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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40217重男輕女 掌門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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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隨筆140217
人擇:重男輕女
執筆人:蟬

現代社會科學主流意見認為隨著經濟增長,社會重男輕女而導致的出生比例不平衡將會抒緩。 諾獎得主印裔經濟學家Amartya Sen在1990年出版文章《More Than 100 Million Women are Missing》,指出男多女少的出生比例並沒有因為經濟增長而改善,經濟進步相反似乎對女性的存活相當不利。 他估計,由於出生比例的傾側,令世上缺少了最少1億位女性。

根據人口學demography的紀錄,人類的自然出生男女性別比例為105:100***,即每100個女性出生便有105個男性伴隨。一些特有的因素可能令這個比例傾斜。例如戰爭後男性出生率會提高;熱帶地區的女性出生率較高等。

社會現實與自然
根據統計,在80時代亞洲多個國家的出生性別比例出現明顯傾斜:南韓和台灣的比例超過109,而中國則高達120。情況每況愈下,法國人口學家Guilmoto在2005時計算過,如果亞洲過去數十年的出生性別維持自然比例,亞洲至少比現在多1.6億位女性,而現時美國女性的人口更不足1.6億。加上印度早在2000年時出生性別比例已升至111:100,故單以中印兩個人口大國計算,便足以把全球出生比例由自然的105拉升至107。

華人社會重男輕女的文化可能是其中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性別失衡的情況在高加索地區也同樣嚴重。阿塞拜彊Azerbaijan比例是115;格魯吉亞Georgia為118;而阿美尼亞Armenia更高至120。也許是農業社會重視男性勞動力的遺痕,令全球大部分地區的文化都偏向生育男性,然而是甚麼條件打破個別地區的平衡呢?

人口學家認為出生性別失衡是地方在經歷重大經濟發展時出現的過渡性現象。***
發展過程中,女性受教育的機會增加,社會為女性提供工作崗位,令她們的地位從而得到提升。各種避孕手段的普及,令女性可花較多時間在工作上面。此等變化應可令社會偏向生育男性的想法慢慢改變,傾斜現象自然消失於無形。
此時亞洲多個地方正經歷高速的經濟發展,但是即使傾斜現象真的會消退,過渡時期的影響也可能極為重大。

出生率的影響
近年人口過剩是全球關注的問題,人口數量上升除了因為自然增長外,主因是醫療技術進步,令人類壽命大幅延長。

與直覺相反,亞洲在過去半世紀正經歷人類史上最急速的生長率下降。*** 亞洲女性由1960年代晚期平均生育5.7個孩子,跌至2006年的2.3個。南韓、日本、台灣、香港和新加坡的生育率是全球最低的。越南和中國分別是1.9和1.5,格魯吉亞為1.4,而阿美尼亞更低至1.3。

生育率下降是男女失衡的關鍵條件。假若某對父母生育了四個孩子,按自然比率他們有93%機會擁有最少一個兒子;如果生育三個,則有88%機會擁有兒子;如果只生育兩個,則有接近四分之一的父母將沒有兒子。如果只准生一個,當然會有一半父母沒有兒子了。
再假設農業社會的意識形態遺痕令父母們極其希望擁有最少一個兒子,以符所謂“傳宗接代”的思想,那麽出生率的下降便會強化他們性別選擇的動機。**** 換句話說,既然生了少孩子,更加要棄女取男!

一孩政策與超聲波掃描
中國大陸在1980年訂立“一孩政策”作為控制人口的手段,而婦科用的超聲波掃描則約在1982大規模生產。以往的父母如果要放棄女兒,只能在生育後將她棄掉。但超聲波掃描出現,便成為高效率和安全的性別選擇手段。***

在國內性別選擇是違法的:父母不能因為胎兒的性別而選擇墮胎。 但在90年代,由於地方並不勤於執法,而掌握關鍵技術的醫院和技術人員卻有受賄動機,令超聲波掃描成為地方新堀起的中產階層的墮胎輔助工具。

在90年代,超生(多於一名子女)的罰款約為10,000人民幣,而賄賂技術員則只需1,000元。在這個極容易的選擇下,造成一個相當驚人的現象:男性出生比率隨著胎兒排序急速上升。***
舉例:在90年代,南韓第一胎的男性比例為104,第二胎為113,第三胎185,而第4胎則為209。中國和印度都出現相當類似的情況。

單純超聲波技術並未為全球所有地方帶來這種人擇的現象,這種現象似乎只在經濟高速發展、性選擇技術成熟和生育率下降的三大條件下,才會令男女失衡的情況加劇。*****
2007年,根據國家統計數字,江蘇省睢寧縣的男性出生比例為152;同省的連雲港5歲下的兒童比例為163:100;江西省宜春4歲以下兒童為137:100;湖北省天門巿為176:100;廣西防城港為153:100。

那到底為何亞洲的生育率會急速下降?香港家計會為何會推行“兩個就夠哂數?”請看下回分解。

參考
《Unnatural Selection: Choosing Boys Over Girls, and the Consequences of a World Full of Men》, 2011, Mara Hvistendahl

本書為:
-2011普立茲獎非小說獎最後入圍書
-Slate Best Book of 2011
-Discover Magazine Best Book of 2011
-A Wall Street Journal Best Book of 2011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91507

【專訪】社會重男輕女不放棄首位台裔聯邦女法官:要有夢

1 : GS(14)@2016-12-30 02:57:24

的,世界很大,需要自己親自去探索。」駐紐約記者:王筱辰洋在家中四姊妹中排行第二的郭佩宇出生於六十年代的台灣,當時父親在美國求學,父母只能書信聯絡,在那個重男輕女的年代,母親曾在她出生時寄給父親的信中寫到:「對不起,這又是個女孩」。儘管郭佩宇從小被當做男孩子養大,她的成就卻不受限於性別。她回憶說:「父親告訴我,我們家不富有,沒有財產可以繼承,他們能給的唯有教育,這也將是他們唯一留下的遺產。」從小父母就對郭佩宇期盼很高、要求十分嚴格,也會限制她的娛樂時間:「那時候我父母說,有些小孩每天只知道在外玩,他們將來長大以後不會有很好的工作,不會去好的學校,也不能掙足夠的錢養活自己。你現在苦一點,將來的日子會好過一些。」喜愛閱讀、充滿好奇心的郭佩宇說自己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質疑」,而成為聯邦法官以後,這成為她最受用的特質:「我只是普通人,不可能甚麼都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問問題。」為何選擇「法官」這個職業?郭佩宇表示,與望女成鳳的父母相比,自己看中的並不是這個頭銜帶來的社會地位,而是受到六十年代很多社會運動的影響:「那時候人們都在說我們可以改變世界,出現各種人權運動、女性自由運動等等。我想要成其中的一員,我開始問自己要怎麼做才能改變世界?」因此,郭佩宇後來進入耶魯大學學習歷史,她笑說,父母剛知道自己選擇歷史系非常吃驚:「我母親說,歷史超無聊的!」但她卻直言歷史是最有趣的學科:「歷史講述人們如何生存,發生了何種爭執,並且如何解決。歷史中的生活有時比現在還好,所以很值得我們學習。」作為第一位來自台灣、也是第三位亞裔聯邦法官,她說這個特殊身份甚至助她在事業上一臂之力:「我不認為法官的判斷和他們自己是誰有關,但法官的確能將自己的經歷帶到法庭上。我父母英文不太好,所以當面對非英語母語的人時,我會在他們身上花更多時間與精力,我會用更慢的語速和更簡單的方式跟他們交流。」事實上,她的亞裔面孔,也讓許多懼怕法庭的人感到親切:「很多人走進來看到是我坐在法官席上時非常驚訝,接著露出笑容。對他們來說,亞裔女性的臉孔和他們想象中傳統法官形象很不一樣,和他們在螢幕上、報紙上看到的截然不同,這改變了他們對法官的看法,對社會來說也是個很重要的改變的過程。」談到對如今亞裔年輕人的期許,她直言:「要有夢(Dream Big)」。她說:「世界很大,少用社群網路(社交網絡),去讀書,去認識人,面對面去和他們交流,你會發現,有那麼多的事物,是網路世界裏面沒有的。當你放下手機的時候,你才能夠真正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international/art/20161229/1988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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