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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月富豪界的話題人物之一，非高銀地產（283）主席潘蘇通莫屬。今年三月，他名下兩匹馬「事事為王」及「大運財」，分別贏得香港打吡大賽冠、季軍，捧走過千萬獎金。二月時，為宣傳在天津舉行的「富國高銀雪地馬球世界盃」，集團在電視上洗腦式播放長達一分半鐘的廣告特輯，非常「疊水」。風光背後，原來市值一百六十億的高銀地產，旗下只得一個項目，就是位於天津的大型綜合社區「高銀天下」。但經過六年發展，仍在建設階段，是個燒錢多過賺錢的「大白象」。記者到天津現場直擊，發現項目所處之地與年報描述大不同，開業三年的酒店空無一人，已建好住宅塵封不賣，資金回籠無門，公司年年「虧損」，靠抽水度日，主席卻坐收高薪高息「自肥」。

在上月中的打吡大賽，「事事為王」以大熱門姿態上陣，一開始留前鬥後，但在最後直路如入無人之境，由尾五追上衝線，贏足半個馬身。馬主潘蘇通贏千多萬，坐著寶馬繞場一週，沿路昂頭揮手，一臉意氣風發。事實上，他除了選馬有眼光外，玩財技亦出眾，手持的上市公司高銀地產，○七年在天津買地，發展綜合地產項目「高銀天下」，引來「股後」劉央以高價四元八毫入股。這個「高銀天下」，以商業中心、高級住宅及馬球會做賣點，總樓面面積近一百九十萬平方米，相當於十個維園，聲稱投資額達七百八十億元，至今已豪花逾一百億元（人民幣，下同），不過，本刊前往天津直擊，發現項目進度緩慢，已建成的酒店及住宅更猶如「空城」，潘蘇通未免「吹」得太大。

真相一馬球會馬毛都無

「高銀天下」的一大賣點，是全國最具規模的馬球會。根據年報，項目位處天津要塞，往來市中心只需十至十五分鐘車程，但記者乘搭的士前往，走高速公路兼不塞車，最快也要半小時才到。項目位於西青區，現時只有馬球會及馬球會酒店已開幕，但二月的比賽結束後，莫說客人，連一條馬毛都看不到！職員說馬都在「很遙遠的馬房」休息，不見蹤影。至於馬球會酒店設有一百多間客房，房價最低三千元一晚。中午時分，除了職員外，餐廳、店舖，都空無一人，半天下來，只見一名住客出入。身穿馬服的員工張小姐解釋，酒店只招待會員，連到餅店買西餅，也要先入會，「曾有段時間對外開放，但老闆覺得檔次不夠高，就不准外來人住了。」她表示，會籍分一百萬、二百萬及一千萬三種，馬球會及酒店開業三年，但會員人數持續低企。去年七月時只有一個會員，相信就是潘蘇通本人，「現在有五十多個吧，都是一百萬的。」張小姐說。酒店設有可容納逾千人的宴會廳，無線電視籌辦的一○年國際中華小姐競選便在此舉行，由宅男女神岑麗香奪冠，叫做有點「生氣」，當日股價亦即時創兩年新高。

真相二摩天大廈得槽

「高銀天下」最「矚目」的，是聲言要建一座全國第二高、一百一十七層的摩天大廈「高銀金融117」，較九龍站的ICC只矮一層。原定明年完工，但現時地面部分只建到第八層。售樓部的職員吳先生說：「今年應該會建至四十層，並開始招租，企業在下面營業，我們在上面繼續建！」就現場所見，「高銀117」進度緩慢，六年來理應接近完工，但只建好地基和八層槽。而規劃內的雙子塔、國際會議中心、百老匯歌劇院等更「未有影」。 高銀地產聲稱要將項目打造為「天津市的地標」、「華北最受國際注目的大都會」，但當地中原地產代理丁先生卻不屑道﹕「每個區都想發展成另一個市中心啦！」他以天津西站為例，五、六年前該區計劃打造成「亞洲第一大經濟帶」，但至今除了西站大樓外，未見任何配套。

真相三地點偏遠要乜無乜

「高銀天下」的住宅區走高檔路線，分高層住宅大廈及別墅兩種，約二千個單位。第一期近七百個單位，原定於一○年第三季推出，但去年十月竣工後，至今仍未推盤。現場所見，一座座別墅猶如爛尾樓，階磚破爛，門窗塵封。售樓部的職員吳先生指，他都不清楚樓盤開售時間，但聽說定價不低﹕「高層住宅大概是四萬八一平方米，別墅一座最少一個億。」附近順馳不動產的代理李先生一聽，直指是炒作﹕「肯定是你聽錯，不然就是老闆瘋了！這種地方怎值五萬（一平方米）！」他指西青區本是農村，十二年前發展電子工業，位處「外環以外」，交通不便，「天津有內環、中環、外環，出了外環的樓都不值錢，才七、八千（一平方米）。」而天津市中心最貴的樓，也只五、六萬一平方米。鏈家地產的代理陸先生也指，西青區位處郊外，地點偏僻、配套不齊﹕「你定價十億都可以，但誰來買？」項目似賣不出多過「惜售」。

真相四主席「唧入」私伙貨

主席潘蘇通對項目肉緊，自然要「忍痛」割愛。去年十二月，高銀地產以九百三十萬元，向潘的私人公司松日數碼，買入二千部智能手機，作為馬球會禮品。記者向馬球會職員查詢，對方指未有現貨，但形容該手機貌似韓國三星的「i9000」型號。因為松日的電話以出口為主，市面很難找到。現時三星的「i9000」售三千七百元，但松日向高銀地產所賣的手機，每部卻索價逾四千六百元，想不到「雜嘜牌」比國際品牌更貴！同年五月，潘蘇通又向高銀地產，以逾三千萬元賣出私伙紅酒、烈酒。球會職員指紅酒放在該會法國餐廳內，同樣又要會員才能看到。

表面風光內裡陰乾

「高銀天下」包裝得美輪美奐，但年報顯示，自○八年進軍天津房地產後，公司連續三個財政年度的營業額都是「零」，一二年首次錄得來自酒店及馬球業務的五千多萬（港元，下同）收入，但支出卻高達一點六億元，即平均每月燒掉一千三百萬元。更甚是，過去四年，公司經營活動現金都是負數，一一年現金淨流出更高達十二億元。公司年年「虧損」，唯有靠物業重估，及可換股債券公平值變化作「賬面」盈利。現金有出無入，惟有在市場抽水吊命。於一一年，高銀地產以每三股供兩份可換股債券方式，集資四十九億元；「供可換股債券」，形式似供股，但供的卻是可換股債券。一般上市公司較少用，高銀地產更以八釐息吸客，保障投資者協會主席呂志華直言﹕「股票無人想要，咪供可換股債券囉，咁高息即係話集資有困難！」結果該次股東認購率不足百分之三，要由潘蘇通私人持有的高銀證券商包銷餘下四十八億元債券。一二年，公司再於兩個月內，先後供股及配股抽水逾二十億元，其中供股的認購率只有三成，同樣由高銀證券包銷餘下股份，股價隨即直線飆升，呂志華警告散戶勿碰﹕「似係有人夾上去準備散貨！」行內人士估計，由於高銀地產○七年發行的可換股債券，於一二年八月到期，主席為免「現兜兜」還錢，而將股價夾高於兌換價，「逼」小股東換股，再在市場拋售，「最後咪又係潘蘇通自己接貨，根本成間公司都係佢自導自演！」五年來，高銀地產總共抽水一百億元，剛好是天津項目至今的總投資額。不過，要「包底」的主席亦非省油的燈。○九年起，潘蘇通每年薪金及其他福利高達二千二百五十萬元，至今收近七千萬元，還有極「和味」的可換股債券的利息，名副其實「放錢喺褲袋都有息收」。

強吻Twins

今年五十歲的潘蘇通，做影音品牌松日起家，最出名是「松日MP3」。行內甚為低調，但與金融界名人楊受成卻十分老友。早年請英皇藝人Twins出席公司活動時，更強吻二人。有行內人士指，潘蘇通早年與楊受成家族涉足電子生意﹕「其實MP3即係USB手指，早年楊家做過USB，同潘蘇通有生意來往。」松日在內地生產，但因改了個日本名，更大灑金錢，起用英皇的藝人任代言人，風靡一時。○二年，潘蘇通買入楊受成旗下上市公司英皇科技，借殼上市，改名松日通訊，○七年以十億買回MP3業務，再改名高銀地產。一一年，高銀地產斥資八點五億元，向英皇國際（163）買入九龍灣英皇國際廣場，英皇國際賬面獲利三點三億元，但其後交易取消，英皇國際轉為以三點七億向潘蘇通私人出售物業，變相蝕本，十分離奇。

林鄭月娥起故宮獻媚，三十五億元由賽馬會「埋單」；揭示了賽馬會這個組織，已變成政治提款機；而獻媚之作，又豈止一單。馬會近年大灑三十億，於廣州從化搞馬匹訓練基地，聲稱沙田馬場飽和要另覓新址擴充，實情只是向內地「泵水」。從化項目的工程費用，當日指大約二十億元人民幣，但根據賽馬會最新公布，原來投入的資金是三十億元。從化項目自一○年動工至今，啟用日期不斷押後，屢次傳出爛尾；本刊上週親赴從化視察，只見現場仍是一個沙塵滾滾的地盤，完工之日看似遙遙無期。退休練馬師簡炳墀，向本刊形容此項目是無底深潭，「大錯特錯！」不單練馬師不願意「北移」，本地馬主亦不願意讓身價昂貴的賽駒回國受訓，令項目淪為大白象。假如「投資」國內是為中國開放賭馬鋪路，這場「賭局」難度比中三T更高。

這個馬會精心策劃多年的重頭項目，位於廣東從化溫泉區。記者去到羅湖後，須乘火車到廣州東站，再轉乘的士，車程要一個多小時，的士司機說：「這裡平常會較多人，但因春運回鄉，今天交通已是暢順一點。」不過從上水出發，就一共花了三小時車程，回程時更遇上廣東常發生的事——塞車，因此又額外坐多半小時的士。這樣一來一回，舟車勞頓，人都累，何況馬！不過馬會似乎沒有理會馬兒感受，因為這個計劃的盤算就是將馬會所有賽駒從香港遷至從化居住及訓練，於賽前才將馬匹運送來港、賽後再返回從化基地。

現場視察完工無期

沙田馬場由一九七八年落成至今有近四十年，馬房設施逐漸老化及飽和，而且沙田馬房已經全滿，難以容納更多馬匹，馬主申請養馬，須輪候三年半至四年半。因此馬會希望增加地方，而選址的從化基地，是二○一○年廣州亞運馬術比賽場地，當時馬會是協辦機構，亞運完結後，馬會竟然豪花八億元人民幣購入這個比沙田馬場大一倍，面積逾一百五十公頃的土地，呎價約為五十元人民幣，使用期為五十年。馬會計劃將地皮發展為世界級賽馬訓練中心，設跑道、游泳池、踱步圈、放草場、馬房、馬醫院等設施，最多容納一千五百匹馬。這個馬匹訓練中心，早於二○一○年動工，原本預計一四年啟用，不過卻遇上國家批文及暴雨等問題，令工程一拖再拖，轉眼六年過去，馬會行政總裁應家柏早前再預期一八年落成，馬會開始在國內招聘人手，包括策騎員。不過，記者上週到從化現場視察，依然是一個沙塵滾滾的地盤。地盤被圍板圍封，連大門招牌都未有，一整片山坡均屬訓練中心範圍，圍板外可見地盤內有多架工程車，山頂的綜合大樓仍在興建中，外牆搭起數層高的竹棚，旁邊有幾幢只見雛形的建築物。不過還有很多土地，仍是一塊爛地。閘口的保安透露：「佢講就一八年（啟用），都唔知嗰時整好未。」似乎工程進度仍差強人意，開幕遙遙無期。附近一帶，有數間裝修得美輪美奐的溫泉酒店，員工都期望馬場落成，「肯定會帶動我哋生意。」

簡炳墀斥「大錯特錯」

馬會希望在香港安排練馬師長駐從化訓練馬匹。從練廿五年、曾五奪香港冠軍練馬師寶座的簡炳墀指練馬師都不太願意上去，他批評：「佢搞呢個訓練場，大錯特錯。嗰啲馬根本喺外國已經訓練咗嚟，點解又走咗去從化訓練？你咪多此一舉。」他指往來從化的交通不方便，令馬匹承受舟車勞頓之苦，「上廣州從化嗰條路好塞車，我估唔止（四、五小時），鐘數好難計。你喺沙田拉出嚟就跑，有咩問題？」簡炳墀透露，他○三年退休之前，馬會已經有計劃在國內建基地，當時他是練馬師協會主席，有馬會高層私下問過他的意見，而他當時已表示反對：「唔需要勞師動眾，又嘥咁多錢。」馬會聲稱香港難以覓地興建訓練設施，才於從化買地。不過，簡炳墀就質疑：「有錢邊度搵唔到地？呢啲藉口嚟嘅啫。喂，你馬會喺香港賺錢，應該投資香港至啱，唔可以投資外國。」他又認為，大陸的官僚作風會令項目實行舉步維艱，「上面應承你，下面啲芝麻綠豆官左趷趷右趷趷，趷到你都咩嘢。」事實上，耗費三十億的從化馬匹訓練中心，建造工程一拖再拖，其間經常傳出爛尾傳聞，簡炳墀亦不看好在大陸發展賽馬博彩，直指從化項目猶如「無底深潭」。簡炳墀曾獲邀到武漢幫手搞馬場，不過他沒有接受該工作機會，「大陸係禁賭嘅，你好難搞馬場。」

馬主擔心影響表現

事實上，馬會與國家農業部、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等部門合作，在從化成立獲歐盟認可的「無規定馬屬動物疫病區」（簡稱「無疫區」）。根據國際規定，馬匹必須在無疫區生活一段時間以確保健康，才可以出入境，但中國過去並無國際認可的無疫區，海外賽駒在中國參賽後有機會不能回國，故中國一直辦不到國際馬術比賽，因此○八年的北京奧運，馬術比賽亦只能在香港舉行。馬會有鴻圖大計，不過不但練馬師不願意「北移」，本刊訪問過多名本地馬主，亦顯然不受落。股評人孫柏文指，名下有馬匹「樂家將」，他養馬最大的樂趣就是「探吓摸吓自己隻馬」，「我個拍檔每三日去餵幾塊紅蘿蔔，從化咁遠點餵呢？」做馬主最威，就是拉頭馬的一刻，愛駒未比賽先折騰幾個鐘，途中容易情緒暴躁，影響身體狀態甚至比賽表現，隨時令比賽表現打折扣，難怪馬主都對遷倉到從化無信心。有不願透露姓名的馬主向本刊透露：「唔好話由從化嚟香港，有啲馬由沙田去跑馬地都唔掂。隻馬最緊要係隻馬蹄，你點知國內嘅馬伕點對隻馬，幾百萬買隻馬返嚟，都唔想佢有咩事。」有指馬會○八年在體育學院旁邊新建「奧運馬房」，與沙田馬場跑道的距離不過數百米，但早期進駐新馬房的幾個練馬師普遍成績低落，包括孫達志、鄭俊偉、胡森、霍利時，他們曾去信馬會，要求遷回沙田舊馬房。曾是四屆德國冠軍練馬師的孫達志，○六至○七年馬季來港開倉，前馬王「好爸爸」在他主理下贏了兩屆香港一哩錦標，但孫達志搬到奧運馬房後成績下滑，最終與胡森同樣因累積三個馬季成績不達標（即每個馬季贏不足十五場頭馬），去年不獲馬會發新季牌照。記者聯絡到目前身在法國的孫達志，不過他拒絕作任何回應。

二十億變三十億

馬會使錢如倒水，一○年從化承辦亞運，土地費外，提供設施、器材以及技術服務等，已先行奉上十四億元人民幣。而馬會現時發展從化基地究竟要使幾多錢？最初幾年一直無公布，多份內地報章指二十億元人民幣，直至去年馬會才公布指總投入資金是三十億元，比預計要多出十億元。馬會回覆本刊查詢時亦承認工程延誤等問題，「因環境影響評估的審批程序延緩」，令動工日期被推遲，到一三年，當地「出現極度惡劣的天氣並錄得破紀錄的雨量」，暴露項目設計的問題，以及承建商所提供的服務質素，未能達至馬會要求「建設世界級訓練設施所要求的標準」。不過，對於本刊查詢項目使費上限多少及超支的應對方法，馬會就沒有回應。馬會建立了從化無疫區，成為國內目前唯一可以舉辦國際賽的場地。如意算盤除解決香港馬房飽和的問題，亦被指為馬會發展內地賽馬市場鋪路，事關國內一旦開放賽馬博彩，馬會就可以藉無疫區飲到「頭啖湯」。不過現實是，中國屢傳開放賽馬博彩，但次次都是「狼來了」，全國各地因為這個消息，令不少民營馬房應運而生，其中一個如造價五億元人民幣的南京國際賽馬場，曾承辦第十屆全國運動會馬術賽，後來賽事不足，年蝕六百萬元人民幣，最終更淪為停車場。

馬會變質

興建從化基地的實際運作問題多多，賽馬會卻預計不到。不少馬主不諱言，賽馬會已經變質。情況自周松崗一一年成為大董後更甚，資深評馬人卡洛斯更在網誌中黯然道出一句：「董事馬已今非昔比。」簡炳墀都慨嘆：「我認為賽馬會啲人，對馬冇咩認識，係我自己感覺。」數歷屆董事局主席，如張奧偉爵士及夏佳理合養過「翠河」、李福深有「超捷」，前董事榮智健，名下有「奔騰」、「奧運精神」、「活力先生」等，匹匹都是馬迷津津樂道的靚馬。但現屆董事局內，部分董事甚至無做過馬主。馬會由從前愛馬之人經營，變成淪為一個只會賺錢及使錢的老牌權貴圈。馬會過去作為香港最大的庄家，當然是贏的多，今次變身賭仔「投資」國內，難度高過中三T。近年「中國賽馬會」成立，模式與香港馬會相近，即使日後中國開放賽馬博彩，馬會難以鍊贏這些有官方背景的「本地薑」，恐怕最終都倒錢落海之餘，更怕隨時因輸凸要再泵水。不過賽馬會已淪為政治酬庸之地，自有盤算。

馬會「撲水」

馬會最初為賽馬運動而設，但馬迷人口愈趨老化，去年錄得賽馬投注總額僅一千零六十一億元，比前年跌十八億元。而可預計的是，喜歡賭馬的人將愈來愈少。馬會在賽馬業務的發展乏善可陳，卻花心機積極拓展非賽馬業務，如會所、餐飲服務，非馬會會員亦可在馬會舉辦婚宴。馬會又公布投資六十二億元改善沙田及跑馬地馬場設施，轉型以「顧客為本」，取代以往投注主業。馬會會員雖然非富則貴，以往馬會入會費卻不算貴，但近年為增加收入，入會費已大幅上揚，一一年全費會員的會費，由廿五萬大幅加至四十萬，現時更已加至四十五萬元，而近日馬圈流傳，馬會即將再加價，呼籲有興趣入會要趁早。

馬會會籍收費*1）全費會員：$450,000，月費$2,1002）賽馬會員：$150,000，月費$850*全費會員可使用全部設施，而賽馬會員可用馬場設施及北京會所，亦可額外加約$21,000年費，使用沙田會所及$20,000使用雙魚河會所設施。近5年全費會員人數維持1.4至1.5萬人。

馬會「慷慨解囊」

事實上賽馬會如何決定是否撥款支持一個項目，內容全是保密，似乎是董事局說了算，大有黑箱作業之嫌。過去馬會對一些具爭議性的項目，每每「慷慨解囊」，令香港政府得以繞過立法會落實多個項目，部分更是與國內有緊密關係。這些項目撥款，部分來自馬會慈善信託基金，基金近三年收入維持30多億左右，即馬會對政府多一分支持，亦意味其他捐助將受影響。

例子03年：「沙士」後斥資$5億協助成立衞生防護中心07年：$18億於中區警署活化項目08年：$10億人民幣助四川做災後重建08年：協辦北京奧運馬術比賽，另花$12億建增設比賽場、馬房 11年：贊助香港學生到廣州、武漢及北京參觀辛亥革命遺跡，以「感受愛我中華的民族精神」、「增加對國民身份的認同」。17年：$35億西九興建故宮文化博物館

馬會及附屬公司近五年向馬會慈善信託基金的捐款額16年$35億15年$35億14年$30億13年$19億12年$18億

撰文：吳婉英攝影：李育明[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