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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於天下先 「貓商」悶聲發大財

2012-5-14  TCW



除了美的電器創辦人何享健,香港 四大地產天王鄭裕彤、李兆基,中國第一大地產商「碧桂園」創辦人楊國強,台灣熟知的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這些大商人的祖籍都是廣東順德。

翻開歷史,順德位於珠江三角洲中心,土壤肥沃、氣候宜人,在明清時期,聚集了萬千戶養蠶人家。清朝中葉,隨著清政府下令對洋人禁止買賣湖絲、只准開放粵 絲,廣東絲綢一時千金難求,外國船隻絡繹不絕。順德成為全中國最開放的貿易區之一,一首《竹枝詞》記錄了當時貿易的盛況:「呼郎早趁大岡墟,妾理蠶繅已滿 車。記問洋船曾到幾,近來絲價竟何如?」

嘉慶年間,順德的風景滿是揚帆的外國商船,洋人比手畫腳,一艘艘載走細亮的粵絲,順德外向型的商品經濟,從此攀向高峰。絲綢業帶進大筆資金,清朝中葉,順 德匯集了全廣東省最龐大的金流、最發達的繅絲技術,被稱為廣東的金融中心。

當時,中國傳統商幫徽商、晉商,因走不出保守窠臼而日漸式微,粵商乘勢而起,以強悍作風翻上舞台。

對外貿易的全城狂熱,席捲了整個廣東省。洋人往來頻繁,當地產業被少數資本家和外國勢力聯手把持,欺壓當地工人。順德貿易地位首當其衝,工人為反抗壓迫, 紛紛加入武館,學武防身。這裡不但是廣東的武術之鄉,順德永春拳遠近馳名,近代武術宗師李小龍、葉問師父陳華順都出生於此,可以看出順德人血脈中的強悍性 格。

他們的性格:草莽強悍市場機會主義者,挖商機比人快

順德商人和溫文爾雅的徽商不同,他們的性格草莽而積極。百年來,成千上萬的致富機會、滾滾不絕的錢潮,等著順德人快速去抓住遍地黃金。

中國營銷權威學者盧泰宏,在一本著作中,將美的何享健、碧桂園楊國強、格蘭仕俞堯昌等珠江商人,稱為「貓型企業家」,這些「貓商」是典型的市場機會主義 者,強項是市場意識強,看見商機的速度猶如貓捉老鼠,總能快人一步。

粵商間流傳一句話:做生意要「飲頭啖湯。」「頭啖湯」在廣東話中,指的是剛煲好的第一口湯,意思是事事要做搶第一的人。對比北方商人,如海爾張瑞敏、聯想 柳傳志、新浪王誌東等勇於創新、大格局的「虎狼型企業家」,南方順德人的靈活,是大中國南北商戰中的最大優勢。

他們的作風:不喜張揚決定的事,甚至做了也不說

有人譏諷順德人重商意識太濃,凡事被錢鉤著走。但是,順德人確實將粵商精神發揮得淋漓盡致。明代中期,田多米價賤,順德人發揮敏銳的市場嗅覺,發動開縣以 來第一次經濟轉型。他們將富饒的稻田,改成種果樹、挖魚塘的商品性農業,萬曆年間,順德已成為嶺南最富裕的縣之一。後來每一次廣東的產業改革,順德都是走 在最前面的發動者。

粵商相信,發財的精義在於「敢」和「先」二字,別人不敢幹的事我敢幹;然後搶先一步,爭取第一。但是,草根性格使他們不多張揚,謹守著「悶聲發大財」的道 理,決定好的事情,通常先做後說,有時甚至只做不說。

地方曾統計,只有八百零六平方公里大的順德,有超過三萬家企業,平均每平方公里就出了三十七位企業老闆,但這些老闆作風簡樸低調,總是隱沒在人群中。

中國近代史有句話,「廣東人是文膽大,東北人是武大膽。」粵商不在沙場上鬥狠,卻在商場上逞先。歷史記載,早在萬國朝宗的唐代,就有廣東人乘風破浪到東南 亞做生意。近代廣東更是全中國最著名的僑鄉,海外中國城最常聽到的語言,可能不是北京普通話,而是粵語。

佛山市長陳雲賢曾點評過順德商人的作風:「果敢、踏實、創新、真誠。」新一代順商他們洗腳上田,手持為數不多的資金就勇於創業,靠著比別人更敢拚的精神, 開創南方家電王國。

他們的手腕:靈活勤快沒有成見,腰桿彎得比別人低

由於地處邊陲、面對開放市場,又遠離北方政治與文化中心,培養出粵商獨特的生命力。南方少了滿街跑的皇親國戚,多數粵商老闆出身不高,都是從小販、小商人 起家,即使規模做大了,仍然保留小販靈活、勤快的性格。

他們比別人更能拋開成見、勇於嘗試,為了把握機會,願意把腰桿彎得更低。只要能把握住每一位顧客,「員工休息,老闆守店」不足為奇,「大商場開業,老闆擦 玻璃」的景象也很常見。凡是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才與事物,他們都能夠虛心接受。這就是為什麼珠三角的農夫商人,自己雖然沒有高深的文化,卻能辦大型批發市 場、高檔連鎖酒店及商業街的原因。

近百年來,順德的草根經濟名滿天下,從「南國絲都」到「廣東銀行」,順德都扮演了中國南方產業火車頭的角色。然而,順德近代真正的產業轉捩點,必須回到一 九九二年,鄧小平南巡的那一天。

他們的成績:鄉鎮企業模範讓鄧小平說出:發展才是硬道理

中國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在二度南巡的時候,本來只打算走訪深圳、珠海和廣州,無意繞到順德這個不起眼的縣級單位。但是,當時順德已經出現中國第一 家「三來一補」(編按:三來指來料加工、來樣加工、來件裝配;一補是補償貿易,為中國開放初期一種貿易形式)的企業,加上當地家電產業聚落小有成績,鄧小 平在幕僚建議下,把順德當作南巡的其中一站。

一九九二年一月底,鄧小平在冬日下午抵達順德,聽完一小時的簡報和視察後,他對順德人汲汲營營、敢於拚鬥的精神大為讚賞,足以成為中國鄉鎮企業的示範。結 束南巡的最後一刻,說出一句最有名的視察感想:「發展才是硬道理。」

這一句話,讓整個順德都沸騰了,全城被激起凌雲的鬥志,美的、容聲、萬家樂、科龍、格蘭仕等順德家電五朵金花,開始竄出頭,形成「南順德、北青島」的家電 製造群。順德從絲綢之都,轉型為家電基地,本來務農養蠶的順德人,收起繅絲機,將生產主力投入白色電器生意。

一九九○年,順德整體的家電產值還不到人民幣五十億元,經過鄧小平一句話,十年後,成長為二百七十億元。順德人的實業力量再度讓外界折服,用「可怕的順德 人」,來稱呼這群拚命的農夫商人。二○一一年,光是順德家電產值一舉突破二千一百億元,占了全中國家電業總產值的二○%。

從蠶絲到電器,順德人總能洞燭機先,大膽瞄準市場,即使身在偏遠的嶺南,仍緊緊抓住中國經濟的半邊江山。中國人說富不過三代,順德人卻因為靈活大膽,富了 三百年。鄧小平在南巡後曾感嘆,做生意「思想要解放一點,膽子要大一點,步伐要快一點。」或許,這就是順德商人帶給華人經商的一些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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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各新聞網站 整理:劉于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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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地位:廣東四小虎之一,隸屬於廣東省佛山市。是中國第一個GDP超過人民幣1,000億元的縣級行政單位。

經濟實力:2010年,人均GDP約為2萬5,358美元,相較全中國人均GDP為4,283美元,順德人的收入是全國平均6倍。

產業特色:僅806平方公里的土地,聚集著3萬多家工業企業,其中民營企業和中小企業占99%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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