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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價值投資者的信(一)──不要低估勤勞的價值 林奇


http://hk.myblog.yahoo.com/lynch200705/article?mid=8676


致P:

假如你要追求一樣東西,特別是投資在內,千萬不 要低估勤勞的價值。

仔細研讀每一份你所能拿取得到的公司年報或財務報表、任何有關投資標的的新聞、報道、雜誌專訪、行業通訊或公司內部刊 物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資訊加以過濾和分析,尤其是包括附加的任何細節和註解;求證每一份報表的正確性,以及最高管理階層,尤其是主席預估這家公司的未來 走向、未來產值的期望和發言等。

可以的話,更要自己動手動腳找出他們的顧客、廠商、競爭的同業,以及任何可能影響公司營運的人,詢問他們 有關細節以求證報表或訪問所載所述之一切真偽,如每年均出席週年股東大會,看看究竟有哪一位董事沒有出席一年一度面見股東的會議,並對之作出嚴正的詰問和 諮詢。

除非你有把握自己比百分之九十五的分析員更了解這家公司,否則不要把真金白銀投進去並買入這間公司的任何股票。

吾 道不孤!早陣子,林奇便與本港一位赫赫有名而異常成功的價值投資者會面並共同參與了某上市公司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股東週年大會,在其身上,林奇看到發問技 巧與求證於管理層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林奇亦因而看到勤勞的價值以及看得見未來的人是可以累積財富並得到終極厚報的。

畢竟,沒有額外的努力 與付出,成功是不會降臨在你的身上的,尤其若是要矢志成為一位價值投資者。

謹記:

您不理財,財不理您!

謹 祝:

風物長宜放眼量!

共勉之。

林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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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在於:中國人「過於勤勞」 溫州人在意大利

http://www.infzm.com/content/84160

台灣演員李立群對海外溫州人的第一印象來自18年前的一次經歷。1994年他和好友賴聲川在歐洲遊玩,到了意大利,威尼斯、佛羅倫薩、羅馬……幾乎每個華人餐廳的老闆都是溫州人。「後來我們就不信了,非找一家不是溫州人開的餐館不可。那天找到一家蠻高端的湖南餐廳,進去一看,老闆還是溫州人!」

高滿堂採訪了二百多位溫州商人,「徹底震撼」到他的是一位海外溫商。阿雨在劇中遭遇的諸多細節都來自溫州瑞安籍女商人程慧秋的真實經歷。程慧秋13歲隻身前往法國投奔舅舅,多年以後完成學業,並在巴黎涉足服裝銷售加工業。1990年代末,程慧秋回國創辦了多家企業。與程慧秋喝掉6瓶紅酒之後,高滿堂信心滿膛。

隨後高滿堂奔赴荷蘭、法國、意大利。在荷蘭,溫州人開了三千家餐館;在法國,高滿堂採訪到了溫州的黃先生,此人十幾歲到法國,創業過程中打敗了日本、俄羅斯商人,開設了歐洲第一家上市的倉儲公司,曾代表意大利商界陪同時任意大利總理貝盧斯科尼訪問中國。《溫州一家人》中阿雨拿下倉庫辦市場的細節,就取材於黃先生的經歷。在意大利,整個歐洲的紡織業中心普拉托幾乎被溫州人佔了。

導演孔笙對海外溫商生存處境印象最深的則是,初到意大利小城普拉托採訪時,正值當地警察查抄溫州人社區,「天上兩架直升機,地面上百警察」。


NHK好奇的是什麼

《溫州一家人》中周萬順的女兒阿雨13歲時胸前掛著一塊牌子去歐洲投奔舅舅,起步在普拉托,寄人籬下,半工半讀,躲避警察,最終成功在普拉托,艱辛程度絲毫不亞於在國內打拚的父親周萬順。

普拉托(Prato)是歐洲著名的紡織業中心。日本NHK紀錄片《意大利品牌中國人造》中稱,普拉托現有居民18萬多人,中國商人、勞工超過4萬人,華人企業超過3000家。2012年7月14日,《意大利品牌中國人造》在NHK電視台播放,片長49分鐘。

蔣樂群、俞程珊兩位華人加入了該片攝製組,在意大利採訪一個多月,記錄了溫州人在普拉托的真實生態。

據蔣樂群介紹,NHK導演小黑看到意大利取締華人商販的報導後得知,歐洲大量的「意大利製造」其實是溫州華人在意大利開辦企業生產的。NHK之所以不惜工本拍攝這樣一部與日本人無關的紀錄片,原因是如同電子照相機等日本製造是世界名牌一樣,「意大利製造」的服裝是世界的品牌。中國人不知不覺地佔領了中低檔意大利品牌,NHK認為這是一個劃時代的事件。日本人提出的問題是——「MADE IN ITALY」到底屬於誰?

採訪組最初與普拉托4個主要的華人企業家協會聯繫,都被婉言謝絕。製片人神田聰親自赴意交涉,告知NHK紀錄片只是紀實,絕無偏向和惡意,如果中國人做的意大利品牌物美價廉也會如實記錄。經過百般說服,性格溫和待人誠懇的普拉托華商會新一屆會長、溫州文成人王增理同意了NHK的跟蹤報導。

片子開頭展現了普拉托的一條街道,街上到處是中文牌匾。中國工人在縫紉機方陣中忙碌,產品上掛上「MADE IN ITALY」的標籤。

歐洲服裝銷售商蜂擁而至,有用卡車拉貨的大商人,也有用轎車後備箱拉貨的小商販。片中說,普拉托華人服裝企業每年僅在歐洲各國的銷售額就超過1100億日元(約合80多億元人民幣)。

王增理的工廠主營以休閒裝為主的各類女裝,他的設計師全是意大利人,其中也不乏從當地企業挖來的資深設計師。事業蒸蒸日上,王增理一手抓宣傳,一手抓品質,設法擺脫低廉形象,變成真正的「MADE IN ITALY」。

普拉托溫州商人聚餐,輪到王增理做東。數萬日元一瓶的葡萄酒不斷打開,這次餐費花費超過百萬日元(約合人民幣75000元)。不過這些溫州商人不是扎堆炫富,而是交流信息,借貸融資。片子的解說詞寫道,「這種聚餐就像標會(呈會)一樣」。

王增理就是這樣一步步起家的,他20年前來到意大利,開始替意大利人打工,後來向同鄉借錢創辦了屬於自己的公司。

意大利式「運動式執法」

從11世紀開始,普拉托的紡織業長盛不衰。然而近3年,普拉托失業率從4%逼近10%,職介所人滿為患。NHK的紀錄片中有這樣一個細節,職介所一天只有4份招人廣告,還全都是臨時工。失業者抱怨,外國人來了,意大利人失業了。

當地企業呼籲控制使用「MADE IN ITALY」的標籤,理由是華人品牌的「MADE IN ITALY」品質參差不齊。一位鬚髮皆白的意大利老師傅聲稱,「我們的傳統和品質是無法複製的。」

壓力之下,王增理等溫州老闆出席了普拉托市政府的聽證會,會議主題是,是否限制中國企業使用「MADE IN ITALY」標籤。

聽證會上,意大利人攻擊華人企業的量產方式;華商則質問,「普拉托市大部分稅收來自中國企業,為什麼還要限制我們?」

市長最終拍板:「中國企業若存在違法將徹底取締!」

王增理覺得,即便華人企業完全守法,質量過關,也無法避免這次打擊。

取締查封行動之前,有一場市民活動,用意是增進中意兩國孩子的瞭解。中國眼鏡男孩說,他幾次嘗試與意大利人交流,對方非常冷淡,只好躲回到中國人自己的團體中。意大利人則堅持說,由於外國人增加,意大利變了。

會後,一位中年男人操著嫻熟的意大利語質問議員,十年前你們難道沒有把中國人當奴隸使用嗎?為什麼現在才來談融合?我在意大利待了20年,沒有一個意大利朋友。意大利出了問題,難道責任全在中國人嗎?坑坑窪窪的道路也怪中國人嗎?犯罪增加也怪中國人嗎?議員說,你在意大利待了20年,卻一直堅持稱自己是中國人,可見融合是多麼困難。

二人握手告別,敬禮如儀。隨後中國男子走向牆邊的留言板,在中國人寫下的「傳統」、「文化」、「和諧」、「尊重」、「友誼」、「團結」等詞彙中間寫了一個字——「恨」。

運動式執法開始了。2012年6月18日,直升機在唐人街上空隆隆作響,普拉托警察、稅務、衛生局全面出動。

意大利警方提供的資料稱,溫州人的主要問題是偷稅漏稅、非法用工。一家服裝工廠裡20人沒有工作簽證,工廠內部違法改造成宿舍,其中有的工人一年多沒出過工廠。工廠裡搜出的「來路不明的現金」裝滿大紙箱。一個箱包廠,三十多位中國工人沒有工作簽證,工人月薪只有兩萬日元左右(不到1500元人民幣),不到意大利人的十分之一。

普拉托政府矛頭所向不僅僅是服裝企業,華人餐館也被牽扯其中,查封了二十多家,四萬人的唐人街陷入蕭條。NHK的紀錄片中也提到,「有的餐館被查封的理由,竟然是店主不會說意大利語」。

設計師徐月娟不僅不在打擊之列,還是意大利人追捧的一個。她的自創品牌「毫無疑問已被認為是『MADE IN ITALY'中的頂級品牌」,2012年2月獲得意大利政府頒發的「正宗意大利製造」證書,是中國企業中惟一一家。她理解的「MADE IN ITALY」,「意味著精工細作,追求完美」。

與徐月娟不同,王增理「寄希望於力量不斷增長的祖國的力量」。他在網上獲知,大連正在籌建一座7層的時尚大廈,三分之二的店舖將展示意大利品牌。王增理邀請大連那家企業的老總來到意大利,以期與意大利人在合作中消除摩擦。

「世界一體化過程中,利益追求、民族尊嚴、文化隔閡……人性的複雜性都表現出來了。」蔣樂群說。

《溫州一家人》中,普拉托戲份最多,事實上劇中普拉托的街景不是普拉托,而是普拉托附近的小城盧卡。

孔笙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去盧卡拍普拉托,原因有兩個:一是溫州人整天請客,會打擾劇組的工作,二是新市長上任後溫商生存環境動盪。孔笙在意大利採訪期間,上了普拉托當地報紙的頭版頭條,報導所談的都是移民、產業、種族關係等政治問題、國際關係問題。

孔笙對普拉托現象的觀察與NHK不謀而合——意大利民眾的抱怨是,華人過於勤勞,將本該屬於他們的生意搶走了。而且華人移民沒把意大利當作祖國,掙了錢總是要走的。意大利官方查抄溫州人的理由,一是非法移民,二是現金往來的地下銀行。

高滿堂在歐洲採訪時發現,第一代溫州創業者已經隱退了,第二代創業者特別注重孩子的教育,在歐洲辦了很多學校。溫商繼承了第一代創業精神,又注入了新的活力。公民意識強了,法制意識也強了,歐洲溫商的書房裡、餐廳裡,製衣車間裡,法律書籍處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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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點】中國員工為何勤勞卻不敬業?

來源: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3/1223/57317.html

i黑馬認為“中國人勤勞但不敬業”這種說法相當駭人聽聞。本文作者信海光揭示了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對於各位創業者發掘和利用公司的人力資源有參考價值。從某種程度上講,低敬業度是中國員工對高盤剝率的報複。2011年中國員工的敬業度比全球平均水平低15個百分點,僅為51%,也就是說兩個中國員工中就有一個不敬業。這結果不出乎我的意料,但顯然與一般人對中國勞動者的印象大有差異。至少從外界看,中國勞動者不該與不敬業相聯系,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中國成為世界工廠以來,人們見多了外國媒體對中國勞動者這樣的描述:他們匍匐在流水線上,不停的加班加點,他們每天工作超過十二個小時,任勞任怨,生產著這個星球上最豐富的產品......在境外的華埠,中國人留給當地人的印象也大體如此,他們不停的工作,即便在法律規定禁止工作的周末和深夜仍在幹活,因此他們掙得比外國鄰居更多的利潤,擡高了租金,以競爭優勢蠶食掉當地的市場。難道這樣的中國員工,居然在全球敬業榜排名中敬陪末座?其實大家都沒錯,只不過對中國員工勞動狀態的觀察角度不同而已。這里有三個相關的詞匯:辛苦、勤勞和敬業,對於外部觀察者來說,他們看到得更多的是辛苦的中國人、勤勞的中國人,但其中有多少同時也是敬業的中國人,實不可知。不妨換一角度,以中國人的視角看外國勞動者,人們也常聽到那些來自外企中國員工對外國同事的充滿羨慕的抱怨,比如美國同事拒絕加班,拉美同事普遍懶散,歐洲同事不管有多少工作沒做完到日子都必須休假等等,他們如此“不熱愛”工作,難道還比我們敬業得多?中國人的勤勞一直受到世界的贊許,但現在是時候該關註一下中國員工的不敬業現狀了。理清楚這一問題或許大大有助於中國經濟以及中國勞動者未來整體競爭力的提高。中國員工為什麽敬業度低?這中間其實包含著兩部分人,一部分是那些既不勤勞也不敬業的員工,比如國企員工,他們的低敬業度是眾所周知的,薪酬福利好,工作輕松,但卻乏人敬業,這實在是個從國企改革時期就已經在談論的老話題,反而沒什麽可特別討論之處;關鍵是剩余那些勤勞卻不敬業的員工,他們為什麽會如此呢?一部分原因或許可以從造就這批勞動者的大時代背景中去尋找。在Hay(合益)集團這次調查中,中國員工敬業度較低的“樣本”更多的集中在25歲以下的基層員工、研發類人員中,可以與之相交的是80後、90後的代際人群,如果這一代人中不敬業現象更普遍,那麽對這代人教育的失敗難辭其咎。辛苦可以是被動的,但敬業一定是主動的,是更“唯心”的。雖然目前還沒有相關調查結果可以印證,但我以為,青年人的不敬業與這代人信仰的空虛與缺失有重要關系。或許有人說:我有信仰,我信仰金錢與財富!但這恰恰是心態浮躁的表現。過度註重金錢的積累,如果是個體業者或者老板,它能體現為勤勞與敬業的一致性,比如出租車司機,玩命拉活,你可以說他勤勞,也可以說他敬業。但對於雇員群體來說,過度的追逐金錢與現實利益,體現的往往是過高的離職率,而這又恰恰是不敬業的一個重要標準。然而,我們又不能把“不敬業”的主要責任歸咎於年輕人的浮躁。所謂敬業度實質是指“員工在組織中所展示的對於組織的忠誠度”,在這里可以看出“敬業”是個雙向責任,中國員工為什麽不敬業,不但要問員工,更要“向組織問責”。也就是說,有兩個問題需要解答:中國社會為什麽培養不出敬業的員工?中國的企業為什麽培養不出敬業的員工?除了教育之外,勞動者普遍缺乏安全感是另外一大原因,主要是指經濟上的安全感,低工資、低社保,對未來的低期盼,在這種情況下,甚至勞動者自身的職業理想都無從談起,當然更無法對企業和工作談忠誠,很多人不停的跳槽,只為追求一個經濟安全感。在企業中,忠誠是靠金錢買不來的,但沒有錢(投入),則一定沒有忠誠。按中華全國總工會集體合同部部長張建國提供的數據,中國居民勞動報酬占GDP的比重,在1983年達到56.5%的峰值後,連續下降22年,2005年已經下降到36.7%,而從1978年到2005年,資本報酬占GDP的比重則上升20個百分點。從某種程度上講,低敬業度是中國員工對高資本盤剝率的報複。就像奴隸無法向奴隸主敬業一樣,在血汗工廠里,當然更談不上敬業度,而這種低層次的雇傭關系卻是中國制造的一個主要組成部分。當然,以管理學論,如何提高員工敬業度有一套複雜的方法,它涉及到企業文化、激勵機制、發展機會等各個方面,但大道至簡,說到底都可以歸結到一點:公司到底能為員工做什麽以換取員工的忠誠。而在現階段,大部分企業其實沒必要去講更高的追求,只需狠狠心向員工多投入一點,就能性價比最高的換取員工的敬業度。但或許這一點也是最難的,其障礙有資本貪婪的本性、企業的短視,還有中國員工長期以來辛苦、勤勞給外界留下的誤解,很多人以為,在這群人身上獲取忠誠度輕而易舉,不需要投入真金白銀,很多人以為,有這樣任勞任怨的員工,即便沒有忠誠度也無所謂。或許,只有在未來付出沈重、甚至難以挽回的代價之後,他們才會真正明白。 相關公司: 數據來自 創業項目庫 作者:信海光 | 編輯:wangjingjing | 責編:王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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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最有錢的勤勞國

2014-11-17  TCW
 

阿爾卑斯山東、西二麓交會點,萊茵河上游後萊茵河段,被稱為「阿爾卑斯萊茵」(AlpinRhine)。聽來美麗的地名,卻是歐洲之母萊茵河,經濟價值最差的一段。

缺乏萊茵河中游的運輸功能,也沒有下游三角洲的港口地利,又因流速快、河道短而容易氾濫。在這爹不疼娘不愛的區域裡,竟出現全球人均GDP最高的國家。

它是列支敦士登(Liechtenstein),德語的意思是「發光的石頭」。當地人自稱本國是「隱形國家」(Hidden Country),在學術上 ,則因人口少於十萬人,被定義是「微型國家」(Microstate)。

它的國民近三萬七千人,比台積電員工還少四千人,面積只有三分之二個台北市大。其中三分之一土地是農田,三分之二是山地。地小、人少、欠缺自然資源,一次大戰前它是全歐洲最貧窮的國家,條件比台灣還差。

而且,它還是「雙重內陸國」,是完全被內陸國包圍的內陸國家,沒有海岸線,出入不便,動輒須借道他國。

但,經過多年努力,這塊「石頭」竟脫胎換骨。

根據二○一二年聯合國官方統計,列支敦士登(以下簡稱列國)人均GDP全球第一,十五萬八千九百七十七美元,約台灣的七‧六倍。如以購買力平價(PPP)計算,是全球第二名。

它的失業率僅二‧三%,不但比台灣低,也是已開發國家中最低。而在歐洲國家債台高築的此時,它卻是零外債、零國債。

就產業結構來看,當許多微型國家都以金融業、服務業為主軸,或是地底就能挖出石油、金礦;它卻以工業為經濟引擎,國內生產毛額有三七%來自工業,比台灣的二九%還高。

它與台灣類似,人少、地小、沒資源、企業規模小、依賴出口、偏偏身旁製造業大國環伺,為何他們能突破重圍,創造經濟奇蹟?

為了找尋答案,《商業周刊》採訪團隊飛越近一萬公里,抵達列國首都瓦杜茲(Vaduz)。

欠缺,是這個國家的印記沒機場、沒股市、連夜生活都沒有

到瓦杜茲比想像中複雜,飛抵蘇黎世機場要再搭一個半小時計程車;當地人的做法則是到機場換火車、再搭巴士。這麼麻煩,因為該國沒有機場。

當我們抵達首都市區,已是晚上七點。便利商店老早打烊,路旁漆黑;這是個沒有夜生活的首都;與周遭八百公里內的歐洲城市巴黎、維也納、米蘭、柏林相比,它絕對夠無聊!

全球人均GDP最高的國家,給我們的第一印象卻是:欠缺。

沒有夜生活,沒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沒有星巴克,只有一家麥當勞,也只有一家電視台。它的「欠缺」不勝枚舉,不只沒有機場,沒有高速公路,沒有火車,它也沒有軍隊;不發行貨幣,採用瑞士法郎;油、電都得跟鄰國買;沒有證券交易所,民眾對投資興趣缺缺。

它名列二○一一年聯合國「人類發展指標」中最快樂國家第八名,但它的人均GDP比起當年快樂排名第一的挪威,還多出七六%。

什麼都缺的國家,為何能富有又快樂?

務實,是因為認清自己不足議員兼職制,走小政府、低福利路線

它們只靠一招勝出:認清自己的不足,採取最務實的策略的策略——靠自己。

它採取與台灣、北歐、甚至同屬中歐瑞士、奧地利、德國,都很不一樣的國家策略:小政府、低福利、大開放。

數十年來,它的務實取向,說得更白話,就是寧要裡子,不要面子。

一次大戰前,它以農立國,「如果又遇萊茵河氾濫,所有農作都沒了,」當地居民史托克威爾指著萊茵河說,「真的很窮,人口大量外流。」大戰以後,奧地利為戰敗國,奧匈帝國解體,與奧地利聯盟列國,慘遭貨幣貶值、通貨膨脹,成為全歐洲最貧窮的國家。

戰後隔年,列國壯士斷腕,切斷與奧地利的聯盟關係。這個決定並不容易,因為等於切斷海岸線,切斷唯一的經商命脈。它轉與瑞士結盟,採用瑞士法郎做為官方貨幣,再與瑞士結成關稅同盟,列國並決定解散軍隊,付費給瑞士負擔自家國防。

與瑞士結盟,一方面打開市場,另方面因國防外包而降低財政負擔;「這是列支敦士登經濟轉型的關鍵,」列支敦士登研究院專攻該國經濟史的研究員布朗哈特(Andreas Brunhart)分析。

看似「不要面子」放棄貨幣、國防、大政府。全國部長級以上官員只有五位,警察二十二位;二十五位國會議員年薪僅新台幣六十四萬元,只在需要時召開會議,因此議員須另覓工作,屬於「兼職議員」。

但卻換來「裡子」,人事成本低,財政負擔輕,就能採取低稅率,讓企業有更多籌碼研發,更能吸引優秀人才。

若是盲目的小政府、大開放,還不足以致富;該國經濟的「裡子」,是專注發展高附加價值的產品,例如精密工業、假牙、陶瓷工業等。

專注,製造業攻特殊領域提高產品附加價值,大企業購併不易

二次戰後,該國認為要促進經濟成長,勢必要成為輸出國,開始發展製造業;「沒有人、沒有市場、沒有自然資源,集中火力走高附加價值製造業,是列支敦士登必然的選擇,」《隱形冠軍》作者西蒙(Hermann Simon)接受本刊採訪時說。

要以小致勝,必須放棄大量製造、資本密集的路線,專注在特殊領域。列國的低稅率環境吸引瑞士、奧地利、德國的技術人才和企業落腳該國,好比假牙大品牌獲嘉‧偉瓦登特(Ivoclar Vivadent)便由瑞士移到列國成立總部。

為何這些公司,不會被他國大企業所購併?原因之一是它們很小、很專門,大企業購併它們的成本,大過合作的成本;原因之二,該國四千多家企業中,九七‧五%是五十人以下的中小企業,且多數是家族經營,極少在國外掛牌。這大幅降低被購併風險,股權集中更能專注本業。

列國在歐洲被視為「異數」,因其工業占GDP比率高過周遭以工業見長的德語系國家,如德國、奧地利、瑞士。而歐洲其他富有的微型國家,GDP的服務業比率均遠高製造業,例如摩納哥服務業占九成,盧森堡服務業占八六%。列國卻相反,專攻高附加價值產品,使該國每人出口額超過十萬美元(約合新台幣三百萬元),居全球第二,是台灣七‧八倍。

漂亮的數字,背後是人才匯集。

人才,被高薪低稅跨國吸引不怕菁英流失,也不怕別人來搶工作

列國企業用高薪吸引各地人才;本地工作者有兩萬多人,工作職缺卻有三萬五千個,其中外來工作者占五一%,高於本地人四九%。但本國人也不怕沒工作,低失業率可證明此點。

不過,該國也曾遇過「大難來時各自飛」。它與瑞士無國界,人口極易外流;最窮的時候,一次大戰後移民潮高峰,全國只剩八千人。

吸引人才的第一招是低稅率。早在一九二○年代,該國就降低個人稅負至今。

就個人所得稅來看,該國採固定稅率一七‧一%,比台灣的六%到四○%,德國○%到四五%,瑞士的○%到一三‧二%的都低。就企業所得稅來看,該國採取固定稅率一二‧五%,也比台灣、德國、瑞士、奧地利都低。

「我們願意每位公民把錢留在自己身邊,因為自己才知道最需要用錢的地方是什麼,」攝政王子(編按:意即國王)漢斯‧亞當二世(Hans Adam II)接受史丹佛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訪問時說。

他強調:「對小國來說,政府與政府之間要和平競爭,要用最低的價錢提供客戶服務。」這裡指的「最低價錢」(the lowest prices),便是低稅率。

高薪資、低稅率,是讓列國人才不至於大量外流的關鍵。另方面,該國採嚴格移民政策,也可降低人民對外來人士的威脅感。

第二招,則是透過自由貿易,創造出大市場。

該國藉由國際談判取得區域經濟組織的入場券,陸續加入歐洲自由貿易組織(EFTA)、歐洲經濟組織,與美國簽訂雙邊貿易合約,打入歐美市場。

「自由和彈性,是我們又小又有錢的關鍵,」攝政王子的弟弟、也是皇室第二把交椅的親王菲利浦(Prince Philipp)接受本刊專訪,一句話點出關鍵。

該國不要「面子」的另一典型象徵,是把國家主權商業化,即拿出部分國家權威象徵來交換經濟利益。這向來是微型國家生財之道,包括出售國際組織投票權、網域名稱等,但列國卻是其中最多元、項目最多的微型國家。

主權,也能拿來當生財工具只要兩百萬,列國出租、國主換你當

二○一○年,該國民營企業Xnet與觀光局合作,在全球最大換宿平台Airbnb刊登「出租列支敦士登」的廣告。廣告詞上寫著:「這個國家的『小』(compactness)正是魔力所在。」

只要七萬美元(約合新台幣二百一十萬元),最多可以容納一百五十人,就可當一晚「列國之主」。入住者將在國會接過國鑰,可動用全國二十二名警察;交通指示牌、街道、路燈、甚至地圖都能寫上你的名字,自由進出旅館、餐廳等公共場所。

列國出售部分國家主權功能來換取經濟利益,早從一九三○年代開始。當時因應移民潮,販賣公民權、護照,參與德國聯邦時為表達效忠,還將國歌歌詞中置入「德意志」以取得德國認同。

經濟上,則制定比瑞士更寬鬆的公司法和更低的稅率,方便全球大戶匿名設置信託公司,好讓民間賺服務費。只要能夠換得國家實質利益,但又不引起國際制裁的範圍內,列國不會顧慮面子問題。

一九二○年代起,列國成為瑞士銀行客戶隱藏資金的後花園,到二○○九年金融海嘯前,全盛時期全國有近八萬家信託公司,僅次於英屬維京群島、香港、巴拿馬。

走在瓦杜茲的辦公街道上,兩旁三層樓高的樓房,裡面全是協助成立信託公司的律師樓和代辦機構;短短五分鐘路程已經超過二十家。

勤奮,像基因活在身體裡親王開會、應酬,一天工作十二小時

當人民富有,是否會降低工作意願?在這裡,答案是相反的。

相較於周圍德國、奧地利、盧森堡的每週最高工時約四十小時,該國最高工時為四十五到四十八小時。「工作,是德語系國家最重要的價值觀,」在當地居住超過三十年、來自英國的史托克威爾觀察。

從皇室到平民,這裡的人重視工作、也樂在工作。

在阿爾卑斯山腳下,我們拜訪有五十年歷史的公園飯店(Park Hotel Sonnerhof),其中有列國第一家米其林餐廳Mare,飯店只有二十九個房間,員工三十五人,屬於家庭式小型飯店。主廚烏伯特斯(Hubertus Real)是餐廳第二代,二十年前放下年薪新台幣近千萬的飯店主廚工作,回國接棒父親的飯店和餐廳,每天工作十到十二小時。

很多客人邀請他到外地開分店,一律被拒絕;「開分店會絕對影響服務和餐廳品質,高品質絕對是我第一順位。」但他也沒有因此停下事業發展的腳步,今年起他開發出個人品牌的醬料,在瑞士各大超市、賣場銷售。

「喜愛的工作、家人、員工、大自然,把品質顧好,夫復何求?」烏伯特斯笑著說,「不需要把生意做得更大,也不需要賺更多錢。」

親王菲利浦身兼列國最大銀行集團LGT皇家銀行主席,他一天工作十二小時:早上七點上班,整天開會,到晚上七、八點下班,跟一般人沒兩樣;「不要以為我每頓都在城堡裡吃大餐,中餐除非跟客戶應酬,而且超過一小時我就會一直看表,急著回來辦公。沒應酬便簡單吃三明治、微波食品,因為要開會。」

現在六十七歲的他,仍會親自到亞洲拜訪客戶,平均一年兩次,每三、四年會來台灣一次;「亞洲人對皇室很感興趣,特別愛見到皇室成員,」他說,「皇室身分有助於拉低彼此距離,但最終客戶還是看服務品質。」

富足,建立在貧窮危機感上社福救急不救窮,靠國家不如靠自己

鏡頭再轉到萊茵河谷平原區,自一九三○年代,列國最大的假牙製造公司義獲嘉‧偉瓦登特(Ivoclar Vivadent)在此落腳後,這裡逐步構建出全球知名的假牙聚落,全球五成假牙從此出口。

我們遇見該公司裡面唯一的台灣人嚴慧玲,她觀察台灣人和當地人對工作都很投入,但台灣人是工作需要,不分時段全力投入,他們是工作時間內全力投入,下班專心過生活。「即便有彈性上下班,大部分同事每天五點起床,七點抵達辦公室,午休時間通常只花半小時,以簡單冷食果腹,便又立刻投入手邊工作,一下班便回歸家庭,」嚴慧玲說。

高工時的背後,有著殘存歷史的危機感;LGT皇家銀行集團亞洲行政總裁黎萬亨(Henri Leimer)便說:「認真工作是為了維持繁榮;不然會變得跟五十年前一樣窮。」

還有兩項結構性因素推動人們努力:低社會福利、人才競爭。

相較於多數歐洲國家的社福政策,該國走不一樣的路,社福採「救急不救窮」原則,也沒有基本工資,薪資既無上限、也無底限。

列國的社會福利以保險類為主,包括健保、失能保險、社會保險和失業保險,但這些都要人民部分負擔。該國社福支出占總支出一七%,低於中歐的瑞士、德國、奧地利,更遠低於西歐、南歐等福利國家高達五成以上的社福支出,也比台灣的二二%還低。

《列支敦士登:一部現代史》作者貝弟(David Beattie)指出,列國沒有「福利文化」(benefits culture),目前社會福利設計是以「互惠」為原則,公民若失業,有義務讓自己快點找到工作,避免成為社會負擔。

高比例的高素質通勤勞工,更激發列國人努力工作,以免被取代。

該國高達五一%的外籍勞工中,多數來自瑞士、德國、奧地利;「我知道在這裡工作比人多,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沒有不可取代性,好人才那麼多,所以還是要認真工作,」銀行從業人員馬丁對我說。

這裡沒有國營事業,沒有為數眾多的公務員,比起台灣許多人以考取公職領終身俸為目標,該國人民沒有靠國家養一輩子的想法,他們的快樂與富足,靠的是自己。

在列國採訪的日子裡,當地人民提到自己的國家,異口同聲都說:「我們真的很小,人也真的很少,所以要集中火力,必須走高品質,」然後通常都會補充解釋:「小代表彈性、效率」、「小很好」(small is good)。當他們談起自己的國家,總是不約而同舉起右手、捶捶心臟的位置說:「Liechtenstein is my heart」(列支敦士登常在我心)。

從最窮翻身成最富,該國致勝策略,不是全部都要,而是清楚自己的限制,採取務實策略,取捨下的結果。

而台灣,正陷入高社會福利、高政府債務、低外貿結盟、低所得成長,擔憂人才外流,也擔憂外人來搶工作的諸多困境。該採取怎樣的務實策略,才能讓人們說:「Taiwan is my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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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名:列支敦士登公國面積:160 平方公里(相當於2/3 個台北市)人口:3 萬7 千人語言:德語宗教:天主教政體:君主立憲制獨立:1806 年貨幣:瑞士法郎(C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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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最高! 人均GDP 158,977美元

■已開發國家最低! 失業率2.3%

■負債最低! 舉國零外債、零國債

■世界最小國之一! 世界人口第6小國

■最快樂國度之一! 聯合國快樂指數全球第8

註:快樂指數為2011年資料

資料來源:CIA、聯合國、列支敦士登統計處、標準普爾

整理:吳和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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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富有,列國人民仍酷愛工作

◎台灣(Taiwan)●人均GDP(美元):20,952 ●貧富差距(吉尼係數):0.33●每週最高法定工時:42小時●失業率:4.2%●中小企業家數占比:97.6%

◎列支敦士登(Lisechtenstein)●人均GDP(美元):158,977●貧富差距(吉尼係數):0.35●每週最高法定工時:45小時●失業率:2.3%●中小企業家數占比: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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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人力(工業勞動人力占比與台灣差不多)

◎台灣(Taiwan)●工業:36.1%●農業:5%●服務業:55.2%●金融業:3.7%

◎列支敦士登(Lisechtenstein)●金融業:8.9%●工業:39.4%●農業:0.8%●服務業:50.9%

》GDP組成(GDP占比卻比台灣高8個百分點)

◎台灣(Taiwan)●工業:29%●金融業:7%●服務業:62%●農業:2%

◎列支敦士登(Lisechtenstein)●服務業:28%●工業:37%●農業:8%●金融業: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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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支敦士登排名:2每人平均出口額(美元):101868(是台灣7.8倍)

■新加坡排名:3每人平均出口額(美元):73698

■瑞士排名:14每人平均出口額(美元):28431

■德國排名:23每人平均出口額(美元):18433

■台灣排名:34每人平均出口額(美元):13091

■韓國排名:38每人平均出口額(美元):11364

■日本排名:59每人平均出口額(美元):5484

■中國排名:102每人平均出口額(美元):1630

註1:此表人均GDP為名目GDP

註2:吉尼係數越大,貧富差距越大

註3:人均出口額=(出口額╱人口數)

資料來源:CIA、列支敦士登統計處、財政部、經濟部、主計總處

整理:吳和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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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列支敦士登公國是怎麼獨立的?

A:1806年,神聖羅馬帝國崩解後,原本是邦國之一的列支敦士登公國取得主權,成為主權獨立的國家。它是和平獨立,而非靠革命或政變取得國家主權。

Q:為何該國有王子但沒有國王?

A:14世紀末,該國成為神聖羅馬帝國中的一塊屬地,擁有者附屬於羅馬帝國的皇帝之下,像是諸侯的角色,因此只能稱為王子,而不是國王。此叫法沿用至今。

Q:列國這麼小,為什麼不會被併吞?

A:1、太小又沒資源,沒有引發併吞的誘因,反而增加麻煩;2、鄰國瑞士由26個邦聯組成,最小的跟該國差不多,地方分權,雙方沒有威脅性;3、 阿爾卑斯山做為天然屏障,易守難攻。

Q:該國的政體是什麼政體?

A:君主憲政體制,同時納入直接民主,意即全民公投。政府要通過任何事,成本超過5萬瑞郎(約合新台幣160萬元),必須交由全民公投;任何人想施行任何事情,取得1,000人同意(更改法律或憲法則須1,500人),就可提交國會表決,國會若不同意,30天內須再舉辦全民公投表決。小到是否開放麥當勞進入,大到皇室權力、是否加入歐盟等,都可用直接民主決定。

(文●單小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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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支敦士登」這5個字,台灣人恐怕連念都念不好,就如同該國人民總把台灣(Taiwan)誤念為泰國(Thailand)一樣。事實上,兩組互相錯念對方名字的人民,其實有不少交集;而該國正從遙遠的阿爾卑斯山下,傳送出它的影響力。

■它有集郵迷追的剪紙郵票

只要是集郵迷,一定聽過它。該國以精美的郵票聞名。2011年起發行了全球首創的鏤空剪紙郵票,主角正是十二生肖。從龍、蛇、馬、到今年的羊,運用雷射切割外,上面甚至印製了福祿壽喜等漢字,就是要一博華人蒐藏家的青睞。

■它製造全球1/5假牙

對牙醫和齒模師來說,列支敦士登也不陌生,它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假牙出口國,全球超過100萬名牙醫使用,在全球市場約有5分之1的市占率,也許你的嘴裡正躺著在萊茵河畔製造出來的牙材。

■它是阿扁海角七億藏身處

2008年,這個小國更在台灣掀起波瀾,只因前總統陳水扁遭檢舉在該國設置紙上公司以圖避稅,「避稅天堂」是多數人對這個地方唯一留下的印象。

■它的第4大出口國曾是台灣

其實,台灣在5年前名列該國的第4大出口區域,僅位於歐盟、瑞士、美國之後。當時台灣從該國進口的金額,1年約在新台幣1億7,000萬元,主要以機械設備與精密儀器為主。反過來台灣出口列國的金額,僅1千900萬元左右,以機器設備製品為大宗,但近年2國貿易明顯縮減。

在北高兩地捷運、高鐵、或101大樓建地上,都有列國製工具的身影。兩國的距離,在全球化腳步中正逐漸拉近。

(文●吳和懋)

【延伸閱讀】採訪後記》知道自己渺小,他們更懂「信任」

列支敦士登被奧地利學派、主張自由意志主義(Libertarianism)的經濟學家霍普 (Hans-Hermann Hoppe)奉為典範,稱其為「西方最自由且最富裕的國家之一」,因為該國結合君主立憲、低稅、小政府等條件,打造出零外債、低失業率、高人均所得的自由主義理想國度。

實際採訪後,我認為他們能「富而快樂」,關鍵是自由開放之餘,還有高度社會資本——也就是社會學家法蘭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所說的「信任」——為自由提供了緩衝,才不致因為濫用成為自我主義。

在該國住了三十年的居民史托克威爾,有一次在路上撿到錢包,裡面什麼都有,他打電話告知失主,對方反應是:「請你先幫我收著,我明天去拿。」「他說『明天』,不是馬上!」史托克威爾提高語調說。數月後,他帶老婆出國旅行三個月,後門大開忘記關,回家後卻什麼都沒少。這是人與人的信任。

在鑽孔機大廠喜利得,我們觀看十五分鐘以上的企業介紹影片,內容充滿鑽孔機和結構技術,專業且冷門,但身旁那位已看過許多遍的員工,竟感動得哭了!員工熱愛企業,這是彼此的信任。

回來台灣,我們寫信給列國的學者、政府官員和企業,在毫不相識的前提下,希望對方協助補充資料與解答疑惑;通常發信後在一天內、甚至半小時內,我們便收到詳細回覆,有時接連追問很多問題,對方仍不厭其煩回答。這是對陌生人的信任。

列國研究院研究員布朗哈特(Andreas Brunhart)認為,該國高度信任感來自「小」,因為了解「國小人少」的限制,若還不能互信、創造共有,最後就是什麼都沒有。

我想,這才是我們最該向他們效法的小國智慧。

(文●單小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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