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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訪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象牙塔憑什麽去功利化

作為西湖大學的前身及籌建依托主體,中國第一所民辦高等研究院——浙江西湖高等研究院12月10日在杭州西湖區雲棲小鎮成立。

研究院設立生物學、前沿技術、理學、基礎醫學等4個研究所。說到這里,有人不禁想到在美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小鎮的美國高等研究院(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用來比較一番。

美國高等研究院曾出過愛因斯坦等多位諾貝爾獎獲得者,設立有歷史、數學、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四大研究學院。高等研究院在草創之初,曾租用普林斯頓大學的辦公樓,但與普林斯頓大學相互獨立。目前,該院擁有自己獨立的Fuld大樓,緊接著普林斯頓大學校園,門牌上寫著“愛因斯坦路1號”。高等研究院只收已經取得博士學位的研究員,也就是說,它是培養博士後的基地。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它到底是怎樣的?

不逐功利的象牙塔

美國高等研究院的公關部主任費拉拉(Christine Ferrara)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專訪時說,“1930年成立的高等研究院信奉的哲學就是如果給予人們足夠時間去思考和追求自身的好奇心,偉大的事情將會因此而發生。所以高等研究院最重要的是,不給人壓力去產生什麽特定的成果或者產生什麽有實用意義的成果。這是本學院的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特質。”

高等研究院的創建者和首任院長亞伯拉罕·弗萊克斯納(Abraham Flexner)曾經寫過名為“論無用知識的有用性”的論文,詳細闡述了他的辦學理念。他認為教育機構應致力於培養好奇心,越是少受到即時“用處”的不良影響,好奇心就越有可能為人類福祉做貢獻;與此同樣重要的是,好奇心將滿足學術興趣,這是每一位當代科學工作者都應保持的極其重要的激情。縱觀整個科學史,絕大多數最終被證明對人類有益的真正偉大發現都源於這樣一類科學家:他們不被追求實用的欲望所驅動,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他們唯一的渴望。

高等研究院就是在追求大學科學研究的自由探索與非功利性理念下建設成為一個不為潮流和功利所影響、踏踏實實研究基礎學術的象牙塔。曾經因為擔心愛因斯坦過於熱衷參加反對種族歧視和猶太複國運動而與研究院的創立精神不符,身為德國猶太人移民後代的弗萊克斯納院長不惜與愛因斯坦產生了激烈沖突,以維護學院保持不逐功利的象牙塔傳統。

南北戰爭後美國迎來高速發展期,但同時實用主義思潮的盛行對教育觀念產生了影響。以“威斯康星思想”為標誌,直接為社會服務逐漸被公認為大學的基本職能之一。美國教育出現功利主義、職業主義傾向。弗萊克斯納在對美國的大學進行考察後,對當時充斥美國著名大學的“假科研”進行了深刻的批判,認為大學為了獲得社會捐助出現了過分功利化的傾向,造成推廣工作泛濫、學術水平下降等不良局面。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哲學理念,但是在其他地方很難找到。其他地方通常要求產生什麽成果而不給予足夠的時間讓人思考。”費拉拉說。

高薪聘請,大師雲集

費拉拉介紹說,美國高等研究院下屬歷史、數學、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四大學院,總共在全球範圍內招收了200名博士從事為期一年的博士後研究工作,帶領他們的是28名長期研究員。

愛因斯坦是高等研究院聘請的第一個長期研究員。弗萊克斯納在他的回憶錄里講述了他來到愛因斯坦在德國鄉下的居所,力邀已經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愛因斯坦來高等研究院。當時愛因斯坦的開價僅為年薪3000美元,見弗萊克斯納露出驚訝的神色又隨即問道:“比這更少也能生活嗎?”“逆向討價還價”的結果是愛因斯坦年薪1萬美元,一年後因為新招的教授工資更高,年薪調整為1.5萬美元。當時的1.5萬美元至少相當於現在的27萬美元,對於教授來說已經是高薪了。

自由的學術氣氛和相對的高薪,讓草創的高等研究院迅速吸引了一大批頂級科學家。加上1930年代德國納粹黨上臺推出一系列排斥猶太人的政策,造成大批猶太裔和反對納粹的德國科學家離開歐洲移居美國。當弗萊克斯納前往德國招攬愛因斯坦的時候,愛因斯坦已經因為法律限制被迫離開了柏林大學,在鄉間躲避迫害,並且積極尋找移民途徑,所以雙方一拍即合。

目前,曾在高等研究院長期工作過的科學家有33人得到了諾貝爾獎。楊政寧和李政道也曾經在高等研究院工作過。截至2015年,得到過有數學諾貝爾獎之稱的“菲爾茲獎”的56個數學家中,有41個在美國高等研究院長期工作過。

依賴捐款

費拉拉坦言“高等研究院最大的挑戰就是找到足夠的經費”。“別的大學可以有學費收入,而高等研究院沒有。高等研究院非常依賴由捐款建立的基金。我們沒有實驗室設備,我們只有足夠的黑板,人們依靠電腦工作。”費拉拉說。

既然堅持非功利的辦學宗旨,在收入上自然就不能期待太高。美國高等研究院只有一幢1930年代建成的辦公樓,而且研究的方向都是純理論的基礎研究,除了人員的工資,不需要維持耗資巨大的實驗設備。

高等研究院在其網站上號召社會為它捐款。事實上,高等研究院的創立也得益於Louis Bamberger和Caroline Bamberger Fuld兄妹1930年捐贈的500萬美元啟動資金。當時的500萬美元至少相當於今天的1億美元。弗萊克斯納成功地勸說Bamberger兄妹把這筆錢用來實踐其建立不逐功利的象牙塔的想法。目前美國高等研究院的基金已經成長到7.4億美元。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27466

跳出象牙塔 科研資助扶小企 研究多元化 8成受助項目可持續

1 : GS(14)@2010-11-08 22:25:18

http://www.hket.com/eti/article/ ... f-252289?category=m

智庫Legatum Institute早前公布全球繁榮指數排名,其中創新及營商環境分類指數顯示,香港比新加坡低9名,而新加坡的「科研佔GDP比率」達1.56%,高於香港的0.6%。創新科技署助理署長(政策及發展)陳圳德表示,08年於香港從事科研工作的人數,已較90年代初約翻1倍,但逾50%科研人員都在政府或大學工作,要創新產業成長,必須鼓勵企業多做科研。如小型企業研究資助計劃,資助上限400萬港元,至今共收到1,150個申請,成功率為29%。過往約80%受資助企業,完成項目後能繼續生存。
香港經濟發展一直向金融、地產及服務業傾斜,事實上從事科研的在職人數增長快,兩期科學園的出租率達80%並需擴建第3期,先後有科研項目獲得國際獎項、成功轉為商品,亦有公司於創業板上市等,可見香港科研未死。
研究資助 上限400萬
陳圳德相信,要創新科技產業茁壯成長,必須鼓勵私營企業多做科研,及讓青年人及其家長認同科研有前途亦有「錢」途。不少國家也有鼓勵科研政策,鼓勵私營公司搞科研,如加拿大就試過「未交稅先退稅」的資助方式。私營公司在港搞科研,亦有多個基金及資助可供申請。香港科技園的科培計劃,解決了大部分租金、水電的基本開支。想有更多科研費用,可申請小型企業研究資助計劃(SERAP),基金以1元對1元的等額出資方式資助,即申請者要負責一半開發成本,資助上限為400萬港元,到項目有收益或引入其他投資者時,才需要償還資助。陳圳德表示,基金成立至今,共收到1,150個申請,有300個獲批,成功率29%,單是09年就有39個成功申請個案。「近兩年發現,申請公司從事的研究變得多元化。」
科研是需要不斷更生,就算轉化為商品後,也需要不斷研究改良。今年4月推出的投資研發現金回贈計劃,只要研究項目是與指定的本地科研機構如6間大學、職業訓練局、香港生產力促進局合作,就可獲得以10︰1的現金回贈方式資助。「由於該計劃於今年4月1日才推出,現時成功項目不多,一般科研項目需時一至兩年,相信明年4月後申請會陸續增加。」
資助途徑多元化
假設:A公司開發納米應用技術,可循以下途徑申請資助:
Step 1:申請科培計劃,有地方做研究。
Step 2:就個別研究項目申請科技創業基金,如研究總開支為200萬,成功申請後最高可獲100萬資助。
Step 3:若該項目與指定科研機構合作,可再申請投資研發現金回贈計劃,成功申請即可得10萬元現金回贈,即是A公司只需投入90萬元研究費。
生活科技 為長者解困
3D Pro Limited總經理黎啟裕受惠於科培計劃,他認為,除了資助外,政府應建立科技文化平台,培養科研文化。
創新科技署今年將過去的「創新科技節」擴大為「創新科技月2010」,希望增強科研氣氛及增加中港兩地交流。「節目之一的創新科技嘉年華,由4天增至今年的9天(11月6至14日)。參加的機構逾40個,攤位數目增至約90個,比去年增加45%。」陳圳德表示,今年有針對香港人口老化問題,提出解決方案,如利用GPS及RFID找出長者的位置,或將其病況直接傳輸到相關醫療機構,有助尋回因腦退化症而迷路的長者。「打破過往長者覺得科技與他們無關的誤解。」
香港的科研水平並不落後,但如何能將研究轉化為商品,對不少研究人員來說是一大挑戰。今明兩天在會展及科學園舉辦的「知識轉移論壇」,正好讓教授及相關人員了解如何將研究成果轉為商品,包括解決法律及知識產權的問題。有知識還要有錢,11月24至26日的「創新科技亞洲會議2010」,就有商貿配對及為創業和天使基金投資者所設的工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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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型公司出頭天
成功將2D轉化為3D技術,應用於電視、相架甚至是醫院的3D Pro Limited,只是兩人公司。約3年前,其總經理黎啟裕受到日本3D產品啟發,相信3D顯示將會成為趨勢,決定回家全職投入研究,兩年全無收入。「做科研就是這樣,要沉着去做。兩年後接觸科培計劃,確實為我們這些小企打了支強心針。」1年前,公司已有研究成果,並已將技術賣給醫院及大專院校。
3D Pro Limited的路,可算走得順利,但黎啟裕表示,研發的路不簡單,2D轉為3D在技術上涉及軟件、硬件、設計及內容轉換等完整方案,靠小公司及兩人之力實在很難兼顧,加上要將技術出售,很是吃力。「科學園有很多科研人才,可互相討論。將技術應用在相架上,攻零售市場的想法,也是科學園其中一位專家的一句說話,提醒了我。」
黎啟裕謂原本只給自己3年時間,現時研究有成果,時間配合得非常好。「正申請小型企業研究資助計劃,希望為3D技術應用於醫學作進一步研究。」他認為,土生土長的科研公司,雖然規模細,但勝在夠靈活,「曾經問過一個美國客,為何選擇與香港公司合作,他表示愛香港科技人員求變、靈活、肯冒險,更能從顧客角度出發。」
撰文:梁巧恩
2 : GS(14)@2010-11-08 22:25:40

創新科技署助理署長(政策及發展)陳圳德。

科學園已落實拓建第3期,於2013年可陸續投入服務。 (資料圖片)

黎啟裕希望研究可應用到電影院,大家看3D電影不用戴眼鏡。 (梁巧恩攝)

10月尾在太古城舉辦的「創新科技月」路演,有多個創意工作坊,入場人數達3萬人。左為創新科技署署長王榮珍。 (被訪者提供)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271489

學者走出象牙塔 靜默起革命

1 : GS(14)@2017-07-01 09:26:43

【本報訊】連同在學的時光,鍾庭耀與港大結緣40年,對母校的起伏跌宕感受尤深。縱然學術自由岌岌可危,鍾沒有絕望,反而慶幸民調工作累積多年信譽,繼續發揮力量。他總懷着最壞已過去的盼望,堅定走下去。副校任命風波後,他看見越來越多人走出象牙塔、指正不公,部份人透過選舉走進建制,分擔保護學術自由的重任。鍾1977年入讀港大社會學,在校園、舍堂,他感受到追求知識、做學問的氛圍。他跟上一代學人,原本難以想像學術自由有朝一日面臨威脅,「講政治壓力,好多學者冇預計係咁樣,我哋都有少少浪漫主義」。


難忍外人掣肘

學者難忍外人掣肘有其原因,「學術界已有標準,跟標準已經好辛苦,若加上政治壓力、資源討論,(學者)可能好唔想處理」。然而無形之手早已伸進校園,尤其是眾多師生表態、逾1,500名校友聯署,仍無法阻止港大校委會否決陳文敏出任副校長。鍾庭耀說,身為學者惟有自求多福,並非心存僥倖,反似靜默革命,「當上層起一層層倒下,中層、基層都有同事挺身而出,好多教授開始諗:不如分少少時間、小小力量加入建制,希望沖淡吓、慢慢改變,但成唔成功仲未知」。■記者周婷



97年主權移交至今,香港前進還是倒退?「蘋果」與你細數廿載風雨。【回歸二十年】專頁:http://hksar20.appledaily.com.hk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70629/200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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