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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歷史上曾失敗過,在未來三五年也只會是個玩具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314/161842.shtml

VR歷史上曾失敗過,在未來三五年也只會是個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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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歷史上曾失敗過,在未來三五年也只會是個玩具

雖然有聲音說,VR企業不是死於VR泡沫,而是創業泡沫,但問題恐怕沒那麽簡單。

本文由刺猬公社(微信ID: ciweigongshe)授權i黑馬發布。

2016年10月,朋友送了個VR眼鏡,很簡單的那種,是個手機盒子。

在淘寶上搜索了下,賣88元,把手機放進去就可以播放。

朋友又介紹了好的內容源,Google旗下的Stories,App里有應用可下載,一共9個故事,應該算是手機VR最好的內容產品了。

前不久,奧斯卡金像獎頒獎,提及今年有一部VR短片獲得提名,叫Pearl,講述一對父女的溫情故事,我感覺好像看過,打開Stories,果然就是那部。

我當時就看過,但不太喜歡這部,我喜歡的小故事叫Buggy Night,情節非常簡單——五只夜間活動的昆蟲,躲在草叢間,你一看到它們,它們就驚慌失措地逃竄,然後總是逃到青蛙的邊上。青蛙伸出長舌,一一把它們收進肚子里。

女兒最喜歡的是聖誕老人躲保安那部,保安發現小區的房子里來了神秘的陌生人,一場追逐冒險就此開始。保安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尋找,聖誕老人總能搶先一步躲開保安的搜尋,並且留下禮物。

這個短片拍得妙趣橫生,而且畫面也很精美。女兒拿起盒子總喜歡先看這部片。

盒子剛送來的那一陣子,她覺得很新鮮,經常看,同學來玩,也必會拿給同學戴著看。但後來,她慢慢不玩了,我也不愛看了,直到扔在角落里落灰。

這挺像VR的成長軌跡的——2015年風華正茂,各種人和資本趨之若鶩;2016年逐漸消退,趨於平淡;2017年,甚至很多VR企業都走向了死亡。

(一)

雖然有聲音說,VR企業不是死於VR泡沫,而是創業泡沫,但問題恐怕沒那麽簡單。

2016年10月,《矽谷百年史》的作者皮埃羅·斯加魯菲在中國參加了一系列活動,在參加封面傳媒舉辦的一次活動中,他說,未來將會有10種趨勢,徹底改變媒體的形態。除了大數據、流媒體等,當然還有近兩年風靡一時的人工智能和VR。

但是,如果翻開《矽谷百年史》的第一章“矽谷概覽”,你會赫然發現這麽一句話:“關於矽谷的失敗的故事被談及得很少,實際上,很多產業在這里雖然有很強的基礎,包括當地大學里的大量研究項目,但都始終未能做大做強,如人工智能、激光、虛擬現實技術(VR)等。

所以,從矽谷的發展史看,VR並不是橫空出世的產物,而是一直在尋求突破的新技術。

凱文凱利在《必然》中花了一個章節來描述VR的發展之路。他說,早在1989年,就有朋友邀請他去加利福利亞的一個實驗室,見到了後面有虛擬現實之父之稱的計算機科學家傑倫·拉尼爾,在那里,傑倫·拉尼爾讓他第一次體驗到了虛擬現實的魅力。

這種新技術讓人特別著迷,當時也讓人非常看好。《必然》中寫道,1989年,威廉吉布森這位大有前途的科幻小說作家甚至通宵體驗了這種網絡空間,第二天早上,當被問到如何看待這些通往虛擬世界的新入口時,他第一次給出了如今廣為人知的那句評論:未來已經到來,只是尚未流行。

然而,KK寫道:令人驚訝的是,虛擬現實發展旅程極不平坦,它衰退了,人們期待的下一步發展從未發生。“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虛擬現實技術將在5年內無處不在,但是直到2015年,虛擬現實技術仍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當在虛擬現實情景中停留10分鐘以上時,畫面的粗糙和動作的卡頓會引發體驗人員的惡心不適,想要讓虛擬現實設備足夠強勁,流暢地運行,並且讓人感動舒適從而避免惡心感,需要投入數千萬美元的費用。”

KK寫到這個,讓我毫不意外。看到Pearl獲得奧斯卡提名的消息後,我又找出在角落里蒙塵的手機盒子,重放了這部片。越看越暈,看完後,甚至有些惡心想吐。用手機播放,畫面還是太粗糙太讓人不適了——雖然我從不暈車。

(二)

在KK看來,智能手機拯救了VR。因為它的出現,降低了VR體驗的成本。“就尺寸大小和分辨率而言,一套虛擬現實眼罩的屏幕的要求基本上與一個智能手機屏幕相差無幾,所以現在的虛擬現實頭戴設備的制造技術基本出自便宜實惠的手機屏幕的制造技術。”

一度沈寂的VR爆發,跟智能手機的出現不無關系。

2014年,Facebook以20億美元收購虛擬現實技術公司Oculus VR。隨著Oculus Rift、HTC Vive、三星Gear VR、索尼PS VR的大力推向市場,VR開始迎來首輪爆發。

但事實證明,把手機裝入頭戴式顯示器中來體驗VR內容,很多人仍然會有眩暈感,有些還很嚴重。

“如果在VR場景的設計中存在哪怕是一絲絲的不和諧,這樣的‘異樣’也會破壞掉你最真實的存在感。”凱文·凱利在訪問Magic Leap後寫下這樣一段文字——問題在於,情況比這要嚴重得多。我身邊有朋友說,用盒子看VR,看完真的吐了。

手機並不能真正拯救VR。那高端產品的體驗會怎麽樣?

一次體驗中,戴上頭盔後,我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一艘沈船上,前面一群五彩斑斕的熱帶魚從身邊遊了過去——跟在馬爾代夫潛水的體驗差不多。

回過頭,我嚇了一大跳,一頭巨大的藍鯨就從在身後遊過去,身形龐大,眼神深邃,動作舒緩,不愧是海洋里最引人註目的動物之一。

還在震撼之中,又遊過來一群黃色的水母,我拿著手柄去觸碰它們,它們會應激性地避開,就像是阿凡達里那些男主角手一碰就收縮的花。

“再往前走一點,走到懸崖邊。”朋友這麽提醒我,我信步往前走,走到船舷上,往下看,一陣心悸:原來這首船沈在了一道海溝邊,下面是見不著底的深淵,深淵里海水泛著幽暗的藍光。

“繼續往前走。”朋友說。我心驚膽戰地走著,走出了船舷,站在幽暗的深淵上,比站在萬丈懸崖上的玻璃棧道上還要緊張。

“在VR中,我們在一個旁邊是萬丈深淵的獨木橋上行走。盡管我和我的同學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虛擬的場景,我們還是感到了雙腿發軟,手心冒汗的恐懼感,一個女同學甚至在失足掉落的一瞬間,發出了震耳欲聾(真的是震耳欲聾)的尖叫。”一個在德國留學的學生在他體驗的VR課後這樣寫道。我的感受也差不多。

我戴的是HTC Vive(市場上最好的消費級頭盔之一) ,身處一個專門的VR體驗室里。體驗室是朋友開的,在VR最火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專門報道VR領域的垂直媒體,在中關村最核心的區域租了辦公室,並且設立了這個VR體驗室。

由於是專業頭盔,價格不菲,官網標價6888元。整個套餐下來,得8000多元。這個頭盔得用線連接著臺式電腦,臺式電腦的配置要求比打遊戲的電腦還高,價格一般得在1萬多元。

而要實現動作捕捉(也就是說,碰水母它要會躲),需要有數據采集和傳輸設備。所以,這個VR體驗室里豎著很多桿子,上面裝著傳感器,用於捕捉動作。這套設備更貴。

朋友說,一整套設備下來,得花上小20萬,還不算場地的費用。

戴著HTC Vive,我換了個遊戲,需要先被傳送通過一個隧道——隨著隧道的景深像坐高鐵一樣撲面而來,我又開始眩暈了,只好取下頭盔。

便宜的太爛,體驗不錯的太貴,還依然有眩暈感。這是VR行業當前面臨的一個最大困境。

(三)

送我手機盒子的人,知道我關註新聞,還讓我下載了一個App——NYT VR。

當時下的時候,是《紐約時報》跟IBM合作的項目,後來換成《紐約時報》跟其他公司合作。

里面有10多個《紐約時報》出品的視頻,我第一個選擇看的,是在伊拉克費盧傑發生的跟IS的戰爭。

雖然只是用手機裝盒子里看的,我不得不說,跟戴HTC Vive 一樣讓人震撼。電視的直播雖然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但還是遠遠比不上360度無死角的VR拍攝。

如果說VR會顛覆哪個行業,我覺得新聞業一定是其中之一。因為,VR的新聞產品,讓受眾有了全能視角——記者不再隱身於攝像機或文字背後,而是成了新聞現場的一部分。受眾甚至能看到比記者在現場看到的更多的東西——畢竟,記者腦後沒長眼睛,但受眾可以看到記者的背後。記者本身的職業行為,也全部可以置於VR鏡頭之下被審視。

皮埃羅·斯加魯菲說看好VR顛覆新聞業,也是說到VR技術可以創造出“沈浸式體驗內容”,讓受眾更加接近甚至是“置身於”新聞現場,從而創造出獨特的體驗效果。他列舉了2014年的《Project Syria》新聞項目,說到VR技術讓受眾對敘利亞戰爭帶來的影響的真切感受。

所以,我相信,VR終將改變很多東西,只是它目前真的不算到了風口——還有太多技術難題需要解決,尤其是讓人舒適接受的現實感的問題,除非能做到像KK說的“再過10年,你體驗尖端水平的虛擬現實顯示器時,你的眼睛會被蒙蔽,以為自己正在通過一個真實的窗戶看世界。那個場景沒有閃光,沒有肉眼可見的像素點”,VR才會真正震撼這個世界。

所以,現在市場上那些在大肆宣揚的VR遊戲、VR教育、VR直播,我想說,還是算了吧,別跑太快,得讓靈魂跟上你——這里的靈魂,是指技術。

對於VR來說,未來雖然會流行,但它現在明顯尚未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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