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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者當取,何者不當取 王文靜

2011-4-4 TCM




組織的變革,有所變,有所不變。拿捏「變與不變」的分寸,這是最難的。

《商業周刊》廣告部改名了,這是變革。四月份起,集團旗下三本雜誌的廣告部,統一更名為:整合傳播部。顧名思義,希望能提升專業層次,能深度的了解客戶需求,進一步提供整合傳播的服務。也就是,我們的業務要從傳統的廣告銷售模式,轉型為顧問。

轉型為顧問,由內而外需要改變的事情很多,包括工作者的專業提升、腦袋、態度。我們無法等到所有都具足,才改變,但希望一天比一天看到更多改變的美好。 要改變的很多,然而,不變的是什麼?不變的是,我們的信仰。

我跟業務同仁說,我們的專業是協助廣告客戶做最有效的傳播溝通,我希望也喜歡大家賺錢,但是不能違背「如實告知」的最高原則。現在,很多置入性行銷,混淆受眾的信任,混淆報導與廣告的界限,這就違背「如實告知」。

從 創刊以來,《商業周刊》「編輯獨立」的立場從未動搖過,即便在跑銀行三點半的時候。我們有不深入的報導,有的!讓讀者誤以為是置入性廣告而失望,這是我們 記者能力的不足,該慚愧,該深自檢討。但我們堅持所有購買版面的傳播,也就是報導式的廣告稿必須被清楚標示「廣告」、「廣告部企畫製作」,這是我們從創立 的第一天就不變的立場。所謂的清楚標示,包括標示的位置、字體的級數規範、反差……,這是我們多年來都如此執行的準則,未來,不會因更名而任此模糊。

信 任,不容僥倖,也沒有灰色。讀者會原諒我們的專業不足,但不會原諒我們的蓄意灰色,蓄意逾越廣告與報導版面的界限。過去這些年,我們因為這樣的堅持,失去 不少廣告,包括公部門,我們遺憾但從未妥協。縱然,堅持有時是孤獨,同行者越來越少,可喜的是,有更多的企業認同我們的價值。

除此之外,商 周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該期若被報導的企業,恰巧在商周刊登廣告,抱歉,一旦發現,廣告必須被抽掉。因為廣告與報導不宜在同一期,避免瓜田李下。商周的 編輯作業很獨立,廣告部門同仁無法事先一窺編輯部的題目,直到印刷的前一天落版單敲定,編輯部與廣告部(整合傳播部)彼此才會知道。因此,抽廣告的通知都 很臨時,造成很多廣告客戶的作業不便,這是我們未能妥善之處。

身為執行長,把一張張廣告往外推,你說,我從未掙扎過嗎?有的,當然有。但更深的價值在我心裡提醒我,何者當取,何者不當取。我從未有機會跟讀者說這些事,因為,習慣了該這麼做。而且,還有很多事情做得很不夠。現在提起,好像刻意在標榜什麼,這實非我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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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轉型 何者該變或不變

2011-11-28  TCW




台灣大學管理學院副院長李吉仁 (以下簡稱李):國內許多企業面臨轉型與成長的問題,其中最核心挑戰在於:如何改變既有的事業組合,又如何掌握轉型的節奏;前者考驗轉型方向的變與不變, 後者則攸關轉型速度的快與慢。飛利浦在過去十五年裡,在兩任執行長掌舵下,進行大規模的企業瘦身、非核心部門的裁撤、甚至改變企業與品牌的定位。是否能就 飛利浦的轉型經驗,跟我們分享如何驅動企業轉型、如何剝離舊事業,建構新能力。

首先,企業轉型有因成長衰退、也有因機會驅動。請問飛利浦在一九九○年中期轉型的動機何在?

當企業面臨改革,如何判斷各事業體去留?

台灣飛利浦總經理柏健生(以下簡稱柏):兩個部分都有。真正轉變是,前兩任的執行長彭世創(Cor Boonstra)開始,一九九六年,飛利浦的營運狀況非常不好,彭世創從外部進來,當時決定退出(divest)的事業,大大小小有九十七個,譬如說寶 麗金唱片是其中一個,這個時期,飛利浦承認組織改造是為存活,要讓財務健全。

但二○○○年,變革的方向有點不太一樣。當時,開始進入網際網路泡沫。上游半導體產業循環非常明顯,幾個大的循環,一個景氣好起來,整個產業(出貨金額) 大概成長四○%,然後一下來又變成負一○%。過去它邊際利潤好,但利潤下降時,飛利浦便決定,(策略要轉為)維持「財務可預測性」,要遠離產業循環太明顯 的產業,就是半導體跟電子零組件。

如果考量股東結構跟想法:不同事業體的股東需求一樣嗎?把錢放在醫療事業的股東,想要的是可預測的穩健事業,願把錢放在今年可能大賺但明年可能沒有的半導 體上?

第二個考量點則是來自於內部DNA。退出半導體跟零組件不是代表這產業不行,而是內部DNA不合。例如健康醫療、照明與生活風格面對的都是終端消費者,需 要靠品牌,但半導體與電子零組件不是,它是企業對企業的市場。二○○○年之後的變革比較多是在這裡。

李:換句話說,飛利浦發展到這時,原本垂直整合的布局,內部管理成本在增加,垂直整合的效能,過去是有利的,但現在沒辦法管理;因為如果是垂直整合,一定 會同時碰到B2B(企業對企業)跟B2C(企業對消費者),而你們最後選擇面對終端消費者?

柏:我們還是有很多事業最終客戶是企業。應說當時飛利浦發展垂直整合時,很多產品關鍵零組件很重要,如電視,它在產業往電漿、或液晶電視發展尚不明確時, 飛利浦投資了電漿,那時我們必須要掌握這個技術,但此時,我們在消費產品上重視的是「解決方案」。以照明為例,整合控制系統比關鍵零組件就來得重要。

欲往新事業移動,組織結構如何因應改變?

李:這樣看來,飛利浦的轉型其實多且廣。首先,是由過去的垂直整合架構,走向解決方案的提供,同時重視的創新方向也不一樣了。面對這樣的轉變,企業內部如 何形成共識的呢?是由領導人把它綱舉目張的講清楚,還是經過一番部門角力後的結果?如何能夠以較低的阻力往新方向移動呢?

柏:飛利浦的組織,這十幾年下來,來回變了非常多次。最初是一百多個國家自己做自己的決定,接下來,看到產品跟國家中間有矩陣型組織,代表國家決策的權力 須與事業群(business group)共享,國家的決策權慢慢被收回去。

李:你是說,當CEO有意往那方向驅動時,他的方法就是,把組織權力慢慢朝他要去的方向傾斜,讓負責產品的領導力增加,國家權力減少?

柏:現在又變了,我們把全世界市場分成十七個,叫事業群(business combination)或國家群聚(country cluster),以消費者需求相似度、文化等區分全球市場,決策權也放在這裡。

再回來剛剛提到的變革過程, 因一九九六年到二○一○年,我們要解決財務問題,要的是效率,所以它從一百多個決策單位整合,但當過度集中後,就會忽略市場需求,可是你的策略是要提供客 戶整合解決方案的,這時就變成國家群聚。

李:我們也看到飛利浦在變革過程中,在北美裁掉很多人,消費性電子部門規模變小,加上內部整併,變到消費生活形態,事業組合的轉換,這部分恐怕是最棘手 的。

因轉型影響營運,如何處理投資方的壓力?

柏:當時也做了消費性電子跟小家電部門合併。這當然會涉及職位改變,簡單講,原來有兩個執行長,但未來只能有一個;還有另一個困難,可以想見,當你要把 (占營業額)三分之一的事業切割掉(編按:飛利浦切割掉電子零組件和半導體事業占總體營收比),從「營收至上(top line driven)」的事業邏輯,變以利潤為導向。

李:要轉型,你一定要先蹲再後跳,蹲下來這件事情是困難的,就是你敢不敢去承擔銷售額下降的後果。那時如何處理投資方來的壓力呢?

柏:其實飛利浦在轉型時,由於事業組合變健康了,所以它的EPS是往上的。

李:(笑)但剛轉換那幾年, EPS也不會拉得太快,銷售額卻掉得比較快。

柏:其實從現金流角度來看,因你發股利要錢嘛。賣出的事業大概(帶入)兩百億歐元左右,當然還有現金流出,(買新事業)大概花了一百二十歐元左右(編 按:○六年後,飛利浦展開四十餘個戰略性購併)。當你有子彈,短期在蹲的時候,還是有錢可以發股利。

李:就是賣出一定要多於買進,用多出來的去支持業務下降而出現的獲利減少,所以你就蹲得下來,大家知道你在做改變,先把股東安撫下來。奇異公司在二○○一 年開始的轉型,也是一樣的邏輯。

管理精華

轉型成長是國內企業眼前共同的經營挑戰;飛利浦歷經十五年的轉型經驗,可以提供我們不少省思空間。首先,轉型的策略方向要明確,方能逐步汰舊立新,不能取 捨,無法轉型;其次,事業組合的轉換,必須面對營收與獲利結構的變動,經營者要有「先蹲後跳」的準備,蹲的時候要得到攸關利益者的支持,財務資源的動態平 衡至為重要;最後,有意義的轉型在於發展出新的能耐,唯有如此才能真正跳躍起來。

【延伸閱讀】飛利浦成功變身的組織改革學

說明:荷蘭皇家飛利浦電子公司,歷史已有120年,它是歐洲排行第一的電子巨人,以真空管與DVD等發明聞名於世。然而,1990年代,CNN與《財 星》(Fortune)等西方財經媒體批評它的多角化缺乏策略與財務紀律,1996年出現嚴重虧損,終於展開激烈的組織改革。

變革歷經15年這場變革從1996年前任CEO彭世創上台開始,到前任CEO柯慈雷(Gerard Kleisterlee)共花費15年時間,將飛利浦從高度垂直整合的消費電子廠商,改造為以品牌概念為核心,用水平方式延伸跨足醫療保健、照明與優質生 活三大事業體的企業。

品牌價值增加1倍轉型成效如何?飛利浦集團的營收排名,在2005年《富比世》雜誌排名是全球第145,但2010年後已落在231名。然而,雖然營收減 少,品牌價值卻上升。2010年,依據Interbrand的評估,飛利浦的全球品牌價值為全球第42名,約87億美元, 與2004年相較,品牌價值成長增加1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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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拚轉型 創新與傳承何者為重?

2012-7-30  TCW




創新與傳承,這兩個企業成長的基因能否完美調和,扮演企業轉型成敗最主要的關鍵之一。

成立百年柯達公司,即是傳承了底片配方的化學技術,但因創新不足,最後盛極而衰的失敗例子。成功的典範則如太陽馬戲團,其將傳統馬戲團,去掉馬、留下戲, 創新舞台表演的魔幻效果與服飾音樂;又例如,把鐘表去掉複雜的機械,增加流行的造型和色彩,創造裝飾品定位的Swatch手表品牌。

一九五二年創立,以一塊肥皂起家的南僑集團,過去七十年來,歷經從化工領域跨足食品製造、代理跨國品牌與自創餐飲品牌等轉型階段,成績亮眼,同樣展現了企 業領導人平衡創新與傳承的策略與作為。以餐飲事業為例,從一九九七年開出上海寶萊納啤酒餐廳以來,目前同步在兩岸發展的五大餐飲品牌,亦已占該集團年營收 一八%。

南僑集團會長陳飛龍認為,建立在傳統上的客製化創新,才能帶來價值。以下是陳飛龍與台大工商管理學系教授郭瑞祥,就創新與傳承兩難進行對談,摘要如下。

台大工商管理學系教授郭瑞祥問(以下簡稱郭):從企業演進的歷程來看,南僑集團從化工領域出發,相繼跨入食品製造、跨國品牌代理與餐飲事業,但以代理業務為例,目前已全部結束,沒有延續下來,你是如何看待企業轉型的傳承與創新?

生存,要找第二根柱子就算結束,也能傳承管理經驗

南僑集團會長陳飛龍答(以下簡稱陳):早年南僑水晶肥皂賣得很好,但那時我們就已經在想,台灣如果有一天市場開放,肥皂生意肯定不堪一擊,那時候要怎麼生 存的問題,所以決定找第二個柱子,就是發展和跨國公司合作的新業務,正逢一九七○、八○年代,台灣進入國際化階段,很多跨國公司要找代理人,想透過授權或 合資經營這個市場,於是我們就把握這個機會,所以有一段時間大量和寶僑、喜見達(Häagen-Dazs)等跨國公司與大品牌 合作。

這些事業終究只是扮演過渡性的角色,雖然後來都陸續結束了,但是過程當中傳承下來的,是南僑學到很多跨國品牌的管理經驗,也累積良好的企業形象,然後,我再把這些生意賺來的錢,投資在比較高科技的食品製造,擴大原本的油脂事業基礎,這都是傳承。

因為這個時候,台灣人和中國人相繼開始大量吃麵包和蛋糕,出現烘焙工廠的(商用型客戶)需求,由於台灣不產任何油脂,要去國際上買油,買對買錯牽涉到氣 候、政治和大環境,這是一個專業,我買油已不會買輸人家,於是在此既有基礎上,我們把代理階段的獲利投資在烘焙用油的利基市場,發展顧問式的客製化銷售方 式,不只賣油給麵包店,還聘烘焙師傅協助店家一起研發新產品,不斷透過加值創造價值,這些都是傳統賣油行業所未見的創新做法。

創新,非移植要能加值做出正統,再客製化墊高門檻

郭:南僑從上海寶萊納啤酒餐廳,也開始投資餐飲事業,做為餐飲業的後發品牌,你又是如何思考餐飲業的創新?

陳:做餐飲一樣攻藍海,因此,從第一個餐廳上海寶萊納,我們就墊高這家店的競爭門檻(指結合白崇禧將軍故居和德國現釀啤酒)。不管是寶萊納或是後來的點水樓,複製、連鎖化都不是我優先追求的,我們想建立的是客製化、因地制宜,而且有文化背景的餐飲品牌。

郭:南僑集團的餐廳,包括後來的點水樓江浙菜或潮江燕潮廣料理,都在傳統餐飲形態注入新意,但哪些很傳統的一定要保留,哪些又是因為時代改變,需要展現創新意涵,這其中你是如何拿捏的?

陳:寶萊納比較簡單,我們除傳承德國啤酒和傳統菜餚,也同時加入娛樂(entertainment)的創新元素,氣氛超過德國當地的寶萊納,就是希望不只把餐廳移植過來,還要加值,才有價值。

點水樓做江浙菜,則是先定義要如何傳承江浙菜,再求創新。籌備階段,我先把各家江浙餐廳的菜單拿來看,有道地的江浙菜,但也有北京烤鴨、四川的麻婆豆腐、 湖南的宮保雞丁等,這些菜也都賣得很好,消費者在江浙菜餐廳吃這些菜,並不覺得那不是江浙菜,這是因為幾十年的融合下來,大家認為台灣菜就是混在一起。

但由於我們是後發品牌,所以別人強調創新,我們反其道而行。一開始,我只做正統江浙菜,師傅列給我二百五十道菜,因為很多都不是正統江浙菜,我一面看一面刪,刪到最後廚師忍不住說,再刪下去就沒有菜可以做了。

同時,我讓人帶著師傅從上海吃起,一路到南京、江蘇、杭州,從早吃到晚,回來之後,他說他大概曉得什麼叫江浙菜了,這樣,才確定菜單內容。

我們有一個決心,就是就算沒客人上門,也要堅持正統的江浙菜,開一家為老饕和懂得吃的人開的店。因此,第一年,花了很多時間在規範上海菜的特色,從第三年 起,才開始做創新、擴大菜單,運用以前江浙菜不用的台灣在地食材,例如九層塔、山葵等。經營到比較穩定的一個程度之後,開始要爭取社會的認同,所以我們今 年和嘉義縣政府合作,將桂圓等本土食材入江浙菜,也是一種創新。

郭:點水樓面對的(對手),高檔江浙菜有紅豆食府,精緻小籠包有鼎泰豐,你該發展怎樣的創新和特色,才能被顧客認同?

經營,切忌太冒險求快從核心下手,更易找到新藍海

陳:比方說點水樓的小籠包,我的同業都還隔層玻璃包給顧客看,我們連玻璃也不要了,就好像吃生魚片一樣,就在顧客眼前現包,當然,這一定要做到衛生乾淨。 然後點菜的時候,那時候鼎泰豐小籠包一籠十個,不管你吃得下吃不下,反正要點十個,我們是後進品牌,所以跟客人說,你點一個我也幫你現做。像這樣建立在傳 統上的客製化創新,才能帶來價值。

因為我沒有鼎泰豐三十多年的歷史,所以我要做得比較開放(open),一個小籠包也可以點,這是open的一種。還有,我也把我的配方open出來,說我 們小籠包是用雞湯,和豬頸肉、腰邊肉和腿肉,三種肉做成餡料,後來媒體也因為這樣,跑去問鼎泰豐的配方,它可以不講,但我是新開的,沒有秘密。

所以,我收割的對象很多是已經吃過鼎泰豐,吃過簡單江浙菜的,等他想升級的時候,就會到我這裡來進階。

郭:透過客製化做加值的創新,雖能發展出獨特的經營模式,但過程卻似乎需要慢火細燉?

陳:南僑要永續經營,就不可能做太大、太冒險,要穩紮穩打,但是也不能夠永遠保守,前提如此的情況下,我們第一步,是發展和食品製造本業核心有關的多角化經營,例如油脂、冰品。

第二個階段是品牌代理業務,但是後來中國市場開放之後,我就下決心只做自己的(餐飲)品牌,不再代理別人的牌子,雖然步伐比較慢,可能要十年、二十年,但 做出來的都是我的,而且我走利基市場(niche market),台灣很小,niche market一點點,但在十三億人口的市場,niche market就變得很大。

中國若做得起來,也等於可以做全球市場,比較容易走進藍海裡,而不是在競爭很厲害的紅海。

【延伸閱讀】台灣名師觀點重隱性需求,在傳統上做客製化

南僑集團看待創新,主張是以客製化和加值為基礎,經營油脂生意,顧問式的行銷方式,替客戶加值;開餐廳,由於經營的是以文化特色為基礎的餐飲形態,有別於麥當勞式的連鎖餐飲,它客製化重視的是顧客隱性需求,例如小籠包的餡料配方,或找作家金庸等名人加持品牌形象。

在傳承上,以點水樓重新定義江浙菜為例,有別於一般傳統江浙菜,很多東西都是廚師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南僑發展出一套系統性的做法,去蕪存菁之後再客製化,注入企業管理的思維。這其中沒有提到的,還有人才選擇的問題,例如找比較願意改變的廚師加入團隊。

雖然如此,思考創新和傳承的調和,還得接受市場的考驗,能不能創造出價值,是顧客說了才算。寶萊納餐廳在上海塑造多樣性的輕鬆用餐文化,但拉回台灣初步成績,似乎就沒有像在上海那麼成功。

開餐廳定菜單,企業轉型也好,該傳承哪些精華要素、創新怎樣的體驗與價值,牽涉的還有領導人理念和企業文化。南僑企業轉型的過程中,經營者選擇需要深度思 考、慢工出細活的方式,並非追求最大規模的量,重質勝過量,這也是一個決策。好處是,這樣定位比較不會跟別人打架,但需要的是企業經營的耐心。口述:台大 工商管理學系教授郭瑞祥

【延伸閱讀】做肥皂起家,到打響餐飲名號——南僑集團轉型大事紀說明:南僑創立70年來3次轉型,繼食品製造後曾代理跨國品牌,其後雖結束卻也累積其品牌經營經驗,成為日後跨足餐飲的核心能力。

階段1》開始創業:化工起家起始年1952~至今 主要產品:家用肥皂起始年1963~至今 主要產品:水晶肥皂

階段2》1次轉型:食品製造 起始年1971~至今 主要產品:食品烘焙用油起始年1987~至今 主要產品:杜老爺冰品起始年1991~至今 主要產品:冷凍麵糰起始年1997~至今 主要產品:讚岐烏龍麵

階段3》2次轉型:代理品牌起始年1981~1996 主要產品:歐斯麥餅乾起始年1984~1990 主要產品:寶僑家品起始年1993~2003 主要產品:喜見達冰淇淋

階段4》3次轉型:跨足餐飲起始年1997~至今 主要產品:寶萊納啤酒餐廳起始年1999~至今 主要產品:本場流專業麵店起始年2004~至今 主要產品:卡比索冰淇淋起始年2005~至今 主要產品:點水樓江浙料理起始年2010~至今 主要產品:潮江燕潮廣料理資料來源:南僑集團

【延伸閱讀】今年餐飲事業營收估計占南僑整體約18%今年南僑合併營收估計可達125億元,餐飲事業營收占比約達18%,成為增添營收動能的新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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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業選才 人格特質與能力何者優先?

2013-3-4  TCW
 
 

 

服務業是面向人的產業,員工的態度與品質,將更直接影響客戶對品牌的觀感。

但是,選人才,人格特質與能力,孰輕孰重?如果企業主選擇以人格特質為主,選才可能會遇到能力容易衡量,人格特質卻難以測量的難題;如果偏重人格特質,也擔心萬一人才能力不足,將限制企業發展。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兼顧人格特質與能力的需求?

服務業一年產值占台灣GDP(國內生產毛額)約七成,其中就業人口更占了六成,最具備代表者莫過於便利商店。

截至二○一○年底,全台灣連鎖便利商店已突破九千家,平均每五百公尺就有一家超商,以人均密度而言,平均每二千三百人就分配到一間超商,全球第一。

過去擔任便利商店龍頭統一超商總經理時,徐重仁一手創造了台灣超商傳奇,讓統一超商起死回生、創新服務,由單純的民生消費事業,擴展金流代收、物流體系,並且發展咖啡、鮮食等商流。

徐重仁倡導用愛照顧員工,員工才能用愛去服務客戶,他偏好人格特質先於能力,但是他在追求讓統一超商快速成長的同時,如何不讓這樣的人才觀限制了統一超商的成長?

本期管理相對論邀請到商業發展研究院董事長徐重仁,與台大工商管理學系系主任暨商研所所長朱文儀對談:服務業求才,人格特質重要?能力重要?

選人,先看人格特質擅長與人溝通,有熱忱才合適

台大工商管理學系系主任暨商研所所長朱文儀(以下簡稱朱):過去管理相對論與科技業討論過人格特質與能力何者重要,科技業普遍看重能力,你怎麼選擇?

商業發展研究院董事長徐重仁(以下簡稱徐):服務業,是以「人」為主體,所以人本身的特質是滿重要的,學歷,是不是國立大學,對我來講只是參考。基本上,如果你是個寫電腦程式的,或者是研究某種商品設計的,這需要有專業的技術、職能。服務業通常我們首先強調的是,人的特質、個性,這個我比較重視,他本身如果是一個比較有熱忱、易溝通(的人)就比較適合做服務業。

朱:人格特質很難在面試時準確掌握,我問你是不是正直、誠信?你一定說你很正直、誠信,重視人格特質的企業,招人時會有兩種處理方法,第一、境外阻絕,我在招募新人的時候,花很大的心力去測試你的個性,甚至聘心理專家做問卷、專業訪談,精挑細選降低找到不適任者的機率。

第二種方法是,我只要招募的時候,確認他沒有什麼重大的不妥,進來之後我花很大的心力在教育訓練、塑造他的人格特質和價值觀,你會選擇哪一種?

徐:實務界我們在聘用人員的時候,也是會有性向測驗,但那是個參考值,最重要的是主管的面試判斷能力,當然判斷錯誤也不是說沒有,百分之百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我想每個人做法不同,對我來講是比較朝後者,不是說一定要用很複雜的方式去測驗他,選用他。雖然不可能每次選才判斷都很準確,但是在服務業中,多數的中高階主管,都是從底部晉升上來,我們會透過訓練、體驗,讓他擔任更重要的角色(指主管,可後天培訓)。我們從他實質表現去了解、判斷,這個人適合哪些工作?這個適合做管理職,那個適合做行銷,這個做營運,我會這樣安排。

用人,力求適得其所不適任可以輪調,做適合的事

朱:企業大了之後,一定得授權主管,萬一這個主管個人特質很好,但是管理能力不足,無法好好識人、任用,你會怎麼辦?

徐:我領導集團時,一定清楚讓大家有共識,知道策略方向怎麼走,接下來就是交給一線主管,如果這個主管,所用的人不是很OK,導致該部門沒有辦法形成共識,我會視為是主管的問題。

第一步,我會先coach(培訓),跟他說你應該朝哪個方向,應該怎麼做比較好。他聽了,真的去改善,當然我就放手讓他做。如果不OK,那這樣子我就把他換掉,但不是說讓他沒有工作,我會做rotation(調職)。

但是,企業得成長,特別在關鍵的事業部,必要的時候,我還是毫不猶豫會換投手。

舉例來說,統一超商當初想繼續開店,一個主管跟我講(市場)已經飽和,這個主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思維呢?因為他本身沒有很清楚,他沒有一個vision(遠見),只是他底下的人告訴他,然後他來告訴我,主管這樣子的話,他就沒辦法發揮他的功能。我常常講,市場沒有飽和,只有重分配。

我就說這樣子不行,你暫時就換到別的地方去,我找一個比較aggressive(積極進取)的去做。結果一九九九年我們(全台門市)就達到兩千店。

朱:你換主管,大家會知道一定是他能力出問題,面子很難掛得住吧?

徐:那是現實的問題了,我常常舉球賽為例,換投手下來坐冷板凳,但不是說那名投手就沒有機會,我常常會跟他們說,暫時把你換下來,你還是要在這方面多多去學習,將來還是有機會。

育人,仿效舉重原理看部屬能力,加工作量或減量

朱:你有提過,如果今天發展一個事業,我覺得這個人的能力有點不足,你可能會試著培育他,給他增加五%的工作,讓他慢慢去成長,一個是換投手,一個是培育,你的選擇標準為何?

徐:你講的是舉重原理。如果你判斷,這個人可以拉三十公斤,那這個就應該再給他加五公斤,慢慢加。如果不對,我給他加,他已經支撐不了,不能再給他加,一定要給他減量。這就看你做主管的能力。

朱:以剛剛你提到開店的案例,你認為該主管是能力問題:他對市場趨勢掌握不足;或者是人格特質的問題:他太保守?

徐:應該講是能力的問題:專業不足。他是很認真踏實的人,要把他換掉也很為難,還是得讓他適得其所,去做他可以做的事情。

朱:西方企業認為如果經理人能力不足,又不認同CEO(執行長)做法,可能會直接換掉,甚至要求離職,你不這麼做?

徐:服務業很重視人和人之間的接觸,是很感性的產業,我們要用愛來經營事業,用愛來照顧員工。我在這領域三十五年,從開始我就把他們當成家人,出差都住在我家,一起吃我太太煮的飯,情感上是一家人。

美式做法就不一樣了,企業是一個龐大的機器,零件壞了、不適合就換掉,那種概念聽起來好像滿科學的,但是有時就是說,看你怎麼去經營這個企業。我不是說我的是最好的,但是我認為要看整個民族性,東方比較有家、有忠誠度的觀念,我承認我的做法不是完全perfect(完美),但總是覺得手下的人,要給他機會。

我常常把企業文化形容是家教,如果父親是流氓,小孩大概也是流氓;如果父母很老實,那他小孩大概也是這樣,這就是一種家教,文化在那個環境中,(員工)就會耳濡目染。像沃爾瑪(Wal-Mart)早期也是一樣,他(老闆)對員工很好,到處去參訪門市,跟門市人員稱兄道弟。

我過去也是,加盟主跟我有很深厚的情感。有人認為服務業長大了,可能無法維持(指創業之初的做法),但是我認為,even(即便如此)你要加入效率化的概念,但不能忽略掉基本的精神,不能拋棄(指過去做法與精神),而是要去注入、融合。

朱:這種想法很類似美體小鋪(The Body Shop,二○○六年L'Oréal以六億五千二百萬英鎊收購英國美體小鋪)創辦人羅迪克(Anita Perella Roddick),他堅持面談全世界加盟業主,重要職務主管也是深度互動和面談,創造與他本人很同質性的文化。

這樣也會引發管理討論,企業如果都是最高主管一個人的意志,而且他事必躬親,但同時也限制了企業成長和新的想法。

徐:我認為服務業本身還是得用人性化管理,不能夠用製造業的思維去想。你要創造幸福企業,不是只有企業幸福,也要讓員工很幸福、讓顧客很開心,這種思維是服務業的本質。如果你沒有辦法做到這點,這個行業沒有什麼特性。

下期預告:下週我們將邀請徐重仁繼續討論,服務業在國內市占率稱霸後,該不該國際化?該與不該的標準何在?

【延伸閱讀】台灣名師觀點選才、晉升制度化,有助降低不適任人才成本

統一超商、宜家家居(IKEA)、美體小鋪(The Body Shop)、西南航空與律師、教師不同,都屬於非專業性服務業,深度與客戶接觸,他們藉由強化企業核心價值和文化,以維持服務品質,因此這種企業重視(員工的)人格特質更甚於能力,他們認為熱忱的員工,才能服務好客戶。傾向內部培養而非挖角,這是產業屬性使然。

但是當領導者遇到,個人特質佳但是能力不足的主管者時,還是得如徐重仁一般斷然的換投手去別的職位,這邊必須提醒,統一超商由於事業體龐大,讓領導者可以安排人才的去處,但是一般企業很難有此條件。

最好的方法還是建起制度,在選才與晉升時,精準的找到適合的人。我們看到服務業的領導者會規定員工爬百嶽、開讀書會等看似與經營無關的活動,其實這些都是用客觀指標,從活動中觀察出每個員工是否與企業的價值觀相符。選對人才,才能降低企業之後要處理不適任人才的成本。

口述:台大工商管理學系系主任暨商研所所長朱文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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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論心態和技術何者更為重要? T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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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心態和技術的問題,一直是投資者中間,更準確的說,是股民之間討論的主題之一,這個問題的性質,一直未曾有人準確地指出過,只有在纏中說禪的博客中曾經說「技術好的一般心態都好!」這顯然是他閱歷廣而觀察到的,但是他並未對此進行理論闡述。本文的目的,就是證明技術決定心態,股民中間流傳的所謂炒股主要靠心態的說法是荒謬的。

斯賓諾莎說過一句為馬克思所經常引用的話:「自由是對必然的認識!」這句話真可謂真理之見,我國有一句與此意義差不多但是表述得範圍有些窄的話,叫「藝高人膽大」。只有技術更高,才有有更大的膽子,這才是正常的情況。

不妨讓我拿走鋼絲來說明一下吧!假設兩個一百層高的樓房間車上一根很細的鋼絲,讓你從上面走過,你會覺得如何?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肯定非常害怕,畢竟每個人都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假如把我們中的大多數人放在上面,都會嚇得面如土色,這時無論你怎麼告訴自己要鎮靜,你都難以做到。

有的人會說,也有少數人,他們天生膽大,可以從這條鋼絲上輕易走過,但是,這樣做的結果,不過是從鋼絲上摔下來,落個拜見閻王爺的後果。不信,咱們可以看看那些玩雜技的,假如我們挑出任何一個普通人,不經任何訓練就進行這樣的運動,一定是凶多吉少。

但是,世界上還是有很多走鋼絲的人,雖然我見識短淺,還舉不出例子,但是我可以舉出一個其他的例子,就說我聽說有個蜘蛛人,他就是經常徒手爬全世界各地的高樓的,這個事情的危險程度和走鋼絲類似,我想多數人都沒有那個膽敢去嘗試一下徒手爬高樓的。而這個人之所以敢爬高樓,一定是對此進行了無數次的鍛鍊,掌握了很好的技巧的緣故。

本人從小就膽怯如鼠,以至於至今還沒有學會游泳,雖然說我們家住在水庫邊,幾乎所有人都會游泳。但是我從很小就被迫騎自行車,所以如今我騎車如飛,經常從極窄的車叢中穿行,偶爾把人家後視鏡碰歪,但是我行我故。無他,只是因為覺得技術還行罷了。

拿到股票上來說,其實也是一樣。就譬如那些技術分析者,我在兩年前,遇到一個自稱多年的老股民,雖然他看起來很年輕。他說他炒股的時候,只要超過前期高點他就買,只要低於前期低點他就賣,雖然他一直挨耳光(意思是虧錢),但是他就傻傻地做下去,最後肯定是賺錢的。理論對不對並不重要,關鍵是堅持。

其實,再也沒有比這個股民所說的更加荒謬的了。假如方法是錯的,那麼至多是虧完為止就是了。這就好比一個凡人,不懂醫術,偏要給人開刀,而且懷著相信自己正確的無比堅定的信念,結果不過是把人治死罷了。

其實我們觀察各行各業,凡是技術好的,都會更加鎮靜,凡是技術不好的,都會非常慌亂。所以有個詞語叫做「有條不紊」,只有那些具有精湛的醫術的醫生才能在做手術時有條不紊,才能把病人從死神邊拉回,只有那些熟練份額飛行員才能在槍林彈雨中穿行,不僅不被擊落,還會擊落敵機,只有熟練的軍事家才能在潰敗時能及時重組隊伍,重新構建堅強的陣線,只有具有豐富閱歷的人才能洞察人生是非,閒看大起大落,而能始終堅持理想。而那些小白,遇到這些事情時,都會做個逃兵,不是手足無措,就是當鴕鳥把頭藏在沙子裡。

因此,有幾句話都說的很好。「預期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磨刀不誤砍柴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些諺語都是說明了技術對於成功的重要性,有了網,捕魚就輕快了,有了快刀,就能砍柴看得又快又好了,有了柴火和魚,就能回家讓老婆熬魚湯了鮮美地享受一頓了,而不怕回家被老婆扭耳朵了。如此而言,還有什麼比更好的技術更重要的事情呢?

古代人沒有技術,對於自然界缺乏認識,出門不知道天是否會下雨,地震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被日蝕嚇壞,看到颳風就以為樹是大妖怪,成天生活得惶惶不安,而今天,由於掌握了自然界的規律,所以人類就以為自己比天還高,那些最傑出的科學家甚至想向上帝挑戰,法國的拉普拉塔竟然要計算出宇宙在任何一個時刻的狀態。這都說明了技術的重要性。

因此,我想這個問題再也沒有進行爭論的必要了。凡是對投資的規律進行了深入的科學研究,對於人類有史以來的投資學知識進行了全面總結,並且在市場中進行了多年檢驗的人,心態肯定是最好的,而那些智商很差,對股市的瞭解完全得自周圍的幾個文盲,對股票的瞭解僅限於看了幾天的K線,縱使他聽過多少次心態比技術重要的格言,他也難逃揣揣不安的境地。

當然,談到這裡,還沒有談為什麼股民們會覺得心態比技術重要。這個問題,其實是因為人們普遍懶惰,以為不用花任何功夫,只要內心默念鎮靜鎮靜,就能發大財一樣。心態是個自我控制的活,這些人認為更簡單些,而學習浩如雲煙的金融學知識,顯然不如在家空想三分鐘省事。

這就好比,和尚們都喜歡在寺廟裡打坐,默唸佛門清淨,要清心寡慾,但是還免不了出去偷腥,於是就認為自己是心魔作怪,於是心裡繼續回去打坐,空羨人家如來佛的成就。但是,人家如來佛可是熟讀婆羅門的文獻,知道全宇宙有三個物種,有四大洲,飛蟲走獸無所不知,來生往世無所不曉,所以才能看破紅塵,而你能做到這些嗎?如來佛的法力無邊,是由於他的學識淵博的緣故,所以六耳獼猴作怪的時候,諸菩薩和神仙都束手無策,只有如來佛能識別出來,這個功夫,不是靠打坐練出來的,而要經年累月鑽研學問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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