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辛最初拍《中國合夥人》,並不是想拍一個企業或者兄弟情,而是覺得這個題材剛好可以承載這30年的變化。 (蔣彬/圖)
電影導演陳可辛說他不久前做了一個夢,夢里回到1980年代,見到那時候的同學朋友。他逐個給他們講什麽是手機、智能手機,什麽是電腦和互聯網。有一些朋友讓他在夢里不知怎樣開口,因為從“未來”回去的陳可辛知道,這個朋友已經去世,那對甜蜜的小戀人結了婚生了孩子又離了婚。
“很多事情你永遠想不到,但是到最後這些線索永遠會走在一起,這就是一種命運。”陳可辛在南方周末“中國夢”演講臺上說。
陳可辛差一點就來不了“中國夢”了,他一直在發燒,後來他的決定是:只要出入境檢疫能通過,就一定來。
因為這是南方周末創刊30年的“中國夢”特別版,也是他進入電影圈30年。
“北上”的最初,他就想拍1980年代,拍改革開放後的故事。直覺告訴他,社會大變革的時期肯定最有故事。籌備《中國合夥人》時,他向多名內地民營企業家了解當年往事,包括王石。聊出很多有意思的內容,“在《中國合夥人》那個電影里確實是放不下,”陳可辛告訴南方周末記者,“我希望有一天能有機會真正拍到1980年代,我覺得會比1990年代更有趣。”
南方周末:1980年代是個很吸引人的題材,你有多具體的想法?
陳可辛:其實十幾年來一直都想拍,有點像《公民凱恩》,就是更宏大的那種。但是我覺得審批會很難過,因為那里面的很多東西,很多問題都很難講的。就算過審,可能也過得不好看。後來就想到可能拍IT行業,也許沒有那麽多禁忌,也沒有那麽多陰暗面。但是找不到好的題材,才碰上新東方。
南方周末:你對內地1980年代的興趣是怎麽來的呢?
陳可辛:一個社會突然的改變,肯定是最多故事的。每個社會突然的改變,都是有最多可拍性的。
南方周末:1983年你從美國回到香港,那時候香港對內地的看法是什麽樣?
陳可辛:以前我們是不需要帶身份證出門的。1980年開始,警察隨時在街上看你的身份證。其實從1949年之後,香港的人口暴增,基本上都是內地來的。我媽媽也是華僑,也是北京的,1950年代來香港。“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很多人遊泳過來。所以香港本來沒分什麽是內地人,什麽是香港人。
1980年代的時候,確實太多人了,然後開始管理,要拿身份證。那個時候電視劇里有些形象叫“阿燦”,“燦”是在廣東用得很多的名字,其實以前我們叫“阿燦”,指的是南方來的內地人。到1980年代中後期開始,就有北方人了,有些是官二代,也開始有了“表叔”這個詞。都是內地來的,但已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群體,文化、階層,什麽都不一樣。到現在,就是“自由行”。
南方周末:你什麽時候第一次來到內地?
陳可辛:1993年,我其實已經來得很晚了,以前連深圳、廣州都沒去過。曾誌偉當時常常來,他說來看看吧,這里變化很大。我剛剛做導演,拍完第二部戲《風塵三俠》。我想看看我喜歡的故事類型,有沒有機會在內地發生。
我先飛到了哈爾濱。然後跟曾誌偉去了北京、上海。三個地方待了十來天。當時還找岸西寫了一個劇本,寫得非常好。當然現在來看,已經完全過時了。是說一個香港人去內地,要找一個老婆結婚。他是一個中產階級,就覺得愛情是浪漫的,婚姻應該是實實在在的,婚姻是應該看基因的。所以去北方,去找最好的基因,要結婚。結果就是有一段愛情故事。還有一段是老年人,美國華僑,回去碰到年輕時候的故事。就是這兩對,結果沒拍成。
南方周末:你拍《甜蜜蜜》,是講兩個內地人到香港去打工,他們的相遇。為什麽在那個時候寫了這兩個人物?
陳可辛:之前寫那個既然拍不成,我想就算我拍個香港片,有沒有可能跟內地拉上一點關系。因為我一向都知道最終的事業目的地,肯定是內地,華語電影肯定是內地的。我以前跟很多朋友都講過。我後來去美國,或者做泛亞洲電影,都是為了避免在不對的時候回來拍戲。
因為當時聽了很多很亂的(香港與內地的)合作方式,也聽了很多不能理解的審批的問題。也有以訛傳訛的,傳出來覺得非常荒謬。所以就覺得不想拿著那個熱情,一進來就給打垮了。應該保留熱情,在對的時間才回來。我也不拍古裝片。當時回來最早的一批,像徐克他們,拍古裝片都需要地方,需要景,需要人。這些都是我的電影不需要的,所以我沒有他們那麽急迫。
南方周末:你說為了拍《中國合夥人》,還跟王石聊了很多次,都聊什麽呢?
陳可辛:給他看劇本,看他覺得有沒有不靠譜的地方。其實最後得到的並沒有直接用在那部電影。更重要的是跟他聊一些1980年代的事情。我還是不甘心,還是想早晚要拍1980年代。
我聽很多他創業時候的事,包括萬科的開始,包括很多資本市場的概念。一個兩袖清風的CEO,公司股份他都不要,哪有那麽清高的?那麽他講,在1980年代國營企業私有化的時候,給管理階層股份,大家不敢要的,怕擔責任。要是能有一天把這些東西拉出來一個故事拍,就非常有趣。
南方周末:你在內地拍成的第一部戲是《如果·愛》,之前有過別的嘗試嗎?
陳可辛:其實更早有一部戲,審批過不了,到今天都過不了,一直等待。哈金的《等待》。劇本是蘆葦寫第一稿,張艾嘉寫第二稿。我在2000年已經做過很多的資料,還花了不少錢建了組,結果審批不過,所以沒拍。
我看了很多書,還去東北到處看,因為故事發生在東北。《等待》是從1960年代講到1980年代初。男主角的身份是軍人。
南方周末:這麽多年來,電影作為一種言論、表達,你覺得它的影響力,它的開放度,有沒有什麽變化?
陳可辛:我一向都是這樣說,你拍商業電影,其實第一個審查的就是投資方。內地有特殊的制度跟情況,我們也不能一下子把這個制度改變,我還是願意把審查機構看成一個顧問,而不是一個對手。老實講投資方也是一樣,到最後其實說了算的還是票房。投資方也是看票房,他就覺得好萊塢電影難道不也是非黑即白嗎,其實這跟主旋律是很像的。
小心還是得小心,但到現在為止,我不覺得它太過妨礙我的創作。我的電影政治的基因不多。當然除了《等待》,我還買了《大江大海1949》,卻根本連劇本都沒寫。《等待》是我完全不知道原來那個叫麻煩,到《大江大海1949》時,我是任性地買了,因為我喜歡書,也跟龍應臺聊得很好。但我沒啟動,我知道啟動也沒用。我還是跟我的同行說,別選一些你明知道不行的題材,在里面去剪,那出來不如不拍。我不拍《大江大海》,我還可以拍其他的。
品牌就是幫助公司和產品讓人“記住、了解、喜愛、念念不忘”的工具和產物。
文|李倩
品牌有“性別”?!人分男女,品牌也分男女嗎?沒錯,品牌是有性別的。而且通過辨別性別是一把銳利的刀,幫助一個公司輕巧又個性化地打造出自己想要的逼格。
品牌是有性別的
學習德語、法語等語種的人都知道,這些語言里的名詞是分陰陽性的,原理類似中國的陰陽之說。例如德語中的風霜雨雪是“陽性”詞,花草樹木又為“陰性”詞,幼小生物多為“中性”詞。
為什麽會這樣呢?我比較認可德國作家J.G.赫爾德的觀點:“人類思維的所有這些痕跡都刻在了最早的名稱上面。最早的名稱也表示愛或恨,詛咒或祝福,同情或反感,正是這類感情決定了語法上的性。一切事物都被擬人化,分為男性和女性......” 正是由於我們對事物投入了感情色彩,它們才有了性的劃分。
人們給一個產品取名字也是如此。這也直接衍生出品牌的本質。一句話來概括品牌,品牌就是幫助公司和產品讓人“記住、了解、喜愛、念念不忘”的工具和產物。
我的觀察是,大部分消費型產品、日化類產品、生活方式類產品均是偏“女性”的品類,性感和溫情是主要的打造方向。大部分科技電子類產品、智能硬件、汽車飛機等,均是偏“男性”的品類。這些品牌的打造“以酷為逼格”。後面我會詳細說品牌性別的打造方法。
品牌性別分析化解營銷痛點
怎麽讓自己的品牌喜愛並念念不忘?當這個念頭在創始人的頭腦中出現的時候,他和品牌團隊的痛點三部曲開始了。
第一步,從起名開始發愁。取名開始就“茫然四顧”。隨便取個簡單的吧,很容易平庸,感覺對不起自己的產品。取個複雜的吧,自己賦予品牌的美好,又很難對外解釋,總覺得別人不懂自己的心。不管是簡單還是複雜,作為一個初創品牌,都會走到第二步,如何對外解釋自己的品牌,打造自己的調性,並讓用戶記住它。
首先多數創始人知道品牌營銷的重要性,但都不太懂品牌營銷,費半天勁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品牌負責任開始準備大做品牌。自己唯一能提的出來的要求只有:“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逼格”。
這走到了第三步。“品牌”這個概念務虛且覆蓋面廣,很難找到一個比較取巧的切入點開始。這種虛無縹緲的要求到品牌負責人哪里造成另外一個境遇:徒手對付一只圓滾滾的西瓜,除了“砸爛它”毫無辦法。為難死一批又一批品牌總監和乙方,做出來的東西,當然也就呵呵。
怎麽讓自己的品牌擺脫平庸呈現逼格?今天我給大家介紹一把刀,從品牌的“性別”確認開始。
這是我逐漸梳理出的一種品牌擬人分析的方法,可以幫助對“品牌”沒概念沒感覺的創業者迅速建立感覺,找到品牌的抓手,把虛無縹緲的“品牌”變成可以執行的工作。
想象一下,如果你的品牌是一個人,TA會是什麽性別,TA是怎樣的一個人?TA該如何打扮自己?TA所處的周邊環境里都是怎樣的人?TA的競爭對手都是怎樣的人?知道了這些之後,讓你的品牌脫穎而出就有辦法了。
以銀行品牌為例。大家閉上眼睛,能想到的大多數銀行品牌,他們的服務流程、儀式感、語言體系等所傳達出的“嚴謹、冷峻、安全、一絲不茍”的氣質。另一方面,從視覺設計看,不管是建設銀行的藍,農業銀行的綠,還是其他銀行的黑白紅,一水兒的嚴謹剛強風,加上嚴謹冷峻的氣質,這些銀行的性別就是男性。
怎麽讓品牌更跳脫呢?設想他們都是嚴肅的男性站在一條街上,在這些清一色的銀行品牌中,有一個看起來很活潑的、姿態婀娜,身著橙色外衣的女性(說的是平安銀行)走了過來,這個女性的銀行品牌就瞬間跳出來了。從品牌識別上來說,領先了一步。
再比如最近風靡的神水。飲品這個領域,所有品牌都在強調自己的“溫潤”、“可口”、“好喝”,紛紛把自己打造成年輕的暖男甜女,這個品牌的性別是女性。但最近,有個“科學怪蜀黍”突然出現,他就是號稱喝了能穿墻的神水“嶗山白花蛇草水”,他的形象是一種“酷大叔”,它的品牌性別就是男性。喝慣了甘甜的水的人們,現在反倒以挑戰神水為樂。嶗山白花蛇草水的品牌想不火都難。
品牌性別分析攻略詳解
利用“性別”觀打造品牌其實是一種擬人化,這種擬人,可以讓一個虛擬的完全無從說起的品牌,逐漸浮出水面。它可以幫助你先建立起對品牌的情感認知,繼而從這種認知里尋找品牌優勢,推導出這個品牌的性格特征,這個過程就是找到品牌特色的過程。
第一步,想象並確認我到底是誰。先不要著急定具體打法,先去想象品牌的性別,這個想象過程無需太理性。很多時候,不知道該去做什麽樣的品牌活動,其實是源於你還不知道自己的品牌是什麽性別和性格。直到試著想出來:你困惑的那個品牌,TA是男是女?長什麽樣子?你希望它是樣子的?
第二步,堅定並建立性別優勢。在了解我是誰之後,還要學會在跟自己的競品比對中,迅速建立清晰明確的“性別優勢。”
這個過程中,需要堅定。往往會犯的一個錯誤是:常常會迷失自己的性別和性格,如果不能清晰堅定的搞清楚“我是誰”,往往也會陷入左右搖擺的錯誤中,一會嚴肅一會奔放,最後大家還是對品牌“沒感覺”。
有了這兩點,就可以基於對這個品牌性格的揣摩,去安排相應的品牌活動策略了。
怎麽才能讓品牌有“逼格”?
所謂“逼格”,就是品牌呈現出的“精致的性感和酷”。總結一句品牌打造的核心:女要性感男要酷,中性品牌看天賦。
在所屬品類里偏“女性”的品牌,在打造品牌的時候,要盡量凸顯品牌的“性感度”。例如悅己鮮花配送品牌“花點時間”,就是典型的“女性”品牌。這類品牌的“性感度”就是所謂的“逼格”。強調服務性、強調細致性,強調美感。因此,這類品牌打造,考察的是能否走心,能否像一個完美女性一樣細膩、妥帖、性感、感性,不矯揉造作,不粗枝大葉,可以被感性的描述,有自己的外形風格和個人魅力。
凡是偏“男性”的品類,或者在所屬品類里偏“男性”的品牌,在打造品牌的時候,要盡量凸顯品牌的“酷”。這些品牌的打造“以酷為逼格”。科技類產品的“超乎想象”、極致、不熱烈、不從眾、略帶距離感的溝通尺度,是這個打法的關鍵。
還有一類品牌,從品類性別上來看,實在想不出TA是什麽屬性,暫且稱為中性。類似企業服務類產品、培訓類、金融理財類、媒體內容類產品,往往都是這種品類。對於這種從品類上完全感覺不出性別的,我們就要看TA的天然條件適合往哪類里歸,天然條件包括:創始人的特性(性格)、品牌推出時機、品類發展趨勢等等。有的時候,創始人的性別和品牌就可以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企業品牌,具有明顯人格魅力的女性或者男性創始人,就可以把正面的性別魅力輻射到品牌。
品牌“性別論”的使用原則
說了這麽多,具體到實施上,有哪些使用原則可以參考?
1、品類或者品牌,性別不是絕對的。迅速“建立性別”的思考方式最重要。
2、當競品品牌呈現多為同一性別的時候,搭建“異性”品牌事半功倍。
3、品牌性別和性格,一定是對企業實際氣質的提煉,不能憑空捏造。
4、“性別”的價值是為了讓人腦海中有據可依,可以見仁見智,並無標準答案。
5、男性品牌和女性品牌的氣質類型可調節,但氣質要一以貫之,不要隨意轉換。在打造過程中切忌左右搖擺,精神分裂的打法是沒有品牌逼格可言的。
(本文系青山資本原創,作者李倩,青山資本副總裁,如需轉載,需註明作者和來源,微信轉載請聯系青山資本微信公眾號(cyanhillvc)白名單授權。)
在16位部委負責人和11位省份或地級市負責人參加的“大會”上,李克強總理念念不忘提到了兩家“小食店”。
“前段時間,有家餛飩鋪和一家蔥油餅店影響很大。”11月21日在上海召開的深化“放管服”改革座談會上,李克強說,“這兩家小食店可能確實存在證照等問題,但我們基層政府部門也應從更多百姓角度考慮一下,盡量尋求更多人的‘共贏’。”
說到這里,總理的語調變得語重心長:“監管也不一定是冷漠的,要多帶一點對老百姓的感情。”
總理所說的這兩家小食店,分別是開在上海弄堂里的“夢花街19號餛飩店”和“阿大蔥油餅店”。去年8月以來,這兩家曾經被媒體和食客“點贊”的小食店,因為經營地點為居住房屋無法辦理證照被先後關停,引發輿論熱議。
夢花街19號餛飩店(圖片來源於網絡)
在新聞發生的第一時間,李克強就批示有關部門,要“以小窺大”,進一步考慮如何通過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破除制約社會生產力發展和就業創業的不合理束縛,以主動服務的精神激發市場活力。而11月21日在上海召開的座談會上,總理再次通過兩家小食店的故事“以小窺大”,點題下一階段政府職能轉變和深化“放管服”改革工作。
阿大蔥油餅店(圖片來源於網絡)
李克強明確表示,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是供給側改革的重要內容,是政府職能的重大轉變,也是推進經濟體制改革、處理好政府和市場關系的核心問題。
“在國際形勢複雜嚴峻、經濟下行壓力持續的情況下,以深化‘放管服’改革激發市場活力和社會創造力,這是中國經濟巨大的潛力所在。”總理說。
李克強表示,本屆政府成立以來,大幅取消下放行政審批618項,深化商事制度改革,創新監管方式,著力優化政務服務,從而極大激發市場活力和社會創造力,推動新動能加速成長、傳統動能改造升級。
他要求各部門、各地方要進一步從全局出發,勇於自我革命,以更大力度、更加紮實的舉措,繼續把“放管服”改革向縱深推進。
而被總理一再提及的“夢花街19號餛飩鋪”和“阿大蔥油餅”兩家小食店,正蘊含著他對政府職能轉變和深化“放管服”改革的更高期待。
“這些小食店都是小本生意,屬於草根創業,群眾口碑好,也有創新發展的意願和社會需求。”李克強說,“對這些業態的監管,怎麽把握好分寸,既執行有關規定,又扶持善待創業者?這個問題需要我們認真思考。”
總理強調,我們所說轉變政府職能,不僅要從過去以“審批”為主轉向以“事中事後監管”為主,更要轉向以“優化服務”為主。
“各級政府要以職能轉變的‘靚麗轉身’,換取人民群眾的更大福利。”李克強說。
(原標題:這兩家小食店,為何讓總理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