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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九日,元大金控購併寶來證券戲碼塵埃落定,白文正時代的寶來正式走入歷史。 雙方董事會決議以近四百九十億元、近一‧七二倍的股價淨值比通過合併案,也寫下國內證券史上最高合併金額紀錄。 「我最怕的就是人家說,你看Jack(白介宇英文名)就是敗家子啦!」一手賣掉父親所創辦事業的白文正長子、寶來執行董事白介宇接受《商業周刊》專訪時說,「二十二‧九元(編按:現金十二‧二元加○‧五股元大金股票估算)這種價格,絕對不叫賤賣寶來,對不對?」 就在元大金併寶來證記者會後兩天,白介宇接受《商業周刊》專訪。以下為他參與購併過程的第一手告白: 《商業周刊》問(以下簡稱問):最近這幾天大家講「元寶配」,聽說這次有三家出價,開發金還是第三名? 白介宇答(以下簡稱答):沒有呀,聽誰說的?實際出價的只有兩家(元大金、開發金)。我想今天元大出的條件,我相信開發也出得起,這部分大家也不要去猜,說什麼開發不願意加錢,其實這真的都不是重點。我們聘請的財顧(摩根士丹利)評估,元大合併案成功機率比較高。 問:開發金不是出不起高價,那它為什麼沒有出? 答:因為第一次他們出完價,元大也出了一個價,我們那時候董事會已經先給元大一個獨家優先議約權,算是一個保密協議。就是開發遞公開信隔一天(三月二十九日)……,我們有請人去跟開發溝通,讓我們在這段期間專心跟元大談,元大談不成,再找你們。 問:事實上,價格就是元大出線原因? 答:因為元大後出價,一定會出稍微高一點,但是也沒有高多少(笑)。後來定那麼高,那是因為後來再去跟他們negotiate(談判)。 其實我覺得,我個人覺得啦,有競爭,就會有好的條件。如果在完全沒有壓力的情況之下,我相信今天寶來的條件(不會那麼好)……。 我講實在,我很感謝開發金,還有所有對寶來有興趣的這些大老闆,因為他們真的讓市場了解到寶來的價值。 談元大出線,開發金落敗…… 價格不是關鍵,換股難度才是問題 問:為什麼?這好像跟我們認知不太符合,辜老闆作風一向是會用價格去搶的。 答:對,但是我就說嘛,最後決定的不是條件跟價格,而是最後我們得要讓這個合併案順利進行。但是這個案子要順利進行,就是要我說的,要股東同意。那你要了解,我們有換股,那要原始股東答應換股,難度比起來誰高誰低非常清楚,就是這樣。 我們講一個實際的數字,外資的研究分析師,有寫元大報告的有幾家?(編按:十五家)有寫開發報告的有幾家?(編按:不到五家)你們自己去看就知道。所以,我們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你要重新educate(說明)寶來加元大好,跟寶來加開發好,哪一個容易? 問:元大最後勝出的關鍵在哪裡? 答:最後決定的不是條件跟價格,而是最後我們得讓合併案順利進行……,寶來、元大股東結構超過四○%是外資,那雙方有很多外資股東重疊,其實說服他們就不用花很多時間。 為什麼外資這麼重要,因為(股東常會)重大決議案要三分之二(股東)通過,外資通常都棄權,要說服他們投贊成票,其實要花不少時間。這也是當初董監事優先選擇跟元大深入談判的主因,恐怕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問:所以考量換股問題,這代表最後是「經營績效」決定要嫁給誰? 答:經營績效嗎?我倒不覺得。因為我講實在的,我們都有做過分析,如果說開發金今天要來併寶來,其實它本身來講,當然我沒有要為它發言,我個人覺得,它現在有很多現金,如果說它有善用這些現金去買寶來,其實我倒覺得它(開發金)的股價表現(上漲空間)會不錯。 畢竟它現在trade(交易價格)在○‧九到一倍的PB(股價淨值比),它算是一個有非常,我不能說undervalue(低估),畢竟它現在是有三百億空在那邊沒有用,它現在是trade在一個沒有完全利用它的資源情況下的一家公司。 那寶來跟元大併,當然相對什麼都變成市場market share(市占)都是第一名,所以我倒覺得兩家公司都很好。 但是,情況就是看之後,元大整合的功力吧。因為畢竟我們兩家的文化,當然,我們也有做很多溝通,這也是未來我也希望可以多跟他們多互動,怎麼安排讓員工有好的舞台,怎麼來讓這些人在這個舞台繼續發展。 談父親生前期待…… 把父親的榮譽輕輕放下,不是砸爛 問:決定出售寶來,父親生前有沒有特別說過這樣的想法? 答:他沒有講什麼,但當我父親過世後,有一家(指永豐金證)有來跟我們談過,說我父親有跟他們大概進行到一半,是不是繼續。我那時候當然說不可能,我父親剛離開,對不對,如果要我做這個事情,那社會觀感相對……。 我父親從沒有跟我提過這個事情……,他心理面prefer(偏好)誰,說真的,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如果他選擇跟永豐,有可能是在那個環境之下,永豐是有機會的,但已經過三年了,市場也變了,金融海嘯都發生過了,對不對。 我要照顧的,除了股東,還有員工。還有我要怎麼樣把我父親的榮譽,給輕輕的放下,而不是把它給砸爛。 談合併後角色…… 會是元大股東,但涉入應不深 講實在,我前幾天跟董事會開最後的會前會……,那天我們談完價格,然後那個財顧跟董監事講到價格,我也就講了一句話;我說,各位董監事,二十二‧七或二十二‧九元,看你怎麼算,二十二‧九元這種價格,絕對不叫賤賣寶來,對不對。 我 最怕的就是人家說,你看,Jack就是敗家子,因為這對我來講很不公平啊,是不是。因為說真的,我二十八歲,要扛這樣一個責任在肩上,過三年,如果我可以 用這麼漂亮的一個退場的機制,來把我家這個做一個比較好的退出的話,所有股東也都賺到很多錢,或說讓員工也有一個保障,其實我真的不覺得我這個動作叫作賤 賣寶來,或者說賤賣我父親過去的努力,多出來的premium(溢價),是大家對寶來的肯定。 問:未來元大寶來證券,白家的角色? 答:我想就不會這麼重,那麼重的機會也不高,畢竟已經合併給人家……,合併換股後,我還會是元大股東,但到底involve(涉入)多深,這部分就是到時候再談。 【延伸閱讀】擊敗眾家對手 元大金娶寶來證─寶來證出售大事紀 2010 年6~7月:寶來證股票出現不尋常的交易量大增12/28:傳元大、凱基、群益、富邦與永豐等券商表態爭取購併寶來證2011年1月:寶來證董事長林孝達 對外洽談購併事宜1/22:金管會強調,若金控要購併寶來證須經金管會核准1/24:傳中信金加入購併戰局 3/28:開發金率先送出「公開求婚信」,董事會以大華證向寶來遞交購併意願徵詢函3/29:寶來證給元大獨家優先議約權3/30:元大金正式「提親」, 董事長顏慶章向寶來證洽談購併事宜4/8:元大金正式出具具法律效益的文件與合併價4/9:元大金決議以現金12.2元加0.5股換一股寶來證方式,約 489億元、1.7倍的股價淨值比購併寶來證6/28:預計元大、寶來雙方股東常會通過購併案11月:預計完成實質合併 資料來源:各媒體、寶來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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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的售貨員有三 個:Joyce的霞姐、Valentino的阿May、法國Thierry Mugler的Didier。我跟他們的顧客和售貨員的良好關係,都很長久。Joyce的霞姐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時裝售貨員,她總是穿中式衣服,像個傳統中 年阿姨,料不到她的時裝嗅覺那麼好。 每次有新貨到,她不會打電話給我的,不過會將她認為適合我的留起來,反正我常常逛Joyce的。我到了她會把最美麗、最高貴和最潮的衣服給我看,她完全知 道我的身形和作風,不會把不適合的衣服給我看的。霞姐很懂得看顧客,進門便是客,人家要買,沒有不賣給人的理由。有一回我看中了一件衣服,霞姐含蓄地說: 「林小姐,你不會喜歡這件衣服的。」「叮」的一聲,我明白她的意思,那個款式已經有撈女或者明星買了一件,她不想我與撈女撞衫。明星,她知道她們會第一時 間穿上,夏天穿冬衣,冬天穿夏衣的讓記者拍照,我買來幹什麼?霞姐看盡各種人物,一切她心裡有數。在心裡頭,她看不起的人有一張清單,表面和藹謙恭的霞 姐,其實相當snobbish的。她亦不高興富有而吝嗇的人,有一回有位富豪託我做一件事,我幫了,每人都有雙手無法觸及的地方,不論有多少錢也沒有用。 之後霞姐打電話給我,說該人買了一樣東西給我,等我去拿。我去了,霞姐打開盒子給我看,我還未作聲,霞姐已經說:「你不會要的吧?」那是一件藍綠色的襯 衣,兩千多元貨色,我說:「我不要了。」霞姐說:「那你便挑選其他東西吧,多除少補。」她知道我很少穿襯衫的,心底裡她亦藐視那人出手之低有如侮辱,霞姐 不高興。我和她之間似乎有個默契,她很明白我穿什麼最好看。Joyce的經理Mrs Dieko在霞姐退休後,接手料理我這個顧客,她亦把我照顧得很好。有一回她慈祥地跟我說:「你要了這件Christian Lacroix的晚裝吧,沒有人捨得買,捨得買的人又個個穿不上。這兒一黑一紅,你挑一件吧,我一折賣給你。」 那兩件Lacroix晚裝的確難賣,是高腰百褶網紗裙的,上身沒有吊帶,乳房下面便是前十分短下面十分長的幾十層硬紗,不夠高的穿不來,乳房不夠大或者太 大的都穿不來,我竟然合身,那便挑了紅色那襲,幾十層網紗是從黃橙色漸變為寶石紅色的。Lacroix的設計永遠是華麗和彩色繽紛的。我其實不是特別高, 看上去很高而已。 阿May是詩韻的僱員,初見她時她仍年輕,有點像羅美薇。她不會硬銷的,反而會在大減價之前替我挑選幾件晚裝,讓我去試。有一回她說:「讓經理發覺我收了 幾件在抽屜,拿了出去掛起來了。」那時的她仍然有點孩子氣。 隔了很多年,阿May回到「詩韻」集團當Valentino的經理。Valentino紅是很特別的,我一口氣買了三襲。有人買了的她亦不會叫我要。她 說:「Valentino的第二線Roma有兩件很買得過的,給你看看。」果然便宜了很多亦很好看,那我又買了。忠誠的售貨員是能保得住長期顧客的。 Didier是個很普遍的法國男子名字,這個青年Didier是Thierry Mugler在巴黎分店的售貨員。在巴黎的時候,有時會在他們那兒侃大山。回港後,每季Didier都會圖文並茂地把新貨照片貼上,旁加簡述和價錢,他最 喜歡的會加個✔,十分勤力。 巴黎人講的是properly dressed,不是over dress,他的品味很好,亦清楚我買過了些什麼,不會讓我重複的。 有一回我給了他一個難題:我在雜誌上看中了一件Galliano的衣服,但不知店子在哪兒,磨着他帶我去買。他說:「我在這兒打工,你卻要我帶你去買另一 個設計師的衣服?」終於他受不了我的勸功,勉強把我帶去了,幸而我沒讓他被炒魷魚。 成功的售貨員,每每給顧客穿上去最好看最應穿那些,不一定是最貴那些。久而久之,互相建立了信任,大家心裡都很舒服,顧客便成為固客了。 |
拗造型對法國商業空間設計師邁瑞博(Hubert De Malherbe)來說,似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事實上,邁瑞博的個性並不像照片上表現的那樣自戀。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去「觀察人、揣度人,從而俘獲他們的心」。
通過喬布斯傳記,很多人已經瞭解到,一個品牌專賣店的設計效果,會直接影響到客流、消費者的心理體驗,以及他們的消費慾望。邁瑞博就是一個挑動消費者購物神經的高手。17歲進入設計師事務所,20歲出頭就擁有了自己的設計公司,邁瑞博在商業空間設計領域幾乎自學成才。迪奧(Dior)、絲芙蘭(Sephora)、雅詩蘭黛(Estee Lauder)、法國本土家樂福、香港機場商業區、沙特阿拉伯機場商業區、越南超市品牌New Choo、LVMH旗下的凱歌香檳,都是他的客戶。其中,迪奧彩妝與他的合作已經長達十年。
「對我來說,判斷好設計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幫助自己的客戶增加客流和銷售額。否則,任何創新的設計都沒有意義。」和其他充滿理想主義、藝術家情結的設計師相比,邁瑞博對自己的標準要明晰、現實得多。正因如此,他的戰績驕人。法國本土家樂福重新設計後,當年的銷售提高了30%,巴黎Caroll服裝旗艦店銷售額提高了42%,另一家泳裝品牌La Halle在法國莫里帕斯的店舖經他改造後,開業第一週銷售額便暴漲了90%。
邁瑞博偶爾也會為某一特定的商業空間定製沙發、燈具,手繪幾幅招貼畫,「我留給自己發揮個性的餘地就那麼一點了。」
靜默的觀察客
還記得《廣告狂人》中的主角如何絞盡腦汁吸引客 戶嗎?邁瑞博的習性和這部美劇中的人物倒有幾分相似,但過程要比劇情安靜、枯燥得多。當你走入一家商店,流連於櫥窗時,冷不丁地看到不遠處的角落裡有一個 金發、纖瘦、戴著墨鏡的男子正悄無聲息打量著你,那麼,別奇怪,他很可能就是邁瑞博。
根據邁瑞博自己的說法,接下客戶的委託之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微服私訪」,隱藏在商店裡暗中觀察。
「空 間的建築結構、燈光、貨品擺放、氣味,哪怕一點細節都不能放過。但最重要的是看人,要打量購物人群的年齡結構、購物習慣,比如他們是否帶著同伴,還是隻身 前來,在商店裡逗留多久,哪些貨架會吸引他的注意力,在試用商品時是什麼樣的表情。」甚至連顧客在收銀台的付款方式,都在邁瑞博的觀察範圍之內。整個觀察 過程至少會持續四十五分鐘,有時甚至會持續好幾天,「戴著墨鏡,是因為怕自己觀察時的目光太過犀利,嚇到顧客。」
正 是通過這種冷峻而枯燥的觀察,邁瑞博在充滿各種變數的商業環境中,察覺到了普通人難以發現的秘密。上世紀90年代,邁瑞博根據考察結果,嘗試把巴黎市郊的 家樂福從單純的大賣場拓展為餐飲、休閒、賣場等多功能的購物區域,為的是儘量延長消費者的逗留時間,增加人氣。這一做法獲得成功之後,被全球各大城市的大 賣場競相效仿。在為絲芙蘭設計開架式化妝品專賣店時,他就發現,美國女性不介意在公眾面前試妝,每個人都能看到自己的變化讓她們感到高興。日本女性很害羞,常常躲在某個角落裡試妝。而在俄羅斯,由於當地物資長年匱乏的關係,她們認為商店裡的貨品堆得越滿,商店的品味就越奢侈。根據這些觀察,他調整各國絲芙蘭專賣店的設計細節,獲得了不菲的業績。
2010年,邁瑞博對迪奧彩妝區域進行了色彩實驗,所有彩妝產品不再按照功能分別擺放,而是根據顏色種類將不同的產品歸類放置。 「對於彩妝來說,顏色是吸引消費者的重要的因素之一。我每次來迪奧店做實地調查,常常看到消費者在選定了某一件彩妝產品——比如玫紅色的口紅,就馬上去另 一個區域嘗試與之顏色配套或者相似的眼影、腮紅等產品。」邁瑞博察覺到,女性消費者大多都有自己偏好的顏色,知道哪一類顏色適合自己。由於不同種類的產品間有一定距離,消費者不一定能順利找到配套的產品,而他們中的很多人也會以「再隨便看看」的理由去敷衍上前詢問的營業員。「本來有機會售出一整套的彩妝產品,但很多時候只能賣出一支口紅。」用顏色歸置彩妝產品後,顧客通常會在嘗試了某種顏色的單品之後,再順便挑選配套的其他彩妝,消費者得到了便捷的購物體驗,專賣店的銷售額也提高不少。
「逛 彩妝店時,我常常聽到女性消費者與營業員熱烈談論某場秀上用到的新彩妝產品。T台營造的夢幻環境刺激了她們的購物慾。」在剛剛完成的倫敦迪奧專賣店中,邁 瑞博在其中引入了時尚T台的概念。專賣店裡加裝LED屏幕,不斷播放著超模們走秀的場景,店舖的試妝台被設計成了時裝秀後台的樣子。「當她們坐下來試妝時,就像到了夢想中的時裝秀後台。」邁瑞博解釋說,其實這種場景設計還有另一個好處,消費者沉浸在自我欣賞中,避免了營業員為消費者試妝時四目相對的窘況,也不會為消費者帶來購買壓力和尷尬。
燈光決定氛圍
「一些設計師在設計商業空間時,認為燈光越亮,消費者就會越興奮(優衣庫和全家是典型例子),他們購物的慾望也會更強。其實,這是設計師一廂情願的說法。但凡我邁入這類商店,直覺就是落荒而逃。光是店裡的燈光就讓我敏感的眼睛感到暈眩,哪裡還有心思去仔細挑選商品?」邁瑞博坦言,在完成觀察,開始著手設計商業空間時,花費精力最大的部分是佈置燈光。
為法國第一家有機連鎖超市Natureo重新設計店舖時,邁瑞博就見識到了強燈光令消費者避之不及的場景。「很多消費者對有機食品的概念還有些生疏,當他們踏入店舖,就看到強光照射下食品高昂的價格,自然會止步不前。」
為此,他以綠色為底色在牛、羊、豬和各種蔬果圖案加上抽象線條,作為招貼畫放在店門外,作為對消費者關於有機概念的前瞻引導。在店舖內他對有機產品施以柔和的射燈燈光,而在消費者站立選購的區域,則只留下部分微弱的光線,並以溫暖的木色地板作為陪襯, 「燈光固然能影響消費者的情緒和體驗,但在設計光亮的同時,也必須學會設計黑暗,讓消費者在購物時感覺舒服。」
邁瑞博透露,他設計店舖燈光的最基本準則是,燈光必須精確地投射在商品本身,而不是對準消費者。據說,邁瑞博重新設計某個大型商店,特地把原來的1000盞照明燈減少為700盞,人流量不減反增。為在上海恆隆廣場的丹尼·艾特(Daniel Hechter)設計的專賣店,邁瑞博是嚴格遵循了這個規則。他調整了天花板吊燈,並加上水晶吊簾,巧妙地為消費者留出了一部分光線柔和的角落。
「對於大眾化的商店來說,燈光設計看上去絕不能廉價。」邁瑞博說,為了節省成本,商店可以採購廉價的貨櫃,但燈光不能沒有章法。La Halle莫里帕斯專賣店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包括空調、電路、安全細節、裝潢、外部標牌等成本在內,這家專賣店的改造成本每平方米僅僅536歐元。不過,大多數消費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因為經過邁瑞博精密計算的燈光強度、顏色、照明間距,讓每一件泳裝看上去都有成為沙灘派對主角的潛質。看似簡單的燈光法則,卻讓邁瑞博在俘獲消費者的心時無往不利。
16GB售價899元,64GB售價1199元,將於8月26日開賣。
i黑馬訊 8月25日消息 今日,小米與中國移動聯合發布紅米Note 4,16GB售價899元,64GB售價1199元,將於8月26日開賣。
小米公司創始人、董事長兼CEO雷軍在發布會上表示:“紅米手機自誕生以來,三年銷售超過1.1億臺。”
i黑馬了解到,紅米Note 4選用全金屬一體化成型工藝、X20十核處理器、4100mAh電池,搭載MIUI 8系統,可實現手機分身、應用雙開等功能。有金色、灰色、銀色三種顏色可選。
除在小米商城、小米之家、中國移動網上商城等電商渠道銷售,紅米Note 4還將在中國移動2萬個移動營業廳和10萬個社會門店銷售。在發布會上,中國移動通信集團公司副總裁李慧鏑表示,力爭年內銷售超過三千萬臺包括紅米Note4在內的小米手機產品。
小米稱,對比當下市面上64G、4000元以下的主流手機,包括華為、三星、魅族、OPPO等,紅米Note 4的電池是最大的,功能是最全的,價格也是最低的。
“我會讓你們寫點關於我的好事情。”美國當選總統特朗普當地時間周二下午1點左右來到《紐約時報》總部,與該報的資深編輯和記者以及專欄作家舉行會面時,如此告訴在場記者。
在這場會面舉行前的幾個小時,特朗普在自己的推特中宣布取消與《紐約時報》的會面,原因是他指責《紐約時報》在最後一刻改變了他們會面的條款。
《紐約時報》的記者馬勒(Janathan Mahler)說,特朗普想把這次會面定為私下的不對外公開的對話,但是《紐約時報》不同意。
在雙方僵持不下幾個小時後,特朗普的發言人希克斯(Hope Hicks)建議,特朗普與《紐約時報》高管們的面對面交流可以進行,雙方最後把會面的時間改為中午12點半。
就在本周一晚間,特朗普邀請了多家美國主流電視臺和媒體的負責人在特朗普大廈舉行了“不對外公開”的簡報會,本來這些媒體的到場人士以為會討論有關報道幅度的問題,卻不料特朗普召集他們是進行批評和訓話,指責他們對美國大選的不公正報道,還有多位知名記者被特朗普點名稱為“騙子”和“人渣”。
“所有媒體中,《紐約時報》對我最不友善”
從特朗普大廈到《紐約時報》大樓只有不到2英里的距離,但對當選總統特朗普來說卻意味著,他要組織好一支大規模的總統車隊,並在抵達之後避開《紐約時報》總部大廳的大批媒體記者,搭乘貨梯直接前往位於16樓的會議室。
雖然會議沒有對外公開,但參會的《紐約時報》多名采編人員還是紛紛用推特做了現場直播。
一位記者在推特中稱,雙方坐下開會一開始,特朗普就對坐在一邊的《紐約時報》發行人蘇茲伯格(Arthur Sulzberger Jr)不客氣地開門見山:“我非常尊重《紐約時報》……非常尊重,但我覺得《紐約時報》處理有關我的新聞時是最不友善的,對我做了不公平的報道……在所有的媒體中,《紐約時報》對我是最不友善的。”
“追究希拉里會分裂美國,不想傷害克林頓一家人”
在此前奔波於全國各地競選和總統辯論期間,特朗普不止一次表示,如果他當選總統,會成立特別法律調查組,並要把希拉里“關進監獄”。
在當天的會議中,當被記者問到是否會追究希拉里時,特朗普回答:“我不想傷害希拉里和她的家人,我真的不想。”
當記者追問他,是否永遠都不會追究希拉里和“郵件門”時,特朗普表示,他已經沒有想做這件事的強烈欲望。而針對這個決定是否會讓他的支持者失望的問題,特朗普的回答是:“我想我可以向他們解釋,因為還有很多方法可以拯救美國……我的想法是,如果起訴希拉里,會分裂這個國家,我們需要向前走。”
“對氣候變化抱開放態度”
在競選期間,特朗普曾誓言取消氣候變化《巴黎協定》。在被《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弗里德曼(Tom Friedman)問到他是否會退出任何氣候變化協定時,特朗普表示,他正在密切關註氣候變化的議題,他對此持開放態度。
特朗普還表示,他認為在氣候變化和人類活動之間有著“某種聯系”,同時“幹凈的空氣非常重要”。
但是,特朗普也表示,他也會考慮氣候變化議題會給美國企業增加多少成本,以及對美國競爭力的影響。
“理論上講,我可以完美地管理自己的商業,同時完美地管理自己的國家”
在談到這段時間自己仍然在“當選總統”和“特朗普集團總裁”之間徘徊而面臨多項利益沖突時,特朗普表示,他正在著手將自己的一部分商業轉手給子女們,雖然他並不需要這麽做。
“理論上講,我可以完美地管理自己的商業,同時完美地管理自己的國家。”特朗普說。
而針對有關他的子女在管理商業的同時也是他的白宮團隊的重要顧問的問題,特朗普為自己同子女們在政治層面的頻繁溝通和交流進行了辯解。“如果由某些人決定的話,我可能永遠都不應該,也不能見我的女兒伊萬卡了。”特朗普說。
“不看《紐約時報》,可以讓人多話20年”
當被問到他是否閱讀“對他最不友善的《紐約時報》”時,特朗普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地回答:“我確實看。”“這很不幸。如果不看的話我可能會多活20年。”特朗普說。
在當天的會談中,特朗普還談到敘利亞問題必須解決,以及他同共和黨以及國會關系有了很大的改善。在談到此前同總統奧巴馬在白宮的會面時,特朗普指出,奧巴馬總統和他談了很多重要的事情,雙方還討論了對政權交接工作的重視。特朗普還說,他喜歡奧巴馬總統,但不知道奧巴馬總統是否也喜歡他。
能成賭聖的人,都不是牌最好的人。
文|麻策
編輯|王根旺
最近,侯小強帶著“火星小說”殺回來了。上一次他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還是去年發布“毒藥APP”的時候。
現在的侯小強覺得自己處於一個最安定的狀態,跟疲於奔命的新浪、盛大時期截然相反。早睡早起,念經跑步。他認為創業是個長跑,既然是長跑就要懂得休養生息。
近期,創業家&i黑馬對侯小強進行了專訪,聽他談現在的思考,過去的故事,對創業心態的總結,以及他的人生“參悟”,當然還有他的新項目火星小說。
“該疼的還是要疼”
這兩年我和我的合夥人做了兩個公司,一個是以IP為核心的影視制作公司,叫中匯影視(以下簡稱“中匯”);一個是互聯網公司,旗下有兩個移動互聯網項目,毒藥和火星小說。
我覺得創業者最好的兩個狀態:一個是你懵懵懂懂感覺到一個機會,非常興奮;一個是可能你很平淡,但你清楚地知道你的目標在哪兒,無論跪著、爬著、走著還是跑著,都可以到達它。
這兩種狀態我都趕上了。
做中匯的時候我是第一種狀態,覺得風要起來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也不知道以什麽樣的狀態起,但就覺得這是個機會,心里惴惴不安,憑著感覺做了三個項目:
第一,我們簽了張嘉佳。我們簽張嘉佳的時候他還不是很出名,但我覺得他很有才華,燦爛的不可一世。我感覺他書中的情緒與我當時的低落很匹配。在有機會和王家衛溝通的時候,我強烈建議《擺渡人》一定要用張嘉佳做導演,我認為郭敬明、韓寒之後,下一個就是張嘉佳。我不能說用嘉佳是因為我,但我確實盡力地去遊說。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做經紀人。記得當時團隊花一個晚上去和沈浩波溝通《全世界》電影版權。差點自己買了。今年這個項目大獲成功。我和嘉佳後來不合作了,但是祝福他取得更大的成就。
第二,我們花了一個非常公允的價格買了東野圭吾《嫌疑犯X的獻身》的版權。我們和光線一起制片,蘇有朋導演。陣容也很一線。今年四月一日正式上映。
第三,我們購買了超級IP《尋找前世之旅》。龔宇、戴瑩(i黑馬註:愛奇藝創始人、CEO)向我們伸出了橄欖枝。這是一個超級網劇,在愛奇藝被評為S級。今年一月十六日正式播出。
這三個項目跌跌撞撞,我因為買《嫌疑犯X的獻身》還跟我的合夥人分了家。那是我最困惑的時候。困惑就是別人都不相信你,說這個項目不能要,那個項目不能要,說你瘋了。
擁有第二種狀態是現在,我做火星小說,清晰看到了我的目標,我覺得很安定。現在我每天晚上10點半睡覺,第二天早上6點鐘起床,然後跑1個小時步,念1個小時經,其他時間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就是處理公司的事,跟我的團隊在一起。
我去年做“毒藥APP”的時候,其實風聲很大。後來做了一個非常痛苦,但我認為很正確的轉型:我們暫停了毒藥APP,開通了毒藥微信公眾號。每天推送三篇文章來推薦三部電影。今年5月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APP完全可以被微信公眾號替代。按照這個速度現在這個號已經有50萬用戶。到春節會有一百萬用戶。在全網流量非常可觀,上周達到了一千萬,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影視媒體。
有人說侯小強你別再吹牛了,就50萬用戶你還好意思到處去講。我當然要去講,毒藥上個月全網的流量是2000萬左右。到上周一周已經過千萬了。在今日頭條上,它一周的平均流量是280萬,每天都有10萬+、100萬+我覺得這是非常牛逼的成績。
我原來做新浪博客,也不是一開始就想到要做名人博客,只是靈機一動。最早前三個月的流量並不達標,每天也就是10萬、20萬。2005年余華來公司做《兄弟》的宣傳,我們當時提了一句,說你把書評貼到你的博客上,我幫你推薦一下。後來他給我們打電話很興奮,說居然有七千多人閱讀。那一瞬間我就在想,如果要有10個余華,那不就是10萬流量嗎?其實我當時的想法是怎麽把新浪博客20萬的流量變成100萬,並沒想做多大。
我開始找當時最火的名人,第一個是李宇春,第二個是吳小莉……我依次列出來挨個做動員工作。每動員一個人都非常艱難,那些人第一是說我沒時間寫,第二是說我憑什麽給你寫。我想盡辦法地搞定了前10個。三個月之後,新浪博客的流量做到了1個億。
有人看我轉型了,就說我失敗了。但我對失敗和挫折有不同的理解。毒藥戰略轉型,至多是一個挫折。
所以我說,創業就像是在一個水流湍急的河流中不斷地漂,你只要往前走,哪怕你碰一次,撞一次,甚至調頭重來,都是正常。這個事就像生孩子一樣,你看再多的育兒指南,你該疼還是得疼。你不能說我看了這本書,突然就不疼了。
“成功是個無底洞”
很多人問,說侯小強你到底在做什麽?我做電影、電視劇,這是下遊,做火星小說是上遊,源源不斷給我提供IP,然後我還有我的媒體(毒藥),一個產業鏈的上中下遊我都進入了,盡管做得比較艱難,但還是希望按一個生態本來該有的樣子去做。
火星小說其實想做2.0版本的起點中文網。網絡小說經歷了十幾年發展,依然保持非常旺盛的生命力,它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原來網絡小說的主要讀者是80後,現在都是90後了。總體上來講,80後喜歡看別人的故事,90後更喜歡代入感、參與感強的東西。我認為這種變化是我的一個機會。
起點中文網挺遺憾的一件事,就是你去看它里面排名前100位的作家,10年前是這些人,現在還是他們。很多二三四線的作家沒有出頭的機會,而我希望把這些人里一流的作家給挖掘出來,這又是我的一個機會。
現在流量跟過去不一樣了,傳統互聯網時代流量是壟斷的,大家說的都是四大門戶,新浪、搜狐、網易、騰訊。就像白巖松說的,即使一條狗天天上央視,也能變成一條名狗。這是壟斷造就的。到今天是什麽時代呢?微信公號漲粉很難了,APP下載增長很慢了,所謂的流量紅利沒了,此時你需要的是聚合碎片化的高質量和流量的能力,這決定你必須做高質量的內容。
火星小說我們采用封閉的寫作系統,你必須出版過一本書或銷售過一個版權,抑或被我的其他作家高度看好,才能來我這兒寫作。因為寫作系統封閉,所以我們上面的內容質量非常高。目前火星小說只做了3個月,已經有3000個作家,8000部作品,沒有任何推廣很短的時間突破百萬用戶。每天充值5萬塊。付費用戶比是6%,遠超行業水準。
2008年我剛加入盛大文學的時候,整個盛大文學的收入也才兩千萬。現在做了幾個月的火星小說就已經相當於當時盛大文學的規模了。
我現在(創業家&i黑馬註:42歲)創業,確實比一般的創業者年紀要大。如果再早10年,我認為我會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創業者,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我20多歲在新浪,每天工作到夜里12點多,特別這愛這份工作。因為當時沒有加班費,當時公司是不贊成加班的,因為在低潮期,又有勞動合同法。
但成功又是個無底洞。我讀大學時候的理想是賺10萬塊錢。人是有貪心的,我也很喜歡錢,但你發現這個東西無窮無盡。張勇(創業家&i黑馬註:海底撈創始人)給我講過一句話,他說一個企業的目標是讓員工成長。對一個團隊來說,最重要的是能有幾個招之能來,來之能戰,戰之必勝的人。如果你有那麽幾個人,那我覺得這就是成功,事業上的成功。
“我創業像個受虐的人”
我既是一個非典型創業者,又是一個典型創業者。說非典型是因為第一我和我的小夥伴們融資能力比較強,兩個公司加起來也快融了好幾個億了;第二我資源獲取能力比較強,過去的一些人脈和人緣(或者說人情)還在。說典型是因為創業者能遇到的一切錯誤、挫折,我都遇到過。
我經歷過被人贊美的時候,也經歷過墻倒眾人推的時候。離開盛大,很多人說侯小強是被陳天橋趕出來的,說是我耽誤了盛大五六年。也有過朋友反目,人家突然就不理你了,連個短信都不給回了。這些都經歷過後,你就發現,外人的東西都無足輕重。
有篇文章,標題叫“侯小強,每次離大人物都差一點點”。我真沒那麽大的野心,我要是有那麽大野心的話,我就不會像現在似的每天晚上10點半睡覺了,我得標榜自己每天只睡2個小時,投資人看了高興,團隊看了也慚愧。
我創業就像個受虐的人一樣,被虐的多了之後,也就習慣了。要是被虐一次我就難受一次,那我就沒法活了。創業真的是每天都會受到打擊,合夥人問題、模式問題、資金問題、收入問題,這些問題時刻困擾著你。
我這兩年最了不起的一點就是特別容易忘事。只要不好的事很快就被我忘了,我現在確實對打擊人的事有一點免疫力了。
我原來每天半夜兩三點鐘睡覺。有一段時間非常焦慮,一個人管理兩個公司,三個項目,每個公司你都要考慮,如果你融不來資,不知道哪個項目說不定哪天就沒了。我後來看開了,說天天愁眉苦臉還不如養足精神,創業是個長跑,既然是長跑,那當然就得休養生息。
我原來在新浪和盛大的時候都是疲於奔命,因為我想證明自己,現在我不需要證明自己了,我不是為別人活了,是為自己活。最差我也不至於窮死,我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也不在乎質疑。
過去網上老有我的負面報道,那個時候特別愛上網看,經常生氣。現在我幾乎不見媒體,不搜索我的名字,也不參加任何活動。別人愛說什麽就說什麽去唄。
我家里沒有電腦,兩個辦公室也沒有電腦,我每天除了開會,就是給安排事情,和看會議紀要,沒有別的東西了。
“我的牌太好了”
我經常給團隊講一句話,我說像我這樣的人創業,不成功的幾率可能要大於成功的幾率。因為能成賭聖的人,都不是牌最好的人。我覺得我的牌太好了,一出來就不缺錢,也不缺資源。我如何把牌打好?這就是必須要思考的問題了。
我覺得,有資源的人對資源的利用率都比較低。另外,所謂的明星光環也會給團隊帶來問題。他們覺得你什麽事情都可以給他們搞定。再嚴重一些,他們就覺得自己都不需要努力了。我這也就是想象中的資源多,說實話你不還得去求人嘛。
我是一個佛教徒,我這個人做選擇或判斷的時候絕大部分依賴直覺和想象力。而通常一個人的決定是直覺、想象力、邏輯、數據的綜合結果。
我從新浪離職的時候,直到我入職盛大的前一天晚上,曹國偉還在挽留我。他說你是新浪歷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要求所有副總裁不缺席請你吃飯的人。其實我也已經在新浪根深蒂固,為什麽還有離開?其實也是直覺,隱約感覺網絡小說未來會有一個特別大的機會。
前段時間,三七互娛並購中匯影視的新聞有很多,它本來是要12億把公司整個買走,結果因為一個技術性問題,這次並購暫停了。有人說小強你看,本來有兩個多億明年就能進你的賬上,突然沒了。我說這個事我自己就沒關心,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冠冕堂皇,我確實對這種事沒有感覺。
前幾天還有一個朋友跟我講,說他一個朋友剛把公司賣了,賣了3個億,大包小包帶著錢回來,請客吃飯、喝酒,大宴群臣的即視感。然而沒過幾天這個朋友就得心臟病去世了。
我就是這麽善於平衡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