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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專訪》三十一年始終如一 誓言消滅愛滋病 何大一:新藥上市將有六千萬人受惠

2012-2-20  TWM




對何大一而言,研究愛滋病這條 路,最重要的獲得不是功利,而是每次病患抓著他的手、流著淚的那一句句感謝,是他三十一年走來始終如一的初衷。他不只要在愛滋病的治療上突破,還要嘗試開 發出疫苗消滅愛滋病,這已成了何大一人生最大的目標。

撰文‧賴筱凡

穿著黑色西裝,圓框眼鏡後一雙笑瞇的眼睛,愛滋病權威、美國洛克斐勒大學艾倫.戴蒙德愛滋病研究中心主任何大一,又重新踏上了台灣這塊土地。

宇昌案後首度告白

面對一片綠地,何大一深吸了口氣,這裡是他的出生地,即使他在十二歲就隨著家人移民美國,成了小留學生,但他始終對這塊土地懷有特殊情感。「我是個科學 家,即使我的名字已成了一種商品(被濫用),這是令人失望的,但我還是想要維持政治上的中立,我並沒有任何立場,我只想專注在我的工作上。」這是「宇昌 案」(後改名為中裕)後,他第一次赤裸地說出自己的獨白。

對於他而言,縱使身在遙遠的千里之外,但電視名嘴每天罵他、報紙每天寫到他的名字,他無法充耳不聞、視而不見,那一句句指控都進了他的耳裡,但他只能選擇 沉默,不隨政客起舞,期待一切會隨著選舉結束,也跟著落幕。

「我在台灣出生,在台灣念小學,後來移民到美國,雖然我大部分的成就都在美國,我的心總還是繫著台灣,還是想為台灣做點事,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台灣做了很多 的事情。」何大一輕輕地說著,壓抑著可能一觸即發的情緒。

二十世紀末,那是個全世界尚未普及愛滋病教育觀念的年代,即使是先進國家,可能都未有完善的愛滋病教育。但一九九六年,何大一就已開始協助台灣研究愛滋 病,台灣第一個治療愛滋病患的防治中心,就是何大一幫忙衛生署設立的,台灣才得以在九七年四月引進全球最新的愛滋病治療藥物。

何大一:心繫台灣,想為台灣多做點事這些事蹟在台灣愛滋病防護上,寫下了歷史遺跡,更不會因為現在的何大一做了任何事而磨滅。「那時的台灣,或許不是全世 界第一個有防治中心的國家,卻是亞洲國家中相對較早投入愛滋病研究的。」何大一說。

所以,二○○三年台灣爆發SARS(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疫情,他二話不說,提著公事包就回到台灣加入抗SARS陣線,跟著中研院一起研究防治方法,後 來更著手研發SARS疫苗,就是為了讓台灣這塊土地恢復生機。那幾個月裡,何大一就這樣台灣、香港、北京、廣東到處飛,卻沒為此喊過一聲累。

他是懷抱著醫生性格,見到病患為病痛所苦,就思索著自己能做什麼的人。因此,當外界拿著放大鏡檢視宇昌成立的所有過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可以告 訴你,我進入中裕只是因為一種想法,台灣的生技產業是很重要的發展,新藥製造在中國、台灣、日本都是需要技術的。」過去三個月,太多科學家為了宇昌案背上 罪名,何大一更是被指控最多的那一位。

「我想要發展這產業,像翁啟惠、楊育民、陳良博等,我們必須要去做為台灣好的事情,我不是第一個,很多華人都試著做得很好,這樣的精神從宇昌、中裕開始, 我們仍然感到十分光榮。」對於何大一來說,年屆六十歲的他,現在做的事不再是追求功利,更多是對內心夢想的追逐。

曾經,何大一也是台灣人引以為傲的台灣之光,對比現今籃球選手林書豪的風光,一九九九年受前總統李登輝之邀回國,所受到的VIP待遇,絕對不會少。但何大 一未曾因此而恃寵而驕,「我從來不覺得我的工作就這麼結束了,這只是一個章節的段落罷了。」若說一九八二年到九六年,做基礎研究的那些日子,是何大一投入 愛滋病三十一年的第一個章節;從九六年開始到研發出雞尾酒療法,在愛滋病治療做出貢獻,是他研究生涯的第二個章節;那麼現在的他,正要掀開他第三個章節, 叫作預防。

二○○○年,一趟為了視察中國愛滋病情的旅行,何大一來到了雲南,「風景很漂亮,可是當地的景象,卻怎麼也令人無法與那些風景做連結。」越接近中緬邊界, 一幕幕窮困的景象震撼著他。

「那裡的人,一天收入只有一美元。」缺乏愛滋病防治觀念,加上嚴重走私海洛因,所以吸毒的人很多。於是,愛滋病、毒品、性行為,男傳女、女傳子,雲南成了 中國愛滋病患最多的一省,尤其是母嬰垂直傳染,更是嚴重。

第一次來到雲南後,何大一內心就決定:「這就是我的領域,我可以對這裡有所貢獻。」為了有效改善雲南嚴重的愛滋病母嬰傳染,十二年來,何大一飛了三十趟, 就希望能用他的專長,改善這不對等的醫療環境。據中國官方統計,有七十八萬人可能感染愛滋病,而發病的病患達到四十二.九萬人,更可怕的是,這個數字每年 還以四○%的速度在成長。他們有些集中在雲南地區,有些則落在早期賣血問題嚴重的河南,加上近年男男同性戀的性行為頻繁,都讓中國愛滋病患的疫情遠比其他 國家嚴重。

這也是為什麼,何大一很明白,他必須將研究生涯向下推進新章節,「只有治療是不夠的,你必須要預防。」於是,在中裕投入第一代的愛滋病抗體藥物開發後,何 大一也啟動了中裕第二代側重於預防的愛滋病藥物研發,他開始為中裕擘畫一個愛滋病藥物家族的藍圖,他們不只要在愛滋病治療上有大突破,還要嘗試開發出疫苗 消滅愛滋病,已成了何大一人生最大的目標。

雲南疫情嚴重 十二年致力改善醫療環境他不諱言,對抗愛滋病這場戰爭,三十一年走來,是艱辛的。「但對我來說,完成階段任務後,還有更多事等著我去做,因為你必須維持你 的初衷。」因為全世界多達二五○○萬人死於愛滋病、三五○○萬人感染愛滋病,何大一看著這些數字不斷向上跳動,「如果我們能即早做到預防,就能拯救六千萬 人,甚至一億人,也不是太遙遠。」走過三十一年的愛滋病研究生涯,何大一承認,他是幸運的,因為他比任何生技科學家都要早受到重視,甚至獲得艾倫.戴蒙德 (Aaron Diamond)女士的賞識,資助他的愛滋病研究計畫。儘管他把一生寄託在愛滋病研究上,何大一卻不認為這三十一年來,他為此犧牲掉什麼,反倒感謝許多人 給了他這個機會,能專注在一個領域上。

隨著兒女長大,多開拓自己的事業,六十歲的何大一說:「我從沒想過要退休,我喜歡專注研究某個特定領域,除非我的身體提出抗議,不然我是不會退休的。」因 為對他而言,研究愛滋病這條路,最重要的獲得不是功利,而是每次病患抓著他的手、流著淚的那一句句感謝,那才是他三十一年走來,始終如一的初衷。

何大一

出生:1952年

現職:美國紐約洛克斐勒大學艾倫.戴蒙德愛滋病研究中心主任、教授、美國科學院院士、中央研究院院士經歷: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愛滋研究顧問、中國工程院院 士學歷:麻省理工學院醫學博士成績:美國總統公民獎章、紐約市長獎家庭:已婚,育有二女一子何大一:中國市場可望推升台灣生技產業《今周刊》問(以下簡稱 問):今年台灣共有7種新藥進入臨床三期,中裕也進入臨床三期實驗,且尋找授權的合作廠商?

何大一答(以下簡稱答):我覺得中裕的TMB-355,將是可以成為台灣第一個在FDA(美國藥物食品管理局)獲得三期認證的新藥,我從2007年就這麼 認為。甚至有機會在找到授權廠商後的45周內,完成三期臨床實驗。

最重要的是,在新藥實驗通過之後的市場行銷,因為小型公司像中裕,重新打造一個行銷團隊是相當難的,所以如果你思考了這些觀點,就會比較容易找到讓兩家公 司雙贏的合作廠商。這是為什麼過去幾個月中裕必須為了第三期實驗努力去找尋適合的合作廠商,由於我們計畫第三期臨床實驗、希望讓新藥成功,銷售商品是很重 要的考慮因素。

問:你致力於愛滋病研究多年,是否曾有哪些藥可望帶來重大突破?

答:現在有25種藥來治療愛滋病,有些是很好的,早期的藥不是很好,有很多副作用,但現在有很多好的新藥,TMB-355就是個新的實驗,用不同的技術來 對付愛滋病毒。

為什麼TMB-355很好,因為它有效讓病毒載量降低,而且幾乎無副作用,藥會因為問題較少、比較安全而備受肯定,抗體必須擁有承受的能力,兼顧預防與治 療的效用,藥的效用好,病人就會購買。

問:台灣生技業有機會成為下一個兆元產業嗎?

答:台灣的成功來自於高科技,像半導體、電腦,但生技是更難、需要更長時間,需要許多實驗人員與醫生、病人花費10年的時間規律實驗,這是比較難的,付出 的成本也相對較高。但台灣有很豐富的資金來源,也訓練了許多生技人才。

過去多數台灣人回國,是協助半導體產業、高科技產業,但現在生技也有許多人想要回來幫忙,問題是政府該如何去重組這些人才,耐心地去發展生技產業。像我在 MIT(麻省理工學院)當董事,他們最著名的就是機械、科學研究。可是,現在的MIT校園有了很大的不同,50%的研究都力求與生技做連結,顯見生技產業 潛在的爆發力。

問:隨著兩岸關係轉好,ECFA簽訂後,中國市場可望成為台灣生技產業的依歸?

答:中國市場的開放對於台灣公司是有幫助的,但必須看合作對象是誰,所以我無法下定論。我相信中裕已經準備好進入中國市場,因為我在中國為了AIDS(後 天免疫缺乏症候群)工作已有一段時間了,明天我還要去上海、北京、瀋陽,因此我們早已知道如何開發中國市場,並尋求合作的機會。

中裕的臨床三期部分,有治療方面的新藥,也有預防方面的新藥,預防方面我們打算與大陸合作,所以我們提出預防、治療等申請,只要經過大陸科技部、衛生部的 審核,我期盼能儘快有新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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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裕新藥量產計畫 通過FDA審核 一顆愛滋新藥 讓國發基金進帳42億

2014-05-05  TWM  
 

 

曾經,它被貼上政治色彩,被指控圖利特定人士,讓新藥研發的幼苗差點淹沒在政治口水裡;如今,它用研發成果證明一切,還讓股價漲破百元,這是中裕新藥的故事。

四月二十二日早上,一則 重大訊息公告貼出,立即振奮了生技產業,中裕新藥委託中國製藥外包廠藥明康德(WuXi AppTec)量產愛滋病新藥TMB-355的計畫,首批已獲美國食品暨藥物管理局(FDA)審核通過,預計二○一六年應可逐步完成三期試驗、取得藥證。

消息一出,中裕股價三天大漲二五%,台灣生技業一片喝采聲。然而,這些掌聲的背後,卻是中裕研發團隊一路苦撐過來的成果。從宇昌改名成中裕,技術也從最原始的Tanox創辦人唐南珊,轉手到基因科技(Genetech),再到中裕,還一度面臨大股東退出、資金燒盡的窘境。

不畏流言 只想為台灣做事其實攤開中裕一路以來的團隊,從早期創辦團隊的中研院院長翁啟惠、羅氏藥廠前全球技術營運總裁楊育民、中研院士陳良博、愛滋病權威何大一,到今日肩負執行長重任的張念原,他們共同的特質就是——科學家性格。

「要發展生技產業,像翁啟惠、楊育民、陳良博等,我們必須去做為台灣好的事情。」那是二○一二年總統大選剛結束,宇昌案塵埃落定後的一個月,何大一悄悄回台,圓框眼鏡的背後,雖然充斥情緒,但何大一很清楚自己該做的事,「我不是第一個,很多華人都試著做得很好。」同樣在宇昌案遭到汙衊的,還有翁啟惠。即使宇昌案的爭議已被淡忘,但每每提到宇昌案,翁啟惠都會繃緊神經,每句話都得謹慎再三。

「宇昌案對這些科學家太不公平了,現在事過境遷,也沒有還給這些科學家清白。」一名生技業內人士感嘆。

然而,現在又因一則新藥開發進度訊息,重新喚起人們對中裕的記憶,這一切都得歸功於中裕研發團隊的咬牙苦撐。

打從中裕自基因科技手上技轉來TMB-355後,他們的研發腳步就沒有停過,看著前往中國雲南愛滋村的照片,何大一難以忘懷愛滋村景像帶給他的震撼,「只有治療是不夠的,你必須要預防。」身為愛滋病雞尾酒療法的發明人,何大一的研發成果曾有效延長愛滋病患者的壽命,但他不以此為滿足,所以當楊育民、陳良博邀請他加入中裕時,他二話不說就投入。即使當年宇昌案讓他一度遭名嘴、政客汙衊,他也只是輕嘆,他還有更高的志願,不只要治癒愛滋病患者,還要讓人們擺脫愛滋病毒的威脅。

依照聯合國統計,二○一二年花費在對抗愛滋病的費用高達一九○億美元(約新台幣五千七百億元),這個數字在一五年,將成長到二四○億美元(約新台幣七千二百億元)。

而目前中裕所開發的TMB-355,就是為了治療及預防愛滋病。原本中裕開發的愛滋病新藥主要以靜脈注射給藥,「相較於雞尾酒療法是以口服藥為主,每二至四周就要回醫院打針,對病人來說不太方便。」業內人士分析。

市場龐大 股價應聲大漲為瞭解決這個難題,中裕開發了皮下注射的劑型,方便病患自行注射。目前不只靜脈注射用藥已經完成二期臨床,準備進入三期臨床試驗,皮下注射用藥也已在二期臨床階段。

「新藥開發進入三期臨床試驗後,本來就會開始討論相關的量產計畫。」業內人士說,這次美國FDA審核通過的量產計畫,主要還是針對中裕的二、三期臨床試驗用,外界擴大想像,認為中裕取得藥證有望,但其實還有一段距離。

由於當年行政院國發基金投資時,曾設立投資前提,希望中裕的量產工廠能夠設在台灣,將工作機會留在台灣;但現實是,目前台灣幾乎沒有產能可達兩千公升蛋白質藥、符合國際認證的CMO(委外代工製造)廠。

至於外界擔憂,TMB-355是由基因科技技轉而來,若這個愛滋病新藥順利上市,恐怕得支付基因科技與原始開發藥廠Biogen大筆權利金。只是,隨著Biogen申請的TMB-355專利將在一六年第二季過期,屆時中裕也不再受到這份合約的束縛。

這也難怪中裕委由藥明康德的量產計畫獲美國FDA核准後,好消息立刻反映在股價上。以國發基金持有中裕達四○一一.二萬股來算,迄今每股獲利達一○五元,換算下來,已讓國發基金帳上獲利四十二億元。

七年研發路走來,點滴坎坷都在研發團隊的心頭,如今,中裕用研發成果證明實力,讓這個足以改變人類的新藥,不致夭折在台灣政治口水裡。或許,最有資格接受這些掌聲的,是那一位位曾為中裕奔走過的科學家。

七年坎坷路

走出宇昌案陰霾

—中裕新藥大事紀

2007

TaiMed成立,中文名為宇昌生技,取得基因科技旗下愛滋病新藥專利TNX-355(後改為TMB-355),由國發基金注資,邀請蔡英文出任董事長。

2008

政權輪替,國發基金承諾資金未到位,蔡英文因接任民進黨主席辭去宇昌董座,說服潤泰集團總裁尹衍樑注資1000萬美元。

2009

改名中裕新藥,獲比爾蓋茲基金會補助。

2011

爆發宇昌案爭議,波及中裕新藥。TMB-355靜脈注射新藥完成二期臨床試驗

2012

與藥明康德簽約,委託生產TMB-355。宇昌案簽結。

2014

美國FDA審核通過藥明康德量產計畫,將用於臨床試驗。

撰文‧賴筱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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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華爾街到河南愛滋村



一個人有趣,往往比有錢更重要。
  
杜聰。哈佛高材生、華爾街銀行家,社交圈全是世界名流人物。和石油大亨Rockerfella曾孫女喝下午茶,被林青霞邀請共舞。

然而在萬眾羨慕的目光中,他卻辭去了百萬年薪的銀行工作,回到祖國,一頭紮進河南的一座小山村。這座山村裏全是愛滋病患者。也就是從那天起,世界少了一位傑出銀行家,多了一位平凡的抗癌鬥士。

剛來山村的時候,他發現幾乎每10個人中就有4-6個感染了愛滋病。他們在病魔折磨中苦苦掙紮著,最終在陰暗潮濕中離開人世。這間破舊、陰暗、潮濕的房間是他們降臨的起點,最終也成為大部分人的人生的終點站。第一次見證世間骯臟的杜聰失眠了。他噩夢纏身、經常夜半哭醒、有時白天無故哭泣,一連好幾個月。

有一天,一位病危的母親拉著杜聰的手乞求,「我不行了,希望你能照顧我的孩子,拜托你了。如果有人願意資助他讀書,那我就死得安心了。那一刻,他開始拷問自己,反思生命。他突然感悟:浮生若夢,行大愛才是真諦。

就這樣,這位未來傑出銀行家辭去了百萬年薪的工作,跑到這座山村中救助滋病後代的孩子。他的父母不理解,罵他是不孝子不願意在認這個孩子。他的親朋好友輪番勸說他別這麽執拗,世界上有太大不幸之事你救不過來。

但杜聰沒有反悔。十幾年下來,他一共資助了2萬個孩子,讓2500人考上了國家重點大學甚至追隨他的腳步進入哈佛的也有。

而那些不願意上大學的孩子,他幫助上技校。有的去「海上青焙坊」學習烘焙,畢業後進入五星級酒店工作,表現出色,還留學法國
杜聰說:「成功」在如今社會被定義得世俗狹隘,金錢、地位、榮譽。沒有得到的拼命追求,已經得到的還想得到更多,人的一生如果只是得到與追逐的過程,這些都會隨著生命的殆盡而消失。

有錢還是人生最重要的追求,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杜聰與我結緣二十一年。1992年我第一次跟杜聰會面是在洛杉磯我朋友的家中,他那時還在哈佛大學念碩士,主修東亞研究。他對民國史特別感興趣,這裡有家族的淵源:原來他外婆的祖母就是孫中山的姊姊。

杜聰遠從波士頓到洛杉磯來會我是因為選讀的中國文學課程需要寫論文,他挑中了我的小說《孽子》,所以來訪問原作者。他那時給我的印象是一個有禮貌,有教養,聰明溫文的青年學子。他出生香港,中學便來到美國求學,可是他對中國文化,尤其是傳統文化懷有一份由衷的尊敬與熱愛,這一點使我們之間馬上建立對話,開始我們悠久的忘年之交。

後來杜聰到紐約從事金融工作去了,他在銀行界做得很成功,年紀輕輕,高薪厚職。杜聰在紐約過的完全是美國中產階級的生活,杜聰懂得生活,喜歡生活,也享受生活。他常去大都會歌劇院聽歌劇,曼哈頓上最高級的美食餐廳,他都去過。他去歐洲旅行,好玩的地方如數家珍。如果他繼續在紐約工作下去,大概也就變成了一個典型的華爾街族,一架超級賺錢機器,但是上天賦予他的使命遠不止此,杜聰要擔負的,將是一項度千萬人苦厄,巨大無比的人生重任。

1995年,一個偶然機會,杜聰調職香港,回到他自己的家鄉,在香港他成立了智行基金──這個日後變成他從事慈善事業的基礎。二十一世紀初,又一個偶然機會──事後看來,也許並不偶然,而是上天一步一步的安排──杜聰在北京遇到一個因輸血而傳染愛滋病的青年,醫院追蹤到汙血的來源,竟是河南的農村。

原來上世紀八十年代,河南農村因賣血而造成數萬農民感染愛滋病的大災禍,大悲劇。當地政府鼓勵農民賣血,把血漿抽走後,竟然又把混在一起的血液注射回賣血者的身體內。衛生人員的無知,造成無數家庭父母死亡,剩下成千上萬的孤兒,嗷嗷待哺,陷入絕境。觀世音菩薩聞聲救苦,在這個關鍵時刻──2001年,杜聰似乎也聆聽到那些無助孤兒發出來求救的哀音,把他引到了河南那些愛滋村,從此踏上了修菩薩行的道路。

杜聰到了河南上蔡這些鄉鎮,他發覺他走進了人間地獄。河南本來就是中國最貧窮落後的省分之一,人口近億,八十年代,農民賣血五塊美金一袋,只想以他們自己的鮮血來換取較好的生活,沒想到如此卑微可憐的願望卻換來家破人亡的災難,像上蔡,全村的愛滋病戶,竟佔了六成。

杜聰走進一戶人家,兩位老祖父母帶領著五六個孫兒過活,兩房兒子媳婦統統因為賣血染上愛滋病亡故了。老夫婦本來自己生活已嫌艱難,一下子增加了一群孫兒,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活活被生活的重擔壓垮。杜聰又進到另外一家,父母都染上愛滋,父親先走,母親病得奄奄一息,剩下一個初中輟學的女兒,即將變成舉目無親的孤女;彌留在床的病婦向杜聰哀求,希望在她身後杜聰能幫助她的孤女復學,給她的孩子一個未來。這些成千上萬的孤兒,大部分都輟了學,可以想見,他們日後前途之黯淡,很可能沉淪到社會的低層,永無翻身之日。病婦託孤,讓杜聰受到極大的震撼,他承諾下來,要幫她的孩子回歸學校,得到一個向上的機會,那是杜聰對河南的愛滋孤兒所行的第一個善舉。此後近十年間,杜聰的智行基金幫助了一萬二千個孤兒復學,其中已有五百個考上大學,這些曾經墜入絕望深淵的孩子,由於杜聰一念善舉,而改變了一生命運。

這十年來,杜聰全身投入扶助愛滋孤兒的事業,他辭去了銀行高薪的職位,他已升到銀行董事,奔走於香港與河南之間;無論寒冬炎夏,杜聰總跟他的那些孤兒們在一起,共甘苦,粗食淡飯,甘之如飴,這與他在紐約的享樂生活天壤之別。是面對人類大悲劇、大苦痛時,啟發了杜聰近乎宗教救贖,己溺己飢的情操。我相信,杜聰本來就有善根佛心,他全家信佛,輔救河南孤兒,杜聰立下終身相許的悲願。

當然,杜聰面臨的是艱鉅無比的挑戰。頭幾年,杜聰完全孤軍奮戰,一個人馬不停蹄,全世界去募款,僅憑著他一顆善心去觸動其他有心人的善意。然後他提著千辛萬苦募來的款項,風塵僕僕趕到河南,還得低調行事,悄悄地把錢交到學校,替孤兒們繳學費復學。這種善舉不能聲張,因為政府掩蓋愛滋災禍真相,不准外人揭疤,記者、醫生去關懷,都被趕走,杜聰也曾被跟蹤監控。要不是他持有美國護照,恐怕早被驅逐或抓了起來了,但他的善行終於感動了當地低層有良心的官員,得到他們的暗助,杜聰「救孤」的事業得以在默默中進行。

為孤兒們帶來人生的希望
杜聰也會有感到挫敗的時候,他告訴我,有一陣子,他一個人曾在夜裡哭泣,因為面對的災難實在太大,向他求助的人太多,他感到個人力量太微薄,因而覺得沮喪無助。我安慰他: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早已不止救過一個人的性命了。我比喻給他聽,中國的愛滋風暴如一場森林大火,四處蔓延,絕不是你一個人能撲滅的,但你如果能把眼前一些火頭熄滅,已是功德無量。


事實上,杜聰這些年來,扶助愛滋孤兒,成績斐然,他得到聯合國的資助,美國克林頓總統也曾到過河南會見他的孤兒,大小的慈善獎杜聰都得過了,然而我認為杜聰最大的貢獻是他給他的孤兒們帶來了人生的希望。他的孤兒們都叫他「杜叔叔」,他們失去的親情,從杜聰身上得到了補償。前兩年,杜聰邀請一連兩批孤兒大學生到香港來參加馬拉松賽跑。我見到這些年輕人,他們臉上已察覺不到當年災難留下的陰影,我看到的是一股努力向上的自信與意志。他們的專業,有電腦、石化、醫學、護士、外語,還有一位女孩在東南大學念電機工程。可以想見,乘著這波「中國崛起」,這些孤兒學生的前途是光明的。如果沒有杜聰扶助孤兒計畫,這些年輕人,恐怕仍在河南窮苦農村耕田維生,或者浪跡天涯當民工去了。假期,有的大學生回到家鄉,參加杜聰的計畫當義工,扶助其他仍在苦難中的孤兒。2008年四川大地震,杜聰率領一群孤兒學生到四川救災。那些孤兒學生回來說,他們見到更大的災難,幫助過其他比他們更不幸的難民,他們愈加懂得惜福感恩。我覺得這才是杜聰扶助孤兒計畫了不起的地方,他不僅給予孤兒們金錢物質的幫助,更恢復了那些年輕人對人生的信念,啟動了他們的善心,懂得感激回報。

杜聰近來跟我說,他的「家累」越來越重了,因為他手上有八千多個孩子等著他替他們繳學費,一年他需募款一百八十萬美金才夠開銷。這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這兩三年世界經濟不景氣,募款更加困難。我看他飛來飛去,不分晝夜,常常累得坐在車上打瞌睡──杜聰這幾年睡眠嚴重不足。但他的孩子們學費沒有著落,他沒法安眠。我參加過兩次杜聰在香港舉辦的募款義賣晚會,會上我幫他義賣,叫喊得聲嘶力竭,希望替他多籌些捐款,只要籌到二萬五千港幣,便可幫一個大學生讀書四年,也就很可能改變那個年輕人的一生。杜聰修菩薩行所要走的道路是崎嶇而累人的,但是十年獻身,杜聰在精神上卻得到大豐收。

「助人為快樂之本」,我看杜聰跟那些孤兒合照時,總笑得那樣快樂而滿足,他在度那些孩子,攜領一萬二千個孤兒脫離苦厄,那些孩子也在度他,給他一個機會,完成他人生最莊嚴的「救孤」悲願,杜聰是上天派遣給那些孤兒們的「人間菩薩」。

@白先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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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愛滋病」襲美 30萬人感染

1 : GS(14)@2014-11-10 08:26:51




■染上恰加斯氏病的一個最明顯病徵是眼瞼紅腫。



一種被稱為「新愛滋病」的寄生蟲引起的疾病,正悄悄滲透美國,估計已有超過30萬人感染而不自知。此病危險之處在病患未有病徵,等病情嚴重惡化才發現就無藥可治。專家指美國醫生大多未意會到此病普及,因此未為病人做相關化驗。



■克氏錐蟲是經過傷口或口鼻進入人體。

寄生蟲引起 暫無療法

由寄生性原蟲克氏錐蟲引起的恰加斯氏病(Chagas,又稱美洲錐蟲病),過去只出現於中美、南美貧困地區,但隨人口流動增加已傳入美國。上周在新奧爾良舉行的「美國熱帶醫學與衞生學會」周年大會上有專家指出此病現已殺入美國,病者多數是在墨西哥或其他南美洲受感染後回美。克氏錐蟲是存在於夜間吸血的錐鼻屬蟎的大便內,通過傷口或口鼻等脆弱的內部組織進入人體,病徵包括發熱、倦怠、渾身痠痛、出紅疹、嘔吐和腹瀉等,初期可見的病徵則有皮膚損傷,或眼瞼紅腫。及早發現可治癒,惟病人未必一定有病徵,假如影響到心臟與中樞神經系統,可引起致命炎症、心臟衰竭,因此有醫生將它比作愛滋病。與會的流行病學專家加西亞說:「教我們意外的,不只是血液驗出有恰加斯氏病的人數比率高,而且看來與此病相關的心臟病比率也很高。」但許多醫生未為意此病之流行,「有病人說最初不適求醫時,都被醫生否定和打發走」。此病暫無特效療法,雖然有藥廠研發了兩種藥物,但都有副作用,包括損傷神經、暈眩和體重減少,因此美國疾控中心未予批核,只對嚴重個案特准使用。英國《星期日郵報》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international/art/20141110/18929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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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叔」新片惡搞英女皇患愛滋

1 : GS(14)@2015-06-15 00:50:50

英國諧星「波叔」沙格畢朗高漢(Sacha Baron Cohen)主演的新片《Grimsby》有意加入英女皇伊利沙伯二世(Queen Elizabeth II)感染愛滋病的橋段,惹來各界猛烈批評。新片有意加入一名患有愛滋病的兒童,將自己的血潑向英女皇,令她感染愛滋病的劇情;暫未知道電影最終版本會否有這一幕,但有議員對此表示失望,愛滋病組織亦指劇情誇大:「愛滋病只會透過血液流入傷口而受感染。」


■英女皇閱兵後乘馬車回白金漢宮。

皇家閱兵賀生日

此外,倫敦昨天舉行皇家閱兵儀式慶祝英女皇89歲生日,威廉王子與夫人凱蒂亦出席,是凱蒂產女出院後首度亮相,並同時恢復公務。佐治王子(Prince George)和夏洛特公主(Princess Charlotte)沒出席儀式,但佐治王子在白金漢宮陽台與公眾見面。英國《每日郵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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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停藥12年 愛滋仍受控

1 : GS(14)@2015-07-23 02:00:07

人類多年來對愛滋病(HIV)束手無策,但法國一名天生患愛滋病的18歲少女,在12年前停止藥物治療後,病情至今依然受到控制,燃起醫學界對愛滋病早期治療的希望。



天生患愛滋病


法國巴黎巴斯德學院(Institut Pasteur)研究員賽斯西里翁(Asier Saez-Cirion圖)指,雖然這名愛滋病少女未被診斷為康復,但在沒有治療下情況良好,在已知的愛滋病兒童病例當中,她病情受到緩解時間之長,是前所未見。賽斯西里翁說:「我們只在她細胞中找到HIV病毒,但在血漿中發現不到病毒在複製,不知這女孩為何能夠控制病情。」報告指,少女在母體或出生時感染愛滋病,5歲時原因不明地中止了治療,一年後她體內病毒量只剩下「無法檢測」的水平。研究員推測,這是由於她染病後不久,即接受抗逆轉錄病毒藥物治療(antiretroviral therapy),令體內病毒得到緩解。醫生12年來未有再為她進行治療,但一直觀察至今。這宗病例令科學家相信,愛滋病童接受過早期治療後,或能長遠地控制病情。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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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成功移植愛滋肝捐受雙方同為HIV感染者 全球首例

1 : GS(14)@2016-04-01 15:43:53

■執刀醫生塞格夫(左)認為先例可為HIV感染者帶來生存希望。 美聯社



器官捐贈一般要求捐贈者身體健康,但美國醫生日前成功進行了一宗肝臟移植手術,捐贈者與受贈者都是感染了愛滋病病毒(HIV)人士,開全球先河,為感染HIV人士帶來希望,更可縮短輪候器官時間,對於有HIV和沒有HIV的輪候者是雙贏。



■兩名愛滋病人獲移植感染HIV的腎臟和肝臟。


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前日公佈,早前已成功將一名感染HIV女性的肝臟和腎臟,分別移植到兩名HIV感染者體內。兩名受贈者感染HIV分別超過25年和30年,分別患腎病及肝衰竭。手術後兩人情況良好,其中移植肝的病人幾天後會出院,而移植腎的病人已回家休養。「對院方、對我們團隊和對HIV感染者和器官衰竭病人來說,這是難以置信的興奮日子。」此前南非有醫生已成功進行過「HIV腎」移植到HIV感染者體內的手術,但在美國是首次進行;而「HIV肝」植入HIV感染者體內的手術,這是全球首宗。



可縮短輪候時間

HIV感染者的器官,過去一直「要不得」,因早期感染HIV的人都很快病發並死亡。但醫學長足發展已令HIV變慢性病,感染者可活多年,美三年前就修例,為HIV感染者捐贈器官開綠燈,准許醫學界就移植「HIV器官」展開研究。移植手術專家塞格夫認為如此「廢物利用」可給「HIV感染者帶來生存希望」。這兩宗手術屬於研究計劃一部份,但若真的推行,他估計「每年將有300名至500名HIV感染者參與捐贈,促成約千宗移植個案」。不過受贈者承受風險,或會從捐贈者感染到第二株HIV病毒。目前美國的HIV感染者可以跟其他人一樣輪候健康器官,但光是輪候腎臟就超過10萬人,每年都有數以千計病人「等不及」而離世。假如HIV感染者獲准捐器官,他們的器官只會移植給有HIV的病人,不過對於沒有HIV的病人一樣是喜訊,因這意味可以捐贈器官的人增加了,而輪候健康器官的名單該會縮短。美國有線新聞網絡/法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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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歲愛滋女童活在孤獨星球中

1 : GS(14)@2016-05-25 04:48:57

一個農家小院、一片竹林、一輛單車、一根跳繩、一群雞鴨......這是11歲愛滋女童莎莎(化名)的全部世界。2006年,莎莎的母親去世。2014年7月,莎莎被確診愛滋病。2015年4月,父親因患愛滋病去世後,莎莎得病的消息不脛而走。在接下來一年多,她兩次被其他同學家長「趕」出校園。最終,她只能待在位於湖南省寧鄉縣流沙河鎮西南山區高山村的最深處的家裏,等待赤塅完全小學尹校長每周一次上門教授。原本就沒怎麼出過村子的莎莎,就像是生活在「孤獨星球」。去年4月的一個早上,赤塅完全小學開了一場家長會,主題是莎莎應不應該繼續留在學校讀書。莎莎站在爺爺旁邊,聽着家長們說她的病,講蚊子叮咬,講血液傳播。她聽不懂,最後是一名家長的呵斥:「你不能在這裏讀書!」把她嚇哭了。從那個時刻開始,她感覺到孤單。「大家都怕我,無論做甚麼,我都是一個人。」莎莎敏感地覺察出了一切。莎莎最好的兩個朋友,也漸漸疏遠她。她每次去好朋友家裏,對方家長都會給她塞上幾個水果,讓她趕緊回家去。有時候,她拿着橡皮筋找她們跳,她們都會偷偷瞄一眼家長,然後悄聲說「作業還沒有寫完,不能出去玩」。久而久之,莎莎也不再去找她們了。「一兩個禮拜我們都不會玩一次。」莎莎說着,聲音漸弱,低頭擺弄起裙邊。她懷念,以前結伴上學、放學,形影不離的日子。在家裏,她也感覺到被隔絕——祖母為她準備了單獨的碗筷、杯子、臉盆和水桶。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時,她跟祖母生氣,「別人怕我,連你們也這樣。」哭累了,祖母跟她解釋,她有傳染病,沒有辦法。每晚,她只能抱着一隻熊熊毛公仔睡覺。再後來,她也習慣了一個人睡,用單獨的碗筷吃飯。姐姐是她唯一的朋友。每個周末,姐姐從寄宿學校回家時,都會給莎莎買餅乾、糖果、好看的髮夾、吹泡泡的玩具,「希望她能開心一些」。莎莎每一天都期待周末來臨,同時,她也在漫長的時光裏,學會獨處。院子裏奶奶養的雞、鴨、姐姐送的熊熊毛公仔,甚至院子前面的一片竹林,都成了她的朋友。祖父母外出幹農活後,她一個人在家,偶爾做做尹校長留給她的數學作業。做累了,就拿出去年學校發的葫蘆絲吹一吹。儘管她還沒學會一首完整的曲子。又或者,拿出尹校長買給她的手機,打幾盤「水果忍者」,在院子裏餵餵雞鴨,收收雞蛋,或者捉幾隻小雞逗一逗。她還愛上了騎單車,而單車是爸爸去世前買給她的。但一天的時間還是很漫長——早上8、9點起床後,除了吃三頓飯和洗澡外,時間很難打發。有時候,要在竹林裏發很久的呆,餵3、4次雞,打完幾百盤「水果忍者」、聽竹林裏的竹葉簌簌響上萬次,才能過去。5月12日下午,莎莎一個人在家,她翻開本子,對着歌詞,唱起了校歌。清脆的歌聲穿過窗戶,穿過竹林,伴着風吹竹葉的簌簌聲,飄進深山裏。只是,沒有一點回聲。《新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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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性女星Alexis被爆死於愛滋病

1 : GS(14)@2016-09-14 05:52:21

金像女配角柏翠茜亞雅奇(Patricia Arquette)的變性女星妹妹Alexis Arquette,周日在洛杉磯病逝,終年47歲,據美國雜誌《People》與網站《RadarOnline》報道,她患上愛滋病多年,是因併發症離世。



■周日離世的Alexis被指患有愛滋病,身上亦有腫瘤。

Alexis的舊愛Robert Dupont爆料,指Alexis除患愛滋病,身上亦有不能動手術的腫瘤,其感染已擴散至肝臟及身體多個地方。Robert於facebook公開了一張Alexis的近照,相中她頭插着花,但沒有穿女裝,Robert指照片是攝於不足一個月前:「我與孖生兄弟Richard在聖莫尼卡跟Alexis食午餐,當時Alexis改變了很多,已回復男性打扮生活,她還問我有沒有衣服可借給她穿。」Robert說已執了一箱衫給Alexis,但還未寄出他已離世。撰文:程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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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王芬為擦鞋做「紅絲」突然變關懷愛滋?

1 : GS(14)@2016-11-08 05:37:04

青年新政2名立法會議員游蕙禎和梁頌恆宣誓時一句「Refxxking of Shina」,觸動港府和親中人士神經,特首梁振英不惜借律政司入稟申禁令和司法覆核,阻止二人再宣誓;人大委員長張德江更未待本港法院宣判,主動提出釋法,被指向法院施壓,遭不少人強烈質疑。惟建制派議員梁美芬竟帶頭在facebook轉用「紅絲帶」頭像,撐中央政府釋法,9小時內「成功爭取」1.1萬個網民給嬲。有網民「突破盲點」,指紅絲帶代表關懷愛滋病,恥笑梁用錯紅絲帶護航。【網民點睇】
Tang Ngai:紅絲帶係代表關懷愛滋病,唔好濫用絲帶ok?
William Liu Wai Lim:用乜X嘢facebook呀?用微博啦X你,邊X到愛國呀你?
Jonathan Cheung Ka Hei:鼠王芬,你喺facebook post呢張相,無用架!共狗爺們去不了facebook,無人賞識你嘅心機,做嚟把X咩!
Chu Hon Man:老翻大國真係老翻大國,過咗咁耐,都仲偷人哋絲帶嗰條橋。張圖又起晒格仔,妳每個月收咁多錢,跌少少出嚟畀人賺,整返張好啲架啦?仲要啲字唔同字型嘅,醜唔醜啊妳?
Worm Wong:美芬,工聯會的Photoshop班很適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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