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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傘人自白:大台把不同意見掩蓋

1 : GS(14)@2015-01-20 08:32:15





煙霧猶如白龍,捲起並包圍着憤怒的群眾,本來熟悉的夏慤道,變得陌生。九.二八當天,警方發射第一批催淚彈時,我還在家中。朋友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在金鐘。我猛然醒過來,是一種政治覺醒:為甚麼我現在還能安在家中?是不是出來工作這麼多年,人已變得政治冷感,跟社會脫節了?



制止搞事醉漢遭打傷

我於是跟兩位朋友,即晚就趕往金鐘,成為二十萬無畏無懼的群眾之一。那一刻,我從未如此身為香港人而自豪過。大家很團結,面對龐大極權仍然走出來抗爭,香港很少出現這種場面。我本來是個生意人,佔領運動爆發的頭一星期,我很擔心警方會來清場,所以幾乎放低了所有公事,一直留守金鐘,專注保護大台。從來沒有到過金鐘佔領區的朋友,請容我描繪一下夏慤村的模樣。那裏的中央是個大台,台下的年輕人有秩序的唱歌、跳舞、創作藝術,一個烏托邦社會慢慢成形。夏慤村的核心區很和平斯文,但周邊卻很狂野。佔領運動期間,大約有三十人組成防線義工隊,守護路障。幾乎所有固體物質都要物盡其用,作為路障,包括鐵馬、竹枝、座椅,再用索帶綑在一起。我想起一九七九年Walter Hill導演的電影《The Warriors》,成群蠱惑仔,很有趣。金鐘佔領區的邊防,時常有人前來搞事。某個周末深夜,四個醉酒佬在警察總部那邊意圖清拆路障,我們在睡夢中驚醒,使用了最低武力制止了那班酒徒,事件中我們幾個男生都被打傷了。最難忘是兩次升級行動,網民動員衝擊立法會的一次,雖然我們覺得很無聊,但四防(佔領區四邊防線)成百人義工都有聲援衝擊者,始終我們是同路人。那晚我們不停奔走,調動眼罩、頭盔等物資。



四防七十人退出會議

雙學發動包圍政總的一晚,我們幾日前也有所聞,亦有參與討論行動計劃,但會議期間,我們的意見都被否決,結果四防七十人退出會議。但在行動當晚,我們還是留守在現場,由前線到後援,都有我們的人。最終我們傷了很多人,有幾個兄弟更要「入廠」。整個運動裏,我們對大台的支持逐漸減退,覺得他們做事墨守成規,沒因應運動的節奏而行動,到後期已變成一個信仰平台。大台原本起着維持和平氣氛的作用,但後來卻把不同意見掩蓋,甚至抹黑,變成金鐘佔領區的獨裁政府。其實無論溫和派與勇武派對任何一方的指摘,都是不應該的。我們只是一隊小兵,要打贏極權大兵,一定團結才有勝算。但無論如何,我確信佔領運動只是一個開始,我不會就此作結。抗爭才剛開始,我們之間那團火才剛剛燃起,火花會在社區裏蔓延,燒到我城的每一角落。撰文:防線義工大嚿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50120/19008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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