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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個月前電台拍檔劉少坤在節目介紹一篇文章,文章部分內容震撼至令我墮入其中,一直思考着,我把所想的整理後介紹給讀者。這篇文章是麥堅時企管顧問 Gordon Orr 在《麥堅時季刊》撰寫的《Seven Ways China Might Surprise in 2009》,其中一個預言是中國政府宣布2020年全國一半車輛用電池發動,並立即投放數以百億元做電動車科研。這個預言大膽至極,不要說全國一半車輛, 即使只是一成也有機會改變中國以至全球政治、經濟、環保等領域。 電動車是汽車工業的烏托邦,幾十年來不斷有人研究,但成果一直欠奉,至 今仍未有汽車生產商能推出價廉物美的電動車。大家可想像到,製造汽車是複雜和需要龐大投資的工業,由外行人去推動電動車發展,成功機會微乎其微,但由汽車 業自行推動卻出現矛盾︰假如電動車真的普及起來,現有燃油車相關資產可能一文不值,即「倒自己米」,因此汽車業界對電動車發展一直以來的態度是愛理不理, 一方面做些少功夫應酬環保分子,另一方面確保電動車停留於實驗階段。 全球汽車業現陷於危機,主因除了經濟不景和油價波動,最重要是生產商態度傲慢,漠視消費者對汽車要求的轉變,只顧製造耗油量大的車輛,碰上油價急升和環保意識抬頭,令生產出來的汽車跟市場脫節。面對危機,汽車生產商醒覺到發展電動車是刻不容緩。 汽 車業在發展中國家處於起步階段,所背負的燃油車包袱較輕,繞過發達國家燃油車發展路途,把資源專注於發展電動車,既合理又配合時勢。有一個科技詞語形容這 類跳級式發展,叫Leapfrogging,意思是後進參與者繞過現有較落後、較昂貴、效率偏低技術,直接跳向最新技術。最明顯例子是發展中國家電訊市場 沒走過固網電話之路,一步就跳進流動電話階段。 發展中國家的汽車業,論規模,中國最龐大,她的燃油車包袱其實不輕。可 是細看之下,這個包袱不只單由中國背負。中國汽車業已有二十多年歷史,行業由中外合資企業壟斷,所說的中外合資,一直以來生產技術由外方提供,中方只配合 技術以外範疇。這些年來外方一直不願意轉移核心技術到合資企業,中國汽車業實在由外資汽車企業控制着。近年中資企業頻頻走出去收購外國破產車廠,目的就是 希望得到生產技術。因此,中國汽車業所受到的打擊,短期經濟損失有外資企業分擔,長期經濟果實卻可獨自享用。 中國是全球最大石油入口國之 一,對石油需求將不斷上升。近年中國不惜老遠跑到非洲、中亞等地開拓石油資源,無非是不想過於依賴傳統石油出產國。可是,在蘇丹、尼日利亞等政權不穩國家 進行石油工程,中國一直負上間接幫助暴政罪名,不停受發達國家道德衞士批評;一心只想開拓石油來源,卻惹來滿城風雨,中國有苦自己知。石油政治已成為所有 國家領導層最煩惱課題。假如發展電動車可大幅減低對石油入口的依賴,又可避免犯上政冶不正確罪名,對國家領導人來說是美妙音樂。 香 港政府推行政策面對最大的阻力來自財閥,由財閥組成的利益集團經過幾十年千錘百煉,已成為一頭猛獸。由港英到特區政府,施政單位或是默許、或是出手一起 幹、或是委屈至「眼淚在心裡流」,跟財閥關係已到了難捨難分境界。相反中國政府推行政策,特別是環保這類牽涉龐大商業利益的政策,不時顯出無後顧之憂的決 心,出手乾淨利落。全力推動電動車發展,中國將一躍成為全球環保道德霸主。 麥堅時的預言是2020年中國一半車輛是電動車。從零開始,這目 標看似遙遠,但有誰敢質疑中國下定決心後的一股力量?問題是中國政府是否願意這樣做。政治上,中國可減低對石油依賴,提高國家穩定性;經濟上,損失有數得 計,受重創的大都是中外合資車廠,現在鼓勵企業提早轉型,長遠未必是壞事;環保上,推動電動車是無可置疑的趨勢。當其他國家左顧右盼,得個講字的時候,今 年中國率先向全球宣布,將不惜代價Do The Right Thing,全國支持電動車工業。我期待這一天來臨,這真正是中國人的光榮。 究竟電動車的目標數量是一半或一成已不重要,這宣布將影響全世界。有一間香港上市公司身處這驚天動地轉變中,下星期介紹。 蔡東豪Tony Tsoi 現任上市公司精電國際行政總裁,港交所上市委員會副主席。他曾任職投資銀行,在《信報》以筆名原復生撰寫財經專欄,對投資及求知有無限渴求,習慣早上四時起床寫作找樂趣。 |
2010-12-23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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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兒時聽老人家說,農曆正月十五後不把揮春移除,那就要貼一整年。上周拜訪廣東廠家,除了從去年一直貼到現在的「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廣進達三江」揮春,還有「招聘大量人手」之類的招工通告,亦是貼足整年。 把工人短缺問題作為拜訪話題,今年的確容易引起廠佬「開金口」,讓煩惱了一年的老闆,好好趁筆者到訪發洩一下。比起那些生意如可?最近忙嗎?等問候語,感覺更貼近他們的現實生活。 國策扶持做農民勝工人 大部份工廠自去年下半年起,算是金融海嘯過後復蘇開始,工人短缺情況,一直沒有改善。這段時間,工廠定單數量雖然也是上上落落,但對於一些不需要長工的工廠來說,在真正要人時,即感到請人難的切膚之痛。 不過,其他需要大量熟手工人的工廠,可說無時無刻在為人手問題擔心。工廠沒定單的時候,怕工人收入少了會離開;有定單的時候,又怕其他行家高薪挖角。這種日日擔驚受怕的情況,廠佬說「百年一遇」。 究其原因,不同國籍的廠佬,都有同樣看法,就是國家政策的轉變。其中一條是「三農扶持」的成果,現在當農民好過當工人的說法,已不是甚麼新聞。筆者在廣州,就親眼見過店舖貼出「光榮結業,回鄉耕田」的標語,讓人相信店主另謀高就的決心。 其次,隨着國家一孩政策,部份農鄉人口,已不是30年前改革開放之初的人丁鼎盛,城市內年輕一代,更不以在工廠打工為榮。 這種社會變化,今日靜靜降臨。最關鍵的一條,在資訊流通發達的年代,工人對物質的追求,也是在通脹中,心頭越來越高的。 可能就在經歷過一段短時間的「工廠少林」之後,自家闖蕩江湖去也! |
facebook的故事在全世界已近家喻戶曉。在股票公開發行前夕,facebook的活躍用戶達到10億,為全球社會網絡之當之無愧的翹楚。facebook深刻地改變了人類的生活方式、價值觀與商業模式。在中東,它甚至被當作掀起民主革命的催化劑。
因此,facebook是資本市場歷史上最被期盼的IPO。鮮有一家公司在公開上市前有過如此的知名度與曝光率。但誰也沒曾想到,這樣一家神奇的公司上市後卻如此遭人批評、恥笑和痛罵,以至於重創了人們對於整個社會網絡新興產業的信心。
自2012年5月17日IPO來,facebook股價曾短暫升到45美元,但從此一路跌勢。到Pre-IPO投資者交易首次解禁期滿時,股價 從38美元的IPO價已近腰斬。一個在IPO時超過1千億美元市值的公司在短短三個月內萎縮到430億美元,堪稱創下價值快速蒸發的歷史紀錄。
其他網絡股也表現慘淡。互聯網商家打折網站Groupon的股價現為4.75美元,從IPO價格下跌了75%,市值只剩下30億美元,不到上市 前Google對它開的收購價的一半。網上社交遊戲的寵兒Zynga的股票也從IPO發行價下掉了70%,現只有3美元。表現堅挺的Yelp和 LinkedIn在IPO發行首日的漲幅也沒有浮現過。Twitter和LivingSocial乾脆取消了上市計劃。
社交網絡股究竟出了什麼差錯?簡而言之,其成敗都繫於所謂「網絡效應」。一個網站吸引的用戶越多,其他人就更願意使用,而廣告商也就跟著趨之若 鶩。facebook是典型案例。但這種效應在短時期未必能變成收入和盈利。facebook的主要挑戰是如何讓其龐大的用戶「貨幣化」。許多公眾投資者 過分樂觀估計了facebook的收入和贏利成長前景,在一個無法支撐的發行價位上參與認購了IPO。但是,美妙幻覺消失後是股價慘跌的眼淚。
我相信,facebook的社交平台魔力與商業模式仍然有效。社會網絡股的泡沫化,IPO的定價過高,公眾對於股價大幅上揚的預期過於樂觀,是 導致令投資者不滿的主因。作為一個全球矚目的公眾上市公司創始人和CEO,馬克·扎克伯格面臨的最大挑戰,是學會如何管理公眾預期,將商業模式貨幣化,實 現真正的盈利與價值成長。
據筆者的觀察,中國很多上市公司大多屬傳統行業,在IPO時對於公司的業務與盈利預測也喜歡塗抹過多的玫瑰色彩,過於樂觀激進,IPO定價喜歡 高位定滿,不留餘地。結果,上市後,公司盈利低於預期,股價遜於基準,令股民怨聲載道,公司信譽一落千丈。其實,對於上市公司,保守許諾,超額兌現,從長 遠而言才是贏得投資者與公眾信任的最佳策略。忌避贏家通吃(winner takes all),捨得「留錢在桌(leaving money at the table)」,給投資者留予足夠的賺錢空間與機會,才是實現共贏的長遠致富與價值創造之道。
facebook還是facebook,馬克還是那個極頂聰明的哈佛肄業生,社會網絡還是前程似錦令人興奮的新潮流。惟一改變了的就是facebook的股票跌了一半。那麼,是否應該更悲觀還是更樂觀?
從市盈率來看,社會網絡股估值仍然不菲。facebook的P/E是69倍,LinkedIn的P/E更達852倍。而標普500指數的平均市 盈率僅為16倍。社會網絡股股價的變化往往被交易勢頭與市場情緒而非基本面所主導。顯然,如果你賭的是超常規高成長,那麼至此時點你有理由感到失望和悲 觀。但是,如果你是一個長線價值投資者,那麼在20-25美元的價位上,也許覺得facebook具有吸引力。當股價再跌到更低水平時,你在得到社會網絡 用戶美妙體驗的同時,也許有可能從它們的股票中也賺到錢。社會網絡的確是神奇的發明創新,但是,對於從中掘金創造財富的預期還是不能過於非理性的樂觀。■
最近上彭博電視臺,講長和系業績和方向。在那裡碰到相識十多年的彭博主播Steve Engel英格。英格十多年前駐守香港,為彭博的主播。十年前彭博為了開拓內地市場,派了英格去北京,做北京辦公室主任記者。老朋友敍舊,問他幾年前幾生的事。當時盲維權律師陳光誠,被當局軟禁,禁止他和外國傳媒接觸。當時英格去採訪陳鋼誠,被當地公安毆打,斷了兩條肋骨,需要入院醫療。
我問他當時的情況,問他有否害怕。他說他不害怕強權,暴力。中國公安毆打他只是暴露出中國政府的殘酷不仁,連一個盲的律師也要用暴力打壓。英格被毆打的新聞,全球報導。中國傷害自已的聲譽,遠超過他蒙受的傷,英格表現出新聞工作者的傲骨,有無限的勇氣,堅持報導真相,爭取新聞自由。不過現在彭博想做中國生意,拓展業務,不利中國的新聞都被自我審查刪除。最近有報導本地最大一間電視臺新聞部有一大班記者,因為佔中時管理層的幹預,憤而辭職。他們和英格一樣,堅持新聞從業員的尊嚴,忠於真理。
本屆奧斯卡金像歌是光榮 “Glory”,翻譯歌辭︰光榮,來到這一天,光榮屬於我們。光榮,達到勝利後,光榮是我們的歌。光榮屬於香港一班本著真理良知的新聞工作者
Ragingbull
12月27日據新湖南客戶端消息,湖南省十二屆人大常委會第二十七次會議當日在長沙召開。經會議表決,決定任命謝建輝、楊光榮為湖南省人民政府副省長,許顯輝為湖南省監察廳廳長;接受黃關春、蔡振紅辭去湖南省人民政府副省長職務的請求,報省十二屆人大七次會議備案;免去李暉的湖南省文化廳廳長職務。
公開資料顯示,謝建輝曾任長沙市委副書記,湖南省商務廳廳長、黨組書記等職。楊光榮曾任長沙市委常委,湖南省旅遊局局長、黨組書記,張家界市委書記等職。
謝建輝簡歷:
謝建輝,女,1961年11月生,漢族,湖南望城人,中共黨員,1978年參加工作。
1978年11月至1983年01月,長沙市望城縣霞凝區團委書記;
1983年01月至1984年09月,長沙市望城縣丁字公社黨委副書記;
1984年09月至1986年07月,湖南廣播電視大學黨政幹部基礎專修科學習;
1986年07月至1987年06月,長沙市望城縣丁字公社黨委副書記;
1987年06月至1991年04月,共青團長沙市委組織部部長;
1991年04月至1994年10月,共青團長沙市委副書記、市青聯主席;
1994年10月至1995年07月,共青團長沙市委書記(1992年08月至1994年12月,中央黨校函授學院經濟專業在職本科學習);
1995年07月至1998年06月,長沙市天心區委書記;
1998年06月至2000年09月,長沙市嶽麓區委書記(1997年09月至2000年07月,中央黨校在職研究生班經濟管理專業學習);
2000年09月至2006年09月,長沙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
2006年09月至2010年08月,長沙市委常委、副市長;
2010年08月至2011年09月,長沙市委副書記、副市長(2011年06月明確為正廳級);
2011年09月至2011年12月,長沙市委副書記;
2011年12月至2013年12月,湖南省商務廳廳長、黨組書記,長株潭“兩型社會”建設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工作委員會副書記(兼);
2013年12月至2016年12月,湖南省發展和改革委員會主任、黨組書記;
2016年12月至今,湖南省人民政府副省長、黨組成員,省發展和改革委員會主任、黨組書記。
中國共產黨湖南省第十一屆委員會委員。
楊光榮簡歷:
楊光榮,男,漢族,1963年11月出生,湖南湘潭人,1985年6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89年8月參加工作,西南財經大學財政系財政學專業畢業,研究生學歷,經濟學碩士。
1982年09月至1986年06月,湖南財經學院財政系財政學專業學習;
1986年06月至1989年08月,西南財經大學財政系財政學專業碩士研究生;
1989年08月至1993年03月,長沙市財政局科研所幹部;
1993年03月至1994年12月,長沙市財政局專職督查員(副科級);
1994年12月至1998年04月,長沙市財政局副局長;
1998年04月至2000年01月,長沙市財政局局長;
2000年01月至2002年05月,長沙市財政局局長、黨組書記;
2002年05月至2003年12月,長沙市天心區委書記;
2003年12月至2004年01月,長沙經濟技術開發區黨工委書記;
2004年01月至2006年09月,長沙經濟技術開發區黨工委書記、長沙縣委書記;
2006年09月至2008年11月,長沙市委常委、長沙經濟技術開發區黨工委書記、長沙縣委書記;
2008年11月至2013年03月,湖南省旅遊局局長、黨組書記(其間:2010年11月至2011年01月,中央黨校地廳級幹部進修班學習);
2013年03月至2016年11月,張家界市委書記;
2016年11月至2016年12月,湖南省人民政府黨組成員、辦公廳黨組書記;
2016年12月至今,湖南省人民政府副省長、秘書長、黨組成員、辦公廳黨組書記。
中國共產黨湖南省第十一屆委員會委員。
一個真正的極客,原本無所畏懼。
來源 | 波波夫同學(ID:trip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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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安卓之父的光環,安迪·魯賓本可以抵達另一種輝煌,講課、寫書、投資、周遊世界,但這不是他的性格,他選擇了向蘋果、三星這些科技巨頭發起進攻。
按照魯賓自己的說辭,再創業的念頭,始於他和一位朋友的談話,他們都聊到了對當下科技圈的不滿:
越來越少的選擇,越來越多的冗余功能、海量產品鋪天蓋地、但卻彼此不能共通使用。他們意識到,安卓系統固然把人們帶入移動時代,但也創造了另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它原本想讓科技簡化生活,但現在卻把生活搞得一團複雜。
在和這位朋友的另一次長談後,兩人決定要創辦一家新的公司——Essential Products,「使用21世紀的方法來開發產品,以滿足人們在21世紀的生活方式。」這家新公司提出很多令人眼前一亮的原則:
「設備是你的個人財產,我們不會強迫你安裝任何你不想要的東西。」
「我們將永遠與他人合作。」
「封閉的生態系統是分裂和過時的。」
「高級材料和真正的工藝不應該只針對少數人。」
「設備不應該每年都過時。他們應該和你一起進化。」
「科技應該幫助你,讓你能繼續享受你的生活。
「簡單總是更好的。」
Essential Products的公司使命讓人向往,遺憾的是,Essential Phone沒有獲得iPhone4那樣的一炮成名。
新近披露的該公司上市的Essential Phone的銷量卻令人沮喪,研究機構BayStreet估算,從8月26日正式發貨至今一個月,美國Sprint運營商的渠道的總銷量可能不及5000部。不過,Essential Phone在公司官網和海外地區的銷量目前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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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布斯生前曾指責安卓系統山寨了iOS,在與魯賓見過一次面後,喬布斯篤定魯賓還在模仿他本人:「剪一樣的發型,戴一樣的眼鏡,保持一樣的風格。」
安卓之於手機的意義,本不亞於Windows之於個人電腦,但名滿天下的魯賓卻命運多舛。
1989年,27歲的魯賓在一位朋友推薦下加入蘋果,開始了他的矽谷生涯,不過那時距離喬布斯被驅逐出蘋果已經四年多,因此,兩人並無交集。魯賓在蘋果只呆了一年,便加入另一家創業公司,中間又輾轉過幾家公司,才在2003年創立安卓。
谷歌是魯賓迄今為止服務時間最長的一家公司,但也是相愛相殺。
從2005年被谷歌收購到2013年被迫調離,魯賓一直領導安卓部門。在擔任谷歌高級副總裁的日子里,魯賓被同事認為是「既喜歡電焊槍,也著迷編寫程序,並擅長業務戰略的奇才。」但也有同事抱怨,「有些時候,與蘋果談判都比與安卓部門談判更容易。」
與喬布斯類似,魯賓喜歡深入到產品的每一個細節,同級視他為變態工匠,下級視他為苛刻的領導,有時甚至被認為難以共事,魯賓時期,安卓部門的人員流動性明顯高於公司平均水平,而員工苦不堪言也是習以為常。
天才總是有些不近人情之處,而特立獨行的人才是矽谷故事的真正主角。
不過,也有同事評價魯賓為人大方慷慨,當首款安卓智能手機在2008年發布時,魯賓把他獲得的數百萬獎金的中一部分分發給團隊的其他成員,每人獲得1萬美元至5萬美元不等。這種做法在當時的谷歌尚屬首例。
美國《商業周刊》報道,在谷歌公司內部,魯賓負責的安卓業務團隊,自成一體,很少和谷歌其他員工交流接觸。佩奇曾經要求魯賓增強和其他部門合作,但是魯賓當面同意,背後仍然拒絕合作,2013年佩奇強行調整了魯賓的崗位。佩奇稱,這是他擔任谷歌CEO以來「最艱難的一個決定」。
不久,魯賓和幾位三星前高管成立了Essential Products。值得註意的是這家公司的核心團隊中有不少華裔面孔,如商務副總裁Kelly Liang,首席工程師Xiaoyu Miao、設計部門負責人Linda Jian、成像質量工程師Yazhu Ling。
這無疑是魯賓人生的又一次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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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安卓,魯賓需要尋找另一支金箍棒,而Essential Phone顯然被寄予類似希望。
從手機的角度看,它幾乎和iphone X 、三星S8一樣美觀,美國媒體QUARTZ甚至稱其為「矽谷最完美的手機」。
作為魯賓之作,Essential Phone使用原生的Android Nougat系統,在用戶體驗上十分簡潔,在細節設計上也極為用心,iPhone都沒搞定的背部攝像頭激凸都給整平了,充電線的纏繞都考慮有加。此外,Essential Phone 采用了模塊化設計思路,通過背部的磁點,成為首款可接入360度相機的手機。
但Essential Phone還是存在一些顯著的缺點:
首先是凈重達185克,放在衣服口袋會有明顯下墜感;
其次,拍攝模式單一,缺少肖像模式,全景拍攝或時間偏移等競品的標配功能;
2k的LCD屏幕不能很好地兼容VR頭顯;
手機背部的指紋掃描儀解鎖速度偏慢;
此外,防水性能弱於iphone X 、三星S8,且沒有無線充電功能;
近700美元的售價,並未帶來與同等價位的功能;
Essential Phone也許是最純粹的一部安卓手機,但卻並非面向未來的一代手機。也許,魯賓的東山再起,從一開始就押錯了寶。
矽谷以破壞性創新而聞名於世,歷來鐘愛那些對社會有顛覆性影響的技術,矽谷具有一種獨特的、近乎邪門的本事去理解一項發明對於社會可能產生的顛覆性影響,然後用它賺錢。而這正是人們把矽谷視為創新工廠的終極含義。
熟透了智能手機正是即將被顛覆的舊事物,在這樣一個時間節點上,魯賓卻只是修修補補地提供了一個和蘋果、三星大同小異的手機,非但沒有成為智能行業的顛覆者,卻做了帝國最後的皈依者。
這註定了安卓之父將再一次品嘗創業的苦澀。那是早在28年前第一次跨入蘋果的那天,魯賓就熟悉的味道。這也許也在他意料之中,只不過他的思想和行為依然遵循著矽谷的精神:質疑權威(蘋果、谷歌)、不同凡響(卓越的產品設計)、改變世界(凈化失控的手機)。
作為一個真正的極客,原本無所畏懼。魯賓的Twitter簽名,既不是手機,也是不是安卓,而是「地球上99.5%的純凈水存在於冰川和冰蓋之中。」顯然,他關註的是更廣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