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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資平台貸新還舊鬆緊帶

http://magazine.caing.com/chargeFullNews.jsp?id=100287906&time=2011-08-05&cl=115&page=all

監管當局嚴禁對四類之外的平台貸款貸新還舊的政策高壓下,還有相當大的彈性操作空間
財新《新世紀》 記者 溫秀

 

  整個7月,銀行股持續「跌跌不休」,部分上市銀行的市價創下年內新低。投資者的悲觀情緒已無以復加。

  「海外投資者最關心的是不良資產,國內投資者最害怕的是再融資,而地方政府融資平台恰恰連接著這兩端,令投資者惴惴難安。」一位股份制銀行高管如此解讀銀行股近期的乏力走勢。

  不久前舉行的銀監會年中工作會議,重申平台貸款到期不得貸新還舊,不得展期。消息甫出,市場一片震動。這一政策能在多大力度上被執行,以及是否意味著銀行不良資產的集中暴露,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既是中央和地方的博弈,也是監管和銀行的博弈。從監管者的角度,不可能在風險底線上讓步。」數位受訪的銀行高管對這一監管政策並不意外,但也都不約而同地提到了政策執行過程中的靈活性。

  當被問及這一政策能否得到執行時,一位國有銀行發達地區分行的負責人表示,「不執行就是嚴重違規,不過不少銀行都已經多措並舉,使得真正需要立即『貸新還舊』、硬碰硬的平台項目並不多」。

  這些對策就包括:通過現金流全覆蓋的方式「脫平」,將平台貸款轉為特殊公司類,有的銀行的轉出規模已經過半;將到期或即將到期的流動資金貸款通 過期限重組或整改的方式變為固定資產貸款,將還本的期限延後;另外一些實在很困難的項目,才會面臨銀行強制收回不再續貸的局面。

  有風險條線的銀行高管表示,監管出重拳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坦承,由於體制的力量強大,在博弈過程中,政策的傳導和執行會大打折扣,十分的力道最終可能也就只能發揮一分的功效。如果監管政策上大開方便之門,後果不堪設想。

一堵一疏

  在7月中旬召開的年中工作會議上,銀監會表示,在有關部門和地方政府理解支持下,平台貸款的退出管理、合同補正、追加抵質押物、增提撥備和提高資本佔用成本等任務,取得階段性成效。下半年則要緊盯新形勢,從細從實貫徹好既定要求,化解既有風險、嚴控新增風險。

  其中的「一堵一疏」備受關注。「疏」體現在四類平台可望繼續獲得信貸支持;「堵」則是到期的平台貸款,不得貸新還舊,不得展期。

  根據銀監會規定,符合公路法、國有土地資產管理辦法、保障房、國務院審批的重大項目的四類平台項目仍可繼續獲得銀行的貸款支持。不過,目前各界對上述四類國家政策支持的平台項目的前景也看法不一。

  不同的公路平台的境遇大相逕庭。有銀行高管透露,公路建設初期自身的現金流難以實現全覆蓋,一些地方的公路平台因為負債率過高,在信貸緊縮形勢下,面臨較大的到期償付壓力。

  數位知情人士透露,湖南省公路投融資平台已經在6月底前,在地方政府的協調下,劃入了公司貸款類,這意味著下一步將可以繼續獲得銀行的信貸支 持。而有的財政相對富裕的省份如江蘇,由於此前的公路建設長期寅吃卯糧,目前面臨較大的資金壓力,省政府也多次出面協調,希望有關銀行能繼續慷慨解囊。不 過在信貸緊縮,公路項目短期缺乏盈利前景的形勢下,銀行還在左右觀望,相持不下。

  另一種具有代表性的憂慮是,在放開四個口子之後,會不會有其他平台改頭換面後暗度陳倉?如個別地方政府已經將經濟適用房、限價房混充於保障房之列,來爭取銀行的信貸支持。這顯然既不符合融資平台的基本風控標準,也妨礙了房地產調控的效果。

  同樣備受關注的是「對於到期的貸款本息,不得展期和貸新還舊」的「堵」,有市場人士擔心地方政府融資平台的風險將會因此集中暴露。

  一位股份制銀行高管坦言,從全國範圍看,限制貸新還舊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在執行中可能也一定會有「變通」。如果沒有監管的三令五申,平台貸款一年增上萬億元的情況恐怕難以遏制。

  那麼,地方政府對於到期債務到底是否有實力償還?不許貸新還舊的衝擊究竟有多大?

  前述某國有銀行發達地區分行的行長表示,現在地方政府很困難,各種貸款相繼到期,過去還可以在各個銀行之間貸新還舊打時間差,現在往往各家銀行 都上門討債,一下子要集中還款,壓力比較大。不過他亦坦承,不少地方政府還是有辦法的,比如一些地方政府就牽頭搞了產業投資基金,或者出讓一定的資產和股 權,變現後用於償付到期債務,緩解還款壓力。

  「在大銀行信貸緊縮形勢下,為地方政府火中取栗的重擔就由個別以地方政府為大股東的城商行肩負,後者甚至充當了政府財政職能,難以自拔。」有風險管理背景的銀行高管表示。

繞道而行

  「不准貸新還舊的政策,並非沒有迴旋餘地,一個重要的技巧就在於貸款屬性的劃分。」某股份制銀行高管一語道破個中玄機。與市場對一般平台貸款不准貸新還舊政策帶來的衝擊的憂慮不同,進入實際操作期之後,銀行最初的恐慌已經大為減少,轉而繞道而行的做法已經不是個案。

  原則上,銀監會各地派出機構負責把握當地政府的總體債務情況和償債能力,而貸款的最終分類由銀行自主決定,最後經三方確認,四方簽字後蓋棺定 論。根據監管政策,現金流全覆蓋的政府融資平台可以劃歸公司類貸款,而能夠移出平台名單,對平台公司就意味著後續貸款有了可持續的資金來源。

  實踐中,各家銀行以及各地監管機構對於這一政策的執行力度,有較大不同。

  在部分財政實力比較強,監管力量也比較強的地區,出台了較銀監會更為嚴格的標準。如某發達地區監管當局就做了兩大硬性規定:一是包括四類可以繼 續放貸的平台在內,當地全部的平台貸款餘額,不得超過2010年6月末的餘額;二是轉入公司類的平台貸款佔全部平台貸款餘額的比重,不得超過20%。有接 近當地監管當局的知情人士稱,上述政策出台的一個基本思路是,如果想要多一點力量支持國家政策扶持的平台公司,就應該置換掉部分高風險的舊平台,在保證集 中度不會過高的情況下,提高現有平台貸款的整體質量。

  不過,由於商業銀行的分支機構和監管當局的派出機構都與地方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在個別地方政府的軟硬皆施之下,一些有爭議的項目也得以矇混過關。

  好在這種現象隨後便遭遇了監管當局和商業銀行總行的糾偏行動。

  「監管當局的平台貸款名單,進來容易出去難」,從6月份開始,不少銀行高管都表示,各行正在重新就轉為特殊公司類的平台貸款的認定進行審核,會有一部分已經摘掉平台帽子的企業,重新回到平台貸款。

  而一些銀行出於合規的考慮,對於一些「無論用什麼標準都無可爭議的平台項目,卻被偷樑換柱劃入公司類的貸款」,做出重新界定。「這次的做法是由 銀行分支機構與地方政府和監管部門對賬後,按項目逐個上報監管當局,有點分化瓦解的意思,所以數據和此前各家銀行總行自主上報的會有不同。」某銀行家透 露。在這種背景下,不少商業銀行在一季度末已經大幅減少的平台貸款餘額,在半年末,又重拾升勢。

  其中,工行的平台貸款餘額經重新界定後,增了2000億元左右,餘額超過7000億元。而一季度末平台貸款餘額為3800億元的中行,新認定的平台貸款餘額則在5000億元左右。

  某大行財務部門高管認為,因分類而導致的平台貸款餘額增加不足為懼。他表示,能夠移出平台的,相對而言,都是資產質量較好的,現在重新移回平台,只是分類發生了變化,風險屬性並沒有變化,餘額的增加對資產質量的衝擊不大。

  某大型國有銀行的一位分行長坦言,他們已經有過半的貸款進了公司類。不過,究竟有多少平台貸款轉為了公司類貸款,目前尚無公開的權威資料可查。

重組與整改

  對於沒能成功「脫平」的平台貸款,依然有「解救之道」。

  目前的融資平台貸款在期限上存在兩個極端,一種是25年到30年固定利率的中長期貸款,且項目建成後每年僅還款一次;一種是短貸長用,為簡化審 批程序,應對規模管控,將長期固定資產投資的貸款分解成滾動的流動資金貸款。對前一種而言,主要是按照監管要求補正合同,要求項目建成後每年兩次還款,利 隨本清。在監管當局看來,此舉有利於瞭解企業的現金流狀況,更好地進行風險防範。就目前而言,此類貸款的償還壓力並不大。

  而近期可能面臨風險集中暴露的,就是所謂融資平台的流動資金貸款。會在下半年和明年集中到期,還款大限將至,如果不能貸新還舊,項目還在建設過程中,不但還本付息有問題,後續項目的建設更危在旦夕。

  「規定不准貸新還舊,實際還不照做?」有銀行家直言不諱,通過貸款期限重組,或者所謂的追加抵押等方式,就可以繞開政策限制,而這種掩人耳目的做法並不鮮見。這也是在經歷了一輪「脫平」行動之後,監管當局提出要動態監控,對平台貸款轉出動態關注的原因所在。

  不過,他透露,現在不少銀行都在「通過整改的方式,將流動資金貸款變更為固定資產貸款,解決短貸長用的問題,緩解不許貸新還舊的壓力」。但他並稱,這類貸款所佔比重相對有限。

  「不許貸新還舊,這並非針對融資平台的監管新政,而是一以貫之的基本原則。」接近監管部門的權威人士表示,只不過實際操作中,平台公司和部分銀行將固定資產投資項目貸款分解成了比較容易發放的流動資金貸款,並承諾到期後會滾動續貸,以支持項目建設。

  「需要貸新還舊,說明企業的現金流有問題,第一還款來源出了問題,顯然應該進入關注、甚至次級等分類之中。」有熟悉監管思路的知情人士稱,貸新 還舊之所以在現實中一直生生不息,其實是一種變通。究其因,主要是項目的貸款週期與生產週期不匹配,至少是銀行期限的制定不合理。

  數位受訪的國有銀行地方分行負責人透露,目前,各行採取的一個重要變通之策,就是通過整改的方式,將已經或即將到期的流動資金貸款,轉為固定資產貸款。還一點,再貸一點,總量有所控制,但足以解燃眉之急。

  不過,不同的銀行和分支機構想法也不同。有的希望借此來暫時阻止風險的集中暴露,以時間換空間。但也有部分受訪者認為,在信貸緊縮,規模有限的 情況下,如果繼續貸新還舊,不僅會使平台規模居高不下,同時也會佔用現有的貸款額度,擠壓對其他客戶的貸款。「下一步比較困難的是那些既不能『脫平』,也 無法『整改』的項目,如果各家銀行同時抽血,會有個別項目在優勝劣汰中,面臨『垂危』。」某國有銀行公司部負責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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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創業者】龍沛智:玩出小貸新花樣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5/0403/149489.html

黑馬說:線下經驗豐富的龍沛智似已為線上借貸探出一條新路。
 
2011年,苦於工作中因突破乏力而日感壓抑,龍沛智從渣打銀行東北亞地區主管位置上離職赴美讀書。
 
在斯坦福學習沈澱的一年中,龍沛智發現並認真了解了美國P2P公司LendingClub,並於畢業後借鑒該模式在香港推出了當地第一家網上借貸平臺WeLend.hk。基於該平臺,2014年9月,龍再度發力,上線了一款主要服務於大學生群體的網上借貸App“我來貸”。
 
截至目前,WeLend.hk申請金額已逾10億港元,我來貸App上線後,貸款申請量已連續6個月保持100%的增長。我來貸計劃年內與郵樂網、紅杉資本合作,推出2-3個新產品。
 

龍 沛 智
 

人物檔案

龍沛智: WeLab(我來貸) CEO和創始人。曾任渣打銀行大中華區貸款業務總經理,花旗銀行亞太區高管。曾獲Silicon Dragon 2014 年度創業家大獎。斯坦福 (Stanford) MSM'12
 
同年斯坦福商學院同學:應迪(國際投資),康子蘋(維港創投),郭眈(創業),葉承軒(創業),胡敏(金融),管怡雯(諮詢),屠毓琳(諮詢),顧及(遊戰),茹海陽(諮詢),林佳立(諮詢),司晨(酒店運營),朱倩(投資),畢力格(互聯網),胡宇(投行),魏然(投資),陳思萱(投資),Jenny蔣(藥企)

文 | 本刊記者 崔婧
編輯 | 齊介侖

 

期待轉機
 

 

揮別效力長達15年的渣打銀行前,龍沛智確有過猶豫,但最終仍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離開。就此,他向《創業家》記者提供的其中一個理由是,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徘徊於個人管理層面的瓶頸,進步不夠快。

“在複雜環境下工作,需要影響很多人,而且要投入很多時間去影響、去帶領。在這方面,自己的能力還不足夠,所以想拿出相當一段時間去斯坦福認真學習一下。”龍沛智稱。


到斯坦福後,龍沛智發現,自己的這一決定無比正確。“一直在銀行工作的話,圈內朋友大部分是銀行家,而在斯坦福,70個學生里只有3個人從事銀行類工作。圈子大了,可能性也就更多了。如果沒去斯坦福,我估計自己不會創業,可能今天還在銀行里做著高管。”


於龍沛智而言,在斯坦福,給他留下最深印象的一堂課是美國捷藍航空公司(JetBlue Airways)董事會主席Joel Peterson所作的演講。Joel談到了創業過程中可能會遇到各類問題,比如招聘、員工管理,營收狀況不理想時的應對之策,如何解聘某些員工等。


如今,龍沛智仍經常拿出以前的筆記仔細看,上面有諸如Joel等商業領袖的演講要點。他希望能夠從這些大牛總結的創業方法論中找到當下自己企業發展難題的最優解。


在斯坦福的最後一周,學校請來多位創業者演講。這其中,有很多成功案例,也不乏失敗教訓,但所有演講者最終傳達的中心思想都是,多嘗試,不要害怕失敗,不嘗試永遠不能成功。


這堅定了龍沛智的創業決心。“來到斯坦福,他們會給你一些好的教育,給你一些人脈,給你一些經驗,至於未來你能否將個人能力發揮到極致進而改變整個世界,則看今後努力程度和對機遇的把握水準。但斯坦福為畢業後準備創業的學生,首先提供了很大的信心。”


決定創業後,龍沛智將發力重點放在了細分市場上。當時,斯坦福有一堂課講的是美國P2P公司Lending Club的模式,龍覺得,自己也有多年銀行風險管理經驗,可將其與互聯網結合起來,做互聯網金融生意。

 

探路差異化
 


2013年1月,龍沛智創立了香港WeLab公司。彼時的WeLab,近於皮包公司——沒有辦公室,沒有員工,所謂團隊僅龍一人。


之後,龍沛智通過斯坦福校友圈人脈,四處找投資人。10萬、20萬、30萬,找了大概8個人,終於湊得天使輪兩百萬美元。6個月後,龍推出香港首個全線上借貸平臺WeLend.hk,為申請人提供2萬-30萬港元不等的貸款。此時團隊規模已發展到20人。


不難發現,WeLend.hk的創新點有三,簡單、快速、成本低:以前因各種原因無法得到金融服務的用戶如願以償;以前要在銀行排隊很長時間才能完成的金融交易,在該平臺幾秒鐘內即可辦結;以前為能從銀行借出一筆錢,利息等成本很高,該平臺將貸款成本幾乎已壓至最低。


龍沛智團隊的核心競爭力來自它的兩個系統,即金融產品管理系統和風控管理系統。“對於互聯網金融從業者而言,獲取客戶的能力和風險管控能力的高下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瞄準內地大學生個人借貸市場的“我來貸”,則可為已通過資質審核的申請人提供 300-3000元額度的小額貸款。在風控技術的支持下,目前我來貸已能在24小時內完成全線上審批並發放貸款。


與其他服務大學生的個人借貸平臺相比,我來貸具備兩大優勢:一是能夠提供更為靈活的現金貸。現金可用於吃飯、旅遊等不同場景,而非僅限於購買3C產品。二是全線上服務,客戶無需面對面簽合同、摁手印,體驗更佳。


此外,對一些大的品牌公司來說,互聯網金融很有吸引力,他們資金充沛,但沒有金融產品,也沒有風控方面的能力和經驗。龍沛智看到了這一需求。他采用B2B2C的模式,與這些大企業展開合作,為其提供金融產品管理和風控管理系統。


“在合作過程中,這些大企業也能給我們帶來流量。這很有趣。如果我現在出去做一家P2P公司,可能每個人都是我的競爭對手。但如果我做系統,為他們提供服務,那我們就成了合作夥伴。”


酷派手機和郵樂網就是此類客戶。


2015年3月,我來貸與酷派手機達成合作。根據協議,我來貸需為酷派手機的消費信貸服務提供技術幫助。這樣一來,消費者就可以在酷派網站分期買手機了。


我來貸與郵樂網的合作重點則是農村電商。“從現金到消費信貸,我們可以服務到不同的客群和合作夥伴。我們的投資人紅杉資本投過很多電商,這些電商完全可以采用我們的系統提供消費信貸服務。”龍沛智展望稱。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崔婧,編輯齊介侖;文章為原創,本刊版權所有;如轉載請聯系zzyyanan授權。未經授權,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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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試探網貸新規:資金屬地存管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25351

(新華社/圖)

2017年6月16日,在上海市政府新聞發布會上,上海金融服務辦公室主任鄭楊說,目前上海的互聯網金融發展良好,風險總體可控。在全國對互聯網金融的整治活動中,上海市一行三局、各區政府全力合作,共有三個階段的工作:第一階段摸底;第二階段整治;第三階段清理總結。目前上海的工作處於第二階段,整治工作估計還有半年時間可以結束。

去年8月,針對互聯網金融,特別是網貸平臺的發展,銀監會發布了《網絡借貸信息中介機構業務活動管理暫行辦法》,為網貸行業定下了合規框架。

2017年2月24日,《網絡借貸資金存管業務指引》以最嚴面目正式落地,銀行存管將成為平臺標配,如果沒有這一標配,很多平臺就很可能死於這張“隱形牌照”。

更進一步,2017年6月1日,上海市金融服務辦公室發布了“關於公開征求對《上海市網絡借貸信息中介機構業務管理實施辦法(征求意見稿)》意見的通知”,其中一則對存管銀行屬地經營的要求——網貸平臺需“選擇在本市設有經營實體且符合相關條件的商業銀行進行客戶資金存管”,引起了業內熱議。

此前,北京市金融監管部門也曾表示,北京的網貸機構原則上優先選擇北京本地銀行或在北京設有分支機構的銀行進行資金存管。

對此,根據融360大數據研究院對這一話題的調查,2017年初以來先後有106家平臺完成了存管上線,截至2017年6月15日,全國共有268家平臺上線銀行存管。然而,目前上線銀行存管的平臺中,有112家上線平臺不是在屬地有經營實體的銀行進行資金存管,這批平臺數量占比達上線平臺總數的41.79%。

也就是說,目前全國完成銀行資金存管的網貸平臺中,有幾乎一半不符合屬地存管的要求。

從銀行信息共享和風險處置的角度考量,存管屬地化更有利於監管。但是,考慮到網貸行業的現實情況,網貸平臺的各項業務展開多是互聯網化的線上操作,不涉及經營實體,而且網貸平臺在選擇存管銀行主要是考量銀行存管服務能否滿足其業務需求,比如用戶體驗、系統技術等方面的因素,而各家銀行對網貸業務的理解和投入資源不同,存管方案設計和系統對接手段也各有千秋。

在此之前,網貸平臺一般會從所有參與網貸存管業務的銀行中,多家對比,綜合考量用戶體驗、費用、技術等條件,選擇適合自身的銀行合作。如加上屬地化限制條件,網貸平臺的選擇面將大大降低。

從銀行的角度來講,自從銀監會的暫行辦法發布以來,逐步打消了對網貸平臺的顧慮。春節過後,眾多銀行的態度由觀望轉為積極爭取。

目前,全國確定已參與網貸資金存管業務的銀行有36家,實現網貸平臺存管上線的銀行有32家。其中廣東華興銀行上線67家,排在第一位,其後是江西銀行、恒豐銀行和浙商銀行,上線數量均在20家以上,徽商銀行和廈門銀行名列第五和第六位,分別上線了18家和17家,其余各個銀行上線平臺為個位數。

恒豐銀行、徽商銀行、廣東華興銀行和江西銀行等屬於早期就開始布局網貸存款的銀行,近幾個月來更有大行如建設銀行推出網貸資金存管服務高調入場,多家城商行、股份制銀行也表現搶眼。

其中,民營銀行開展該業務的勢頭尤其猛烈,如新網銀行從宣布進軍存管業務到目前不到三個月,已經和70多家平臺達成存管合作協議,並且近期已上線了2家存管平臺,業務展開速度非常迅猛。

在對合作夥伴的篩選上,銀行對網貸平臺提出的條件差異不大,主要包括註冊資本、實繳資本、成立時間、主要高管成員資質、交易額和合規經營情況等。

據統計,超過一半銀行對註冊資本的要求在5000萬以上,其中註冊資本在1億元(含1億元)以上的有81家,占比30.22%,而不到1000萬的只有5家,占比僅1.87%。並且,盡管銀行對實繳資金的要求比註冊資本稍低,但實繳資金基本都在1000萬元以上。由此可見,資金實力在平臺能否上線存管中起著重要作用。

存管費用方面,算上一次性系統開發成本、按年收取的存管費、各項手續費服務等,一家中等規模的平臺第一年存管花費在一百萬元以上。

此次,如果上海對存管銀行屬地化的要求確定,且其他城市也效仿這一監管辦法,那麽各家銀行在網貸資金存管方面的業務格局會發生很大變化,而很多已上線或已簽約的平臺更可能面臨更換存管銀行的局面,要耗費大量成本、時間和人力。

各網貸平臺所在地中,上線存管平臺數量最多的城市依次是北京、深圳、上海、杭州和廣州,這幾個城市平臺數量最多、資金存管需求最大。但目前在這些城市設有經營實體且匹配開展網貸存管業務的銀行並不多,如北京的資金存管銀行僅有7家符合屬地化條件。

事實上,目前開展網貸存管最積極的主要是城商行,但是城商行在異地開設分支機構受限。以上海為例,開展資金存管業務的銀行有14家,但其中有7家在上海沒有經營實體,另外,還有新網銀行這樣的互聯網銀行,也達不到屬地經營的條件。

截至發稿,對於該項內容還處於征求意見階段,行業內多數待存管平臺還在觀望,其他地區的一些正在和非屬地銀行簽約存管的平臺也表示在等待當地監管意見的出臺,銀行存管進度將暫緩。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52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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