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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證券市場史前的瘋狂 陸一良心說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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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4日晚,我們《世界經濟導報》的老作者、老朋友吳稼祥在微博上就深交所開業前的「老五股」是否有公開買賣發出詢問。之後兩個小時,不見有人回應。於是我在微博中簡要地就史實做了一個應答:「深圳證交所成立之前,已經有所謂『老三家』(即特區證券、國投、中行證券業務部)在進行櫃檯交易。最早上櫃的是1988年4月1日開始交易的深發展,後來就形成所謂的「老五股」。在1988年至1990年初,市場基本平穩。但1990年2月至5月出現暴漲。」

整個週末,由於「梅超風」(超級颱風「梅花」)的光臨只能宅在家中,翻檢深圳早期證券市場的歷史資料,感覺網上的許多爭議和不解,其實是對深圳證券市場史前的那一段瘋狂的歷史不甚瞭解所造成的;媒體所傳播的諸多所謂「史實」,其實也並不完全準確;而那一段狂熱的造富歷史及其後果,對理解現在的證券市場諸多表象應該大有幫助。我作為一個市場歷史的研究者,只能在這裡把我所瞭解的深交所成立前深圳證券市場歷史史實提供給讀者。

在深圳證交所誕生之前,深圳證券市場在1987年前後就已經形成了相當規模的櫃檯交易市場。當時,深圳就有「老三家」之說,也就是指:中國人民銀行深圳市分行特區證券公司(簡稱「特區證券」)、中國銀行深圳國際信託諮詢公司(簡稱「中行證券」)、深圳國際信託投資總公司(簡稱「國投證券」)。

1985年9月27日,經中國人民銀行總行批准,中國人民銀行深圳經濟特區分行試辦深圳經濟特區證券公司。1987年9月19日,經中國人民銀行批准,深圳經濟特區證券公司由深圳人民銀行興辦改為由10家金融機構出資合辦的股份制企業。9月29日,經中國人民銀行批准經營金融業務,公司正式註冊營業,成為新中國第一家證券公司。

深圳在1983年7月8日,就誕生了中國最早的股份有限公司——中國寶安企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組建時名為「深圳市寶安縣聯合投資有限公司」)。1985年8月,當時的國務院副秘書長李灝被任命為深圳市長,第二年加任深圳市委書記。此後加快了深圳市股份制改革和籌建證券市場的步伐。

1986年10月,深圳市政府頒佈了《深圳經濟特區國營企業股份化試點的暫行規定》。1987年3月,深圳決定籌建一家股份制的銀行,這就是新中國首家掛牌上市的銀行——深圳發展銀行(簡稱「深發展」)。

深圳發展銀行在1987年5月採用自由認購的方式向社會公開發行股票,但因為當時社會對股票缺乏認識,早期的股份制改革中發行的股票又大多既不能退股又不能還本,也無法進行市場轉讓,因此認購並不活躍。

據籌建並擔任深圳發展銀行第一任法人的王健(離開深發展後又成為深交所的籌備組負責人、第一任法人)對筆者回憶:「1987年5月正式批准深圳發展銀行首次向社會公開發行股票,原來計劃發行50萬股、籌資1000萬元,但由於人們對股票的認識不足,推銷工作十分困難。雖然深發展發動全體員工四處兜售,也還是沒有完成發行計劃。社會認購實際僅佔發行總額的49.9%。在此期間,深圳市領導本著對新生事物的支持而帶頭認購,並曾號召各級黨政幹部帶頭認購深發展股票來支持改革,但就是這樣,最終發行籌集的股份仍只有39.65萬股、籌集了793萬元,只達到發行總額的80%不到。」

1988 年4 月1 日,深圳發展銀行股票,首先在深圳也是全國最早成立的證券公司——特區證券公司的櫃檯上交易。

深發展的發行價為20元,1988年4月配售時尚有諸多老股東棄權。到1989年3月送紅股及配售時,優厚的分紅收益開始吸引投資者的目光。1990年3月深發展分紅時將股票面值由20元拆細為每股1元,配股溢價為3.56元。深發展歷年的派息均很高:1987年度為普通股每股派息2元;1988年度為普通股每股派息7元(優先股每股派息9.11港元);1989年度為普通股每股(按面值20元計)派息10元(優先股每股派息12.25港元)。

此外,前後陸續公開發行股票的有深萬科(1988年12月28日首次發行,發行時股票面值每股1元)、深金田(1989年2月8日首次發行,發行時股票面值每股10元)、深安達(1989年12月首次發行,發行時股票面值每股1元)、深原野(1990年3月3日首次發行,發行時股票面值每股10元)。這就是深圳證券市場歷史上著名的「老五股」。

早期深圳證券市場的股份由上市公司自行登記,1988年4月後,改由證券經營機構代理登記。直到1990年11月26日,深圳證券登記公司開始試營業,這時才開始統一的證券賬戶登記工作。因此,深圳證券市場史前的股東賬戶資料應該已經很難考證。

據深圳證交所籌建者之一禹國剛向筆者的描述,以及當時受國務院之命國家審計署會同中國人民銀行組成聯合的調查組赴深圳進行調查的報告,深圳股市自1988年4月第一隻股票深發展上櫃交易,到1990年12月1日深圳證券交易所開始集中交易前,股市走勢大致經歷了以下幾個階段:

1. 1988年4月至1988年底的徘徊階段

由於股票對普通公眾來說比較陌生,人們對股票的投資意識相當淡漠,許多人也擔心一旦投資股票而沒有正常運轉的交易機構,就會缺乏變現能力。因而股票價格一直與發行價格保持一致,直到1988年4 月深發展股票上櫃交易,可以公開轉讓,依然有行無市。由於多數投資者仍屬於嘗試性的買賣,整個交投十分清淡。1988年七八月後,行情略有好轉,深發展股價也不過在20元~22元徘徊,年成交額僅400多萬元。

2. 1989年初至1990年2月的溫和攀升階段

深圳於1988年12月和1989年2月,先後又批准了萬科、金田股票發行上櫃交易。深發展高額的分紅派息送紅股遠遠高於銀行利息,更超過了人們的預期回報。因此,股票交易開始活躍,公眾投資意識增強。深發展同時帶動了相當一部分公眾投資萬科、金田股票。已有的3家上櫃公司和3家證券商,1989年全年成交額達3253萬元。1990年僅元月、2月成交額便分別上升到495萬元和920萬元。深發展股價一路上升,市盈率不斷升高,成交量不斷擴大,到1990年2月,深發展股價已躍升至120元以上。成交額也由過去每日5萬元、10萬元上升至每日成交幾十萬元、上百萬元。

3. 1990年2月至6月的狂熱暴漲階段

自1990年2月以後,市場突然出現異想不到的狂熱。公眾投資意識突然增強,市場供不應求,交易異常活躍。成交額1-3月為3600萬元,4月3100萬元,5月份已達1.17億元,6月份驟增至2.6億元,上半年達到4.44億元。

3月10日,深圳發展銀行開始派發1989年股息,老股拆細,每股面值20元的普通股,拆為每股面值1元,即變為20股,發行價3.56元,到6月底市價最高達到25元。深萬科股票1988年12月每股按1元面值發行,1990年6月底最高價8.25元。深金田公司股票1989年2月每股按10元面值發行,1990年2月配股發行價為15元,6月底最高價83.5元。深安達股票1989年12月按1元面值發行,1990年6月底最高價8.8元。深原野股票1990年3月按面值10元發行,6月底最高價54.5元。先前被視為「瘋子」、「傻子」的人們,頓時都成了十幾萬、幾十萬元富翁。

股票靠送股分紅是條生財之道,但這樣的發財速度慢了一點。自從有了股票櫃檯交易之後,股票的價格一下子像產生了極大的魔力,磁鐵般地吸引著人們。深金田在1989年2月公開發售時,各家證券部的門口,出現了通宵達旦排隊的長龍。原計劃公開發行45.2萬股,5天就全部售完,最後應股民的要求,又增發了7萬股。於是銀行存款紛紛流向股市,紅荔路(當年深圳市證券營業部集中的地方)不知不覺之中,已不再是深圳人特有的地盤。「深圳的股市能賺錢!」消息像無線電波似的以深圳為中心,向全國各地擴散。從1990年5月起,各路英雄云集深圳,在股票市場大展拳腳,「老五家」上櫃交易的股票被搶購一空。

據劉鴻儒當年的調查統計,到1990年4月,深圳發展銀行股票價格為每股176.78元,比接近於實際價值的發行價格上漲了784%;4月拆股後,6月末又上漲到每股24.85元,比4月時的價格上漲598%。截至6月底,其他幾種股票的上漲情況是:金田股票每股83元,比發行價格上漲730%;萬科股票每股7.13元,比發行價格上漲613%;安達股票每股8.76元,比發行價格上漲776%;原野股票每股53.21元,比發行價格上漲432%。

深圳證券市場在證交所誕生前的這種史前的瘋狂,引起了中央的關注,因此在1990年5月至年底深圳證交所成立之前,中央就採取了嚴厲的市場整頓治理措施:受國務院委託,國家體改委、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國家外匯管理局組成聯合調查組,從1990年5月中旬起對深圳證券市場進行調查。

5月29日,深圳實施股票交易的漲跌停板幅度為10%。

6月中旬,國務院批轉國家體改委「向社會公開發行股票的股份制改革不再鋪新點」,市場認為這將加劇股票的短缺。

6月18日,深圳將漲跌停板幅度縮窄至5%;6月26日,將漲幅縮至1%,跌幅還是5%,政策導向是鼓勵下跌而不鼓勵上漲。

7月1日,深圳開始實行《關於對股權轉讓和個人持有股票收益徵稅的暫行規定》,賣出股票需繳納6‰的印花稅;紅利所得超過銀行一年期利息部分,要繳納10%的個人收入調節稅。

7月,《人民日報》編髮了《深圳股市狂熱,潛在問題堪憂》的情況彙編,說股票市場使機關人去樓空。這個內參差一點使得整個證券市場的試點、兩個正在籌備中的證交所胎死腹中。

7月3日至17日,當時國務院總理和分管副總理批示,由國家審計署會同中國人民銀行組成聯合調查組赴深圳進行調查。

1990年10月,深圳市委、市政府作出決定,處級以上黨政幹部不得買賣股票。11月20日,深圳黨政幹部響應紅頭文件的規定,紛紛踏入股市開始拋股。

這樣,半年以來始終上漲的深圳股市從12月8日開始掉頭向下,自此開始9個月的長跌。9個月中,深市總市值抹去七八個億,市值只剩35個億,一片恐慌。

這幾個月針對深圳證券市場那一段早期狂熱改採取的一系列整頓措施,對整個中國證券市場20多年的發展,產生了意義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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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爾霖接受股票後的故事 陸一良心說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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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11月10日至13日,中國人民銀行在北京舉行了中美金融市場研討會,當時大陸最活躍的報紙《世界經濟導報》用「華爾街大亨將『金融市場』帶到人民大會堂」①這樣的標題來形容這次史無前例的高規格會議。

  美國《時代》雜誌駐北京的首席記者吉米(JaimeA.FlorCruz)在當時撰寫的一篇新聞稿《中國初出茅廬的股票市場向美國內行取經》的報導中寫道——

  「上週在北京召開了一個不尋常的研討會。會上,有20個身著細條子服裝的最高水平的美國證券商人、銀行家和律師,向200多個穿毛式制服的中國銀行業和金融官員,解釋了難以理解的美國西部股票貸方市場基礎知識。中共政治局委員、中國人民銀行行長陳慕華在會上說:『我們要學習和吸收其他國家有用的經驗!』」

  這批美國來賓中就有紐約證券交易所董事長約翰·范爾霖(JohnJ.Phelan,Jr.)。會後,鄧小平在11月14日會見參會的紐約證交所董事長約翰·范爾霖,並同他作了長時間的談話。在會見時范爾霖向鄧小平贈送了紐約證券交易所的證章,鄧小平回贈給他的是一張中國公司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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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會見之前準備回贈的禮物時,中國人民銀行從瀋陽、廣州等各地找來十幾張股票,但發現大多數股票都缺少部分必備要素、不符合國際通行標準樣式。於是時任中國人民銀行行長陳慕華就打電話給上海分行行長李祥瑞,要上海送股票進京。上海選送了最早發行的一張面值50元的「小飛樂」股票,被專程送往北京。由於

  「小飛樂」股票票樣上各項要素齊全,又是由上海印鈔廠印製的,陳慕華行長看到這張股票很滿意,便正式決定用它作為回贈的禮物。因此,鄧小平回贈給范爾霖的就是這張「小飛樂」的股票。

  就這樣,范爾霖成為第一位擁有中國股票的美國金融家,從而享有了上海飛樂音響公司這家社會主義企業的股份權。這也是中國當時中央最高層第一次用具體的行動肯定了企業發行股票這件事的正當性。

  在鄧小平接見范爾霖之後,因為那張「小飛樂」股票,還發生了一場非常有趣的後續故事,成為中國證券市場20年發展史中一個著名的花絮。當年上海方面在選送這份禮物時,為表示這張股票的正規和真實有效,特地在股東欄裡填上了時任中國人民銀行上海分行副行長周芝石的名字。當時范爾霖接過股票,眼睛一亮,異常高興。他畢竟是證券業的行家,細細看了兩眼後就提出了問題:「這股票上面是誰的名字?」

  「周芝石。」翻譯告訴他。「噢?我的股票不能用別人的名字,我要到上海去過戶。」范爾霖令人措手不及地說,又自我滿意地搓搓手:「That'sagoodidea(這是個好主意)!」於是,會議結束後,約翰·范爾霖就帶領一批隨行人員和美國記者乘飛機飛往上海。約翰·范爾霖一行飛抵上海,住進了錦江飯店,正好是週末。他的隨行人員對上海接待方面提出:「要用警車開道。」上海方面為難了。因為本來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說:「這沒有先例。一般只有國家元首、總統來訪,我們才用警車開道。」隨行人員說:「我們董事長是美國經濟界的里根!在美國他比任何政府官員都重要。」

  由於美國人的堅持,上海的接待人員便找了一個下台階的妥協方法:由約翰·范爾霖自己出錢,自費僱用上海市公安局的警車開道,這樣不破先例。

  「多少錢?」

  「2000美元。」

  「OK!沒問題。」隨行人員爽快地說。

  當時,有一些上海接待人員真看不透:這個美國佬憑什麼花2000美元雇警車,去辦一張50元人民幣的股票的過戶手續呢?

  第二天下午1點,約翰·范爾霖一行由中國人民銀行上海市分行行長李祥瑞陪同,在警車引導下威風凜凜地駛到靜安寺附近的中國工商銀行上海信託投資公司靜安證券業務部。

  坐落於南京西路1806號的靜安證券業務部,在兩個月前的9月26日開業之前還是一爿一開間的小理髮店。范爾霖在靜安業務部經理黃貴顯的迎接下走進營業廳,他一面按規矩將那張「小飛樂」股票交給櫃檯內的工作人員過戶,一面在10來個平方米的營業廳裡來回走動,饒有興趣地仔仔細細看了看。他問等候在裡面的靜安業務部副經理胡瑞荃:「你們是如何發行股票的?怎樣過戶?」胡瑞荃一一回答,作為主人還赧然地說了一句:「我們這個地方太小了。」誰知范爾霖毫不在意:「沒關係,我看挺不錯了。我們美國開始股票交易是在路邊的梧桐樹下進行的,連房子都沒有。」工作人員將改成約翰·范爾霖英文名字、並蓋上印鑑的股票以及新開的股東卡遞給他,並免收了當時1元錢的過戶手續費,作為「友好服務」。范爾霖看了看,滿意地收下了,他在櫃檯邊同李祥瑞、黃貴顯一起合了影,然後走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在20多年後卻在日期上出現了兩種說法。原來筆者根據所掌握的歷史資料考證,范爾霖到上海過戶的日期應該是11月16日,因為「中美金融市場研討會」是在11月10—13日舉行、鄧小平接見是在11月14日,他15日到上海、16日去過戶,這個日期應該是順理成章的。筆者在自己有關中國股市歷史的著作裡採用的也是這個日期。但是,2010年在籌備「中國資本市場20週年成就展」的過程中,筆者從申銀證券公司早年出版的資料中發現,說范爾霖是在11月23日星期天,到靜安證券業務部辦理過戶手續的。當時筆者僅以「靜安證券業務部是申銀證券公司的前身,申銀公司早年的歷史記載應該相對更接近事實」這樣的簡單推理,就在展板上將范爾霖過戶的日期改為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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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覽結束,回上海以後,筆者腦海裡一直不停地琢磨這個日期的出入。當存放於紐交所的小飛樂股票和股東卡年的11月16日和23日同樣是週日,這兩個日期在各種回憶記載中都有出現。

  最後,筆者終於通過其他渠道從紐交所存檔的資料中翻拍到當年這幾樣文物的照片。儘管並不十分清晰,但還是可以看出來:一張「小飛樂」股票、上面「股東」一欄寫著周芝石的名字;一張是印製在股票反面的過戶記錄單,其中「讓股人」一欄寫著是周芝石、蓋著李祥瑞的印鑑(應該是陪同的李行長代為簽章的),「受股人」一欄寫著是約翰·范爾霖的英文全名JohnJ.Phelan,Jr.;還有一張是飛樂音響公司股東卡、上面股東一欄同樣寫著約翰·范爾霖的英文全名。而股東卡發證日期和過戶記錄單上的轉讓日期,明確地寫著「86.11.16」。

  這樣,存疑在筆者心中好幾個月的謎底終於在實證面前揭曉。

  寫到這裡時,上海證交所已經決定開始籌備本所的博物館。這樣的話,也許我們上海證交所博物館的海外藏品,第一件就應該是來自於紐交所的那幾張珍貴的歷史文物的高仿真複製件?或者在我們博物館建成時,應該和紐交所協商,借用這幾件文物的原件回中國展陳?——這真是一個令人期待的設想,但願紐交所的同行聽到這個建議也會像范爾霖當年那樣來一句——「That'sagoodid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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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府造就的「跨世紀行情」(一) 「5·19行情」爆發之前和跌宕之後 陸一良心說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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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的「5·19」行情是指1999年5月19日,中國證券市場在沉寂了兩年多後突然開始了井噴式的上漲行情。

  5月19日,在滬深證券市場持續下挫、接近前期最低點時,上證指數從5月18日收盤的1059.87點開始急速上漲,深圳成指從2534.71點升至19日收盤的2662.28點。5月19日當日滬深證券市場分別上漲50點、127.57點,漲幅都在4%以上。之後證券市場持續放量上升,到5月31日上證指數在盤中已攻破1300點,成交額平均每日100億元以上。到6月30日,上證指數在盤中上漲到1756.18點,漲幅達65.69%。

  1999年7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證券法》正式實施,滬深證券市場急挫,滬市狂跌128點,下跌超過7.6%,這也就宣告了「5·19」行情的初步結束。

  一年以後,正當歐美證券市場早已回調一年有餘之時,2001年6月14日,上證指數在盤中衝到了2245.43點的歷史最高位。自此,正式宣告從1999年5月19日開始的大牛市真正終結。

  此後就是中國證券市場發展歷史上最為漫長的熊市。

  2002年1月29日,上證指數盤中跌至1339.2點;2004年9月13日,上證指數盤中跌至1259.43點;2005年6月6日,上證指數盤中跌破1000點,最低為998.22點。與2001年6月14日的2245.43點相比,總計跌去1247.21點,跌幅達到55.54%。

「5·19行情」中的政府行為

  在這一輪牛市中,有幾個現象和背景值得引起高度關注。一是,政府監管機構直接出面發動證券市場行情。對於「5·19」行情的啟動,時任證監會主席的周正慶在回憶錄①中講得很清楚:

 「1999年年初,醞釀了一份關於進一步規範和推進證券市場發展的若干政策意見,請示國務院。經過方方面面的協調和修改,1999年5月16日,國務院批准了這份包括改革股票發行體制、逐步解決證券公司合法融資渠道、允許部分具備條件的證券公司發行融資債券、擴大證券投資基金試點規模、搞活B股市場、允許部分B股H股公司進行回購股票的試點等6條主要政策建議的文件,也就是通常說的搞活市場六項政策。由此引發了著名的『5·19』行情。」
  「我在任期間曾兩次組織撰寫了《人民日報》評論員文章……第二次肯定了股市的恢復性上漲,把握了時機,推動了股市的發展。」二是,中央政府監管機構負責人和黨報破天荒地高調出面直接講話推動證券市場持續上升。6月14日發表的中國證監會副主席陳耀先講話中提到「當前股票市場的上升行情是一種恢復性的,是證券市場整頓規範以來,顯示市場成長性的一種表現」。6月15日,也就是陳耀先講話發表的第二天,《人民日報》頭版頭條刊出了題為《堅定信心規範發展》的評論員文章,肯定了證券市場的作用和地位,對當前行情進行了利好評價,並公開了市場盛傳的幾大利好政策。

  6月22日中國證監會主席周正慶指出,目前我國面臨的不僅是一輪市場行情,還是中國證券市場的一次重大轉折。對這一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面,市場參與各方都要倍加珍惜,共同推進證券市場穩定、健康發展。

  這些帶有強烈宣示性和引導性的言論,是這輪行情在歷史上被冠之以「跨世紀行情」的直接因素。三是,運用政策槓桿在1999年6月底本輪行情初步結束後再次推動股指上升。1999年9月8日,中國證監會發佈《關於法人配售股票有關問題的通知》,允許「三類企業」②入市(這是在兩年前由中央政府明令禁止的);1999年10月25日,國務院批准保險公司購買證券投資基金間接進入證券市場。這是2000年和2001年股指創新高的資金面的背景。

① 《親歷中國證券市場十年風雲,周正慶回顧過去展望未來》,新華網,2003年8月13日。
② 指國有企業、國有資產控股企業、上市公司。——編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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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證券市場歷史上唯一一天零交易 陸一良心說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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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4月22日,深交所的成交量為零。①

深圳證券交易所從1990年12月1日那天開始,在國務院和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尚未批准的情況下開始了試營業。試營業當天僅有一隻股票掛牌,同時當天也只有一單交易②—— 一筆8000股的深安達,由有色金屬證券部賣出、國投基金部買入。

1991年4月16日,深圳市剛剛拿到中國人民銀行總行關於建立深圳證券交易所的批覆。

但截至這天,深市下跌已5個月——

從一年前的1990年5月25日到6月17日的1個月中,深圳5種股票在櫃檯交易價格的增幅為:深發展100%,深金田140%,深原野210%,深萬科380%,深安達

380%。

於是《人民日報》編髮了《深圳股市狂熱,潛在問題堪憂》的《情況彙編》,說股票市場使機關人去樓空;國家體改委、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國家外匯管理局組成聯合調查組,從1990年5月中旬起對深圳證券市場進行調查。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深圳證券市場在1991年4月22日出現了中國證券市場歷史上空前絕後的零成交紀錄。

這一天成交量為零的原因不是沒有賣單,而是沒有買單。也就是說,這一天,深圳的股票沒有任何人敢買了。但是很顯然,沒有人敢買,並不是說深圳的股票已毫無投資價值,而是市場信心沒有了、市場參與者對市場未來不抱預期了……

證券市場作為一種有別於實體經濟的虛擬經濟市場,更多建立在參與市場的各利益主體對將來的預期而產生的群體信心基礎之上。但是中國的證券市場,從一開始就沒有給市場參與者穩定的預期和長期的信心,至今仍然沒有很大改善。

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這一天的事實等於是在向當時以及後來中國證券市場的決策監管者們昭示一個真理:對於證券市場來說,沒有任何東西比維護投資者的信心更重要了。國際證券發展史上每一次股災的形成,原因雖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投資者信心的崩潰始終與股市的崩潰如影相隨;中國證券市場每一次暴漲和暴跌,也基本和政府鼓動市場參與者的信心、打壓投資者熱情,以及擾亂投資者的預期有直接關聯。所以,聰明的政府、聰明的股市管理者,不會去幹那種傷害投資者信心的事,也不能常常預支政府的公共信用來干預、打壓和透支市場指數的起伏。

但是,對於當時還處在證券市場姓「資」姓「社」的爭論漩渦中的人們來說,對於許多當時還不知道證券市場到底為何物的人來說,甚至對於至今已躊躇滿志於趕超世界一流證券市場的我國證券市場各級管理者來說,記住這個看上去是那麼簡單的道理卻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從某種程度上說,1991年4月22日深圳證券市場零成交的歷史在目前和今後仍具有啟示意義。

① 詳見禹國剛:《深市物語》,海天出版社2000年版,第207-208頁。
② 但據筆者對深圳證交所創辦者、第一任法人代表王健的訪談,深圳證交所試營業第一天共成交了5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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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府造就的「跨世紀行情」(二) 陸一良心說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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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行情演繹的制度性格軌跡

  這些行為的背後其實反映了當時政府監管部門在1997年以來一系列舉措的體制性格軌跡。

  1997年亞洲爆發了金融危機,雖然危機被擋在了中國證券市場之外,但危牆不遠。因為儘管當時中國資本市場尚未開放,但在證券市場,全國統一的監管體制尚未建立,存在不少非法場外交易,證券公司大量挪用保證金,期貨市場突發事件頻頻發生,金融風險隨時可能爆發。

  在此期間,中國證券市場進行了自建立以來最大的一次清理整頓:

撤銷全國18個省市的41個非法股票交易場所;

撤銷29家證券交易中心及STAQ系統;

整頓全國90家證券公司,清查1000餘億元違規資金,處罰君安證券公司;

原14家期貨交易所撤並為3家,交易品種由原來的35個減至12個;

清理原有50餘只老基金,1998年開始新證券投資基金試點。

  這其中最為困難的就是清理場外交易。據統計,當時有300萬股民在這種場外市場進行交易,涉及的股票共有300億元的市值。如何做到既關閉了場外交易又保證這300萬人的利益?

  時任中國證監會主席周正慶和副主席陳耀先一起與各地方政府研究解決辦法,除了一定要保證股民的分紅權之外,對於在關閉這些非法交易場所的過程中引起的股價下跌,採取了具有「周正慶特色」的特殊干預方式。

  幾年以後,周正慶頗為自得地這樣回憶:「股票的價格跌呢,要讓它緩緩下降,不能讓它直線下跌。什麼道理呢?這都是我找一些專家研究出來的。就是要讓股票它緩緩下降,不斷地倒手。比如說這只股票你花5元錢買的,然後4.9元你賣了,你賠一毛。然後我4.9元買,賣出去4.8元。不斷地倒手,最後形成一個市場收購價——l元多錢。這時就要求這個發行股票的上市公司拿錢把這股票收回來,用1元多從你那兒收回來。股民受損失了嗎?受損失了,但是大家均攤了。這是一個高招,一般不是行家的不知道啊。」 ①

同樣,國家審計署在1998年對證券公司做了一次大範圍的審計,當時的審計結果表明,證券公司普遍存在違規吸收社會資金、挪用客戶保證金以及違規從事同業拆借活動,涉及金額達1000多億元。當時審計署審計了88家證券公司,所有的證券公司都挪用保證金,沒有一家不挪用的。

  對此,周正慶同樣採取了類似的做法:對於挪用得不是很嚴重的證券公司,大部分給了一個整改期。同時給兩個可選方案:第一,增資擴股,把挪用的客戶保證金補上;第二,在市場好轉的情況下,賺錢後通過當年的利潤把窟窿都補上。

  周正慶在多年以後很感慨地總結自己當年的做法:「你得有一個區別對待,你不能腦子一熱全部處理,那處理了以後資本市場就完了。」②

這種為了完成政府調控目標而人為干預股價、用市場增資擴股的資金和市場上升的收益彌補機構違規虧空的做法,形成了中國證券市場中較長時期持續存在的政府監管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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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深證交所開市第一天都發生了什麼? 陸一良心說股事

http://xueqiu.com/8421548463/24373740
上海證券交易所開業第一天和深圳證券交易所試營業的當天都發生了一些有趣的故事。

     目前對於上海證交所開業當天的歷史描述中比較有代表性的有兩種說法。

     第一種說法來自於上海《解放日報》記者時賽珠採寫的題目為《上海證券交易所第一天》的通訊:

  上海證交所開市不到1分鐘,首場交易的首筆生意成交了。上海海通證券公司拋出以前自營的50股上海真空電子股票,上海申銀證券公司以每股(即100元)356.70元的價格代理客戶買了進來。由於這兩家證券公司一個最快輸入賣出信息,另一個最早輸入買入信息,電腦就為他們「配對」了。

     在經紀人上崗考試中獲過第一名的6號經紀人(郭純)告訴記者:「昨天早上,我的單位申銀證券公司傳來了客戶要求委託買進2000手股票的信息,為了儘可能實現客戶的要求,一開市我們就急速輸入信息『搶』了買進第一名。」說話間,這位年僅26歲的經紀人頭上汗津津的。誰是新中國成立以來首家證券交易所首場交易中首筆買賣的「幸運兒」呢?下午記者電話追蹤採訪,得知這50股股票的買主是委託人中排在第一位和第二位的兩位先生。據瞭解,那位1號張姓市民於前一天6時到申銀證券公司去委託按市價買進40股股票,他如願以償了,那位2號姓顧的市民要求買進20股,但只能滿足10股。首場交易的首筆買賣結束了。

     這種說法也被籌建上海證交所三人小組成員之一的龔浩成主編的《上海證券市場十年》①一書改採用。

     但市場上卻廣泛流傳著另外一種說法,說上海證交所開業「第一筆交易對象是電真空②股票,由海通證券公司拋出,未達3秒便被萬國證券公司搶去,被宣佈無效。再次競價,申銀證券公司吃進,成交價365.70。如此,上海三大券商都露了臉」。③此說流傳甚廣,不少媒體在回顧中國證券市場發展歷史時,大都不加考證地直接採用了這個說法。

     筆者在梳理歷史資料和考證事實的時候,面對這不同的說法感到有些迷惑:首先,時賽珠所記錄的價格是一個不標準的概念,「每股(即100元)356.70元的價格」——究竟是100元還是356.70元?其次,王安的說法太過戲劇性,按他的描述,上海證交所開業第一天就失去了公正性;況且他在上海證交所開業10年以後出版的書中所描述的價格「365.70」,和時賽珠當年現場採寫的新聞事實又對不上。

     事實只有一個,以上兩種說法在史實上都有誤。

     筆者據此向上海證券交易所副總經理、當年上海證券交易所開業時籌建電腦交易系統的負責人謝瑋求證。他說,上海證交所開業第一天就用電腦撮合交易,並顯示行情,那種「宣佈無效」、「再次競價」的說法除非存在於口頭競價、手工撮合的人工交易方式,而在上海證交所開市的當時是不可能出現的。

     上海證券交易所開業當天是11點整正式鳴鑼開市的,11點半前市收市。前市成交49筆,成交金額為5879008元;後市是下午2點整開市,3點半全天收市。當天全天共成交93筆,成交金額為10161622元。

     上海證交所開業當天第一筆交易的成交時間為11:00:57,是由代碼為「107」的賣方公司海通證券公司賣出證券代碼為「602」的電真空股票,由代碼為「116」的買方公司申銀證券公司買進,成交數量為50股、成交價格為100元、成交金額為5000元。

     謝瑋為此找出了他保存的上海證券交易所1990年交易數據軟盤。打開這張20多年前的數據盤,其中成交編號為1的欄目中,明確地列出了以上交易數據。

     當我們倆再一次仔細逐筆核對交易記錄時,發現此電腦記錄的第一筆成交紀錄在下午3:30收市以後卻被改寫了。據謝瑋回憶分析,原因應該是在當天上午開業時,為了搶著創造滬市第一單的歷史記錄,賣出方海通證券公司的出市代表情急之中將賣出報價按當時真空電子股票的面值100元輸入了電腦,而申銀證券公司的出市代表出於同樣的原因將這個錯誤的賣出報價作為買入價輸入了電腦並在第一時間成交了,而當日該股票的市場價格為384元。

     我們倆仔細分析當日的交易記錄,看到上海證交所當日下午14:09:53第63筆成交紀錄的成交價格就是384元,這是該股票當日在上海證交所的第三筆交易。而該股票的第二筆交易,發生在當日上午11:17:05,成交序號為31,買賣雙方都是申銀證券公司,掛牌和成交價格也是100元。

     謝煒說,當日事後發現這個錯誤,買賣雙方便在上海證券交易所的安排之下,於當日收市之後進行協商,最後按照協商達成的價格365.70元交割,同時更新了成交序號為1和31的這兩筆交易成交價記錄(交易發生的成交順序不變)。

     當日由於各種原因更新成交記錄的還有成交序號為15、證券代碼為「651」的飛樂音響股票,以及成交順序號為24,證券代碼為「089」的國庫券;成交順序號為38、39、40,證券代碼為「431」的大眾汽車企業債券;成交順序號為52,證券代碼為「403」的石化債③等幾種債券。開業第一天交易中總共牽涉更改的有8筆交易。這些更改記錄也全都保存在當日交易記錄的最後。

     數據顯示,上海證交所開業第一天中股票交易的筆數為17筆,佔總交易筆數的18.28%;股票交易金額為494311 元,佔總交易金額的4.86%;股票交易的數量為131100股,佔總交易數量的94.20%。其餘成交的都是企業債、金融債和國債。深圳證交所試營業的第一天僅有一隻股票掛牌。

     這是因為在「老五股」中,安達首先辦好了託管手續,當時本著先託管、先上市的原則,安達便成了深圳證券交易所第一支掛牌上市的股票。

     那一天因為場外櫃檯交易已經獲取大量利益的券商和新創建的證交所場內交易將改變原有利益格局這樣的矛盾,報進深圳證交所場內參加集中交易的只有1單(這個說法來自於深圳證交所原副總經理禹國剛的記載。但據筆者對深圳證交所創辦者、第一任法人代表王健的訪談,深圳證交所試營業第一天共成交了5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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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交所試營業時採用的白板交易方式(攝影:汪景鋼)

當天,安達成交8000股,買賣雙方成交單位及出市代表分別國投基金部的溫彤筠和有色證券部的伍德民。④

     深圳證交所創辦人之一、副總經理禹國剛在多年後接受採訪時回憶說:「那一天只有一單交易,這是我們讓有色金屬證券部報進來的。所以那一天收市以後,證券商為之一震,尤其是那三家老證券部的,中行的、市國投的、特區證券的。他們說,我們都沒有報買賣單啊,哪有這麼一單?有色金屬就說是我們報的。這三家老證券部啊,底下做了工作,說交易所12月1日開業,那一天買單賣單都不給他們報到大堂裡去,叫它零成交。可這件事被我們早兩天破譯了,於是我們也不聲張,不去說他們什麼,也做了工作。假如說我們事先不知道這個事情,沒有做好這個準備,開業第一天就是個零成交,這個歷史寫下來,多具有諷刺意義。」⑤

     深圳證交所原本可以在試營業時就一舉推出股票電腦自動交易系統,但由於各種原因卻在試營業開始時,將現成的IBM大機和自動撮合軟件擱置一邊,採用了最原始的手工撮合報價方式。1990年12月1日深圳證交所試營業第一天,採用的就是口頭唱報和白板競價相結合的手工撮合交易方式。

     直到1992年2月25日,深圳證交所才採用電腦自動撮合系統替代上述手工交易查看原圖方式。

     而上海證交所在1990年12月19日正式開業時就採用了PC網絡系統實現證券自動交易和行情傳送的方案,從而實現了委託電腦錄入、證券委託電腦系統自動撮合成交,以及成交行情信息遠程自動傳遞等自動交易功能。

     筆者在新華社的圖片庫裡發現了一張上海證交所開業第二天交易大廳裡的場景照片,由新華社記者柳中央拍攝。畫面中最顯眼的是巨大的行情顯示屏,而在中央監管工作區端坐著的是目前在上海證交所行政服務中心任總監的殷葉亮。原來殷老師長期在上海證交所交易部擔任總監,從畫面中他穿著黃馬甲「召見」紅馬甲的神態中就可以見到當年場內監管的風采。坐在他身邊的是中科院上海冶金所半導體研究室的工程師王科峰,他的主要任務是負責維護交易大廳LED(發光二級管)行情顯示屏的正常運轉。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上海證交所最早的場內運行實況的畫面記錄。

①詳見龔浩成:《上海證券市場十年》,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55-56頁。

②電真空:上海真空電子器件股份有限公司的簡稱,現更名為上海廣電電子股份有限公司,簡稱廣電電子。——編者注

③詳見王安:《大話中國證券市場十年》,華藝出版社2000年版,第88頁。

④ 詳見禹國剛:《深市物語》,海天出版社2000年版,第40頁。

⑤詳見鄭頌:《資本人物訪談錄》,海南出版社2006年版,第48-4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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