋友微信導流,對方直接提出,把幾個微信號並給自己。

“他哪里還在意這點東西,公司都換了門頭了。“X說,對方壓根沒提過收錢。

他以為這是“躺著”掙錢的典範,直到他碰到了圈子里發行、做市商以及交易所。

“來錢真的快,快到你不敢相信。”X說,和3-4年前不同,那些曾經錯過區塊鏈的單身男女,也開始將區塊鏈作為破冰的話題,聊聊最近有沒有炒幣,或者有什麽機會賺錢。

畢竟想靠工作賺這些錢,基本沒什麽可能,盲從心態被無限放大。

“1000個ETH不過一個微信群。”X補充,對幣圈的KOL來說,這並不是什麽難事,只是沒什麽人會去想,到底是誰在做項目,ICO里的人到底知不知道這些項目,甚至知不知道這些錢會去哪里。

X解釋,很多技術大咖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少個項目,在圈子里這被叫做“雲站臺”,畢竟白皮書,淘寶花750塊錢就能有全套。

據說有位技術大神在所有白皮書上的照片,都是某社交網站上扣下來的頭像,模糊到看不清正臉。

X說起一個傳奇人物,這位技術大咖,手上有小幾千個比特幣,但依然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寫代碼。

“好像說他手里的錢,都夠把老板的公司買下好幾遍了。”X說,也不知道那些教授和專家,真的拿到錢,還會不會安心寫代碼。

從前跪著掙錢的人們,如今,想要躺著賺更多的錢。

貪婪,巴蛇食象,有命賺錢沒命花

有多少人,能夠拒絕這樣的一夜暴富?

上千倍、甚至上萬倍的回報率,最初是沒有人相信的,直到你身邊真正出現了一個這樣的人。

老F說,“如果不是我身邊出現了這樣的人,我也覺得這些都是騙局,但當我進了場,我真的覺得外面的人才是傻逼。”

說這話時,旁邊的煮水器,不停地冒著泡泡,一刻鐘之後,又來了一位以科技作為營銷助力的CEO。

“入坑了嘛?”老F率先問。

“我沒有買幣,但是做了幾個鏈的顧問,這兩天發了一個教育的項目。”這位CEO慢條斯理地回答道。

“是這個項目?”老F拿起手機給他。

CEO接過手機,前後看了大概一分鐘,臉上帶著一些猶豫,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遞還了手機。

“你手里有多少份額?有多少能分出來啊?”老F追問,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這位CEO。

“這就不說了吧,商業機密。”CEO顯得有點局促,隨後扯開了話題。

的確,在財富積累面前,大家都積極踴躍,卻又羞於啟齒。

“有人信就好,畢竟一夜募資5000萬美金,誰還認認真真寫代碼。”K說,之前他的朋友給他看了,某H開頭大佬的項目代碼,整個代碼庫就一行字,“Hello World”。

據說這位H開頭的大佬,已經逃到國外,雖然微信朋友圈依然活躍,但短時間內這錢估計還不上了。

上述出逃的大佬們,並不是個例,還有以研發名義肉身出海的項目,和一鍋搬走的交易所。

“為什麽全世界飛,很多時候是回不來了。”某發行商向鋅財經吐槽,這個圈子有多黑,是外人不可想象的。

“從白皮書開始私募、公募,到上交易所發行,最後做市商的市值管理。”這和二級市場割韭菜並沒有明顯區別,成本無非是7500美金的基金會備案,以及交易所的那一筆費用。

“好像說大的交易所是200萬美金,要的狠的還要10-20%的token。”至於上了之後是破發還是保發,對交易所來說並無太多的意義,漲了把手里的拋售,跌了沒什麽成本。

最新的行情,據說交易所已經向項目開出1億的手續費。

“都是空氣幣,都是垃圾,你別看有些項目有大佬站臺,甚至投了錢,但他們真正看區塊鏈都是近半年的事情。”發行商吐槽,別看有的項目風風火火,有大佬站臺,不到20分鐘就募完上萬個ETH,但1年甚至半年前,他們對區塊鏈不過一知半解,轉身,就成了比特幣早期信仰者。

 

但是,沒賺錢的想著賺錢,賺了錢的想賺更多的錢。

“小夥子幹得不錯。”想要在礦主聚會上聽到之句話,至少過去一年要賺幾個億,1個億只是入場門票。

據說,背後的大佬們,已經開始參與土地、能源之類的項目,而溫州甚至出現了炒幣村。

在財富神話面前,不貪婪似乎顯得無知。

色欲與暴食,擁有財富不代表進入主流

貪圖享樂只是短暫的歡愉,就像華爾街之狼的開頭,刺激人們不斷湧入股票交易市場的,不是一小瓶一小瓶的可卡因,也不是裸露上身的艷舞女郎,而是被卷成卷當做工具的美元。 

人需要一些方式,來標榜自己的財富。

“你習慣了這樣的漲跌,連抽大麻都不會覺得有快感。”一位區塊鏈資深投資者,同時又是幣圈資深玩家的人說道,每天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漲跌,他一點也不在意。

他的房間總是彌漫著淡淡的香氣,眼前的煙缸里,盡是殘骸和灰燼。

7X24小時不停刺激腎上腺素和大腦,人終歸是需要放松和休息的。

據了解,美國有一項針對中500萬美金樂透的跟蹤調查,“據說90%以上的人,活不到3年,或者錢沒了,或者人沒了。”這位投資人說。

他們需要享受,想要被金字塔間的人認可。

“很多項目發起人,在ICO融到錢之前都沒有進過夜店和會所。”投資人補充,而這些人一旦觸碰這些,便停不下來。

據說,他所熟悉的一個項目發起人,已經連續一個月,燈紅酒綠,夜夜笙歌。

人在那樣的環境下,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早就被忘記。

“你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主動消失,還是被動消失。”投資人繼續說,虛擬幣的交易,僅僅需要一串秘鑰,高調炫富之後會帶來什麽後果,沒人可以預測,“這些人都是經不起折磨的,而且,幣圈人有錢,真要弄點什麽事情,太容易。”

他現在出入都有自己的專車,身邊還配了保鏢,他說,“你賬戶里有1000個比特幣,去日本什麽享受不到。” 

K回憶道,2年前,自己還在VC工作,當時就知道了小蟻(NEO)的項目,在得知對方要融幾百萬美金後,K放棄了Case,他發去一條微信,“老哥,你的項目我是投不起了,但是就當交個朋友吧。“

去年夏天,他發來一條微信,“我認為區塊鏈是互聯網之後,屌絲逆襲的唯一機會了。“

喝完咖啡,K迎著雪走了出去,趕去見下一個投資人。

大空頭里有一句話:

賭博和投資之間的那條線是人為的,而且非常細。最穩健的投資也有著一定的賭博性質,而最膽大妄為的投機也具有明顯的投資特點。

或許“投資”的最好定義是“賠率對你有利的賭博”。

其實,狼吃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經吃草的羊,也開始想吃同類。

《七宗罪》 區塊鏈 比特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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