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史160314
荷蘭人的無恥度
掌門執筆:天花亂說系列30
〈劇場:叩頭蟲 範伯蘭〉
範伯蘭Andreas van Braam Houckgeest (1739-1801)此人在今日是名不經傳, 在二百年前的西方外交界卻是薄有名氣,只不過他落得的是駡名. 之所以遭人痛斥, 因為他是首位(極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位) 西方外交使節在覲見中國皇帝時 “竟然”行「三跪九叩禮」.
話說1793年英國大使 馬戛爾尼Macartney攜備厚禮和英王 喬治三世的國書進見乾隆皇帝,請求放寬通商條件, 卻因不肯行跪叩禮而所求不果. 英國使節團任務失敗令時任廣州荷蘭洋行「大班typan」的 範伯蘭為之幸災樂禍,因為英荷兩國在過去數十年間為了爭奪遠東海權利益曾經四番交戰, 而近年立足 印度加爾各答的英國卻後來居上, 在南中國海貿易方面逐漸淩駕盤據 印尼巴達維亞(今日的雅加達) 的荷蘭.***
範大班尋且向頂頭上司「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VOC」 巴達維亞Batavia總督建言, 抓緊機會與中國交好,以求取更有利的通商位置, 而當下的良機就是 乾隆的登基六十周年慶典. VOC的特許狀訂明公司擁有代表荷蘭國家的外交和開戰權力, 總督允其所請,派遣範氏作為訪華使節團團長.
1795年農曆新年, 荷蘭使節團和朝鮮使節團一同在 紫禁城保和殿獲皇帝接見, 行禮如儀之後,皇上循例賜酒. 幾天後,範伯蘭等人在圓明園參與了慶典,再向皇帝祝酒, 還和高官們一起溜冰取樂. 可惜範氏雖然手腕靈活,甚討皇帝歡心, 但在求請通商上面卻照樣不得要領,空手而歸. 而荷蘭使節團向中國皇帝行跪叩禮一事則瞬即傳遍江湖, 淪為西方外交界的罵柄.
五十年後西方第一代中國歷史學家美國傳教士 衛三畏Samuel Williams在其名著《中國總論The Middle Kingdom》中仍有如下記述及評論:
「他們像犯人一樣被帶到首都, 在那裡被當做乞丐一樣對待, 最後像江湖騙子一樣被打發回廣州. 他們不斷地上演三跪九叩,做出奴才般無回報的諂媚. 在歐洲人經歷的同類事情中,受羞辱的程度無人能出範伯蘭之右. 」範伯蘭就是這樣子 “名留清史” 的.
〈sense: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無恥」精神〉
但對當時的 範伯蘭及其團員來說,郤不作如是想, 他們 “自我感覺良好”. 事實上「叩頭主義」是VOC的既定政策, 數年前公司另外的高級代表在日本參見大將軍的時候, 亦全按幕府的禮儀行事. 荷蘭人之所以在對日貿易中排擠掉 葡萄牙和西班牙人, 在德川幕府嚴格的「鎖國政策」中享有唯一的西方國家貿易對手資格, 正由於其全然務實的外交及商業政策.*** 荷蘭人完全尊重和服從東道主國的法律、政策和習俗, 尤其重要的是原則上不搞傳教活動, 這在那個時代幾乎沒有西方列強能夠做到.
然則,為何荷蘭人服膺超越的「純粹商業主義」呢? 極吊詭的,那正是由於他們的宗教觀念. 荷蘭人信奉喀爾文宗新教, 其要義為「嚴格命定論」:全體世事純然是上帝的旨意. **** 去到極致,人是完全 “身不由己”的, 就連 “一個人信神與否”也是神的旨意. 神揀選了你,你才有能力相信祂; 人不是發了善心才信神,是神先讓他擁有待發的善心. 如此,一個人入教是命定的, 因而傳教是徒勞的.*** 喀爾文宗並不積極宣教,這與 路德宗(ie信義會) 和其他新教宗派有所不同, 更與西葡人信奉的舊教(ie天主教) 勢同水火.
嚴格命定論又可推導出一種思想, 從何見得我是上帝的選民(而你不是)呢? 在塵世生活上面,我既蒙受上帝的恩寵, 自應在各方各面(相較於你)獲得成就.*** 對個人來說如此;對國家而言也一樣. 荷蘭特立獨行,處處成功 (在十七世紀正好如此.), 在在彰顯出她是上帝的 “選國”. 荷蘭無須理會別國的風評,她要的是羨妒的目光.
根據 韋伯的經典名著《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 新教社會這種成就心轉化為企業精神; 加上「禁慾主義」厲行節儉,易於積累資本, 於是在資本主義興起的大時局中搶占了先機.*** 而荷蘭更是新教國家中最 “新教” 的一個, 她的獨特進取行事風格便得到了合理解釋.
以上的sense解釋了荷蘭人的 “無恥動機”, 但未能解釋他們何以在這個時刻(而非康熙或雍正年間)有這種“無恥行為”.
〈歷史:南海風雲〉
相比1511年奪得 馬六甲, 1557年進駐 澳門的葡萄牙; 與及1571年建立 馬尼拉的西班牙, 1581年才宣告獨立的荷蘭遲至1595年才初次涉足南中國海. 但荷蘭人雖後發, 卻逐步將葡萄牙人逐出南海,至僅餘澳門一隅之地.
1602年荷蘭共和國議會授予 聯合東印度公司特許狀, 使其享有好望角以東貿易的排他性權利. 1619年VOC建立 巴達維亞城, 掌控蘇門答臘和爪哇之間的 巽他海峽 (除馬六甲海峽外最當要衝之位處.),壟斷香料供應市場. 其時適值明末,朝廷荏弱, 福建海洋私商蓬勃,南海貿易大鳴大放. 荷蘭乘時而興,以船堅炮利和手段靈活制霸南海, 吃定了這波商貿熱潮.***
1624年荷蘭在 臺灣大員灣(今日的臺南市)建立「熱蘭遮城Zeelandia」, 佔據海路有利位置, 在中日兩國長期斷絕常規外貿的情況下左右逢源,大發特發.
1633年幕府厲行鎖國, 盡逐西葡人,禁天主教. 但荷蘭人以其靈活手腕和謙卑姿態, 於1640年幕府訂策在長崎「一口通商」之際, 獲準在港口的人工島「出島」上面建立商館, 與中國一起成為僅餘的兩個特許通商國家.***
荷蘭也趁機接收日本私商的南海貿易份額, 在中南半島建設商業網絡. 1641年從葡萄牙人手中奪得馬六甲,天下盡歸我有, 十七世紀中葉是荷蘭稱霸南洋的時代.
然而盛衰相替,上帝的恩寵易移. 1662年荷蘭人為鄭成功所逼,撤離臺灣. 1683年施瑯平臺,大清重新控制中國海, 荷蘭人進出南洋受到制肘. 未幾,兩項國家政策轉變給予荷蘭人的商業活動實際打擊.
1698年江戶幕府設立外貿統籌機關「長崎奉行」, 制訂「絲割符政策」. 這政策規定日本的進口商必須集體議價,然後按配額分銷外國進口貨物, 目的是限縮外商的利潤和影響力.**** 此舉標誌著日本政府嚴控國民對外關係的終極成功, 達到了中國政府夢寐以求的水準.
1717年康熙再行海禁, 一口通商.( 由多個口岸限制為最南端的廣州一口.) 清朝因為控制不了漫長的南海海岸線的私商活動而出此一著. 但在這唯一的廣州口岸,卻採取與幕府 “嚴密監控外商”完全相反的政策, 制訂「公行制度」, 將對外貿易百分百承包予民間商行, 責令其擔保外商的全部交易(甚至民事) 行為,***** 而官僚系統則脫身事外,省氣省力. (這項 “不負責任政策”極其腐敗, 導致嚴重貪汙,後患無窮.)
這兩項方向相反的政策都給荷蘭人的事業帶來重大的不利影響. 日本的政策沒有鬆脫荷蘭的壟斷地位, 但卻大幅壓縮其邊際利潤; 中國的政策則令到市場全面開放, 荷蘭人的區域優勢受到削弱.*** 此時,從印度洋方向前來蒸蒸日上的大英帝國,數十年間取代了荷蘭南海霸主的地位. 到了十八世紀末葉,美國獨立, 又從太平洋方向前來了新的有力競爭者.
荷蘭人就在如此的商業壓力下,才變得這般的不要臉. 不過, 無恥未能挽回頹勢, VOC終於1800年宣告破產.
《看得見的城市Visibel Cities:Canton,Nagasaki and Batavia and the Coming of the Americans》(2008) 包樂史Leonard Blusse
作者是荷蘭 萊頓Leiden大學歷史系教授, 由於掌握了一個 十六至十八紀「荷蘭東印度公司VOC」統治 巴達維亞時代留下的龐大檔案(包涵極大量的公司業務紀錄和員工日記.), 精心考究之下,遂成為 東南亞海洋史的宗師級學者,建立了蜚聲國際的「萊頓學派」.*** 目前該學派在臺灣頗有傳人, 專治「荷治臺灣史」和 南中國海史,建樹良多.
本書是包教授在哈佛大學「賴世和講座」的演講稿, 總攬了他的學術精要. 他以 廣州、長崎和巴達維亞三個 中國海貿易重鎮的盛衰浮沈, 刻劃出整個區域貿易網絡, 如何鑲嵌在環球政經背境之中, 在清皇朝、德川幕府和VOC三個政權的政策驅動下, 而發展變化.*** 本書短小精悍,推薦閱讀.
8月是荷蘭最好的季節,可以連續三、四天曬到太陽,這個海平面以下的國家每年只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曬到太陽。溫度不冷不熱,奶牛三三兩兩在草坪上信步吃草,孩子騎著自行車飛馳而過,場面如詩如畫。
乳業是荷蘭的國本。
荷蘭的國土面積約4萬平方公里,其中28%是牧場。荷蘭乳制品的年出口額超過70億歐元,荷蘭的出口收入中,有約10%來自乳業。荷蘭國王和王後為乳業站臺屢見不鮮。
荷蘭牧場
乳業公司為奶農打工
2016年的國際乳業市場很艱難。
離荷蘭不遠的法國,奶農正在向乳制品加工廠抗議。媒體報道,法國農民工會聯盟的奶農封鎖了乳品公司拉克塔利斯的大門,抗議奶制品價格下降。
在中國,原奶的價格低迷不振,國內最大原料奶供應商現代牧業(01117.HK)的最新財報顯示,上半年虧損5.6億元,為2010年上市以來首次出現虧損。
荷蘭奶農Adri Vollering也感覺到了壓力。8月底,Adri收到的最新原奶報價是每百公斤26.5歐元,與法國差不多,他的成本價在30歐元左右。菲仕蘭大中華區高級副總裁楊國超說,按照收購價,Adri的牧場是虧損的,不過Adri還是菲仕蘭的股東,加上菲仕蘭的分紅和各種獎勵,保本問題不大。
荷蘭有大約1.8萬家牧場,大多數加入了菲仕蘭坎皮納合作社(下稱“菲仕蘭合作社”)。
菲仕蘭合作社與菲仕蘭公司的關系,與中國不同,在國內,各種合作社是為農產品加工企業打工,要看加工企業的臉色;在荷蘭,合作社才是老板和股東,菲仕蘭公司為合作社服務。
菲仕蘭合作社的會員原來來自荷蘭,現在已經擴展到德國和比利時。1.9萬名會員,按照地理區域分成21個地區,每個地區選出10名代表,組成會員理事會;合作社100%持有菲仕蘭公司的股權,對菲仕蘭公司的重大事項擁有決定權。
2015年,菲仕蘭公司收入113億歐元,凈利潤3.4億歐元,在全球十大乳業公司中排名第六位。
菲仕蘭的利潤中,45%留存作為發展資金,35%作為獎勵發給會員奶農,另外20%以固定利率債券的形式發給奶農。
楊國超說,以Adri為例,菲仕蘭公司的分紅估計可以折合為每百公斤原奶5歐元左右,加上收購價每百公斤26.5歐元,保本是可以的。
擠奶機器人局部
牧場傳承青黃不接隱憂
菲仕蘭方面提供的數據顯示,荷蘭的奶牛場,平均擁有90頭奶牛,每年產奶量670噸,每年鮮奶的銷售額30萬歐元左右,凈利潤約3萬歐元。
Adri的奶牛場在當地算是規模最大的之一,有200頭泌乳牛,每年的原奶銷售額接近60萬歐元。
Adri和他的哥哥兩個人經營整個牧場,在荷蘭,雇傭工人的成本很高,一年的工資4萬到4.5萬歐元,這個水平在中國已經相當於企業里一個經理或者主管的年薪。Adri說,在美國,如果請一個墨西哥人,一年的工資只要1萬歐元左右,所以現在200頭奶牛的規模,已經是兩個人運營的極限。
土地也很貴,每公頃土地4萬~5萬歐元,政府已經劃出紅線,每公頃土地只能容納2頭泌乳牛,這樣做的原因,一個為了保證動物福利,要求每年必須保證奶牛有一定時間在戶外活動;另外養牛會產生不少糞便,非政府組織對此意見很大,要解決這些問題,每公頃土地可以容納的奶牛的數量很有限。牧場因此無法大估摸擴張。
51歲的Adri有兩個孩子,女兒16歲,兒子14歲,他說,孩子不一定會接手這個牧場。
不只是Adri面臨牧場運營青黃不接的問題。菲仕蘭乳業發展總監Atze Schaap介紹,菲仕蘭合作社會員奶農的平均年齡50~55歲。他也指出,並不僅僅只是荷蘭奶農的年紀偏大,日本農戶的平均年紀達到65歲。成為牧場主,在荷蘭,仍然是一種很好的生活方式。
為了節約人力上的開支,Adri購買了擠奶機器人。奶牛為了吃到精飼料,會主動靠近擠奶機器人,機器人掃描奶牛的耳標,確定奶牛已經到了擠奶的時候,放奶牛入閘,投餵精飼料,機器手臂則抓取奶牛乳頭開始擠奶。整個過程很快可以完成。
擠奶機器人的成本不低,每臺要10萬歐元左右。Adri的牧場需要持續的資本投入,累計已經向銀行借款160萬歐元,每年大約有三分之一的牛奶用於償付本息。
冷鏈運輸
向海外擴張
荷蘭乳業協會的首席執行官Albert de Groot認為荷蘭乳業的競爭優勢不是在於低成本,而是高質量和原奶的新鮮度。荷蘭原奶全程冷鏈存儲和運輸,奶農雖然是菲仕蘭的股東,但是在收奶上,菲仕蘭不會打馬虎眼,使用第三方的檢測數據決定是否收購奶農的原奶,以及確定原奶的收購價格。加上比較好的動物福利,荷蘭原奶的體細胞數、細菌數等指標,遠遠好於歐盟標準。荷蘭專業檢測機構Qlip的數據稱,在抗生素指標上,乳品的檢出率只有0.02%左右。
有高質量原奶的基礎,荷蘭出口的乳制品中,附加值高的乳加工產品占比很高,奶酪占到55%,奶粉占到14%,煉乳占到7%。荷蘭是世界最大的奶酪供應商之一。
土地、勞動力成本等紅線,抑制荷蘭乳業進一步擴張。
荷蘭國土面積有限,缺乏市場縱深,往海外發展一直有傳統。早在1930年代,菲仕蘭已經將煉乳出口到中國香港,當時即便坐飛機,從荷蘭到香港也需要7天左右的時間。
菲仕蘭現在國內已經跟輝山乳業達成合作協議,準備用輝山乳業的原奶生產嬰幼兒奶粉,提供給中國消費者。菲仕蘭首席執行官Roelof Joosten說,輝山乳業的原奶已經達到歐盟標準,菲仕蘭經過長期的考察和檢測,準備今年10月聯合中方在國內推出新的品牌。另外,菲仕蘭跟蘇寧也有合作,借助蘇寧渠道,希望打開中國三到六線市場。
每經影視記者 白蕓
每經編輯 杜蔚
“你的夢想是什麽?”
這是《中國好聲音》(現《中國新歌聲》)中的導師們最愛問的一句話。《中國好聲音》是由浙江衛視聯合星空傳媒旗下燦星制作打造的大型勵誌專業音樂評論節目,也是中國最近幾年來最最成功的綜藝節目之一。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但和中國很多綜藝節目一樣,《中國好聲音》也遇到了版權問題。播出了四季之後,燦星和荷蘭Talpa傳媒有限公司(以下簡稱“Talpa”)發生了好聲音”版權之爭。隨後,唐德影視與“好聲音”版權公司Talpa簽署了協議,獲得五年內在中國使用“好聲音”節目相關知識產權的獨家授權。
對於知名度如此高的節目,拿到了版權,就像拿到了搖錢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兩年來,沒盼來唐德版好聲音節目的播出,卻盼來了授權方的一紙終止協議。花了近4億元,最終卻是一場空。
近4億元打了水漂,中國又失去了《好聲音》
11月13日早間,唐德影視(300426,SZ)發布公告稱,公司於11月9日收到《“……好聲音”協議》相對方Talpa Media B.V.發來的解約通知函,《中國好聲音》節目或將無法繼續制作。
▲相關公告截圖
Talpa在解約通知函中稱,唐德影視未能如期支付許可費,違反了協議第17條有關付款和擔保的約定,自10月24日Talpa發出違約通知後10個工作日內,唐德影視未能提供相應的支付款項和付款計劃,故單方面提出解約,並稱協議終止後,唐德影視仍需向其支付剩余的4125萬美元許可費。唐德影視提示稱,協議可能被裁定終止,公司存在無法繼續制作《中國好聲音》節目的風險。
早在去年1月,唐德影視就與Talpa簽署許可協議,向Talpa分批支付600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3.98億元)授權許可費,獲得五年內在中國區域使用“好聲音”節目相關知識產權的獨家授權。目前,唐德影視已向Talpa支付1875萬美元(約合人民幣1.24億元)許可費。
昨日(11月13日)午間,每經影視(微信號:meijingyingshi)記者旁聽唐德影視重大合同進展溝通會議,在該會議中,唐德影視董秘李蘭天表示:在過去兩天里我們一直在跟代表公司的律師溝通,不認為這個協議可以單方面終止,但考慮到極端條件下協議終止了,公司支付的1875萬美元,可能會存在無法收回的風險。
對此,唐德影視董事長吳宏亮多次在電話會議中表示,不認可Talpa單方面解約的行為,仍將“堅定不移地推進‘好聲音’”。吳宏亮亦在公告中承諾,如果公司被裁定需支付剩余4125萬美元(約合2.73億元人民幣)許可費,將由其個人承擔支付義務。
上述公告發布後,唐德影視股價昨日(11月13日)跌停,報21.56元。交易數據顯示,五家機構昨日聯手賣出公司股份超7200萬元,拋售金額占昨日成交金額的30.47%。
今早(11月14日),截至上午11點30分收盤,唐德影視股價報21.10元,下跌2.13%。
“左手忙制作,右手打官司”
實際上,唐德影視與Talpa就“好聲音”相關事宜簽訂協議之後的一年多內,不僅始終未能嘗到甜頭,而且麻煩不斷,並陷入多起訴訟之中,吳宏亮亦在電話會議中形象稱之為:“左手忙制作,右手打官司”。
據吳宏亮介紹,唐德影視已經在“好聲音”的商業制作和營銷方面展開布局,“從團隊布局到現在,已經做了1200多個歌手的篩選,廣告商也跟我們簽訂了意向書”。不過,他也表示,“這塊目前投入比例還非常低,可以忽略不計”。
2016年2月,Talpa就與星空傳媒有限責任公司、夢響強音文化傳播(上海)有限公司《模式許可協議》及補充協議項下權利糾紛一案向香港國際仲裁中心仲裁庭提起仲裁,並於今年2月在所有關鍵法律爭端上均取得仲裁庭的支持。
2016年6月,唐德影視在拿下第5至8季“好聲音”節目授權5個月後,開始向“好聲音”的“原主人”燦星公司與世紀麗亮公司發起訴訟,隨後北京知識產權法院裁定燦星公司立即停止在歌唱比賽選秀節目中使用包含“中國好聲音”、“The Voice of China”字樣的註冊商標。今年5月,北京知識產權法院開庭對本案進行審理,截至目前尚未宣判。
今年4月,浙江廣播電視集團、浙江藍巨星國際傳媒有限公司,以唐德影視及其子公司北京唐德國際文化傳媒有限公司侵害《中國好聲音》電視欄目名稱等不正當競爭行為為由提起訴訟,並索賠經濟損失人民幣1.2億元及合理費用支出50萬元。
這一訴訟,亦成為此次Talpa終止“好聲音”合同協議的導火索。公告顯示,自該訴訟起,唐德影視暫緩向Talpa支付後續許可費用。截至目前,該案尚未作出裁定。
其實,“好聲音”版權這場糾紛並非只給唐德影視帶來麻煩。早在此前,燦星就因《好聲音》版權問題受到一系列的影響和改變。
2016年年初,燦星收到來自《The voice of...》版權方荷蘭公司Tapla的臨時禁制令,自此失去《中國好聲音》這一最具價值的綜藝品牌。
在這近兩年的時間里,雖然沒人可以準確估算其對燦星的具體影響,但“後遺癥”多少是有的。
正如自媒體《三聲》所說的:燦星開始在公開場合更強調模式原創和產權自有,“謹慎引進甚至幹脆不引進”,“做原創就是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
燦星文化副總裁、宣傳總監陸偉在接受《三聲》采訪時也談到:“我不排斥國際合作,但是這個模式本身知識產權必須百分之百是屬於我們的。”
如今,唐德影視會不會最終也“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