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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淨利率最高的加工絲廠老闆、今年六十歲的聯發紡織董事長葉清澤,手持兩支iPhone,一支不斷傳來台灣的紡織市場行情,一支傳來中國同業最新行情,還用iPad連線到自家工廠的即時生產線,隨時追蹤最新的產銷狀況。 「這裡不是華爾街,而是迪化街!」聯發紡織杭州總經理李淑雅說,聯發的公司管理全部M化(mobilize,行動化),就連應收帳款也用iPhone手機在管理。 老舊的迪化街,不起眼的建築內,迪化幫採用先進方式管理。到今天,全球最時尚的紡織材料由他們提供,不僅技術領先市場,還有一套獨門的「養金術」,讓他們至今仍是台灣最富有的商幫之一。 例如,所謂「士林三寶」(士電、士紙、新紡)中,新紡土地最多,來自於迪化街的吳火獅家族是士林大地主,連帶使得身為新紡第二大股東的新纖,股價看俏。 往台北市東邊看,內湖的大地主是義隆與理隆纖維的陳家。目前擔任義大皇家酒店董事長的陳敏薰,便來自這低調的迪化街紡織家族。 目光再放到新北市的新店,一般認為該地的大地主是裕隆,但另一個大地主是正大尼龍卻鮮為人知,據說其土地位置比裕隆還要好。不僅如此,正大尼龍還是北投、關渡的大地主。上述都是迪化街的紡織幫。 約一百五十年前,大稻埕就已經是台灣最繁華之地,聚集了一批最會做生意的人,經歷一個半世紀的優勝劣敗,仍在迪化街生存,自有一套獨門絕學。 養金術一:情報力 他們的養金術第一招是「情報力」。走進迪化街,老舊的布莊偶爾可以看到在裡頭有老先生或中年男子嗑牙聊天。別以為他們在浪費時間,從上上個世紀到現在,迪化街布莊就是這樣訓練他們的第二代,清早就要開店守到晚上關門,除了顧生意還要打探消息。 如今迪化街以及周圍的南京西路、西寧北路一帶布莊,許多仍是傳統紡織迪化幫親族成員所開,這些被暱稱為「辦事處」的店面,兼具情報中心功能。 銀行放貸前,先來探問財力實虛 聯發董事長葉清澤形容:「情報要做到昨夜誰被蚊子叮了兩下,也能知道!」原來迪化街不僅是紡織聚落,又有業內與金主錯綜複雜的資金互相借貸,甚至銀行授信要先問迪化街的業內人士,就能夠知道誰的財力好壞。 如今,情報力不只是街坊鄰居發生什麼事,還包括國際金融、原物料價格、同業與上下游動態,無一不透過科技工具,即刻傳到這些迪化幫手中。 先一步看穿景氣,買股年賺近兩億 情報力能養出錢來嗎?攤開上市公司公開訊息,今年七月,聯發公告賣出台化股票,賺了六千多萬,但轉手又買了五千多張的台塑,買進價六十七元左右。 到了十月底,聯發分了兩次賣出台塑股票,最高賣到了八十六‧一七元,一次賺了五千多萬,一次賺了六千多萬,今年以來聯發光是操作自己上游產業的股票,就賺了一億七千多萬元,兩個月報酬率,至少有二○%。 短時間內有高投資效益,葉清澤的情報力下得深。他說,碳纖維過去因複合材料有些技術瓶頸拖延了幾年,但波音與空中巴士已開始大量使用碳纖維做為飛機材料,讓全球碳纖維供應吃緊,現在台塑的碳纖維非常賺錢了。 把情報變成黃金,葉守焞固定與日本、德國設備廠見面,除了看看最新設備之外,也掌握中國同業買了多少機器、有什麼功能、能做出什麼尼龍來。現在他大膽的要擴張產能,因為日、德的設備廠未來兩年都交不出設備,產能已經全滿。 葉清澤打趣的說,「春江水暖鴨先知,我寧願當鴨,當鴨沒什麼不好,因為可以比任何人都早知道景氣的波動。」 養金術二:人脈力 養金術第二招是「人脈力」。現在資本市場熱門的話題是,威京集團旗下資本最大、營業額最高的中石化,明年董監改選可能易主,傳出好樂迪前董事長盧燕賢將挑戰威京總部集團主席沈慶京的控制權,此舉也牽動了京華城、中工到亞太會館之間複雜交叉控股,都可能一夕變天。 齊攻中石化股票,左右董監改選 如今號子裡的投資客可能都知道此訊息,但來自迪化幫的集盛、力麗與力鵬,卻早在去年上半年中石化只有十元出頭的時候就進場,消息靈通可見一斑。 但他們的目的卻不在賺短期資本市場價差。攤開其轉投資報表,集盛帳上掛著七千多張中石化、力麗二萬七千多張、力鵬一萬八千多張。以中石化股價近期一度突破三十元,這些公司帳上獲利相當驚人,賺了近兩倍。 何時會實現這筆收益,葉守焞卻這樣說,「這批股票到明年六月以前,我們都不會賣,但我們不想選中石化董監!」 原來這是人脈學之一。集盛與力麗不想掌握中石化經營權,卻要成為明年中石化改選不容忽視的一股力量,未來誰想掌握中石化,都必須跟他們談,成為關鍵的第三 者。等到未來經營權穩定後,中石化當權者就必須還這個人情,在原料供應上,回報支持他的集盛跟力麗集團。這是用實力來經營上游關係的案例。 陪王永慶長跑,養出夥伴關係 另一個經營上游關係的例子是葉清澤。三、四年前,他陪著台塑集團創辦人王永慶看杜拜飯店,還曾陪著跑五千公尺長跑,還經常陪王永在清晨打球。為了人脈,要練長跑還要天天清晨起床,十幾年如一日,這樣的毅力打出深厚關係,聯發跟台塑集團關係已經昇華到策略夥伴了。 人脈經營不止於上下游同業,迪化街紡織幫本身會固定聚會,雖然互相競爭卻關係深厚。上一代是街坊鄰居,第二代小時候彼此玩在一起,情分自然不同。 新纖董事長吳東昇用「大學棒球賽」來形容。「collegiate(大學的),大學棒球比賽這樣子;不像職棒,職棒打到你死我活,對不對?那這個大學棒球 賽大家都打球歸打球,以後還要喝酒聊天,還是一樣,」吳東昇並以「這個是文化很好,所以我們這個新進的幼稚園就有人帶……。」形容他接手新纖董座六年,對 其他紡織迪化幫而言,自己還是幼稚園生,蒙受前輩照顧。 迪化幫這樣獨特組織有很多,例如以前有加工絲五虎聚會、善德會、EG會,又例如現在葉守焞、吳東昇、義隆纖維董事長陳明祥以及儒鴻董事長洪鎮海等,組成固 定聚會。同業間經常彼此切磋,例如近日儒鴻董座洪鎮海就受吳東昇之邀,赴新纖演講;吳東昇在接受本刊專訪時,也頻頻強調,新纖未來雖有擴張計畫,但絕不會 搶客戶的生意。 這些人在產業上,上中下游互相支持合作,檯面下又有一個共同的嗜好:買土地、投資原物料。 養金術三:賺慢錢 不愛電子股,喜歡買土地與實物 迪化幫養金術第三招是「賺慢不賺快」。他們個性低調、保守,寧願賺慢錢也不願賺快錢,愛投資土地勝過投資電子業。 事實上,這十年來電子產業當道,他們也曾是電子業的主要投資者之一,例如宜進投資過新浪網、毅嘉,聯發投資過主機板與網路,但卻在這個行業栽跟頭。葉清澤 說,一開始投資幾千萬,然後增資到幾億,資金不斷進場卻上不了市,最後還不斷虧損賠錢,他甚至說:「電子業很多都是騙子!」宜進董事長詹正田則表示,電子 業大賺大賠,實在玩不起。 紡織迪化幫痛定思痛,多數選擇不碰電子業。這個抉擇,雖然讓他們無法賺到電子業一波波行情,成不了科技新貴,但也避開電子業的無底洞,例如面板與DRAM產業。 自掏腰包買,歹時機再賣地養公司 以實物起家的他們,最愛的還是實物,尤其是土地。 而且,他們投資土地有兩大特色,一、自掏腰包買土地,與公司資產切割;二、用零負債養土地。以確保土地價格波動風險不會波及公司財務,且老闆可用賣私人土地的錢,協助旗下企業度過難關。 集盛蘇家的三大創始股東之一蘇信,是迪化幫知名養地者。 葉守焞形容:「蘇信是早上來上班、下午就去看土地,他從公司賺來的錢,最後都變成了土地。」業者說,當年蘇信除了桃園RCA土地不敢碰之外,其餘台北、桃園能蓋房子的土地,基本上蘇信都看了。 迪化幫土地實力有多雄厚?葉清澤形容:「他們這些人(指迪化幫),買了三十年土地,到現在都還有,還沒賣完」、「所以有些迪化街紡織公司,本業連虧十年,公司卻不會倒,原因就是老闆比公司還有錢,拿自己私人的錢養企業。」 現在迪化街這群人又愛上了投資普洱茶、紅酒等實物。他們的手筆非常大,買普洱茶是用公噸做單位,買一瓶上萬元的紅酒,動輒用萬瓶來計算。 為什麼寧可投資實物也不投資電子股?這與情報力有關。葉清澤說,「伯南奇(Ben Bernanke,美國聯準會主席)上任時說,如果一九二九年全球大蕭條時,他是聯準會主席,他會開直升機到天空撒美元,刺激美國人的信心。那時候,我就 知道原物料要大漲了!」也是從伯南奇上任開始,葉清澤認定美元會走軟,不投資美元而改投資實物。 上一代做實物買賣,讓紡織迪化幫對實物價格特別敏感,也造就今日紡織迪化幫的投資邏輯,依然像當年新光集團吳火獅般,有錢不貪暴利,寧可買土地放著,積累出雄厚資產。 下次你經過迪化街時,千萬別小看這沒落老舊的地方,在那破舊布莊或大樓裡,也許就住著有錢又有土地的大地主,正用情報力與人脈力,賺世代綿延的慢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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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嘉誠說自己沒錢,那可能是他在做一個上百億的併購項目時,現金流出了一點點問題;如果一個農民說自己沒錢,那可能是他兒子不幸考上了一所中國的大學;如果我叔叔說沒錢,那可能是他昨晚在麻將桌上發揮得太差;如果我說沒錢,那一定是——我買房子了。
《辭海》上對「窮」的解釋是「缺乏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對我而言,準確的說法應當是「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無法得到合理的配置」。我這麼說你可以難以理解,不過當你也要把一個月工資的80%用來償還買房所欠私人及銀行債務時,你就基本能認同這個解釋了。
如果說買房之前我還能明確自己是一個流浪漢的話,買房之後我的階層感開始變得模糊。當大家開始用「有產者」這樣的稱呼來調侃我時,我發現自己的現實生活比任何時候都更接近無產階級。其重要特徵就是,當白菜的價格由三毛五漲到五毛時,我會變得很憂鬱。
俗話說人窮志短,對白菜價格的敏感,說明我的世界觀已經發生了逆轉。在新天地喝酒時那種略顯可笑的優越感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取而代之的是由於對物質世界現行規則的強烈不適帶來的不安感。
沒有天生的負債者,我也是經過銀行的一再提醒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清白。當某一天我接到一個自稱是農行的人打來的電話,禮貌地詢問我這個月是不是忘了去銀行交房貸時,我在剎那間明白了楊白勞當時的心路歷程。
從此我對這個一向鄙視的銀行肅然起敬,因為按正常的軌跡,我將在今後15年內保持與之的債權債務關係,而他們將這一期間保留給我打類似電話的權利。
我充分理解這家已經對呆壞賬進行過兩次剝離的銀行的一片苦心,在損失數以萬億計的貸款之後,他們和別的銀行一樣,把個人住房貸款定性為優質貸款。作為一個合格的公民,我當然不能辜負這種信任,這個責任必須擔負起來。
當我第一次聽到裝修工人叫我「房東」時,我已經清醒地意識到,所謂房東其實就是為這棟房子做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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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潤泰合資高鑫零售的歐尚集團, 市場橫跨全球十二國,去年營收高達一.七八兆新台幣。 這個名氣遠不如沃爾瑪、家樂福的零售巨擘,究竟是如何從法國一家祖傳紡織廠,成為宰制 當今兩大新興市場的零售之王? 撰文‧周岐原 店面開張的時候,衣著樸素的傑拉德.穆利(Gérard Mulliez)正忙著招呼;這家由廢棄工廠改裝而成的一百多坪店面,無論怎麼看前景都不甚光明。為了讓新賣場更顯眼,傑拉德刻意選擇「A」開頭的店名, 好讓客戶查詢電話時,容易由前面的字母排行找到;但當時二十九歲的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世界級零售商的董事長。這是一九六一年,這一年,現任美國總 統歐巴馬出生,台灣證券交易所正式成立。 半個世紀之後,傑拉德竟然成功了。他一手打造的零售通路,在全球擁有逾一三○○家門市、二十六.二 萬名員工,去年營收高達四二五億歐元(約一.七八兆新台幣)。這就是和潤泰集團共同成立高鑫零售的另一大股東──歐尚集團(Auchan)。 論 經營版圖,傑拉德一手打造的歐尚集團,足以和沃爾瑪(Wal-Mart)、家樂福(Carrefour)、特易購(TESCO)、麥德龍(Metro) 等,並列世界級的跨國零售品牌;但歐尚的知名度,卻遠遠不如上述這些公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穆利家族長年的低調作風。 低調生活 為保隱私狀告貝努瓦根據估計,穆利家族目前持有的資產總值逼近六千億元新台幣,是當前法國最富有的「華麗一族」。除了歐尚集團之外,穆利家族另外投資世界 最大的運動用品通路迪卡儂(Decathlon),汽車維修通路諾拉托(Norauto),以及信用貸款公司等事業,投資領域相當廣泛。但外界對這個豪族 的認識,卻和他們的身價極不相稱。穆利家族鮮少在媒體前曝光,曾有一位經濟學家貝努瓦(Benoit Boussemart),打算出版一本介紹穆利家族的專書,結果引來傑拉德對貝努瓦提告;雖然最後訴訟不成,但可見穆利家族對保護隱私的重視,幾乎到了寸 步不讓的程度。 其實,傑拉德原本協助家人經營祖傳的紡織業,直到五○年代晚期,歐洲紡織業面臨轉型,傑拉德無意間發現,剛剛在北美洲興起的 大賣場頗受歡迎,前景似乎十分看好,這才讓他對零售業產生興趣。 傑拉德設想:位在市郊、附設大型停車場的自助式商店,遲早會橫掃傳統雜貨 店,成為消費者選購商品的主流通路。於是在籌得經費後,傑拉德在法國北部的盧貝(Roubaix)開設第一家歐尚賣場,不過開業初期,歐尚的生意卻頗為慘 澹。傑拉德一邊苦思改善之道,一邊尋求外界意見;在友人建議下,傑拉德決定改採薄利多銷的折扣銷售模式,果然讓歐尚一炮而紅。 策略見效後, 傑拉德立即乘勝追擊,把「單價越低、營收越高」的信條奉行到底,連售價相對較高的威士忌商品也不例外,一律大打價格戰。結果在不久時間內,歐尚便一躍而成 整個盧貝市生意最好的折扣商店,從此走上擴張之路。 儘管已經貴為千億身家的大老闆,傑拉德看起來仍是當年那位小生意人,言談謙虛,生活樸 實,甚至帶點小氣。正因如此,傑拉德被外界冠上「法國山姆.華頓(Sam Walton,沃爾瑪創辦人)」的綽號。經營事業時,傑拉德力求降低負債,平時則習慣儉約度日。他奉行的生活態度,深深影響整個穆利家族。曾經專訪傑拉德 的作家古邦(Betrand Gobin)就比喻:「你絕不會見到他們去地中海邊度假,也看不到他們競拍高價藝術品來收藏。」回憶起和傑拉德見面的經過,古邦印象深刻。他指出,傑拉德 的辦公室陳設簡單,只擺設幾張廉價桌椅,桌面滿布灰塵,連暖氣也沒裝;而在長達五個小時的採訪中,傑拉德幾乎講完全場,身為客人,古邦不僅沒時間上廁所, 連一杯水也沒被招待。由此不難想像,傑拉德的「儉樸」達到什麼程度。 低調經營 堅持股票決不上市事業一律不上市,是穆利家族從未改變的堅持。自從二○○六年,高齡七十五歲的「長老」傑拉德正式退休,這個幾乎「隱形」的家族即啟動接班 計畫,推派成員接任各事業的高層位置。穆利家族曾協議,允許成員交易彼此名下股權;由於事業眾多,而連同旁系親屬在內,整個家族人數逼近六百人,因此想賣 股權者並不難找到買家。 家族唯一的明文限制,是任何股東不得將持股轉讓給無親屬關係者。他們的想法是,對家族生意感興趣的人往往只想賺一 筆,盡快獲利了結;既然開放很難帶來正面效益,不如乾脆﹁關上大門﹂。目前看來,設下這條「家法」,確實維持了經營權的完整性。 儘管穆利家 族嚴防外來資金,他們對待員工卻十分大方。自一九七七年起,歐尚集團對員工實施利潤分享制,開放部分股權給同仁認購。去年度財報顯示,在中國、法國、俄羅 斯等九國任職的員工,一共持有歐尚一一.八%股權,總人數多達十三.七萬人,相當於集團員工數的五二%。 在傑拉德掌舵,與家族通力合作下, 歐尚的零售通路已經在全球十二個國家扎根。雖然在中國市場,歐尚量販店的數量或知名度都不如大潤發,台灣投資人對歐尚更頗為陌生,但集團的全球布局策略, 其實十分綿密。除了在法國本土有五十年穩固的經營基礎,歐尚最重要的擴張策略,就是往消費動能較大的新興市場拓展事業。目前,集團已有半數營收來自海外市 場,尤其是俄羅斯和中國這兩塊「金磚」,更是歐尚布局的關鍵所在。 低調擴張 默默吃下東歐市場在中國市場,歐尚、大潤發合組的高鑫零售,已經成為中國最大的量販事業體;在中國量販店滲透率仍偏低的情況下,後續成長力道仍十分可觀。 但這只是外界對歐尚版圖的部分認知,其實在俄羅斯,以至於整個東歐市場,歐尚也已經默默取得主導地位。 經過近十年奮鬥,歐尚成為全俄羅斯最 大外資量販店,年營收近二千億新台幣。其他世界級量販通路中,沃爾瑪與特易購並沒有進駐俄羅斯,家樂福則在○九年時,黯然宣布從當地撤資。歐尚採取遍地開 花策略,在烏克蘭、匈牙利、羅馬尼亞、波蘭等地陸續開店,打算「通吃」東歐市場的意圖相當明顯。 五十年,從一家廢棄工廠改裝的商店,躍居橫 跨全球、營收近二兆元的零售帝國。極端儉樸的傑拉德,和低調神祕的穆利家族,連手把歐尚打造為具有世界競爭力的消費通路,以穩固的股權結構、和專注新興市 場的經營腳步來看,歐尚傳奇勢必還會持續下去。 歐尚、家樂福 龍爭虎鬥50年儘管同是法商,創業時間只差兩年,歐尚與家樂福這兩個雄踞零售業的老牌集團,經營理念卻十分不同。連商標顏色,兩者都恰巧選擇一紅一藍,宛 如軍事演習對抗的「紅軍」與「藍軍」,非分出高下不可。 比較版圖,家樂福毫無疑問占了上風,透過特許加盟、直營與合資等多元模式,家樂福經 營近一萬個銷售據點,員工人數接近50萬人。總共只有一千多個據點的歐尚,看似落後於人,不過論賺錢的基本功,硬底子的歐尚卻將家樂福遠遠拋在身後。 從 集團財報分析,去年歐尚總營收425億歐元,僅僅是家樂福一半不到;然而,歐尚的稅後純益卻有7億歐元,也就是1.6%的稅後淨利率,這相當於家樂福的4 倍之多。如此驚人的獲利成果,有80%以上全由大股東穆利家族分享,也難怪他們不僅拒絕讓股票掛牌,還拚命維護個人資訊,繼續低調賺大錢! 法 商兩大量販巨擘戰力比較創立時間 經營版圖 銷售據點 員工(萬人) 2010年營收(億歐元) 2010年稅後純益(億歐元)歐尚 1961年 12國 1331 26.2 425 7 家樂福 1959年 32國 9500 47.5 901 4 資料來源:歐尚、家樂福 |
國家經濟研究局(NBER)的研究顯示,在產生「財富效應」方面樓市重要性勝過股市,能影響家庭增加支出的關鍵因素,是一個健康房地產而不是上漲的股市。
這份研究由Karl Case, John Quigley 和Robert Shiller三位經濟學家共同完成,他們在文章中完善了過去做出的「財富效應」的研究。
許多經濟學家和決策者同意資產價格上升,可能是推動消費者購買力的主要動力。在普遍意義上經濟學家同意股價或者房價上漲能增加消費者支出,而資產價格下跌則導致支出減少。
研究認為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內決策者都很難量化的「財富效應」。造成這個問題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它更可能是基於一個事實,房地產市場的崩潰和顯著復甦被認為是影響整體經濟狀況的核心因素。正是基於此,美聯儲遵循旨在推動各種形式的資產價格的刺激措施,希望以此推動家庭支出,從而提升經濟整體增長。
這份研究報告通過對從1975到2012年二季度的數據,進一步闡明什麼是影響「財富效應」主要因素。
報告稱:
「最好的情況下,只有疲弱證據顯示股市財富與消費存在聯繫。」而「形成對比的是,我們確實發現強有力的證據證明樓市健康的變化對消費產生重要影響」。
「2001年到2005年四年的『實際樓市財富增長期』,推動家庭消費總支出增長了約4.3%。而在2005年和2009年的實際樓市財富下降期,導致消費者支出下降了約3.5%」。
該研究還顛覆了過去人們一個認識。三位經濟學家認為,事實上樓市上升期推動消費者支出增加的幅度,大於樓市下跌期減少的幅度。
這個研究結論為美國經濟復甦增添了希望。即一個正萌芽的房地產復甦,可能在未來幾年內為經濟出現更廣泛加速增長做出實際的貢獻。此外它還解釋了為什麼在最近幾年激進貨幣政策下,雖然股市出現強勁反彈,但是整體經濟卻只表現出有限的復甦,而與股市的情況脫鉤。
到目前為止,切瑞頓仍然住在帕洛阿爾托的一處殖民地風格的房子,30 多年都沒有換過。
一頭黑白相間的鬈髮,隨意的牛仔褲和自己動手修剪的髮型。即便在斯坦福大學校園裡,大衛 切瑞頓教授都鮮為人知、至為低調。學生們很少意識到,這位導師竟然是全球最富有的教授。看起來他總是喜歡反覆飲用茶包,而且開著一輛老式本田車到處跑。「是的,我就是要這個效果。」大衛 切瑞頓說。
儘管硅谷人士幾乎全部是使用 LinkedIn 或 Facebook 這樣的標配,大衛 切瑞頓對此不僅不理會,他甚至連 Twitter 也不用。事實上,這位教授並非凡人——他身價高達 17 億美元,堪稱世界上最富有的學者。
1998 年,還在斯坦福上學的拉里 佩奇和謝爾蓋 布林(兩位谷歌的創始人)找到大衛 切瑞頓,就在後者家中的門廊展示了他們的創業項目。切瑞頓教授和他的朋友安迪 貝托謝姆當場開出了一張 10 萬美元的支票,支持這家還沒有走出宿舍的小公司,也就是後來的谷歌公司。
「那時,他們在籌集資金方面遇到了很大困難,我不認為這應該是個大問題。」切瑞頓回憶道。自此,他成為投資谷歌的第一個天使投資人。
而當初雅虎和 Excite 公司都曾將谷歌開發的算法拒之門外,並因此錯過天大的好機會。
在福布斯今年 3 月發佈的億萬富豪榜單中,大衛 切瑞頓成為了加拿大最富有的20 位富豪之一。不過,他從未變現過在谷歌公司的投資,一直過著低調而且樸素的生活。「我覺得在投資方面我非常幸運,但在花錢這個問題上我的思維方式跟乞丐沒什麼兩樣。」他說。
如果媒體談到億萬富豪應有的生活方式,他會顯得很不高興。「我覺得那些人建一個有 13 個洗手間的房子,肯定是哪裡有問題。」他還是在斯坦福任教,樂於投資一些初創企業,儘管年紀漸長,但他依然堅持每天工作 10-12 個小時。
加拿大的成長生涯
上個世紀 50 年代,大衛 切瑞頓出生在加拿大的溫哥華,在家裡六個孩子中排第三。五歲時,全家搬往阿爾伯塔州的首府埃德蒙頓。之後,他進入了高地的公立學校學習,和他的五個兄弟姐妹一樣。
在那裡,他的父母羅斯 切瑞頓和穆里爾 切瑞頓開了一個工程公司。穆里爾 1946 年完成了電氣工程的學習,成為阿爾伯塔省的第二位女工程師。「在我們成長的歲月中,他們一家很特別,因為父母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大衛 切瑞頓的同學卡爾弗利安說,卡爾弗利安現在是埃德蒙頓公立學校國際課程監事。
年輕的大衛 切瑞頓對音樂很感興趣。有兩個暑假,他在班夫藝術學校學習音樂劇,曾經在多個歌劇合唱團裡擔綱表演和音樂製作。「回頭想想,我覺得音樂是一個很好的保持理智的方式。否則,我會投入更多精力到數學和技術領域。」切瑞頓說。
他原本可能開心地玩他的古典吉他,但阿爾伯塔大學的音樂專業沒有錄取他,這讓他意外地走上了之後的財富道路。「我的第二選擇才是數學。」他在接受《埃德蒙頓雜誌》採訪時說。
切瑞頓牢牢記得第一次接觸電腦的那一天,他戲稱那是自己的「史前時期」——高中的後兩年。「我記得數學老師開始講起計算機的話題,但我不能肯定之前是否有過一台。不過那時我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了計算機。」他說,「一直到大學一年級,我才第一次使用。」
一開始他在阿爾伯塔大學攻讀數學,後來轉入英屬哥倫比亞大學學習計算機科學。隨後,他在滑鐵盧大學獲得了計算機的碩士和博士學位。
1981 年,斯坦福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他來到這裡,「想嘗試一些不同的東西。」
「斯坦福的計算機研究具有世界級的水平,我就想試一試,和大牛們比拚一下。」他對《 斯坦福日報》說。
2005 年秋天,切瑞頓教授向滑鐵盧大學捐贈了 2500 萬美元,作為在計算機科學領域獲得傑出成就的獎勵。滑鐵盧大學以他的名字重新命名了計算機學院。
大衛·切瑞頓以 17 億美元身價成為加拿大最富有的 20 位富豪之一。
愛好「天使投資」的教授
在計算機之外,大衛 切瑞頓教授有很多愛好。他喜歡音樂和帆板。作為投資人,他最廣為人知的是對於創業的興趣。「如果做一件概念新穎而且與眾不同的事情,我會變得很興奮。」
切瑞頓事業的轉折點大概是在 1995 年,當時他參與創建了一個叫做 Granite Systems 的公司。
在它成立僅 14 個月之後,思科就以 2200 萬美元的價格購買了這家公司。這次收購,讓切瑞頓擁有必要的資本,可以投資其他的創業。
「在我做教授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完全沒有什麼錢可以用來投資。」切瑞頓說,「好像是一夜之間,我從需要擔心怎麼還房屋貸款,到還清貸款,再也不用想貸款的事。」
從那時開始,就有斯坦福學生來找切瑞頓教授,請他投資他們的公司,或者就是簡單地請他給些意見。在 Granite Systems 之後,他對很多硅谷的創業公司都有貢獻。最為大眾津津樂道的,當然是 1998 年他給兩位谷歌的創始人拉里 佩奇和謝爾蓋 布林投資了 10 萬美元。他印象很深刻,當時他還帶了這兩位博士生去見硅谷最負盛名的風險投資。
切瑞頓曾經表示,「謝爾蓋 布林對自己打算做的事情一向直言不諱並且更具有侵略性。而拉里 佩奇則要細緻周到小心得多,他性格有點內向。我覺得拉里 佩奇更適合做科學家而不是 CEO。」不過,今天谷歌的 CEO 已經由拉里 佩奇接任。「公司發展到了不同的階段,需要顯得成熟穩重些的人吧。」他說。
除了投資,切瑞頓還擔任過這些公司的諮詢委員會和董事會的成員。因為他擁有計算機和商業兩方面的專長,他不僅和投資人溝通,也帶來了客戶和產品上的想法。他最新投資的公司叫 Arista Networks,這是一個加快服務器的數據轉換的專業公司。
相對投資成功,切瑞頓把自己給計算機領域帶來的變化看得更重一些。「我不覺得錢這個東西很有趣,它只是用來讓新事物成功的必要條件。」他說,「我非常喜歡我所做的事情,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努力工作。」
1998 年,還在斯坦福上學的拉里 佩奇(右)和謝爾蓋 布林找到大衛 切瑞頓,就在後者家中的門廊展示了他們的創業項目。
特立獨行的億萬富豪
去年 1 月,大衛 切瑞頓接受了《福布斯》雜誌的專訪,當時記者注意到他的辦公室裡有一期遊艇雜誌。他對記者說:「我曾經讀過,但我認為這些遊艇就是水裡的一個洞,你得扔進去大把錢。」他翻了幾頁,就把雜誌扔到了一邊。「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給我寄這些東西。」
切瑞頓一直保持低調作風。當《福布斯》記者在斯坦福拿他的名字隨機地問一些學生時,有幾個停下來思考,然後問這個姓氏拼寫方式是不是和喜來登旗下的連鎖酒店一樣。
到目前為止,切瑞頓還開著賺錢之前買的 1986 年大眾越野車,住在帕洛阿爾托的一處殖民地風格的房子,30 多年都沒有換過。他堅持自己理髮,理由是自己動手比較簡單,可以節省一些時間。「不是說我不接受髮型師。」
他最近一次揮霍,是為孩子們添置了一輛 2012 年的本田奧德賽。偶爾他會到毛伊島度假,玩帆板。
2003 年獲得斯坦福大學電氣工程博士的梁松,非常感激切瑞頓的教導。當時他已經畢業,想要開發一個更高級的移動定位技術,於是他向切瑞頓諮詢關於創辦公司的問題。儘管畢業已經 10 多年,梁松覺得切瑞頓的尖銳批評還是有價值的。
「切瑞頓是我見過的最銳利的人。」梁說,「他想得很不一樣,也教導我們去想得不一樣:不要隨大流或者是潮流。他希望他的學生從大處著眼,試圖找出一種方式來改變世界。」
關於投資,切瑞頓更願意投給那些他個人喜歡用的產品和服務,比如谷歌的高端搜索引擎。他肯定不會因為壓力而隨大流。
「我一直很欣賞他的態度。他對那些時尚的或者是政治正確的或者是傳統智慧的東西,幾乎完全無視。」最早從切瑞頓手下畢業的博士生威利 斯瓦內波說。他現在就職於巴黎高等洛桑聯邦理工學院,一所瑞士的工程學校。「剛開始,我完全被他的不敬驚呆了,因為我覺得那些是廣為接受的原則。」斯瓦內波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發現他的確打開一個人的視野,以新的方式解決問題。」
切瑞頓的父母在大蕭條時期長大。父親羅斯說,切瑞頓總是被鼓勵去走自己的路。在父親看來,他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男孩,對團隊活動一直不怎麼感興趣,他會在自家院子裡搭一個木頭堡壘,遠離其他孩子。他還記得,切瑞頓就讀埃德蒙頓高中時,就覺得課程太慢,「他是一個有天賦的孩子,他走他自己的路。」他的父親說,「我們沒有引導他一定要怎樣。」
「我喜歡和我喜歡的人一起工作、教學和做科研。我喜歡騎著我的自行車,駕駛我的舊車。」
切瑞頓,「這聽起來可能有點老土,但我覺得我就來自這樣的背景下的普通人。」
瑞信近期發佈的2013年全球財富報告對目前全球財富分配情況做出了詳細的研究。
歡迎參看 瑞信2013財富報告(一):全球223萬億美元資產如何分佈?
在一個全球化的世界中,資本流動實際上沒有限制,國家與國家之間界限的意義在這個層面上來講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不計入地緣因素,瑞信還提供了一幅全球財富金字塔圖,又一次闡釋了全球政策是如何讓富人更富有的:
以下是一些值得注意的事實:
- 2012年,32億人口(超過全球成年人口的2/3)的人均財富低於1萬美元;10億人口(全球成年人口的23%)的人均財富在1-10萬美元之間
- 3.73億成年人口(全球成年人口的8%)人均資產超過了10萬美元。
- 金字塔頂端,不到全球成年人口的1%,擁有全球家庭財富的40%。
下圖為各財富階層人數分佈比較:
金字塔底端階層
該階層人口遍佈於全球各個區域,在印度和非洲尤為繁多,而歐洲和北美相對較少。發達國家中,約30%的人口處於金字塔底端階層,而印度和非洲則有90%人口處於該階層。
然而,財富底層國家的財富增長速度最快。2000年至2012年,印度的財富就翻了3倍。
金字塔中層
這個階層的總財富為32萬億美元。中國和印度在這一階層的對比比較有趣,印度僅佔該階層的3%,但中國在該階層的佔比卻超過了1/3。
金子塔上層
該階層由3.73億成年人口組成,人均擁有10萬美元以上的淨財富。北美、歐洲以及亞太地區佔該階層的89%,僅歐洲就佔有38%,德國、英國和法國分別貢獻了6-8%的份額。
金字塔頂層
這一類人群中,美國人口占去了39%。此外,法國、瑞典和瑞士都有超過1%的份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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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經濟學家參訪某個國家,看到當地在蓋運河,他驚訝的發現工地沒有任何機器,所有工人都用鏟子在挖。他問官員為何不用機器。官員回答:「這你就不懂了,這個計畫是要保障工人的工作機會。」該經濟學家回答:「喔,我以為你們是想蓋運河哩!如果要更多工作機會,你何不叫工人用湯匙挖?」 近來的兩岸服務貿易協議,台灣將開放中國大陸的產品服務進口,有些專家說:開放產品服務進口,將打擊國人的工作機會,因此政府不應開放。 這種為保障工作機會,把外國的便宜進口品拒於門外的論調,和用湯匙挖運河來保障工作機會,有什麼不同呢?要保障國人工作機會,乾脆禁止所有國外產品進口,國內產業也全部禁用機器,所有工作全用人力,這樣工作機會就大增了。 現實例子就可看出「保障國人工作機會」的荒謬。許多國家的農業人口曾是勞工就業的主力,但多年來技術進步,農業產量大增,使農業不再需要那麼多勞工。雖然農業勞工減少,但整個經濟沒有更糟,反而以前這些務農的人,以及他們的下一代,創造了農業以外無數其他工作機會,農業的就業機會是減少了,但整個社會卻變更富有了。 若為了保障農業勞工的就業機會,就禁止農業使用新技術與機器來節省人力,農業的工作機會必會大增,但整個社會卻會更窮。假如多年前政府不准農業使用新技術與機器,使得今天農業就業人口和以前一樣多,這是進步還是退步? 為了保障勞工就業,就讓國內產業繼續使用生產力較低或較貴的勞工,把外國用更便宜代價生產出的同樣產品拒於門外,這是同樣愚昧。 不管國外是用更先進技術,或用更少、成本更低、生產力更高的勞工生產出某些產品,若國內產業生產這些東西,須耗用更多或更貴的勞工,這意味著國內生產這些東西是不值得的。每個人的致富之道,永遠是以較低代價取得財貨,史上也從沒見過哪個國家故意維持更貴、更耗時、更費工的生產方法取得財貨來致富的。 「保障國人工作機會」的迷思,來自於把工作機會當成「目的」,事實上,工作只是我們致富的「手段」。若有人把所有財貨免費奉送給我們,這是件天大好事,但正因為天下沒這種好康,我們才要工作換取財貨。 但按照「保障國人工作機會」的邏輯,即使別人免費送給我們財貨,我們也該拒絕,也就是說,我們應該辛苦工作,然後去交換這些明明別人可免費送給我們的東西。推演下去,有朝一日讓這些鼓吹「保障工作機會」的專家去搞經濟,他們弄出「用湯匙挖運河」這種計畫,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