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KIZ Archives


「盲人」馬云:騎著盲虎販賣夢想

http://www.yicai.com/news/2012/11/2205627.html

深凹的顴骨,扭曲的頭髮,淘氣的露齒笑,一個5英呎高、100磅重的頑童模樣。」 2000年7月17日,馬云成為第一個登上《福布斯》封面的大陸企業家。從創辦中國黃頁到掌舵阿里巴巴,馬云用夢想、承諾與堅持串起了自己的創業史。馬云自喻為「一個騎在盲虎身上的盲人」,抱著根本不明白將來會怎麼樣的心態,他已挺過一個個創業的艱難時刻。

2000年7月,馬云「登上」福布斯雜誌封面(一財網配圖)

「騙子」馬云與中國黃頁

許多成功者的第一個創業項目都與後來真正做大的主業並不一致,馬云也是如此。1991年,馬云成立海博(英文「hope」的音譯)翻譯社,結果第一個月收入700元,房租2000元。軍心動搖之際,馬云獨自背起大麻袋去了義烏,擺地攤賣起小禮品、鮮花、衣服、手電筒……兩年後,他不僅養活了翻譯社,還組織了杭州第一個英語角。馬云後來回憶,「我當時認為翻譯社一定會有需求,應該能成功。」

機會總是垂青於有準備的頭腦。1995年,馬云因英語能力很強受浙江省交通廳委託到美國催討債務,意外在西雅圖接觸互聯網。相信「時不我待,捨我其誰」的馬云認定互聯網是一座金礦,回國後,他湊了2萬元啟動資金創建海博網絡,啟動了中國黃頁項目。

盲人騎盲虎,馬云說,自己是稀里糊塗走上了創業之路。「發現互聯網以後,我卻對技術幾乎是一竅不通,到目前為止,我對電腦的認識還是停留在收發郵件和瀏覽頁面上,我還搞不清楚該怎樣在電腦上用U盤。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夢想是什麼。很多人晚上想千條路,早上起來卻走原路,不採取行動,你永遠沒有機會成功。」

有了理想以後,最重要的是給自己一個承諾。1995年很多人還不知互聯網為何物,推銷中國黃頁的馬云被很多人當成「騙子」。據傳馬云第一次上央視就有編導跟記者說,「這個人不像好人!」逆境中馬云天天提醒自己:「互聯網是影響人類未來生活30年的3000米長跑,你必須跑得像兔子一樣快,又要像烏龜一樣耐跑。」

1997年底,中國黃頁已找到盈利模式,並創造了年營業額700萬的奇蹟。將中國黃頁打造成中國的雅虎一度成為馬云的目標。然而,與杭州電信合資的失敗宣告了這一夢想的破滅。最終結局是,馬云不得不被迫辭職北上,不得不被迫放棄所有股份。

「每次打擊,只要你扛過來了,就會變得更加堅強。通常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所以我總是想明天肯定會倒霉,那麼明天真的打擊來了,我就不會害怕了。你除了重重地打擊我,還能怎麼樣?來吧,我都能扛得住。」馬云事後如是說。

「影子」馬云與阿里巴巴

馬云曾說,創業者一定要想清楚兩個問題:「第一,你想幹什麼?不是別人讓你幹什麼,也不是因為別人在幹什麼,而是你自己到底想幹什麼。第二,你需要幹什麼?該幹什麼?而不是你能幹什麼。」馬云堅信,「這個世界上比你能幹、比你有條件干的人很多,但比你更想幹好這件事情的,全世界只有你一人。」因而創業者不僅要給自己一個夢想,一個承諾,還要給自己一份堅持。阿里巴巴13年創業路印證了這一點。

離開中國黃頁後,馬云和他的團隊在北京開發了外經貿部官方網站、網上中國商品交易市場等一系列國家級站點。在此過程中,馬云的B2B思路逐漸成熟,1999年2月,馬云回杭州創立了阿里巴巴。當時的中國其實並不具備做電子商務的條件:無誠信體系,無銀行支付系統。但馬云和他的「十八羅漢」認定裡邊有無窮寶藏。至於阿里巴巴為什麼選擇服務中小企業而非大企業,馬云打了個比方:「聽說過捕龍蝦富的,沒聽說過捕鯨富的。」

馬云喜歡「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這句話,他和普通人一樣有愛和怕。馬云的創業之怕正是他創業邏輯的原點。

創業之初,馬云怕的是夭折。馬云有個著名的自我提醒:「明天很殘酷,後天很美好,但你一般活不到後天!」他的解決方案是:販賣夢想,在內部販賣,在外部滿世界跑著販賣。用馬云的話說,「這是1999年以前我們生存的一大原因,今天我們活得好的原因是,我們永遠相信自己。」

阿里巴巴最初的「據點」是馬云位於杭州湖畔花園的100多平方米的公寓。曾訪問過阿里巴巴的《華爾街日報》記者這樣寫道:「沒日沒夜的工作,屋子的地上有一個睡袋,誰累了就鑽進去睡一會兒。」《福布斯》 雜誌記者描述:「20個客戶服務人員擠在客廳裡辦公,馬云和財務及市場人員在其中一間臥室,25個網站維護及其他人員在另一間臥室。」

用馬云的話說,當時的阿里巴巴基本上是一個「三無」企業,無資金、無技術、無計劃。「我在那些黑暗日子裡學到的一課就是你必須保持團隊的價值、創新和視野。只要你不放棄,就仍然擁有一線機會。當你的力量還很渺小的時候,你必須非常專注,靠你的大腦生存,而不是你的力氣。」

8年後,阿里巴巴在香港上市,一舉成為當時中國市值最高的互聯網公司。「其實有的時候,運氣也很重要,但這些運氣之所以會降臨,是因為你的信念,是因為你給自己的承諾。」馬云說。

阿里巴巴的成功讓馬云漸漸被供上神壇,雖然馬云也怕被神化。他曾在內部說:「有時候人們把你給神化了,但是神一定會從檯子上被扒下來的。」

2011年,從淘寶假貨風波到「殺」衛哲,從支付寶事件到「淘寶傷城」事件,馬云遭遇連環劫。這一次,馬云被扒得有點慘。作為阿里巴巴的精神領袖,馬云承擔了最多的爭議與非難。他甚至寫了一條馬云版狂人日記:「黑黢黢的不知是日是夜。趙家的狗又叫起來了。」面對個人創業史上迄今為止最生死攸關的一次考驗,馬云用「不裝,做自己」化解了凶險的「本命年」危機。

此後,馬云顯現出了從台前後撤的心態,他開始將權力轉移,更多地隱於幕後。在外界看來,馬云更像是一個「影控」國王,在幕後牢牢掌握著阿里巴巴的一切,只在最危機的關頭露面,如救火先鋒。

經歷2011年之劫,阿里巴巴的價值觀訴求和馬云的理想主義雄心階段性地接近了某些邊界瓶頸。如今的馬云最怕價值觀出問題,他做起了守門員,把公司的使命感、價值觀作為自己第一堅守的東西。馬云說過,阿里巴巴的成功是因為他看懂了人性,通過使命感、價值觀把優秀的年輕人善良的一面放大。

13年風雨兼程,馬云說,「一路走來最讓我感到驕傲的事情不是取得了什麼成績,不是存活下來,而是化解每一次危機,戰勝每一個挫折。」阿里巴巴的故事還在繼續,馬云的創事記未完待續。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39411

【每日一黑馬】80後IT包工頭劉光琳的大生意:販賣人才年入數千萬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42932.html

【導讀】北大青鳥是中國最大的IT培訓機構,文思海輝是中國最大的軟件外包服務提供商。而假如把北大青鳥和文思海輝的商業模式結合在一起,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而這正是1984年出生的劉光琳所暢想的,他的大連沅鉑科技是一家做免費IT培訓+人才外包的公司,創辦兩年來年收入已經達到數千萬元,員工達到五百多人,他也是黑馬大賽大連分賽的角逐者。

無疾而終的首次創業

2007年,23歲的劉光琳畢業於東軟信息學院,但認為軟件公司生活比較枯燥的他並沒有承襲既定的IT民工生涯,而是開始了自己第一次創業冒險——在大連做一本給外國人看的雜誌,這本小有名氣的雜誌讓他認識了不少外企高管並帶來了投資,但最終卻無疾而終。

「這群外國人純粹為了興趣而做,不想雜誌有什麼樣的商業模式,但我要賺錢養活自己,所以這個問題上我們有很大分歧,2008年10月我索性就把雜誌徹底賣給了他們​不管了。」

​之後,自感有點苦悶的劉光琳在廣州休養生息了一年,於2009年10月重返了曾經折戟的大連,苦於創業無門的他也開始重新打量自己的老本行——軟件外包業。而此時,他就發現了軟件外包行業存在的一個弊病,「因為人才比較稀缺,這個行業整天要琢磨去挖人,但是人才資源是有限的,總有一天會變成一個無人可挖的局面,或者是把用工成本提高到很高的高度。」此外,在他看來,北大青鳥這些IT培訓公司存在一些問題:首先人才進入是沒有門檻的,只要有錢就能去;其次,只負責培訓不管分配工作。

「北大青鳥+文思海輝」

而這種觀察也直接孕育了劉光琳自認為比較新穎的商業模式——「免費IT培訓+人才外包」,有點類似「北大青鳥+文思海輝」的模式。於是,2010年5月,26歲的他又開始了第二次的創業之旅——大連沅鉑科技。

所有軟件外包公司都面臨著兩個核心點:項目資源和人才資源。概莫能外,作為軟件外包公司,大連沅鉑科技也面臨著這兩個問題,不過在劉光琳看來,自己在解決人才資源上有著殺手鐧。「我們的培訓都是免費的,最長的達一個月,不過招收學員有學歷等一定的門檻,而承接外包的項目也就解決了他們的出口問題。」 在劉看來,這是自己的培訓業務最有特色的地方。此外,大連沅鉑科技的老師一般都是項目上的成員,相對比較實戰。而對學員來說,大連沅鉑會一直免費培訓他們到上崗為止,這使他們對公司產生了一定的歸屬感,不過期間學員違約的話,則需要支付賠償金。這讓劉取得了人才存儲的同時,也頗為戲劇性幫他贏得了第一個項目資源。

「2010年,我談成了第一個客戶柯萊特集團,我就去跟他說,我手上有很多人才可以幫你做項目,基本上沒到一個小時就談妥了,因為那時候我正好積累了很多學員。」

而此後的成功也水到渠成,劉光琳開始在深圳、上海、北京和成都等地開始複製這種模式來拿項目,他現在已擁有華夏、中興和武鋼集團等30多家大客戶。伴隨而來的是員工人數的劇增:2010年年底220人,2011年年底300人,2013年6月500多人。

盈利模式:賺差價

與傳統的軟件外包公司一樣,不管派遣到哪家公司,所有的員工都是和大連沅鉑科技簽的一紙合同,而劉光琳賺取的也是差價,「比如花旗銀行給我派遣員工的工資是1萬元,我可能只給他發7000元,剩下的3000元就是我的利潤。」在劉光琳看來,自己的員工應該能夠理解這種差價行為,「因為我的培訓是有成本的,課程研發是有成本的,更重要的我給的工資是跟社會水平保持一致的,並沒有盤剝他們。」

此外,劉光琳還不得不支付另外一個成本——員工過渡期的工資,因為不是所有的員工都能在項目結束後立馬過渡到下個項目,有2%—3%的員工最長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結束過渡期。而期間,劉依然需支付員工每月1800元的最低保障工資,對於一個初創公司來說,這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長不大的煩惱

「我們緩步發展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想擴大規模就不容易實現。」與大多數2B企業一樣,劉光琳也面臨著長不大的煩惱,而在他看來,這多少源於現金流的限制,自己不敢把所有的錢投入到一個地方。同多數外包公司一樣,大連沅鉑科技也面臨著賬期的問題,員工工資是每月發一次,但大多數項目是長達半年甚至一年才借款,所以只能用上個項目的錢來養下個項目。

不過,在擴大公司規模這一問題上,劉光琳流露出一種淡然,「我們存在資金緊張的可能性不是特別大,因為我們知道在什麼階段做多少的量,所以我們對資金使用情況是有一個基本保證的。」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59307

杯子蛋糕ATM機 :一個自動販賣機如何日售千杯為品牌帶來50%利潤?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0911/145599.html

i黑馬:目前,在美國的芝加哥、亞特蘭大、紐約等六個城市都設有一臺小蛋糕ATM。只需要在機子前刷信用卡,你就可以全天候24小時買到新鮮的小蛋糕,每個售價4.25美元。小蛋糕ATM里面的新鮮的新鮮甜品都由加州的小蛋糕生產商Sprinkles出品。

\美國甜點品牌Sprinkles把紙杯蛋糕通過ATM販賣給消費者,即使在每臺自動販賣機限購1000只紙杯蛋糕的情況下,cupcake ATM已經為Sprinkles的利潤總額帶來了超過一半的貢獻。

當《欲望都市》女主角Carrie在紐約街頭一邊吃著紙杯蛋糕,一邊向友人傾訴自己的戀愛,而《破產姐妹》中的Max和 Caroline兩位窮小姐也以經營自己的紙杯蛋糕店為夢想時,紙杯蛋糕在這些劇中的出現,讓世界人都開始向往這種美麗精致的小可愛。

而在美國,讓人們對於紙杯蛋糕的熱情再次升級的,莫過於當地著名蛋糕店Sprinkles設計的Cupcake ATM。這一設計讓消費者能夠用更加新鮮的方式購買到了同樣新鮮的紙杯蛋糕,其升級的新鮮感吸引了越來越多消費者的註意。

這臺來自Sprinkles的紙杯蛋糕自動販賣機,除了是可愛的粉紅色,它的外表看起來和普通的 ATM沒什麽兩樣。但是,在這臺24小時運行的新奇機器前,你只需要輕點屏幕,選擇自己喜歡的口味,然後輕刷信用卡,一只還帶著熱氣的紙杯蛋糕就會出現在你面前。有趣的是,這臺機器還有專為狗狗設計的紙杯蛋糕,這解決了帶著寵物的顧客無法進入實體店的困擾。

Cupcake ATM這一創造性的構想來自Sprinkles的創始人Candace Nelson。懷孕期間,一天夜里她突然非常想吃杯子蛋糕,但那個時間幾乎所有店鋪都關門了,包括她自己創立的Sprinkles。“試想一下,作為Sprinkles的創始人,連我都不能在午夜吃到一口紙杯蛋糕,這是一件多麽荒唐的事。”Nelson說,“我覺得一定有一種方式能實現我想要的東西,後來我就構想了杯子蛋糕24小時自動販賣機這個主意。”

在超過一年的設計和制造後,Cupcake ATM終於問世。設計過程中,Candace Nelson和她的丈夫除了考慮機器對於紙杯蛋糕的容納量之外,更重要的是思考如何保證這些紙杯蛋糕的安全,也就是怎樣將新鮮且完整的紙杯蛋糕“送”到顧客手中,而不是像飲料販賣機那樣將飲料“扔”給消費者。

“紙杯蛋糕是非常脆弱的小東西,上面蓋滿了厚厚的糖霜。這意味著只要紙杯蛋糕從機器里的存儲倉運送到顧客手中的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差錯,這只蛋糕就毀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他們設計了一只特殊的機器人手臂,這條手臂會使用吸力緊緊握住蛋糕盒,然後溫柔地把它移到顧客面前的窗口。

2012年3月,世界上第一臺Cupcake ATM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比弗利山莊開始營業。為了保證蛋糕口感的新鮮度,每天,Sprinkles都需要對每臺Cupcake ATM進行三到五次補貨。Nelson選擇把這臺小機器安裝在Sprinkles的實體店旁邊,這樣既方便進行管理,也能作為實體店的銷售補充。

“在實體店停止營業的12個小時內,Cupcake ATM就成為了一種能夠把我們的食品傳遞到消費者手中的非常有效的手段。”Sprinkles的市場營銷副總裁Nicole Schwartz告訴《芭莎男士》。由於ATM的銷售需要,Sprinkles額外聘請了一對烘焙師夫婦來幫忙制作更多的紙杯蛋糕。盡管Sprinkles實體店的正常營業時間只有12個小時,但實際上,烘焙師每天淩晨兩點就要到店里,而守門人要到深夜才能離開。

隨後,Cupcake ATM陸續來到了芝加哥、達拉斯、亞特蘭大、拉斯維加斯、紐約等城市。接下來,Cupcake ATM將會陸續出現在每一個有Sprinkles實體店的城市。而事實上,Cupcake ATM的每次出現,都會在消費者中引起轟動。各檔美食節目都曾將鏡頭投向這臺可愛的機器,津津有味地向觀眾介紹它的使用方法;Jay Leno(美國NBC電視臺知名脫口秀主持人)、Wolf Blitzer(CNN節目主持人)等都對其議論紛紛。

每一條擁有Cupcake ATM的街區內,總是排滿了前往Cupcake ATM購買紙杯蛋糕的長隊。在對消費者進行限購的情況下,Sprinkles的Cupcake ATM還是實現了每天賣出1000只紙杯蛋糕的記錄,其銷售峰值經常出現在實體店剛停止營業的時候。實際上,這臺小小的粉紅機器,已經為Sprinkles的利潤總額帶來了超過50%的貢獻。

紙杯蛋糕是美國人生活的一部分,充滿著美國式的氣氛,簡單、自由、快樂,而這臺機器新鮮升級的出現,讓紙杯蛋糕再次走在蛋糕界的時尚前沿。Cupcake ATM既滿足了人們對於美食的向往,又創造性地提供了一種更加新奇而方便的購買方式。現在,Cupcake ATM不僅是夜貓子+甜食愛好者的便利之選,顯然,它已經成為了越來越多的熱愛新鮮的消費者的心頭之愛。


日本為什麽有那麽多自動販賣機?

來源: http://www.yicai.com/news/2015/06/4631734.html

日本為什麽有那麽多自動販賣機?

第一財經周刊 趙慧 2015-06-13 11:35:00

實際上,美國的自動販賣機比日本還要多100多萬臺,只是美國自動售賣機的確常常補貨不足。相比之下,因為犯罪率低,機器維護不錯,商品補充及時,日本的自動販賣機在便利性上讓人印象深刻。

對飲料公司來說,它意味著一場爭奪渠道的戰爭。

如果你是皮克斯動畫工作室或者它的創始人之一—約翰·拉塞特的忠實粉絲,你可能會發現他超愛一個道具—自動販賣機。它反複出現在《汽車總動員》和《超能陸戰隊》里,拉塞特在東京曾經對著滿場跑來膜拜他的粉絲說,他愛死自動販賣機這個設定了。

這位大叔可能被遍布日本街頭巷尾的自動販賣機震驚了。但實際上,美國的自動販賣機比日本還要多100多萬臺,只是美國自動售賣機的確常常補貨不足。相比之下,因為犯罪率低,機器維護不錯,商品補充及時,日本的自動販賣機在便利性上讓人印象深刻。

日本如今有503萬臺自動販賣機,它另一個擊中拉塞特心靈的設定是“不僅僅賣飲料”—你可以在《汽車總動員2》里看到這個場景的重現。飲料只占44%,它可能有銷售冰淇淋、香煙、雜貨,甚至拉面。

如今這個機器幾乎成了日本的象征之一,日本最早的自動販賣機還是由美國品牌—可口可樂於1962年引入的。迄今為止,可口可樂仍然在日本擁有83萬臺自動售賣機,位於日本飲料業界首位。

但 最近三得利做的一件事情讓可口可樂緊張起來。5月底,三得利的子公司三得利食品宣布以1500億日元(約合74.1億元人民幣)收購Japan Beverage控股公司,後者是日本最大的煙草制造企業Japan Tobacco旗下的產業,在日本運營著26.4萬臺自動販賣機。

三得利原先就有49萬臺自動販賣機,加上這次收購的數量,它將給排在首位的可口可樂帶來不少壓力。當然,包括可口可樂在內,這些飲料公司都不是想做一個“硬件商”,它們看中的是機器帶來的渠道。

日本便利店的渠道競爭相當慘烈。你之所以會在貨架上看見“可爾必思酸奶發泡酒”“抹茶啤酒”這類新產品,是因為飲料公司必須為此拼盡全力。每年日本都會推出 1000多款飲料新品,它們只能爭奪貨架上極其有限的新品展示空間。在一些店鋪,如果有10個飲料位,其中7個必須陳列固定暢銷品,只給新品留3個位置。 這些新品一旦銷售不佳,兩周後就會被換掉。

所以,能提供更多展示空間的自動販賣機,對想要提升銷售的各飲料公司都是極大誘惑。2014年,日本飲料的銷售收入有6成來自自動販賣機。

有 意思的是,這是個全民參與的生意。誰都可以去申請一個自動販賣機放在自家門口,只要你有空間擺放—比如自家房子外面或者幹脆租一塊地。頗有一些公司人將此 當做副業,畢竟只需要支付電費,每月就能從銷售額當中賺取20%左右的手續費或者獲得定額回報。為了增加銷售額,你還可以自己制定打折策略—這就是為什麽 你有時能發現一些超級便宜的產品。

除了這種“申請模式”,如果想多賺一些,也可以去買一臺機器,自己進貨、維護、定價、管理。但因為日本對防震施工、飲料瓶回收有規定,所以,管好一臺自動售賣機,也是一門生意。

從飲料公司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擴張的絕佳機會。為了吸引更多人主動申請自動販賣機,它們不僅要提供暢銷產品目錄、目標銷售人群咨詢,最重要的是要不斷改進技術—尤其是節電方面。一些公司已經號稱自己的新型機器耗電量只有10年前的1/3。

經 歷多年經濟不景氣,10年來,日本飲料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價位上,而電費成本降低,意味著更多簽約小客戶會自動幫助它們把飲料銷售渠道鋪到大街小巷。三 得利食品的社長鳥井信宏也承認,近年卡車司機不足,物流費和人工費大量上漲,自動販賣機事業能夠讓商品調配更有效率,預計每年能為三得利節省10億日元 (約合4940萬元人民幣)成本。

但話說回來,有機器產品未必就能賣得掉。為了打價格戰,有人進了一些沒有名氣的品牌,結果完全賣不出去。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自動販賣機擴大的只是擁有明星產品的公司的生意。

像可口可樂這樣擁有多種暢銷品的公司,其自動販賣機只賣自家產品。而更多公司不僅借助自動販賣機拓寬渠道,還希望從中獲利,因而也會將其他公司的一些產品納入產品目錄,三得利和它這次收購的Japan Beverage都屬於這一類。

編輯:羅懿

更多精彩內容
關註第一財經網微信號

【販賣孤獨】青年公寓:為群居而生的烏托邦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5152

走在青年社區里,並不總是熱鬧,但那是“有溫情的地方”。圖為YOU+北京蘇州橋店公共空間。 (南方周末記者 張雪彥/圖)

年輕人的荷爾蒙、生活與社交方式,被置於一個有限空間中摩擦、碰撞,所激發的能量與活力超乎想象。於是,一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因群居而產生化學反應的青年社區誕生了。

住在“工廠”里的年輕人

王鵬飛搬進來住的時候,整棟公寓算上他,只有3戶。

這是一幢新奇的公寓:剛進公寓門,擡頭就是一張花哨的彩繪墻。大廳里亂糟糟的,到處堆著水泥磚。王鵬飛學的是美術,那張彩繪的水平實在不怎麽樣,但“總比沒有好吧”。

由高露潔廠房改造而來的公寓,每一間都被設計成LOFT結構,當時的房租2000元左右。房間里的紅色管道和消防噴頭,也被原封不動地保留下來,在他看來“挺有意思的”。

這個看起來雜亂,有著工業質感的公寓,有一個洋氣的名字:YOU+國際青年社區(以下簡稱YOU+)。

王鵬飛此前從沒住進過這種公寓,不過從2012年6月的那個暑天,他拖著行李走入公寓的那一刻開始,一種新公寓模式開始在國內發軔。

目前,以YOU+、自如寓為代表的青年公寓,正迅猛在全國複制擴張。至2015年12月底,YOU+在三年間開了11家店,全國已有近萬名年輕人投身到21世紀的群居生活中。

這些青年公寓的房間設計時尚,但只有二十多平米,“小得像監獄一樣”,逼著住戶花更多時間,與各色人等待在一個“像客廳又不是客廳”的公共區域里。

按照房產中介鏈家旗下的青年公寓“自如寓”於2015年對住戶的調查,超過60%的住戶年齡在25到35歲,白領居多,30%左右從事IT互聯網行業,60%有過海外求學或生活經歷。他們在同齡人中年收入較高,是一群“生活獨立,觀念開放,能夠接受新型的租住產品,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理念的年輕人”。

正是這群年輕人,他們願意將自己置於高度共享、頻繁社交的居住環境,試圖在繁忙都市中重構親密的鄰里關系。這種主動選擇之中,蘊含著一種新穎又懷舊的生活哲學。

“每天下了班,經過餐桌的時候,看著這一群人,覺得自己是群體中的一部分,這種感覺已經很好了。”YOU+住客劉輝說。

自然生長的社區文化

“當時,YOU+可不光是沒有名氣。”王鵬飛對新事物的好奇和期待蓋過了公寓所有缺點,於是,在剛入住的那段時間,他每夜就睡在“乒鈴乓啷”的裝修噪音里。

2012年6月1日,全國首家YOU+在廣州鳳凰新村正式開業。王鵬飛入住後的一個多月內,133間客房滿租。

說不出是哪天,王鵬飛突然發現,YOU+多了許多人。大家開始互稱“家友”。“那時所有人都坐在大廳里”,YOU+的兩位創始人劉洋、劉昕也坐在一張“不知道從哪兒淘來的很醜的沙發”里,和他們的每一個種子客戶熱情打招呼。

就在公寓大廳里,劉洋看到了“群居”帶來的化學反應。年輕人的荷爾蒙、生活與社交方式,被置於一個有限的物理空間摩擦、碰撞,所激發的能量與活力,幾乎超出了劉洋的想象。

“2011年啟動這個項目時,定位是一個平臺,有共同標簽的一群人,會形成不同圈子的社區,所以品牌的名字才叫‘YOU+’。”劉洋說,YOU+即“你,還要加上其他人”之意。

在王鵬飛眼中,這個青年社區就是他們“玩”出來的。氛圍最好的時候,整層樓的人夜不閉戶,共享空調,共享外賣,“你有了難了,絕對有人挺你,就鐵到這個程度”。

“YOU+並沒有主動去倡導一個社區,這種社區文化氛圍是自然而然生長出來的,沒有誰給你指一條道。”

自如寓業務中心負責人苗婧擁有同樣感觸。“有了公共區域之後,我們發現大家就開始玩轉了。”

房產中介鏈家旗下的“自如”創立之初,只不過想改善下年輕人“一塌糊塗”的租房狀況。一年後,自如旗下的“自如寓”——這一與YOU+類似的青年社區品牌創立,“自如”開始真正發揮公共區域價值。“不管是一兩百平還是七八百平,有了場所,才會有發生。”

為“有溫情的地方”註入催化劑

為了讓居住在青年公寓中的這群年輕人之間的化學反應,良性且持續地發生,催化劑必不可少。

苗婧說,“自如寓”招募了二十多個“自如管家”,“產出持續的、有頻率的活動”,並專門成立了一個部門做幕後支持,這些活動就是帶著住客夜跑,學插花,做小蛋糕等。

作為YOU+北京蘇州橋店的店長和運營官,王家豪最重要的工作是“帶著大家玩的同時,去連接他們”。連接的方式並不複雜,除了把新入住的人拉進微信群做自我介紹,不過是“每天拎一箱啤酒,誰來了拿一瓶”,想盡名目吃喝玩樂。

苗婧對“自如管家”提的要求是:“一個優秀的自如管家可以熟練地背出12個人喜歡踢足球,20個人喜歡打桌遊。”

範乃振已經能熟練地背出哪幾個家友的酒量最好。今年讀大三的他每天晚7點至淩晨1點,在YOU+北京蘇州橋店的酒吧吧臺兼職做調酒師。這里的雞尾酒賣得並不貴,最暢銷的是喜力啤酒。由於家友們常常喝得興起而忘了時間,他總是加班陪聊,卻不長工錢。

白天,掛上一張寫著價格表的黑板,酒吧變成了咖啡館。37歲的雷陽在這里做咖啡師。半年前,他還是一名結構設計工程師。他和每一個人講咖啡,每一個人卻給他講創業。他這才學會了“A輪B輪”“天使投資人”,只不過在他眼里,和他從前“拿著設計圖紙去找老板,有了錢就投入生產”沒什麽兩樣。

支阿姨聽不懂年輕人嘴里的創業。她只負責每天燒兩頓飯,給十幾個孩子吃。“他們總說我的菜淡了。該吃得清淡點。”YOU+在她眼里,和從前的筒子樓差不多。她第一天來時,被保安攔下,問“你進來幹什麽,我們這兒都是年輕人”。如今,她和年輕人坐在一張沙發上,連著同一個wifi,一起玩手機。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走在社區里,並不總是熱鬧。但在廚房周圍,飯桌旁邊,如劉輝所說,那是“有溫情的地方”。

創業社區,還是創業者的生活社區?

公眾廣泛認識YOU+及這種居住方式,是在YOU+被貼上“小米公寓”標簽之後。

2014年8月,雷軍旗下的順為資本宣布領投YOU+的A輪融資,YOU+由此走上快速擴張道路。7個月後,三千多個房間投入北上廣深,迅速住滿。YOU+聯合創始人蘇菂稱,YOU+至今已在全國簽下20棟樓。

YOU+還提出了“青年創業社區”的概念。據蘇菂介紹,在全國第一家“創業社區”即北京蘇州橋店,創業者占比約40%。他們試圖在居住空間構築創業生態,配比了一定數量的成功企業家、媒體、法務、財務、金融從業者和投資人,其中包括愛國者董事長馮軍,幾位YOU+聯合創始人也住在這里。

據南方周末記者向多位家友了解,一些創業者確實在社區內找到了合作夥伴,甚至整個團隊都是鄰居。但一位接近核心管理團隊的家友透露:“合夥人層面也在討論,到底是做創業社區,還是創業者的生活社區。畢竟這還是一個居住場所。”

“現在YOU+做大了,關註度也更高了,但動作有變形的地方,人情味下降了。”今年是王鵬飛住在YOU+的第3年,鄰居換了一批又一批,慢慢歡迎會和歡送會都懶得辦了。

除了著名的“三不租原則”(45歲以上的不租,結婚帶小孩的不租,不愛交朋友的不租),YOU+還設立了內部投票制,每季度由家友投出最受歡迎與最不受歡迎的人,後者強制退租。但王鵬飛表示,“實際上YOU+沒有踢走過一個人”,包括“三不租”,也“只是個說法而已”。“不愛交朋友的人,他會來嗎?”

風頭正盛的YOU+面臨諸多質疑。其中包括空氣、采光、漏水等產品質量問題。據劉輝介紹,北京蘇州橋店開業不久,就曾爆發過集體抗議的“甲醛事件”,家友大會也受到工作人員阻撓,一度造成YOU+封鎖媒體,去知乎上刪帖等緊張局面。“我同意外界的所有批評,他們說的都是準確的,而且並不誇張。”YOU+住客劉輝說。

“我調整了2年產品,才有現在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烏托邦的基礎模樣,但還有非常多的不足。”劉洋告訴南方周末記者。


【販賣孤獨】當孤獨成為一門生意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5154

聰明的創業者們,源源不斷提供著孤獨的解決方案,然而孤獨怎麽也幹不掉。 (農健/圖)

專題按:他們開發各類社交產品,重建青年群居社區,研發暖心“大白”,甚至瞅準“一個人生活”商機……在這樣一個生產孤獨、解決孤獨相互交織、相互作用的時代,聰明的創業者絞盡腦汁幫助都市人脫離孤獨的苦海,然而真的做到了嗎?本期專題將聚焦孤獨這一社會現象背後的商業力量。

在一個高速運轉的時代,與陌生人建立聯系,不再是一場如小王子般的星際旅行。滿屏社交軟件告訴你:你不是孤獨一人,你被整個世界的溫柔環繞。

你在互聯網上的每一次怦然心動,背後都是系統和算法的上帝之手。它是良藥,也是毒藥。

就像《頭腦特工隊》里那個怎麽也幹不掉的悲傷的藍色精靈,“世界上的東西陰陽總是調和,有兩個極端,你不可能把孤獨幹掉”。

他嗅了嗅對方手腕上的氣味,試著擁抱,接著又被帶到一張沙發床上,躺下。他不知手該放哪兒,整整一個小時,他像屍體一樣僵硬。姑娘枕著他的手臂,環抱著他,他卻把另一只手插進了牛仔褲兜里。

這是鄭凱(化名)第一次體驗蒙上眼罩,被帶進一間小黑屋,帶到一個陌生姑娘面前,而且還和她一起午睡。

這是一個名為“治愈系SleepTogether”的活動,由心理咨詢師包大英於2015年12月19日,在一款叫做“Someet”的社交產品上發起的。

實際上,這是一場彬彬有禮的社會學實驗,包大英稱之為“探索陌生人的邊界”。參與者三男三女,隨機配對,與陌生異性相擁午睡,你只能用鼻子和四肢感受對方。結果只有一個人睡著了。但睡著不是目的。

“情緒沒地方發泄的時候,很想,卻沒有理由,向任何人要一個擁抱。”26歲的鄭凱剛來北京不久,話少,哥們兒少,乏味的他做著乏味的出版社工作。對於他來說,點擊“報名”按鈕的一瞬間,散發著冒險氣息——似乎這一個午覺,就能將禁錮周身的孤獨感,撕開一道口子。

在這個一切都在高速運轉的時代,與陌生人建立聯系,不再是一場如小王子般的星際旅行,不再是一封得等上數月的筆友的來信。只需瀟灑劃開手機,滿屏的社交軟件會告訴你:你不是孤獨一人,你被整個世界溫柔環繞。

敏銳發現痛點的聰明創業者們,源源不斷地提供著孤獨的解決方案,使移動互聯網成為現代人的三頭六臂,成為救命稻草。任何一個能感知孤獨的人,都是潛在用戶。孤獨正成為一門生意。

然而,創業者們真的找到了治療孤獨的良藥?

至少鄭凱還沒找到。12月19日之後的鄭凱,依舊擠著早晚高峰,那次活動里認識的所謂新朋友,也都沒再聯系,成了他微信好友里新來的“僵屍”。

“孤獨感只能緩解一小部分,結束了,又會回來。”鄭凱憂傷地覺得,社交就好比煙酒和大麻,“不能過於頻繁,但偶爾來那麽一下,可以”。

孤獨的“七寸”

五花八門的社交產品分布在馬斯洛需求金字塔的各個層級。

“我要講一個有關孤獨的故事。”2014年11月,張春在知乎上回答了“什麽是孤獨?”,在3096個回答中,他得到了24000個贊,排名第一。

這是關於一款名叫“花開”的交友軟件死亡之後的故事。

在張春團隊設計的“慢交友”里,用戶需要兩人一起種一株花,很長一段時間里,你只能面對一片軟件生成的土壤,松土、澆水、曬太陽,等花發芽長大,才能慢慢看到對方的資料、照片、對話。可一朵花要開一個月,每一步進展都要很久,很久,很久。

毫無疑問,這個軟件幾乎沒有人玩。冷清程度甚至讓張春團隊自己感到“羞恥”。工程師在後臺上架團隊的新產品,“萬一用戶去查我們以前還做過什麽家夥,發現了這麽難用的‘花開’怎麽辦”,就順手把“花開”偷偷下架了。

就在準備關掉服務器時,工程師竟發現了6個仍在活躍的用戶。這6個人在一個已下架並停止開發的軟件里孤獨地玩耍。“我們真的想不通他們能幹嘛。”張春寫道,“希望100年後這個孤獨旋轉的星球上人丁興旺,兒孫滿堂。”

2015年10月動畫電影《小王子》上映後,“花開”的故事獲得第二次傳播。張春反複強調,這不是團隊新產品的軟廣告,盡管他們獲得了10萬新增用戶的紅利。

這個浪漫的故事幾乎就要讓“花開”複活了。感性的網友詢問張春,“花開”能否再次上線,他們說“如果我早知道,肯定會玩的”。

張春不相信。“他們還是不會玩的”。“我們已經用了快一年的時間驗證了,它不行。它不適合市場。”張春回答,堅定而冷靜。

市場偏愛的社交產品長什麽樣兒?在蘋果手機應用市場里,登上排行榜的150個產品,它們連名字都很相似:陌陌,嘰嘰,探探,派派,碰碰,抱抱;唱吧,玩吧,約吧,愛吧;或者更直接的,同城交友,同城夜約,同城在線約。產品經理們豐富的想象力,讓你可以用眼耳口鼻各個器官社交。

這些社交產品並不完全或僅僅指向孤獨,它們還影射著空虛、寂寞、性與愛。反過來,孤獨也不完全或僅僅指向它們,一本書或一杯威士忌都可能是解決辦法。奇特的是,二者的交集卻支撐起一片藍海。

“從這些產品的市場營銷定位來講,就是打中蛇的七寸。”社交產品“柏拉圖”CEO蘇健安說,“當一個人什麽都沒有的時候,他就往馬斯洛需求金字塔的底層走了。”

美國心理學家亞伯拉罕·馬斯洛在1943年將人類的需求用階梯劃為五個層級。五花八門的社交產品分布在馬斯洛需求金字塔的各個層級。

在第三層的“社交需求”里,有一款叫“探探”的軟件,奉上排著隊等你挑選的異性照片,喜歡的往右劃,不喜歡的往左劃,看對眼了就能聊天,操作簡單粗暴。

在第四層的“尊重需求”里,有一款叫“派派”的軟件,在系統的安排下,能讓新註冊用戶在三分鐘內,收到來自近50人的禮物,魅力值從0猛漲至4000分,等級連升4級,那感覺飄飄欲仙。

“它們沒有做錯,這是一個剛需。”蘇健安說。

被掌控的怦然心動

正因為系統和算法,互聯網產品才完爆真實人際關系,“掌控感是100%的”。

作為一種抵抗,抑或創新,網易出身的70後蘇健安做了一款不能看臉的軟件。至少一開始不能看。

聊天頁面的頂端,是一個用水晶愛心框起來的百分比,代表著你們的親密度,隨著分值提高,原本模糊的頭像會漸漸清晰——從0爬到100%。對比鋪天蓋地的“一鍵約炮”,這個過程還是太長了。

好在,系統算法在整個過程中發揮著上帝般的控制力。

“這是碰點理論,來自賭場。”蘇健安解釋,“在發生逃離之前,給你一個安撫,一個獎勵。”系統可以采樣雙方的對話時間、條數、話題,做到讓“兩人非常想看對方的時刻,正好等於兩人互相了解對方的程度”。但蘇健安拒絕進一步透露這套神秘的算法。

基於已有的數據分析,“39%”是一個類似於“七年之癢”的臨界點。“用戶總是在39%的時候,有個自我判斷,是否繼續交往下去”。39%之後,就需要系統的上帝之手,來點加分或頭銜的甜頭,或引誘二人共同完成某項任務,讓頭頂那顆水晶愛心繼續砰砰跳動。

曹悅棋(唱吧藝名“胖胖胖”)的甜頭來自一夜走紅的一首歌。2015年8月,他在唱吧上演唱的一首《當你》,分享到微博後,得到原唱林俊傑的點贊。唱吧是一款免費的社交K歌手機應用。

深夜的無錫街頭,他舉著自拍桿錄了這首歌。畫面里,曹悅棋穿著白色襯衫大步走著,帶一絲羞澀,背後是昏黃的路燈,騎摩托的男女和飛馳的出租車。嗓音不能說與林俊傑有多相似,但那一臉絡腮胡子,笑起來親和力十足。

“你能想象和體會自己剛玩的一個App,一晚上多幾百個粉絲的那種欣喜嗎?”曹悅棋興奮地說。甚至有人在唱吧告訴他:“這個胖子會是未來的大神!”

就在一年前,曹悅棋的粉絲並不是60萬,而是個位數;他還是一名普通企劃兼業余駐唱,還沒有被稱為網紅;他的社交圈還是公司里的小張小李,而不是唱吧里的網紅芭比獸、miao桑和十四王。從某個淩晨三四點,他第一次對著手機鏡頭唱了首《淩晨三點鐘》開始,一切都改變了。

從夜里10點到淩晨的2小時,最多的時候有967865個人同時在唱吧上錄歌。“那真的是種發泄。”曹悅棋說。

“你可能長得很醜很醜,醜到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臉,但你安安靜靜唱歌,也有一大堆人喜歡你。這種感覺很爽,對吧?”唱吧CEO陳華用濃濃的商人口吻說道,“工具做得好,別人也可以,但社交屬性,偶像和粉絲的網絡關系,能把用戶留下。”

成名之後的曹悅棋已經離不開唱吧了,幾乎每天都要打開,“我視唱吧為我的娘家App,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在唱吧的幫助下,曹悅棋設計發布了自己的服裝品牌。2016年1月,他還受邀參加了愛奇藝的網絡綜藝節目《偶滴歌神啊》。

清華大學心理發展指導中心教師李松蔚認為,人們從這些互聯網產品中獲得歡愉的過程,“其實就像飲鴆止渴”。

“互聯網沒有放大孤獨,而是以一種很微妙的方式讓它維持下去。”李松蔚解釋,“它不會讓這個人很痛苦,但也不會輕易饒了這個人。它是一種軟成癮,某種程度上有點類似毒品。”

人們已經初識了科幻片里高科技帶來的可喜可憂的未來。系統也是良藥,讓任何一段交往,都變得安全便捷無副作用,“因為它背後就是一套算法”。

“手機或互聯網產品,就是在各個方面都完爆真實的人際關系,掌控感是100%的。”李松蔚認為,正因互聯網如此完美,人們才不那麽想要真實的人際關系了,“而那種難過,起起伏伏,牽腸掛肚,在我看來,才是不孤獨的感覺”。

徘徊在梁朝偉式的“樹洞”里

“如果你一個人玩,那真的就是單機遊戲,玩好幾年都沒有人看到你。”

孤獨在心理學上的定義,並不是loneliness,而是指isolation。隔離,即與他人沒有聯系。

李松蔚表示,這個詞有時並不直接指向人際關系,不在於人際關系的數量,或陪伴時間的長短,甚至都不在於人際關系的質量,而更接近於一種主觀感受。

由此,互聯網提出了孤獨的另一種解決辦法——“樹洞”,就像《花樣年華》里,梁朝偉在吳哥窟的一片廢墟中,向之傾訴心中隱秘的那個荒蕪的樹洞。

最早的“互聯網樹洞”是博客。張春在“花開”失敗後,又做了一個叫“犀牛故事”的“移動升級版博客”,“出發點是用故事社交,在故事里相遇”。

作為主編,張春最重要的工作是讀故事。她有時能看到一個人寫自己痛風了,拍了一張自己痛風的腳;有時看到一個孩子失戀了,寫道“我和你交往5年,終於要分手,我們要進入初中了”;還有刺青師、麻醉師、網吧網管、離婚律師、艾滋病患者的日常故事。

實際上,類似功能在1997年的貓撲、1999年的天涯、2005年的豆瓣等網絡社區上早已實現。“比如豆瓣,如果你一個人玩,那真的就是單機遊戲,玩好幾年都沒有人看到你寫的東西。”張春說。

但不止一次,有朋友特意叮囑張春,不要把他們的故事轉發到微信上,“轉了有些人就知道是我了”,像是做特務。

歸根到底,“樹洞”是反互聯網精神的。近乎饑渴地展示、互動、分享,這才是互聯網想看到的。

“人們只要把東西寫出來,就非常希望有人看。”張春無法量化這種“被看到”的欲望,但至少大部分用戶會認真回複每一條評論,哪怕只是個“贊”,他們也會回一聲“謝謝”。這使互聯網產品超越了單純樹洞的意義。

用戶隱秘與曝光的雙重欲望,對“樹洞型”產品構成一個難解的悖論。

盡管張春樂觀地想,產品若能成為很多人的樹洞,也未嘗不可。但所有產品經理都不會滿足於只提供一個“樹洞”。“問題是他們(用戶)幾乎不傳播啊!”張春仍在困惑,“作為運營方,我該怎麽辦?”

唱吧最初也面臨同樣的問題,“如果你只聽不唱,你還是一個人”。因此,每一次叠代,唱吧都在想盡辦法,怎樣才能讓用戶唱得更爽。

在6.7版本里,唱吧添加了“最近聽眾”功能,讓聽過的人全部留下腳印,最大程度滿足你的“虛榮心”。包房K歌秀和兩百多個榜單讓你更容易曝光。陳華說,一旦有人火了,他還會想著要不要“放大一下”,讓他成為紅人甚至明星。

“用戶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和內容還是有可能被淹沒的。所有的社區都面臨這種問題。”張春說。當產品無法滿足用戶“被看到”的欲望,社交產品變成單機遊戲,“樹洞”真的成了“樹洞”,接著,用戶流失。

幹不掉的孤獨

“孤獨的市場不是無限大的,從創業的角度來說,線上社交已經富氧化了”

於是,即便是在2015年,QQ誕生的第16年,網易聊天室關閉的第7年,微信和陌陌出現的第4年,仍有一批又一批社交產品撲向孤獨經濟的海洋。

不過,當資本寒流襲來,孤獨的生意開始不那麽好做了。

“現在對大部分投資者來說,對社交產品投資的可能性不太大。”梧桐樹資本合夥人童瑋亮稱,“社交總體離錢比較遠,現在資本整體狀態不好,投資人更願意投離錢比較近的產品。”

李東哲決定不去趟這渾水。

“這麽多App紮進去爭奪用戶的線上時間,沒有空間,也沒有意義。”李東哲說,“孤獨的市場肯定不是無限大的,從創業的角度來說,線上社交已經富氧化了。”

李東哲與另一創始人白惠澤兩名80後一起,搭建了名為“Someet”的青年自發興趣活動平臺,口號叫“FindYourPeople,MeetYourself”。

“線上聊倆月,不如線下吃頓飯。”於是才有了包大英在Someet平臺上發起的“治愈系SleepTogether”活動,以及“假想葬禮”系列活動。據悉幾乎場場爆滿,名額開放數小時內就能收到幾百條報名信息。

青年人的想象力、生活方式與玩樂精神,蔓延在一場場奇形怪狀的線下活動里。十幾號人,既可以蒙著眼睛睡午覺,也可以蒙著眼睛接吻;既能一起做地鐵上看書的行為藝術,也能跟著一個武漢姑娘一起盲品小龍蝦。

2015年4月起,類似活動每周都會舉行五十多場。按平均每場15人計算,每周就有超過750名年輕人,願意用與一群陌生人的相處,來填補空白時間。

Someet的競品有許多,包括“周末去哪兒”“周末去哪玩”“今天玩什麽”等連名字都類似的產品。在李東哲看來,由於線上過於擁擠,創業者轉戰線下,“‘活動’是他們第一個能想到的”。

“只有在線下真實的社交環境當中,面對面的,才能真正緩解孤獨感。”李東哲篤定地說。

但哪里的生意都不好做。Someet直到2015年7月才拿到360萬天使投資,李東哲白幹了半年。他輪番與二三十家投資機構談判,投資人總是質問他:“對,你說的都對,但是,你怎麽變現?”

如今社交產品的商業模式並不清晰,各家招數不盡相同。比如,陌陌最新一期財報顯示,2015年第三季度,移動遊戲已成為陌陌收入主體,占總營收25.3%。而擁有三千萬活躍用戶,鉚足勁兒上市的唱吧,也於近期殺入已不景氣的線下KTV領域,孤註一擲要探索一條新的商業模式。

“在資本環境不佳的情況下,投資人需要在貪婪和恐懼之間做選擇。”童瑋亮樂觀地認為社交仍然值得一試,它可能誕生出偉大的產品,帶來豐厚的回報,“只是摸索的過程會比較長”。

而在現代人對解決孤獨的漫長摸索里,任何一種方式都不可能是完美方案。

線上,每一場“精心安排”的社交里,你總能獲得李松蔚所描述的,在真實世界中絕不存在的100%的掌控感。而線下,一場與陌生人的午睡雖然讓鄭凱暫時解了渴,但也有可能讓他變得更依賴,或更痛苦。

蘇健安說,就像動畫片《頭腦特工隊》里,那個怎麽也幹不掉的悲傷的藍色精靈,“世界上的東西陰陽總是調和,有兩個極端,你不可能把孤獨幹掉”。

“所以我們才需要更多的‘毒藥’。”李松蔚說。


【販賣孤獨】“穿過三山五嶽拉個手,那種情懷是過去時代” ——訪陌陌首席運營官王力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5153

資料圖:王力 (南方周末資料圖/圖)

如果拿孤獨跟寂寞做比較,寂寞更偏身體,孤獨更偏靈魂。大多數人都到不了孤獨這個精神層面。

2015年7月,導演賈樟柯為陌陌拍攝了一條宣傳片,講述了三個年輕人——熱愛拳術的白領,手腕文著野玫瑰的女工,熱愛歷史的鄉村國畫家——如何用陌陌對抗孤獨的故事。在由沈悶到輕快的鋼琴音里,磁性的男中音讀出:“陌生並不存在,因為我們都有同樣的孤獨。”

從這條廣告開始,陌陌學會用情感的軟肋,而不是聒噪的玩樂,抓住年輕用戶的心。

但在孤獨的商業世界里,無論拍多少條文藝的TVC(商業電視廣告),陌陌似乎怎麽也走不出“約炮神器”的名聲。

從成立後不到4年登陸納斯達克,陌陌已擁有近2億用戶。陌陌科技首席運營官王力不太在乎陌陌有沒有從汙名里洗白,“其實或多或少說得有點對”。

“社交追求效率最大化,每個人的時間都是寶貴的,都喜歡有事兒趕緊的。”陌陌首席運營官王力在向南方周末記者詮釋對孤獨經濟的看法時說,“以前我要穿過三山五嶽,拉個手,但那種情懷是過去時代。”

“寂寞更偏身體,孤獨更偏靈魂”

南方周末:你覺得陌陌和“孤獨”這個詞有多大關系?

王力:大家很容易把孤獨、寂寞和不好的事情聯系起來,不會把孤獨當成一個中性詞。中國文化里,人們還是喜歡廣場舞大媽,喜歡朝氣蓬勃的、革命的東西。但人的情緒是豐富的,不可能始終保持一種狀態。

我覺得陌陌和孤獨的關系不是那麽大。孤獨是一個精神內涵比較豐富的東西。如果拿它跟寂寞做比較,寂寞更偏身體,孤獨更偏靈魂。

大多數人都到不了孤獨這個精神層面。以前,我們泡論壇流行一句話,叫“沈澱著人類永恒的孤獨感”,是非常形而上的。它是對自我的拷問,對世界的認知,到了一定階段後,自然而然會產生的情懷。大多數人到不了這個階段,他們就是今晚沒事幹,聊聊天打發時間。

南方周末:你寫給賈樟柯的信里,寫到陌陌很想知道用戶到底有沒有得到快樂和滿足,現在多大程度上得到了答案?

王力:答案不好找,以前用戶群少的時候還好一些。早期,我就是典型用戶,我能模擬他,我得到了,用戶就能得到。後來陌陌變成一個大眾化產品,什麽人都來了,再也沒法模擬,我每天只能看到冷冰冰的數據。說實話,我們已經不太能判斷用戶到底在想什麽,或者大面積的典型用戶是什麽樣子。太大眾化的產品,反而失去了對它下定義的能力。

從數據看,一二三線城市用戶越來越多,明顯感覺年輕人在朝著城市湧動,而不是停留在原來的地方。男女用戶比例倒一直沒什麽變化,一直是6.5∶3.5,一般社交產品能做到接近2∶1就是非常不錯了。現在00後都不用微信了,都用QQ,他們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十五六歲拿著iPad玩,我們十五六歲在踢毽子。

“我們需要一個更有效率的工具”

南方周末:業內普遍認為,微信、QQ強調熟人社區,陌陌強調重新建立新的人際關系,你為何一直強調陌陌不是“陌生人社交”?

王力:熟人社交和陌生人社交之間,其實沒有特別明顯的分野。區別應該在關系開拓型產品和關系維護型產品上。

微信、QQ也不是熟人社交,它更多偏通訊。QQ早期其實也不是一個熟人工具,2000年左右,就是一個找陌生人的工具,只不過後來,你想通過它認識一個新的人,效率非常低下,所以我們當時想做陌陌,我們需要一個更有效率的工具。

南方周末:一定要線下見了面才算社交?

王力:在網上我跟你聊,你也是活生生的。這個東西就是真實的,身邊每一個人都是真實的。只不過線下見面,傳遞信息更多一點,我能看到你的表情,你嘴角的微笑,或者你某個顫抖的樣子。為什麽我討厭O2O,因為其實根本不存在線上和線下,我們做互聯網的,不就是打破線上和線下的界限嗎?

南方周末:你如何看待“孤獨經濟”和同類主打解決孤獨的產品?

王力:這種東西其實一直都存在。2000年來北京上大學那會兒,最火的是同城聊天室、網易聊天室、新浪聊天室、QQ聊天室。我們現在做的互聯網產品,只不過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更進一步,通過一種新的維度提升人的社交效率。

這些產品的核心就是人。有些人可以自己解決精神訴求,而大部分人不具備這個能力。年輕人各種情緒,焦慮、緊張、壓抑,他自己也很難去定義。來自社會的、經濟的、家庭的,是一種混沌的狀態。只要有用戶,就會產生相關的產業。

“為什麽要翻三座山,才能見到女朋友呢?”

南方周末:人們常說社交網絡使人與人的關系更加疏遠,你贊同“互聯網放大了都市人的孤獨感”的觀點嗎?

王力:恰恰相反。以前你是沒處去排解孤獨的。QQ出現之前,互聯網不發達,沒有任何渠道去認識一個人,去傾訴,去表達。以前QQ找人,需要輸入一些條件,點擊“查找”。我那時的ID叫“wanderlust”,我就喜歡輸入“女”“海澱區”“wander-lust”。找到一個,就說“你也叫這個,我也叫這個,好巧啊,咱們了解一下”。

移動互聯網加入了GPS功能之後,人按距離排序,當你需要一個人,馬上能夠見到。所以,互聯網反而使孤獨得到釋放,有了一個更快的出口。

南方周末:說說你來北京之前,你的社交生活是怎樣的?

王力:越往下,人們精神生活娛樂生活越貧瘠。我在山西一個縣城長大,在那里,人非常苦悶,沒有任何娛樂生活。一個年輕人在荷爾蒙分泌的年代,沒有任何釋放的機會,那是很難受的。

我上初中時交過筆友,那是唯一能認識人的途徑。(但)你寫一封信寄過去,十天半個月,她回一封。我就想趕緊見到這個女孩子,不建立線下關系是沒用的,所以我們搞了陌陌,就是為了方便轉化為線下關系。

每個人時間都是寶貴的,都喜歡有事兒趕緊。有人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浮躁,實際人本身就是喜歡快。以前我穿過三山五嶽,拉個手,那種情懷是過去時代。現在你問問00後,小孩誰管你那些玩意:我為什麽要浪費時間翻三座山,才能見到女朋友呢?


“黑客”販賣個人信息10億余條 遇到這八種情況要當心

從今年9月份以來,山東省公安機關查破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犯罪案件210余起,抓獲犯罪嫌疑人460余名,其中查獲銀行、電信、快遞等行業故意泄露公民信息人員10名,抓獲專業網絡黑客21名,繳獲信息20余億條。

其中,青島抓獲網絡侵犯公民個人信息犯罪嫌疑人韓某某,其利用黑客技術非法入侵郵政、醫療、航空等部門管理系統百余家網站,竊取、販賣公民個人信息10億余條。

16日下午,山東省政府召開新聞發布會,該省公安廳副廳長槐國棟如是介紹。

根據此前公安部發出的信息,韓某某初中期間自學黑客技術,2014年開始入侵網站,利用“黑客”工具非法獲取網站後臺登陸密碼後上傳木馬程序,對入侵網站文件進行操作,並下載網站數據庫數據。

截至案發,韓某某利用“黑客”技術非法入侵了航空公司訂票服務系統、貴金屬交易平臺、醫療中心、職教中心等數百家網站,竊取各類公民個人信息數據10億余條,販賣公民個人信息數據獲利20余萬元。

槐國棟說,截止10月底,山東省共破獲電信網絡詐騙案件2759起,同比上升226%;抓獲犯罪嫌疑人1293名,同比上升68%;打掉團夥188個,同比上升47%;集群戰役第一批10串主攻案件已經成功偵破9串、400余起,抓獲犯罪嫌疑人108名,查扣凍結資金1600余萬元。

在此次發布會上公開了8個電信詐騙案例,其中引人註目的是,電信詐騙的犯罪嫌疑人竟然膽大到利用大軍區工作人員的名義行騙。

“2016年7月14日,淄博市臨淄區某公司被人冒充濟南軍區工作人員,以代購武漢森森公司專用設備名義詐騙現金8萬余元。”槐國棟說,經過兩個多月的緊張工作,專案組民警確定了6名犯罪嫌疑人,並赴湖北武漢,成功抓獲胡某某等5名犯罪嫌疑人。經審訊,該犯罪團夥先後在山東、遼寧、寧夏、廣西、江蘇、上海、北京等省市詐騙作案50余起,涉案金額300余萬元。

根據槐國棟的介紹,相關部門在防止電信詐騙方面工作力度很大。同時也說明,相關部門在預防、中止、阻止電信詐騙方面還有很大空間。

槐國棟說,山東省省市兩級反詐騙中心已於9月底全部建成投入運行,在全國率先完成省市兩級反詐騙中心建設任務。其中,省公安廳聯合省通信管理局、人民銀行濟南分行、山東銀監局建成省級反詐騙中心,移動、電信、聯通三大運營商和工、農、中、建、交五大銀行全部派專業人員進駐,合署辦公,引進各部門數據資源,“現場會商快速反應、詐騙電話快速攔截、涉案資金快速止付”服務實戰效能已經顯現。

槐國棟舉例說,在10月8日,省中心通過工作發現,滕州秦某某疑似被冒充公檢法工作人員實施詐騙,隨即啟動快速反應機制,指揮當地公安機關快速派員查找,在某銀行門口將準備給詐騙分子匯款的秦某某找到,成功阻止轉款。

11月3日,省中心發現濟南80余歲老人尹某某疑似被正在與詐騙分子聯系,公安機關迅速行動,在查找的同時,持續撥打受害人電話,終於在犯罪嫌疑人為切換身份暫時掛斷電話的一瞬間,撥通了受害人手機,成功勸阻轉款,避免多年積攢的6萬元“養老錢”被騙。

11月10日,山東某公司被人冒充領導指示公司財務人員匯款詐騙45萬元。濟南市公安局高新分局迅速查詢資金流向,將犯罪分子三級轉賬賬號錄入公安部止付平臺,省中心僅用幾分鐘時間,就將被騙資金全部止付,並成功止付外省涉案資金,合計185萬余元。

山東省公安廳提醒“六個一律”:只要一提到銀行卡,一律掛掉;只要一談到中獎,一律掛掉;只要一談到公檢法或領導幹部要求轉賬匯款的,一律掛掉;所有讓點擊鏈接的短信,一律刪掉;微信不認識的人發來的鏈接,一律不點;一提到“安全賬戶”的,一律掛掉。

山東省偵破電信詐騙8個案例:

1、濟南破獲“7.15”特大電信詐騙系列案。2016年7月15日,山東某公司會計在QQ群中被冒充公司老總的犯罪嫌疑人詐騙,先後轉賬535萬元。案件發生後,濟南市公安局以及歷下分局抽調警力60余人成立聯合專案組,立即開展偵查工作。專案組先後奔赴煙臺、上海、廣州、深圳等地,行程6萬余公里,凍結涉案資金120余萬元,成功抓獲9名犯罪嫌疑人。現已初步查明:“7.15”特大詐騙案是由以廖某某為首,張某某、李某某為骨幹的廣西賓陽籍詐騙犯罪團夥所為,該團夥網上購買該公司人力資源信息後,組織人員通過植入木馬病毒、冒充領導實施詐騙,誘使受害人轉款,並通過境外博彩公司開展洗錢、轉賬、提現。

2、青島破獲“9.23”假冒教師醫生詐騙學生家長系列案。2016年9月23日,青島群眾徐某某被人謊稱其女兒在學校摔傷急需手術費,詐騙1萬元。案件發生後,青島市局、市北分局成立30余人組成的專案組開展偵破工作,於11月3日淩晨在福建泉州、廈門等地開展集中抓捕行動,成功抓獲郭某某等7名犯罪嫌疑人,破獲青島、江蘇、浙江等地案件20余起,涉案價值20余萬元。

3、淄博破獲“7.17”冒充軍人電信系列詐騙案。2016年7月14日,淄博市臨淄區某公司被人冒充濟南軍區工作人員,以代購武漢森森公司專用設備名義詐騙現金8萬余元。案件發生後,淄博市公安局和臨淄分局成立專案組,開展集中攻堅。經過兩個多月的緊張工作,專案組民警確定了6名犯罪嫌疑人,並赴湖北武漢,成功抓獲胡某某等5名犯罪嫌疑人。經審訊,該犯罪團夥先後在山東、遼寧、寧夏、廣西、江蘇、上海、北京等省市詐騙作案50余起,涉案金額300余萬元。

4、濰坊破獲“1.11”虛假彩票網站系列詐騙案。2016年1月11日,安丘市群眾翟某某被一虛假彩票網站以賠小贏大的方式引誘其投入現金110.5萬元,後發現被騙。案件發生後,濰坊、安丘兩級公安機關高度重視,由刑警支隊牽頭,組織多部門全力靠案,開展研判。專案組民警先後在福建、雲南、河南三省六市集中收網。截至目前,共抓獲首犯余某某、網站管理員阮某某,代理公司謝某某等主要犯罪嫌疑人54名,查扣、凍結涉案資金1300余萬元。

5、泰安破獲“7.19”盜刷銀行卡系列案。2016年6至7月,肥城市公安局先後接到劉某某等人報案稱:其通過小廣告聯系到自稱民生銀行員工的犯罪嫌疑人開辦POS機,後對方又以POS機交易流水不足為由將POS機收回。POS機收回後劉某某等人發現曾在POS機上刷過的銀行卡均被盜刷,盜刷總金額20余萬元。案件發生後,泰安市公安局組織民警經艱苦工作,相繼在福建省福州市等地將犯罪嫌疑人趙某某、薛某某等10人抓獲。經查,該團夥詐騙山東、北京、福建、山西、河南等地群眾300余人,涉案價值1000余萬元。

6、威海“4.19”冒充軍警系列詐騙案。2016年4月19日,乳山市王某某被人以承包工程、購買軍用帳篷為由,詐騙19.8萬元。案件發生後,威海、乳山兩級公安機關迅速成立專案組開展工作。經工作,專案組民警在河南漯河抓獲呂某某等3名犯罪嫌疑人,另外兩名犯罪嫌疑人賽某某、齊某某被河南郟縣公安機關抓獲。

7、德州破獲“5.26”辦理信用卡系列詐騙案。2016年5月26日、6月2日,平原縣連續發生兩起電信詐騙案件,對方以能辦理信用卡為名實施詐騙,案值1.9萬余元。案發後,德州市公安局迅速成立專案組,相繼在湖北隨州、孝感、內蒙古呼和浩特將犯罪嫌疑人葉某某等7人抓獲,扣押銀行卡160余張,現金20余萬元,作案用POS機、手機等物品一宗。經審訊,犯罪嫌疑人葉某某、曾某某供述,該團夥通過在網上購買受害人信息,給受害人打電話,以給受害人辦理信用卡需要繳納“卡費”、“點費”、“做流水”等方式實施詐騙,被害人涉及全國31個省、市,總計1700余名。

8、濱海破獲“7.16”冒充收藏協會系列詐騙案。2016年7月16日,勝利油田渤海鉆井公司職工劉某某被犯罪嫌疑人冒充山東省收藏協會下屬部門,向其推銷收藏品,承諾所售物品經鑒定後該物品會大幅升值,先後5次以交付現金的方式詐騙8萬余元。濱海公安局經工作,先後將犯罪嫌疑人張某某等6名犯罪嫌疑人抓獲。經查,該團夥通過冒充山東收藏家協會工作人員,以推銷收藏品,承諾高價回收的形式實施詐騙,受害群眾100余名,涉案價值200余萬元。


八層樓高!全球最大自動販賣機投幣可買汽車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7-01-19/1071461.html

中新網1月19日電  據外媒報道,現代生活十分方便,什麽都能通過自動販賣機購買,拉面、領帶、眼鏡等都可以買得到。但美國最近推出一個號稱“全世界最大”的自動販賣機,可以省去繁複手續,帶走一輛寶馬汽車。

據報道,美國得州休斯頓汽車經銷商Carvana,打破一般汽車經銷商的概念,沒有實體店面,卻在路邊擺放一個高達八層樓的販賣機,里面停放至少30輛以上的汽車。

這里沒有專門的汽車銷售員為進行介紹。客戶想要買車,必須通過他們的網站下單。拿到代幣後投下,就像購買玩具一樣,汽車直接送到眼前。

一位曾在Carvana購買寶馬汽車的車主表示,從決定購買到完成所有購車程序只要13分鐘,不用忍受那些一般耗時煩人的過程,“這次的經驗對我來說非常的棒。”

值得註意的是,由於省了店面及銷售員人事成本,因此客戶能用比市價更便宜的價格買到汽車。

從販賣機拿到車的客戶也不必擔心產品瑕疵的問題,所有客戶都能在買車前有7天鑒賞期,直到確定購買簽合約前都有時間後悔。


以色列閉環:“逃離”資本市場 “販賣”創新

“兩個中國人一個想法,一個猶太人兩個想法。”對於以色列人來說,創新是一種習慣。當有一個想法蹦出,會很快將其付諸實踐,自下而上的管理機制促進了實用性的創新技術產生。

然而,快速響應背後也缺少對企業的長久堅持。這也造成了以色列中創新者居多,集大成企業數量卻並不多。

不同於中國,以色列創新動力來源於資本積累,對於不少創業者來說,在某一項技術上尋求突破,再找到願意接手的美國或中國買家是一個好生意。

自下而上的創新體制

在《創業的國度》一書中,作者丹·塞諾認為以色列之所以能夠產生大批具有創新精神的高科技企業的重要原因在於地緣政治的複雜。

由於猶太教、伊斯蘭教和基督教三教長期以來在以色列共生共存,周圍不同國家勢力的敵對,讓以色列長期處於戰爭緊繃邊緣。歷史上,以色列多次受到周邊國家突擊,低階成員在實戰中可以根據自己應變做出判斷、調整而不需要聽從上級的安排。

這最大程度上發揮個體的創新思維,懂得如何更符合實際地解決問題。

曾經在以色列國防軍中擔任過聯絡員的歷史學家麥克爾·奧倫(Michael Oren)說:“以色列軍隊里的副官,很可能是全世界所有軍隊里指揮決策權範圍最大的軍官。”

在這種體制之下,國民的創新思維被最大限度地挖掘。當創業成為這些軍人退伍之後的首要選擇,以色列便擁有大批以解決實際問題為主的科技創新企業。

“參加過敘利亞戰爭的以色列坦克指揮官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工程指揮官。他們執行力最強,而且一切以細節為導向。”谷歌首席執行官埃里克·施密特曾這樣評價以色列軍人。

以色列是世界上少有的真正實現全民皆兵的國家,與大部分國家年輕人不同,以色列人在18歲便要進入軍營,女生需服2年兵役,男生則需服3年兵役。

結束服役之後,一般會工作一年,積累資金,再花一年時間出國旅遊,增長見聞。等這些都完成了,再回到校園,完成大學學業。

“因此,當我們選擇專業時會更有傾向性,目標也更加明確。”一位以色列導遊對第一財經記者說道。

對於以色列創業者來說,“老板”是一個需要習慣被挑戰的角色,並不代表獨裁的權力。 “以色列人說話比較直接,在工作中,因為意見不同,挑戰領導者是很自然的事情。”以色列投資人Ami Dror告訴記者。

這種自下而上的創新方式,也讓創業團隊更多關註貼近市場的實用型技術突破,而非自上的命令。

ZivTamir曾經是以色列軍隊里的一名軍醫,12年前其創辦了第一家企業,專註在醫療器械領域,隨後其又創辦了另外四所醫療企業。

“當我們開始創建一家公司之前,會去找那些跨國大公司項目負責人聊,看看他們的技術聚焦在什麽地方,還需要在哪些方面有所突破。之後就朝這個方向努力,由於公司小,效率要更高,往往會比大公司更早做出來,這時,如果這些大公司買了我們的技術,那麽(他們)就能夠更快占據市場。”

然而,這種自下而上的管理模式建立在高等教育的普及程度上。

截至2016年年底,以色列總人口為863萬人(該數據來自以色列中央統計局),不及上海市人口二分之一。然而,在2014年世界經合組織的統計數據中,以色列25~64歲人群完成高等教育占比達到46%,在成員國中排名第二,遠超平均值33%。

以色列一共有七所大學,大部分為理工類學科。大學的科技轉化能力非常強,基本每一所大學都設有公司,服務於校內的技術轉化。

特拉維夫、海法、耶路撒冷是三個高新技術聚集地。雖然猶太人更傾向於將耶路撒冷稱為首都,但由於地緣政治,特拉維夫承擔了大部分的經濟政治中心功能。

對比耶路撒冷,特拉維夫生活的猶太人更為世俗,也更少受傳統束縛,這兩個地區的高科技企業也有各自傾向:特拉維夫更像國內深圳,大部分高新企業聚焦在互聯網、金融、制藥以及通信領域,而耶路撒冷的科技企業則傾向醫療、化學、材料等更為傳統的領域。

買、買、買

出售與IPO擺在眼前,中國創業者更願意選擇後者。因此即便公司沒有絲毫盈利,你也能聽到創始人信誓旦旦對你計劃最短3年,最多5年走向資本市場。

在以色列,情況卻大相徑庭:這里絕大部分的企業選擇出售。

大部分企業創建初衷就是為了找到合適的買家,因此要購買或者投資一家高新企業並不難。而具有市場針對性的技術加上快速響應市場的研發能力,慕名投資購買這些初創企業的跨國公司不在少數。

“很多這類公司規模很小,沒有收入或者收入很少,不具備IPO的條件,策略性買家購買是因為看中其中的技術。”HFN律師事務所中國業務部負責人YairGeva告訴第一財經記者。

2015年,國外企業投資金額達到2851億美元。過去,主要的投資者來自歐美。在特拉維夫周邊隨意逛上一圈,你會發現不少熟悉的Logo,包括微軟、英特爾以及蘋果等超過280家跨國企業在以色列設立運營研發中心。

而近年來,中國投資逐漸呈現取代美國投資者之勢。2015年,中以之間的貿易額達到了110億美元,對比1992年5000萬美元有很大提升。其中,以色列高科技公司就得到了中方50億美元的投資。主要的投資方式包括直接投資、收購以及通過投資公司設立基金三種方式。大部分中國買家傾向於前兩者,而後者在近期才迎來緩慢增長。

對於中國投資者,以色列創業者態度也在發生根本性改變。“十年之前,以色列人不太相信中國人,害怕中國人會騙他們。五年之前,以色列人害怕中國會copy他們,但是現在 以色列人相信中國有能力,會願意把自己技術賣給中國人。”以色列創業者米雅對第一財經記者說道。

在最高科技的8200部隊服完兵役之後,米雅到上海交通大學完成學業,她的父親曾在摩托羅拉擔任高管,從公司退下來之後與米雅一同創業。

在閑暇時間,米雅會到旅行社兼職,為慕名而來的中國公司對接以色列科技企業。

“如今以色列人對於中國的認知不再僅僅是一個生產線,他們希望中國人可以在以色列做投資。”

然而,由於大多數以色列企業在技術上的重度垂直,對於中國投資者而言,難以理解成為投資進程中的障礙。

“這邊公司大部分在技術上都是一個顛覆,如果你不能直接從底層的技術去理解這個東西的話,那繼續往下走就非常困難,因為你沒有辦法判斷。”深圳光啟集團董事長劉若鵬對包括第一財經在內的記者說道。

今年1月,深圳光啟集團在以色列設立國際創新總部並啟動二期GCI基金,基金規模達2.5億美元。

技術過於前沿,增加了投資人風險與難度。在以色列期間,光啟團隊考察了通過雲計算測算分析人類腦部功能的ElMindA公司,這項技術在業內雖然超前,但目前公司仍然處於虧損狀態,由於FDA(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所設置的門檻,公司在短期內依然只能維持較少收入。“以色列公司會開發全新的市場、帶來新的技術和顛覆,這個時候就比較難通過簡單的金融模型去直接評估一個公司價值的高低,當然你可以通過別人投多少錢來投這個公司,但這個時候你就很被動。”

在這種情況下,合作性的企業投資者數量比基金型投資者更多。“美國投資者更多的是純財務投資,中國投資者能夠對接生產、市場資源。”在將第一家公司賣給美國投資人之後,Ziv在2015年將其另一家醫療手術器材公司MST26.6%股權賣給中國公司海思科。

市場與理念之辯

自下而上的管理模式雖然激發了創新潛能,但卻缺少了自上而下的管理方向。在以色列國內,大部分企業是小而美的高精尖技術,缺少大而全的集團式經營。

12年間,Ziv一共創建了5家企業,算得上資深創業者。他告訴記者,在他身邊,手握3家企業以上的創業者比比皆是。

對於這些公司來說,IPO和出售本質沒有什麽區別。“我們認為IPO是籌錢的工具而不是目標。”Ziv告訴記者,他非常享受創業的過程,在一個想法迸出來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希望將其實現。

目前,Ziv開始了一項面對創業者的學院項目,希望將自己創業的經驗通過課程傳授給創業新人。這個想法在其還在運營上一家公司的時候已經萌芽。

“對中國來說,做一個企業,就會想要對它有一個長期和持續的投資。但是以色列的話,把它開發出來就要把它出售出去,賣掉之後他就整個退出這個項目了,然後他會去做新的東西,去創立新的東西。且他們一有不同的新的idea,就會想辦法去實現它。他們做了一個之後,馬上就會有別的新的想法。”雅法資本董事總經理彭湘墨告訴記者。

“80%~90%的以色列企業最後都會選擇出售。”Yair對記者說道。

以色列人將其原因歸結於國土面積過小,對於企業來說市場狹小,與擴大生產的微薄利潤相比,找到適合的買家是較為折中的辦法。

“以色列的市場真的很小,即便我的產品每個以色列人都買,也只有800萬。我們不知道怎麽做庫存以及貨物管理,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做中國這樣大的市場。”米雅對第一財經記者說道。

引入的投資機構互相制衡最後也限制了公司繼續發展壯大。Ziv坦言,最初創立五家公司時,並沒有考慮將其做成集團式公司,因此引入了不同的投資機構。“(如果要做成集團型企業)唯一能做的方法是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合作夥伴,在每一家企業中都有註資,在其幫助下完成,這個太難了。”

種種原因,造成了以色列企業與國內企業在接受投資時截然不同的態度。在以色列,創業者更傾向於讓投資者一次性買斷。

如今,Ziv還在接觸不同對其項目感興趣的投資者,這些投資人有來自中國香港、臺灣,也有來自美國的。在談到最初沒有能夠打造成集團式管理,Ziv告訴記者:“我不後悔,因為在創業初期我不確定是否會成功,最重要的是保證企業能活下去,現在我做到了。”


Next Page

ZKIZ Archives @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