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KIZ Archives


香港“窝轮天王”被判入狱4年


http://epaper.nbd.com.cn/shtml/mrjjxw/20100429/419452.shtml


案涉亿元资金,横跨内地和香港的衍生权证(俗称“窝轮”)诈骗案昨日(4月28日)在香港宣判,42岁的香港前证券交易员吴镇涛因串谋诈骗等罪名成立,被 判监4年,吴妻及其他两名同伙分别被判2至3年。
4月28日,在香港湾仔区域法院庭审时,法官表示,由于案件涉及内地香港两地,且经过精心策 划,首被告吴镇涛因串谋诈骗罪以及妨碍司法公正,被判入狱4年。
被港媒称为“窝轮天王”的吴镇涛于2005年辞任证券公司窝轮交易员职位。在 2005年至2008年期间,串谋他人分别向东方汇理银行、标准银行亚洲有限公司等4家窝轮发行商的交易员提供回扣,获得优惠买卖价。
同时, 与同伙在离香港监管机构较远的深圳设立“基地”,开设空壳户口,聘请人手,指挥这些人手在香港市场“入货”,营造虚假的交投状况,吸引散户尾随入市。待价 格炒高后,吴镇涛再高价卖出低价买入的权证,牟取巨额利润逾亿元。
案发后期,吴镇涛等人认为深圳“基地”较远,入货速度太慢,于香港另设“基 地”,两地同时投机。
案中的第四被告,是吴镇涛的妻子郑婉仪,被裁定洗黑钱等17项罪名成立,入狱3年。
据香港廉政公署消息显 示,案发期间,郑婉仪处理来自窝轮串谋诈骗所得的犯罪收益,合计共逾1.038亿。廉署于去年5月28日展开拘捕行动,在郑婉仪名下的银行保险箱内起出现 金3400多万元。
李潮文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5347

判監三年 Ba叔入獄前託孤劉華


2011-7-21  NM




人稱「Ba叔」的陳達志因捲入洗 黑錢案,罪名成立被判監三年,做階下囚已成事實,不過平日做慣黃大仙的他,入獄前不忘執手尾。去年底,他透過契女胡敏珊前度龐維仁,認識了金牌大風的新人 鄒文正(Terry),一手促成金牌賣盤的Ba叔,將唱片公司新人視為親生仔,更於入獄前先後將新仔Terry託孤給大契仔劉德華以及好友許冠傑,叮囑一 班圈中好友,幫手睇住細契仔。同歌神夾band

早年有內地演唱會之父稱號的Ba叔,前年一手促成金牌大風鄭東漢,以接近一億賣盤給龐維仁做主席的基金公司後,雙方關係一直密切,早有契仔劉華以及社交界 契女胡敏珊的他,在龐維仁撮合下,又跟金牌的新人鄒文正上契,入獄前仍帶住契仔周圍介紹給圈中人認識,幫他打通娛樂圈人脈網絡。

「胡敏珊雖然同龐維仁分開咗,不過Ba叔一直都有同龐維仁有來往,佢幫手搞成個deal(金牌大風賣盤)後,龐維仁仲特登帶Terry去見Ba叔。Ba叔 覺得Terry好有心做呢行,又知道Terry爹哋生前係band友,佢細細個已經開始聽阿Sam啲歌,所以特登帶Terry去見阿Sam;而家 Terry好多時都會去band房同阿Sam夾歌,Ba叔明知自己嚟緊段日子照顧唔到佢,就託阿Sam睇住呢個世姪。」Ba叔身邊人透露。

胡敏珊勁喊

有歌神幫手外,今年五月,Ba叔亦將Terry介紹給劉華認識,更叫大契仔劉華睇住今年競逐新人的契細佬Terry。據了解,並未適應監獄生活的Ba叔情 緒十分低落,曾探監的圈中友人,尤其是每星期都會陪他打牌的契女胡敏珊,更喊到收唔到聲,雖然自身難保,不過Ba叔依然記住兩個契仔。「Ba叔喺咁嘅情況 下,仲叫我哋幫Terry,佢話呢生人得兩個契仔,一個係劉華,一個就係Terry,話點都要幫佢。」有份探監友人透露。對於契爺在獄中依然記掛住,鄒文 正說:「佢好錫我,之前煩緊官司,Ba叔都幫我鋪排事業,又介紹好多音樂人俾我識,雖然有一段時間見唔到佢,不過我會好努力做好自己,唔會令佢失望。」

翻版郭富城

貌似郭富城的金牌大風新人鄒文正(Terry),現年24歲。由於父親在內地夾band,自小耳濡目染,細細個已經鍾意音樂,識玩唔同樂器包括結他、鋼琴、爵士鼓,亦曾於上海接受過聲樂及舞蹈訓練。獲陳輝虹欣賞,簽約金牌大風入行,上月推出處女派台歌《我是人》。

有求必應

樂於助人Ba叔,出咗名係娛圈拆彈專家,專門做和事老排難解紛,加上性格疏爽,不計賺蝕都照幫歌手搞個唱。他亦曾豪氣說:「邊個無嘢撈,我俾嘢佢做。邊個無飯食,我俾飯佢食。你哋(指記者)無工開無飯食,都可以搵我,我一定幫你!」故被稱「黃大仙」。

幫吳京拆彈

08年底,吳京在電影《狼牙》的宣傳活動上一時失言,對宗師葉問有不敬之嫌,令詠春門人冼國林等不滿,甚至下戰書擺擂台向吳京挑戰,幸得Ba叔和徐小明出面調停,設宴邀請雙方「坐低慢慢傾」,最終握手言和。

科水許冠傑搞演唱會

04年,Ba叔成功游說闊別樂壇12年的歌神許冠傑復出開演唱會,甚至「越境」透過人脈網申請內地演唱會批文。其後演唱會嚴重超時,晚晚要交罰款十數萬元,Ba叔亦先行墊支,連許冠傑在台上亦打趣道:「Ba叔晚晚都去『撳機』俾錢o架!」

代鄭中基追訂

04年,鄭中基向汽車經紀黃百榮訂購一部綠色平治E55 AMG旅行車,價值138萬元,並支付20萬訂金。其後鄭發現車款貨不對辦,入稟追討。05年7月,與鄭、黃素有交情的Ba叔出面擺平事件,並在庭上供稱,指出黃曾親口答應親自退回16萬元。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6439

假釋也能變現金 活力門前社長的煉金術 網路金童堀江貴文 入獄照賺上億日圓

2013-04-08  TWM
 
 

 

曾被喻為「網路金童」的日本活力門前社長堀江貴文,二○一一年因違反日本《證交法》鋃鐺入獄。不過,關住他的人卻關不住他的腦,服刑期間,他仍有上億日圓進帳。

撰文‧孫蓉萍

面對數十位媒體記者閃個不停的鎂光燈,日本知名入口網站「活力門」(livedoor)前社長堀江貴文驚訝地說:「我以為大家不會再注意我了。」這位網路金童三月二十七日假釋出獄,一年九個月來激瘦三十公斤,目前只有六十六公斤,令人眼睛為之一亮。

堀江在一九九六年和東京大學的同學集資成立公司,為活力門的前身。活力門二○○○年股票上市,他的身價水漲船高,還出馬競選眾議員,成為年輕人的偶像。不過○六年被控作假帳,違反《證券交易法》,被判刑二年六個月,於一一年六月入獄。

入獄前,堀江少年得志,意氣風發,甚至在著作中大言不慚地說:「用錢就能收買人心」。但在三月底出獄後的記者會中,他態度丕變,很有禮貌地向社會大眾道歉:「對股東和社會大眾造成困擾,我正在深切反省,將來我希望帶給社會正面影響。」表面看來,堀江似乎學到了教訓,其實在獄中,他還是持續發揮賺錢手腕。受刑人一個月有七萬日圓(約合新台幣二.二五萬元)的工作收入,但是這位金童受刑人在獄外的收入,以「億日圓」為計算單位。

一○年二月開始,他每周發送付費電子報,入獄後仍繼續透過書信的方式,由工作人員更新電子報。報導領域包括時事評論、書評、自己的近況等,內容豐富,而且訂閱者還能提出問題請堀江回答,有互動效果;加上每月僅收八四○日圓(約合新台幣二七○元),對日本人來說不過是一杯咖啡的錢,因此訂閱者超過一萬人。若單純計算營收,暫時不計入付給發行單位的費用,一年就達到一億日圓以上。

此外,堀江還重新編排電子報的內容,出了兩本書,另有版稅收入;甚至這次假釋的記者會,他都可以變成現金,因為透過網路,可以看到他出獄的影片,不過要看全部過程,得付八四○日圓,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生意頭腦。

堀江身材縮水,野心卻愈來愈大。他說未來要做的事,主要是將自己的電子報、部落格和推特(Twitter)媒體化,以及投資開發低成本的火箭。太空旅行一直是堀江的夢想,○五年就創立了太空事業公司「SNS」。出獄才兩天,堀江就去北海道參與SNS的火箭發射實驗,雖然還沒升空就在原地爆炸,但並未讓他沮喪,而是冷靜分析失敗原因。

不斷動腦想方法,讓堀江年紀輕輕就賺大錢,今年四十一歲的他,將來還有什麼新動作,正受到各界矚目。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54498

邪魔入獄$200億下落不明

2013-07-11  NM
 
 

 

「both shameless and wicked as well as borne of unparalleled greed(無恥、邪惡、貪念前所未見。)」上週四,陳振聰被裁定偽造及行使假遺囑罪名成立,法官形容他為前所未見的邪惡。自○七年華懋集團爭產案以來,陳振聰起初由風水師變身情癡;又由情人變成富豪;最後在這場關鍵刑事案中,突然又由Tony改名Peter,試圖以聖徒彼得姿態出現。不過,一切手段,都是招搖撞騙。陳振聰擺脫不了植根的邪念。當初,他利用華懋集團已故主席龔如心心急尋夫及寂寞難耐的人性弱點,採取攻心計,獲得信任後,便不惜一切搾取錢財。女的屍骨未寒,陳振聰為求進一步私取八百三十億遺產,公開二人親密關係。當他高舉千億遺囑,向世人炫耀之時,卻被法律及道德兩重審判,最終重判入獄。惡有惡報,邪魔入獄,世人安慰。但據知與家翁對簿公堂時,龔如心暗自調走二百億元財產到海外,以備不時之需。這筆財產,只有她知及最親密的人知。今日,一人已死,一人重囚,一段惡緣告終,但二百億財富,下落不明。龔仁心亦正四出打聽這筆財產。故事,未完。

「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入獄前的陳振聰,曾向本刊記者表示,自己最喜歡聖經這段金句。不過,一個人做過的舊事,不會話過就過;上週四,陳振聰被裁定偽造和行使假遺囑罪名成立,重判十二年。他聞判後面容扭曲,離開前,沒有顏臉面向「公眾」,轉身直走。無論法律上,道德上,陳振聰被審判成前所未見的一名邪魔。

入獄獨囚

陳振聰被安排在高度設防的赤柱監獄服刑,他唯恐入獄後被其他犯人騷擾,主動要求獨立囚禁,現時暫囚禁監獄醫院內,據知之後會安排到俗稱「水飯房」的特別組獨立囚室。記者連日在赤柱監獄山頭守候,發現每到監倉放風時間(讓犯人到戶外操場休息),都未見陳的蹤影。據懲教人員表示,對於個別犯人,他們可以酌情安排單獨放風時間。陳振聰的妻子譚妙清、胞弟陳振國、及私生女倫培珍,上週六、本週二曾前往探監。據知,陳振聰一見妻子,便叮囑妻子種種。「陳振聰一直好有信心,咁耐以來都堅持自己那份遺囑千真萬確,無諗過會輸。」陳振聰身邊一名密友透露。今日陳振聰罪成,要支付二百萬初級偵訊費用,據知,陳正「磋商上訴」。今年年初,華懋爭產案「終極上訴」失敗後,陳振聰被判須向華懋一方賠償逾一億元訴訟費用,同時亦遭稅務局入稟追討三億四千萬元稅收。陳振聰去年開始,陸續出售名下物業,共套現達四億二千多萬港元,包括半山寶雲道楠樺居大宅地皮以三億八千萬賤價脫手。由於名下物業全被釘契,所得款項都要用來還債。 現時,陳振聰只餘下市值約共一千萬的兩個將軍澳富麗花園單位,以及手上持有約近百分之八、市值不足三千萬元的宏霸數碼股份。

神秘二百億

表面上陳振聰窮途末路,他亦多次向傳媒放風,表示自己資金短缺,大嘆「慳得一蚊得一蚊」。但審訊以來,陳振聰長居四季酒店,最近轉租貝沙灣獨立屋,他的妻子、四名子女及親弟妹,生活依然富裕。據悉,曾深愛他的女人,早為他留有後着。○二年,龔如心應付與老爺王廷歆官司,承受極大壓力。當時高院裁定王廷歆勝訴,更直指龔如心出示的遺囑實為偽造。「佢心情唔好,覺得好唔抵,當年幫王德輝做咁耐嘢,搵咁多錢,依家搞成咁。不過佢當時好堅強,同律師商討上訴。」龔如心世交趙世曾憶述。龔如心輸掉官司,還被警方落案起訴,要支付五千萬元保釋金,同時間,老爺王廷歆在明在暗,利用一班有背景人士做事。自○三年起,龔曾多次受到不同形式的死亡恐嚇。「其實以小甜甜(龔如心)性格,兩度輸官司,加上出入無晒安全感,佢除咗向北京求助之外,一定為自己作最壞打算。佢諗一旦華懋真係判俾佢老爺,佢就一無所有,所以佢當時已經暗自將財富,主要是現金轉移海外。」龔如心一名身邊人說。當年龔曾以海外投資名義到位於中亞北部的哈薩克投資。哈屬於蘇聯加盟共和國之一,九一年獨立,約於二千年前後,龔到該國投資礦業,不久即對外聲稱所投資的礦業遭到政府沒收。「可能她就是用呢類機會轉移資產。」知情人士說。龔如心死後,各人捲入爭產案中,未及留意。現時一切塵埃落定,龔仁心便四出打聽這筆錢收藏之地。

爭不清的遺產

「相信只有小甜甜最好最親密的人才會知道呢筆錢的去向。」消息人士暗示,即使龔如心商界好友趙世曾、周亦卿及老臣子梁榮江等人亦不知曉。「佢無講過我知,係你話我知我先知道有呢樣嘢,佢點運用自己嘅錢係佢嘅事。」趙世曾直言不知巨款去向。華懋集團千億遺產,十年之間,爭奪不停。早於九九年,龔如心與家翁王廷歆爭產,小甜甜透過一名北京官員,認識太陽集團老闆葉肇夫(Sunny葉),他是協助大陸相關部門在香港從事統戰工作的金融界人士。Sunny葉當時曾代表小甜甜與老爺一幫人等進行談判,多次協商,但仍遭對方拒絕。至○二年,小甜甜與家翁爭產官司連輸兩仗,小甜甜受到Sunny葉及助手黃廣耀的影響下,決定立下遺囑,把財產全部捐作華懋慈善基金有限公司,並由聯合國秘書長、中國總理及特區政府組成機構監管。然而,○七年四月三日,龔如心因為卵巢癌在養和醫院病逝,當外間以為小甜甜千億王國會順理成章落入華懋慈善基金,三日後突然殺出陳振聰,又掀起第二波的華懋遺產爭奪戰。當時,律師麥至理Jonathan Midgley發表聲明,指龔如心遺產受益人另有其人。同月十九日,神秘人身份曝光,麥至理公開陳振聰與龔如心在影樓拍攝的情侶合照,之後陸續刊登在內地旅遊、沙發排排坐等情人相片。這個策略,成功令陳振聰及華懋慈善基金龔仁心等人多次坐低,嘗試和解。

和解關鍵人物

據知,當時在一名投資銀行家拉線下,Sunny葉與陳振聰會面,陳振聰欲透過Sunny葉說服龔仁心瓜分華懋財產。當時,Sunny葉反建議成立基金管理公司,由陳振聰持40%,龔家持30%,王德輝家人持30%,但陳振聰只願一人一半瓜分華懋,談判拉倒。最後Sunny葉勸說陳振聰,指龔家弟妹知道二人關係,無必要行到打官司的地步。○七月七月,華懋慈善基金又向陳振聰一方發信,建議龔家三弟妹每人取得最少一億美元,華懋老臣子、律師等人也有得分。餘下遺產的六成半,即約二百九十億,會分給華懋慈善基金;另外的三成半,約一百五十多億,分給陳振聰。後來有傳和解金額提高至六比四,但和解依然拉倒。趙世曾確認曾當和解中間人:「初初陳振聰只係搵律師上來傾,後來佢出面見我,拎咗好多相片同video上來,佢同我講『呢啲嘢我完全未拎過出來,你係第一個見過呢啲嘢,希望為咗過世小甜甜體面,唔好將呢樣嘢擴大宣揚,和解就算。』」據知當時陳振聰以半威脅的態度,要求與龔仁心瓜分財產,最後因為律政司介入令和解再一次告吹。爭產案民事訴訟於○九年五月展開,陳振聰以星級律師團助陣,包括英國御用大律師Ian Mill、資深大律師陳景生、律師麥至理等。

貪婪門徒

與此同時,名不見經傳的陳振聰,高調展示其超級富豪生活。當時陳身形暴脹,家住半山寶雲道楠樺居豪宅,閒時花二億多元買入私人飛機Gulfstream G450及以十五億買入空中巴士A350,假日飛日本食壽司。據知陳振聰依照律師團吩咐,一邊炫富,一邊以「擠牙膏」方式披露龔陳關係,向對家華懋慈善基金步步進逼。在爭產官司中不停這樣獻計的「幕後軍師」之一,是朱偉民。朱是高李葉律師行合夥人之一,九二年透過另一合夥人葉宏德認識陳振聰。對風水甚有研究的朱偉民,很快取得陳振聰信任,九九年加入陳振聰創辦的科技公司宏霸數碼集團(802),並在龔如心病逝前四日,由龔如心及華懋董事梁榮江持有的公司Veron International,動用約四億七千萬元增持宏霸股份。朱偉民做到風生水起,年薪曾高達四千五百九十萬元。在陳振聰身邊不停慫恿的,還有前高盛的私人銀行家郭德勝。金融海嘯前,郭的客人包括四叔李兆基、郭鶴年等富豪。○八年六月,在郭德勝安排下,陳振聰購入高盛的蒙古能源認購期權,行使價十六元,但蒙古能源股價在八月暴跌至十元水平,陳振聰一鋪輸掉五至六億元。但雙方關係未因輸錢而反目,郭德勝離開高盛後,為陳振聰度橋,甚至幫手接觸傳媒,放風指陳振聰慷慨大方。一○年二月,陳振聰與華懋慈善基金對壘正式落敗,警方以偽造和行使假遺囑罪名拘捕陳振聰,這幫曾經在陳振聰左右的人物紛紛跳船。

改頭換面

朱偉民辭任宏霸主席,然後陸續將手上一千九百萬股沽清,套現約五千二百萬;而公司副主席周白瑾、首席營運官應勤民亦陸續離職。藝人徐淑敏的丈夫黃浩,十年前透過應勤民認識陳振聰。黃○七年在東京街頭相約對方用膳,席間提出在中環開設壽司店,陳振聰答應投資三千萬元,並贈送兩成股份給黃浩。今日陳振聰入獄,黃浩不願舊事重提:「我無任何能力可以幫佢。」輸掉官司,財去人散,陳振聰更被社會批判。事後,他接受傳媒訪問,曾埋怨是次律師團教錯路,後悔不已。故今次面對關鍵的刑事起訴,陳振聰一改過往高調作風,刻意減肥、轉髮型,又突然返教會信耶穌,改頭換面扮老實博取好感。他亦轉換律師團,由熟悉紫微斗數的大律師簡定濤代表,出出入入有林以諾牧師伴隨左右。事前他更向曾因偽造文件罪坐監的詹培忠求教:「佢意圖透過其他人搵我,但係我唔接受。」

天生騙徒

是次審訊,控方披露陳振聰早在廿六歲時已曾以欺騙手段獲得財富。八六年,陳振聰重遇兩名中學學妹,得知兩名學妹任職護士,遂以想替對方出附屬卡之名義,四度盜用學妹的糧單文件私自更改,訛稱是伊利沙伯及廣華醫院醫生,先後申請美國運通信用卡、美國大通信用卡等。陳之後在四個月內,簽賬九萬多元,及多次用信用卡套現。後來有銀行致電醫院確認時揭發事件,陳振聰在西區裁判法院承認十項以欺騙手段取得財物及服務罪,共判罰款二萬元。之後,陳振聰為了「洗底」,將英文名字由Chan Chun Chung改為Chan Chun Chuen,繼續招搖撞騙。一心只想騙人的陳振聰,在研讀父親留下的風水書《天圖佈局》想出一門賺錢大計。九○年開設風水學校振業興隆堂,主張挖洞、燒銀紙消災解難,招攬專業人士為徒。他透過弟子認識金象苑泰國菜館創辦人王麗明,自此不少名人富豪找他睇風水,包括立法會議員石禮謙、前立法局議員梁錦濠、張鑑泉、李鵬飛等。「九一年嗰時朋友介紹佢叫Tony,話佢睇風水好好嘢,喺加拿大讀書,連醫生都唔做,係小甜甜御用風水師。」李鵬飛說。

攻陷如心

自從丈夫王德輝九○年遭人綁架下落不明後,龔如心接掌華懋集團。陳振聰看準龔如心心急尋夫,九二年三月透過友人梁錦濠傳話,表示扶乩(用沙盤占卜方式)發現王德輝流落荒島,要求與龔見面。這招果然奏效,龔立即約見陳振聰。與妻子譚妙清註冊結婚才不過數天的陳振聰,知道龔頭痛厲害,翌日上門為她按摩頭部,自此幾乎天天相見,關係愈來愈親密。「我記得我為她按摩後,她要求我緊抱她,並為她解開胸圍。雖然她仍穿着T恤內褲,但我驚訝她到達這個年紀(五十五歲)竟如此吸引,使我立即有生理反應,她發現後即取笑我。」陳振聰在供詞中透露。曾替陳振聰挖多個風水洞的華懋工程判頭王良煥回憶,指陳振聰表現有禮老實。「佢對住我時,份人好隨和,無架子。」王良煥說,陳振聰最深得龔如心歡心的,就是節儉。「佢話個頭髮自己剪,為咗慳錢。佢見我有興趣,仲話個剪髮器好好用,第日會買把俾我。」王說。

兩段絕密影帶

陳振聰為了力證兩人的親密關係,在今次審訊播放絕密影帶。第一段片段攝於九三年六月一個晚上,身穿小鳳仙裝及黑色長裙的龔如心,笑意盈盈在華懋頂樓起居室,不斷轉圈擺姿勢讓陳拍攝。陳則在影帶中旁述,不斷讚龔「好靚,好靚,好靚,好靚呀,真係好靚……」多達四十多次。第二段錄影長約五十分鐘,記錄二人遊車河到西貢。龔以白色短袖外套襯白色熱褲,在鏡頭前猶如熱戀少女,不斷搔首弄姿及送飛吻,後來更脫去外套,兼作狀要把小背心前的拉鏈拉開。陳振聰馬上在鏡頭外喊停︰「唔准除呀,除咗就好sexyo架嘞,有人睇到o架!」後來陳放下攝影機,走到鏡頭前抱緊龔如心,二人進行逾三十秒法式濕吻,其間陳的雙手不斷在龔背、臀和胸游走。不過,無論陳振聰如何在庭上力證自己與龔如心相戀的關係,亦無力反駁法庭上、道德上,對他「邪惡」的一切指控。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64967

馬志玲夫婦背信被判入獄 還原事件始末荒謬行政指導 才是結構債風暴引信

2014-07-14  TWM  
 

 

今年一月,一份監察院的調查報告,確定了九年前金管會處理結構債問題的方式是個錯誤:「未發佈可供業者遵循之法令……,悖離投資人應自行承擔風險之常理……」當年的荒謬指導,也是如今元大創辦人馬志玲夫婦被判刑定讞的起點。

撰文‧劉俞青

近來,金融圈流傳這樣一則故事:如果有一天你在台北,一早接到老闆電話,要你無論如何五十分鐘後台中見,遲到就開除,你該怎麼辦?

搭高鐵、飛機都來不及,唯一的方法就是直接發動車子,一路超速、開路肩,終於在五十分鐘內飆到目的地,也暫時保住工作。但過沒幾天,一堆交通違規的紅單紛至沓來,誰該繳?任何稍有良知的老闆,都應該多少分擔一些吧!

這故事指的就是九年多前,台灣投信業慘痛的「結構債教訓」!

故事中逼員工在幾乎不可能的時間內抵達目的地的老闆,正是二○○四年命令基金公司要在限期內,以「不能讓基金受益人損失」的方式,由大股東自行承擔虧損的「金管會」;而違規飛奔的員工,則是當時因為「違規」處理結構債,如今落得官司纏身的元大投信、金鼎投信與寶來投信。

遲來正義 金管會遭監院調查經過漫長煎熬的官司訴訟,七月一日,元大投信處理結構債一案三審定讞,元大證券創辦人馬志玲、杜麗莊夫妻,被以背信罪處以七年四個月的重刑;另外,金鼎投信張平沼、陳淑珠夫妻的官司仍在訴訟中,二審也被判以七到八年不等的重刑。只有寶來投信因為負責人白文正在○八年輕生,而提前宣告偵結。

這樁前後長達近十年、一口氣起訴元大、寶來與金鼎投信與證券的相關負責人、引發金融業高度矚目的「奇案」,緣起二○○四至○五年間,當時台灣投信業的債券型基金規模,像吹氣球一般,一下子成長到二.二兆元,其中有四千多億元是結構債;如果根據當時利率反轉後的折價比例損失計算,全國投信基金最少損失四百億元以上的基金淨值,系統性的贖迴風險一觸即發。

當年金管會的處理方法,是由時任金管會委員的李賢源坐鎮,他祭出三大原則:一是依法辦理;第二是不可讓受益人虧損;第三則是若有虧損,由投信公司的股東承擔。

今年一月八日,監察院出具針對此案的調查報告,針對金管會當時的處理方法,在報告中明確表示「金管會處理結構債事件,未透過『合法程序』發佈可供業者遵循之法令,即要求投信業者(股東)自行承擔基金所有損失,悖離投資人應自行承擔投資風險之常理,損害人民權益甚巨,……,仍有欠當。」只可惜,這份監察院的報告已無法扭轉當年錯誤。

其實早在監察院報告之前,這項處理原則就引發市場高度爭議,業者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但歸結下來,至少存在三大荒謬;第一,原本基金投資無論盈虧,理應都由基金受益人自行承擔,與公司經營無關,但金管會卻硬逼公司股東吃下,背後並無法理依據;其二,既然是當時穩定金融市場如此關鍵的政策,但當時金管會或許因為心虛或理虧,沒有訴諸正式的會議與書面紀錄,更不敢出具公文,導致如今業者有苦難言。

最後則是金管會早已人事更迭,當時沒有留下文字紀錄的「管理原則」,如今連人都不見了,留下業者獨自面對司法審判。

後來金管會在事件後,同年年底迅速成立「改善債券型基金流動性專案小組」,並著手修改「債券型基金管理辦法」,將基金做更細緻的分流與管理,這個大動作的修法,也間接證實事件的風暴點來自金管會的管理措施確實不夠周全;但投信的經理人與董監事恐怕並無明顯違法之處。

舉例來說,所謂虧損要「股東承擔」,指的是「最大股東」?還是「所有股東」?背後依循的法理何在?金管會又如何確認這些「股東」具備足夠的財力,去承受這筆動輒十億元以上的巨大虧損?

投信業處理手法粗糙

例如後來可能因為難以承受巨大壓力,選擇跳海輕生的寶來證券前董事長白文正,市場皆知,他從一個送報生白手起家,點滴建立寶來證券,財力比一般大眾或許好上許多,但和許多財團相較,恐怕遠遠不如;當時,據瞭解,白文正持股寶來投信不到三成股權,卻被金管會逼迫承接如此巨額虧損,「究竟是誰殺了白文正?」當然,投信業者的「處理」方式也有爭議,例如日前才剛被處以重刑定讞的馬志玲夫妻,原本元大證券持有元大投信二成股權,而馬家家族持股五五%,因此金管會下令大股東全數承擔虧損。馬家先由投資公司騰達以一百元的價格(沒有讓基金虧損)買下所有的結構債,然後再透過投資公司與元大證券之間,一來一回的債券買賣,製造價差,一點一滴把元大證券該承擔的虧損轉嫁回去。但同一時間,馬家也以每股五十七元的價格,將自家的投信股權,賣給元大證券。

而當時因為結構債事件而「頭抱著燒」的元大投信,是否還值每股五十七元的高價,也是這場風波的爭議點之一。

後來被移送調查的元大、寶來與金鼎投信,共同的特性都是非金控的券商,沒有金控母公司可承受虧損,最終導致悲劇。儘管事後金管會一再宣稱「結構債事件沒有引發系統性風險」,但枱面下的風暴卻更深層地影響台灣金融市場,甚至於到後來的官司審判,都有令人遺憾之處。

其中,針對背信罪成立要件之一的「損失認定」,元大證券曾經在一○年委託前四大會計師事務所之一的資誠做出「專案查核報告」,報告中指出,元大證券因協助元大投信處理持有結構債,由於多數都為到期保本,因此最後總計損益金額為獲利三.○六億元。

換句話說,該報告證實,當時的元大證券並沒有因為自馬志玲家族投資公司承接過來的結構債,而承受損失,而且還有獲利。

這份報告中,為符合一般審計原則,會計師在所有財務報告之前,都會附上一頁的核閱報告書,其中會有文字說明:「上述報告查核,並非依照中華民國一般公認審計準則查核……」云云,這段文字幾乎可以見諸在所有公司的財報上;但可惜的是,法官卻引用上段文字,認為此份報告的結論「已有疑義」,此等判定不僅讓金融市場人士驚呼連連,也讓馬志玲喪失最後翻盤的機會。

無專業法庭 判決引發爭議「我也替他叫屈,」結構債事件爆發當時擔任證期局副局長、現任證期局局長的吳裕群說,當時金管會「並沒有苛責元大等業者很大的行政責任」,僅給予「糾正」處分。

這個處分遠比「警告」、「限制業務」,甚至「解除經理人職務」等還輕,但此案最後卻被金管會決定「移送」檢調,甚至最後判處重刑,一路造成難以收拾的局面。

「制度殺人!金管會錯誤的政策,置所有投信大股東權益於不顧,是這場悲劇上半場的元兇;但元大等業者在轉移虧損的過程中,手法粗糙,甚至可能損及其他公司權益,也是事實。」一位事發當時擔任官股金控董事長、旗下也有投信公司的金融圈前朝大老表示。

台灣投信業歷經好幾次的市場風暴,例如○三年爆發公司債到期無法償還的違約事件,也造成許多基金淨值虧損,當時金管會也採行同樣的方法,要求大股東承接損失;在兩年後的結構債事件上,同樣的劇本又上演一回,卻未在事件中學習往前邁進,令人遺憾。

金管會自始至終沒教育投資人「自負盈虧」,造成台灣投資人未建立正確的風險投資觀念,是最大錯誤。再者,金管會沒有在平時落實投信監理,以致坐視風險擴大,才出手以非常規方式管理,造成後續一連串難以彌補的悲劇,也是一大遺憾。此外,建立正確的專業法庭,並建立制度引用專業判斷,恐怕才是這場「結構債十年奇案」的最大啟示!

金融監理缺失 引發一連串風暴

── 結構債案大事紀

2004.7 美國聯準會連續13次降息,長期低率環境使國內債券型基金規模成長達2.2兆元,其中結構債逼近5000億元大關。

2004.7 利率反轉向上,聯合投信因結構債損失億餘元,基金淨值下跌,影響市場信心,投資人大量贖回債券型基金。

2004.11.3 金管會成立「改善債券型基金流動性專案小組」,宣佈投信公司處理結構之「三大原則」:符合現行法令、不可讓基金受益人受損、若有損失由投信公司股東自行吸收。

年底,各家投信陸續將結構債以各種方式「搬出」投信,其中元大、金鼎、寶來投信都以大股東個人投資公司買下結構債的巨額虧損。

2004~2005年 元大、金鼎、寶來等投信大股東同時將個人持有的投信股票,陸續賣回證券公司,引發社會爭議。

2007.12 檢調先後查辦寶來、元大與金鼎集團。

2008. 7 寶來集團負責人、也是重要被告白文正跳海輕生,偵查終結。

2009.10 檢方起訴金鼎集團前董事長張平沼、陳淑珠夫婦。

2010.5 台北地方法院依違反《證交法》中詐欺罪,馬志玲夫婦被判刑七年半。同年,張平沼被判7年6月、妻子陳淑珠8年6月徒刑,目前仍在上訴。

2013.2 高等法院二審認為無法證明馬志玲夫婦操縱鑑價,將兩人各改判7年4月徒刑。

2014.7.1 最高法院駁回上訴,全案維持二審判決定讞。

整理:蔡曜蓮

他山之石》

美國政府出奇招

防止崩盤又賺到錢

美國市場近年來也曾經發生好幾次金融風暴,例如2008年金融海嘯時,貨幣基金購買了大量的資產擔保證券,無可避免地被捲入其中。

當時雷曼兄弟倒閉,引起市場恐慌,主要儲備基金因投資者爭相贖回,卻因市場無人承接,資產淨值一路縮水,市場恐慌越演越烈,約有3000億美元持續遭贖回,佔貨幣基金14%的資產。

當時的美國政府為安撫市場恐慌,財政部宣佈「保險計畫」,為搖搖欲墜的貨幣基金張開安全網,「所有市場上合法的貨幣市場共同基金,不管是零售或是機構型,都可以付保險費參與計畫」,財政部保證計畫內的基金,如果跌破淨值,政府會將基金淨值填補回來。於時任總統布希的授權下,財政部得以動用外匯穩定基金(Exchange Stabilization Fund)作為保險補償金的來源,最高可動用500億美元。

這些舉動有效阻止了貨幣基金的潰散潮。有趣的是,財政部結算保險政策時,不僅並未付出任何保險理賠支出,還收到12億美元的保費收入;回頭來看,這項政策無疑是成功的。(蔡曜蓮)

借重專業鑑定

讓判決更具公信力

編按:會計師出具的專業查核報告,能不能作為有效證據?這次馬志玲夫婦的背信案,因為涉及元大證券損失之認定,因此會計師事務所出具的報告是重要關鍵;然而這樣一份關鍵報告卻因為一段制式化說明,而被二審法官認為「已有疑義」;對此,《今週刊》特邀資誠聯合會計師事務所前所長薛明玲,對會計審計與法律的接軌,提出下列看法:一、釐清案情及真相是司法人員審理訴訟案件的首要工作。惟社會日趨多元,專業分工愈來愈細,各種商業活動及交易日趨複雜,法令規範也愈來愈繁瑣。以會計審計為例,許多交易之會計審計,非本科專業人士可以瞭解。因此檢察官或法官於審理與會計審計相關案件,如案情複雜,需要具備會計審計專業方得以深入瞭解真相時,建議可多借重專業人士,由其提出專家鑑定報告。

不同專業術語及思考邏輯都不盡相同,因此,檢察官或法官對於會計審計專家提出之鑑定報告內容,不論由哪一方提出,若有不甚瞭解或疑慮處,亦可由司法單位指定可資信任之專業人士,由其來評鑑專家報告內容之正確及可參考性,再向檢察官或法官說明。

二、不同專業所使用之專有名詞或報告格式,因受該專業既有之規範,顯得艱澀難懂,甚或產生誤解。例如會計師為特定案件所出具之鑑定報告,在審計準則之規範下,其報告名稱為:「協議程序執行報告」;而且在報告上亦須載明「本報告僅供……作為所述的目的使用,不可作為其他用途或分送其他人士。本報告僅與前述特定項目有關,因此不得擴大解釋為……」等字語。

此種審計規範之專用術語,檢察官或法官以其法律認知解讀,極可能認定為沒有證據證明力。因此於案件審理時,對案情有重大影響之專家鑑定報告書,宜請該專家到庭說明,以釐清疑慮並昭公信。

三、審理刑事案件,勢必有涉及法律以外專業,因此,如果有該領域專家提供鑑定報告,將有利於案情之釐清及審理之效率。惟據瞭解,目前法院之鑑定經費普遍不足,因此建議司法院及法務部瞭解實際情形,必要時提高鑑定預算,法官及檢察官於審理案件時,對於非其專業可及之證據調查,能委請專家協助。 (薛明玲)(作者薛明玲為資誠教育基金會董事長,曾任資誠聯合會計師事務所所長、高等專門職業考試典試委員、國立台灣科技大學兼任教授。先後於國立台灣大學會計研究所、政治大學會計研究所及清華大學科技管理學院任教)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06233

肥龍入獄 老婆笑晒 密友爆 夫妻同床異夢

2014-12-25  NM

 

前政務司長許仕仁涉嫌收受新鴻基郭氏兄弟秘密賄款,陪審團經過五日四夜退庭商議,裁定許仕仁五項、郭炳江一項罪名成立,只有郭炳聯可以脫罪,全身而退。許仕仁一夜間被打落監獄,太太羅美美探監後,在鏡頭前數落老公「大花筒」,幸而兩公婆財政獨立,「佢連累唔到我。」口說支持老公上訴,卻建議他申請法援,還忠告女士「精啲、自己keep自己錢」,講了足足五分鐘才收口。老公落難,難得老婆笑晒。跟許仕仁由細玩到大的密友向本刊踢爆,這對老夫老妻,早已同床異夢。許仕仁包二奶、瘋狂買碟買紅酒;羅美美則由得老公在外搞女人,隻眼開隻眼閉,靠「搣」積蓄度日子。如今老公成為香港史上罪成入獄的最高級官員,許太反而自得其樂,日日繼續逍遙自在。

案件於本週一求情,許仕仁找來同樣涉貪的前行政長官曾蔭權撰寫求情信,「我認識許先生超過四十年,共事十二年……許先生為香港貢獻巨大,如不計算(貢獻)就決定他的判刑,是不公義的。」郭炳江則請了四叔李兆基求情,大讚他孝順、勤奮。曾於新地旗下國際貿易廣場工業意外中身亡的六名清潔工人,其遺孀亦有撰寫求情信,指意外後郭不但供養六個家庭,更負擔其合共十四名子女的所有學費。案件本週二判刑。

財政獨立

裁決翌日早上九時半,從未現身聽審的許太羅美美,走到荔枝角收押所探望丈夫,逗留兩小時離開。曾患癌的她,去年剛完成黃斑病變手術,這天一直戴着太陽眼鏡。她直言早有心理準備丈夫入罪,「乜嘢可能性、心裡面都有預備,如果個天認為咁樣係適當嘅,都無話可說。」她指許覺得「好凍」,監房食物「好似醫院咁」。即使許仕仁去年底破產,多次被傳媒拍得豪飲豪食、狂掃影碟,許太指兩夫妻一向財政獨立,「佢其中一個大缺點呢,就係性格大使,你叫佢唔買(碟),佢會唔會聽你呢?做太太嘅,就唔囉唆啦,但勝在我都唔係懵嘅,我哋嘅財政係分開。」但她指全力支持丈夫上訴,由於他已破產,可能申請法援。過往許仕仁夫婦人前表現恩愛,周遊列國睇歌劇,又聯名擁有馬匹「各適其適」。兩夫婦無兒女無物業,破產後,太太成為經濟支柱,現租住跑馬地學談花園,甚至連許的坐駕,也是太太以積蓄支付。表面上,兩夫妻相濡以沫,相伴到老。但據本刊觀察,這對夫婦經常分開活動,許太每日都會到陽明山莊食晏,寧願與司機共進午膳,也懶得跟老公相對,一個月只有一兩次與許共膳。本刊找到許仕仁密友Johnson,踢爆許仕仁與太太早已貌合神離。「不嬲都係(麻麻哋)咁,唔係話咩,佢老婆又唔理佢,佢有佢,嗰個又有嗰個,鍾意喺埋一齊,咪去跑吓馬嗰啲囉!唔係成日嗌交,不過感情就敷敷衍衍,大家咪算數!」

感情淡薄

許仕仁在香港大學讀書時認識同學羅美美,兩人因為歌劇結緣,拍拖幾年就宣告婚訊。Johnson指,許太Teresa在商業登記署任職,後來許仕仁仕途步步高昇,許太亦「表面功夫」做到足,陪伴丈夫出席大小飯局,事實上感情淡薄,各有各玩。許仕仁曾自揭與上海姑娘沈莉娜Eline發展婚外情。沈是港龍空姐,皮膚白皙、樣子甜美,雙方在○五年一個飯局相識,女方當時二十四歲,三年後離婚成為許仕仁情婦。女方不時來港住六星級酒店,與許發生關係,許先後給予對方八百萬,也有贈送手袋、手錶等名貴禮品。本刊曾到許宅訪問許太,她一聽見小三名字,立即憤怒得大力關門。「你估佢懵o架?Teresa(羅美美)都知,但知無辧法出聲。大家做政府,你咪影衰佢,自己又無面。」Johnson以前曾問許仕仁何時生小孩,許斬釘截鐵回應︰「你唔使諗!」

母慈子不孝

跟許仕仁由細玩到大的密友Johnson,比許仕仁年長幾歲,兩人是教友,許仕仁母親是他「godmother」(教母)。他形容,許仕仁父母都是大好人。許父替國民黨何世禮將軍打理尖沙咀樂宮戲院(美麗華酒店前身),而身為澳門慈善家崔諾枝幼女的許母,嫁來香港後相夫教子,煮得一手拿手葡國菜。許仕仁小時候住在摩利臣山道,與新馬師曾為鄰。Johnson大讚許仕仁聰明、記性好,小時候年年考第一,「佢細個喺摩利臣山小學,拎獎學金o架!」由於許仕仁是獨子,許母對他照顧有加,「佢阿媽得佢一粒仔,好錫佢。你哋報紙都成日賣佢怕寒怕凍,佢自細都係,一返到屋企佢阿媽攞條毛巾同佢索汗。」因為怕凍,許仕仁自小已包到實,「天熱時三十幾度,車冷氣凍啲,風口吹住,佢都頂唔住推開佢。」許仕仁近年一直幫襯明星中醫劉棣欽調理身子。不知是否因為身子弱,許仕仁毫無運動細胞,Johnson踢爆許至今連游泳、踩單車、駕車都不懂,「嗰時我哋笑佢,哇,運輸署長原來無車牌!」

因為母親是虔誠天主教徒關係,許仕仁嬰孩時期已受洗,「佢阿媽仲虔誠到,佢(許仕仁)細個讀書嗰時,要佢去聖瑪加利大堂做輔祭,佢阿媽不知幾開心!」但諷刺的是,這裡亦是他被捕後告解的教堂。不過,許仕仁對母親認真麻麻。本刊獨家獲得一份許仕仁○七年的日誌,記錄了許成為政務司司長前後的生活。許將四個重要人物的電話記在簿內,除了有案中第五被告關雄生的電話外,另有許的表哥、工人珍姐、以及擦鞋師傅陳明。記者致電許的表哥,據表哥所講,許母晚年獨居灣仔克街,因為跌倒要坐輪椅,許仕仁升官後貴人事忙疏於照顧母親,請工人、甚至母親後事都要表哥代勞,「阿珍係服侍佢阿媽,即係我阿姨……佢邊得閒理咁多嘢吖!馬會、跑馬嗰啲佢就啱o架啫,我幫得到咪幫!」許仕仁除了住在大澳的表姐外,香港就只有表哥一個親人,授勳典禮、富豪飯局都會邀請他出席。但表哥指近年已沒有聯絡,不欲多談,匆匆掛線。

煲呔邀出山許太黑面

許仕仁出名好客,Johnson亦經常應邀出席飯局,見識許仕仁揮金如土,「佢成日簽咭,簽好大,食嘢、買嘢,面不改容……食嘢食唔晒佢會話︰『由佢啦,唔鬼食!』」雖然許仕仁表現豪氣,但Johnson留意到許並非想像中富有,試過坐駕幾萬元維修費也掛在口邊,有次更透露︰「我呢輪唔見好多錢!」Johnson估計他曾在股票投資失利。這些富豪飯局,唐英年、郭炳江都是常客,「咪成日群埋郭生、有時唐英年嗰啲,去飲酒吖嘛,你哋都知o架啦!」大約十多年前,許仕仁與太太慶祝銀婚紀念,只擺兩圍邀請密友出席,郭炳江、李國寶亦有出席,足證各人感情匪淺。根據許仕仁日誌,許○七年在任政務司長前後,曾與郭氏兄弟、恒基主席李兆基見面。Johnson大讚許仕仁性格隨和,一次食飯,許仕仁吩咐部長要讓紅酒「抖氣」一小時,但半小時後部長便斟酒,唐英年嘗過說︰「爭啲爭啲!」許仕仁非但沒有黑面,反而笑笑口跟部長說︰「係咪呢!我都叫你一個鐘,你又半個鐘,哈哈哈!」然而,正正因為此性格,令他惹禍上身。當年曾蔭權邀請許仕仁出山,原來許太曾大力反對,「煲呔叫佢出山做政務司長,佢話老婆黑口黑面,第二日即刻唔睬佢,唔想佢做!」不過許仕仁不欲推卻煲呔,因此辭去新地顧問一職,埋下巨貪案的伏線。其實幾年前郭氏三兄弟家變,Johnson也有借故提醒許仕仁,「我問佢同郭炳湘啱唔啱,佢話︰『我三個都咁好!』我想叫佢因住,佢又懶醒,而家咪老友成咁!」

炳聯獨撐新地

就在○八年七月十八日,有匿名投訴人透過律師,將大量文件交到廉政公署調查員手中。郭炳湘與舊情人唐錦馨,一直被外間指是告密者。諷刺的是,郭炳湘接受本刊專訪時曾形容,炳聯比較有野心,雙方時有爭執,直指弟弟「唔鍾意我」,相反炳江較隨和,今次入獄的卻是炳江。郭炳湘在裁決後兩日,發聲明指對炳聯脫罪感到高興,但對炳江罪成則感到非常惋惜和悲痛,強調無意重返新地,「今次事件的是是非非,誰是誰非,上天會有一個好的安排。」郭炳江已辭任新地主席、董事總經理及執行董事三職,並由長子郭基煇接任執董;而陳鉅源辭任新地執行董事。由於新地是以傳統家族企業模式營運,有新地中人慶幸郭炳聯脫罪,「兩兄弟其中一個被判罪成,對新地影響最小,因為餘下一個順理成章『坐正』,運作變化不會太大。」郭炳江罪成後亦跟律師說:「希望細佬睇住公司。」但判決導致新地內部重新洗牌,會否造成新一輪權力鬥爭,仍是未知之數。

各出奇謀圖出生天

為了脫罪,各被告的律師團都有不同抗辯策略。許仕仁涉及全部控罪,形勢最兇險,他坦承「大使」、包養情婦等,甚至大爆其中一筆一千多萬賄款是前港澳辦主任廖暉所贈。他故作坦白,又多次提及曾在亞洲金融風暴中擊退大鱷等功績,以博取陪審團好感,最後成功「打甩」三條控罪。郭炳江則大打同情牌。他強調自己是虔誠基督徒,孝順父母,天生沒有耳道,遍尋名醫,二十歲才成功重置耳道,戴助聽器重過新生,營造「乖乖仔」形象,結果成功打甩兩罪。郭炳聯的策略則大不同,他選擇保持緘默。雖然法官在裁決後指郭炳聯「有可疑」,但因為新地「大內總管」、內務部主管鄧卓軒出庭作供將罪名「攬上身」,指涉案款項是新地給許仕仁的花紅,因為「手誤」才寫作顧問費,因此郭炳聯形勢一直大好,難怪他全程表現淡定,更選擇不出庭自辯。代表他的資深大律師Kelsey Fry對證人的提問寥寥可數,記者指他出奇地沉默,他笑說︰「我有需要說話嗎?」事實上舉證責任在控方,結果郭炳聯成功甩身。陳鉅源、關雄生也未有自辯。據知廉署曾極力游說關雄生做「金手指」,指關「唔值得為咗許仕仁坐監」,但關雄生堅稱清白而拒絕。今次陪審團經過五日四夜商議,據裁決顯示,他們相信在○五年三月至○七年六月間,許仕仁收取郭炳聯的四百一十二萬五千元和郭炳江的五百萬元,的確是許的新地顧問報酬;但許出任司長前四日收取的八百五十萬元、隱瞞從忠誠財務無抵押下借貸三百萬,以及任行會非官守成員期間收的一千一百一十八萬元,全都是不當收入來源。判決中最離奇的是第七項控罪,即許仕仁任行政會議非官守會議成員期間,所收的一千一百一十八萬。收款的許及代為匯款的陳、關分別罪成,但被控方指背後出錢的郭炳江及郭炳聯卻脫罪。其中一個可能性是,陪審團認為有下屬「自把自為」行賄。代表郭炳江的資深大律師駱應淦認為,這種判決與控方案情有異,屬 「inconsistent verdict(矛盾裁決)」,明顯不合理,郭炳江對此亦感到奇怪,預料將成為上訴理由。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25221

賠掉公司找回親情的劇本》失去豪宅、被拖累入獄,他頓悟:能跟家人說愛,才是大事

2016-02-08 

他曾是台灣出版大亨,三十四歲就蓋豪宅、開跑車,卻因管理疏失,賠到一無所有……「你如果沒有認定人生是有高山低谷的,這一生的風景,就不是那麼美妙……。」這是錦繡出版社前董事長許鐘榮樓起樓塌後,對自己一生的結語。

他曾經是台灣出版大亨,坐擁大台北華城四百坪豪宅,開凱迪拉克超跑,國際知名出版業者如ELLE等,搶著合作;如今,他住在只有過去車庫大小、三十坪的房子,一輛福特舊車,開了三十幾萬公里,車身多處擦撞也沒有修補。

但,許鐘榮的另一半陳二紅卻說:「我必須要告訴妳,我們現在比較幸福快樂。」

第一幕:事業崩盤

擁有億萬城堡、凱迪拉克跑車時,夫妻卻不屬同一個世界……她形容那段「豪宅歲月」,她和三個女兒是一個世界,許鐘榮卻是「離地三尺」任人吹捧、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原本答應帶妻女假日出去玩,卻經常爽約;帶女兒去百貨公司買衣服,卻拿錢叫國一的女兒帶妹妹去買,自己坐在咖啡廳看書。

「他很成功的時候,我(好像)不在他身邊,我不是那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我只是公司的員工。」她說,那時,他們夫妻幾乎沒有溝通,她也刻意和他保持距離。

如今,「我們這兩年,(人生)好像撿回來一樣,就是把我們年輕時候的情感、相伴的情誼又找回來,心裡有很多感恩。」她說,現在兩個人可以一起洗衣服。家裡兩間浴室,男女分開,平均一個禮拜洗一次衣服,許鐘榮通常會問她:「妳有沒有衣服要洗啊?我幫妳。」而許鐘榮每天早上起床,禱告完畢,就會到陳二紅房間,輕輕摸她的臉,是感謝、也是憐惜這位高中時就相識相知的青梅竹馬。

重新感受到高中他們初相識時那一顆相惜相愛的心,這就是許鐘榮和陳二紅當下最大的幸福。

只不過,進入「見山又是山」的境界,卻是要在事業、家庭、親情翻天覆地之後才換來的。

錦繡出版社曾經是台灣出版界的奇葩,它在戒嚴年代,出版了介紹中國大山大水的《江山萬里》套書,一夕暴紅,一套書五千九百元,供不應求,賣了二十多萬套。

這套書,讓許鐘榮在三十多歲時就有十幾億的身價。其後,陸續出版了《中國美術》全集,一套十萬元,八個月四千套就賣光,創辦《大地地理雜誌》,還標下《國家地理雜誌》版權等;全盛時期,錦繡集團員工高達上千人,擁有六家公司,全台灣有三十五個辦公室,房地產有十三棟。

當時,許鐘榮更在大台北華城最高處花了一億七千萬元,冒一下八百坪土地,蓋了四百坪豪宅,一手打造夢幻城堡,是華城當時的地標;他開凱迪拉克跑車,五秒內可加速到一百公里;他在豪宅辦音樂會,宴請過來自十三個國家的出版集團老闆。

然而,他積極擴張事業版圖同時,忽略網路興起的衝擊,加上擴充速度太快,缺乏成本概念,財務亮起紅燈,種下集團崩盤的結果。

「他是綠字倒閉,」陳二紅說,因為破產時公司資產大於負債,所以稱為「綠字倒閉」,但,所謂「資產」,有不少卻是收不回來的應收帳款。例如高價套書採分期付款,

分三十期、二十期賣給客

戶,員工假借客戶名字購買套書,付了一、兩期後就不再付款,把書拿去外面出售套現。假單事件直到公司倒閉後才查到真相,但一切都已經太遲。

錦繡出版社前總編輯洪文

慶說,許鐘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每個人他都認為有可用之處,也因大賺錢,給他很大的信心,認為自己比別人強,別人給的提醒,他不一定會聽。

「他的致命傷,就是一直不會算帳,」陳二紅說。許鐘榮可以因為一個他認為有意義的概念,不顧一切投資進去,但缺乏成本概念,又樂觀擴充新書系,公司表面上營收高,曾一個月高達七、八千萬元收入,但在公司幫忙的陳二紅卻經常拿不到薪水。「我只拿到薪水條而已,」因為許鐘榮為人海派,他們兩人的薪水經常拿去支援公司需要,或給員工獎勵。

跳票後,許鐘榮兩個月內就出清所有資產,拿回所有支票。出事時,他手上還有一批有價值的字畫、骨董,他請債主拿支票來換這些蒐藏品,以很低的價格換回支票,十三棟房地產被銀行拍賣,庫存的精美套書,銀行以一.五折低價賣出,連紙張的成本部不夠。

第二幕:最重要的小事

歷經重度憂鬱重生,原來,和女兒講一通平凡電話,就是愛。

隨著資產歸零,許鐘榮的健康也出了問題。

面對一無所有、無事可做,許鐘榮重度憂鬱,不到兩個月時間,體重掉了二十公斤,沒有一件褲子可穿,憂鬱症的藥,吃了兩天就沒效,經常回醫院換藥。甚至,曾一度呼吸不過來,出現猝死症狀,但當救護車送到急診處,又清醒沒事,「我想,上帝如果要讓他死很簡單,那時候就可以死了,」陳二紅說。

連陳二紅也壓力大到七孔流血。有天凌晨,她吞口水時發現自己吞下去的都是血,原來是鼻腔黏膜動脈暴破,血往耳、鼻、眼、口流出,送到醫院,血紅素剩下五,正常數值是十二;但,奇妙的是,出院後,她從此沒踏進醫院一步。

二0一三年,許鐘榮與員工假成交單的官司被判敗訴,入獄八個月。

「祂(上帝)縱容我三、四十年,再狠狠把我打趴,還沒打死,」許鐘榮說,「代表祂還愛我。」現在的他學會:以前認為的小事,才是大事;以前出門工作的正事,不是正事;愛,才是正事,才是幸福。

他無法體會的那些「小事」,例如,為什麼太太跟在美國的女兒講孫女的尿布、奶瓶,要講一個鐘頭?現在他慢慢了解,那通電話,「五分鐘講事情,五十五分鐘是愛的交流。」現在,一家五人分隔台灣、美國兩地,但建立了Line群組,女兒只要傳照片、訊息,他都立刻積極回應,讓女兒很吃驚。過去,他一直忽略及時讓家人感受到他的愛,從高處掉下來之後,他一步步學會用愛來表達一切事情。

他最大願望,就是有生之年,能夠彌補過去沒做到對女兒的關心。幾年前女兒結婚,女兒跟媽媽說,她十六歲去美國念書,二十多年來,爸爸只打了五通電話給她,而這五通電話,都是要找在女兒家的媽媽,而不是跟女兒說話。這些父女陪伴的遺憾,隨著許鐘榮的改變,一切從現在開始都不嫌遲。

許鐘榮目前和朋友創業,幫蒐藏家鑑定並處分蒐藏品,也靠過去版稅生活,物質生活雖不寬裕,心靈卻是富足的。

「我現在還是『月光族』,每個月神賞賜的,都用光光,」陳二紅笑著說。然而,她好多年都沒用健保卡,每天開心過日子, 「這是恩典,神讓我身心靈都健壯,你說,這是不是幸福?我覺得是……」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85024

前任掌門人鋃鐺入獄 北大荒沖世界五百強留下一地雞毛

12月19日,遼寧省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公開宣判黑龍江省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原副主任、黑龍江省農墾總局原黨委書記隋鳳富受賄案,對被告人隋鳳富以受賄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並處沒收個人財產人民幣一百萬元;對隋鳳富受賄犯罪所得財物及其孳息予以追繳,上繳國庫。

經審理查明:2003年至2014年,隋鳳富利用其擔任黑龍江省農墾總局九三分局局長、農墾總局副局長、局長、黨委書記、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的職務便利,為他人在承攬工程、產品推廣、職務晉升、工作調動等方面提供幫助,非法收受他人給予的財物,共計折合人民幣1044.4702萬元。

2015年,隋鳳富落馬的時候,曾被稱為“黑龍江首虎”,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的傳聞,很被熱議過一陣,但是隋鳳富身上更吸引人眼球、千金難買的故事,卻在聚光燈之外,少為人知。

隋鳳富是官員,還是企業家,曾經有望成為中國農業標桿式的人物,可惜心比天高,眼高手低,最後一敗塗地。

“能人”隋鳳富

隋鳳富是能人,能人都有野心,隋鳳富也不例外。

很長一段時間里,隋鳳富既是黑龍江省農墾總局的一把手,也是黑龍江北大荒農墾集團總公司的董事長、法人。

“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這麽多年過去了,小學語文課本里的這句話,筆者仍然清晰記得,這說的就是北大荒,詩情畫意,一派田園風光。

北大荒集團擁有中國最肥沃的土地,耕地規模最大,現代化程度最高,綜合生產能力最強,這四個最加在一起,除非發生特大天災,擁有5.5萬平方公里的北大荒集團。

農業是北大荒的基礎,北大荒的糧食產能,讓全國1億人吃一年,一點問題沒有。

多打點糧食,隋鳳富誌不在此,他要的是大搞工業,有一段黑龍江省農墾總局黨委(擴大)會議報告的文字可以作證:鄧小平同誌曾提出“農業最終是要工業化的”。墾區要建設更高水平的現代化大農業,必須通過工業化快速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創造物質財富充分湧流的生動局面;必須通過工業化加快產業結構戰略升級,創造一二三產協調發展的聯動局面;必須通過工業化提升龍頭企業核心競爭力,創造產業鏈條完整、龍頭企業協同、北大荒集團整體參與國際競爭的互動局面。

打的糧食再多,不過是個地主,撐死是中國最大的地主;如果把工業、第三產業做起來,把北大荒從一家農墾單位變成農工商綜合體,不再是土里刨食,那是一份了不得的政績。

在隋鳳富任上,北大荒喊出了進入世界五百強的目標。

建國初期,解放軍名將王震牽頭開發北大荒,投入數以萬計的軍人,將北大荒變成了北大倉;在隋鳳富手上,北大荒能進入世界五百強,隋鳳富未嘗不可以成為彪炳史冊的人物。

隋鳳富掌舵的北大荒給自己定了一個大目標:把北大荒集團打造成國際化超大型現代農業企業集團,北大荒集團要進入世界五百強且位次逐年提高,使北大荒品牌初步享有世界聲譽。到2014年,墾區工業銷售收入達到1800億元以上,工業增加值占生產總值的比重達到25%以上。

筆者從未見過隋鳳富,梳理媒體對隋鳳富的報道,自我標榜、自我吹噓的文章不少,但是隋鳳富掌舵的北大荒能提出做強工業和服務業,要進入世界五百強,這份見識和思路,隋鳳富的“能人”名號並不是浪得虛名。

隋鳳富1977年參加工作,一直在黑龍江省農墾系統工作,從普通職工起步,獲得過全國五一勞動獎章、全國農村星火計劃帶頭人、全國新長征突擊手、新中國成立60周年“三農”模範人物、中國當代傑出企業家等等。

今天,盡管隋鳳富已經鋃鐺入獄,我們回過頭來看北大荒做強工業、進入世界五百強的思路和目標,並沒有什麽錯,甚至很有前瞻性,世界五百強的涉農企業,基本上都是這條路,上遊的農業種植和養殖,只能是輔助;只有工業和第三產業撐得起世界五百強的架子。

隋鳳富的糊糊事

對於北大荒來說,隋鳳富已經是過去式,不過不管是哪一個繼任者,想讓北大荒做強做大,還得抓工業和第三產業,但是隋鳳富落實目標的手段實在夠糟糕。

為了成為世界五百強,隋鳳富選了幾條路,最後讓北大荒大敗而歸。

隋鳳富掌舵北大荒的那些年,中國房地產的行情一波高過一波,隋鳳富要想盡快成為世界五百強的老板,房地產看上去是個好選擇。

搞房地產在北大荒被當成一項重點工作,隋鳳富表示:積極發展房地產開發業。各分局、農場要認清當前城鎮化進程加快、房地產業回報率高的有利形勢,積極培育和發展房地產開發業,打造新的經濟增長點。按照國家產業調控政策,堅持市場化導向和有效需求取向,因地制宜,嚴格管理,狠抓質量,多創精品,促進房地產開發業持續健康發展。哈爾濱分局要發揮地緣優勢,充分利用土地置換政策,搞好城郊土地資源開發利用,努力實現土地收益最大化。建工集團要發揮墾區建築行業的龍頭作用,努力拓展房地產開發業務,在鞏固省內市場的同時,積極開拓國內外市場。

擅長種地的北大荒跨界搞房地產,多元化擴張的結果是出了一系列的糊糊事,肉沒吃著,賠了夫人又折兵。

《第一財經日報》報道,2008年,上市公司北大荒(600598.SH)進軍房地產業務,然而違規拆借資金,最終造成了巨大的財務漏洞,部分拆借資金難以收回。

從2011年8月3日至2012年1月12日,北大荒累計向公司以外的5家房地產公司拆借資金9.76億元,占公司2010年審計凈資產的17.31%,其中,拆借給哈爾濱喬仕房地產公司5.839億元。由於違規向房地產業務拆借資金,北大荒應收房地產開發公司借款高達69375萬元。

作為北大荒做強工業的幾大主力支點:北大荒米業公司、北大荒龍墾麥芽公司、北大荒紙業公司、北大荒希傑公司、北大荒鑫亞經貿公司、北大荒投資擔保公司等,都出現了大額虧損,曾經被寄予厚望的米業公司則是連年虧損,慘不忍睹。

隋鳳富掌舵北大荒時,曾經規劃過北大荒米業要實現年銷售收入超過200億元的目標。如果說北大荒涉足房地產業屬於頭腦發熱,搞大米加工是產業鏈的自然延伸,要做好是有一定條件的,而結果令人大跌眼鏡。

北大荒集團2013年的財報顯示,北大荒米業集團當年的期末存貨中有近3.7億元未見實物,如果換成大米,意味著有數萬噸的糧食不翼而飛。

為了實現世界五百強的目標,北大荒一味做大,大量鋪攤子,沖規模,最後漏洞百出,唯一的上市平臺北大荒股份被監管部門呵斥、處罰,不得不發出退市風險警告。

在隋鳳富掌舵的北大荒啟動工業化“大躍進”之前,北大荒2008年的營業收入只有約320億元,但是凈利潤有近10億元,資產負債率約72%。

到了2013年,隋鳳富出事的前一年,北大荒集團營業總收入飆升到1300億元,是5年前的4倍;凈利潤只有近4億元,資產負債率卻飆升至85%。

隋鳳富的接任者終止了大幹快上的冒進,但是前面鋪的攤子太大,四處補窟窿,截止2016年9月底,北大荒資產負債率仍然達到83%左右。

隋鳳富出事後,黑龍江農墾總局反思稱:圍繞墾區優勢辦企業,突出主業,防止“四面出擊”。對沒優勢沒條件的企業,通過出售、重組、調整產品結構等措施堅決退出來。鼓勵有條件的龍頭企業上市融資。各集團公司要強化自我約束,精幹主體,防止盲目擴張。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28668

新界東北衝立法會衝了入獄

我看到這標題:《反新界東北衝立會改判囚 12名被告考慮上訴》。我看到不同媒體報導此案都講到今天被上訴庭改判即時入獄的被告會上訴。我不禁要問, 去那裏上訴?

本案今天判決, 不是一般的裁判法院的上訴案。一般裁判法院的上訴案會由高等法庭單一法官處理, 如果是控方申請判刑覆核, 就會由上訴庭三位法官一起聽審。今天這件案由上訴庭副庭長楊振權, 上訴庭法官潘兆初及彭偉昌三位聽審。他們對覆核刑期的裁決, 根本不能上訴。上訴庭對上就是終審法院, 終審法院並不是聽審刑期上訴的法院, 刑期的上訴在上訴庭止步, 故此, 東北衝擊立法會一案今天由上訴庭處理了, 就完全結束。

終審法院受理刑事上訴而會批出許可的準則在《終審法院條例》第32(2)條訂立了, 

32. 上訴許可
(1) 除非終審法院已給予上訴許可,否則不得受理有關上訴。
(2) 除非上訴法庭或原訟法庭(視屬何情況而定)證明有關案件的決定是涉及具有重大而廣泛的重要性的法律論點,或顯示曾有實質及嚴重的不公平情況,否則終審法院不得給予上訴許可。
(由1997年第120號第4及12條修訂)
.......

本案的被名被改判監禁, 並不涉及「具有重大而廣泛的重要性的法律論點」, 那麼可以用「顯示曾有實質及嚴重的不公平情況」(substantial and grave injustice) 作為上訴理由嗎? 我恐怕不能。終審法院在蘇耀峰(音譯)一案, 解釋了何謂substantial and grave injustice,

THE "SUBSTANTIAL AND GRAVE INJUSTICE" TEST

6. Access to this Court in criminal cases is governed by s.32(2) of the Hong Kong Court of Final Appeal Ordinance, Cap. 484, which provides that:

"Leave to appeal shall not be granted unless it is certified by the Court of Appeal or the High Court, as the case may be, that a point of law of great and general importance is involved in the decision or it is shown that substantial and grave injustice has been done."

7. This Court's primary role in the administration of criminal justice is to resolve real controversy on points of law of great and general importance. For this Court does not function as a court of criminal appeal in the ordinary way. However the "substantial and grave injustice" limb of s.32(2) exists as a residual safeguard to cater for those rare and exceptional cases in which there is a real danger of something so seriously wrong that justice demands an enquiry by way of a final criminal appeal despite the absence of any real controversy on any point of law of great and general importance. To obtain leave to appeal under this limb, an appellant has to show - as this appellant had shown - that it is reasonably arguable that substantial and grave injustice has been done.

(So Yiu Fung and HKSAR  FACC 5/1999)

終審法院並非一般的上訴庭, 審理的案件基本上是涉及重大法律議題, 其次才是實質和嚴重不公, 考慮的焦點是定罪是否穩妥, 而不是審理刑期或申請保釋那類上訴。故此, 這件案的被告根本再沒有途徑就判刑上訴。

除此之外, 終審法院今天頒布了另一篇判辭, 涉及新界東北衝立會案第一及第二被告(梁曉暘及黃浩銘)的上訴, 已講明不批出他們非法集結罪的上訴許可,

1. At the hearing, we dismissed the applications of both applicants for leave to appeal against their conviction for unlawful assembly, but granted the first applicant’s leave application in respect of his conviction under section 19(b) referred to below. These are our reasons for so doing.
......

4. In the course of a demonstration held on 13 June 2014, protesters rushed at the entrances to the Legislative Council (“Legco”) complex and, using implements like bamboo poles and metal Mills barriers which had been placed to bar entry, attempted to force their way inside by prising open or battering in the glass doors. Considerable violence was used and a Legco security officer was injured, sustaining fractured toes caused by a falling Mills barrier. Damage costing $200,000 was occasioned to property at the entrances attacked.

5. The unlawful assembly convictions were based on both applicants’ participation in this violent behaviour. Their conduct plainly gave rise to a reasonable apprehension by the persons inside the complex of a breach of the peace and undoubtedly constituted an unlawful assembly under POO section 18.[4]

(FAMC No. 18 of 2017)

再從這觀點看, 終審法院都覺得非法集結無釘錯, 好明顯就毫無上訴空間了。這13個被告的監坐硬了。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56533

新界東北衝立法會衝了入獄之二

安得老在上一篇這留言, 我當初掉以輕心,

安得老臨兮拍四仔2017年8月16日 上午12:36
小弟即刻睇 Seabrook 想挑標兄錯處,結果鎩羽而歸。

對留言仔細考慮過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所指的Seabrook是終院另外一宗上訴案MARK ANTHONY SEABROOK AND HKSAR FACC 6/1998,  該案以下這兩段判辭是新界東北衝立法會案13名被告唯一可以琢磨上訴至終審法院的相關理據:

40. It is to be borne in mind that the process of sentencing the appellant was still extant when he was before the Court of Appeal. This is because - as the Court of Appeal laid down in R. v. Sze Tak Hung [1991] 1 HKLR 109 at p.113 and repeated in Re C.W. Reid [1994] 2 HKLR 14 at p.24 - the sentencing process does not end upon the passing of sentence at first instance but continues until the question of sentence has been dealt with by an intermediate appellate court (the Court of Appeal in appeals from the Court of First Instance of the High Court or the District Court, and the Court of First Instance of the High Court in appeals from the Magistrate's Court). The intermediate appellate courts routinely deal with sentence. And in practice such a court is almost always the final court dealing with sentence. So it is only right that the sentencing process be viewed as one which continues until an intermediate appellate court has dealt with the question of sentence.
...
46. It is neither necessary nor desirable to attempt to lay down what ought to be done in those cases where the sentencing process is no longer extant because the intermediate appellate court had already dealt with sentence. I do no more than note the following possibilities. One possibility, which may be appropriate where there is a very grea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sentence passed and the one called for by the guidelines in question, is to invite the Chief Executive to exercise his power under Article 48(12) of the Basic Law to commute a part of the sentence. Nor would I rule out, in such a case, the alternative possibility of an appeal to this Court on the basis of an extreme case requiring a final appeal as to sentence in order to undo a substantial and grave injustice.

不過, 我傾向否定可引用Seabrook案來上訴至終審法院, 因為上訴庭處理了律政司的上訴, 就是Seabrook案所指的 in practice such a court is almost always the final court dealing with sentence, 除非終審法院要 undo a substantial and grave injustice。新界東北衝立法會案的改判, 並不構成substantial and grave injustice。我個人看, 覆核加了刑除了重手外, 完全沒有實質及嚴重不公的情況, 所以我維持上一篇的結論: 再無上訴空間。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56672

Next Page

ZKIZ Archives @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