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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Samsung)崛起,台 灣供應鏈能不能雨露均沾?答案恐怕是,很難。 拆開三星去年全球熱賣超過五百萬支的高階手機Galaxy Note,除了面板、記憶體、處理器,連相機模組、通訊晶片、電池,都由三星自己包辦,三星自己掌握的零件成本,占這隻手機材料成本六成。 剩下四成,幾乎都是歐美大廠的天下,像博通(Broadcom)的通訊晶片,山葉株式會社(Yamaha)的音效晶片,英特爾(Intel)的基頻晶片, 這支手機裡看不到一顆台灣製造的關鍵零組件。 比蘋果錢還難賺!一支中低階手機,只能賺十美元 此外,三星自製相機模組,連蘋果(Apple)愛用的大立光鏡頭,都攻不進三星的手機;高階觸控面板,三星也自己做,甚至,三星手機都自己組裝,台灣連組 裝的低毛利工錢都賺不到。 按照市調公司iSuppli分析的Galaxy Note物料清單(Bill of Material)(見第七十頁圖),這支手機在美國賣五百美元,台灣能直接從這支手機賺到的錢,卻恐怕是零。 即使拆開另一款比較便宜的三星Nexus手機,這款手機用了台灣慧榮和威盛旗下威睿的通訊晶片,這支售價四百美元的手機,台灣能賺到的也約在十美元上下。 其他中低階手機,還採用洋華、介面、和鑫和華映的觸控面板,及閎暉的手機按鍵,此外,三星手機裡幾乎找不到台灣零組件。 相較之下,一支iPhone4S,台灣加上觸控面板和鏡頭,台灣賺超過四十美元,比三星手機高三倍。 「三星手機裡,根本沒有幾檔台灣概念股,其他的都只是負責手機裡極小的一部分。」蘇格蘭皇家證券亞太區下游硬體製造產業首席分析師王萬里如此說明。 台廠股價兩樣情!三星概念股冷,蘋果概念股熱 和三星相比,對台灣來說,蘋果還算是個大方的客戶。 這也是為什麼三星手機崛起,台灣股市沒半點反應的原因,以威盛為例,威盛晶片雖然被三星採用,但去年十月二十七日,三星新手機發表後一個月,台灣大盤只跌 了一一%,威盛股價卻跌了二一%,閎暉也跌了七%,只有在美國掛牌的慧榮上漲一五.六%。 但iPhone4去年十月四日上市後一個月,台灣大盤只漲了五%,鴻海股價卻漲二二%,明顯高於大盤表現。不過,供應觸控面板的宸鴻,卻下跌了一三%,關 鍵原因是市場預估,蘋果未來將會更換下一代觸控面板技術,轉為In Cell嵌入式觸控技術,蘋果與宸鴻之間的關係,將會越來越遠。 回過頭來看,台灣想靠三星賺大錢很難,但要做蘋果訂單生意,卻也要同時承受投資龐大產能後,若跟不上蘋果下一個新技術,就要被淘汰的高風險。要靠蘋果概念 股的股票賺錢,就要扣緊蘋果下一步的技術趨勢。 緊抓「矛盾概念股」!台積電、友達都靠反三星受益 而三星的垂直整合模式,也有副作用。三星無法消化自己生產的所有零組件,但其他國際大廠左手買三星零件,右手卻要跟三星其他產品競爭,也會怕三星留一手, 把最好的零件留給自己用,都極力開發其他零組件來源,台灣的機會就來了。 像今年四月,友達等台廠傳出和日本合作,生產OLED面板,並計畫在兩年內趕上三星,消息一傳出,三星總部的內部刊物,就用頭條處理這則新聞,三星內部人 手一份,因為台灣是三星最擔心的對手,只要台灣做得出高品質的OLED面板,國際大廠必然會下單台灣,三星攻占全世界手機、電視面板的計畫,就將遇到極大 挑戰。 三星的另一個弱點是,如果景氣不好時,別人少賣一支手機,只會失去手機帶來的營收,三星卻是整個供應鏈都受影響,相較之下,台灣業者的合作模式,比三星更 有彈性。 抓住三星和競爭者之間的矛盾關係,買到新的「矛盾概念股」也可能賺一筆,像現在,蘋果手機的處理器,還是由三星製造,但蘋果擔心三星坐大,因此希望把處理 器的製造,由三星轉到台積電,因此台積電接到蘋果訂單的動向,一直是台積電最重要的題材之一,今年以來,台積電已經漲了逾一成,未來友達投入OLED研發 後,如果能攻破難關,也將是另一檔值得期待的「新三星概念股」。 【延伸閱讀】台廠主攻中低階手機訂單——三星概念股 公司:洋華代工項目:中低階手機觸控面板2012/5/7收盤價(元):65.6 公司:介面代工項目:中低階手機觸控面板2012/5/7收盤價(元):33.0 公司:威盛代工項目:CDMA晶片(旗下威睿)2012/5/7收盤價(元):16.9 公司:和鑫代工項目:中低階手機觸控面板2012/5/7收盤價(元):11.9 公司:華映代工項目:中低階手機觸控面板2012/5/7收盤價(元):1.37 資料來源:外資法人、雅虎奇摩 【延伸閱讀】這支高階手機,台廠連湯都喝不到——以三星Galaxy Note手機零組件成本為例 基頻和電源管理晶片:英特爾 7.6美元藍芽、無線通訊晶片:博通 4.57美元 PCB:韓國Daeduck Electronics 5.57美元 1G SDRAM:三星 17.2美元 電池:三星 4.65美元 AMOLED面板:三星 60美元 雙核處理器:三星 14美元 藍芽和無線模組:三星電機 7.1美元 8百萬畫素相機模組:三星光纖 19.49美元 晶片封裝IC:三星 21美元 手機全部零件成本:230.55美元三星自製零件成本:143.44美元逾6成零件錢,都是三星自己賺! 註:統計時間至2011年12月資料來源:iSupp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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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兩年多的奇美電兩大股東爭執大戲,終於在許文龍家族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畫下句點。宣布退出後的第三天,許文龍在自家宅邸拉琴、宴客,透露出他的好心情。他很清楚,無法再為奇美電打拚,只能選擇放手。 撰文‧賴筱凡 五月十八日,就在奇美集團創辦人許文龍捐贈博物館的那個下午,一場小型演奏會緊接著在許文龍家上演。琴聲如訴,緩緩自小提琴弦上滑出,就好像許文龍這天的好心情一般,在他心裡,企業是一時的,唯有博物館與醫院之於社會的貢獻,才能長存。 這是奇美實業宣布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的第三天,許文龍表現平靜,「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了。」貼近許文龍身邊的人士透露,奇美電與群創合併走一遭,經 歷整合問題、美國反壟斷訴訟案,乃至於龐大的債務問題,五月十五日奇美實業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後,許文龍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 據了解,許家不得不壯士斷腕,從去年奇美實業年報可窺一二。過去石化業有「北台塑、南奇美」兩強,奇美實業更是公認的幸福企業,但去年在龐大轉投資的業外 損失拖累下,竟繳出五十年來最大虧損成績單,在本業獲利僅七十一.九七億元,不若前三年的逾百億元水準,認列投資損失達一一九億元,最後每股稅後虧損達 二.二一元,原來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的那把火,已經燒到奇美實業。 幸福企業五十年首見虧損 二○一一年,面板業的景氣蕭條,等不到面板報價回穩,奇美電大虧六四七億元,時任奇美電董事長的廖錦祥,為了奇美電銀行聯貸,擔心到耳中風,「他們都很清 楚,聯貸案這關不過,奇美實業也會被拖下水,光看他們手上奇美電股票幾乎都質押,就曉得壓力有多大。」知情人士透露,即使奇美電與群創合併,但給許文龍家 族的壓力未減。 眼看奇美電虧損累累,奇美實業只好進行內部大瘦身,「只要資源重疊的部分就整合,cost down再cost down。」奇美實業的員工私下抱怨,「虧錢的明明是(奇美)電子,卻連(奇美)實業也要一起苦。」對於奇美實業五十餘年的幸福企業員工來說,「打從○八 年金融海嘯,奇美電大虧開始,奇美實業就不再幸福。」確實,過去一年來,奇美實業的營運費用大幅削減,以前一年營業費用得支出一四八億元,去年縮減到八十 六億元。「(奇美實業總經理)趙令瑜上台後,整頓得很厲害,但一切還在常軌。」貼近許家身邊的人士不諱言,趙令瑜節省支出不遺餘力。 一頭灰白頭髮,面對記者追問,趙令瑜總是秉持著低調原則,一貫的笑容、快步離開,但奇美實業上下都知道,這位從基層做起的總經理,採購人員在他眼皮底下,很難搞鬼。 如果年輕三十歲 就跟它拚不過,奇美電的虧損壓力越來越大,即使奇美實業的塑化本業撐住,卻挺不住轉投資的虧損一再擴大。 甚至,奇美電兩大股東之間的矛盾,還倒打奇美實業一巴掌。 奇美電內部人士透露,在群創班底進入奇美電之後,奇美電董事長段行建把採購、財務等大權一手攬,過去奇美實業提供奇美電需要的塑化原料,可是,去年奇美實業送去的報價,居然被打回票。 這看在老奇美人眼裡,幾乎是大忌,「或許兩家公司的關係不若以往,但面對奇美電這種態度,奇美實業能忍嗎?」對此,奇美電發言人陳彥松回應,任何採購案都有其程序,奇美電不會因供應商不同而有差異,實在無需擴大解釋。 隨著外界不斷用放大鏡檢視奇美電兩大股東的關係,許文龍家族與鴻海之間的裂痕更大。就在奇美電董事會召開前兩周,許文龍家族的代表直接向段行建開口,決定全面退出奇美電董事會。段行建馬上表達挽留之意,卻已留不住許家要退出奇美電的決心。 「我很清楚,如果今天年輕個三十歲,還可能跟它(面板)拚,但我已經八十四歲,能做的有限。」許文龍曾私下和身邊的人如此透露。 最終,奇美實業不得不放手,「或許(許文龍家族)退出,對奇美電好、對奇美實業也好,許董、廖董都比以往寬心得多,所以還能釣魚、拉琴,心情也不像去年跟著銀行聯貸起伏。」知情人士說。 面對外界猜測是否要將股權轉手中資,或讓奇美電引入其他策略聯盟對象,許家人揮了揮手,「許董的立場很清楚,他是重然諾的人,答應銀行團的(對奇美電)增 資都會繼續做,其他的就留給段總安排。」許文龍八十四歲的人生,從石化業起家,拓展到電子產業,要投入面板業時,他曾問當時奇美實業總經理何昭陽一句: 「賠了,會不會影響到奇美實業?」何昭陽很明確地回答,「不會。」然而,時光移轉,面板景氣不再如他們當年所想,奇美電的百億虧損終究還是燒到奇美實業門 口,為奇美電、也為了奇美實業好,許文龍的面板大業最終還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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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客自由行即將屆滿一周年陸客財大熱? 台灣業者看得到吃不到陸客來台人次再攀升,四月底已有單日突破一萬人次的紀錄,但在人潮背後,也發生陸客團欠團費、業者惡性削價競爭、陸客破壞觀光景點等問題,台灣業者真能賺到陸客財嗎?各界都畫下一個大問號。 撰文‧朱景文、鄭淳予 一個平常的周四午後四點,台北市區一隅交通呈現癱瘓。以國父紀念館為中心的忠孝東路與光復南路口擠滿大型遊覽車,回堵車輛造成整條光復南北路嚴重塞車,在 這種平日非交通尖峰時間,南京光復路口到仁愛光復路口大約二公里路程,竟然可以堵車半小時。造成交通癱瘓原因,竟是指名到國父紀念館,大陸觀光旅客搭乘的 遊覽車。 來台陸客造成國人生活不便,尤其熱門觀光區更是人滿為患。北台灣野柳地質公園遊客,今年單日人數屢創新高,前四個月平均每日七千人,四月二十九日還湧入逾一萬三千七百人,其中陸客占野柳遊客六成,日前觀光局計畫管制野柳每日入園參觀人數。 從野柳例子不難看出,擺在政府面前,陸客來台旅遊問題,已經牽涉到質與量的平衡,觀光業者更關心,到底商機在哪裡? 取消最低消費規定 市場大亂 業者削價競爭根據觀光局統計,去年來台陸客高達一百七十八萬人次,比起民國九十七年開放陸客全面來台當年度的三十二萬人次,成長逾五倍。過去觀光局設定,每日發出四千名陸客入台證,現在已成長到每日七千名,四月底甚至曾突破單日一萬人次。 然而,陸客人潮與錢潮卻有明顯落差。根據觀光局數據,來台大陸觀光團每人每日的消費金額約二百四十六美元(約合新台幣七千二百元),不僅低於全體來台觀光者的每日平均消費,與日本觀光團約三百一十八美元(約合新台幣九千三百元)相比,差距高達三成。 在「旅行業接待大陸地區人民來台觀光旅遊團品質注意事項」中,有條「最低消費」的規定,來台陸客每人每日最低接待費用至少要達六十美元,但這條規定不僅即將於今年九月取消,甚至早就形同虛設。 中華兩岸旅遊資訊協會理事長王啟漢指出:「台灣旅行社到大陸去拉生意,如果開價一天收費六十美元,一團都搶不到!那些生意最好的旅行社,他們的團費一天絕 對不會超過十五美元。」一天十五美元團費,不到四百五十元台幣,在台灣包玩、包吃還包住,真是太不可思議!就有陸客形容來台旅遊是「起得比雞早、吃得比豬 差、跑得比馬快。」至於大量承攬陸客吃、住與交通的相關業者,雖然賺到人潮,但完全屬於「薄利多銷」的商業模式。 對此,雄獅旅行社入境部經理葉宇翔感嘆:「許多業者不重視服務品質,削價競爭,我們也是被迫做出選擇。」易飛網總經理陳明明也表示,價格戰只能爭取短線生意,無益業者的品牌口碑。 市場充斥短線業者 港資卡位 陸人賺陸客錢一位旅行社業者透露,目前陸客發團量前十大的旅行社,表面上看是台灣業者,實際上,大多已將旅行社牌照租借給香港旅行社。 根據了解,台灣市場充斥炒短線的港資旅行社業者,這早已是業內公開事實,而這些港資旅行社一貫的獲利模式,就是先壓低團費,然後在行程中「強迫」陸客購物,之後再向購物站業者抽取至少五成的佣金。 來台陸客團每天至少一個逛購物站的行程,七天六夜的來台行程就得「參觀」七個購物站,同樣天數的日本團至多只逛三個購物站。據統計,「購物費」占陸客每人每日消費總金額的一半以上,較日本觀光客高出近三成。 購物站雖大多仍是台灣業者經營,但也已有港資卡位。一位旅行社業者指出,香港較台灣早開放陸客觀光,接待陸客的經驗豐富,因此容易卡位成功。 另一個原因則是,中資尚無法直接來台投資,但透過港資進到台灣卻是允許的,「最後就演變成大陸人自己賺大陸觀光客的錢」。 近年已在台灣開設三家購物站的鑫瑟國際,在台北、高雄與台東各有一購物站。集團總經理張雅琍就是個大陸人,她出生於廈門,十四歲移民香港,後來到台灣。 張雅琍表示,購物站將產品利潤與旅行社共享,可以降低旅行業者的成本,以更具有競爭力的價格吸引外國遊客來台,對於整體旅遊價格比鄰近國家還要高的台灣來說,的確是爭取客源的操作手法之一。 低團費刺激陸客團量大舉攀升,但這些來台陸客的消費力卻有下滑趨勢。 一家國內知名鳳梨酥業者舉親身例子:曾有陸客團到店內消費,全團二十多人,竟連一盒三百元鳳梨酥都沒買,他相當納悶,畢竟鳳梨酥幾乎已是陸客來台的指名購 買商品之一,他私下詢問一位陸客,得到的答案讓他驚訝不已。陸客說:「我買一盒鳳梨酥的錢,夠我一家三口生活一個月。」這名工人階級的旅客會來台灣,全因 為來台灣實在太便宜。 消費力弱賺不回購物財 單日來台破萬 景點不堪負荷陳姓導遊表示,取消每日最低團費的消息一傳出,他和同事們紛紛感嘆:「看吧,要開始賭了!」賭的是能不能接到消費力雄厚的陸客團。 除了取消最低團費,觀光局對於來台人數的管制更讓業者啼笑皆非。「過去一天發出四千張入台證,但因為剛開放時來的量不多,那些名額居然可以留著慢慢發,現在一天最多一萬人次,整條上阿里山的公路都塞滿滿!」王啟漢直言。 一家位於日月潭的觀光飯店業者指出一個弔詭之處:七、八月暑假期間反而是陸客來台的淡季,因為飯店業者在暑假期間都將銷售主力放在國民旅遊,不願再配合低價團削價搶客。 過度開放陸客來台不僅沒有真正帶給台灣業者錢潮,反而造成排擠效應,最直接衝擊的,就是國民旅遊的意願大幅降低。 陳明明呼籲政府,應該適度調整自由行和觀光團來台的比重,「去年六月開放自由行後,半年只來了四萬名自由行的旅客,如果要紓解大陸觀光團客的負載量,最好 的辦法就是推廣自由行,分散客源,不僅能做到深度旅遊的品質,又能避免台灣業者薄利多銷的狀況。」開放陸客自由行即將屆滿一周年,去年此時觀光局估計將會 為台灣帶來九十億至一百五十億元商機,但是現在自由行的人數遠遠低於預期,大量的低價團暴增,旅客衍生出各種問題,業者也怨聲載道。 交通部觀光局應該在增加陸客量外,也應提升旅遊品質,並嚴加監督,若繼續坐視不管,只怕台灣觀光業成為代工業之後,下一個「毛三到四」的殺價競爭產業。 香港旅議會打擊低價團 2010年3月,香港金凱國際旅遊以610元人民幣,招待安徽旅客到港4天3夜,導遊李巧珍指責該團遊客購物太吝嗇,出言威脅:如不購物,便不給飯吃,晚 上也沒酒店住。此強逼購物事件引起媒體廣泛報導,後來香港旅遊業議會裁罰李巧珍「停牌半年」,金凱旅遊則被罰款4萬7500元港幣。因相關強迫購物事件層 出不窮,香港旅遊業議會於該年7月向香港政府提出以下幾點建議,值得台灣觀光局或旅遊同業公會參考。 1. 一團一導遊,旅客觀光及購物要由同一導遊負責。 2. 行程要列名服務內容。 3. 被帶往購物的店鋪要向議會披露董事身分,令公眾了解店鋪背景。 4. 導遊要列名基本收入,建議小費每日25元港幣。 5. 內地組團社、香港接待社及導遊要簽訂服務協議。 6. 旅行團導遊實施「記分制」,按導遊及旅行社違規嚴重程度扣分懲罰,二年內記滿30分將停牌或停會籍3個月,第二次再被扣滿則停牌一年,第三次就吊銷牌照。 陸客團省很大! ——全體、日本及大陸觀光團體旅客之平均每人每日消費支出 單位:美元 居住地別 旅館內 支出費 旅館外 餐飲費 在台境內 交通費 娛樂費 雜費 購物費 合計 全體 觀光團體 金額 57.26 22.78 20.33 23.09 2.54 129.11 255.11 結構比 22.45% 8.93% 7.97% 9.05% 0.99% 50.61% 100.00% 日本 觀光團體 金額 97.46 40.22 34.66 30.78 3.74 111.10 317.96 結構比 30.65% 12.65% 10.90% 9.68% 1.18% 34.94% 100.00% 大陸 觀光團體 金額 47.31 17.05 16.63 21.13 1.74 142.37 246.23 結構比 19.21% 6.93% 6.75% 8.58% 0.71% 57.82% 100.00% 資料來源:交通部觀光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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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地價居高不下,都市更新成為中小型建商開發土地的重要管道,但是曠日廢時的整合過程,也讓很多建商視都更為畏途,而潤泰創新卻能在此時突破重圍,在萬華區完成台北市面積逾一千坪、開發時間最短的都更案。 撰文‧梁任瑋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們一定住得到新厝!」五月十九日上午,台北市萬華區東園國小旁一處都市更新案舉行動土典禮,幾位七旬老翁看著自己頹圮的老家即將進行改建,掩不住激動的心情,握著彼此的雙手互道恭喜。 就在不久前,這裡還是一片雜亂,荒廢的老房子野草蔓生;如今透過都更,已整理得煥然一新,更將在兩年半後變身為一棟規畫一百八十五戶、樓高二十六層,擁有五百餘坪大片花園、步道的嶄新大樓「萬花園」。 如果說,「樓低、屋老、地方正」是很多建商做都市更新的篩選標準,這個條件若放在有六三%的房子屋齡都已超過三十一年的台北市萬華區,顯然處處都是機會。 但在很多建商眼中,該區因房價偏低,並非首選。台北市政府都更處統計,近十年,萬華都更申請案五十三件,但核定的僅三件,六%的核定比率在各行政區中為倒數第一。 就在外界不看好中,萬花園卻異軍突起,只花一年十個月就整合完所有地主,創近五年北市都市更新面積超過一千坪開發時間最短的案例。幕後推手,正是都更新兵潤泰創新。 靠地緣關係拉近距離 擅長開發豪宅、投標台鐵BOT與聯合開發案的潤泰創新,這幾年在商用不動產市場布局大有斬獲。目前手頭上有松山車站與南港車站BOT案、捷運內湖線內湖站 及新莊線三重站的聯合開發四大開發案。七月十九日,潤泰集團轉投資事業南山人壽更以二六八.八億元標下信義計畫區世貿二館,刷新國內地上權總價、每坪價格 新高,惟獨都更腳步落後。 近五年,潤泰參與過的都更案超過十個,但進度不一,「要讓社區裡所有住戶達成改建協議,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潤泰創新總經理簡滄圳坦言,沒想到,最令人驚訝、且最快完成的個案,竟是面積廣達一千兩百六十四坪,有七十六位地主的萬花園案。 時間回到二○○七年夏天,當時潤泰與中華電信合作開發台北市萬華區德昌街住宅案「萬囍」,由於建材、施工品質高檔,預售當時每坪成交價站上六十萬元,創下萬華地區新高價。這個建案吸引隔壁萬大路地主吳德龍的注意,主動找上潤泰整合他們的土地。 這塊地原本是鄭姓前台北市議員家族與另一大家族陳家的祖厝,隨著後代開枝散葉,蓋起公寓陸續賣給不同住戶。 簡滄圳接手後發現,這件案子背後頗為複雜。原來,早在二十年前即有建商陸續介入整合,也已插旗購入土地近百坪,如何以合理價格購回其土地,這是第一難。 此外,在潤泰整合之前幾個月,另一家新介入的建商已和其中最大的鄭姓地主簽了合建契約,占全案同意門檻近三○%,如何統合開發權利是第二難。 但是,「找人是最難的。」簡滄圳說,很多房屋破舊到連屋主都住不下去了,早就已經搬去他處,如何找出分散在各處的地主,深深考驗潤泰土地開發人員的功力。 正當簡滄圳苦思解決方法之際,他突然想起,公司內土地開發部建築師李安憲從小就住在萬華,透過他來整合,或許是一把開啟地主心房的鑰匙。 李安憲是老萬華人,現在還住在萬花園隔壁的「大都市花園」,巧合的是,他與吳德龍是許久沒聯絡的小學、國中同學,這層地緣關係拉近了潤泰與地主之間的距離。 「萬華人比較團結,找到關鍵地主居間撮合很重要。」李安憲說,他打聽到,代表陳家的地主葉喬松,是全案的關鍵人士,便透過吳德榮牽線,直接找葉喬松談。 以誠意打動關鍵地主 今年七十歲、家族在萬花園基地共擁有一百二十九坪土地的葉喬松,見識過許多知名建商來談都更,「有的建商一來就要我去餐廳吃飯,吃完飯就把合約書拿出來 簽。都更不是去便利商店買礦泉水耶!打打電話、吃頓飯就想要我們拿出好幾百坪的土地給你蓋,未免也想得太簡單了!」葉喬松對建商的猴急頗不以為然。 但潤泰的作法令他改觀,「一個禮拜跑七趟,與一個禮拜跑一次,就是不一樣。」葉喬松說,有些建商談一談,發現很難,遇到挫折就打退堂鼓,只有潤泰最勤快,一家一家挨門挨戶去談,把誠意拿出來。 除了動之以情,更重要的是幫地主創造價值。簡滄圳表示,都更地主分配的權利價值有「協議合建」及「權利變換」兩種,潤泰採兩案並行,讓地主選擇對他最有利 的方式來做權利價值的分配,「這是對地主的讓步及尊重。」地主也不必擔心因為整合期太長,導致增值的利益均被建商拿走。 而且,潤泰不只將土地交付銀行信託,也採用營建資金專款專用及續建協助的信託機制,透過等同銀行履約的保證,完全保障地主權益。 尤其,當時「萬囍」案已開始預售,簡滄圳說,萬囍是中華電信與潤泰創新合建案,至今仍為萬華第一棟使用隔震工法的住宅,種種創新的規畫,讓地主重新思考, 「連中華電信都選擇潤泰,為何地主不能?」另一方面,為了重新定位萬華區的房價,潤泰向地主提出,萬花園在結構工法上會採用「柱螺旋箍筋及一筆高耐震專利 施工」,這項潤泰的專利,可達到灌漿扎實和耐震效果,不僅為地主資產帶來增值效益,也讓住戶住得安心。 同時,潤泰與原來整合約四○%的建商理性溝通,最後以高於市場價格的金額買下對方土地。 ○七年八月,潤泰與萬花園地主第一次簽約就逾五○%,一年一個月之後,○八年九月潤泰完成整合作業,九五%地主全部簽約完成,並將全案送到台北市政府,進行事業計畫及權利變換計畫審議。 這段通常要耗費三至四年才能達成的工作,潤泰創新只花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完成。 須配合天時地利人和 「一個都更案要成功,要天時、地利、人和到位。」葉喬松語重心長地說,二十年前,他們這些地主正值五十歲壯年,每個人有不同的考量,房子也沒有改建的誘 因;現在大家都七十歲了,彼此有共識,必須要整合,但「就像搓圓仔,兩粒一搓要一樣大,不能一大一小。」萬花園如果沒有大家互相信任、各退一步,不可能那 麼快完成。 今年一月,萬花園基地終於搭建起大型接待中心對外預售,讓房價也跟著鹹魚翻生。原來東園街周邊房價每坪僅約四十萬元,在萬花園銷售完畢後,成功把售價推升至每坪七十萬元,也帶動周邊房價水漲船高。 萬花園案也打響潤泰都更的名號。五月,潤泰創新一口氣拿下建中眷舍、六張犁派出所兩件公辦都更案,成為切入台北市公辦都更案的贏家。 宏大不動產估價師事務所執行長郭國任說,公辦都更案的獲利空間較小、利潤有限,過去很多建商不願參與,但是隨著台北市土地開發的難度愈來愈高,公辦都更土地有政府完成前期的整合流程,相對於一般都更案較為單純,這塊市場的競爭也愈來愈激烈。 其實,不論公辦或民間參與都市更新案,都必須地主間懂得相互合作、放棄私利,願意在相同的時間內做一件共同的事,「只有地主與建商都肯退讓,才能讓台灣的都更之路繼續走下去。」簡滄圳為當前都更面臨的困境下了最好的注解。 |
在前兩年銀根放鬆與城市建設狂潮中,全國的縣城正次第變成大工地,卻兜頭遇上監管潑下的冷水,融資渠道全面收緊。
當銀根在極松和極緊之間搖擺,縣級融資平台就是其中那個最危險的鞦韆。
捉襟見肘的縣級政府,正在紛紛抓住信託這根稻草。
趙保軍是安徽一家縣級地方融資平台的一把手。過去半年,他所在的縣城投公司,通過安徽國元信託募資1.6億元。
這筆兩年期的信託融資成本極高,年利率為12%,接近貸款基準利率的2倍。而且,對一個淨資產約30億、負債三十多億的平台公司來說,這點融資實屬杯水車薪。但趙保軍說,「我們別無選擇。」
在中國的城市經濟序列中,縣是最基本的單元。作為經濟建設的「底盤」,全國兩千多個縣正次第進入城市發展的一輪熱潮,卻在基建鑼聲正密時兜頭趕上監管潑下的冷水,融資渠道全面收緊。
沒有關死的渠道所剩無幾,而信託正是「矮子中的將軍」,也因此突然受到青睞。
信託就是「受人之託,代人理財」,因為可以橫跨實業、信貸、股票等各種市場,具有銀行、證券無法比擬的靈活性,在中國自萌芽之日就承擔著金融創新的功能,但也因被地方政府作為融資工具大加使用而引發過大整頓,此後發展緩慢,直到最近五六年才迎來重新繁榮。
但信託正在捲土重來。南方週末記者梳理公開資料發現,截至2012年9月12日,僅安徽國元信託一家2012年就已發行45個區縣級平台公司信託項目,佔所有集合信託項目近六成,而2011年這一比例僅為三成。
2011年全國信託業務收入前兩位的中融信託、中信信託也紛紛轉向這一新領域。
截至2012年8月,中融信託2012年新成立的集合信託中,區縣級平台公司佔據半壁江山。在中信信託2011年發行的102只集合信託項目中,區縣級融資平台僅有一隻,而2012年這一比例已飆升至兩成。
「儘管信託這個管道並不好,但對一些縣級的平台來說,信託現在幾乎是唯一的通道。」國元證券一位內部人士說。
「從來沒有這麼艱難過」
「從來沒有這麼艱難過。」趙保軍說,「對我們縣級平台的政策已經近兩年沒有鬆動了,資金能調的基本上都調過了。」
2009年前後,伴隨「四萬億」投放,舉國掀起一場轟轟烈烈的基礎設施建設「大躍進」。
銀根寬鬆。趙保軍所在的縣級平台公司幾乎從未為籌錢發過愁,從商業銀行貸款「一個星期就可以放出來」。
但一場尖銳的社會討論由此引發,監管層心生警惕,展開對地方債務的摸底和清查。
2010年7月,銀監會下發244號「特急文件」,要求清查地方政府融資平台貸款。
監管隨後層層加碼。2011年,全國一萬多家平台公司被銀監會列入一份「名單」。2012年6月下發的191號文規定,對於到期平台貸,一律不得展期或以各種方式借新還舊,僅可對公路和保障性住房新增貸款。而名單系統之外的平台公司則直接被剝奪獲得貸款的資格。
2012年,銀監會又下發12號文,要求各銀行在原有「名單制」的基礎上,對融資平台按照「支持類、維持類和壓縮類」進行信貸分類。
大多數縣級融資平台的貸款,歸屬上述名單中的「壓縮類」。這意味著,嚴控之下,縣級平台的商業銀行融資渠道凍結。
事實上,從2010年8月開始,趙保軍所在的這家縣級城投就開始被商業銀行陸續收貸,工農中建、徽商銀行,無一例外。
另一個渠道——城投債,也被發改委嚴控。
其設置的「21111」規則將絕大部分縣級城投擋在了門外——每個省會城市最多有2家融資平台申請發債;地級市允許1家;直轄市申報城投項目沒有限制,但所屬任一區僅可同時申報1家;國家級開發區、保稅區、百強縣,可以各單獨申報1家,不佔用市級名額。
那些非百強縣的兩千多個縣,便只能與市級平台公司爭奪發債名額。毫無疑問,縣級城投落於下風。
而對資質要求更高的平台類短融、中期票據,更無縣級平台的立身之地——公開數據顯示,從2012年年初至8月,所有的短融中票均為地級市及以上級別平台公司發行。
安徽省黃山市一家區級平台公司,曾嘗試打破城投平台發行中小企業私募債的限制。
儘管券商投行很感興趣,但上交所給出的口頭答覆是,「雖然法律法規不禁止,但是不合適」。
而2012年8月6日由國家開發銀行主承銷的合肥市建設投資控股(集團)有限公司40億元城投類私募債,被外界解讀為城投類私募債「破冰」。
「這種債,對於整體規模有比較高的門檻。很多中小融資平台只能看看,沒有什麼動作可以做。」一位常做城投公司業務的律師說。
「從來沒有這麼艱難過。」趙保軍說,「對我們縣級平台的政策已經近兩年沒有鬆動了,資金能調的基本上都調過了。」
最後一根稻草
「這是2009年埋下的禍根,一個是過度寬鬆,一個是大躍進的城市建設。政策在極松和極緊之間來回反彈,這些平台公司沒有一個正常的週期來消化。」
趙保軍所稱的「能調的資金」包括,以一個水利項目向當地農業發展銀行融得的3億元貸款。
三家政策性銀行——國家開發銀行、中國農業發展銀行和中國進出口銀行——不受「名單」限制,仍可以基準利率向平台公司提供5-8年的貸款。
這是平台公司最樂見的資金來源,但政策性銀行通常兩年之內面向同一城投平台只發放一筆貸款,並且運作週期甚為漫長。趙保軍所在的縣級城投為了獲得這筆資金,足足等待了一年之久,而且這筆款項需要分兩年發放。
據趙保軍證實,不少平台公司還委託當地企業向銀行借款,相當於繞過銀監會對平台貸的限制從銀行獲得資金。
事實上,這些資金遠不能滿足融資需求。所有渠道一一收緊,加上縣級政府財政收入有限,他們正承受著比市級平台更大的資金壓力。
來自山東省財政廳的數據顯示,2006至2009年,山東省本級債務餘額佔全省餘額總量的30%左右,呈逐漸下降趨勢,其餘則集中於市縣鄉三級,其中,尤以縣級債務負擔最重。
以趙保軍所在縣級城投為例,公司最大的一塊投入用於建設保障房,其次是修建公路。
「保障房每平方米3000元左右,國家只補貼幾百塊錢。而國道的成本是每公里1500萬-2000萬元,政府的補貼只有每公里800萬元。」他說,「而且這兩項投入都很難迅速產生收益。」
「財政根本拿不出幾億來讓你修路或是蓋保障房。」趙說。2011年,他所在縣的財政收入為13億元,支出接近20億,加上各項補助等,年終結餘僅為數十萬元。
儘管如此,基礎設施建設仍在源源不斷地大手筆推進。
「別的城市發展了,你也不能落後。」一位縣級政府人士說,「現在完全不是靠財力在支撐。國家給的錢不多,想發展,必須開闢自己的道路——融資。」
而這幾乎是一條沒有退路的道路:除了不能落後於政府間的競賽,過去已經開工的工地也必須要有資金來繼續建設。
此時,趙保軍手中還剩三張牌——信託、金融租賃和民間借貸。
「金融租賃通常採用將設備售後返租的形式,融資成本較高,月息1分3以上,而且手續比較複雜。」趙說。
而多位與政府平台打過交道的人士向南方週末記者證實,不少平台在向民間融資,月息大約在1分5以上。
於是,信託成為大量區縣級平台公司的一根性價比最高的救命稻草。
「平台公司跟信託合作已是必然。」國元證券一位人士告訴南方週末記者,「這是2009年埋下的禍根,一個是過度寬鬆,一個是大躍進的城市建設。控制平台風險沒錯,但政策在極松和極緊之間來回反彈,這些平台公司沒有一個正常的週期來消化。」
「曲線救國」的信託
「這背後其實更多的是一拍即合的商業邏輯,而不是政府行政色彩。」
縣級政府正熱戀的信託渠道,並不是信託貸款——2007年銀監會新的信託監管辦法規定,信託貸款不得超過所有信託計劃資產的30%。
信託公司公開的推介書顯示,大多數政府融資平台並非直接以信託貸款的方式融資,而是以財產權信託模式「曲線救國」——先由信託公司受讓平台公司的應收賬款收益權,債務人通常為城投公司所在地政府。政府本應向平台公司償還的欠款,未來就用來償還信託計劃的本息。
以宣城市郎溪縣平台公司發行的財產權信託為例,國元信託將發行信託募集來的8000萬元資金,用於購買郎溪縣政府欠當地國投公司的賬款,而縣財政局需要在兩年內償還這筆資金的本息。
這是一種類資產證券化的操作手法,相當於將未來產生的現金流「打包出售」,提前獲取流動資金——國投公司提前兩年獲得了建設款。
郎溪縣國投由縣財政局出資組建,且絕大部分運營資金由財政局劃撥,因此這類信託的實質是,當地政府通過國投這個「融資平台」獲得推進基礎設施建設的資金。
用益信託工作室數據顯示,2012年前七個月,此類權益投資模式佔集合信託總融資規模的40%。
根據融資平台公司所在地政府的財政實力,這些縣級平台融資規模從幾千萬到數億不等,收益率最高可達10%上下,加上信託公司和項目介紹人通常需要拿走3%的收益,融資平台融資成本在13%上下。
以黃山市一家區級平台公司為例,2012年通過信託的融資成本為14%,而2011年則為10.5%。
儘管融資成本上浮,仍然有眾多區縣級平台公司的項目在國元信託排隊。
「我們跟縣級政府有很緊密的合作。」國元信託內部人士說,「國元信託跟政府關係非常好。」
1999年2月,國家對信託業進行了「推倒重來式」的清理整頓。而國元信託則正是那次清理整頓中,由當時安徽省國際信託投資公司和安徽省信託投資公司重組成立。
國元信託的大股東安徽國元控股(集團)有限責任公司,是安徽省內最大的金融控股集團。公開資料顯示,公司高層此前任職於安徽省委。
信託產品的購買門檻為100萬元,因此主要面向高淨值人群(一般指個人金融資產和投資性房產等可投資資產較高的社會群體)和機構。但這些政信合作類產品銷售「火爆」,買得少的客戶,常常要等兩三期才能買到。
「機構買得比較多,比如一些企業、上市公司,甚至政府下面的事業單位也會來認購,通常在2000萬元以上,收益率達到10%。」上述國元信託人士說,「這背後其實更多的是一拍即合的商業邏輯,而不是政府行政色彩。」
對這個鏈條上的雙方來說,政府缺錢自不需言,而信託公司苦於房地產信託和銀信合作受限急需開闢新業務,基礎設施建設成為新的利潤重心。
用益信託工作室的數據顯示,2012年來,以城市基礎設施建設為主的基礎產業融資在新成立的集合信託中佔比不斷提高,到2012年6月已經取代房地產信託成為最主要的產品,約佔30%。
事實上,2012年眾多信託公司重新將地方融資平台視為主戰場,主要包括中融信託、中鐵信託、國元信託、湖南信託、浙商金匯等。
南方週末記者梳理公開資料發現,截至2012年8月,國元信託已成立83份信託計劃,涉及地方融資平台的為56份,其中大多為區縣級平台。這一數字大大超過去年——2011年,國元信託共發行58只,其中17只涉及地方融資平台。
信託業的大公司們也聞風而來。中融信託2011年年初時還發了不少礦產、藝術品信託,及至下半年幾乎在政信合作一項上集中發力——截至目前,中融2012年已發行104只政信合作信託,佔總量的七成,相當於每週成立三隻。
中信信託原本並不擅長政信合作類項目,2011年發行的102只信託中,涉及地方融資平台的僅2只,而2012年已發行的80只信託中,逾三成為此類。
據趙保軍透露,來購買他們的應收債權信託計劃的「以銀行理財資金為主」。這意味著原本備受嚴控的表內平台貸款,借道銀行理財-集合信託的模式規避了嚴苛的監管。
「不能說」的「雙層保險」
翻閱各種信託產品的說明書,不難發現,財政兜底的砝碼普遍存在於這些地方融資平台的信託計劃中。
這些地方融資平台的信託,大多有企業擔保,部分有土地抵押。
事實上,這些信託計劃更大的賣點在於,政府隱形信用的背書。
據上述國元證券內部人士介紹,如果認購信託金額在300萬元以上,信託公司會出具一份當地人大的批覆,內容包括當地人大同意當地政府向國元信託融資,並會將未來幾年的還款本息納入財政預算。
「財政兜底這個詞我不能說,但是我可以出具這份文件。加上擔保公司擔保,相當於雙層保險。」他說。
「不能說」的原因是,這一做法曾在2010年6月被國務院發文明令禁止。
而翻閱各種信託產品的說明書,不難發現,財政兜底依然普遍存在。
以中融信託發行的「和平系列」信託計劃為例,該計劃風險控制措施中明確標明「瀋陽市和平區人大將出具決議,將瀋陽市和平區長白管委會應向和平國資公司支付的項目回購
款納入瀋陽市和平區年度財政預算」,並且財政局還將出具財政資金安排文件,承諾「優先以和平區人民政府財政收入和土地出讓收入支付到期債務,若仍不足支付的,由其督促安排資金支付到期債務」。
在信託公司內部,對潛在風險並無擔憂。「從2004年開始到2011年年底,我們發行了六百多億的信託計劃,到2011年年底清算二百多億,沒有一筆出現問題。」上述國元信託人士說。
令人擔憂的未來
眼下新一輪基礎設施建設拉動經濟的熱浪又已襲來。新的錢,從哪來?而即便是融資條件開閘,借了的錢,又該怎麼還?
事實上,平台貸款的整體風險有所惡化。
廣發證券研報顯示,截至2012年6月末,全國共有10682家統計在列的平台,其中無覆蓋佔比約20%,意味著這部分平台公司自身現金流只能覆蓋不到三成的貸款本息。而近500家平台公司,在退出監管名單後,因風險再次抬升,而重新回到監管名單上。
表面上,趙保軍所在平台公司淨資產達到30億,債務率不到60%,低於銀監會規定70%的警戒線。
但這些平台公司所面臨的共同困境是,龐大的淨資產看上去很美,但多為政府為降低平台公司負債率而直接注入的資金和土地,變現能力差,缺乏經營性收入。
一邊是信託融資少則1分的月息,一邊卻是幾乎不產生效益的市政工程。
「未來還款來源還是依靠上級撥款,和政府賣地收入。」趙保軍說。
事實上,由於一般預算收入多數對應預算內支出,不能被挪作他用,「財政兜底」中所謂納入財政預算,通常是納入預算外支出。而與此對應的土地類基金收入其實並不穩固。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縣城,土地出讓金收入與更大的城市比起來並不高(通常遠遠低於總收入的一半),而稅收通常佔總收入的絕大部分。比如,在趙保軍所在的縣,稅收佔該縣財政收入的88%,土地出讓收入十分有限。
這意味著,還款來源並不可靠。而業內人士同樣擔心,出於對GDP增量的要求,習慣以投資拉動經濟的政府,未來的投資支出還會不斷擴大。
「會形成從可支配財政數據和增長率看具備還款能力這樣一個含糊的結論,實際上項目安全已經依賴地方政府的信用。」五礦信託呂建文曾撰文指出。
「作為經歷過1993年調控餘波的人,對於向政府官員追債過程的艱辛至今仍有餘悸。」呂建文寫道。
「政府跟企業一樣,2008年也是投資高峰期。中小企業沒有政府這麼多資源,銀行一收貸,沒有資金來源就倒了。但是政府有很多資源,可以注入建設資金、土地。」趙保軍說,「政府還沒到最最困難的時候,但如果再像這樣一年兩年,各級政府的情況就很難說了。」
現在,趙保軍碰到鄰縣的融資平台老闆,大家談論的話題都是國家的政策到底會不會放鬆。
他仍舊憂心忡忡,控制平台公司的風險沒有錯,可是眼下新一輪基礎設施建設拉動經濟的熱浪又已襲來——新的錢,從哪來?而即便是融資條件開閘,借了的錢,又該怎麼還?
(應採訪對象要求,趙保軍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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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烤鰻魚飯從飯桌上消失,大家才驚覺我們從小吃到大的鰻魚即將絕跡,除了濫捕、生態環境改變外,鰻魚真正的敵人是誰?我們該如何做才能挽救鰻魚的生態浩劫? 撰文‧林麗娟 中秋節將近,以往是鰻魚的季節,但在彰化漁會門市卻絲毫感受不到佳節氣氛,一疊疊印著「蒲燒鰻名產」的禮盒,逐一打開來看,全都是空的,以前人手一盒的鰻 魚現在完全不見蹤影,職員唉聲嘆氣:「斷貨了!」在台中市一家日本料理餐廳內,點道鰻魚飯,領班走過來:「大缺貨,什麼時候會有,不知道!」另一家鰻魚飯 專賣店,鰻魚片縮水只剩半片,而且老闆說存貨賣完為止,要吃趁早;附近原本入夜就會出來擺攤的「枸杞燉鰻」冷鍋冷灶,已經連休了快兩周,失望的熟客問: 「老闆呢?」一旁鹽酥雞攤阿伯回答:「老闆在家吃老本呢!不想用鱸鰻魚目混珠或拿地下工廠的爛鰻充數,打算改賣藥燉排骨了。」近十年來鰻魚價格高漲,鰻魚 盤商蘇志明指出,盤商向漁民收購鰻苗後轉賣給養殖戶去養大為成鰻,十年來鰻苗盤價從二十二元飆到二百二十元,暴漲十倍;而從養殖地收購成鰻價格也暴漲了 五.三七倍,今年漲到每公斤一三二○元,從上游撈魚苗的漁民、養殖戶到下游消費者,都感受到鰻價三級跳。現在不只價格高不可攀,而且鰻魚未來還有絕種危 機,有錢也吃不到,影響幾十萬相關養殖業者的生計。 魚苗已連三年銳減 來到全國養殖鰻魚最盛的雲林縣口湖鄉,每位鰻農臉上都掛著絕望的表情,鄉民代表會副主席蘇慶璋和弟弟蘇永雄終於忍不住怒罵:「一尾鰻魚苗兩百多塊錢,放任 養鰻魚的人自生自滅,難道要我們一個個自己打斷腿,去向政府申領殘障補助金過活?」半世紀以來,台灣被譽為「鰻魚王國」,水試所副所長劉富光表示,十多年 前鰻魚產業曾為台灣帶來每年上百億外匯,現在連一半都不到;以前每年出口四、五萬公噸,現在不到二萬公噸。如今鰻魚甚至瀕臨絕種邊緣,相關產業面臨空前打 擊,台灣的鰻魚到底出現什麼危機? 每年十一月起至次年一月間,漁民們就忙著在河口附近的海岸,用「手叉網」捕撈正要溯河的鰻線(鰻魚苗),從北部的淡水河到南部的鹿耳門溪,以往都看得到漁 民凌晨冒著寒風捕鰻魚苗的熱鬧情景;但這三年來鰻魚苗銳減,「以前好的時候一晚可以捕到上萬尾,現在只有幾百尾,那還是運氣好的,這幾天只有個位數!」漁 民無奈地說。 鰻苗無法人工養殖、繁殖,就算付出極大心力去模擬野生環境,僅有極少數能長成鰻苗,無法商業化量產,野生鰻苗就成為養殖的唯一來源。消費者所吃到的鰻魚, 都是從河口捕抓野生鰻苗,再以人工養殖。但是鰻苗的捕獲量逐年大減,四年前還有四公噸,每尾產地價十五元,賣給養殖戶三十五元,中間仍有利潤,今年估計只 有不到二公噸,產地價最高一八○元,賣到養殖戶手中超過二百元,養殖戶幾乎無利可圖。 元凶其實就是台灣人 為何鰻苗數量會大幅減少?鰻魚具有非常獨特的生長史,與鮭魚、鱒魚由海洋游到河川產卵的洄游相反。以品質最好的日本鰻種來說,成鰻在天然海域中產卵後隨即 死亡;孵化的仔魚外形酷似柳葉,稱為柳葉鰻,順著黑潮漂到台灣、中國、韓國及日本陸棚後,變態為透明的玻璃鰻;接著進入河川入海口聚集,此時因身上出現黑 色素故稱鰻線。 鰻線游入河川中、下游成長到了黃鰻階段,游回大海前還要再經歷第二次變態,變成銀鰻,才是開始成熟的成鰻。此時牠不再進食,開始游向出生地,也就是西太平洋馬里亞納群島西方附近產卵場,繁殖下一代。 鰻魚的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就是河口及河川的水質,台灣大學漁業科學研究所副教授韓玉山指出,河川水質汙染、沿海溼地消失、大量興建水壩與攔砂壩,是破壞鰻魚棲息地的主要殺手,當沒有足夠量的成鰻游回大海產卵,鰻苗當然會越來越少。 以口湖為例,除了工業廢水、家庭廢水,更有麥寮台塑六輕的排汙,養殖戶蘇永雄忿忿不平地說:「從事農漁牧的農戶是最弱勢的,至少政府也該管管汙水的排 放!」韓玉山直指鰻魚銳減元凶是台灣的河川汙染,這項危機全台幾乎無一倖免,中南部河川更是汙染嚴重。據環保署水保處二○○七年起公布台灣汙染最嚴重的河 川,前三大依序是台南境內的二仁溪、鹽水溪與高雄的阿公店溪。其中全長才六十五公里的二仁溪,就有半程遭嚴重汙染,生活廢水、養豬廢水、工業廢水充斥著河 川。在這樣魚屍遍處、水色濁黑、臭氣沖天的河川中,鰻魚苗如何能夠健康成長? 除了水質的汙染,還包括了人類為了經濟拓展而長期漠視的原因。隨著都市發展,廣建河堤、攔砂壩等防砂土入溪或崩塌的水泥建物,早已破壞了原來棲息生物的生 活環境,幼鰻無法正常地溯河而上長大。簡單來說鰻魚的致命殺手就是人類,只是人類都把鰻魚減少怪罪生態環境改變、氣候變化。 除了鰻魚的滅絕危機導致價格高漲外,台灣的養殖戶還受到非法走私的重擊,腹背受敵,也面臨整個行業遭到殲滅的危機。 在月黑風高的午夜,一條偷偷出海的漁船上,走私客手提一只皮箱,裡面裝滿一袋袋活蹦亂跳的鰻魚苗,打入了氧氣和冰塊,全都要賣到日本去。 不只從海上走私,大膽的走私客甚至為了速度改搭飛機闖關。去年底桃園機場查獲一名吳姓男子將約二萬尾、價值約二六○萬新台幣的鰻魚苗,夾藏在託運行李內闖關。這只是冰山一角,每年十月開始的捕鰻苗季,就是偷渡的旺季。 日本也受到鰻魚苗減少衝擊,價格大幅上漲。日本農水省統計,二○○六年鰻苗的平均交易價格是每公斤二十七萬日圓,但前年開始捕不到鰻苗,去年漲到每公斤八 十七萬日圓,今年價格還會飆漲,預估可能高達每公斤二百萬日圓。以前一尾二、三十新台幣的鰻苗,現在日本喊到三、四百新台幣,許多人因此把鰻苗直接走私賣 給日本人,賺取更高的收益。 學者疾呼:三項措施救鰻魚蘇永雄說,好的、健康的仔苗賣去日本,台灣養殖戶只得購買大陸鰻苗。經長途密閉的航行環境來台,原本就品質不佳的大陸鰻苗更是一 點生氣都沒有,「我們窟裡養的是植物鰻,養也無路用!」望著始終迎不進鰻苗的大水窟,蘇永雄欲哭無淚地挖苦自己:「我在養水啦!」原本就逐年減少的鰻苗, 如今又被中途攔截直接賣到日本,鰻魚養殖戶空有水池,卻面臨無魚可養的困境。 蘇永雄不平地說:「漁民走私鰻線出口,政府執法不力,難道眼看著養殖戶叫天天不應?我買六尾鰻線一千多元,一公斤成本一千多元,與外銷日本成鰻的價格差不 多,甚至更高,賣價都抵不回成本,根本無利可圖。但我還是要養,不然我何去何從?全都日本人買去養了,海巡署有任何積極查緝走私的作為嗎?」雙重打擊下台 灣的鰻魚養殖業大勢已去,落後於大陸、日本,僅勝韓國。今年產量更是創下空前新低,在各項成本高漲下,鰻魚養殖戶面臨存亡的關鍵時刻,以口湖七五○戶登錄 在案的養殖戶為例,今年實際上有養到鰻魚的只剩兩百餘戶,政府應有積極作為化解這場生態危機。 為了讓鰻魚產業永續經營,行政院農委會水產試驗所,自一九七六年起在台灣各地採行人為放流措施,放養種鰻,希望藉由良好的棲息地放養,幫鰻苗生長「開源」。 但光這麼做仍不夠,韓玉山呼籲還要「節流」。每尾種鰻,一次可產下百萬顆卵,但漁民在河川的出海口使用小型定置網或蛇籠捕撈,連要從河口入海的野生種鰻也 抓走,每公斤以五、六百新台幣賣給日本大客戶,造成種鰻劇減。鰻魚議題並非完全束手無策,韓玉山疾呼,禁止在河川捕捉尚未洄游出海、產卵的鰻魚,大量的子 代鰻苗才可望問世;保護棲地,讓鰻苗有成長的機會;加強禁捕管理以及嚴格查緝走私。如此三管齊下,才能挽救這場生態及產業危機,就看政府有無決心去做。 |
總資產 | 資產指數 | 收益率 | 上證指數 | 大盤指數I | 大盤收益率 | 相對收益率 | |
2009年9月 | 2112046 | 100.00 | 0.00% | 3033.73 | 100.00 | 0.00% | 0.00% |
2009年12月 | 2120797 | 100.41 | 0.41% | 3277.14 | 108.02 | 8.02% | -7.61% |
2010年12月 | 2126946 | 100.71 | 0.29% | 2808.08 | 92.56 | -14.31% | 14.60% |
2011年12月 | 1898300 | 89.88 | -10.75% | 2199.42 | 72.50 | -21.68% | 10.93% |
2012年6月 | 1950200 | 92.34 | 2.73% | 2241.54 | 73.89 | 1.92% | 0.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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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失業率長期維持在四%以上,但台灣基層人才荒的現象卻持續惡化;不少企業高喊找不到人才,其中又以民生服務內需產業,人力需求最強烈,連全國最大連鎖超市全聯福利中心也難倖免。 全聯福利中心董事長林敏雄上周出席記者會,當大家都稱讚他經營有方,短短幾年就在全台開了六三○家分店,穩坐國內超市龍頭;但林敏雄卻嘆了一口氣:「店開那麼多,找嘸人來工作有什麼用?」林敏雄說,全聯長期缺工一千位,主要集中在桃園、新竹等都會區。有人認為是全聯薪資過低,造成人才流失;但他很納悶,要找的員工沒有特別重視學經歷,儲備幹部起薪二.四五萬元、年終獎金從未低於兩個月,店經理年薪最少七十萬元,但就是請不到人。 全聯缺工的問題也反映目前台灣中低層工作沒人願意做,尤其工時長、工作量大的內需產業,無法吸引年輕人。 「靠政府,不如靠自己。」林敏雄說,經營企業自救最重要。雖然全聯一向以高度成本控制為傲,但面對缺工的問題,他也打算逐步調高薪資,確保勞力資源充足;否則以全聯福利中心極速開店,卻無法加速培養人才,恐怕也難維持如此的擴張速度。 (梁任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