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六月八日鴻海股東會即將登場,但是今年有三個數字,考驗著鴻海董事長郭台銘,如何回答小股東。 第一個數字,是代表鴻海獲利能力的營業利益率。今年第一季營業利益率一‧七四%,創下鴻海上市以來的新低紀錄,代表鴻海賺錢能力越來越弱。 第二個數字,是長期投資的法人最關心的股利數字。今年鴻海預估配發股利一‧五元,殖利率僅一‧四八%,還低於競爭對手廣達的五‧八%(以五月三十一日前五日均價計算),營業利益率、股利都雙破上市來新低。 第三個數字,是小股東最關心的股價。鴻海股價在成都爆炸案後,五月二十三日盤中一度跌破百元,就算沒有爆炸案,今年以來鴻海股價都在百元保衛戰。反觀今年蘋果概念股宸鴻TPK、大立光股價都紅通通,如果你在去年股東會隔天買進鴻海,至今報酬率是負一一%。 鴻海股東會前,郭台銘交出這樣的成績單,不得不令小股東關心三個問題。 利潤下滑! 蘋果訂單也沒能補血第一問:營收與利潤,何時有起色? 今年原本看好大吃蘋果(Apple)iPad 2訂單的鴻海,沒想到營業利益率也跟著營收成長率一樣,從二○一○年第一季的三‧六六%砍一半,來到一‧七四%,郭台銘握在手上的這顆蘋果看來一點也不甜。 曾任好樂迪及錢櫃企業財務長,現為暢銷財經書作家的郭恭克認為,鴻海過去衝營收、衝代工市占的思維面臨挑戰。 他以諾基亞(Nokia)和蘋果做對比,諾基亞手機市占率二五%,蘋果才三‧九%,諾基亞還是賺不贏蘋果手機部門。試問,鴻海到底要蘋果化?還是只能諾基亞化?他直指,「企業的獲利不是來自於接單多少,市占率多大,而是來自他創造的價值。」 三十多萬名股東都在期待,郭台銘在股東會上,會端出什麼牛肉,讓破底的營業利益止跌回穩? 配息小氣!現金流不足,負債比攀升 第二問:股價與股利,何時可以回來? 在股神巴菲特(Warren Buffett)的投資哲學中,鴻海現金流可能也不及格。 股神巴菲特曾說,「一家企業的價值是由它所能產生的自由現金流量來決定的。」 今年鴻海將配出上市以來最低股利,僅一‧五元。面對外界噓聲,鴻海以保留現金擴充產能為由回應。 郭恭克仔細分析鴻海財報,今年第一季鴻海母公司馬上可變現的約當現金僅剩下三百一十七億元,全部拿來配現金也僅能配出三元,股息殖利率了不起二‧九%。 這代表企業體質的負債比卻持續攀升。最明顯的例子是,二○○三年,鴻海負債比為五六‧三%,但到今年第一季合併報表攀升到六三‧五%。 雖然鴻海的營業利益率、負債比、現金流量三項代表企業風險的指標,鴻海都在弱化。郭恭克認為,「大家都以為鴻海的信評很高,但是其實它財務指標都在往下走,中華信評實在應該考慮調整評等。」 郭恭克斷言,過去很多退休族把它當成核心持股的思維應該改變了。 管理出包!工廠分散,治理更難 第三問:從集中到分散,管理出了什麼問題? 為了解決缺工,以及工資上漲的挑戰,郭台銘去年展開大遷徙計畫,將深圳龍華廠三十萬大軍,打散到各地。 五月二十日,發生三死十五傷公安事件的成都廠,是專為蘋果而設,當初號稱七十六天建廠生產,創下鴻海建廠最高效率,郭台銘還自豪的說,「成都的速度就是鴻海的速度。」 一位美系外資分析師指出,鴻海在成都,招工、建廠都是由中國政府負責,驗收可能沒做徹底,急著生產,導致這次事件。從集中到分散,這是郭台銘面對的新管理難題。 台大EMBA執行長黃崇興認為,廠區分散,鴻海必須從管理勞力,轉變為管理知識。因為企業到一定大小,集中生產成本不會降低,甚至會提高,鴻海勢必得開始進行分散生產。 他點出郭台銘的挑戰,「治大國如烹小鮮」,這考驗郭台銘的就是,找出一套最適方程式,快速計算出生產成本、運費及關稅,以找到最好的生產地。 黃崇興舉例,就像是做成衣的利豐集團,「你不會看到利豐集中在一個地點生產吧?但是它卻有能力知道接的每張T-shirt訂單,放在哪裡生產最便宜。」 遷廠只能讓日漸走低的毛利止跌,「各地的勞工薪資會因為他去設廠逐漸拉平,最後他是要搬到月球或火星去嗎?」郭恭克打趣的說。 股價是最能反映投資人對未來的評斷。 宣稱自己不會為鴻海股價抱屈,也不會喊冤的郭台銘,去年談到GDR(全球存託憑證)定價還發下豪語,「別說一百元不發,就算到一百五十元,也不一定會發行。」 去年股東會後,鴻海股價再也沒有看到一百五十元價位,就連對鴻海最樂觀的花旗環球證券,給鴻海的目標價都僅有一百四十八元。更遑論郭台銘自己訂下的,「兩百元的退休價。」 鴻海集團為全球最大科技代工廠,郭台銘如何回答這三個問題,不僅鴻海三十多萬小股東關心,更將是台灣科技代工業面臨困境的最佳解答。 |
||||||
電商這塊肉,誰都想要咬一口,似乎它就是個公共廁所,誰都可以上,小的團隊或者個人,筆者就不在這裡過多描述,像是順豐、像是四大銀行,像是現在的郭台銘,這些似乎和電商無關的傳統領域標竿,都試圖在電商版圖上分得一塊地。作為一個小白用戶,破鍋網作者倒是不多大關注是否有「新人」加入到電商這個領域中,小白關心的是,哪裡有促銷,哪裡的快遞快,哪裡的服務好,哪裡的質量過硬,這些才是小白關心的。所謂用戶就是上帝,電商只有圍著用戶轉,才有飯吃,而想有飯吃,隨著用戶而來的問題,電商是逃不掉的。
價格戰,你打不打
越來越多的商家加入到電商這個行列,必將導致競爭加大,有些淘寶賣家就在感嘆,現在賣的人比買的人還多,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大多用戶在網上購物的時候,第一眼看的就是價格,通過一些比價網站或者軟件,比較幾家網站的價格,再從價格低的網站裡面選,這是大多用戶常用的手段之一。當然某些商家的鐵桿粉絲可能會一直死忠某個商家或者平台,但是這樣的用戶佔總用戶的多少呢?用二八定律來說,這些死忠粉絲,應該還不到20%吧?噹噹、京東、淘寶這些大牛敢說自己的死忠粉絲超過20%嗎?不敢!所以,價格戰,逃不掉!
京東對於價格戰的不予回應,也只是不回應而已,真正打不打,你比一下價格看看,不會差很多,而蘇寧董事長張近東則宣稱,價格戰不僅要打,還要更殘酷的打。在這個用戶忠誠度如微信一樣氾濫成災的時候,用戶唯一敏感的是價格,電商,離不開的。
做大了,再想小而美很難
蘇寧電器旗下的蘇寧易購算是脫離了「電器」的身份,用大而全進軍到電商領域,以圖書出身的噹噹,算是逃離了「圖書」的範疇,也是大而全,但是曾經的大牛,變成如今的二流商家,可惜呀。馬云將阿里拆分為25個事業部,不就是想要在更細的領域裡面做到「小而美」,如今的電商哪個不是大而全,哪個不是什麼都賣?大到各種電器、生活用品,小到發卡、飾物等,只要能賺錢的都賣,只要用戶想在這一家買的,就全部都賣,一點兒都不可能讓用戶在哪怕是自己不精通的領域內流失,就是你買盒杜蕾斯,這裡也有,反正「我」不讓你跑掉。
也許對於一個電商企業來說,只是在一個領域內做好做精,並不能讓其感到有「成就感」,所以就開始大肆躍進,都賣吧,反正用戶來了也是來了。但是什麼都賣的弊病出現了,用戶只想在噹噹買書,不想在噹噹買手機或者買衣服,即使噹噹有,用戶也只是看看就走了,甚至連看都不看。
如今的噹噹,在圖書方面,面對著京東、淘寶等甚至是圖書網站的夾擊,日子並不好過,而在其他領域,也沒有太大的建樹。還不如一直在圖書或者電子閱讀領域內獨佔鰲頭,就像是後起之秀的豆瓣一樣,何不在自身熟悉的領域內突破和創新呢?
現在很多大型門戶網站改版,都走向精細化,不再是大開大合,讓用戶每天吸取無數的不相關的碎片化信息,門戶站更加走向精細化。而電商也應是如此,越精,越細的領域才是電商最終的方向,不是所有的電商都適合走「大雜燴」的路線,用戶也不喜歡什麼都吃,也許用戶只是想吃一個蛋撻,你不用把川湘菜、東北菜、甚至是鴨脖子都上來了,用戶會累的,所以,還是小而美吧。
容易讓用戶迷路
不要讓用戶迷路,這個和「小而美」有點類似,但是也有些微區別。實在想大而全,非要大而全,好,不要讓「我」迷路。不要讓用戶有迷路的感覺,進入到你們商城,一進入,鋪天蓋地的彈窗、優惠、促銷,各種信息紛至沓來,也許用戶是想看一看這些優惠促銷信息,但是找半天,找不到真正優惠的在哪裡。點到網站的導航,找半天發現不了想要的產品在哪個分類,導航的字像蚊子一樣秀氣,什麼、圖書、影音、服裝等等,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區間,想要找一件男士短袖上衣T恤,發現各種短袖、長袖混雜,始終分不清,用戶始終找不到最精準、最想要的信息在哪裡,各種雜、各種亂,「我」這是在買衣服嗎?這是在大潤發超市還是海瀾之家呢?
讓人迷路的感覺很不爽,而讓用戶迷路,最終會失去這個用戶,「我」不是鐵粉,「我」只是新來貴地的路人甲。
現在的「大超市」類電商太多,用戶想進找旗艦店太難,用戶希望看到的是成排的旗艦店,而不是成排的超市。現在太多的電商面臨著「大超市」的現狀,問題也紛紛乍現,這些逃不掉的問題,也許不能徹底斷根,但是可以改變。
本文作者摩根士丹利華鑫證券高級經濟學家、副總裁章俊,授權華爾街見聞發布。
貨幣政策寬松導致金融資產泡沫風險上升
在經濟增長乏力的背景下,央行從今年下半年開始推行定向降息降準以及貨幣政策操作工具的創新來進行“滴灌”式寬松,希望解決實體經濟“融資難,融資貴”問題,但實際情況依舊是實體經濟融資成本居高不下。這背後的原因是在目前“經濟三期疊加”的背景下,實體經濟有效貸款需求下降,同時壞賬率上升也導致銀行風險偏好下降,從而出現慎貸惜貸的現象。因此央行貨幣政策操作重新回歸傳統軌道,在基準利率維持不變長達兩年之後,在11月底首次下調40個基點,並極大的激發了市場對央行未來貨幣政策寬松的預期。在實體經濟複蘇不確定性持續的情況下,大量的流動性湧入了銀行間市場和債券市場,造成了銀行間市場利率和債券市場收益率出現大幅回落。更為出乎監管層預期的是,對央行未來貨幣政策寬松的預期導致投資者風險偏好顯著上升,沈寂已久的A股市場大幅上漲,並且融資融券金額飆升說明投資者在本輪交易中大量使用杠桿。結果是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A股指數漲幅超過50%,A股市場從之前的長期熊市瞬間切換為牛氣沖天,並有泡沫化的風險。這也導致央行面對持續疲軟的經濟數據而在後續寬松政策的出臺上有所顧忌。
人口拐點將中國引入一個長期的利率下行通道
從主要發達經濟體轉型的歷史來看,經濟結構發生重大改變的背後往往是人口結構發生改變。通常來說,人口結構老齡化導致勞動力供給和儲蓄率下降,從而經濟增長方式也從之前的投資驅動轉向消費驅動,其結果是經濟增速出現一個甚至連續幾個臺階的下降。在此過程中,央行往往采取相對寬松的貨幣政策,通過不斷下調利率來避免經濟增長失速。因此我們能觀察到的是,一個經濟體伴隨著其人口拐點的到來,其利率也進入長期下行通道。這在日本90年代人口拐點到來之後表現的尤為明顯,而美國雖然在80年人口拐點之後,人口結構的老齡化的速度由於移民以及出生率等原因並沒有日本那麽明顯,但長期利率的拐點還是出現了。
雖然在短期內央行出於對股市暴漲之後出於對金融資產泡沫苗頭的擔心,而在後續降準降息方面有所顧慮,但我們認為明年央行依然會有2-3次的降息,並根據包括外匯占款在內的流動性狀況適時降準。但更為重要的是,從中長期來看,我們認為隨著人口拐點到來和經濟轉型,中國即將進入了一個長期的利率下行通道。根據聯合國人口署預測中國人口拐點出現在2015年,之後人口中的勞動力占比將持續下降,人口老齡化程度將不斷上升。勞動力供給和儲蓄率的下降將使得經濟轉型成為更為迫切的問題。在此過程中有經濟增長方式轉變,過剩產能出清等問題,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三期疊加”的特殊時期,因此有必要保持相對寬松的貨幣政策來為經濟增長托底。此外,目前中國利率和存款準備金率的確處在高位,不僅和歐美日等發達國家的零利率不能相提並論,即便是在新興經濟體中也是屬於較高的(印度由於人口結構相對年青,可以支撐相對較高的利率),因此從這個角度上來所也的確有下調的需求。
經濟轉型過程中通常伴隨著資產價格泡沫
人口結構改變所引致的經濟轉型過程中一般都伴隨著經濟增速的下滑,這是因為通常“舊經濟”都是投資和出口拉動型增長,比“服務和消費”為主導的“新經濟”的增速要高。而且經濟在轉型過程中的往往會出現“舊經濟”已經增長乏力,而“新經濟”還沒有成功接棒的青黃不接的情況。因此為了幫助經濟平穩轉型,避免經濟在轉型過程中出現“硬著陸”,一般央行都會實施寬松的貨幣政策,通過為實體經濟提供流動性並著力降低其融資成本來為經濟托底,這也就是我們之前提到的“伴隨人口拐點,利率也進入長期下行拐點”的現象。 但在經濟轉型的過程中,對“新經濟”的選擇和確定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因此當投資者已經開始拋棄“舊經濟”,但對“新經濟”依然抱有一定疑慮的時候,貨幣寬松所產生的過剩流動性會湧入金融市場,拉低金融市場的無風險利率並提高金融資產投資者的風險偏好,從而導致金融資產價格暴漲形成泡沫。
類似的房地產和股市等資產價格泡沫不僅在經濟轉型過程中屢見不鮮, 而日本90年代的泡沫經濟最為典型。面對經濟轉型過程中經濟增速下降和日元升值的雙重壓力,日本央行從1986年 1月到1987年2月連續五次降低利率,把中央銀行貼現率從5%降低到2.5%。在市場缺乏有利投資機會的情況下,寬松貨幣政策造成了大量過剩流動性湧入股票市場和房地產市場推高資產價格形成泡沫。而日本央行在1990年跟隨美聯儲重新進入加息軌道則直接刺破了資產泡沫,使得日本經濟陷入了“失去的十年”。這種由流動性推動產生的單純的資產價格泡沫,對經濟增長的破壞力可見一斑,這也就是我們所定義的“壞泡沫”。
資產價格泡沫不只有一種,好泡沫?
資產泡沫基本上都是因為資產價格和實體經濟發生了嚴重的脫節而造成的,而且泡沫的破滅對經濟具有很大的破壞性,但就泡沫的性質和之後對經濟的長期影響而言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美國20世紀初的互聯網高科技泡沫的破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從1995年開始,美國制造業受到 “強勢美元”政策的沈重打擊而一蹶不振,而同期美聯儲的低利率政策加上全球資本持續流入美國,從而造成美國國內流動性過剩。當時互聯網科技的突破讓過剩流動性找到了方向,大量互聯網科技公司獲得巨額融資,而且股價扶搖直上。不僅納斯達克指數的每年增幅在40%以上,連標普500中也出現了美國在線,雅虎以及環球電訊這樣的科技巨無霸公司,而亞馬遜公司的股票市值竟與通用公司的市值幾乎相當。 1999年底開始,美聯儲為了防止經濟過熱而開始加息直接刺破了已經被吹的過大的“互聯網科技泡沫”。
雖然日本和美國的泡沫經濟在形成的宏觀背景方面有諸多相似之處,但在對經濟的長期影響方面的區別也是非常明顯的:日本寬松政策制造的大量流動性只是簡單的進入股市和房地產形成了資產泡沫,並沒催生新的經濟增長點。反觀美國互聯網科技泡沫是美國經濟在轉型過程中對新經濟增長驅動力的一種探求,雖然過程中由於過度投機而產生泡沫,但我們不可否認的是對之後的美國經濟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雖然泡沫破裂之後,大量的互聯網公司破產倒閉,但互聯網科技這種全新的生產力的潛力得到了認識,也為之後類似google這樣的互聯網企業在美國的誕生並成就美國成為全球互聯網科技的領導者奠定基礎。這恰恰與日本泡沫破裂之後的一地雞毛的景象完全相反。而且美國互聯網泡沫過程中大量的高科技及通信方面的科研投入和基礎設施建設,在泡沫破滅之後似乎在一段時間內造成了大量的過剩產能。但回過頭來看,美國經濟在之後的發展中不斷的從中獲益。因此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美國的互聯網科技泡沫是對長期經濟增長有益的 “好泡沫”。
好泡沫 vs 壞泡沫
通過以上對日本和美國泡沫經濟的對比,我們可以說:雖然“泡沫”作為經濟和商業周期的一部分在很大程度上是難以逃避的,但在實際中也有 “好泡沫”和“壞泡沫”之分。伴隨著中國進入人口拐點以及經濟轉型的時間窗口的到來,利率也將進入長期下行通道,在此過程中出現資產價格泡沫的風險在上升。鑒於新經濟的出現並不能在實際上改變經濟和商業周期的存在,而經濟和商業周期存在則總是伴隨著是各種泡沫的膨脹和破滅。因此我們認為所需要討論的重點並不是中國經濟是否會泡沫化的傾向,重要的是可能會出現何種泡沫:“壞泡沫”還是“好泡沫”?就資本市場而言,資產價格泡沫形成背後的邏輯往往是說新經濟將極大的提高勞動生產率從而證明高估值的合理性。但實際上,在低利率的轉型經濟環境中往往很難分辨“過剩流動性催生的資產價格泡沫”和“經濟增長獲得新的著力點並由此產生的反映經濟基本面的股市繁榮”。鑒於日本資產泡沫的教訓,監管層要高度關註寬松貨幣政策的流向,更多的引導流動性進入實體經濟,謹防經濟轉型過程中出現流動性催生的單純的資產價格泡沫,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壞泡沫”。當然,對於投資“新經濟”而產生的“好泡沫”,也需要在一定程度上防範過度投機造成泡沫破裂之後對經濟的過度傷害。
(更多精彩財經資訊,點擊這里下載華爾街見聞App)
2016年3月19日,湖北省武漢市,武鋼體育公園,大量前武鋼職工在助推武鋼轉型的招聘會上尋找合適的工作崗位,部分求職者仍穿著武鋼工作服。(視覺中國/圖)
寶鋼武鋼兩大央企正在走向雙方一直拒斥的合並重組途中。回顧過去,武鋼針對小鋼廠的一系列重組均未成功,整個鋼鐵業也鮮見重組成功案例。
武鋼十年來為避免被重組的命運,開始了瘋狂擴張,但擴張的結果則是處處虧損。非市場化決策的惡果如今顯現無遺。
武漢鋼鐵集團(下稱“武鋼”)在2016年6月26日宣布,武鋼、寶鋼正在籌劃戰略重組事宜,兩家上市公司停牌。這個一年多前的傳言,最終被證實。
在此十天前,武鋼董事長馬國強還在股東大會上否認同行間的並購重組,並稱“沒有太多的機會”。
雖然重組消息讓外界詫異,但南方周末記者從多位武鋼退休處幹和一線職工口中了解到,大家對此沒有一點意外。
2013年7月,50歲的馬國強剛調任武鋼總經理時,這個傳言就已出現。不過後來武鋼專門就此事進行辟謠。
馬國強來自寶鋼,被稱為寶鋼“管家”。他上任武鋼總經理時,掌管武鋼十年多的武鋼集團董事長鄧崎琳,仍是真正“拍板”的人。不過,鄧崎琳2015年9月落馬,馬國強也在此前的6月扶正。
7月19日,南方周末記者致電兩家上市公司董秘辦,雙方態度一致,均稱沒有進一步信息公布。對於重組的細節,目前仍是個謎。
1958年成立的武鋼,曾一度是武漢的“驕傲”,當年搶著抱住的“鐵飯碗”,如今面臨去產能的任務。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武鋼開始裁員分流,讓數萬武鋼人回家另謀生路。
退休的武鋼工人付平對南方周末記者說,“兒子一直埋怨我,當初為什麽讓他進武鋼。”當年,女人以嫁給武鋼人為榮,但今天,付平在為30歲的兒子找不到媳婦發愁。
“這需要給我一個做卡耐基的環境,沒有的話,我要做卡耐基,還沒做成,我就死了。”
2015年10月,馬國強從鄧崎琳手中接過來的是一個燙手山芋。2015年,武鋼以虧損75.15億元取代2014年虧損45億的鞍鋼,成為鋼鐵行業上市公司新的“虧損王”。而此前一年,武鋼還盈利16.8億。
從2013年開始,鋼鐵行業的產能過剩就顯現出來,新一輪“去產能”也拉開序幕。但實際上,這個詞從2003年就伴隨鋼鐵工業的發展,年年被中央提及。鋼鐵行業的通常做法是“上大壓小”“做大做強”,去掉的產能永遠趕不上新增的規模。
不過2015年有了變化。中國鋼鐵協會的數據顯示,2015年全國粗鋼產量達到8.04億噸,同比下降2.3%;鋼材實際消費量6.64億噸,同比下滑5.4%,為1996年來首次下降。
2016年2月,國務院下了“死命令”,接下來五年時間壓減粗鋼產能1億噸到1.5億噸。而壓減產能,其中一個方式就是加快兼並重組。新的《鋼鐵產業調整政策》要求,到2025年,要形成3到5家在全球有較強競爭力的超大鋼鐵集團。
目前,最具實力的國有鋼鐵企業非寶鋼莫屬。世界鋼鐵協會的統計數據顯示,寶鋼以2015年年產粗鋼3493.8萬噸位列全球十大鋼企第5名。但另一個數據顯示,寶鋼日子也並不好過——2015年寶鋼旗下上市公司寶鋼股份凈利潤僅10.13億元,創下18年來新低,同比下降82.51%。
為達到上述超大鋼鐵集團的目標,寶武一旦合並,將超過河北鋼鐵集團成為中國最大、世界第二的鋼鐵集團。
不過跟國外的鋼鐵企業通過市場方式兼並重組不同,中國鋼鐵企業間的兼並重組歷來都是政府“拉郎配”,2005年那一輪鋼鐵行業的兼並重組浪潮如此,這一輪寶鋼和武鋼的合並也是如此。
“拉郎配”之後效果如何?行業內的共識是少有兼並重組的成功案例。就連寶鋼董事長徐樂江去年在接受《財經國家周刊》采訪時也說,寶鋼對其他鋼企的重組是“滿篇苦澀”。“我們花了17年時間,才基本解決了上鋼、梅鋼十幾萬人的安置問題。人的問題解決了,文化融合也很難,目前還在破這個題。對八一鋼鐵、韶鋼的重組中,同樣存在這個問題”。
寶鋼遇到的這些問題,其他鋼鐵企業同樣會遇到。武鋼曾經並購了鄂鋼、柳鋼、昆鋼等,大多是各管各的那一攤事。一位處級幹部在接受媒體采訪時透露,柳鋼和武鋼只是在財務報表上合了一下,“玩一個數字遊戲而已”。
徐樂江曾經在2013年的一個鋼鐵論壇上透露,當時中國工信部部長苗圩給他寫了一封信,建議寶鋼要充當中國鋼鐵業兼並重組的主力軍,並希望徐樂江做中國的卡耐基(曾經的美國鋼鐵大王)。
看似一塊大蛋糕,可是徐樂江婉拒了。他回信稱,“這需要苗圩部長和國務院給我一個做卡耐基的環境,沒有的話,我要做卡耐基,還沒做成,我就死了。”
政府在鼓勵,但企業沒動力。
直到去年,他還通過媒體說,鋼鐵企業推進兼並重組的動力不足。2015年一季度全行業虧損,行業兼並重組的時間窗口已經打開,但還沒有到最佳時點。
不過就是一年多的時間,寶鋼和武鋼就宣布合並,或許從時間點可以看出一二。5月18日,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召開央企“瘦身健體提質增效”會上要求,今明兩年央企要率先壓減10%左右的鋼鐵和煤炭產能。5天後,他在武鋼集團考察期間,現場拍板,將武鋼集團納入鋼鐵行業去產能的試點。
一個月後,寶武合並消息傳出。緊接著國家發改委主任徐紹史6月26日在天津參加夏季達沃斯期間也對“寶武”重組作出回應,“武鋼和寶鋼重組,是基於鋼鐵去產能的考慮。”
紅鋼城是武鋼最早的職工居住地,這里許多是一家三代武鋼人,飯館門口的廣告語提醒著青山人,武鋼曾經是他們的鐵飯碗。(南方周末記者 張霞/圖)
“當年紅火的時候,兩年不開工都有得吃,而如今卻沒活幹要倒閉了?”
從武漢高鐵站就可以看到,武鋼的高爐冒著白煙。武鋼總部占據了青山區1/4的面積,如果開車在武鋼外圍繞一圈要一個小時。
作為總部在武漢的大央企,整個青山區幾乎70%的人都跟武鋼有關,這里只要是帶“鋼”字的小區,住的全部是武鋼人,這樣的小區達到了127個。
房地產是武鋼非鋼產業的一部分,此外,武鋼的非鋼產業幾乎包含了武鋼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在一位武鋼人的家里,南方周末記者發現,武鋼還有自己的電視機頂盒、電視臺,以及武鋼人最愛喝的汽水“鹹夥計”。
歷史最悠久的紅鋼城是武鋼當年最早建造的居民樓,這里分布著一幢幢四層高的紅色蘇式樓房,如果從天上俯瞰,這些紅色樓房剛好組成了一個“喜”字。現在這個“喜”已經不存在,當地多個老街區已經被拆遷改造。
其中,四街坊是為數不多的非紅磚樓,這是一個用鐵柵欄圍起來的大院,里面住著的全是曾經或者現在的處幹以及一些高級工程師。
在剛進大門左手邊的三樓,當地居民告訴南方周末記者,1980年代的武鋼總經理黃墨濱就住在這里。去年,這里很多人搬到了新建鋼花社區的別墅里,那里專門為更高級別的幹部們修建了白色的別墅。
非鋼產業是前任武鋼董事長鄧崎琳為武鋼定下的發展重點。而如今,不管是鋼鐵主業還是非鋼產業,都沒有多少利潤。曾經的機修廠廠長劉福一直想不通,“當年紅火的時候,兩年不開工都有得吃,而如今卻沒活幹要倒閉了?”
今年年初,剛退休的武鋼耐火材料有限公司經濟師張平分,在退休前寫了一封公開信給馬國強,他在信中舉例說,耐火材料公司的原經理陳家唯在1997年—2002年,盲目投資1.4億上馬九個項目,但全部失敗,內部職工戲謔——九杠不開花。
他對南方周末記者說,“2003年的時候,我們廠新領導上任,財務上只剩25塊錢,一個有幾億資產的廠只剩25塊錢,那是什麽境地?”
他算是正常退休的一批人之一,還有一批人是屬於“居家休養”的。馬國強2015年6月接替鄧崎琳任武鋼董事長之後,就開始在武鋼實行減員措施。
“女職工滿45歲,男職工滿55歲,全部回家,不走也得走,領導可以晚一點,職工必須走。”在老幹樓的大門口,一位在職但希望匿名的幹部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現在,馬上又要第二波減員,接下來是1964年(52歲)和1976年(40歲)的。”
從去年下半年開始的這一輪裁員,武鋼股份早前出臺的方案是,到2016年2月底裁員6196人。根據2015年報,武鋼股份共有在職員工27328人,這意味著此次裁員幅度超過兩成。
一個剛剛被裁下來的高級技師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他所在的火車運輸公司,此次裁員走了七百多人,還剩一千七百多人。照此計算,武鋼集團裁人要以萬計算。
馬國強的目標很清楚,在今年兩會期間,他說,武鋼將從8萬人減至3萬人。
在青山區,下崗的這批人根據不同的工齡領取1500—2000多的居家補貼和一次性買斷工齡的補貼。如今,這些人分別在企業、高鐵站當保安,還有去做心理咨詢師的。上述這位高級技師找了一家新公司管理電器。
像他這樣稍微有點技術的人都被居家休養了。
2010年8月15日,來自巴西的首船1.2萬噸鐵精礦運抵武鋼港務公司一號碼頭進行卸裝作業,隨後通過傳送帶運往倉庫。(視覺中國/圖)
“如果在我任上,把整個武鋼的名字給抹掉了,沒法交代。”
武鋼如今這個局面,雖然與經濟降速和行業周期有關,但更多是來源於其過去十多年的無序擴張。
從2004年12月,鄧崎琳開始執掌武鋼帥印,直到其2015年6月下臺,十年半的時間,鄧把武鋼帶上了一條大規模擴張的道路。他先後提出了中西南發展戰略、走出去戰略以及非鋼產業拓展等戰略,在武鋼內部,稱之為“第三次創業”。
前兩次創業是1958年剛建廠時,興建新中國第一個鋼都。到1974年,武鋼從原聯邦德國、日本引進一米七軋機系統,系統升級後開始第二次創業,當年的口號是“走質量效益型發展道路”。
一位機修廠的老廠長告訴南方周末記者,當年口號喊得響亮,大門口和廠子里到處拉著橫幅,全國的冶金工廠都要向武鋼學習。
鄧崎琳前任武鋼“一把手”劉本仁,是從1993年到2004年掌管武鋼。劉本仁時代以“質量”和“工人”為標誌的“基本路線”,在鄧崎琳上來後,逐漸發生改變。
在鄧上臺前,國資委在2003年成立,第一任掌門人李榮融曾在次年提出“三三原則”(三年之內要做到行業前三名)。他曾經在多個場合不止一次對央企表態,“三年之內要做到行業前三名,否則國資委給你們找婆家”。
這句話簡直是懸在各大央企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各大鋼企開始四處尋找優質資產兼並重組,包括寶鋼並購馬鋼、八一鋼鐵、韶鋼,河北將唐鋼、宣鋼、承鋼合三為一,成立河北唐鋼集團,一躍成為中國最大的鋼鐵企業之一。
在鄧崎琳剛上任總經理時,武鋼的鋼鐵產能還不到900萬噸,而當時寶鋼產能已達3000萬噸。這樣的規模不得不讓他害怕。 他後來接受新華網采訪時提到,當時國資委規劃局一位局長受主任委托跟他溝通過一次,向其詢問寶鋼和武鋼能不能合並。鄧崎琳口頭上說,“我同意”,但同時回答“時機不對、不合適,能不能讓我們雙方醞釀一段時間,什麽時候合適,我們以後再說”。
上述機修廠老廠長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後來鄧崎琳在武鋼內部會議上說,“如果在我任上,把整個武鋼的名字給抹掉了,沒法交代。”
因此,為了不被兼並,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擴大規模,“第一把火”就是重組鄂鋼。作為湖北省政府的獨資企業,鄂鋼的效益並不好,主要生產市場競爭激烈的線材和螺紋鋼等。據《經濟觀察報》當年引用武鋼內部人士稱,武鋼重組鄂鋼完全是湖北省政府的意思,幫助鄂鋼技術改造。
但此後,鄂鋼生產經營並沒有好轉,一路虧損。到2008年11月,孫文東進入鄂鋼接任總經理,鄂鋼虧損繼續增加。2011年、2012年,鄂鋼分別虧損5.99億元和7.73億元;隨後兩年雖然略微盈利,但很大程度上,鄂鋼拖累了武鋼股份的整體盈利能力。2014年下半年,鄂鋼被置出武鋼股份上市平臺。
在當年重組鄂鋼之後,武鋼在2005年底,又重組了廣西的柳鋼,接著在半年後,又兼並了雲南的昆鋼。2008年,完成和柳鋼的重組後,武鋼的產能從900萬噸升至近4000萬噸。
武鋼重組柳鋼,是為了共同開發廣西防城港項目。這個項目是劉本仁在2004年12月連續兩次考察後,在調離前兩天和廣西政府簽訂的合作項目。彼時,寶鋼已經確定了和廣東湛江結盟。
防城港鋼鐵基地項目雖於2012年5月獲得國家正式核準,但據《廣西日報》報道,廣西壯族自治區主席陳武去年和馬國強會面時就說,“項目總體建設進度仍不盡如人意。”
馬國強對防城港的表態是,“對武鋼來說,防城港項目意義重大……武鋼絕對不會放棄,只是建設的順序和思路有所改變”。
武鋼的官方微信透露了防城港項目的最新消息,6月28日,第一卷鍍鋅板成品已經下線,這說明,至少前面填海的那些數十億資金多少有了一點產出。
武鋼集團之所以投資廣西防城港項目,一方面有廣西政府對稅收和就業的考慮,另一方面,武鋼自身也想建立沿海生產基地。由於武鋼的鐵礦石對外依存度高達八成,因此國外來的礦運到海港碼頭後,還要輾轉送到本部武漢。這樣一來,單運費就比其他鋼企每噸高出100塊左右。
鄧崎琳曾經在2012年股東大會上說,每年“丟”在長江里的物流成本高達二十多億元。相比同樣都是丟在江海里,在廣西建新廠在他看來更劃算。
不過有意思的是,直到鄧崎琳被抓,他也沒能看到防城港項目軋出來的鋼。
此前,重組的鄂鋼在孫文東被抓後,也深陷泥潭。柳鋼也在2015年9月8日晚間,退出此前與武鋼合資成立的廣西鋼鐵集團,這段貌合神離的跨地區“姻緣”沒逃得過“七年之癢”。
其“分手”的主要原因,中國聯合鋼鐵網總編胡艷萍分析,就是利益分配不均,因為涉及不同的區域,還涉及稅收分配,還有就是誰來主導、誰說了算的問題。
武鋼在海外的鐵礦石項目多數已經停止開發或者停產。
過去十年間,武鋼一方面打造中西部的鐵三角,同時還將觸角延伸至海外。到海外買礦,是鄧崎琳如今備受批評的事。
鄧崎琳曾多次說,武鋼“走出去”完全是被鐵礦石無序漲價逼的。2005年年初鄧崎琳剛一上臺,2月下旬,日本和巴西方面達成“新日鐵-CVRD”價格,鐵礦石價格猛漲71.5%,這讓中國鋼企進口一噸鐵礦石要多支付近四十美元。
說漲就漲,談判桌上中國企業並沒有過多的話語權。身處內陸且以進口礦石為主的武鋼難以承受高昂的成本,因此,在那時鄧崎琳就已經萌生海外找礦的念頭。
公開資料顯示,武鋼最早是在2005年成立了澳洲公司,並參股澳大利亞威拉拉鐵礦合營企業。
武鋼真正在海外買礦是從2008年開始,到2012年,先後通過投資入股、項目合作等方式投資了37個海外項目,其中涵蓋鐵礦項目15個、海外貿易和深加工項目12個、煤礦項目9個和鋼鐵生產項目1個,武鋼對外稱已鎖定海外礦石資源400億噸,成為全球鐵礦石資源儲量最大的鋼鐵制造商。
可是好景不長,數百億的資金砸出去,但是海外項目卻面臨各種問題,錢也收不回來了。南方周末記者通過公開資料梳理發現,武鋼在海外的鐵礦石項目多數已經停止開發或者停產。
位於加拿大的Otelnuk礦,武鋼至今仍占股60%,但是在鐵礦石價格下跌的行情中,目前該項目已經停止開發;巴西MMX礦2014年宣布破產;加拿大Bloomlake鐵礦也已在2015年停產。據財新報道,直到去年,只有位於澳洲的威拉拉鐵礦項目和利比里亞的邦礦在維持運營。
從中國企業海外並購來看,海外的路走得並不順暢。中國重汽駐坦桑尼亞的魏俊傑,常年在海外負責開拓市場,他告訴南方周末記者,中國公司在海外往往對當地的政策了解不夠全面,還要面臨當地政府政策風險。
2012年,武鋼在巴西一筆50億的投資計劃運作近三年後,武鋼方面認為風險太高,撤銷了投資計劃。
其中,巴西在環保方面的審查,給武鋼的巴西鋼廠項目帶來巨大的資金壓力。《21世紀經濟報道》曾引述武鋼內部人士的話說,巴西比國內的環保標準高出一大截,將增加武鋼的投資成本。
在當前的鐵礦石價格處於低位徘徊的時候,武鋼此前在海外布局的項目,即便能夠正常運營,也大多是巨額虧損。
武鋼曾經密集收購和參股海外礦石的項目是在2009年前後,當時的市場礦價一度高達190美元/噸。但從2012年,鐵礦石價格一度下挫至88美元/噸。直到2015年,鐵礦石價格更是跌出40美元/噸,而且其收購的礦山大多是只有20%品位的貧礦,與淡水河谷的礦山相比,礦石品質相對較低。
如今,海外買礦已經砸出去數百億資金,多位接受采訪的武鋼老職工都對武鋼海外買礦嗤之以鼻。
目前,武鋼實施的“一三五”的轉型發展戰略,主要推進鋼鐵主業、相關產業、防城港項目和“走出去”這四條戰線。
不過,目前馬國強要解決的問題還是如何帶領武鋼扭虧為盈。對於和寶鋼的重組,因為馬國強此前曾經在寶鋼工作多年,在溝通方面將會比較順暢。但兩個大體量的央企合並,未來如何走,如何去產能、人事安排、文化融合等等,都是二者需要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