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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不過外資比不上大行?中小銀行謀局Fintech

近年來,中外銀行都面臨著幾大趨勢的挑戰——經濟下行、監管趨嚴等導致凈利差收窄;數字化技術正在通過侵蝕銀行業務不斷獲取客戶的錢包份額、撬動客戶關系;金融科技(Fintech)浪潮席卷而來,迫使銀行不得不向“科技公司”轉型。

麥肯錫近期發布《全球銀行業年度報告2016:為爭奪客戶而戰》報告提出,2014年全球銀行業的凈資產收益率(ROE)穩定在了9.5%,但是過去一年股東回報率的回升卻無法掩蓋整個行業毛利下滑的現實。2013-2014年包含銀行利差和手續費利潤率的毛利水平拖累了ROE 185個基點,銀行不得不通過大幅度削減成本(貢獻 ROE169個基點)來保持ROE的穩定。

但是,單純靠削減成本的手段維系利潤不可持續。如今,數字化技術正在不斷搶占市場份額。以受到沖擊最大的零售銀行業務為例,麥肯錫預計到2025年,消費金融、支付、財富管理和房屋抵押貸款業務的利潤將分別下滑60%、35%、30%和20%。

“中資銀行的利潤率高於歐美銀行,然而技術方面的投入全遠遠不足,國際領先銀行平均投入稅前利潤的17%-20%用於高科技應用與數字化創新,很多國內的金融機構每年投入僅占凈收入的1%-3%。”麥肯錫全球資深董事合夥人曲向軍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當然,國內中小銀行積極擁抱科技創新的案例正在湧現。紫金山·鑫合金融家俱樂部(下稱“鑫合俱樂部”)即為中小銀行“抱團取暖” 的創新樣本,其由南京銀行牽頭,包括了來自全國各地122家成員行(農商行、城商行等)。其開發設計的“鑫E家”同業合作交易平臺二期上線,實現了成員行同業理財等業務的交易閉環,包括報價、撮合、簽約,未來更是將囊括支付功能。這也只是技術創新的範本之一,未來大數據、雲技術、區塊鏈和人工智能等新金融技術的快速發展,也為銀行提升數字化業務能力和客戶體驗提供了良好的催化因子。

(數據來自麥肯錫)

中小銀行擁抱金融科技

“其實中小銀行在技術創新方面更有積極性,決策效率也更高。”南京銀行信息技術部總經理余宣傑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

鑫合俱樂部以及“鑫E家”同業合作交易平臺便是案例之一。鑫合俱樂部其成立於2013年10月31日,是一個由中小銀行自願組成的交流與合作平臺,南京銀行為主席行。三年以來,俱樂部依托七大專業委員會,推動成員行在金融市場、貿易金融、消費金融、公司金融、信息科技、風險管理等方面開展合作。

“鑫E家”在同業業務上有一大技術創新,實現了成員行同業理財等業務的交易閉環。“此前並不存在一個線上線下的集中報價平臺, 只有外匯交易中心的報價系統,但仍無法滿足各家銀行不同的業務需求,同業業務仍只能通過打電話、QQ、微信等溝通,無法獲得最佳標的信息。” 南京銀行金融同業部副總經理劉愛華告訴第一財經記者。

通過科技方面的大力投入,成員行通過“鑫E家”同業合作交易平臺(二期),“可以發布業務需求,也可以選擇關註特定銀行,如果正好在報價幅度內,就會自動推送給你,並直接可以通過線上聊天功能相互協商報價,當前可以實現在線簽約,後續還將接入支付功能,手機版即將在12月上線,因此業務員即使出差也不影響使用。”

如此一來,平臺幾乎囊括了所有同業業務,包括債券買賣(一級市場分銷承銷,二級市場債券買賣),理財產品買賣、代銷、代理等,票據買賣,銀團貸款,托管業務,資金存放,大額存單等等。

也是通過類似的技術創新並推動同業合作,以南京銀行為例,前三季度“資產荒”的大背景下,與30家成員行同業業務交易量達600億元,與50家成員行債券交易量達5000億元,與40家成員行外匯交易量達450億元。

除了同業業務方面的技術創新,“更重要的是客戶體驗,這也是為什麽銀行卡在過去幾年被支付寶搶了風頭。”余宣傑也對記者表示,比起如“區塊鏈”等當下大熱的概念,金融科技更多的內涵在於提升客戶體驗、銀行運作效率、加強金融安全等方面。

就用戶體驗和使用安全方面,余宣傑介紹稱,今年南京銀行推出了全國第一款針對移動互聯網安全的應用產品叫“鑫衛士”,它依托於自建的行業雲平臺,以高效率、高負載、可彈性伸縮的雲架構,提供安全短信加密認證服務。“簡單而言,客戶獲得的驗證碼只能在用戶本人的手機上使用,這在不改變用戶使用習慣的基礎上,實現客戶的身份認證、終端認證,將客戶的短信驗證碼進行安全加密,避免因手機原因引起的信息泄露等安全風險。”

海外銀行金融創新層出不窮

其實,海外銀行也早已感知到金融科技的重要性,摩根大通銀行首席執行官戴蒙(Jamie Dimon)警告說:“矽谷已加入戰局。數以百計的新創公司帶著人才與資金投入研究傳統銀行的替代方案。”

例如,PayPal、Square為代表的互聯網企業顛覆了傳統支付模式,以Lending Club、Kabbage為代表的線上借貸企業顛覆了傳統的消費信貸和中小企業信貸。同樣,類似的情況也發生在中國,互聯網金融從貸款、理財、支付等方面都沖擊了中國銀行業。

(數據來自麥肯錫)

就海外銀行而言,其面臨的互聯網挑戰不亞於中國,因此他們也都在通過收購、投資、戰略合作等多種形式布局金融科技,且投入巨大。

麥肯錫對全球100家領先銀行的調研結果顯示:52%的銀行與金融科技公司有合作關系,39%的銀行有商業加速器項目,37%的銀行采用風投或私募的形式布局金融科技,30%的銀行建立了內部的數字能力中心。在具體實施中,領先銀行通常會建立獨立的創新推動組織,設置專項預算布局金融科技,確保執行過程中決策的獨立性。

麥肯錫項目經理馬奔則對第一財經記者介紹稱,為了借鑒學習互聯網公司的快捷模式,荷蘭ING銀行建立全新的敏捷性總行組織,過去2年間,荷蘭ING銀行推動 總行由傳統部門制組織機構向互聯網形態的“部落和小隊”組織模式轉變,除櫃臺/分行、運營、呼叫中心和支撐職能(風險、法務、財務、人力)外,將包括數據分析、產品管理、IT、營銷/渠道管理等傳統職能共約2500名全職人員重新組合成13個部落300多個小隊,形成敏捷的組織形態。

澳聯邦銀行建立了“創新車庫”,定位為下一代銀行產品實驗室,建立了從想法到產品服務落地的端到端創新驅動引擎。創新車庫的大門對所有申請的創意進行評斷與優先排序,符合標準則會進入車庫內部。創新車庫配備了一系列“車間”和“單元”促成創新概念落地。

當前,全球銀行業都在積極備戰,“雙軌戰略”也日趨清晰——國際領先銀行一方面通過推動傳統業務全面變革,保護和提升核心業務,另一方面也在積極全面布局新技術和數字化能力,全方位推進數字化戰略。其核心是緊緊圍繞客戶旅程, 借助顛覆式科技的應用與數據分析技術驅動的新型業務模式,打造未來銀行的核心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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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波最新演講:所有的物質變化都比不上人的解放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615/163631.shtml

吳曉波最新演講:所有的物質變化都比不上人的解放
筆記俠 筆記俠

吳曉波最新演講:所有的物質變化都比不上人的解放

“無論這個時代怎樣,我們必須在自己的身體上克服這個時代”。

來源 | 筆記俠(ID:Notesman)

 作者 | 吳曉波

筆記君說——

俠客們,晚上好!新商業路上,筆記俠與你守望相助。

吳曉波說:“世界是平的,改革會自動發生。企業家們要勇於試錯,勇於生活企業家必須要試錯、犯錯誤,要有人去付出、犧牲。要改善我們企業的面貌,要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這個好東西是不會自己發生的。”

那麽我們該如何創變呢?

在中國這個功名社會中,改革開放39年來,企業家的崛起和出現是一個開天辟地的事情。1978年中國沒有一個私營企業,今天1600萬的規模以上私營企業主、4500萬的個體工商戶,加上一起幾乎等於法國人口,而且比韓國人口還要多。所有的物質變化都比不上人的自我解放。

一、世界是平的,改革會自動發生

今天的主題叫做“創變者年會”,我談我對創變、變化的看法。

我曾經是一個“變化的原教旨主義者”,有時候想想,我跟100年前搞“五四運動”的那撥人非常像,要砸爛一個舊世界,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壞的、都是錯誤的。所以對變化的擁抱和追求,甚至對年輕人的獻媚,很可能是我們這代人與生俱來的東西。

因為我們總覺得我們跑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跟猴子一樣,總有一根尾巴在後面。這根尾巴可以說是舊機制,也可以說是集體主義的舊的價值觀。所以面對年輕人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們是未來,對於所有的變化,我們都應該積極的擁抱。

我是1990年開始進入到商業世界的,我第一個工作就是去溫州做調查研究,一直20多年幹到今天。所以20多年來,我是在不斷地面對變化。同時我覺得這20多年來,我對變化的理解有很大的改變。我們怎麽理解“創變”、變化這件事情?變化在我們的價值觀里面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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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幾個跟變化有關的小故事。

1、改革會自動發生

九十年代初的時候,我得到領導的指示去溫州做調研。說有一個人在溫州蒼南縣傲江邊圈了一塊地,把它定名為中國第一個農民城,他自己畫了一張地圖,拿了這張地圖到溫州去招商。給你一塊兒地允許你建一間房子,當然你要給我地皮的錢,還有修路的錢。

我去調查的時候,他已經把2000多人忽悠到里面了,非常熱鬧。九十年代初,重慶火鍋已經開始賣到全中國來了,所以溫州人就開始在那個地方做重慶火鍋,已經是全中國最大的搞銅皮火鍋的地方了。

我那時候是在新華社寫內參的,我之所以去做調研,是因為有人舉報他,說這個兄弟幹的所有的事兒都是違法的。我去看了之後發現果然從土地的審批到城市的規劃、房屋的出售、工商註冊……十件事兒有八件事兒都是違法的。

我調查完了以後,第二天得走,晚上他請我吃飯,我們倆就在龍港邊上喝白酒。他知道我內參寫完以後,這個農民城可能就沒有了,他的下場是什麽也不好說。喝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跟我講了一句話,說吳同誌你知道嗎?“一切的改革都是從違法開始的,你得支持我”。

我當時說你這個違法亂紀分子還跟我講改革?但是後來仔細想想,溫州人多地少(人均只有兩分地),私營企業是全中國發展最快的、投機倒把是最快的,早期的實體企業發展是最多的。全中國最早的一批專業市場是在溫州搞起來的,他圈那塊兒地就解決了一件事兒,解決了農村的富余勞動力,讓那些個體工商戶有一個地方可以做集約化的生產。

所以我回去寫內參的時候,就把這個事兒認認真真地寫了一遍,但是我換了一個角度,我把他那句話也寫到里面去了。這個事兒是當時的副總理朱镕基批示的,中央派調查組去調查,最後肯定了龍港的經驗,再後來變成了中國第一個農民城。2008年溫州搞十大經濟年度人物評選,這個人現在已經80多歲了,他被選為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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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互聯網一半像天使、一半像魔鬼

第二件事兒是關於互聯網的,我剛剛寫完《騰訊傳》,我對互聯網有了很多新的理解。互聯網是從邊緣開始起來的,起初每個人都看不起它。慢慢地到了2008年,弗里德曼寫了一本書《世界是平的》,說世界的千山萬水都被互聯網一刀削平了。

互聯網的原教旨主義是讓這個世界沒有信息的不平等,任何一個信息可以無障礙、免費的到達任何地方,我們每一個人變成世界大同中的一部分。紮克伯格上上個月生日的時候做了一個演講,說Facebook的理想是讓這個世界變成統一的社區。

我在幾年前聽到這些話也是熱血沸騰的,可能今天很多朋友聽到我剛才講這句話的時候還是熱血沸騰。但是你們想想看,這個世界上有哪些人曾經把這個世界的山川大河全部抹平,用一種意識形態、用一種權利來統治這個世界呢?兩類人:第一類人:宗教領袖。第二類人:政治家。現在有一類叫互聯網家。

宗教家沒有實現,政治家也沒有實現,互聯網家會實現嗎?如果互聯網真的像弗里德曼所說的世界是平的,真的像紮克伯格所說的全世界是一個社區的話,那各位你想,我們背後就站著一個老大哥,人類的多樣性在哪里?人類對自我追求的沖突性在哪里?

我在北京采訪去哪兒網的領導,叫莊辰超,我去見他的時候,去哪兒還沒有被攜程收掉。他跟我講,你知道嗎?中國在線旅遊行業會有1萬億的規模,我去哪兒到2016年底可以做到1000億,攜程可以做到2000億,我們兩家每年保持50%的增長,可以占到80%的市場份額。

我說如果你們兩家占到10000億中的8000億,剩下2000億給兄弟們分口粥吃吃,那個時候的世界會是怎樣呢?一定會出現一件事情,有一戶人家會控制這個行業的定價權。他掌握了所有的信息,他會掌握這個行業的定價權。

第二件事兒是,全中國很多的票務公司、旅行社去哪里了?會造成一些人的失業。

第三件事兒,那麽你這家公司註冊在哪里?你這個統治中國在線旅遊市場80%份額的公司在哪里註冊?北京、上海、深圳?那麽這個城市的地方稅務局,會統治這個行業幾乎所有的稅收。那你說世界是平的嗎?

20多年來,互聯網以革命者的名義改變了我們很多的東西。但是同時在某種意義上,它也露出了另外一面。比如壟斷的一面、拒絕開放的一面、攫取利潤的一面。所以你看互聯網長得並不像天使,它一半像天使、一半像魔鬼。

二、所有的變化都要努力去爭取

2010年的時候,我寫了一本書,那個時候吳敬璉老師80多歲,我在上海陪了他3個多月,寫了一本《吳敬璉傳》。我問他說你是一九五幾年大學畢業研究中國經濟到今天,你對中國改革是怎麽看的。他說1978年開始搞改革開放,我們認為中國是一個手腳被綁住的巨人。只要把繩子解開,讓手腳舒展開來就可以了,所以所有的變化都是對的。

到了2000年左右的時候,我們這批經濟學家的自信心到達了頂點。因為1998年中國搞了一次國有企業的產權改造,1998年以後中國的房地產行業起來了、中國的外貿行業起來了、中國的產業轉型花了三年時間完成了(這個要感謝朱镕基)。另外一方面2000年中國加入WTO了。

吳老說我們從1978年到2000年花了20多年的時間,終於把這個巨人的繩子都解開來了,現在不但解開來了,我們還加入全球化了,中國的法律即將跟國際的商業法律全部接軌。內部發生了革命性的變化,外部又來了一批文明人。中國的改革會自動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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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2017年,中國的改革自動實現了嗎?甚至有些地方還出現了倒退。為什麽那麽多企業家移民?我最近在寫企業史,2000年時,那麽多老板聚在一起,有哪個人會討論移民的事兒?移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是在2009年開始的。

我到今天已經由相信變化的原教旨主義者,慢慢開始變成了變化的理性主義者。伴隨著我個人對“變化”認識的改變,其實這也是中國改革發展到了這一步了。當年一切以發展為硬道理、以速度為契機和榮耀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我們在座的企業家朋友已經不是那些當年洗腳上田的人了,也不是上到田以後,那個田是一馬平川,任何法律都可以讓你違反的時候了。如果今天有一個人拿“一切改革都是從違法開始”的理念去經商的話,他是會被抓起來的。

所以,到今天我對變化有了新的理解,我認為變化是有好有壞的。我寫完《吳敬璉傳》以後,我請吳老寫一個題記,吳老寫說“呼喚法制的市場經濟”。市場經濟這個詞兒是1994年出現的,到了2010年的時候吳老說要呼喚法制的市場經濟,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市場經濟:第一種市場經濟:好的市場經濟。第二種市場經濟:壞的市場經濟。

我們要摒棄壞的市場經濟,我們原來說用市場經濟替代計劃經濟就是一次革命的成功了,後來發覺沒有成功,因為有好的市場經濟、有壞的市場經濟,有好的互聯網、有壞的互聯網。吳老說有法制的市場經濟是好的市場經濟。所以,變化是有好有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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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認為好的變化是不會自動發生的,咱們都是做企業的,今天要轉型升級。企業家必須要試錯、犯錯誤,要有人去付出、犧牲。要改善我們企業的面貌,要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這個好東西是不會自己發生的。

中午的時候,東華兄開了一個小型的閉門會,討論“關於企業家精神”。這個事情按道理來講應該是大學的商學院或者說哲學系的老師們做的。但是今天來到現場的很多都是企業家朋友,有很多企業家朋友表態,我願意全力支持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是跟我們這個階層有關的一件事情。你是誰,你從哪里來,你有怎樣的價值觀、你有怎樣的願景,這些東西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

天上除了掉刀子什麽都不會掉。所以,所有的變化都要去努力爭取。

第三件事兒,我認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好和壞。我三年前提把世界交給80後,80後就特別高興。沒有那麽簡單。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價值,各有各的好。但是每一個人站在地上都有一個陰影,各有各的壞。所以今天有很多60後、70後朋友們,跟我是一代人,我們也沒有必要獻媚那些年輕人。

我是1993年開始寫專欄的,我現在每個禮拜還得寫一篇專欄。有些朋友是我吳曉波頻道的用戶,你去看我的頻道。如果你了解我的話,你把我現在寫的專欄和十多年前寫的專欄比較一下,會發覺我在談不同的事情,但是在文本創作方面我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有兩個原因:

原因一:我老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變了。80後、90後的語言方式我完全不能理解。

原因二:我也不願意變。我覺得堅持我自己,做得挺好的。我有我文本寫作的優美,我為什麽要把我的文章變得那麽口水話呢?你看得懂、認真看。我在這個行業27年了,你不願意看,快點兒走。中國是一個有圈層的社會。

所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自信,中國這個國家好在於五世同堂,每個人都覺得這個世界是他的,這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三、為什麽要變化?今天的中國魚大水大

剛才陳總講50歲創業、70歲二次創業,你90後牛嗎?你先給我活到70歲再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毛病。所以,我們面對變化的時候,我現在更願意用理性的方式去看待這些變化。

我最近在寫書:《2008年到2017年的中國企業史》,寫這個書的時候我有一個非常大的焦慮。我寫激蕩三十年的時候,我用兩個字來形容過去的30年,叫做激蕩。為什麽很容易形容呢?因為那就是一個創世記,從零到一跑過來的都是英雄,沒跑過來的都是狗熊。現在從1到N我怎麽來形容2008年到2017年的中國呢?有沒有一個詞匯。

上個月在杭州舉辦互聯網+大會,北大的周其仁老師坐在我邊上,吃飯的時候我就問他,周老師,如果讓你定義剛剛過去的10年,你會用什麽詞?周老師當過獵人、當過農民,他不是一個從書房到書房的書呆子。周老師想了兩秒鐘就跟我說“水大魚大”。

這個十年中國經濟規模很大,我們超過了法國、德國、英國、日本……我們的貨幣總量都大了三倍了。水大魚大,規模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恐懼。水大了以後這里面的魚就變大了,出現了鯨魚、鯊魚、深海魚,這里面出現了水與水之間發生了重大的沖突,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政府和民間、有錢的企業家和門口站隊的那些無產階級。中國社會各大階層的矛盾空前激化。

魚大了,小魚變成大魚,魚本身面臨轉型升級,魚和魚之間(行業之間)出現了跨界。今天全世界的十大銀行,第一名是中國工商銀行、第二名中國農業銀行、第三名中國建設銀行、第四名中國銀行、第五名花旗銀行、第六名匯豐銀行。你去采訪六大銀行,你們問他未來的敵人是誰,他們的敵人一定不在這個名單上,他們的敵人很可能是那個杭州人。魚的跨界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我覺得周老師講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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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麽要創變呢?就是因為你原來的東西都是錯的,你原來的既得利益就跟沙子一樣,你捏得越緊,它流得越快,因此必須要面臨一個大的變化。這個大的變化(水大魚大的變化)已經不是一個一窮二白的景象。我們一窮二白的時候用馬克思的話來講,我在這場革命中失去的是鎖鏈,得到的是整個世界。

今天你可能失去的是很多資產,是你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物質。所以今天我們參加完正和島大會以後,出了門響應東華兄的號召要去創變的時候,已經不能像當年傻小子一樣什麽都沒有,那已經不行了。我們已經變成一個文明社會了,我們要會妥協。

所以,我覺得創變的意義在今天可能跟原來理解的有很大的區別。

這些年我跑得最多的是傳統企業,我們兩年前做過一個活動叫做“轉型之戰”,那時候剛剛提出企業轉型升級這個概念,第一次會議是在上海開的,有1000人的規模。6月初我們在上海開了第七次轉型之戰,大概有六七千個人參加過我們的課,全部都是傳統的制造業企業。

四、面向未來變化的三個關鍵詞

這波是正在面臨巨大自身變革和變化的一代人,這個時候變已經不能亂變了。因為我們都是有資產的人,我們都是有產階級。所以今天面向未來的變化(包括我自己也是做文化產業的,我自己有做企業、基金)我有三個關鍵詞跟大家做分享:

關鍵詞一:歸零。

我們每個人要想清楚一件事兒,過去30年來走到今天,企業所形成的很多能力,面向未來可能都會變成負資產。要以一種歸零的心態來幹這件事兒。

關鍵詞二:不適。

保持不適感,我曾經問過一個醫生,人死掉之前大概是什麽樣的。說人死了以後是非常舒服的,就躺在那兒覺得天上飄過一朵雲,雲上面有一個天使就把你接走了。我聽完他那段話之後常常警告自己,就是如果我覺得我那時候很舒服、很舒坦的時候,可能就是天使要接我的時候了(要死的時候了)。

做企業每天都要有一種不適感,總覺得這個世界上發生的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人跑得比我快,總覺得有一種更好的模式。我寫《騰訊傳》用了八個字“小步叠代、試錯快跑”,這是互聯網的精神。就是用一種實時應對變化的心態,去面對種種的不確定性。

在面對不確定性的過程中,同時把我們的企業也變得非常地不確定。所謂的灰度管理、生態型組織。所謂的灰度管理、生態性組織,其實都是一個面對不適性的企業的自我應對能力。

關鍵詞三:必死。

當我們離開這個會場擁抱這個創變的時代的時候,我們要告訴自己變化是會讓我們死的。今天中國每年有100萬個年輕人創業(97%的死亡率),我們要抱著必死的心去改革。

歸零不是必死,我認為是我們這一代人面對未來的一種姿態和一種心態。

我並不認為過去的10年我過得非常愉快,其實我過得非常糾結,而且我認為未來10年中國轉型的速度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慢一點。但是,我們是企業家,我們是一些對自己負責任的人。所以最後用尼采的這句話跟大家做一個分享。

“無論這個時代怎樣,我們必須在自己的身體上克服這個時代”。

自我解放 改革 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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