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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擇校」 樣板的尷尬

2014-03-24  NCW  
 

 

應試教育的幽靈湧向民辦校◎ 財新記者 藍方 實習記者 盛夢露 文3月的第一個週末,距杭州「小升初」正式報名還有兩個月,當地八所民辦名校之一的杭州市拱墅區的育才中學就險些被家長們擠破了門。

這個備受各類奧數網站推崇的中學接待室裡擠滿家長。他們大都拎著裝滿證書的大口袋。一位家長將孩子30多份證書一一展開交給老師,自豪地介紹著孩子過去六年間在體育、奧數、書法方面的優異成績。老師手邊,則已堆上厚厚一遝簡歷,每份都製作精良。一旁等待的家長隨手翻看,一面和自己的孩子做著對比,不時嘖嘖驚嘆。

正當「小升初」擇校難題成為中國大城市學生和家長普遍的焦慮源頭,杭州卻在2012年就實現100%「零擇校」 。

通過多年來「教育集團化」的策略均衡教育資源,杭州「小升初」一律就近免試入學,學校不得設重點班、不得補課,鼓勵推進課堂教育改革,以期回歸教育本意,為不同資質的孩子提供多元但平等的教育發展空間。而這一點,恰是2014年春節前後,教育部連發兩份實施「小升初」新政的文件所鼓勵的。該文件重申 「免試就近入學」的原則,要求各地在推進教育資源均衡化的同時,進一步縮小擇校的空間。

然而,即便杭州這座「零擇校」之城,卻並非沒有擇校之憂。均衡、免費的義務教育之外,杭州初中階段的民辦教育比重佔到了20%。其中有多所初中,從重點高中的初中部轉制而來,成立之初就頗受追捧。

它們在全市乃至全省範圍內選拔最優秀的學生,以期借優生的聚集推高其重點高中的升學率。

對於民辦校熱火朝天的「擇校」競爭,杭州出手治理。從2006年開始,杭州市教育部門即要求民辦學校以搖號的方式招錄絕大部分學生;對搖號外的「自主招生」 ,杭州在2013年提出只許「面談」不得「面試」 。

2014年,為了避免學校在搖號報名環節以學科成績、競賽證書暗設「門檻」 ,教育部門進一步要求民辦學校的招生報名在網上統一進行。

但家長們的擇校熱情並未消退。

各個學校的「面談」方案尚未出台,杭州教育培訓市場已經推出了備戰「小升初」面談的大量培訓班。奧數、藝體類的培訓火爆不減。家長們都相信,各種奧數盃賽的證書與藝體考級證書,可助孩子的簡歷脫穎而出。

「零擇校」 如何實現

杭州實現「零擇校」的目標,是2012年提出的。其底氣,來自於當地多年在公辦學校均衡教育資源的努力。

杭州市教育局初中初等教育處處長蔣鋒對財新記者介紹,杭州從上世紀80 年代末開始實行學區劃片招生。不過,和大多數城市一樣,杭州的公辦學校依然留有一定比例的擇校口子。

浙江省教育科學研究院院長方展畫分析,最初允許擇校,動力之一在於教育投資不足。擇校費不僅可以改善辦學條件、補充教師待遇,校長的管理也有了激勵手段。

「既然有了擇校空間,學校也是能挑則挑。 」蔣鋒介紹,過去常見的情景是,小學還沒畢業,家長帶著孩子四處考試,考完民辦考重點公辦。

隨著近年來政府投入的不斷增加以及教師績效工資的落地,學校「創收」動力銳減,各區縣也從自身財力負擔出發,要求減少跨區擇校的學生人數。至2011年底,浙江省出台治理義務教育階段中小學擇校亂收費的文件,嚴厲杜絕擇校費,但對於學校的多餘學位,仍提出可以「搖號擇校」 。

據蔣鋒介紹,多年來推進義務教育均衡化,此時已令杭州具備「零擇校」的基礎。此前,杭州實行了標準化的城鄉校園建設,而最重要的舉措,是「名校集團化」 。從1999年求是小學試水、2006年全市推廣,到現在杭州已有超七成名校都不同程度地參與「集團化」 。

杭州師範大學學者孫德芳對杭州的「名校集團化」頗有研究。他介紹,效果最明顯的,是「名校 + 新校」策略,凡新建樓盤,必須配套相應的學校。新校則直接作為老牌名校的分校,由同一個校長進行管理,在集團內調配師資。

此外,還有「名校 + 弱校」 「城校+ 農校」等組合。教育局通過對這些學校的「綑綁式」評價,促進集團內的資源均衡。與此同時,杭州還引進高校、研究機構等資源,與中小學合作辦學,為一些傳統的薄弱校引入新的教學管理理念和資源。

從市場反應來看, 「名校集團化」的策略在很大程度上滿足了家長們對優質資源的需求。

杭州我愛我家營銷企劃中心總監周包軍介紹,在新房市場上,如果一個樓盤裡有名校的分校,絕對是一大賣點。

「很多新樓盤所在處,原本只有鎮中心小學等農村學校,但現在卻配置了名校的管理、師資資源,分流了相當的學區房需求。 」有了教育均衡的基礎,杭州從2012 年開始嚴格推進「零擇校」 ,規範招生程序,並要求各個學校建立網站,公示全部招生信息,接受公眾監督。 「像我過去都要打招呼幫一些關係擇校,現在打招呼徹底是沒用了。 」方展畫說。

素質教育萌芽

「零擇校」帶來的好處首先是生源的均衡。蔣鋒認為,這更有助於促進教育的均衡發展。同時整個教育行業的行風大為改善,校長、老師都告別過去「托關係」的各種煩惱,把精力放到教學上。

但公辦學校不甘心失去最後的「掐尖」機會。杭州下城區一「重點」小學的老師介紹, 「零擇校」之初,不少公辦在六年級上半學期期末考試後,和成績優異的學生簽協議,承諾讓他們進實驗班,配備最好的老師。這種做法很快也遭到了教育局「打壓」 。 「現在即便有實驗班,也只能偷偷搞。 」上述老師說。

不許擇校「掐尖」 、不許辦重點班、不許補課,但同時又要公辦學校拿出成績。方展畫認為,正是這樣的外部壓力,讓公辦學校不得不另闢蹊徑,開始了課堂改革。

他舉例,省教科院與教育局合辦的省教科院附屬學校,便是在合併兩所薄弱校的基礎上建立。引入教科院的資源後,學校從2010年進行全面課改,課堂教學採取「先學後教」的方式,改變老師主導的教學理念。2011年,學校優質高中入學率是21%,2012年達到40%,到2013年,就提高到51% 了。方展畫認為,課堂改革才是教育改革真正的深水區。改變教育方式,提高教學效率,才能將孩子們從應試的壓力中解放出來,也能在考試中取得優異成績。

杭州市教育局也在調整對校長老師的考核指標。蔣鋒介紹,不斷強化的有體育和藝術素養兩個指標。尤其是對學生的體質測試,結果一律進行排名公示。

中考成績仍是重要的指標之一,但教育局更加看重「後三分之一」抽測結果。

每年教育局會抽一半的學校,抽查成績排名後三分之一的學生的兩門課業成績,以督促學校關注所謂的「後進生」 ,促進教育過程的公平。

擇校到民辦

公立學校一系列的改革,為杭州贏得了來自學界、業界的喝彩聲。

在《中國教育發展報告》2012年對中國主要城市公眾教育公平感的調查中,杭州市民對教育部門治理「小升初」過程中公辦學校的擇校現象的滿意度,位於30個城市之首 ;對教育入學機會的平等性、教育過程的公平性的評價,杭州亦排在第一位。

並不是所有家長對這樣的改革都買單——尤其是「優生」的家長。在杭州「小升初」的網絡論壇上,一些家長對學校裡的「課堂改革」表示擔憂。孩子看起來「越來越輕鬆」 ,讓家長擔心他們無法應對未來的應試競爭。

杭州家長陳先生則根本反對所謂的「均衡」理念。 「孩子的水平是不同的,就應該分層教育、有實驗班。不允許學習優異的孩子學得更快,本身就不科學。 」他的兒子已經學了近一年的奧數,成績優異。在他眼中,優秀的孩子,就應配置最好的學校和師資,優質資源就是要集中才能凸顯優勢。

一批頗有口碑的民辦學校則為學生和家長們提供了選擇機會。這些民辦學校,大多有著「國有民辦」的背景。所謂國有民辦,首先是指學校的資產仍是國家所有,教師也是公辦教師編制;但學校同時擁有民辦學校的自主辦學權,運營經費由學校自行籌集。

方展畫介紹,在2000年前後,杭州的初中曾是「教育窪地」 ,由於重點高中挖走了太多優秀的初中教師,初中教育相對薄弱。於是,教育局要求各重點高中各自成立初中部,以提升初中階段的教學質量。最早在1995年,杭二中、杭州高級中學、杭四中先後成立了「國有民辦」的附屬初中。2001年,杭州市政府發文將此種做法推廣。

杭州一所民辦名校的負責人認為,自主辦學最大的兩個優勢,其一是在師資上,嚴格的優勝劣汰機制,學校有著相對自主的用人權,而不至於只能按教育局的分配來用人;其二是日常教學的靈活性,可以選擇自己的校本教材,也可以較為靈活地加課、調整課時。

國有民辦學校既佔有政府的充分投入,又享有自主辦學的優勢,一時間集聚了杭州市乃至全省最優秀的老師和學生。但鑑於其亦公亦私的複雜身份,杭州在2009年啟動了對國有民辦的改製工作,學校要麼姓公,要麼姓私。29所國有民辦學校有11所徹底轉成了民辦學校。全杭州升學率排名前八的民辦學校中,有七所便是由國有民辦轉制而來。

轉制並非一帆風順,教師編制的去留成為最大的問題。政府最終的改革方案做出妥協,承認轉為民辦校後「原有教師身份不變」 , 「今後根據學校實際情況逐步進行調整」 。

轉制後依然享有部分公辦資源的民辦名校,教學成績令人驚嘆。一所民辦名校的任課教師介紹,在高考的大指揮棒下,相較公辦學校,民辦校有著更強的應試取向。例如她所在的學校,實驗班的學生每學期都面臨著5% 的淘汰率,對老師的考核也以分數為重中之重。

在杭州的家長群中廣泛流傳著一份數據,是2012年杭州排名前八的民辦初中,考入排名前三名及前八名重點高中的學生比例。排名第一的杭州文瀾中學,77.31% 的學生考入「前八」;杭州建蘭中學有68% 的學生進「前八」;杭州育才中學的比例則是69.47%。 另一份數據,是杭州赫赫有名的重點高中杭二中,在2011年考試錄取了353名學生,考入人數最多的前三所學校全是民辦學校,人數佔三分之一。

「基本上一多半家長都是想讓孩子上民辦學校的。 」回憶起兩年前女兒「小升初」時的種種糾結,杭州家長陳先生很能理解家長們的心態。 「畢竟民辦的學習氛圍好,就算自己的孩子成績較差,也想通過好的學習氛圍來提高成績。 」學習環境的優劣,事實上也是家長們最重要的考慮。 「光有好老師沒用。 」西湖區的一名家長十分堅定地為孩子報考民辦校。 「一半以上成績好的孩子都去了民辦校,公辦學校都是挑剩下的學生。那種好學生之間你爭我趕的氛圍,公辦校看不到。 」在公辦校徹底實行「零擇校」後,本來就受到追捧的民辦校,集中了原公辦體系內所有的擇校需求。

蔣鋒坦言,儘管杭州在「名校集團化」方面頗有作為,老牌名校和薄弱校之間不可能做到完全均衡。 2012年之後,民辦學校的報名非常火爆。 「用當時媒體的說法,叫做『井噴』 。 」

應試幽靈難滅

面對遠遠大於供給的市場需求,民辦學校的招生選拔方式變得至關重要。

辦學之初,民辦校便以自主考試的方式選拔最優秀的學生。不過,在2006 年《義務教育法》提出「適齡兒童、少年免試入學」後,這些民辦學校的招生自主權限開始受到限制。蔣鋒介紹,杭州從那時開始要求報名人數超過招生人數的民辦學校,要通過搖號派位的方式錄取大部分學生。

按照規定,學生報名搖號通過學校進行。蔣鋒表示,此舉是為了讓家長和學校、學生有面對面溝通,避免盲目報名。但在現實中,學校在收搖號登記表時,就會要求家長們提供相應的成績證 明、盃賽證書等。 「五六年級成績不是全優的孩子,搖號報名就報不進去,直接就被勸退了。 」上述民辦名校的任課老師說。

搖號之外,學校還留有一定比例的「自主招生」名額。一些學校會在搖號之前就組織小規模的筆試或面試,與成績優異的學生「簽約」;如果「簽約」的學生在搖號環節被搖中,多出來的名額又可再次通過考試篩選。

另一些學校,則是在搖號當晚組織落選的學生考試,從中擇優錄取。上述民辦名校的任課老師介紹,這些考試的選拔性非常強,試題難度也較大,會做奧數題目是基本要求。

「考什麼,就教什麼。 」方展畫指出,應試選拔給小學階段的正常教學帶來衝擊。即便學校不允許組織奧數培訓,課外的輔導班依然會提供相應的課程。而且各個社會培訓機構都會把學生考入民辦名校的數量作為宣傳賣點,以標榜其教學質量。

「家長肯定都很糾結。 」前述家長陳先生的孩子從幼兒園開始,畫畫、書法、樂器、英語、閱讀、奧數通通都學過。

「雙休日都在外面上課。否則進民辦可能報名表都不收你的。 」2013年,為削弱民辦學校招生的應試性,杭州市教育局將各區各校自主招生的比例統一在30%,並明確「禁考」:不得進行任何形式的考試,只能進行「面談」 。

2014年,政策進一步升級。為了避免學校在接收報名環節對學生「面試」 ,今年的搖號報名將在網上統一進行;與此同時,作為對學校「自主權」的補償,自主招生名額上升至40%,但同樣要求只許「面談」 ,不得考試。

這樣的要求,一些民辦學校的老師其實是歡迎的。 「考試不符合教學規律。 」一所民辦名校的辦公室負責人說, 「不管是民辦、公辦,還是不能脫離基礎教育的主線。 」從她個人的角度來說, 「教育是不能挑學生的。沒有最好,只有最合適的學生,用合適的教育方式,把他們送進最合適的高中。 」但從學校的角度來說, 「肯定希望生源越優秀越好」 。

這位負責人介紹,學校不能組織考試,社會的考試成績就很重要。 「有各種盃賽的證書,才有面談的機會。 」為了提高面談的甄別度,這所學校的招生老師還要研究知名外企、公務員的面試題目, 「非常花心思」 。

不過,杭州一家「一對一」的培訓機構對名校的面談題目進行梳理、分析後,認為所謂「面談」只是形式變化:數學方面老師可能直接考問學生奧數方面的題目,語文方面則會要求學生對答古文、考測閱讀能力。

另有一些學校,則選擇與市場上的培訓機構合作。 「全靠面談甄別學生不太現實。 」杭州市一知名課外輔導機構在今年年初推出了「小升初」全科培訓課程。10次課程1980元, 目前已經爆滿。

課程的負責老師介紹,機構與民辦學校建立起合作關係後,機構會組織培訓班上的孩子參觀校園,與校方見面,並投遞簡歷資料;而後在4月上旬,學校會給機構送來考試試卷,由機構組織考試。成績優異者儘管不能保證錄取,但在面談中會多了一份籌碼。培訓班上,會組織孩子們練習目標名校過去多年的筆試真題,還會給孩子們培訓面談技巧。

教育局方面對這些情況並非不知情。 「這麼多人報名,總要有個選拔的辦法。 」蔣鋒說,很多家長反映,還不如放開考試。 「如果不考試,怎麼保證錄取的公正公平?」蔣鋒坦言,教育部門確實很為難。教育局目前採取的方案,是要求學校公示自己的自主招生方案,教育局監督學校究竟有沒有按公示的方案執行。

對具體的招生標準,教育局也提出了「底線」要求:不得以學業成績為單 一指標評價學生 ;學生的學習、競賽成績以及獲得各類獎勵、證書等情況不得設置為否決性指標 ;不得將奧數競賽情況列入評價指標。對於變相考試、提前「簽約」招生等行為,也提出將對學校進行包括核減自主招生名額、核減政府資助等方式的處罰。

不過,一些家長對這些懲戒並不看好。 「每年民辦也會積極創新,想出各種辦法。 」一位家長在「小升初」的論壇上分析。

「說到底,還是要看中考改革怎麼走,高考的指揮棒怎麼揮。 」蔣鋒坦言,面對家長的需求、民辦學校擇優的衝動,「打壓」民辦校起不到根本作用。他介紹,在中考環節,杭州已經在儘可能地降低考試難度,增加保送生名額,削弱升學的應試性。但只有高考真正能夠實現多元化錄取,才能最終引導基本教育走向多元化。

「小升初」擇校難題成

為中國大城市學生和

家長的焦慮源頭,杭州

卻在2012年就實現了

100%「零擇校」

2014年1月20日,杭州,一批六年級的小學生來到杭州建蘭中學參觀,他們將於今年9月升入建蘭就讀初中。

蔣鋒坦言,

面對家長的需求、

民辦學校擇優的衝動,

「打壓」民辦校

起不到根本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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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馬女兒紐約擇校 上哥大和父親當校友?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02/4573631.html

奧巴馬女兒紐約擇校 上哥大和父親當校友?

一財網 方向明 2015-02-08 15:46:00

美國高等教育在學生未來的意識形態傾向性方面,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第一女兒”的擇校還有一些其他因素需要考慮,其中就一條就是安全

當地時間6日,有媒體報道美國第一夫人夫人米歇爾·奧巴馬攜16歲的長女瑪莉亞在紐約的幾所大學參觀。外界紛紛揣測,瑪莉亞是否會循其父之軌跡,去上哥倫比亞大學呢?

除了哥大,米歇爾和瑪莉亞還參觀了紐約大學和哥大附屬的女子學院巴納德學院。見到如此“大腕”來臨,其所到學校的學生在訝異不已的同時,紛紛在社交媒體上分享自己的驚喜。

母女低調參觀校園

一些網友信誓旦旦地調侃道,如果瑪莉亞來讀他的學校,一定要成為她的摯友。還有一些網友甚至不敢相信奧巴馬的女兒已經到了讀大學的年齡,似乎在很多人印象中,奧巴馬的女兒才剛剛10歲出頭。

《基督教科學箴言報》援引巴納德學院學生考特妮·克雷格(Courtney Craig)的話稱,她在學校餐廳看見米歇爾、瑪莉亞和幾個成年人就在離她不遠處吃飯,同時還有大約10名特工坐在附近,外頭停了7輛黑色的大型SUV。並且,當米歇爾起身欲離開時,所有人都站起來為她鼓掌。

早在去年6月,就有媒體註意到瑪莉亞參觀了斯坦福大學和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而當時瑪莉亞正在洛杉磯打一份“暑期工”——在斯皮爾伯格制作的科幻劇《Extant》劇組里當了一天的制片助理。奧巴馬夫婦曾經表示,瑪莉亞有誌於成為一名電影人。

和總統父親當校友

《第一財經日報》記者梳理美國歷史上總統及其子女的大學教育情況發現,44任總統中,除去7位沒有受過正規教育或自學成才外,有8名總統曾就讀哈佛大學,而耶魯大學誕生了5名總統,不少總統都曾轉學,也有部分肄業。

而不少美國總統的子女都會選擇就讀自己父親的母校。比如前總統吉米·卡特的四名子女中,長子約翰·卡特和次子詹姆斯·卡特都和其父一樣曾就讀佐治亞州的西南大學。

克林頓曾以“羅德學者”身份在牛津大學深造,女兒切爾西去年獲得牛津大學國際關系學博士學位;小布什的雙胞胎女兒之一芭芭拉和他一樣畢業於耶魯大學,該校同時也是老布什的母校,沿襲了保守主義價值觀。

2005年之前的12年,奧巴馬都在芝加哥大學法學院任憲法學講師。在獲得哈佛大學法學院法律博士學位之前,奧巴馬曾就讀於洛杉磯西方學院,後轉入哥倫比亞大學。

不少評論稱,美國高等教育在學生未來的意識形態的傾向性方面,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觀察一些政客和社會精英所出身的名校可以發現,大學的意識形態傾向可以成為預測未來政治版圖的重要因素。

以哥大為例,該校誕生過97名諾貝爾獎得主、3位美國總統、9位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和29位美國州長,狂熱和激進的政治理念讓它成為自由派的重要堡壘。

美國歷史上,還有西奧多·羅斯福和富蘭克林·羅斯福兩位總統曾就讀哥大法學院,後者為前者的的遠房堂侄,但二者經歷極為相似,都由哈佛大學轉入哥倫比亞大學就讀,後肄業。

“第一女兒”的選擇

不少人揣測,瑪莉亞這位從10來歲就開始走進公眾視線的“第一女兒”是否會因為奧巴馬希望她讀自己的母校而有壓力,她的大學選擇最終是否會有所突破?

“基於父母雙方的學識水平,我只能推測,她會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優等生,”美國國家大學招生咨詢協會的戴維·霍金斯(David Hawkins)在接受外媒采訪時稱,“如果再考慮到她的身份,我想很多大學都會爭先恐後地要她。”

除了瑪莉亞自身的入學資格外,“第一女兒”的擇校還有一些其他因素需要考慮,其中就一條就是安全。為了不讓人覺得這是一場學校代言或者政治秀,瑪莉亞入學前的參觀已經精心安排並低調至極,可以想見入學後在安全考慮上仍會大費周章。

入主白宮之初,奧巴馬夫婦為兩個女兒在華盛頓張羅讀高中就費了不少功夫,最終因為良好的私密環境和高質量的教學而選擇了擁有130年歷史的著名私立中學西德威爾友誼中學(Sidwell Friends School)。明年,瑪莉亞將從該中學畢業,彼時也恰好是奧巴馬卸任之際。

奧巴馬去年曾在一所高中的公開講話中順帶提及女兒的升學:“今天我來這里的部分原因是為了練習一下,讓我在兩年後女兒畢業時不至於啜泣哽咽而讓她感到難為情。”

在美國,高中畢業生在向大學提交申請材料時,除了基本的個人信息、高中成績單、校園活動與工作經驗外,還會被問及選擇這所大學的原因以及是否參觀過校園。另外,大學也通過接待各地來訪的高中畢業生及其家長參觀學校設施和環境來拉近彼此距離,提高招生數量。所以,擇校時到處參觀心儀的大學是準大學生們的“標準流程”。此外,很多私立大學也將申請者的父母是否畢業於該校、是否有捐贈作為重要考慮因素。

 

編輯:應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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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不起學區房就拼民辦校?擇校熱轉向民辦小學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7-06-04/1113414.html

近日,在一些大城市,“幼升小”的戰場硝煙彌漫。某民辦校的面試不僅考邏輯推理、登記外祖父母的職務、學歷,還要考核家長身材,理由是如果身材過胖說明家長缺乏自我管理能力。這場“面試風波”以當地教育部門的處罰而結束,但也讓家有孩童的家長倒吸了一口涼氣。“馬上就要面試了,真擔心自己給孩子拖後腿。”作為一名準讀書郎的母親,本來已在“公辦還是民辦學校”中難以抉擇的劉女士,變得更加焦慮了。

《工人日報》記者在走訪中發現,在廣州像劉女士一樣奔波忙碌在“幼升小”問題上的家長不在少數。不少家庭沒有學區房,又不想上一般的公辦小學,也看中優質民辦小學的教育水平,民辦學校因此“火”了,“幼升小”擇校熱正在向民辦小學傾斜。

“進口”決定“出口”?

下午3點半左右,廣州市天河區體育東路附近的一家幼兒園馬上就要放學了,劉女士一邊等候一邊和其他家長交流“幼升小”的信息。

早在3年前,劉女士就斥資400多萬元買了天河某“省一級”小學的學區房,讓小孩可以入讀對口的小學。“學校口碑好,還能直升一所重點中學,”劉女士說,“我們原來住的地區教育很一般,為了孩子升學就舉家搬過來了。”在她看來,學區房附帶的是周遭優秀的讀書環境,“古代孟母三遷也是這個意思吧。”

然而,到了今年3月,各校招生信息陸續發布後,劉女士發現對口的小學又擴招了。“差不多招500個學生。”她的丈夫提出換一所知名的民辦校就讀,劉女士也擔心對口小學的師資力量被攤薄,遂決定“棄公轉民”。

鎖定一所民辦小學後,劉女士又擔心孩子過不了面談。與公辦小學的簡單面談不同,民辦小學面談帶有選拔性質,熱門民辦小學動輒50%的淘汰率,讓劉女士不敢掉以輕心。為了進入心儀的民辦校,劉女士為孩子報讀一個幼小銜接班。

“3月才報班已經晚了,找了一圈人,才把孩子塞了進去。”她告訴記者,幼小銜接班每天上2小時課,主要是教認字、加減法,還有看圖說話、記憶力、邏輯思維能力的訓練等。一次課200元,劉女士粗略算了一下花費已超過1萬元。5月13日上午,劉女士一家陪著孩子參加面談,當天晚上就收到了錄取的電話通知,一家人才松了一口氣。

本以為終於確定下來了,但劉女士和一些“過來人”家長閑聊發現,寄宿學校孩子的家庭背景一般較好,容易互相攀比;家長無法準確體察孩子的內心變化,家庭互動教育會嚴重缺失。“本來過兩天就要交學費了,聽到這些話,又動搖了。”劉女士嘆了口氣說。

“對口小學面談表現好的話,能調到重點班,就不擔心師資攤薄問題了。”劉女士打算做兩手準備,讓孩子繼續上幼小銜接班,爭取面談拿到好成績。劉女士戲稱“幼升小”是孩子的第一場高考,“就是‘進口’決定‘出口’。”劉女士對此深信不疑。說完,就帶著剛滿6歲的女兒快步走向幼小銜接班,繼續為接下來的學校面談培訓“加碼”。

“好學校不如好家庭”

和劉女士奔波於學校、培訓班中不同,張帆顯得有些淡定。

張帆的小兒子今年9月也要上小學了,對口小學是“區一級”。“學校普通,但進入以後就會發現,學校雖然有差別,但教育差異不大,良好的家庭教育指導才更重要。”作為一名六年級學生的家長,張帆對於“幼升小”有自己的看法。

大兒子晨晨“幼升小”的時候,張帆也曾緊張了一段時間。在晨晨入學的前年,張帆剛買了新房子,兩套房子對應不同的學校,到底選擇哪一所學校,讓張帆糾結了很久。“因為我當時正在懷孕,如果要去那邊上學的話,就要馬上裝修、馬上入住。”張帆說,新房子由於離老人家比較遠,接送也成為一個大難題。

綜合考慮後,張帆最終選擇了老房子對口的學校。“晨晨一年級的時候,比起去了‘省一級’的小朋友,成績屬於中等。”張帆說,“男孩子調皮,家長要引導好”。為此,張帆給晨晨報了圍棋班,同時要求他每天自己登記作業、收拾書包。因為學習壓力不大,晨晨心態開朗,加上張帆不斷的鼓勵,晨晨漸漸養成了認真聽講、做作業的習慣,考試成績也一次比一次高。

看到大兒子晨晨的成長,張帆更加堅定地不用為小兒子的“幼升小”太糾結。“什麽是好學校?適合孩子的才是好的學校。好學校也不是萬能的,還要靠家庭。開開心心地讓孩子上家門口的普通學校,配合良好的家庭教育指導,效果不會差。”張帆說,“家庭,作為一所被遺忘的學校,往往起著極其重要而不容忽視的作用。”

這麽拼,值不值?

陳文講起自己為兒子“幼升小”的事,依然十分迷茫。由於自己學歷較低,一直以來,陳文希望能帶給兒子更好的教育條件,“沒有學歷都不好找工作。”作為一名貨運司機,陳文的月收入是8000元左右,妻子是一名超市收銀員,月收入5000多元。“幾百萬元的學區房根本不敢想,”陳文說,盡管深知學區房能進好的學校,有利於孩子的教育,但對於一般的工薪家庭來說,這不是“咬咬牙”就能解決的問題。

學區房這條路走不了,如果想上名校,還可以考取民辦校。陳文給記者算了一筆賬,一線民辦校的學費在每年4萬元到7萬元左右,面談過了才能讀,淘汰率高也不好進。“還有各種補習班、研學班等課外支出,6年讀下來,費用不少於40萬元。”陳文說,這雖然是“咬咬牙”能拿下的事,但確實會十分吃力。

參觀了解了幾所名校後,陳文的思緒更迷茫了。“好學校意味著什麽?好老師跟好學生,能帶著孩子一起變得優秀。”陳文說。不過,他也認為這些學校的學生非富即貴,擔心自己的孩子不適應。“花了那麽多錢,要是不適合孩子,那就太鬧心了。”陳文皺著眉頭說。

對於是否會選擇目前對口的公辦小學,陳文表示,那是村里面的小學,環境和教學質量都很一般。“不過現在課外補習那麽多,也不是不可以的吧?”陳文反問記者。

據記者了解,劃片、免試、禁止擇生……在公辦小學被“嚴管”的同時,曾經發生在公辦小學身上的預錄取、考試選生源等等違規行為,正在民辦學校蔓延。民辦學校可以打各種擦邊球,自然牽動當地家長的神經。

21世紀教育研究院副院長熊丙奇認為,地方政府教育部門不能滿足於公辦學校就近免試入學,對民辦學校擇校熱卻視而不見。緩解民辦學校擇校熱,規範民辦學校招生及辦學,應成為下一步推進義務教育均衡、依法治教的重點。

(來源:工人日報,記者:葉小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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