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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中国4年,家得宝并未走得太远。
1月25日,家得宝中国向本报记者确认,其位于北京西四环的门店已经宣布正式关闭。至此,家得宝已经关闭了其在北京市场的所有门店。
有家得宝内部员工对媒体表示,大部分员工合同都没有到期,辞退员工应该提前一个月通知,而公司只提前3天,希望能多支付一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
家得宝中国向本报记者确认,家得宝为了安抚员工,如果员工能在1月26日下午5点以前与公司签订《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将支付一倍于经济补偿金的额外经济补偿,不能在此时间办理离职手续的,公司按照国家法律规定的经济补偿金标准支付补偿,不再给予额外经济补偿。
这是家得宝新任总裁周雷蒙上任半年多,实施的第三个关店计划。此前,家得宝分别关闭了位于北京分钟寺的门店和一家位于天津的门店。
家得宝在中国仅余7家门店、未来将何去何从?该公司对本报称,“将照常向顾客提供优质的售后服务”,家得宝公司会坚持在中国市场的长期战略,将继续在中国市场寻找机会。
然而,家居建材零售业资深人士称,“家得宝的不断关店,以及百安居在过去的业绩下滑表明,世界排名前两位的外资家居建材零售商在中国市场都有点水土不服。此外,由于中国家居建材市场并不规范的行业现状,企业需要很长一段摸索期。”
关店不断
1月25日,家得宝中国公司位于东三环亮马桥大厦18层的办公地址,戒备森严。整个楼梯间和办公室内,有超过十余名保安负责把守进出的要道,每个尝试进入家得宝公司的人都会被验明身份。
家得宝位于北京西四环的门店,已经正式宣布关闭。之所以年底前关店,是通过业绩评估决定。
家得宝平均每家门店的年销售额在1亿元,而北京西四环店,由于物业方对物业进行升级改造等原因,近一年销售数据,“十分不理想”。
2010年年中,家得宝新任总裁周雷蒙上任,取代了家得宝在中国聘任的第二位中国区总裁全国珊。
周 雷蒙上任后,便逐步关闭家得宝业绩不佳的门店。截至目前,周雷蒙已经关闭了家得宝在中国的3家门店。此前的2009年5月和10月,家得宝分别宣布关闭青 岛门店和沈阳门店。2009年3月全球家居业巨头百安居宣布的一项“中国业务重整计划”,即关闭现有63家门店中的22家店。
至此家得宝在华门店数骤降到7家。具体而言,家得宝在天津剩余4家门店,在西安剩余2家门店,在郑州拥有1家门店。
来自家得宝内部人士的消息,2010年郑州门店一直被传将被关闭,但是,1月25日,本报记者并未从家得宝公司得到确认,而家得宝郑州门店至今仍在营业中。
收缩逻辑
家得宝开启中国业务,始于4年前。
2006年底,家得宝高调收购天津家世界12家家居门店,成功登陆了中国市场。当时,家得宝中国的门店版图遍及北京、天津、西安、青岛、郑州等7省市。
早在2002年,家得宝同时在上海和深圳成立了家得宝采购服务咨询有限公司,全面负责中国区采购工作。2004年,家得宝企业管理咨询(上海)有限公司成立,家得宝建立了中国区的零售业务发展团队。
由于进入市场的时间晚于百安居,家得宝一开始就把进入中国市场的方式定位为收购现有网络。东方家园、家世界家居等本土企业都曾和家得宝谈判。
然而,收购家世界进入中国市场的家得宝,并未打开局面。家得宝中国区第一任总裁陈耀东上任后,即遭遇了大规模人员变动。
接近家得宝知情人士称,“当时,隶属于家世界家居的创业团队,由于不满空降高管做法,多人都选择了离职。”
最终,在家得宝经历了不足两个财季的陈耀东黯然去职。陈耀东任内,除整合家世界的原有店面外,未开出一家新店。陈耀东的守成战略与家得宝总部提出的“在中国成为行业第一”的战略相背离,被认为是其离职的原因。
取而代之的全国珊,在家得宝内部被认为是一个“过渡者”。2010年初,同样在经历了不足两个财年的考核之后,全国珊去职。在他治下的家得宝,走上了关闭门店的收缩逻辑。2009年,家得宝关闭了位于青岛和沈阳的门店。
临危受命的周雷蒙,延续了全国珊关店的逻辑。家得宝内部人士称,家得宝全球的逻辑是希望家得宝能够实现本土化管理,但是,事与愿违之处在于,家得宝中国目前除了关店和压缩成本,找不到更好的稳定职业经理人的方法。
外资大佬何处去?
家得宝在中国减法不断的同时,其“在中国成为行业第一”的加法,一直闷在瓮中。
上述家得宝内部人士称,“说实话,家得宝的问题还是钱的问题,家得宝全球在支付了首笔门店购买资金之后,对于中国市场的投入并不大,家得宝全球逻辑是希望中国市场能够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
全国珊掌管家得宝时期,曾经做出过家得宝中国模式创新。其在西安门店,采取了在社区订货、在门店采购的社区门店营销模式,但是,在该模式推出不足一年之后,全国珊就去职了。
作 为美国仅次于沃尔玛的第二大零售商,家得宝在其它市场尝试颇为成功。在加拿大和墨西哥模式复制,使得家得宝在海外拥有了超过130家门店,同时,其全球门 店数也达1200多家。家得宝公司的2010年三季报显示,其当季净利润为8.34亿美元,同比增长21%,销售收入166亿元,同比增长1.4%。
对 于家得宝窘境,前述家居建材零售业资深人士称,家得宝或者百安居在中国遇到的并非个案,更多是共性问题。这个市场盘子散、模式雷同,同时存在的众多不规范 等状况(回扣、供零关系恶化、以次充好等),并非欧美经验简单复制,就可以做大市场。此外,家具建材市场对批发市场依赖程度深,而不是零售连锁;随着商业 物业费用增加,零售连锁成本也大增,商业地产和家居连锁商业业态结合也就变成一种“应对方式”。
被視為2017年大選前奏的德國地方議會改選中,德國總理默克爾所在的政黨一改往屆風光無限的態勢,連連遭遇敗局。
9月18日在柏林的地方選舉中,默克爾領導的基民盟(CDU)遭遇史上最低得票率。在今年已舉行的5場重要地方選舉中,基民盟一場也沒有拿下。倒是打著反移民旗號的德國選擇黨(AfD)不斷勝出,成為最大的“黑馬”。與此同時,聯合執政的社民黨(SPD)的境況也好不到哪去,在上述5場選舉中輸掉了4場。
在柏林選舉結果出爐後,德國政壇面臨著大黨組閣困難、小黨群雄並起的新局面。
為何默克爾一場都沒贏
對於基民盟的連連敗退,有評論認為,這是德國選民用選票來懲罰默克爾“難民政策”的直接表現。也有專家指出,無論是否有難民議題,德國兩黨執政的“大政黨”現實已進入了小黨林立、聯合執政的歷史新階段。原因在於,新興右翼民粹政黨德國選擇黨不僅僅從基民盟和社民黨兩大政黨手中搶奪票源,更是贏得了眾多非黨派選民的心。
在18日的選舉中,社民黨獲得了21.6%的選票;基民盟僅獲得17.5%的選票;即便是綠黨也獲得了15.1%的選票;而德國選擇黨的得票率則為14.1%,這使得該黨首次獲得進入柏林地方議會的資格。
就在大選前夜,柏林市長穆勒(Michael Müller)還警告選民,如果德國選擇黨獲得了兩位數的得票率,這將意味著“全世界將看到右翼在德國的回歸”。很明顯,這樣苦口婆心的勸告完全沒有奏效。
這並不是默克爾所領導的政黨第一次遭到挫敗。在今年已進行的5次地方選舉中,基民盟都遭遇慘敗。
就在本月4日,默克爾還輸掉了在她政治老巢——梅-前州(Mecklenburg-Vorpommern)的地方選舉。當時,基民盟的得票率僅為19%,也是歷史上第一次敗給了德國選擇黨(20.8%)。
此前,基民盟在萊茵蘭-普法爾茨州和巴登-符騰堡州、薩克森-安哈爾特州均未能獲得第一。
這種失利已經讓基民盟的各級領導人很難再樂觀了。在隨即進行的民調中,半數以上選民認為默克爾要為基民盟在柏林的慘敗負責,原因直指默克爾的難民政策。
但基民盟的發言人梅爾(Stephan Mayer)則表示,失利不應該怪在默克爾頭上,基民盟必須同其姊妹黨基社盟(CSU)彌合在難民政策上的分歧。基民盟秘書長陶伯則表示,默克爾的難民政策的確沒有對選情起到什麽幫助。在他看來,基民盟與基社盟之間關於難民問題的分歧,導致了基民盟在柏林的選舉失利。
不過,德國智庫特諾(Teneo)在一份報告中指出,基社盟不會在批評默克爾難民政策方面罷手,“一方面他們希望壓制德國選擇黨,另一方面也希望用移民問題換取基民盟在經濟、基建等方面的讓步。”
那麽,作為姊妹黨,基社盟是否會徹底同默克爾和基民盟翻臉呢?上述報告認為,還需在12月舉行的基民盟聯邦會議上看看,屆時基社盟是否會公開支持基民盟。
不過,需要指出的是,盡管默克爾推遲了公布她是否參加2017年總理大選的日期,目前基民盟內部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默克爾的地位,但最大的對手社民黨也沒能推出同量級的候選人。
德國選擇黨乘勝追擊
在柏林地方選舉結果出爐時,德國媒體認為,為德國選擇黨投票的多是45歲左右的工人或失業者,而這一群體有很大一部分人並不屬於任何固定的黨派。
在上述五場選舉中,唯一不變的就是德國選擇黨“兩位數”的得票率:從12.6%~24.2%不等。在各州首次參選的德國選擇黨都旗開得勝。總體而言,德國選擇黨在原東德地區要比在原西德地區更受歡迎。
與此同時,德國選擇黨不僅僅從傳統的兩大政黨分流票源,更從各小黨派,以至於無黨派人士手中得到選票。
以在默克爾“政治故鄉”梅-前州的投票結果為例,德國選擇黨從基民盟手中搶到了2.3萬張選票,占德國選擇黨獲得整體選票的16.5%,從社民黨又分流了1.6萬張選票(占選擇黨獲得整體選票的11.5%),兩者相加占到該黨獲得整體選票的近28%。而德國選擇黨獲得的其余選票中,有5.6萬張來源於無黨派選民。
在柏林,也存在類似情況。在投給德國選擇黨的選票中,有19%來自於基民盟的選民,11%來自於社民黨的選民,而占據多數的32.5%的選票則來自無黨派選民。
德國政策觀察家佐治亞州大學政策與國際事務學院副教授木多(Cas Mudde)指出,多年以來基民盟和社民黨兩大政黨代表了德國主流訴求的日子已經逐步成為歷史,兩大政黨聯合執政同樣也將成為歷史。
在1980年的選舉中,基民盟當時獲得44.5%的得票率,社民黨則獲得了42.9%的得票率,在他看來,兩者代表了近九成德國選民的訴求。
在1990年兩德統一之後的首次選舉中,兩大政黨也仍獲得了77.3%的選票;在2002年,這個數字依然維持在77%左右;到2013年選舉時,基民盟獲得了41.5%的選票,社民黨則獲得了25.7%的選票,雖然社民黨的支持明顯下降,但總體上兩大政黨仍可以鎖定近七成的民眾支持。
但在2016年,這一情況在五州選舉中已經徹底改變。僅有在萊茵蘭-普法爾茨州,兩黨的支持率相加為68%;而在其他州,兩黨所獲支持率均在50%以下,甚至其中三州的支持率僅在40%左右徘徊。
這或許將形成德國2017年大選的政治縮影:德國將進入多黨執政的歷史階段,失望且憤怒的德國民眾在無助之中,開始把選票投給不斷興起的極右翼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