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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日太陽董事長回國 海外催債無收穫

http://www.yicai.com/news/2013/01/2389119.html
日董事長倪開祿已於3日深夜回到上海。

被傳「跑路」的上海超日太陽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超日太陽,002506)董事長倪開祿已於3日深夜飛回上海。

超日太陽昨日發佈公告稱,董事長倪開祿「前期在境外催收應收賬款並洽談境外資產處置等相關事項,近日已回到國內」。

公告稱,「目前,公司正在當地市、區、鎮各級政府部門的幫助下,擬定化解風險、恢復正常生產經營的具體計劃;公司正在通過催收應收賬款、處置資產、開展代工等方式回籠資金。公司懇請銀行、供應商等債權人及其他利益相關各方能夠積極支持,幫助公司走出困境。」

早報記者獲悉,昨日下午,倪開祿被要求參加由上海證監局召集的多部門會議,一同參會的還有上海市銀監局、上海市金融辦以及奉賢區政府等金融管理及相關部門。

會議在上海證監局召開,據一位與會人士稱,開會的目的主要有:一、明確倪開祿在海外到底做了什麼;二、超日太陽方面目前有怎樣的訴求。會上,倪開祿稱其前往海外一方面是為了追討應收賬款,另一方面是為了處置海外的光伏電站。

不過,倪開祿自述的兩大任務,目前看來都未畫上句號。據與會人士轉述,倪開祿只是說還在進行中,但是要出結果都需要一定的時間。至於倪開祿為何選擇此時返滬,與會人士透露,是因為市政府「給倪開祿做了一定的工作」。

公眾關注的非法集資問題,此次會議上並未詳細提及。有光伏人士稱,超日太陽目前的財務健康程度比LDK是好不少,但是跟尚德比,兩家差不多,問題都不小。

中信證券最新發佈的信用產品週報認為,超日太陽的銀行借款已發生實質性違約,而11超日太陽債將在2013年3月迎來第一個付息日,如果違約發生將對低評級市場形成明顯的衝擊,甚至推動低等級債券的重新定價。

「政府會給時間,但不太會直接給錢」

據知情人士稱,倪開祿此次出境,是因為公司的資金鏈已經斷了,必須回籠資金救火。

此前,超日太陽公告稱,公司已有3.8億元銀行借款逾期,正協商展期、續貸等事項;此外,已有三家供應商因貨款清償提起訴訟,涉及貨款9000萬元左右。公司還承認,受行業整體低迷影響,目前超日九江、超日洛陽的生產線、衛雪太陽能組件生產線、本部電池片生產線處於停產狀態,本部六條組件生產線中也只有兩條正常生產。

倪開祿的海外救火之旅收穫並不大。知情人士稱,就催債而言,這次根本就沒追回多少。就電站而言,倪開祿自稱由於海外光伏政策的變化,使其打算處置的光伏電站並網延遲了。對於這些電站,倪開祿稱其目前有兩大打算,一是將這些電站作為抵押,從銀行貸款。二是盡快轉手出售。「不過這些都需要時間。」

上述與會人士稱,政府方面對於超日太陽的態度是支持的。不過支持的方式是給時間,比如類似銀行貸款到期展期,但是要直接由政府出錢資助,可能性不大。因為超日太陽不是國企,作為私營企業,政府不可能直接給錢。政府方面對於倪開祿民間集資問題的看法是,要把它跟超日太陽的問題分開來看,先往後放一放。

民生證券新能源行業首席分析師王海生稱,現在政府、銀行對超日太陽債務緩一緩只是治標不治本,因為超日太陽其實已失去造血能力,除非政府的耐心能長達三五年。但即便這麼救活了,企業也已經不是企業了。

「現在超日太陽的問題是洞太大了,不僅債務超債權,而且已經資不抵債了。」王海生稱,「現在超日太陽的債權部分比較虛,那麼多應收賬款裡面,除了組件部分是實打實的,其他的比如電站的應收款,很虛。如果應收賬款資質很好的話,超日太陽完全可以拿去銀行作抵押,然後再融資。」

超日太陽公告數據顯示,截至今年三季度末,超日太陽應收賬款為33.42億元;短期借款17.78億元,應付票據6.8億元,應付賬款9.9億元,長期借款1.5億元,應付債券10億元,合計約46億元。公司層面的債務大於債權大約為12.5億元。

此外,倪氏父女持有超日太陽股權約3.7億股(佔比43.89%),幾乎全部質押出去,質押對象多為信託公司、信用社以及自然人。以停牌前股價5.11元計算,這部分股權市值近19億元,至少可質押10億元。

財務分析專家賀宛男稱,由此可知,超日太陽和倪氏父女的債務極有可能超過50億元,而目前公司淨資產不過28億多元。

一位光伏人士稱,照理說超日太陽不應該走到這一步。超日太陽上市是在2010年,幾乎是光伏最好的時候,當時籌得了23億元的資金,公司的質地也很健康。但是圈得一大筆錢之後,倪開祿在投資上卻顯現了失誤,「投得很瘋狂,膽子也很大,但顯然不是一個投資家的作為。」

海外電站資產處置推遲了

據倪開祿2012年12月28日的表述,其前往海外的主要原因包括處置一個位於意大利的23MW(1MW=1000KW)電站項目,以及一個位於美國的18.5MW電站項目。有分析稱,上述電站如果出售順利,大致能獲得1億美元的收入。

倪開祿當時對媒體表示,上述兩個項目都已經並網,已與意向收購方取得初步聯繫。昨日上述與會人士稱,倪開祿在會上稱,上述光伏電站的並網延遲了,還未出售。目前的方案是將其抵押再融資或者繼續尋找買家。

一位光伏分析人士稱,相比中國的光伏電站,美國和意大利的光伏電站要脫手確實簡單很多。因為中國的電站補貼規則不明確,投資收益的穩定性很難保障。相比國內電站,這兩個市場的透明度要高一些。

不過光伏資深人士劉文平稱,美國和意大利市場的光伏電站其實都是不推薦的。美國沒有一個統一的全國性FIT(上網電價補貼),其政策靠的是30%退稅優惠,此外還有一些碳匯。但碳匯價格不穩定,而且過去一段時間非常低迷。

意大利市場由於之前的上網電價過高,於是光伏電站開發一窩蜂上,導致得排隊審批。審得慢的,拿到的上網電價就差。而一個電站轉手能賣多少錢,關鍵是看未來的現金流狀況,也就是當時拿到的FIT有多高。從目前來看,很多企業都期待進入意大利市場能夠獲得每度電0.2-0.3歐元的補貼,但現實是,最終拿到的往往是每度0.07歐元。

超日太陽海外電站出售最終結果如何,目前還是未知數。對於光伏組件企業投資電站一事,上述光伏分析人士稱,就不應該投資電站,這種事情應該交給投資人來做,他們手頭有很多現金,需要保值。比如巴菲特,要找一個收益穩定的金融產品,那麼電站是比較合適的。否則對光伏企業而言,如此拉動組件銷售,換來的是回款週期更慢,且面臨風險,無疑是飲鴆止渴。

王海生稱,「光伏組件企業投資電站也可以,最好建造之前就跟買家簽好協議。這樣電站能夠脫手。如果不是,到了想用錢了再去賣,要塞給別人,難度很大。」

值得關注的是,2013年3月,11超日債將迎來第一個付息日。中信證券研報稱,如果11超日債因其與地方政府、銀行之間的共同努力而避免違約,則對於中低評級債券來說,將再度證明政府救助的「無所不在」,對此類券種將形成一定的利好支撐;但如果實質性的違約,則將對低評級市場形成明顯的衝擊,甚至推動低等級債券的重新定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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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定位,艾滋催債隊上陣……誰在搶奪萬億催收江湖

來源: http://www.iheima.com/top/2016/1026/159433.shtml

黑客定位,艾滋催債隊上陣……誰在搶奪萬億催收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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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定位,艾滋催債隊上陣……誰在搶奪萬億催收江湖

一邊是野蠻生長,一邊是行業自律——這里也是一正一邪的戰場。

本文由微信公號“一本財經”(ID:yibencaijing)授權i黑馬發布。

這幾年,銀行壞賬率年年攀升,網貸行業大洗牌,大量壞賬出現。

經濟進入下行周期,不良資產就呈現逆周期繁榮,直接導致後端的催收行業,變得炙手可熱。

然而催收江湖,深不見底。

這里已形成一條完整的產業鏈:前端,黑客收集欠債人的數據,只需400元,就能實時定位;

中端,電催員先通過電話、短信“溫柔”告知後,就使用“呼死你”等軟件,打到欠款人手機癱瘓,甚至給欠款人所有的親朋好友打電話;

而後端,“帶著大金鏈子,滿身紋身”的人,潑油漆、把欠款人拉進面包車“囚禁”,甚至組建了艾滋病催債隊,進行“高壓心理戰”。

這個逆勢繁榮的催收行業,已呈現極端扭曲、可憎的一面。一直呼喚的“文明催收”、“綠色催收”,在高額的返傭面前,變得細若蚊蠅……

黑客前哨

黑客小邢,給自己註冊了一個“私家偵探”的網名,混跡在各大催收群中。

這個90後的年輕小夥,每個月靠給人提供催收數據,月入十萬。

“我這叫信息修複”。小邢用一個高級的詞匯,包裝自己的業務,說白了,就是利用“社工庫”和一些黑客手段,對人進行隱私信息獲取。

所謂的社工庫,是大量外泄的用戶隱私數據集合地,也是黑客常用的“數據共享庫”。

只要客戶提供欠債人的電話號碼、姓名、身份證號,小邢就可以查到對方新換的電話、住址、公司,並可以實時定位。“價格很美麗,只需要400元”。

實時定位,這個聽起來像只在科幻電影才會出現的鏡頭,小邢卻輕易可以做到。

他做了一個演示,拿到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很快就能知道對方的位置,甚至行動軌跡。

小邢的操作邏輯是,只要拿著用戶數據,去社工庫“滾一輪”,很有可能就知道對方常用的用戶名和密碼,登陸一些可以獲取定位的應用,就能知道對方位置。

他通常用於獲取對方定位和地址的應用,多為生活類應用,如餓了麽、美團等。

除了定位,如果運氣好,還能獲取對方的淘寶賬號、支付寶賬號,“雖然不能轉走資金,但卻可以得知對方是否有還款能力”。

小邢在此之前,只是一個“私家偵探”,偶爾幫別人查查開房記錄、背景調查,生意很清淡。

這兩年,催收行業的火熱,讓他收入大幅度增加。“大部分,是P2P公司,也有消費金融、信用卡還款,還有追查攜款潛逃的公司老板”。

而像小邢如此,專門在市面上提供“信息修複”的黑客還有很多。

在各大催收群中,眾多類似的工作室招攬生意,會根據獲取信息量的多少,收費300到800元不等。

“催收行業最大的痛點,就是找不到欠款人了,我們提供的服務,是剛需”,小邢對這份在多金的行業的工作甚是滿意,認為“合情合理”,“我幫人找到欠債不換的老賴,這不是做好事嗎?”

這幾年,經濟出現強烈的下行信號。

7月,銀監會國有重點金融機構監事會主席於學軍,在一次論壇上第一次透露了一個數據:截止今年5月,中國銀行業不良率突破2%。

而網貸行業,因風控遠不如傳統金融機構,多位業內人士透露了“行業機密”,網貸行業的壞賬率,高達12%。

零壹研究院報告顯示,2015年國內不良資產整體規模可達3.5到5萬億元。隨著經濟形勢下行,這個數字,還會以每年10%的速度上升。

雖是經濟下行結下的苦果,但是這顆苦果,卻形成了萬億級別市場,並催生了火熱的催收產業鏈條。

受益者,遠遠不止黑客的黑產鏈條。

電催門道

所有的催收業務,通常分為兩個部分完成。

從溫柔到高壓,就是一場心理攻防戰。

第一個階段,就是電話提醒,行話叫“電催”。

最開始會溫柔的發一條短信,提醒“用戶逾期”,如果依然未還,就會電話提醒。

催單俠的CEO李曉煒稱,90%的逾期用戶,都是不小心忘記了,會在提醒後還款。然而剩下的10%,要麽沒有還錢能力,要麽就是惡意欠款。

戰爭開始打響。

“我一天會給同一個客戶打20個電話,反複提醒,如果他不接電話,或掛斷,我會持續打”,林程是一家P2P公司的電催專員,他們有一整套的“話術手冊”,應對客戶的各種推諉和拒絕。

然而,如果溫柔催收無效後,高壓手段就開始出現。

林程說,他們會在市面上購買一些“呼死你”軟件,通過網絡軟件持續給欠款人撥打電話,“直到對方手機癱瘓”。

這還不是最黑暗的招數。

“我們會給他的親朋好友,甚至前男女朋友打電話,讓他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欠錢”。

而這些聯系方式,是如何獲取的?

實際上,大部分借款的APP,都會“讀取通訊錄”,如果是安卓手機,會悄悄隱藏完成操作,如果是蘋果手機,只要不通過,“通常是無法完成借款審核的”。

而通訊錄上的聯系方式,就成了後期催收的有力武器。

林程透露,借款金額不高的用戶,都會在公司給朋友施壓後還錢,“實在丟不起那個人”,然而對高額欠款的人,催收效果則大打折扣。

暴力施壓

電催失敗,催收便進入到第二個階段:上門催收。

高額欠款者,成了暴力催收的搶食之物。

“5萬之下的催收,通常催收員上門正規操作,就有可能催回;而5萬之上的市場,則被各地的黑社會壟斷”,李曉煒稱。

通常,到了需要上門催收的地步,一般都是逾期3個月以上,經過多輪“電催”清洗的單子。

也就是說,剩下的都是最難啃的骨頭。

大部分的公司都將這些壞賬放棄,願意支付高額的“提成返傭”,多少有點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理。

行業通常的做法是,要回來多少錢,就可從中提成50%,有些甚至高達90%。

如果按照最低的5萬來算,一個單子至少可得2萬多。

這個價位,已足以讓一些人鋌而走險。

李曉煒帶著催收員正常上門催收的時候,經常可以看到欠款人家門口被各種血紅的大字塗滿:“還錢”、“殺”,甚至一些“不堪入目的臟字”。

李曉煒還了解過行業中一些極端的做法:直接將欠款人拖上面包車,帶到一個偏遠的地方或小賓館,“不打電話叫人來送錢,就不放他回去”。

而有一些平臺,專門給這種難啃的骨頭“找消化渠道”。

他們進入各大催收群或催收論壇,去收購這些難啃的不良資產,再分發給各個地方的“地頭蛇”。

“涉黑領域的利潤很高,可能10萬收進來,能追回來100萬”,某平臺的負責人稱。

實際上,暴力催收的回收率,要遠遠高於正常催收。

“這些逾期3個月以上的單,正常催收的回收率是5%到7%,而暴力手段,可以到30%以上,但時間周期也會很長”,李曉煒稱。

某催收團隊提供的催收回收率顯示,利率低於24%的貸款,180天的催收周期,最高可高達86%;而利率高於24%的貸款,180天催收周期,最高可達48%。

對他們來說,絕非上門一次就能催回,需要不斷施壓。

艾滋催債隊

在極高提成的利誘下,一些極端的手段也開始出現。

日前引起公憤的“裸條”事件,就是其中一種。

色情還不是最為極端的手段,一群艾滋病組成的催債隊,已將業務發展到大江南北。

一本財經記者找到了39歲的陳田紅,很難想象,這個身高不到1.7米的幹瘦男子,是百人催債隊的領袖。

他的隊員,都是艾滋病人,並由他一手調教。

大部分隊員都是村民,90年代血漿生意興起時,他們賣血養家而患上艾滋病,生活清苦,靠催債養家糊口。

他還特別訓練了一支幾十人的娘子軍,她們的年紀都是四五十歲左右,他叫她們“嫂子”。不論什麽場合,“只要看見我的食指豎起來,這是一個暗號,她們就立馬上去撓人”。

陳田紅有一只專門接待客戶的業務手機,鈴聲一響,他就知道生意上門。

他幾乎來者不拒,最火紅時,一年能有上百個單子,他的標準是“不殺人放火、不觸犯法律”。

久經沙場後,陳田紅已總結出完整一套“催債方法”。

前幾年,湖南一個大老板欠了巨額欠款,他帶領十幾個隊員闖入老板辦公室,亮出小紅本,其威懾力,“比啥證都好使”,所有的人像避瘟疫一樣縮到一邊。

實際上,小紅本是艾滋病醫療救治辦公室發給患者的,相當於艾滋病人的“身份證明”。

隊員們往辦公室里安靜一坐,拉出“欠債還錢”的橫幅,就如一個毒氣場,所有人繞道而行。

最開始,保安還會上來驅趕。隊員們作勢,卷卷袖子。保安就不敢再往前一步。“就算他們再忠心,也不會為了老板命都不要”,陳田紅說,“這就是一場心理戰,我們在這里一坐,所有人的心理壓力一點點增加”。

有些隊員還會不定期“佯裝”發病,在地上打滾幹嘔,口吐白沫,“周圍的人嚇得臉色慘白”。

他們幾乎成了大老板的“貼身人”。老板上車,他們一前一後站在車頭車尾,車紋絲難動;老板走路,他們就一左一右緊夾兩側,微笑有禮卻打罵不走。

大老板避瘟疫般逃到外地出差,幾天後他下飛機回來,卻看到陳田紅已帶了兩個隊員來“接機”了。陳田紅迎上去,嬉皮笑臉說:“老板,我們來接您了,您辛苦了。”

他很享受地看到,老板眼角耷拉、嘴角抽搐。

陳田紅幾乎斷言,沒有兩天他們就可以收工了——這種表情他看過太多,這是思想高壓已達到頂峰時的面部扭曲。

果不其然,兩天後,他們每個人拿著兩三千的傭金,坐火車返鄉。

而像陳田紅一樣的催債隊,在全國並不少見。

在各大催債論壇上,都能看到雇主四處詢問:“哪里可以聯系上艾滋病催債隊?”也有艾滋病人自己在論壇和群里攬活。

實際上,大部分艾滋病催債隊處於食物鏈的最下端,分的錢並不多,完成一單,一個人兩三千不等,而像陳田紅這樣的領隊,則相對多一些。

通常是,一些接到活的黑社會,再來找他們作“獠牙”。

陳田紅喜歡自己去談生意,“和黑社會合作,他們會拿大頭,只吐給我們一點殘渣”。

本是弱勢群體的他們,將自己活成了洪水猛獸,裹挾到催收江湖中——通常他們是最低端,卻最危險的棋子,也是最後出招的“殺手鐧”。

草莽江湖幾時休?

“在中國,催收、私家偵探這些職業,都不合法”,北京天馳君泰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劉維鶴稱。

然而,這些職業卻勃勃發展,並形成完整的產業鏈。

一年前,一家名為上海一諾銀華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提交了公開轉讓說明書,企圖登陸新三板,迅速引起業內嘩然。

一諾銀華實質上,就是一家催債公司。

原本一個從事灰色行業的公司,即將登上官方的融資渠道,也預示著,催收行業確實是剛性需求,在市場的公開爆發,已然呼之欲出了。

盡管是混沌之地,但這里確實遍地黃金。

原動天的CEO殷賓稱,稍微優質一點的不良資產,第二年就可以利潤“翻倍”,利潤非常可觀。

比如,100萬的不良貸款,平臺花10萬購買下來,只要找到老賴,和他商量,還20萬,就再也不會有人來催債、騷擾他,債務一筆勾銷。

如此,就實現了利潤翻番。

一諾銀華公開轉讓說明書里顯示,他們逾期欠款的催收服務,主要通過電話提醒、上門外訪等方式展開;催討過程全部錄音,並將電話、上門及信函等多種催收方式完整記錄,形成完整記錄留底。

李曉煒也在試圖將5萬之下的消費金融貸的催收“標準化”,對催收員進行定位,統一管理,並全程錄音。

一些互聯網平臺,圍繞不良資產和催收,開始了創業之路,試圖在混沌的淤泥中,掘出黃金。

經歷過草莽的生長期之後,行業又在自律中緩慢推演。

這是一個充斥著黑色、血腥、骯臟的江湖。

這里和利益進行殊死博弈,所有的人,驅利而動,人性最惡的一面,都在這個混沌江湖,被激化放大,甚至扭曲。

利益的驅動下,黑客、黑社會、甚至艾滋病人,每個角色都成了利益環的一個極惡棋子。

催收的江湖,有刀光劍影,有暴力血腥,也有亂中建序。

一邊是野蠻生長,一邊是行業自律——這里也是一正一邪的戰場。

(註:應受訪者要求,文中部分人名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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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約拖欠那麽多軍費,難怪特朗普上門“催債”

剛上任的那段時間,美國總統特朗普曾不留情面地稱,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應該被“淘汰”了,令大西洋彼岸的歐洲盟友一陣驚詫;但幾個月後,他又在公開場合改口稱,北約不再是該被淘汰的。

態度轉變的背後,可能結合了白宮外交團隊的戰略考量,但是從特朗普到國防部長馬蒂斯,他們對北約盟友應該履行義務、繳足軍費份額的態度,依然一如既往的堅定。

9天的中東歐洲之行被美國媒體稱為對特朗普外交能力的檢驗。在沙特、以色列、意大利之後,特朗普將於當地時間25日在比利時參加北約首腦峰會,與歐盟官員會面、共進晚餐。一些報道稱,峰會的最高議題是圍繞歐美間反恐合作的討論,包括對反恐過程中是否應該動用酷刑的討論。

不過,最值得關註的將是特朗普在峰會上公布一份新的北約備忘錄,其中,特朗普的主要觀點圍繞“催繳軍費”將是大概率事件。

特朗普的抱怨

“鑒於美國人民的安全,保障和利益是我的首要任務,我將會加強傳統友誼並尋找新的合作夥伴,不過這些夥伴將是能幫助美國的,而不是只知道一味索取的夥伴。”這是特朗普在該問題上的最新表態。

北約對成員國的軍費分攤份額有兩個標準,一是把相當於本國GDP總量2%的經費納入北約軍事開支的資金池里,二是把本國軍費中的20%用於主要武器和相關研發中。

在特朗普反複強調北約經費問題之前,奧巴馬政府也對此有過抱怨,但二者的區別是,奧巴馬並沒有因此抨擊北約,也沒有對美國是否在北約中的地位存續產生質疑。

白宮高層此前對此呼聲最大的是前國防部長蓋茨,他曾經在各種場合表達對歐洲盟友的不滿,認為這些盟友只知道享受北約帶來的安全保障,卻無意分擔各自的份額,本來是冷戰產物的北約,在戰後美國的開支份額卻一度狂升至75%。他曾警告北約漸漸成為只靠美國和英國等少數國家花大力氣、而其他成員國卻在不承擔費用和風險的情況下得益於北約保護的“雙層次聯盟”,而在這種情況下,美國最終將決定不再“獨自為北約沖鋒陷陣”。

北約總開支近8000億美元

從北約公布的2016年年報來看,目前只有美國、希臘、愛沙尼亞、英國和波蘭繳足GDP2%的份額,另有19個國家目前的軍費開支水平在1%~2%之間,比利時、西班牙和盧森堡均低於1%,中位數為1.21%。(由於冰島不設軍隊,由美國負責其防務,因此未納入統計。)

而再看20%的軍事設備和研發投入份額標準線,有10個國家符合要求。嚴格意義上講,同時滿足北約兩個軍費支出條件的,只有美國、英國和波蘭。

只有5個國家達到目標    來源:NATO

10個國家達到20%軍費用於武器和研發的目標,來源:NATO年報

從體量來看,2016年,美國的GDP總量占北約總體量的45.9%,緊接著為德國、法國和英國。在承擔的北約經費支出上,根據年報,2016年北約經費支出達到了8920億美元,其中美國承擔了68.2%,其次為英國、法國和德國。相比之下,2015年美國的負擔更重,達到72.2%。

而歷史上看,上一次北約的歐洲成員國平均能夠滿足GDP總量2%的軍費份額,還是2000年。對美國來說,2009年其認繳的北約經費開支份額達到近25年來的峰值,把當年GDP總量的5.29%都貢獻給了北約。

歐洲方面的反對聲認為,歐洲一些國家高昂的養老金支出和高稅收,令其納稅人難以再承受更多的軍費開支。因此2%的目標顯得既不合理也不明智。德國外交部長加布里爾認為,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更好地支配這些經費,而不是籌措更多的預算。

美國的“負擔”:1029億美元

那麽,美國一直抱怨的“負擔”到底有多大?

特朗普目前最大的不滿,就是歐洲盟友們沒有達到GDP總量2%的最低繳費目標,從這個角度出發,可以假設美國的“負擔”來源於其余22個國家未按要求分攤的經費。

第一財經記者按照這22個國家2015年的GDP總量為標準,再比照其距離2%分攤份額的缺口,不難得出一個結果,即22個國家一共要多繳納1029億美元才能滿足要求,美國也能因此減輕“負擔”。

其中,德國需要補的錢最多,達到269億美元,其次是意大利、加拿大和西班牙,這是四個缺口在100億美元以上的國家。法國雖然經濟體量不小,但畢竟目前已經承擔了GDP總量1.79%的軍費分攤,因此缺口只有50億美元。

北約打算妥協

根據《華爾街日報》的報道,一份草案顯示,北約在美國的壓力之下,正計劃動用一筆額外資金作為軍費補充,投入到滿足現有的艦船、作戰坦克和防空體系的需求上。

報道稱,這份草案將顯示出一些對美國的妥協,主要目標是降低在一些關鍵軍事能力上對美國的依賴。同時,草案要求成員國就如何完成軍費份額目標拿出具體辦法。該草案將在25日的峰會期間進行討論,並最早在6月通過。

在北約峰會期間,特朗普還將和剛剛上任的法國新總統馬克龍見面,而對於成員國經費一事,馬克龍的態度是贊同美國敦促北約為本區域的防務負更多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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