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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倒黃白】畢業即就業的四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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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作為長者和過來人,學業之外,還能在很多方面示範或直接幫助學生

新學期開學一個月了,新生應該初步體會了大學的滋味。第一滋味是校長和教授們的迎新辭,當今浮躁之世,他們自然是鼓勵新生們認真學習,其他不要想太多。例如,南開大學校長龔克說:他第一擔憂“同學們‘不明目的’。也許你們已經確立‘保研’、‘攻博’、‘出國’或是‘轉專業’和‘雙修’的目標,但這都不能算是南開人的學習目的。因為它們不夠‘弘毅’!……希望同學們能著眼今後的三十、四十年之大任,來思考當下的三年、四年。”龔克校長擔憂新生剛進校就擔憂畢業後出路,故誘之以高遠。只是現實擺在那里,換位思考,咱們過來之人,不妨也替他們擔憂一下。

美國蓋洛普咨詢公司和普度大學2014年公布了一項對全美各地三萬畢業生的就職狀況長程調查。這項調查有趣的地方,是不在意答卷者的收入(所以其結果對國內向錢看的同學可能無意義)。調查者關註的,是他們認為對各類大學都通用而本質的三方面:專業與職業的相關程度;答卷者的自身幸福感;與母校的聯系。蓋洛普是要賺錢的,他們要吸引校方來委托調查,所以問的都是美國校長最上心的事:第一方面有關課程設置;第二方面有關畢業生的多維度發展;第三方面有關畢業生捐款回饋母校的意願。不過,學生們也能從調查結果里得到不少教益。就是國內同學也能參考,盡管這是美國的調查。

蓋洛普調查發現,對幸福感的5條衡量標準全都打出高分的,占答卷者10%;從美國50所最難申請的頂尖大學畢業的答卷者,這一比例僅是增加到11%。對目前工作非常滿意的,占答卷者39%;頂尖大學畢業的答卷者,這一比例也不過41%。也就是說,美國人讀什麽學校,或許影響他的第一份工作;但是,“著眼今後的三十、四十年之大任”,則與幸福感基本無關。這結論,大概不能照搬到國內。美國有學位歧視,但不那麽普遍,也不那麽嚴重。

對第一份工作及之後升遷最有助力的,蓋洛普調查歸納出在校4類境遇:與某位教師有極佳個人聯系;獨立做過至少延續一學期的項目;深度卷入學校某個社團;具有與專業直接相關的實習經驗。蓋洛普教育業務負責人布蘭登·巴斯蒂德說,現在學校里的很多做法是誤導學生。修容易的課,將成績單弄得很好看;或從事很多課外活動,收集一堆證件,對絕大多數學生而言,於就業並無助力。

筆者在微博貼出這4條後,有評論說,其他還靠譜,但“與老師有私人關系真的可遇不可求”。那本人接著就舉例談談如何與教授打交道。

教師能在學業上幫助你,這個大家都知道,不必多談。筆者要談的是,教師作為長者和過來人,可以在很多方面示範或直接幫助學生。我在美國念書的時候,有一回去某老教授辦公室請教問題。走進去時,聽到他在電話里與人談房產買賣。教授見到筆者的驚訝表情,放下電話後解釋道,他以前一心撲在學術,沒心思賺錢,對妻子也關心不夠,離了兩次婚,家產都分掉了。現在老了,要掙一點退休金。筆者好歹也是研究生,不免要加點文化澆頭: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備戰備荒備老年,房產於現代人,就是莎劇《李爾王》里的國土,不可輕易分出去。教授看筆者有“興趣”,於是扯起房產經。

教授說,房產經紀是個很好的副業,時間上很自由,而且學校里教授來來去去,總有人買房子也總有人賣房子。他算是近水樓臺,不愁客源。當時正逢1990年代初期的美國新一輪經濟衰退,老布什總統因此輸了大選。教授建議筆者趁房價下跌,買一個小公寓,畢業時再賣出去。哪怕買輛分期付款的旅遊車,也比租房強。租房是為房東還房貸;買房是為自己還房貸,一個月一個月地積累自家身價。

筆者若是香港來的,可能就從了他的指教。但當時真的只在乎書包,不在乎錢包!然後,1990年代末離校時,看著高漲的房價,只能感嘆了:不聽教師言,吃虧在現錢。

筆者與大牌教授的閑扯,拉近了與教授的距離,討論學術問題時氣氛更融洽。而且,慢慢地也讓筆者腦袋里有了經濟這根弦。

(作者為旅美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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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倒黃白】特朗普和希拉里,誰當總統更益我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8755

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7月21日,共和黨全國代表大會在克利夫蘭的最後一天,唐納德·特朗普接受本黨總統候選人提名;一星期後,7月28日,在費城的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閉幕式上,希拉里·克林頓也接受了本黨提名。至此,大選決戰正式開打。同時,國內互聯網上也是議論紛紛:特朗普和希拉里,誰當總統對中國比較有利?

這一問題,於特朗普確實有討論余地;對希拉里來講卻無甚意思。個中緣由,要從美國的國民性講起。

美國早期移民有兩類。一類是來發財的,以當年聚居在矽谷附近的淘金者為代表。缺吃少穿,風餐露宿。好不容易有幸淘到金蛋子,沒有女人共享欣喜,反有盜賊執意搶奪。所以聽到各國官員感嘆自家怎麽就沒能出個矽谷,筆者很想反問:你們是完美詮釋了“人為財死”的美國西部淘金者的後代嗎?雖說“見財就上”的基因各國都有,但數量和密度不足以引發質變啊。

如今再發現金礦,政府肯定第一時間接管。只有互聯網——英語 World Wide Web,很多美國人稱作Wild Wide Web,這一說法又來自 Wild Wide West(廣闊狂野的西部)——有二十年時間,美國政府放手不管,網上交易甚至不收稅。於是淘金者的後代奮勇沖入廣闊狂野的網絡,百萬富翁成批湧現;當然也有更多的人創業失敗,甚至輸掉褲子。

另一類移民則是來發現新世界的,以當年住在波士頓周圍的清教徒為典型。他們認為北美新大陸是上帝賜予的應許之地,相信美國是山頂上的城市(City upon a Hill),這城市的光芒將照亮世界。

兩類移民,對應了有著種種說法的美國外交兩種傾向:實用主義和理想主義,地緣政治和價值觀,高層秘密談判和“人民力量”,等等。對於具體的政治人物來說,兩種傾向多少都會有一些,並不截然可分。但大致來講,特朗普的一個重心是發財,希拉里則在追求實惠的同時尚有所謂理想。

特朗普聲稱要禁止穆斯林移民入境;在黑人與警察對抗時他毫不猶豫地支持後者,似乎對少數族裔不利。但穆斯林和黑人都有支持他的,更不要說華人。媒體很樂意報道這種“反常”。報道透露了一條信息:“反常”支持者有個共同點,他們都很想build wealth(積累財富)。積累財富只能靠自我奮鬥,這些人就跟強調國家福利的族裔兄弟分道投票了。

對內如此,對外談到中國,2016年3月里特朗普接受《華盛頓郵報》采訪時,評論版編輯問他:對南海局勢,美國應該怎麽辦?特朗普的第一句話是“我們對中國有貿易杠桿嘛”。

而奧巴馬和希拉里,是有著所謂“照亮世界”理想的。奧巴馬最關心的是氣候變化,人類能否繼續在地球生存;而希拉里,從她1969年在衛斯理學院畢業典禮致辭並因此上了《生活》雜誌以來,就一直是女性平權的標誌。這分別是他倆關心的最大問題。希拉里能否當選總統目前未知,但我們可以奧巴馬為鏡鑒。

希拉里任國務卿後的首次出訪,是到東亞並來了北京。出訪之前,美國國務院就放出風聲:兩國要談的首要問題是氣候變化,臺灣問題沒排上日程。2009年11月,奧巴馬首次訪華,在上海公開表示,他這次的目的就是中美帶頭,合作搞定年底召開的哥本哈根氣候會議。這是美國總統首次明言中美關系在俄美關系之上,雖然奧巴馬出於平衡考慮,7月里先訪問了莫斯科。為了他最關心的氣候大事,其他問題再緊迫也是第二等。亞洲的盟國怎麽想,俄羅斯又會怎麽想,奧巴馬一時顧不上這些地緣政治的考量。

希拉里任國務卿期間,為了推動女性平權,她做了大量的傳統外交之外的事。比如推動各國合作,向非洲贈送1億新式爐子。非洲和印度的數億婦女在沒有煙囪和其他通風措施的火堆上燒飯,她們和身邊帶著的幼童因此長期吸入煙灰,帶來嚴重肺部疾病。這是一個大國的外交部長要關心的嗎?但這就是希拉里(同時也有助於奧巴馬的減排目標)。

(作者為旅美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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