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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祥拒簽遺產協議 二房返南亞遭王文淵否決

2009-01-28  TNM





王文祥 小檔案

生日:1965年3月25日

學歷:美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法律及政治學士

經歷:1974年和媽媽楊嬌移民美國;1988年大學畢業,回國在南亞塑膠任職;1989年派往台塑總管理處任職;1990年調到美國JM公司,和父親王永慶、李寶珠在美共同生活1年多;1993年接掌JM總裁;2005年貸款,從王永慶手中買下JM股權,隨即因鼻咽癌赴香港開刀,癒後良好。

現職:JM塑膠總裁

家庭:妻范文華,育有1子1女

在三娘李寶珠與王文洋大和解下,國庫即將有史上最大一筆的王永慶一百四十七億元遺產稅入帳,但完稅之後的遺產分配,卻出現變數。

繼承簽字 么弟觀望

本 刊調查,在遺產分配協議書上,目前僅三人簽名,分別是王文洋、大娘及三娘,其餘九名繼承人尚未簽名,主要關鍵是王文洋弟弟、二房次子王文祥,對於遺產分配 另有主張,也獲得其他二房成員支持,因此均未簽名。三房其他成員也就不急著簽名,「反正國稅局審核過後,遺產稅繳納期限二個月到期後,還可展延二個月。」 一名律師說。

知情人士指出:「王文祥日前開口,要跟大哥一塊分大娘那份一百六十一億元的遺產。這件事,讓王文洋氣炸了。」

但王文洋嚴正否認這項傳聞,他說:「王文祥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外界的不實傳聞,明顯是不希望二房子女重回台塑核心,才故意放出的假消息。」王文洋有信心在近日內勸王文祥簽名,結束爭議。

一 名王家親友向本刊透露,王文祥自小在美國長大,哪裡管遺產獨厚長子的台灣傳統?在王文祥的想法,哥哥是王家的兒子,他也是王家的兒子,因此主張要平分大娘 繼承的那一份,尤其王文祥兒時,也備受大娘的疼愛。且王文洋共計可掌控一百七十多億元遺產,而其他八名子女只能各拿到約十二億元,相差懸殊。同樣是王家兒 子的王文祥,因而遲遲不願簽字。

但王文洋友人則透露,王文祥暫時不肯在協議書上簽名,其實是因二房子女重回台塑的安排迄今沒有定論,去年十二月間,三房王瑞華曾在七人小組提議,安排王文祥擔任南亞塑膠總經理,但遭七人小組否決,讓王文祥備受打擊。王文洋則傾向力勸弟弟接受「南亞董事長」職務。

安排職務 卡在資歷

在二、三房爭產談判時,曾提及由二房出任南亞董事長職務,王文洋支持由弟弟出任。王文洋認為,王文祥對台灣經營環境較不熟悉,要出任負經營權責的總經理職務,容易引發反彈;但若以創辦人王永慶之子、二房子女代表身分,出任董事長,比較不會有阻力。

據了解,在七人小組討論過程中,王文祥年紀太輕、在台塑資歷不夠,也是多數成員反對他空降擔任總經理的主因。一九六五年次的王文祥今年四十五歲,在美國所主持經營的JM公司,是由台塑轉投資,後來由王文祥接手,並非台塑集團內企業。七人小組會議中,有人認為以王文祥的資歷,在南亞應從協理級幹部做起。

台塑七人小組成員包括:總裁王文淵(王永在長子)、副總裁王瑞華(王永慶三房長女)、王文潮(王永在次子)、王瑞瑜(王永慶三房次女),及老臣楊兆麟(總管理處總經理)、李志村(台塑董事長)、吳欽仁(南亞董事長)所組成。據了解,會中老臣和總裁王文淵都對這項人事案的態度保留。

王文祥已在一月中旬返回美國,目前他的母親楊嬌仍在台灣,也將充當協調的窗口,二、三房子女都希望能在農曆年前完成所有繼承人的簽署。但也有王家成員提議:「他不簽字就算了,乾脆先把他的部分提存起來,趕緊完成遺產分配程序,不要再給人看笑話。」

二房返巢 聚焦南亞

早在五年前,王永慶將名下股票分給各房子女時,王文祥即在父親保證下,取得銀行貸款,購入台塑集團美國投資公司JM,自立門戶,成為南亞的下游廠商。王文祥主掌JM沒多久,美國遭逢卡翠納風災重創,重建過程亟需塑膠水管等,生意大好。

王文祥大賺後,乘勝追擊,併購其他工廠,但投資成本不低,加上二○○八年美國房市急凍,景氣逆轉,JM也難逃金融海嘯波及,營運獲利不如預期,令王文祥傷透腦筋。王家人對王文祥的財務壓力,很能體諒。

然對台塑人來說,王文祥是最陌生的王家第二代,且他的作風迥異於王家人。王文祥在美國住大宅院,不時租賃私人飛機做為代步交通,豪氣的美式作風,讓王家長輩、甚至台塑老臣很不以為然。

二房子女重回台塑管理核心的爭議,儘管有關安排仍未明朗,但焦點一度都集中在台塑四寶之一的「南亞塑膠公司」。使這家市值近五千億元、年賺百億元以上的上市公司成為焦點。現任南亞董事長吳欽仁是台塑老臣,近年來台塑內部頻傳出他有意退休。

瞄準核心 躋身決策

其實,多位二房子女都和南亞淵源很深,王文洋在一九七五年從英國學成返國後,就被王永慶安排到南亞擔任課長,一直到一九九五年,從課長慢慢升到協理;二房長女王貴雲的先生陳徹也在南亞任職,曾擔任南亞董事,退休後才把董事的棒子交給王貴雲,王貴雲現在也還在南亞任職。

據王文洋友人透露,去年的爭產和解協商過程中,擔任協調中間人的表哥周俊雄確曾提議,二、三房未來共同支持王文洋回鍋,擔任南亞董事長,但當時由於爭產訴訟仍對峙中,王文洋未置可否。

友人說:「如果能在十五年後,重回年輕時耕耘的南亞,對王文洋來說,其實是不小的誘惑。」況且,台塑決策核心的七人小組組成,就是由王永慶、王永在昆仲的子女各二人、台塑四寶(台塑、南亞、台化、台塑化)董事長、總管理處總經理共同組成,王文洋若任南亞董事長,就理所當然進入七人小組。

南亞塑膠小檔案

成立時間:1958年

董事長:吳欽仁

主要產品:石化產品、塑膠加工、電子材料及聚酯纖維製品。

員工數:約1.25萬人

市值(註1):4,868億元

EPS(註2):1.14元

註1:依1月26日收盤價計算。

註2: 2009年第3季數字

高層洗牌 言之過早

但王文洋日前在二房子女大團結的耶誕節團聚後,曾對外說,二房將共同支持弟弟王文祥進入台塑,如果台塑高層真能讓出南亞董事長一職,他希望能由王文祥出任,他自己則以其他方式進入七人小組。

王文洋雖有自己的盤算,但台塑決策核心對二房子女的企圖心仍有所保留,台塑總裁王文淵,一月十日參加王泉仁婚宴前說:「現在談這些,還太早。」說明了台塑高層的真正想法。

為了爭取叔叔王永在家族對二房子女的支持,王文洋已安排在農曆年期間向王永在拜年,希望藉親情力量,爭取堂兄王文淵等人未來的支持。

賣股抵稅 國庫豐盈

本刊調查,王永慶在國內約有五百九十五億元遺產,扣掉用於繳遺產稅的一百四十七億元,還有約四百四十八億元,由繼承人分配繼承,依目前大部分繼承人同意的分配方式,王月蘭將繼承約一百六十一億元,楊嬌和李寶珠各約八十六億元,九名子女則各約十二億元。

除 了約八成的股票外,王永慶遺產中還包括部分土地和球證等,同樣依市價納入分配。據透露,愛打高爾夫球的王永慶,生前擁有的球證也成子女們想要收藏的紀念 品,多張球證平均分配給有意願的子女。至於龐雜的股票和土地如何分配,各繼承人意見當然也很多,仍是靠著中間人∣王家子女的表哥周俊雄奔走協商,逐漸達成 共識。

此外,王永慶身後留下的國內遺產,經國稅局計算核定,十二位繼承人須共同繳納約一百四十七億元遺產稅,也創下歷史紀錄。

王永慶繼承人已在日前接到稅單,經律師與繼承人商議後,決定賣股繳稅。也就是以王永慶遺產中的股票,用「變價抵繳」方式繳納稅額,稅務單位事後再處分股票,換取現金。繼承人將在二個月內,將全部稅額繳清,以利接下來的遺產繼承分配。

按今年財政部所編列的遺產稅歲入預算,原只有六十二億元,王永慶一人將貢獻超過二年的稅收,對日益拮据的國庫不無小補。如果政府將這筆台灣經濟成長的遺贈平均用於全民的話,二千三百萬人,每人約可分到六百三十九元。

百億遺產 紀錄難破

據透露,在國稅局核定稅額的計算過程中,對於「配偶剩餘財產分配請求權」,依法仍然只認定大房王月蘭一人,享有剩餘財產請求權。二房楊嬌、三房李寶珠雖沒有這項權利,但同列為繼承人,可以參與分配遺產。

依 據王家繼承人向國稅局申報的遺產內容,王永慶國內遺產,包括台塑企業股票,部分土地和高爾夫球證等,合計總額約五百九十五億元,依「配偶剩餘財產分配請求 權」,王月蘭可請求繼承她和王永慶二人財產總額的半數,不必扣遺產稅,由於王月蘭本人名下財產不多,因此五百九十五億元中約近半數都免稅,剩餘部分則依舊 制稅率課五○%遺產稅,共計約一百四十七億元,約占全部遺產的四分之一。

王永慶生前就經常是國人納稅榜首,去世後遺產稅額仍創歷史紀錄。由於遺產稅率已在去年調降,最高稅率調降為二○%,未來即使有人的遺產金額超越「經營之神」,遺產稅額卻很難再刷新紀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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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如心千亿遗产案落槌“风水师”将上诉


http://www.nbd.com.cn/newshtml/20100203/20100203043617148.html


每经记者  朱蔚淇  发自香港

        昨日(2月2日)上午10时,历时近三年的前华懋集团主席龚如心遗产争夺战在香港高等法院宣判:以龚如心胞弟龚仁心为首的华懋慈善基金胜 诉,而以龚如心“地下恋人”自居的陈振聪所持“遗嘱”被判系伪造。陈振聪透过公关公司声明已决定上诉,并于昨日下午现身中环律师楼,坚称遗嘱真确。

华懋慈善基金:很开心

        已逝“亚洲第一富婆”龚如心身家一直成谜。

        她与丈夫王德辉共同打造的香港地产业航母华懋集团在香港拥有200多幢物业,除了非上市的华懋,龚如心私人还拥有多处香港上市公司股权及海内外物业,外界估计她的遗产接近1000亿港元。

        “整件事(指本次遗产争夺案)是多出来的。”坐在如心广场的华懋总部会议厅里,龚如心胞弟龚仁心面对满屋媒体无奈地回忆说。他原本是个低 调的富豪医生,于荃湾青龙头豪景花园经营一间私人诊所,但2007年4月3日胞姐辞世后便投身商海,担当华懋集团代主席及华懋慈善基金会董事。

        龚如心曾在2002年立下遗嘱,将遗产全数拨归华懋慈善基金有限公司,并将基金交托由联合国、中央政府和香港特区政府组成的管理机构监管。

        2007年4月20日,龚如心生前的律师之一麦至理突然召开记者会,公布曾为风水师的陈振聪才是龚如心遗产的合法继承人,而证据则是一份据说由龚在2006年10月16日签署的“遗嘱”。随后,华懋慈善基金与陈振聪展开长达近三年的“遗产之争”。

        获知宣判结果,龚仁心用广东话、英语、普通话三种语言向记者们表示:“很开心,我相信大多数人与我的感受是一样的。”他特意选择在挂有“天地有正气”匾额的会议厅召开记者会,以显示对司法的信任和各界的支持。

陈振聪:被判伪造“遗嘱”

判决书正文长达300页,判词概要则简明地列出陈振聪所持2006年遗嘱系伪造的种种证据。

        法庭指出,龚如心在2002年遗嘱中并没有写入陈振聪的名字,可见在她的心里,慈善事业比陈振聪更重要。

        法庭结合电子鉴定结果以及见证人证词认为,龚如心在2006年10月16日仅签署了一份涉及较少数额的  “特殊遗赠遗嘱” (SpecificBequestWill),而并非将所有遗产赠与陈振聪的“遗嘱”。法庭判定,陈振聪持有“遗嘱”上的龚如心及一名见证人王永祥签名为 “高技巧的仿真”(highlyskilledsimulation),而无法判定“遗嘱”上王永祥手写文字部分的真伪。

        陈振聪所持“遗嘱”有两页,根据见证人王永祥和吴崇武的回忆,龚如心在2006年10月16日签署的“特殊遗赠遗嘱”仅有一页,受益人姓 “陈”。法庭公布的电子鉴定结果显示,“遗嘱”没有留下龚如心以及见证人签字时纸张间滑动的痕迹,而法庭认为“遗嘱”在龚如心与见证人之间来回的过程中应 有多次滑动机会。

        经专家鉴定,“遗嘱”上龚如心的签名是在一道纸张折痕上书写。但见证人王永祥与吴崇武声称没有见过折痕,被法庭采信。

        法庭还进一步指出,鉴于龚如心在2006年10月的身体状况,她不能自己准备10月16日的遗嘱,而龚家、华懋及见证人没有参与,因此只有陈振聪本人有可能准备这些文件。陈振聪否认参与准备遗嘱,但法庭认为他撒谎并隐瞒信息。

        法庭还认为,如果陈振聪确系龚如心全部遗产继承人,他在龚如心死前(2007年4月)有充分时机采取其他方式证明这一点,例如他可以要求龚如心令龚家及华懋高层认可,或者他可以要求龚如心请律师准备遗嘱。

        法官在判词概要中阐述道,既然陈振聪所持“遗嘱”被认定系伪造,其他问题都没有必要考虑了。

法律专家:上诉或将延期

        陈振聪被香港传媒形容为“拥有极高的EQ”,他从风水师生意起家,如今已是两家上市公司宏霸数码(00802,HK)和环球工程 (08192,HK)的大股东,身家数十亿。在龚如心遗产争夺案之间,媒体对他的关注少之又少,在2007年4月遗产案爆发及之后他豪掷15亿港元购入法 国空中巴士A350,他的财力随之浮出水面。

        香港税务界人士为此盯上陈振聪。在6年可追溯期内,陈振聪所获得20.64亿港元若为  “看风水”的报酬,则其需补缴16%的营业税。不过陈坚称这是龚如心给予的“爱的馈赠”,不需要交税。

        另外,龚如心与公公王廷歆争夺亡夫遗产时败诉,在翻案之前,她曾被指控伪造证据。因此,香港法律界人士指出,陈振聪可能会步龚如心的后 尘。不过香港律师梁永铿指出,由于刑事案件举证难度较高,或需化验遗嘱纸张和墨水、套取纤维,对遗嘱造成损害,因此刑事案要等民事案完全完结才能开始。

        据香港一般民事案的有关规定,陈振聪必须在3月1日前提出上诉。有法律专家表示,如果本案最终闹上终审法院,审理过程需时至少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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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決裂 為富婆億萬遺產

2002-52  NM




梁碧珊,一個只有小學程度,對漂 染業一竅不通的「師奶」,憑着膽識和幹勁,在香港最動盪的六七暴動前後,創造過億財富,成為漂染業界最富有的女人。為了做個真正企業家,她不惜斬斷第一段 婚姻,離開兩個心愛的稚子。和她一齊打天下的第二任丈夫也說:「我老婆係大佬!」轟轟烈烈幹一番事業的代價,是在兩個丈夫和三個不同姓的兒子中間,埋下一 條不易彌補的裂痕。這條裂痕,待她九四年一死,隨即演化為一場糾纏八年,至今不能化解的億元遺產管理權糾紛。富婆梁碧珊名下尚有觀塘鴻圖道整座偉基工業大 廈、加多利山一間豪宅、四間公司、十六個遍布港九新界的商鋪住宅,身家估計超過一億。但 梁碧珊的傳奇一生,卻很神秘。梁、廖的加多利山豪宅長年空置,偉基染廠則謝絕採訪。至於梁碧珊的死亡證,連生死登記處也找不到,只能猜測她身死他鄉。梁碧 珊十分低調,漂染業公會的老師傅只聽聞她六十年代在牛池灣開山寨染廠,後來發跡觀塘。來到牛池灣邨,記者終於尋找到梁碧珊首間漂染廠「好運」。只見逾千呎 的鐵皮屋重門深鎖,內裡野草叢生,銹跡斑斑,染缸積滿污水,陰森得像間鬼屋。原來這間染廠自七九年已經停產,空置了廿三年;但由於梁是唯一能衝出牛池灣的 富婆,所以事隔廿幾年,街坊仍記得她。住在隔鄰的婆婆,一聽見梁碧珊就扯火:「梁碧珊?佢數口好精㗎,間廠連我住嘅地方都想霸埋!」曾在牛池灣村開染廠的 吳先生,六十年代認識梁碧珊:「事頭婆見面只會點吓頭,寒暄幾句。她後來請到一位技術了得的漂染師傅坐鎮,間廠搬去觀塘,之後愈做愈大。」這位為梁碧珊事 業扭轉乾坤的師傅,正是她第二任丈夫,今次遺產案的主角——廖志揚。

自小立志營商上月中,案件正式開審,六十八歲的廖志揚在兒子廖榮基陪伴 下出庭。他身穿淺藍恤衫、灰褲,外罩灰風褸,衣著樸素,貌似裝修師傅多於千萬富翁。為了捍衛亡妻梁碧珊億元遺產的管理權,他不惜興訟,和亡妻與前夫所生的 兩子對簿公堂。意難平的廖志揚,最後打破緘默,向本刊披露了富婆太太傳奇一生。梁碧珊祖籍廣東南海,家中從事油鹽大米等現貨買賣,耳濡目染下,令她立志做 生意。四八年來港後,梁碧珊開洋服鋪,可惜經營不善,未幾結束收場。她見到染廠林立的牛池灣,是做寮仔部(房屋署寮屋管制組)督察的丈夫的「環頭」,他們 又住在牛池灣木屋區,因利乘便,與數名友人,合資在村內成立山寨式「好運」染廠,專門染槍袋、背包等軍用品。只有小學畢業的梁碧珊,對漂染業一竅不通。然 而,人如廠名,她非常「好運」。比梁小八歲的丈夫廖志揚還記得:「六四年尾,梁碧珊接到大華鐵工廠一批軍用布料定單,佢染唔掂,後來有人推薦我去幫手,幾 日內就搞掂。」憑着廖志揚這名師傅,以及與廠商的關係,好運生意愈來愈好。

同居廿二年才再婚「六六年,在行內手執牛耳,專做軍用品的大華鐵 工廠,老闆徐立夫接了一宗新加坡政府軍用品訂單,打算舉家移民。徐為了周轉,把觀塘的偉基染廠,連同五十萬元的債務交由梁碧珊經營。」廖志揚說,當年一間 觀塘旺鋪才買八萬元,可見五十萬債務是個多沉重的包袱。梁碧珊「恨」做大生意,為之心動。但其前夫非常反對她接手。廖志揚說:「張錦添(梁的第一任丈夫) 話如果她一意孤行,那麼大家就分開。我女人(指梁碧珊)唔理咁多,認為偉基有得做,引致雙方決裂。」兩個兒子跟丈夫。梁碧珊則破釜沉舟,親自接單,即使遇 上六七暴動,仍安然度過。在短短三年間,成功將偉基所有債項還清。不過,梁碧珊前夫始終不肯和她離婚。在艱難的歲月裡,她和廖師傅共賦同居,還誕下幼子廖 榮基。梁和前夫糾纏了廿二年,才正式離婚。梁的前夫現居加拿大,梁在遺囑中,連一毫子也不分給他。八六年聖誕前夕,梁、廖為了移民加拿大,才在新蒲崗婚姻 註冊署草草結婚,總算給了廖志揚一個名分,卻連結婚相也不影一張。六十年代尾,梁碧珊因做漂染假髮而蝕了近三百萬。最倒霉的時候,梁碧珊的「好運」又來 了,英國大化工公司ICI出了個紫藍靛色的新染料,因緣際會,負責人選中了廖志揚這個師傅,讓「偉基」獨得使用權,這隻染料令他們漂染牛仔布,獨步江湖。

每月收租六十六萬經過一番折騰後,他們終於在七十年代,賺到第一桶金,開始狂掃物業。梁碧珊分別以私人及公司名 義,於七五年以二百五十萬元先後購入加多利山豪宅,及整幢偉基工業大廈作大本營。七六年底至七八年中,她再動用超過一千萬,買入鋪位及住宅共二十一間。其 中以七七年中最瘋狂,差不多每兩星期購入一個物業。全盛期,梁碧珊於港九新界擁有近三十間商鋪和住宅。買賣物業令她豬籠入水。由九四年六月至今,就收取超 過六千二百萬元的租金,平均每月收租約六十六萬元。既然是兩人一齊打天下,何以物業多以梁碧珊佔大股?廖志揚淡然表示:「佢鍾意用自己個名,呢啲嘢我唔介 意。」

一家兩姓溝唔埋梁碧珊一意孤行的強悍個性,令她惹來一身病。「佢至鍾意食肥膩嘢,飲湯話要飲埋啲油至香。晚年她雖有糖尿及冠心病,仍 然唔戒口。」丈夫說。她的主治醫生、人大代表鄔維庸,亦屢勸她不聽。她最終也因病情而令移民加拿大的計劃告吹。臨終前幾年她在廣州南方醫院休養,但仍未能 放下權力。廖志揚說:「佢話男人有錢就去搵女人,後來直頭叫我留在內地休養,唔好理香港間廠。」夫婦便長留順德二萬呎的別墅中,廠房的事交由梁與前夫所生 的兩名兒子張偉蔭、張勳蔭全權負責。梁的妒忌心,架空了廖志揚的權力。梁碧珊九四年過身,葬於廣州,享年六十六歲。她一死,便掀起爭產的序幕,令原值二億 元的物業錯過了九七年前套現的黃金機會。梁碧珊雖有立下遺囑,把億元遺產,交由廖志揚和幼子,及張偉蔭、張勳蔭四人管理,但一家人兩個姓,始終無法溝通。 法官王式英上月中在庭上表示希望雙方大事化小,下令將官司案件押後三個月,等控辯雙方再預備訴訟文件。提起母親,任職保險的幼子廖榮基說,母親生前好惡, 但很顧家,「阿媽連的士牌都考埋,佢怕有一日生意無晒,都可以養得起頭家。」他說,媽媽對於離婚時,置長子與二子於不顧,感到內疚,所以四間公司中,她均給予長子股權,由百分之零點零一至三成六不等,遠多於給現任丈夫,幼子更全無股份。廖榮基慨嘆與同母異父的哥哥不能溝通:「水同油係溝唔埋。」廖志揚更氣憤的說,如果梁碧珊在生的話:「根本唔使審,實行掃晒佢哋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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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弟反目公司清盤糟蹋唐滌生遺產

2011-9-1  NM




任劍輝白雪仙的《帝女花》、《紫 釵記》和《再世紅梅記》,堪稱粵劇瑰寶,被戲迷奉為天碟。這些經典戲寶連同《家變》、《小李飛刀》等大量膾炙人口的電視劇金曲,卻分分鐘成為「絕唱」。擁 有以上歌曲版權的娛樂唱片,自創辦人劉東夫婦離世,便交由一對子女打理。惜兩姊弟因為賬目、股權問題連番對簿公堂,最終清盤收場。面對公司二千首歌曲版權 隨時流散,劉東之子大嘆可惜。回想昔日黃霑借醉爆粗鬧母親改動歌詞、李小龍為使電影主題曲打鬥的呼喝聲更逼真而親自配音……全靠粒粒巨星做事認真,才造就 一首首經典金曲,希望惜歌之人願意接手,令公司起死回生。

粵劇近年被列為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但香港卻無人重視這些遺產。擁有超過五十年歷史的娛樂唱片,曾經是本港最大規模的華資唱片公司。娛樂最殺食之處,是擁 有二千多首無綫經典劇主題曲和插曲,以及著名粵劇劇作家唐滌生戲寶版權。據知娛樂還有唐滌生約十首從未面世的作品。這些曲目當年只曾在戲棚私下演出,從未 灌錄成唱片,因此相當珍貴。

姊弟相爭公司清盤

但現在娛樂清盤,公司所有歌曲和唱片的版權去向未明,戲迷大嘆可惜之餘,仙姐亦大表緊張,「仙姐好關心娛樂清盤,覺得好惋惜,不過就愛莫能助。如果有人接 手,希望對方唔好搞到亂七八糟,珍惜一班前輩遺留落嚟嘅心血。」任姐契仔陳醫生透露。其實自從娛樂創辦人劉東夫婦先後於○一和○七去世,娛樂便光芒不再。 劉東一對子女○七年接手後,長女劉鳳兒便先後就股權分配、公司賬目不清及欠債等問題,多次入稟控告弟弟劉家富和申請將公司清盤。最後高等法院於今年八月頒 令正式將公司清盤,公司賬目將交清盤人接管及審理。

現年五十二歲的劉家富接受本刊專訪時坦言,公司清盤實在是迫不得已。他透露姐姐一直認為兩姊弟應平分股份,因此設法追討。據公司註冊處資料顯示,劉家富以 個人及另一公司名義持有娛樂百分之七十五股權,劉鳳兒和她長子只有百分之二十五,「而家搞到清盤其實對佢都無好處,但既然佢(姐姐劉鳳兒)咁樣玩法,咪玉 石俱焚。」「公司就咁執咗一定覺得可惜,希望日後有邊個有心人接手,珍惜呢樣文化。」新娛國際老闆丘亞葵表明願做白武士,「我同劉太好熟,同娛樂一直有合 作,對好多歌都有感情,煇哥霑叔咁多好歌,同埋任白粵曲版權,點會忍心佢哋流落街頭?」丘亞葵估計娛樂持有的歌曲版權價值超過五百萬元,承諾若接手會保留 娛樂的招牌,並會簽新歌星、搞演唱會,令娛樂起死回生。金曲可以流芳百世,姊弟恩情卻一朝了斷。劉家富回想父母苦心經營的心血,被兩姊弟一手摧毀,無不心 痛。

知音伯樂贈送版權

劉家富父母本是歌廳的樂手和歌女,五八年成立娛樂唱片公司,一直與多名當紅的創作人稔熟,其中與唐滌生更是惺惺相惜,「父母好欣賞佢嘅才華,話佢成日度橋 度到困住自己幾日。」而父母與唐相交,亦貴乎豪爽,父母經常義不容辭接濟。唐滌生將所有版權賣給劉東,並游說任白幫劉氏夫婦灌錄唱片,但任白怎也不答應。 翌年唐滌生突然離世,任白為完成恩師遺願,終於首肯為三首代表作《帝女花》、《紫釵記》和《再世紅梅記》灌錄唱片,劉東亦四出籌錢給予任白一筆過酬勞,結 果成為當年最暢銷唱片之一。難怪仙姐提起當年,不時打趣說︰「早知當年收多啲!」劉東亦與當時的無綫音樂總監顧嘉煇非常老友,劉趁七十年代掀起的電視劇狂 熱,推出多張電視劇主題曲大碟,包括《啼笑姻緣》、《小李飛刀》、 《倚天屠龍記》、《楚留香》、《狂潮》及《家變》等,賣個滿堂紅。當年無綫的劇集主題曲幾乎全由娛樂包辦,開拓了粵語流行曲熱潮。

群星雲集晚晚熱鬧

當時《歡樂今宵》的歌曲全部交由娛樂錄音;劉東一家四口住在堅尼地道二千呎豪宅,但三分二面積被劃成錄音室,劉家富的房間小得可憐,還要與雪櫃同房!「晚 晚十一點半開始就有成大班人嚟錄音,個個入嚟我間房攞汽水,我細個好怕醜,咪大被笠過頭扮瞓覺,實際上晚晚無覺好瞓,童年生活都幾唔正常。」劉家富說一眾 巨星都無架子,顧嘉煇常帶他飲茶,仙杜拉就最愛搣他面珠。而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李小龍曾為電影《猛龍過江》主題曲內打鬥的呼喝聲親自錄音,其間自誇手臂 有如木頭般堅硬,又着他打肚皮,「真係好實喎!」當時只有十多歲的劉家富十分驚訝。「佢可能見我唔係咁出聲,同其他人唔同,就同我傾偈,問我覺得佢做戲做 成點,好唔好睇。」劉家富感覺李小龍有點寂寞,反而喜歡和小朋友聊天。而劉家富說,娛樂並非只做錄音,也有參與寫曲填詞,「試過半夜三更接到霑叔電話,佢 飲醉咗講晒粗口鬧媽媽改佢啲詞!」正因每首歌來之不易,父母視首首歌曲有如親生仔,因此娛樂一大宗旨,就是從不將歌曲版權出售。

家庭不和母親專權

父母事事親力親為,把娛樂推上高峰,成為七八十年代最具規模的華資唱片公司之一,當年所擁有的歌曲版權值千萬。不過劉家富與姐姐就從未想過承繼父業。他與 姐姐先後到外國留學和工作,後來因為母親過度干涉他們的生活,而與母親鬧翻。母親不准劉家富讀太空工程要他讀建築,就連跟誰拍拖也要管,「我覺得媽咪一直 操控住我嘅人生。」其後母親亦不滿姐姐跟外國人結婚,又懷疑美國比華利山的物業遭人冒簽轉讓,令兩母女勢成水火。

兩姊弟與母親關係一直未有改善,直至九二年父親中風,母親急召劉家富返港接手打理公司。他一心大展拳腳,母親卻全盤反對,「佢講到明搵我返嚟唔係做生意, 係陪爸爸。」無心經營,娛樂自此走下坡,他按母親意思曾拍過三部電影和出碟,劉家富出過的主意,只是把舊曲數碼化,以及復刻製作珍藏黑膠碟。這段時間因為 照顧父親,母子關係好轉。父母先後於○一年和○七年離世,劉家富說按照父親意思,母親名下的股東公司有娛樂一半股份,姊弟則各持四分一股權。後來按母親遺 囑,她所屬的股份歸劉家富所有,也埋下姊弟不和的伏線。

公司混亂姊弟相煎

兩姊弟○七年接手後,公司業務幾乎停頓。據劉家富所講,姐姐不滿股份的分配,○九年開始多次入稟,要求母親名下的股東公司交還股權,又多次興訟要求弟弟交 代賬目,指他曾將一百二十七萬元轉到不同地方。劉家富承認公司賬目一向混亂,但強調有關款項是用在公司,自己從未侵吞公司資產。至今年初,劉鳳兒再申請公 司清盤,指公司分別拖欠她與母親四十多萬和一千四百多萬。劉家富直言公司根本無錢還債,迫不得已達成共識同意清盤。姊弟紛爭,結果斷送公司前程,但劉家富 反而鬆一口氣,「我唔覺得對唔住父母,因為我盡咗自己嘅責任。我亦無怨過家姐,反而覺得佢辛苦。如果依家嘅結果佢覺得開心快樂,公司無咗就算。」只可惜是 那批粵曲典藏,此後不知散落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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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運遺產千億債務 廣州城投賣資產度日

http://www.eeo.com.cn/2011/1223/218523.shtml

經濟觀察報 記者 鄔瓊 吳娓婷 去年11月,坐落在珠江黃金水道的海心沙一度成為廣州市的焦點,那裡舉辦了廣州亞運會的開閉幕式。亞運會後,完成階段性使命的海心沙未來作何用途,廣州市一度爭論不休。

不待爭論得出結果,海心沙建築物的經營權所有者——廣州城投便於2011年8月,在廣州市產權交易所將海心沙項目部分經營權進行轉讓。 這僅是廣州城投將亞運資產轉讓的一部分。隨著部分土地資產注入停滯以及現有土地資產變現艱難,廣州城投正陷入巨大的債務危機。

亞運投融資平台

作為廣州市籌措亞運建設的投資方,廣州城投幾乎擁有整個亞運會期間最重要的資產,其中包括廣州地標廣州塔及海心沙的運營權。

2008年10月,廣州市政府印發《城市建設投融資體制改革方案的通知》,在此文件中,廣州市政府對廣州城市投資的企業業務進行了重新梳理,其中一項重要內容是,在廣州城市建設投資發展有限公司的基礎上成立廣州城投集團。

該文件稱,廣州市將組建廣州市交通投資集團、廣州市水務投資集團及廣州市發展集團燃氣板塊。這些集團成立之後,廣州城市建設投資發展有限公司原本在交通投資及水務投資等方面的債務也被剝離,劃入廣州市交通投資集團及水務投資集團等其他城投企業。

2008年12月,廣州城市建設投資發展有限公司重新掛牌成為廣州城投集團,是廣州市為亞運建設,尤其是廣州市中軸線建設的投融資平台。債務剝離 後,廣州城投集團債務減少到95.5億元。 按照廣州市《城市建設投融資體制改革方案的通知》,新掛牌的廣州城投集團被定位為涵蓋文化旅遊、珠江新城中軸線、管線共同溝及土地資源開發四大板塊的城投 集團。

廣州電視塔等旅遊項目經營權歸屬廣州城投,珠江新城中軸線上的地下空間、海心沙公園宏城廣場,這些因亞運會變得靚麗的廣州城市風景線的建設權及經營權均歸屬廣州城投。

在整個廣州城投集團的構架當中,土地出讓金被規劃為城投集團的主要資金來源。其運作模式與大多數城投類似,利用旗下固定資產向銀行抵押貸款,獲取城市建設投資資金,而後通過廣州市政府劃撥,或者注入包含土地的資產後,通過土地出讓金用以還債。

在此過程中,廣州市許諾廣州城投,通過將擁有土地資源的相關國有企業注入廣州城投,為後繼發展資金提供保障。 但廣州城投似乎並未遇上一個好年頭,在亞運會的大舉投入之後,2011年,廣州城投面臨著雙向不利的局面:一方面是廣州市政府承諾廣州城投吸收合併企業的 相關推動工作遲遲未有落實;另一方面是房地產嚴冬使得廣州城投原本寄望的廣州南站土地拍賣多塊土地流拍。

賬面欠債千億

廣州城投的困局顯現於今年第三季度。

除為準備亞運投入的廣州基礎設施建設之外,廣州城投亦獲得廣州南站地下空間的開發權。但這部分開發的前提是,廣州城投完成廣州南站區域的基礎設施建設,政府將用廣州南站區域的土地出讓金部分返還給廣州城投。

為此,廣州市將廣州南站土地作為2011年重點推介土地,並在今年6月的廣州國有土地推介會上首次推出廣州南站9幅土地,香港南豐集團對此次推介會上的7幅土地表示出了極大興趣,有意拍下。

今年10月,廣州市政府再次赴港專門向港商推介廣州南站土地。 不曾料到,廣州南站在香港並未受到重視,甚至事先與廣州市達成協議的香港南豐集團也撤出廣州南站開發。最終廣州市計劃在今年推出超過20塊廣州南站地塊僅有兩宗成交。

在此期間,廣州城投的債務風險開始呈現。廣州南站拍地所得款項無法償還廣州城投的巨額貸款。 「廣州城投銀行賬面的欠債已經超過700億,如果加上其他債務的話,其賬面欠債可能超過千億。」有接近廣州城投的相關人士對本報表示。

「主要是亞運期間的城市建設投資。」該相關人士稱,「此外還有100億左右的廣州南站的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 據本報瞭解,廣州城投的主要債務來自於廣州城市中軸線建設的相關開發,其中包括珠江新城地下空間、廣州塔建設及海心沙建設的費用。

這些項目的建設使得原本已經被削薄的廣州城投債務迅速膨脹。 這些原本以土地出讓金作保的還款在2011年的土地市場無法兌現,廣州城投陷入困境。

事實上,廣州城投還有另外一個難題:部分土地資產注入擱淺。 白雲農工商聯合公司是廣州市白雲區一家老牌地方性國有企業。時至今日,白雲農工商除擁有白雲區同和區域的部分土地及廠房的產權之外,不再有任何資產。

「早前,我們聽到的說法是,公司連同土地將一起注入廣州城投,但現在到了年末卻沒有下文。」一位在白雲農工商工作了十餘年的老員工對本報表示。

「廣州市之前預計對廣州城投注入資產的過程並不順利。除了白雲農工商的土地之外,還有廣氮部分土地的注入也遲遲未能完成。」上述接近廣州城投的相關人士對本報稱。

其表示,目前坊間流傳的說法是此前廣州城投的相關資產注入一直是原廣州市市委書記張廣寧推動。但近期張廣寧被調任,廣州城投的相關資產注入工作被擱置。

那些原本價值無限的土地正慢慢從廣州城投的手中流失。

變賣資產

在廣州城投土地無法變現,新的土地又無法注入的情況下,面臨巨額債務的廣州城投不得不變賣旗下資產。

在目前已知的廣州城投變賣的資產當中包括廣州宏城廣場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股權,海心沙部分地下空間以及廣州城投旗下停車場的經營權。

一份2010年9月17日簽署的合同顯示,廣州城投已將其旗下廣州宏城廣場房地產開發公司的80%股權作價10億元轉讓給興源國際投資(香港)有限公司。

據本報瞭解,廣州宏城廣場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原屬廣州新中軸建設有限公司,而新中軸則隸屬廣州城投。

目前廣州宏城廣場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旗下僅有位於廣州市天河北正佳廣場與天河城之間的一幅土地。這塊土地已經流轉了兩次,此前土地隸屬廣州城建集團旗下,用作停車場及散租式的商場。

2010年,為籌建亞運會,該幅土地從廣州城建剝離,劃歸廣州城投。 廣州城投受廣州市委託將其改造,把該幅土地的地上經營部分的房屋拆除,改造成城市綠化廣場。但亞運會後,政府承諾的綠化廣場再次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新建設的商業廣場。

此外,在海心沙項目的處理上,廣州城投採取對海心沙分拆招商承租的方式。目前海心沙已經將西區看台承租給了廣晟集團,地下空間亦在招租過程當中。 此外,2011年廣州市產權交易中心公告,廣州城投還將其旗下位於廣州市中心六區的停車場經營權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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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洋握大媽遺產 卻離台塑更遠


2012-7-9  TCW




七月一日,台塑集團創辦人王永慶的夫人、遺產最大繼承人王月蘭於長庚醫院辭世,一早兩封聲明同時發出,一是長庚醫院代表台塑集團發出辭世消息,二是宏仁集團總裁王文洋用兒子身分發出追悼母親之意,同樣訊息不同方式發出,透露出王月蘭二百三十億的財產分配,王文洋將是大贏家。

今年六月,王文洋才剛剛在《富比世》雜誌(Forbes)公布的台灣二十位商界明日之星中,與王品集團董事長戴勝益、八十五度C董事長吳政學以及上銀董事長卓永財並列,成為台灣最被看好的明日之星,身價也直線上漲。

這一次是除了父親王永慶、生母楊嬌的遺產,又多了兩百多億,再加上宏仁集團的大陸子公司宏昌也在上海A股上市,王文洋手中滿滿現金,不僅是商界之星,也可以稱得上是台灣的「現金王」。

宣告合法繼承人身分有利爭取王永慶海外遺產

因為,兩個多月前,台北地方法院才剛判決王文洋取得王月蘭監護權。如今王月蘭辭世,雖然未來可能出現王月蘭的遺產繼承之爭,但王文洋取得管理分配遺產最有利位置已是事實,也很難撼動。

接下來就是王文洋如何向外界宣告他這個合法繼承人身分,利用這個身分爭取王永慶的海外遺產。

因此,七月一日當天精彩的不僅是王文洋以兒子身分追悼母親,還同時發出繁體中文、簡體中文及英文三個版本,用國際規格來向外界宣告王月蘭辭世消息,王文洋是兒子也是監護人,這是營造主場優勢,爭取王永慶遺產官司的好機會。

王永慶辭世之後,台塑家族告別式一場比一場精彩,展現了第二代接班人驚人實力與雄厚的政商界人脈,例如王永慶是總統主持,行政、立法、司法、監察四位院長手持國旗覆在王永慶棺木上,享「國旗覆蓋,永世哀榮」的大禮。

二房楊嬌雖然沒有國旗覆蓋,但政府也是從總統馬英九到行政、立法及地方首長,幾乎都出席了。政界則是前總統李登輝、國民黨榮譽主席連戰、當時擔任民進黨主席的蔡英文以及鴻海集團董事長郭台銘等商界大老,也都有出席。

這樣的大場面,代表了各界追憶楊嬌,同時也是對宏達電董事長王雪紅的肯定。王月蘭雖不是王文洋生母,但是視王文洋為己出,生前忍讓低調平凡,死後是應該由兒子彰顯她的不平凡。

王文洋發出兩種中文以及英文追悼文,因為他在台塑王家二代中可說格外不同,二○○七年,王文洋是親自從英女皇伊麗莎白二世(Elizabeth II)手中取得榮譽博士學位,在華人世界中,王文洋是第一位獲此殊榮的人,也可以看出自小在英國留學的王文洋,在英國皇家與政界的實力。

不僅英國,在日本以及中國,王文洋曾在日本前首相菅直人內閣成立當天,在日本宴請十幾位日本國會議員以及官員,更經常邀請日本國會議員來台灣,在家中招待日本政界重要人物。也曾在宏仁集團投資的廣東,由省委書記汪洋親自出面接待王文洋,由此也可看出在中國政界的實力。

唯一沒進台塑的第二代滿手現金也難撼動經營權

從王文洋的追悼文國際化來看,接下來的追悼會是否也會以國際規格進行,值得關注。

只是現金多,卻未必代表王文洋將是台塑第二代最有權力的人。

二○○八年,王永慶辭世之後,二房子女如王雪紅、美國JM Eagle總裁王文祥等人,抱著共同為父親事業打拚的信念,相繼進入了台塑四寶的董事會,參與台塑四寶的經營。

雖然只是陽春董事,也沒有進入最高決策的行政中心委員會中,但王家二代用合作、內部競爭取代分裂對抗的態度相當明顯,唯獨王文洋不僅沒有進入四寶董事會中,反而在王月蘭監護權、海外遺產等,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對立與訴訟。

雖然手中資金充裕,想取得台塑集團董監席次並不困難,但距離掌握經營權還相差甚遠。台塑集團更自王永慶辭世後,掌握經營權的王永在家族以及王永慶三房,對內團結一致,對外則是四寶持續交叉持股,以及長庚醫院不斷進場加碼,交叉持股比起王永慶時代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台塑集團經營權不動如山。

台塑集團總裁王文淵更是講明,想進入最高權力核心,就必須從基層做起,目前決策小組成員都是一步步爬上來,靠的是經歷、實力而不是血緣,每個人都是幾十年經驗了,是有制度有規矩的。因此即便王雪紅成功的創造宏達電,成為台灣女首富,但想進台塑集團行政中心委員會,還是得按制度來。

如果想靠戰功取得外界認同,雖然王文洋是《富比世》台灣商界明日之星,但論宏仁集團的規模與地位,就中國上市的宏昌來說,也不過相當於南亞塑膠的一個營業部,整個宏仁集團也遠不如南亞塑膠,跟掌管兩兆帝國的王文淵、副總裁王瑞華比,如果說王文洋表現好,也只是小巫見大巫,很難用這樣的成績來說服股東支持他成為台塑經營者。

因此王文洋雖然靠著遺產,越來越有錢,但距離台塑集團實權恐怕是更加遙遠。

反倒過程中的紛爭與嫌隙,也傷害了手足之情,造成猜忌與對立,隨著王永慶、楊嬌、王月蘭等第一代相繼凋零,情分也隨之淡去,對抗、爭奪勝過於合作,王月蘭的辭世不是落幕,反而是讓遺產與經營權之爭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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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郭熙敏:一位早逝保代的遺產

http://www.yicai.com/news/2012/08/196801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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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年9月出生的郭熙敏,還不滿33歲。昨天,他永遠離開了妻子和一歲多的兒子。

上週六週日連續兩天在公司加班之後,國信證券保薦代表人郭熙敏於昨日早上突發心肌梗塞,7點鐘左右送往武警總醫院搶救。然而,他還是走了,走得太匆忙。

一年多以前,兒子出生時,郭熙敏遠在浙江寧波出差。IPO項目的壓力太大,他走不開。一年多以後,突如其來的噩耗讓所有人都無法相信。

「上午聽說這個事情,我的頭皮都麻了。」慈星股份(300307.SZ)董事會秘書傅桂平昨天下午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說,「我們就像哥們一樣,一起工作了那麼長時間。」

傅桂平的聲音略帶哽咽。一個曾經那麼熟悉的人,突然沒了,誰都沒辦法一下子緩過來。前一天,郭熙敏還給傅桂平打過一次電話,溝通工作上的問題。

在國信證券北京分公司,郭的同事們先是手足無措,接著有人趕往醫院,有人商量著怎麼接逝者遠在湖北的親屬來北京。昨天晚上,郭的父母已經乘航班來京,老兩口並不知道兒子已經不在了。

提及保代,人們的第一印象往往是高薪。但事情原本的面目總是複雜的,不少保代和一線投行人員為此付出的是犧牲健康的代價。再加上國內IPO業務競爭日益激烈,監管要求也不斷提高,保代群體擔負的責任、承載的壓力也在增大,這一點局外人很少真正瞭解。

「對逝者,我深深緬懷,憶及過去幾年的兄弟之情和同事之誼,深感痛惜和悲痛。對生者,我深深祝福,願大家在生活工作中更加保重,更加幸福和健康。」國信證券主管投行業務的副總裁胡華勇在給本報記者發來的短信中表示。

光環下的苦澀

從五道口研究生畢業後,郭熙敏在國信證券一幹就是7年。在證監會的保代信用系統中,他的名下登記有3個首發項目,其中慈星股份是最成功的一個。

2010年8月傅桂平加入慈星股份的時候,郭熙敏和他的項目組同事已經在公司做了2個多月的前期盡職調查。

「他業務上非常不錯,為人也踏實。」傅桂平說,「我聽講有的保代很少待在項目現場,但是郭熙敏花在我們公司的時間很多,連孩子出生的時候都沒回去。」

慈星股份是創業板淨利潤額最高的上市公司之一。一般來說,公司質量比較好,IPO審核也會比較順暢。但即便如此,慈星股份從報材料開始,到最後發行完畢,每個環節都剛剛好在節點上,異常緊張。

在反饋階段,所有的問題反饋完畢相當於重新寫一遍招股書。如果是在美國或者香港上市,招股書的寫作都是律師承擔的。但是在A股,這項極其浩大繁瑣的工程完全是投行項目組的分內事。

「我們公司的反饋意見落實都很及時,沒有拖過後腿。」傅桂平說。

但是,為了及時做好反饋材料並且保證質量,郭熙敏必須和傅桂平日夜倒班。白天的時候,傅桂平領著董秘辦和財務部的人準備各種材料;晚上郭熙敏看材料,撰寫對證監會發行部門反饋意見的答覆,同時擬好進一步的材料清單。第二天,傅桂平接棒繼續工作,如此往復。

「為了效率高,只能這樣幹。」傅桂平說,「郭熙敏可能也是習慣了,他自己也說晚上安靜,有利於思考問題。」

其實,這並不是郭熙敏一個人的習慣。絕大部分往返奔波於北京金融街(證監會辦公地點)與項目現場之間的保薦代表人,都必須修煉挑燈夜戰的基本功。

「投行壓力大,強度高,工時長,這是行業每個人都要面對的,要想辦法調整。」一家合資投行人士對本報記者說,「幾年前有幾位同事癌症去世,都很年輕,大家當時出人出力,聯繫最好的醫院,但一切都晚了。」

去年9月19日,那一天緊張的工作忙完,郭熙敏才想起來這一天是自己的生日。他告訴傅桂平,後者提議去喝點小酒,於是兩人找了個夜排檔。

「那天很高興,我還喝高了。」傅桂平說。他頓了一下,又說:「我們就像兄弟一樣,真想不到,想不到。」

責任、壓力

說起高薪,保代這份高薪真的是凝聚了太多的心血。而且薪酬本身也並沒有外界想像的那麼高。

以郭熙敏今年保薦上市的慈星股份項目為例,公司層面承銷毛收入是6600萬元,扣除各種費用後淨收入可能是6000萬元左右。按照6.5%的項目提成比例,項目組可以拿到390萬元的提成,如果平均到4個人頭上的稅前收入接近每人100萬元。

但是這筆收入的絕大部分要按照最高的累進比例繳納個人所得稅,真正拿到手的只有五十多萬。這就是連續奮戰兩年的全部酬勞。有的公司考慮到IPO長期督導的問題,不會一次足額發放,要保留一部分延遲發到個人手裡。

越是市場化的券商,保代和投行人員的薪酬與項目掛鉤的程度也就越緊密。這種制度安排的優點是責權利高度統一,也成就了南方幾家券商近年來的輝煌。但萬事都有自己的反面,國內的證券公司也需要不斷完善自己的激勵制度,在發展的同時更關心員工的價值。

單看薪酬其實也並不說明問題。事實上,在每一個IPO項目、每一次上市公司增發、每一次併購重組的後面,保薦代表人承擔著最多的責任。

在A股市場,保代的工作經常被普通投資者誤解。儘管的確存在一些公司財務造假、注水的情況,但這一現象有著複雜的現實和歷史原因,問題並非都在保代身上。

由於監管的要求越來越高,保代擔負的責任也越來越大,在招股書上籤字意味著押上個人的信譽甚至是前程。保代不但要對自己的工作負責,還要核查律師、會計師的工作。而無論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問責的對象都少不了保薦代表人。

今年,證監會對保代同時負責的項目進一步放寬,這意味著市場上保代的供給進一步加大。不少業內人士認為,今後保代將和律師、會計師一樣,成為投資銀行的一種從業資格。保代這個詞本身的含金量越來越低,真正比拚的還是服務質量。

對於郭熙敏盡心盡力的服務,傅桂平給予了充分的肯定。「我週四就會去一趟北京,送他最後一程。」傅桂平說。

一個優秀的保代,他的不幸離開,也留給我們更多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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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女首富龔如心千億遺產爭奪案落定 陳振聰偽造遺囑被判12年

http://www.infzm.com/content/92204

前亞洲女首富龔如心遺囑案7月5日塵埃落定。據中新網報導,香港風水師陳振聰被控偽造及使用華懋已故主席、「亞洲女首富」龔如心遺囑,被裁定罪名成立,法官判處其監禁12年。

法官斥陳振聰「無恥邪惡」

香港高等法院8人陪審團在經過20小時的退庭商議後,於7月4日晚最終大比數裁決陳偽造及使用虛假文書的罪名成立。陳振聰被通宵還押至5日開庭。

7月5日上午十點,大批記者和市民守候在法庭等待判決。坐在犯人欄內的陳振聰頭髮稍亂,頻頻望向旁聽席的妻子。其妻戴著太陽鏡不時低頭用紙巾擦淚,其女亦在一旁哭泣。

香港高等法院法官表示,陳振聰從龔如心身上取得30億元港幣仍未滿足,竟想佔有其生意王國,精心策劃偽造遺囑,可見陳「極之貪婪」。

法官指,陳振聰在龔如心死前兩天,還收取龔3000萬英鎊,說明陳是「一個聰明及懂得哄人的大騙子」。法官斥陳利用龔如心的寂寞、哀傷,背叛了她的友誼和信任,玷辱了她的名譽,還意圖侵吞她用作慈善的遺產,令真正受益人華懋慈善基金花巨款打官司,是「無恥邪惡」。

法官以最高判刑作為量刑起點,判處陳振聰監禁12年,並要求其支付控方200萬訟費和8萬多元DNA測試費。

爭遺產牽出刑事案

綜合南方週末網中新網和香港《文匯報》報導,現年53歲的陳振聰本是風水師,因以「情夫」身份捲入已故亞洲女首富龔如心遺產案而受人關注。

原本是風水師的陳振聰,1992年透過前立法局議員兼他的客人梁錦濠認識龔如心,當時龔的丈夫王德輝已遭綁架而且下落不明,陳振聰聲稱知道王德輝身處香港東面一個島,且受了傷,使龔如心對他另眼相看,龔如心初期希望透過風水尋夫,2004年證實患癌後希望祈求健康長壽。陳振聰於1992至2007年間,叫龔如心在華懋集團旗下發展項目挖洞,作為風水陣,並不斷獲龔支付巨額風水費,總數高達27億元,包括2005至2006年間3筆分別6.88億元巨款。

龔如心於2007年4月3日去世,留下千億遺產。此後,陳振聰以龔如心「情夫」名義,聲稱持有龔如心2006年簽署的遺囑(也即下文提到的2006年遺囑),是「唯一繼承人」。而華懋慈善基金則持有龔如心2002年簽署的遺囑,該遺囑聲明將絕大部份遺產撥入基金會用作慈善。

據華懋老臣子吳崇武及律師王永祥稱,2006年10月16日曾被龔召見到華懋總部的會議廳,見證及簽署一份不完整遺囑,將超過1,000萬元款項餽贈一名姓陳人士。

但該份不完整遺囑已下落不明。政府鑑證專家則指出,2006年遺囑上的龔如心及王永祥簽名,很大可能是偽冒。

陳振聰則辯稱與龔如心認識後,便迅速發展成為戀人及有性關係,他只是偽裝風水師,目的是掩飾與龔如心的親密關係,又否認所收到的款項是風水費,解釋全部是「愛的餽贈」。陳又指2006年10月16日早上龔約他到華懋集團尖沙咀總部見面,然後將一個信封交給他,內有2006年遺囑及一份遺囑草稿,龔向他千叮萬囑不可留下指模。

2010年2月2日,香港高等法院就已故華懋集團主席龔如心的世紀爭產案作出裁決,表示不相信陳振聰與龔如心的情人關係,認為2006年遺矚是偽造,龔如心在2002年所立的遺囑才是有效。裁定陳振聰敗訴,龔如心的龐大遺產,撥歸華懋慈善基金。而後陳振聰上訴至終審法院,如今也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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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產好安排 止凡

http://www.findcpa.com.tw/1/post/2013/08/39.html
一位朋友在飯局中分享了他的家人對已故母親留下遺產的處理方法, 止凡覺得相當有意思, 所以想分享一下。

話說十多年前朋友的母親過身, 留下了五十多萬 (港幣) 的遺產, 因為這位朋友家中有七兄弟姐妹, 照計每人大約只可分得七、八萬左右, 數目不是很多, 可能只足夠一家幾口到日本旅遊一次吧。有兄弟建議不要分掉這筆遺產, 可以把所有錢買入以收息為主的股票, 於是他們就開設了一個投資戶口, 買入中電、恒生、匯控 (都是派息穩定的大公司股票)。

這十多年來, 沒有誰特別打理這個戶口, 沒有經常「炒出、炒入」的動作, 但長兄會定期把股息提取出來, 請整家人吃頓飯。就是這樣, 一年有四次這樣的飯局, 包括團年飯、中秋、父親生日及清明拜山後, 一直維持了十多年。

每次都總是人齊的, 原因是長子說 :「阿媽請食飯, 不來自理」。投資五十多萬, 以 5厘股息計, 一年有25000元, 分四餐, 每餐數千元, 還未計算股票升值, 升值後的 5厘息會更多, 即股息亦不停地增加著。因此十多年後這個計劃還不需要吃掉本金, 理論上是好像諾貝爾獎的概念一樣, 可以一直吃下去, 永不止息。

透過這個計劃, 一家人的凝聚力加強了, 原本一些收入不高的兄弟不可能一年跟大家吃四次飯的, 因為一家幾口出來吃一次食的話, 每戶都要一千幾百塊, 這些「應酬」可免則免吧。但現在不用出錢, 加上以母親的名義, 免費出來聚舊一番又何妨呢?

如果當初把這筆遺產分掉, 可能不出一年, 大部份家庭成員都已經花光了吧, 但他們到今天還每年得到四次母親請的飯局, 這個遺產處理的方法實在太讚, 值得推廣。原來財務知識不一定運用在個人、生意等地方, 連家族遺產亦能處理到, 大家可以參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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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我將長眠,祝福中國」 科斯的遺產

http://www.infzm.com/content/93990

編者按:科斯與中國的距離,永遠定格在一個月。

2013年9月2日,102歲的羅納德·科斯與世長辭。這位經濟學巨匠,是新制度經濟學與法律經濟學開山鼻祖,也是1991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此時,距離他的首次中國之行僅差一個月,他原本計劃在2013年10月前來中國,完成多年夙願。

科斯終其一生從未踏上中國的土地,但他的產權與交易理論卻奇異地在這個大國產生著難以估量的深遠影響。活躍在中國改革大舞台上的大批經濟學家,手握科斯提供的理論工具,在迄今全世界最大的「金礦」裡淘金——不僅投身經濟學的學術研究,更是探索中國層次豐富的制度創新。

「中國的奮鬥,便是人類的奮鬥,我將長眠,祝福中國。」在科斯用自己所獲的諾貝爾獎金資助的關於中國經濟改革的研討會上,他曾經深情地如此說。在他逝去之際,南方週末特刊發一組文章,懷念這位對中國改革做出過重要貢獻的大師,並重溫他的囑咐:「要將思想變成現實,比我行將要進入的長眠更難一些。」

如果說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作為一種老制度經濟學鼓舞了中國的革命走向成功,那麼科斯所代表的新制度經濟學將是中國的改革走向成功的當然指導之一。

科斯其人其事

科斯教授於1910年出生在英國倫敦,1932年大學畢業,後赴丹迪經濟暨商業專校、利物浦大學、倫敦經濟學院任教。1950年,科斯移民到美國,先後於布法羅大學和弗吉尼亞大學任教,之後一直擔任芝加哥大學教授和《法律經濟學》主編,直至1982年退休。其後,他任芝加哥大學法學院慕瑟經濟學榮譽教授及法律與經濟學資深研究員。

科斯教授是新制度經濟學的創始人、產權理論的奠基人。與此相關、交叉或包含的學科包括交易成本經濟學、產權經濟學、契約經濟學、法律與經濟學、憲政經濟學等等。

他在新制度經濟學的開創性研究以及新制度經濟學研究群體的後續研究,把制度和企業引入了此前把眼睛盯緊市場價格體系、注重詮釋市場價格體系如何發揮作用的主流經濟學,論證了企業、產權、契約和市場之間的關係以及這些因素對於經濟發展的重要作用。

科斯的理論影響了張五常、茅於軾、吳敬璉、張維迎、周其仁等一大批富有影響力的華人經濟學家。

我本人作為制度研究學者,也難免落此「俗套」。天則經濟研究所就以研究新制度經濟學為立所之本。

與此相應,新制度經濟學及其相關、交叉和包含的學科理論對中國的經濟改革研究發揮了深遠的影響,從而也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了中國有關經濟改革的話語體系和實踐。在驚聞科斯教授仙逝之際,著名經濟學家吳敬璉教授甚至提出第十八屆三中全會應該學習科斯理論。

科斯的仙逝不僅是學術界的巨大損失,而是整個世界的巨大損失。就是因為新制度經濟學理論不僅具有高屋建瓴的理論價值,而且具有深遠廣闊的政策意蘊。如果說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作為一種老制度經濟學鼓舞了中國的革命走向「成功」,那麼科斯所代表的新制度經濟學是中國的改革走向成功的當然指導之一。科斯對於中國學界的最後正式勉勵可能就是他2013年7月祝賀天則經濟研究所成立20週年慶典的親筆祝賀:「天則所無疑將在開放思想市場的過程中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

科斯的思想

科斯因為對生產的制度結構取得突破性的研究成果,榮獲1991年諾貝爾經濟學獎。他的傑出貢獻是發現並闡明了交易成本和產權在經濟組織和制度結構中的重要性及其在經濟活動中的作用。根據盛洪教授的總結,科斯最偉大的學術成就,就是在一個理性至上的時代,用理性的形式和方法證明了自然發生和演進的產權制度是有效的——也就是說,中國的轉型說明,哈耶克意義上的自發秩序遠勝於人為設計的秩序。

科斯的代表作是兩篇著名的論文,其一是1937年發表的《企業的本質》。該文以演繹推理的方法獨闢蹊徑地討論了企業存在的原因及其擴展規模的界限問題,科斯創造了「交易成本」這一重要概念來予以解釋。

所謂交易成本,即「利用價格機制的費用」或「利用市場的交換手段進行交易的費用」,包括提供價格的費用、討價還價的費用、訂立和執行合同的費用等。

科斯認為,當市場交易成本高於企業內部的管理協調成本時,企業便產生了,企業的存在正是為了節約市場交易費用,即用費用較低的企業內交易代替費用較高的市場交易;當市場交易的邊際成本等於企業內部的管理協調的邊際成本時,就是企業規模擴張的界限。

第二篇名文是1960年發表的《社會成本問題》。該文結合簡單的案例分析,重新研究了交易成本為零時合約行為的特徵,批評了庇古關於「外部性」問題的補償原則(政府干預),並論證了在產權明確的前提下,市場交易即使在出現社會成本(即外部性)的場合也同樣有效。

科斯發現,一旦假定交易成本為零,而且對產權(指財產使用權,即運行和操作中的財產權利)界定是清晰的,那麼法律規範並不影響合約行為的結果,即最優化結果保持不變。換言之,只要交易成本為零,那麼無論產權歸誰,都可以通過市場自由交易達到資源的最佳配置。斯蒂格勒(1982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將科斯的這一思想概括為「在完全競爭條件下,私人成本等於社會成本」,並命名為「科斯定理」。

科斯教授上述短短的兩篇論文,催生了此後巨量的跟進研究文獻。這也為其在晚年榮獲諾貝爾經濟學獎奠定了基礎。在諾貝爾經濟學獎獲獎名單中,這方面足以與科斯教授相媲美的應該說是約翰·納什。後者在1950年遞交的普林斯頓大學博士論文題為《非合作博弈》,只有27頁正文,全文只引用了兩處文獻,就獲得了博士學位,並由此確立了他博弈論大師的地位,也為其在1994年榮獲諾貝爾經濟學獎奠定了基礎。

對於科斯的理論,並不是沒有意見分歧。幾乎科斯提出的每一種理論,都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比如,如果我們把企業視為「契約的連接」或者「契約的網絡」,那麼企業的邊界存在模糊性。但是按照科斯的觀點,企業的邊界應該是明晰的,而實際上企業的邊界常常是模糊不清的。不過進一步精準定義契約或者合約,就可以通過進一步發展科斯思想的方式來解決與此相關的企業邊界問題分歧。

有關科斯的交易成本概念,雖然存在意見分歧,但是解決方法仍然是繼續發展科斯的交易成本思想,甚至提出替代理論。但是,從真實生活中看,基於交易成本的科斯定理的應用非常廣泛。比如最簡單就是科斯《社會成本問題》一文中養牛者的牛吃掉農夫的穀物的案例。單純否認交易成本反而是經濟學研究的倒退。

根據科斯的觀點,其交易成本經濟學把主流經濟學從黑板經濟學帶回到「真實世界的經濟學」。在2013年1月接受網易「意見中國-網易經濟學家訪談錄」欄目採訪時,科斯指出,原本由西方經濟學家所壟斷的經濟學主要研究對象是一個抽象並且不存在的世界,而他強調經濟學應該分析、討論真實的世界。他認為,這就是他的經濟學理論和傳統理論的區別。

根據科斯的助手王寧博士2010年底對科斯的採訪記錄,科斯教授稱「科斯經濟學」(他自己並不喜歡這一名稱)或者「真實世界的經濟學」為「正確的經濟學」。他認為,「正確的經濟學」應當研究真實世界的經濟運行,且如果加以適當運用,經濟學應當能夠闡明經濟系統是如何運行的,以及當系統運行出現問題時該如何解決。

根據國內學者圈的一般理解,在其強調過程中,他們更強調基於案例研究抽象出一般概念和理論的研究。不過,這只是科斯方法論的一半。

科斯方法論的另一半應該是演繹推理的方法。比如科斯的論文《企業的本質》就運用此種方法。奧地利學派的研究基於方法論的個體主義和主觀主義方法論,不是基於案例,而是基於演繹分析,由此建構概念和理論,得出一些普遍的經濟學規律和定理,也屬於後一種意義上的「真實世界的經濟學」。

此外,一般的新制度經濟學教科書納入了新古典經濟學的最大化均衡框架,實際上對「真實世界的經濟學」有所背離。科斯本人秉承英國普通法理念,其方法論有著較大的演化論特徵。根據科斯的看法,經濟學有很多方面要向生物學和醫學學習。這兩個學科從細胞層次逐步上升到器官層次來研究人體的總體運轉,不同器官之間相互協調的方式,以及當某個地方出現問題需要修復時該怎樣做。因此,科斯的演化視角不同於一般新制度經濟學教科書上的均衡範式,與哈耶克的認識論有著同源之處。

確實,科斯對計量分析持一定的保留態度。他認為,經濟系統的運行方式是很複雜的,它由很多的組成部分組成,並且每個組成部分本身又是一個微型的系統。這些組成部分之間的相互作用,以及整個系統的運行是非常之複雜的。對總體統計數據的一個回歸並不會讓你對經濟運行有很多的瞭解。

科斯與中國

科斯對中國的長期興趣在某種程度上與他生而俱來的強烈好奇心有關。這種好奇,也是他鑽研的力量來源。早在學生時代閱讀馬可·波羅遊記時,科斯就對中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與張五常教授的交往增進了科斯對中國的瞭解和興趣。很多年前,張五常教授在芝加哥大學待了兩年,兩人經常一起聊天,這段生活對兩人都獲益匪淺。

張五常教授對交易成本經濟學的闡釋和拓展,影響了道格拉斯·諾斯、約拉姆·巴澤爾和威廉姆森。這樣一大批新制度經濟學家的理論貢獻,外加中國眾多經濟學家對之引接、闡釋和應用,最終對中國的改革研究形成了重要的影響。在此,張五常教授在中國對闡述、傳播和發展科斯的思想方面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科斯與華人經濟學家有著較多的交往。其中張五常教授自然當屬首位。在1991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獎演說中,科斯多次提及張五常教授的貢獻。20世紀80年代初期,科斯就極力建議張五常去香港大學任教,因為他認為香港大學是當時對中國最新的經濟改革進行研究的最好去處。

1993年,科斯邀請盛洪教授去芝加哥大學法學院做訪問學者。近年來,科斯還通過科斯基金會組織並資助了2008年芝加哥國際會議「中國經濟體制改革30年」,以及2010年芝加哥研討會「工業的生產結構」。實際上科斯等於用他自己獲得的諾貝爾經濟學獎獎金獨自資助了會議。

科斯在其人生的最後幾年,更加擔憂中國缺乏一種開放的「思想市場」。科斯反對持不同觀點者之間拼打得你死我活,認為:觀點可以相互競爭,但持不同觀點者是不需要互相殺戮的。

2011年的12月14日,科斯出現在《財經》年會開幕式的大螢幕上,向與會者致辭。他肯定了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在經濟發展上所取得的驚人成績,包括經濟開放之初中共領導人的「順勢而為」與來自民間充滿生命力的「邊緣革命」(也就是自下而上推動的改革);同時也坦率而憂慮地指出:「如今的中國經濟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是缺乏思想市場——這是中國經濟諸多弊端和險象叢生的根源。」

科斯承認中國在建設市場經濟方面取得了成就,改變非常巨大。但他認為,人們現在還沒有看到開放的「思想市場」,但是這終將會到來。從科斯看來,「思想市場」與「商品市場」有著顯著的區別。

他認為:在商品交換市場中,任何一個人都能向其他人出售商品;而在思想市場中,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對其他一部分人產生影響,他們只佔到總人口中的很小的一部分,但是卻非常重要。科斯指出:中國缺乏這樣的思想市場,不過未來會出現;人們可以看到中國經濟政策將會受益於思想的討論,並產生巨大的變化。

2013年,科斯與助理王寧合著的《變革中國》出版,激起了學界對科斯在書中所提中國需要「思想市場」的熱議。

而早在1974年的一篇名為《商品市場與思想市場》的論文中,科斯引用英國詩人彌爾頓在1644年的演講詞表達自己的觀點——「我們不能想像,將地球上的所有知識做成商品,像細毛製品和羊毛打包布那樣做上標記,發放許可證……」正如科斯在《財經》演講中所言,「開放、自由的思想市場,也許不能阻止錯誤思想或邪惡觀念的產生,但壓抑思想市場只會招致更壞的結果。一個運作良好的思想市場,能夠培育寬容,這正是有效的對偏見和自負的解毒劑。」

對中國的期待

1988年,科斯曾給盛洪教授寫過一封信,在信中他說,「我堅信,對中國正在發生和已經發生的事情的研究和理解,將會極大地幫助我們改進和豐富我們關於制度結構對經濟體系運轉的影響的分析。」

這是他一直堅信的信念。在過去,經濟學曾是英國主導的一個學科,現在美國成為了經濟學的主導。如果中國的經濟學家能夠端正態度,那麼經濟學就會成為中國主導的一個學科。這也正是他們所應該做的。這也是他不喜歡「科斯經濟學」這個詞的一個原因。

科斯認為,在中國,新的「好經濟學」和新的「壞經濟學」都有很大的機會。我們想要看到「好經濟學」流行起來取得成功。這裡,「好經濟學」就是科斯所言「真實世界的經濟學」或「正確的經濟學」。

科斯之所以堅持這一點,是因為他認為這跟中國現在對新的思想接受度很高的事實有關。舊的思維方式已被拋棄,但新的方式還沒發展起來。他指出,如果「正確的經濟學」首先在中國發展起來,那麼就應該被未來的歷史學家叫做「中國經濟學派」。科斯覺得,捍衛權威是中國人的一個不好的特點,他認為,中國經濟學家應該做的,是在對中國市場經濟運行進行認真系統的調查的基礎上發展自己的觀點。

2010年12月29日,科斯教授迎來100歲生日。天則經濟研究所等國內十餘家學術機構召開「科斯與中國」學術研討會,為其祝壽。在會議上,科斯發表了現場電視講話。他認為,中國的經濟學家可以在這方面做出很大的貢獻,有很好的便利條件。他希望中國的經濟學家將會研究整個系統,在一個不斷變化的體系中,研究老的產品的生產體系和新的產品生產體系。

為此,「科斯中國學會」成立,科斯寄厚望於這一新建機構。他希望,新成立的這個機構能由學者組成,他們不是僅用一種方法,而是使用各種不同的方法,找到適合他們的學術路徑,帶來新的洞見和智慧。

在王寧的採訪記錄中,科斯認為,該學會的主要作用應該是促進中國經濟學家獨立思想的發展。學會不是要發展成一個大的組織,而是要成為一個由很多學者群組成的網絡。每個學者都應該竭盡全力對自己認為最重要的問題進行深入研究。每個學者群形成一個小團體,就中國經濟的某個方面或某個地區進行研究。要鼓勵各種類型的研究,包括歷史的、統計的或者分析性的研究,只要這些研究對中國經濟的運行或變革提供了新的認識。這是得到全面的觀點的唯一路徑。

科斯教授曾對王寧說過,自己有生之年沒有到過中國,看來再也沒有可能去中國了,是終生莫大遺憾。最近一段時間,科斯教授在籌備2013年10月份訪問上海的旅程,但是他的仙逝最終中斷了他訪問中國大地的「中國夢」。

好在,越來越多的學者在中國進行真實問題的經濟學研究。相信終有一天,中國的學者能夠擁抱一個開放的思想市場,成就「中國經濟學派」,實現科斯的「中國夢」!

(作者為中國社科院研究生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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