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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中國·癸巳】認不出來的老樣子 ——一個國家級貧困縣的新顏舊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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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在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南方週末記者們也紛紛回到家鄉,回到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這群身份獨特的觀察者,敏銳地觸摸少年生活的土地上細微的變化,並記錄著中國這個龐大軀體上一根根毛細血管的微小脈動。

在浙江湖州,投資無門的新痛苦折磨著漸漸富裕起來的人們。在財富渴望與通脹壓力煎熬中的他們,尋找與試探著包括民間借貸、高息集資在內的各種路徑。

而江西高安建安鎮黨委書記卻在四處找錢,他想修路,想讓小鎮找到新的財政支柱從而擺脫對煤的依賴。

在四川打工大縣,農民蜂擁入城,打工給一代農民帶來物質與精神的雙重改變,也帶來被「拔」出土地時的糾結與撕裂。而最茫然的,莫過於四十多歲的第一代民工——城市工廠只歡迎年輕人,而他們卻已無法回到農村。

在河南農村,拿著iPhone的年輕媽媽購買的奶粉卻是早就因含致癌物質而被註銷生產許可證的「毒奶粉」;更多地方,煙花爆竹的銷量正在下降,微信正在成為內地人的時興,一個個家族群橫空出世,而一些上小學的孩子也能熟練地使用iPad刷微博。

幾乎在每個地方,汽車的增長速度都令人吃驚,連大別山深處的小鄉村,也在這個春節堵起了車。

這是我們血脈相連的家鄉,我們清晰地感知到,經濟增長與文明變遷在每一個地方帶來的改變,如此隱秘,如此糾結,卻又如此決絕。

年復一年,南方週末經濟板塊連續在春節之後推出回鄉專題。在無數碎片裡,看見一個龐大、複雜、有溫度的中國。

父母親兄妹十多人,大多數是農民,在1996年前幾乎都散居在農村。但如今,竟只剩下一家人留守農村,其餘全部遷往了縣城、省城甚至外省。

變與不變

五六年沒回老家過年了,蛇年春節回去探望生病的奶奶,驚異於家鄉變得快讓我認不出來了,但又覺得骨子裡它似乎還是老樣子。

我的家鄉是位於四川東北嘉陵江畔的一個縣級市,直到十年前,縣城還以人均2400元的GDP排名全國城市(包括縣級市)倒數第十位。小時候它被評為「國家級貧困縣」的消息是作為喜訊傳達的,因為這意味著更多的財政救助和政策傾斜。

對於西部農村有多窮,老家曾給了我太多深刻的記憶和體驗。但最近五六年,縣裡經濟突飛猛進,GDP年均增速15%,地方財政收入年均增長26.5%。如今,沃爾瑪開到了縣城,中石油、中石化也來此投資開採油氣能源。縣城的房價已與四川第二大城市綿陽比肩,生活成本和物價水平甚至更高。

推動縣城發展的主力是旅遊業。縣城在古代曾為巴國國都,憑藉歷史典故和保存尚好的古建築,獲評「全國歷史文化名城」。

春節期間,中央台播出了一部由「東方美女許晴與華語影帝方中信」聯袂出演的、在縣城實景拍攝的古城形象宣傳片。但當地年輕人似乎並不興奮,「那麼老的明星,哪個認得到哦!」在他們心裡,老明星的影響力還不如當地一位上《非誠勿擾》的副鄉長——這位穿著雞心領背心的單身基層幹部在節目上說,「對於自己的婚姻家人非常著急,組織也是很關心,我想盡快把這件事情落實了,讓組織放心。」然後,24位女嘉賓全部滅燈。出名後,副鄉長說他除了真實徵婚,還想借此宣傳縣城,助力其爭創全國5A級景區。

不管怎樣,家鄉的旅遊經濟是發展起來了,這使得每逢節假日,來自全省全國的自駕游和旅行團遊客扎進這個小小的半島,整個縣城儼然成了一座巨大的停車場。大年初三,我從位於新區的長途汽車站試圖打車去老城,的士司機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多少錢也不去,堵車!」果然,公交車在路上堵了大半個小時才得以進城。

縣城堵車和旅遊業繁榮其實也是路網交通發達的結果。

上大學之前,從我家居住的小鎮坐車去一趟縣城,需要在蜿蜒的山路上顛簸兩個半小時。但現在,雙車道柏油馬路將車程縮短至不到1小時,鎮上與各鄉之間也通了水泥公路。

這要歸功於政府大舉投資基建,「十一五」期間,縣裡抓住汶川地震災後重建的契機,全社會固定資產年均增速30.4%,投資總規模達270億元,是「十五」時期的3.1倍。

基建潮中砸的錢當然也有的打了水漂。我們縣曾投資建機場,但外來投資者騙了縣政府2000萬元財政撥款,轟轟烈烈地折騰半天后消失了。

而幾年前在新區蓋的古代官帽形超豪華市政府新辦公大樓,據說花了2億元,樓前廣場氣派得可與天安門廣場相比。後來有媒體披露,「國家級貧困縣圈地4000平方米修別墅式辦公樓未報批,且在被叫停兩年後復建」。

不過,經濟的發展似乎並未改變這裡的鄉土文化。比如人情社會,縣城裡的十幾萬人大都沾親帶故盤根錯節,又極重禮數週到迎來送往,哪家有個紅白事宴賓客,往往傾城出動,攜紅包禮金赴宴。

今年也不例外,春節期間全城人主要干兩件事,一是喝酒吃飯,酒桌文化在此長盛不衰,過年家家戶戶排隊輪流請客,餐館一律客滿;二是串門打麻將,順帶打發小孩們一沓沓壓歲錢。

老何所依

我的父母都排行老大,共有十多位弟妹,他們中的大多數是農民,在我1996年上大學之前,他們幾乎都散居生活在農村。但如今,竟只剩下一家人留守農村,其餘全部遷往了縣城、省城甚至外省。他們在城市裡做生意,或打工,大多數均已在當地置業定居,有的還小有家產。

兒女們離土離鄉,老人也隨之進城。但2012年86歲的奶奶生病臥床後,我們家遇到了一件棘手事。奶奶是農村人的老觀念,對城裡的火葬有著深深的恐懼,病後她執意要回老家,以求過世後與丈夫和祖輩土葬在一起,並表示從此不再回城市。但她天各一方的五個兒女都在外打工或定居城市,兩三年無人居住的農村泥瓦老房已成危房。

平時聚少離多的一大家族因為老太太,重又嘯聚於老屋,並齊心協力修整了房屋,通水通電,囤積了糧食和柴火。但三週之後,該上班的要上班,做生意的要找錢,退了休的要照顧孫子,老人的兒女們紛紛灑淚下山離去,只留下從外省趕回來的大女兒照顧了老人三個月的起居。

但身為農民的大女兒既沒有退休工資也沒有養老和醫療保險,全靠這幾年還能幹活時打工掙點錢養老。

大女兒——也就是我大姑——需要做出巨大犧牲:雖然大家可以補償她的打工收入,但卻補償不了她和丈夫、同事長期分離居於苦僻山林的孤獨,和對外部精彩世界的依依不捨。

老屋位於一片大山上,小時候我曾在這裡住過兩年。記憶中它是光禿禿的,因為大躍進年代大煉鋼鐵,把山上的樹木砍光了,而在那之前聽說山林茂盛得藏有老虎。這次回鄉,見這片山從黃色又變回綠色,山上灌木生機勃勃野蠻生長,霧氣繚繞時仿似仙境。

「打工」著的人

以前的大姑對外界有些膽怯,不敢隨大姑父外出打工,但近幾年她不願再待在農村,更願意跟隨鄉親們一起去北方幹活。她眼裡的北方「不潮濕、人爽直、麵食好吃」。

打工對大姑最大的改變,在於眼界和見識。

請工人來山上伐木劈柴之前,大姑發現自家山林的樹上有一個馬蜂窩。有鄰居讓她別告訴伐木公司,以免對方據此加價,但大姑在電話裡特意告知對方此事。事後她解釋說,「現在凡事都講個『知情權』,萬一工人被馬蜂蜇出事了,向我索賠怎麼辦?」

這個「知情權」意識,就源於外出打工時,大姑見到老闆會將工作的危險性事先明確告知工人。

大姑的兒子也在大城市打工,他輾轉過幾個城市,開過挖掘機、當過房地產中介,後來進入了蒙牛公司做銷售,蒙牛被中糧收購後他又成了國企的合同工。他告訴我,今年他和女友準備報考公務員,因為之前有親戚的兒子考上了,「公務員穩定,退休後有保障」。

過年他和女友不遠千里帶回家一隻穿著花衣服的寵物狗「豆豆」,表弟和女友外出時,大姑和大姑父會充當豆豆的臨時監護人,履行包括早中晚各三次遛狗,給它喂極好的食,整理狗窩等職責。奶奶很驚詫,「現在的狗這麼金貴」,但她的女兒女婿顯然已接受了年輕人的生活理念,盡心稱職地完成狗主人的囑託。

每天都有街坊、親戚上山來探視奶奶,他們自己或親人的打工見聞,是聊天中的熱門話題。比如一位街坊大姐告訴眾人,她的丈夫在巴布亞新幾內亞(這個名字還是我幫她補充完整的)打工,一個月掙8000元左右。這幾年,他還在戰火紛飛的利比亞和中東國家打過工,都是修路、蓋房子、搞裝修這類項目,「『洋工』打慣了,他不愛在國內待著」。

她還饒有興致地聊起她丈夫在異國他鄉的辛酸和血淚,彷彿在聊別人的故事。比如工人們被監獄式管理,不得外出與當地人接觸;偷吃一點豬肉被當地人暴打差點致死;非洲國家內戰的槍聲中,子彈飛過工人們的頭頂也不得停止勞動;從事非人的重體力勞動後,還被黑心老闆坑了工錢……

家鄉是勞務輸出的大縣,在縣城長途汽車站,除夕一過便人潮湧動。客車司機說,那幾天有2萬人自此出發,重新踏上生活在別處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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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上衣服,你還認不認識 田亮跋涉演藝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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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田亮因為“商業活動太多”,被國家跳水隊“調離”。同一年,他簽約英皇娛樂。2013年,田亮帶女兒Cindy參加真人秀《爸爸去哪兒》,迎來娛樂事業“第二春”。 (南方周末記者 何立斌/圖)

從2005年開始至今,田亮涉入娛樂圈的近十年,正是“舉國體制”備受質疑的十年,也是體育明星娛樂化的十年。

田亮和女兒Cindy沒出現在《爸爸去哪兒2》里。但他們的出鏡率並沒有降低——在點讀機廣告上,在水上樂園的廣告上。

這些廣告在娛樂新聞里,被毫不客氣地定義為“攜女兒吸金”,田亮的說法則是“帶女兒體驗”。

“體驗”了幾回,田亮也發覺Cindy有點“膨脹”,開始有意控制Cindy出現在公開場合的次數,決定一開學就把她送回學校:“該跟人家有矛盾的有矛盾,該受欺負的繼續受欺負。”

在十米跳臺上,田亮曾是金牌拿到手軟的“跳水王子”,和郭晶晶是那個年代最具明星氣質和商業價值的運動員。

2005年,因為“商業活動太多”,田亮被國家跳水隊“調離”。他因此在輿論中變成了兩個自己也不認識的人:一個是無組織無紀律、被寵壞的、只想著賺錢的渾小子;一個是 “個人意識覺醒”的新一代運動員。

2007年退役進入演藝界,關於他的評價更多地變成“演技差”。2013年,他以“星爸”身份高光回歸。2014年7月,田亮趁熱打鐵推出新書《臭爸爸》,由他擔綱制作人的電視劇《驕陽似我》同期播出,田亮儼然迎來了事業的第二春。

某種程度上,田亮承認女兒為自己帶來了紅利:“真人秀節目是很赤裸裸的,如果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我得到了一些認可,那可能是對我行為或人品的一種認可。這比做一個作品、演好一個戲的收獲更大。”

“我以為刻苦訓練, 就能解決問題”

如果不是7歲就被扔進跳水隊,田亮覺得自己會成為一個汽車設計師或者建築師。

他甚至一直沒搞清楚,自己是什麽時候喜歡上跳水的。小時候,他身邊的小夥伴總是過一段走掉一個:“我再也不練了,我回家了。”田亮羨慕他們好勇敢,而他一路練到國家隊,恰恰是因為“不敢”。漸漸地,他找到了某種冠冕堂皇的意義:只要跳水不拋棄我,我就不放棄跳水。

跳水一直沒拋棄他:隊里要淘汰末尾兩名的時候,他是倒數第三名;1990年,他在四川隊成了“雞肋”,陜西跳水隊成立了,他加入,成了“元老”。

陜西隊太窮,沒有場地,只能到北京跟國家跳水隊租借。每回得等國家隊練完了,才輪到他們,這時候,場館工作人員會故意把燈關了。田亮和小夥伴們根本不在乎:這可是伏明霞剛才跳下去的地方啊!一個空翻下去,他們覺得自己就是世界冠軍附體——盡管人家的動作、人家壓的水花,他們一點兒也做不出來。

跳水動作學不上來,就模仿偶像們的一舉一動:甩頭發的感覺、系毛巾的方式、爬樓梯的動作,田亮都悄悄學過。有一回交接場地的時間,伏明霞看了田亮一眼,和他說了一句話,這成了他在小夥伴中炫耀的極大資本。

“他們一直問:她為什麽看你呀?”田亮手舞足蹈模仿。直到現在,最能調動起他情緒的話題,還是跳水。

田亮現在的經紀團隊已經和他合作了九年。這些年,按照田亮的意思,經紀團隊給他安排工作的第一原則是:凡是有關體育的項目,必須排除萬難無條件地接受。

沒能參加2008年家門口的奧運會,田亮始終遺憾。雖然即便堅持到2008年,他也未必能保持冠軍水準,但2005年他被調離國家隊,等於徹底斷了希望。

他在2006年出版的自傳《最亮的十米》里寫:“那時我只能在訓練和吃飯之余躲在西安的小房間里,胡亂地按著手里的遙控器,茫然地瞪著電視,不知道電視里在演什麽。”直到2007年和葉一茜結婚,他才從低落里走出來。

2005年,郭晶晶也一度被調離國家隊。不過在田亮被國家隊除名的時候,郭晶晶已經重回國家隊訓練。

在“亮晶晶”之前,國家跳水隊幾乎從未遇到過擁有如此巨大商業價值的隊員。那些年,國家遊泳中心包辦了運動員的商業活動,並從中分成。媒體報道,國家跳水隊領隊周繼紅也會為了給運動員爭取更高的價碼,和商家爭得面紅耳赤。田亮從2000年起身價一直暴漲,和周繼紅不無關系。2005年,田亮以個人身份簽約了英皇娛樂,惹惱了一直代行田亮經紀職權的國家遊泳中心。

田亮盡可能地減少了商業活動,在陜西隊悶頭訓練,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當年的全運會上。全運會十米跳臺,田亮的分數大幅度落後於胡佳,卻在最後一跳中完美反超。但這一跳並沒能讓田亮重回國家隊。

“那時我對許多事情的理解,不過是幼兒園水平。我以為我刻苦訓練,把水平練到最高,就可以解決問題。但後來發現不是這樣的。”田亮嘆了口氣。關於2005年,至今他還有一肚子話想說,但“不能說”、“不便說”、“還沒到時候”。

田亮也不像李娜、林丹那樣有意識地反抗和抱怨體育體制,他感受更多的還是“幸福”:“就是在這樣的體制內,我才實現了很多不可能實現的目標。”他一臉誠懇地說。

得知田亮要演雷鋒,雷鋒的七十多名戰友聯名反對。劇組找國家遊泳中心開了證明:田亮是被“調離”國家隊,而非被“開除”;田亮再親身向老戰士們解釋說明,終於爭取回了角色。 (CFP/圖)

是雷鋒,也是牛郎

田亮入娛樂這行,和當年跳水一樣,是“被選擇的”。

2005年田亮簽約英皇娛樂,2007年退役,想找他合作的人就更多了,一半因為世界冠軍的光環,另一半,是因為他那張臉。

田亮經紀公司的總經理穆小勇,為田亮接下的第一部戲是電視劇《牛郎織女》。從制片主任、執行制片人,到導演、公司副總經理、大老板,他挨個兒見了個遍,才敲定田亮演牛郎。

對方其實很有誠意,每個人都很期待:田亮戴上頭套、穿上古裝得是什麽樣?可每個人又都不踏實:田亮真能演嗎?

正式開機前,穆小勇把田亮送去中央戲劇學院老師關瀛那兒培訓了幾天。關瀛的短訓在圈內頗有名氣,周冬雨、林誌玲這些要“趕鴨子上架”的演員,都被她調教過。

穆小勇不放心,跟去了寧夏的拍攝地,親眼看著新手田亮“出醜”:一場戲能拍一整天,候場時竟然跑去幫燈光搬梯子,進組第一天就很外行地問安以軒哪里可以睡午覺。

田亮知道自己演得並不好。每當三條不過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工作人員的不耐煩,幫燈光搬梯子,與其說是不懂行,不如說是內疚。

他甚至希望現場能跳出一個教練,直截了當告訴他怎麽做,但不可能。“這行不是跳水,它沒有標準。你說要這麽演,他說要這麽演,可能都好。但如果你按他們說的那樣演,可能都不對。”

在跳水隊,田亮最擅長的就是保持情緒平穩。相識九年多,經紀團隊很少見過田亮有什麽大喜大悲、情緒波動,他們將之歸結為:“跳水嘛,心情一波動,就壓不住水花了。”

關瀛給田亮上的第一節課就是“解放天性”,要求演員大開大合地表達內在的情緒。可是直到現在,穆小勇都覺得田亮的天性還沒完全放開。

這一切,造就了一個在屏幕上極其青澀、跳戲,被媒體稱為“零演技”的牛郎。田亮後來反思,他不應該在剛剛踏入表演這一行的時候,就擔綱主演。穆小勇則堅信片場就是最好的演員訓練班,他接著為田亮接了《雷鋒》。

穆小勇幾乎是從別人嘴邊把雷鋒搶下來的。他看中“第一部雷鋒電視劇”在主流評價體系中的地位,也看中雷鋒和他想塑造的田亮形象的契合:“憨厚、誠實、窮苦,但是正直、積極、正能量。牛郎也是這麽個形象。”

那一年,體操冠軍劉璇已經演過五部影視作品,籃球運動員巴特爾也客串了《十月圍城》,就連足球解說員黃健翔,都出演過三部電影。但因為雷鋒角色特殊,田亮受到了前輩們從未受過的壓力。

穆小勇還記得,一位投資公司大佬聽說後拍案大笑:“你沒事兒吧?田亮演雷鋒,那就是個笑話!”

田亮的定妝照一公布,雷鋒的七十多名戰友就聯名反對,原因是田亮“紀律差、緋聞多、講排場”,和雷鋒艱苦樸素的形象不符。

“連續13天新浪頭條。”穆小勇回憶,他被轟炸到天天失眠,但因為“連爭議的聲音都沒有,全是反對聲”,他和團隊甚至沒法做出任何回應。 

最讓他擔心的,是田亮的主演位置會被取消。好在沒有——先是劇組找國家遊泳中心開證明:田亮是被“調離”國家隊,而非被“開除”;再是田亮親自出馬,見到老戰士們,一口一個“前輩”、“老師”,直到雷鋒戰友喬安山發話:“挺好、挺陽光的一個小夥兒。”

“大家對田亮的印象,就是穿著個小褲衩,站在臺子上往下跳。他要穿上衣服,你都不一定認識他,怎麽能想象他變成牛郎、變成雷鋒?”穆小勇半開玩笑地對南方周末記者說,“田亮這兩個字,代表一個輝煌的跳水時代,這是他的資本,也是他最大的障礙。我們這些年,就一直在克服這個障礙。”

“很多事情, 體育界沒給過我鍛煉的機會”

在經紀人郝文敬的印象里,劉偉強導演的《不再讓你孤單》是讓田亮開始融入表演職業的一部電影。在這部片子里,他和舒淇、劉燁對戲,飾演有人際交往障礙的男二號。

也許是角色特點更容易把握,也許是部分學會了“解放天性”……這部片子拍完,田亮第一回聽到有人肯定他的演技。他終於能放松些了。

此前田亮總是拘謹。電影要開拍的時候,劉偉強招呼幾個演員一起喝下午茶,田亮挑了個邊上的位置坐,別人問一句,他答一句。“你能不能主動跟人家說說話?別顯得咱耍大牌啊。”郝文敬勸他。田亮還是沒動:“我說什麽呀?我問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你說人家是回答我還是不回答我?”

“他們體育圈里都是各跳各的,不像影視圈,大家都得表現自己的親和力。”郝文敬說。田亮也向南方周末記者表達了這種不適應:“劇組是一個人與人的團隊,要比跳水隊複雜得多。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體育界從來沒給過我鍛煉的機會。”

真正讓田亮徹底融入娛樂圈的,還是《爸爸去哪兒》。

早幾年,穆小勇給過田亮一個“陽光潮爸”的形象定位,還讓田亮一家三口拍了一組宣傳照。

那時,田亮已經認真地研究了好一陣蒙氏育兒經:要把女兒當成夥伴,去聽她的想法;小孩在墻上亂畫的時候,千萬別制止,那是她在搞創作……

這種柔軟的教育和田亮受過的教育大相徑庭。他的父親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小時候,他根本沒有資格和父親講話,父親要表達的所有意思,都由母親轉達,每當聽到“這話是你爸說的”,田亮就必須乖乖服從。

有時候,他也會不自覺地在Cindy面前表現出這種“硬”:過馬路“必須”看紅綠燈,用手去碰插線板是“絕對不行”的。但比起習慣於扮黑臉的葉一茜,已經溫柔太多了。Cindy真正怕田亮的,是他“講道理”——那是一門唐僧式的、喋喋不休的、令人聞風喪膽的絕技。

有過這些準備,第一次拍攝,田亮信心滿滿地上陣了。結果Cindy哭得驚天動地,田亮身心俱疲。節目他不想錄了。

郝文敬好歹勸他參加了在沙湖的第二站。這一回,一鉆進沙子堆里,Cindy就活了。回來以後,田亮一邊把Cindy的靴子脫下來,嘩嘩往外倒沙子,一邊揚著眉跟郝文敬“得瑟”:“沒問題了,你哥我還有什麽事搞不定的?”

面對鏡頭,田亮收斂起他對Cindy原本就不多的那點“硬”。而那種控制不住的唐僧式嘮叨,和他不為人知的處女座式“龜毛”,則經過節目組的鏡頭剪輯,被放大得恰到好處。

田亮的確因此在演藝圈發展得更加順暢。以前,他的聚會上出現的總是跳水隊的師弟、師妹;現在,他的朋友圈里多了林誌穎、郭濤這些影視明星。他也當制作人,和穆小勇一起去談生意——田亮親自出馬,對方往往更賣幾分面子。

田亮之後,體操冠軍李小鵬帶著他的女兒奧莉在《爸爸回來了》完成了初次熒屏亮相;另一位體操冠軍楊威,也正帶著兒子楊陽洋,在《爸爸去哪兒2》里聚集人氣。

韓國版《爸爸去哪兒》里,足球明星安貞煥一臉堅決,表示體育這一行太累,絕不會讓兒子涉足。

Cindy總在鏡頭前一路狂奔,遺傳的運動基因一覽無余,但觀眾更津津樂道的是:“據說Cindy代言價碼不低,看來娛樂圈這條路是走定了。”

田亮不置可否:“我不會因為(體育)這條路我走過了,就說它不好。它再苦,也有嘗到甜頭的人,盡管比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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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軍亞布力霸氣演講:不管你們認不認同,我們就要一條路幹到黑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209/161126.shtml

雷軍亞布力霸氣演講:不管你們認不認同,我們就要一條路幹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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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軍亞布力霸氣演講:不管你們認不認同,我們就要一條路幹到黑

現在任何低估互聯網的行為,都是很愚蠢的行為。

在過去一年,小米在智能手機領域,始終未能重現往昔輝煌,銷量(出貨量)同比下降已成為小米常態。以IDC數據為例,我們可以看到:2016年第一季度到第四季度,小米智能手機銷量(出貨量)同比下跌分別為:32%、38.4%、42.3%、40.5%,全年出貨量同比下跌達36%,市場份額也從2015年的15.1%下跌到如今的8.9%。

就在今天,2017亞布力中國企業家論壇舉行“中國商業心靈”專場,小米科技創始人雷軍應邀發表演講,並現場就小米模式接受企業家嘉賓提問。

小米最近的負面新聞有點多,但雷軍認為,做企業就要面對各種各樣的抹黑,各種各樣的攻擊。我覺得我都是豬了,還有什麽能被擊敗的呢?

以下為雷軍演講全文:

風口論讓很多人以為我是機會主義者,但是如果沒有厚實的基本功是不行的。另外,為什麽是豬呢?就是要有豬的謙卑,“我都躺在地板上了,沒有人能擊敗我。”做企業就要面對各種各樣的抹黑,各種各樣的攻擊。我覺得我都是豬了,還有什麽能被擊敗的呢?

小米最近的負面新聞有點多。那小米究竟遇到了什麽苦難呢?

小米用不到5年突破了100億美元的銷售,這是商業史上的奇跡,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種成長是爆炸性的。小米是一輛超高速運營的公司,公司超過1萬人。

這樣高速成長後,是不是有些該做的事情沒有做?所以去年開始,我們就開始補課、降速、調整。 

包括今年我們提了個小目標,銷售額突破1千億,當然也有人說我放衛星,但從小米的基本功來講,這個小目標達成不算難。但我更關心的是,小米是不是能夠夯實基礎面,拳頭收回來,是為了打出去。

所以小米遇到的第一個問題,是超高速成長之後的調整。

分解下小米的業務,就電商而言,我們現在已經是手機電商之王。但是就算小米手機電商占到50%,目前線下渠道依然很強,電商還解決不了所有問題,這是下一步發展需要的基本功。這個問題的本質是啥?是小米真正創業是想做啥?是要做電商嗎?

我之前做了卓越網,賣給了亞馬遜,後來金山上市,我就半退休了,於是順手幹起了天使投資。後來在這個過程中,就意識到現在社會中存在的問題——零售,而我擁有的強大武器是什麽呢?互聯網思維。

現在任何低估互聯網的行為,都是很愚蠢的行為。 

我看到的問題是什麽呢?中國作為制造大國,但是中國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制作的產品。為什麽逢年過節,中國人都在全世界去買買買?我們的產品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為什麽我們的產品沒人買而且還貴呢?我問了業內人員,他們說市場費用很高、促銷人員費用很高、渠道很貴……所以物美價廉基本不可能。好的東西貴,便宜的東西因為研發制造成本被砍掉了,越做越差。

我覺得中國制造的核心問題是:整個社會的運作效率出了問題。所以我就想,我能不能自己去做一條鯰魚,攪和攪和把整個行業帶起來。 

剛開始做小米的時候,我就上線了小米網,前店後廠,後來才開始和天貓、京東合作,這就是小米剛開始模型,這也是小米電商模型。 

但最近最頭疼的是線下渠道,之前很多人告訴我,線下渠道一定要有利潤空間。但我一直在想如何讓傳統渠道具備高效率,能夠實現性價比?所以小米開始鋪線下渠道——小米之家,這個連鎖店的不同之處是完全自營,完全由小米自己運作,到去年年底,我們開了51家,平均每平米銷售額26萬。

今年的目標是做200家,三年內的目標是1000家,我有信心幹到每家1000萬營業額。

也有不理解的人,為什麽小米現在做了這麽多的產品?其實我們是通過手機為切入點,來實現我們的商業夢想,所以三年前我們開始了生態鏈計劃,只要你做得好,我們就把你納入小米生態鏈。我們想做什麽?就是想做互聯網思維的無印良品,科技界的無印良品。

以下為現場問答: 

宋立新:用一個形容詞形容自己的2016?

雷軍:有點迷茫。去年經歷的最痛苦的事是認知到電商是銷售模型之一,但是如何創造新的銷售模型。 

現場提問:為什麽不做小米式的萬達?小米式的阿里巴巴,為什麽只滿足於做科技界的無印良品?

雷軍:我的商業夢想是求解中國社會當前的問題,只是想做一個標桿,而不是試圖解決所有的問題。

現場提問:小米生態鏈開啟後,怎麽跟傳統巨頭競爭?

雷軍:互聯網思維就是一個高維工具,主要你有決心,能苦幹,加上行業經驗,就能迅速獲得突破。

現場提問:承不承認華為也具有互聯網思維?

雷軍:華為也是中國企業的驕傲,華為今天之所以做得很好,我認為也是小米的貢獻。五年前華為開始做手機,也是學習小米做產品、做用戶體驗。但骨子里,華為不具有互聯網思維。 骨子里,華為不具有互聯網思維。是小米開始之後,大家一起把山寨機市場打沒了。

現場提問:怎麽看OPPO的快速增長?

雷軍:非常值得尊重的中國企業,我希望中國能湧現更多小米、華為、OPPO這樣的企業。 

現場提問:怎麽看零售從線上往線下走的問題?

雷軍:我對零售從線上開始結合線下感到迷茫,因為只有線上才能實現我的性價比的追求。這是我之前兩年迷茫的問題,但是小米之家就是我的答案。

現場提問:你被叫做雷布斯,是不是只是模仿式創新? 

雷軍:小米還有第二個難點,因為我們處在科技行業,需要持續地創新。怎麽樣才能把創新和效率都做好?我承認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所以我們創始團隊平均都有20年的研發背景,知道創新的重要性。這也是我們去年推出小米MIX的原因,小米MIX的與眾不同之處是,改變了喬布斯創造的手機的模型。很多人說小米沒有創新?那如果沒有創新的話,小米怎麽會立足全球呢?

秦朔:小米限制毛利率之後,公司如何去做利潤?

雷軍:限制毛利率之後?對於員工和股東的回報是什麽樣的呢? 我設計了小米這個商業模型之後,利用互聯網降低成本,把很多業務低成本或免費,再通過增值服務獲得利潤。 小米手機的模型是:手機硬件成本價。那小米真正的利潤業務是互聯網業務,我們有2000名工程師在做互聯網業務,即增值服務。

主持人:很多投資人不願意投消費電子,因為生命周期短。你怎麽看?

雷軍:消費電子行業競爭都很激烈,我們內部也多次討論。我們首先會立足於技術創新,這樣才能長盛不衰。其次,始終要強調高性價比,滿足大多數人的需求,這樣在用戶忠誠度方面,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一手抓創新,一手抓效率,是有可能長盛不衰的。

一點資訊CEO李亞:互聯網思維從硬件打通後,小米進一步會怎麽做?

雷軍:對小米來說,具有多面性,是鐵人三項,一方面要硬件,一方面是互聯網服務,還要把新零售做好。這就要求小米用戶總量提升後,互聯網服務就會展現效應。所以我們布局了100多家公司,一起把用戶基數做好,能夠一起分享互聯網增值服務。

夢想和回報是對立統一的。所以真正的夢想家是立足實業,紮實做出成績,所以我當初有了提升運轉效率的夢想,就是想做出幾個標桿出來,改變大家的印象:好的東西也可以是便宜的。不管你們認不認同,我就是要一條路幹到黑,就是要做感動人心但價格公道的產品。

任誌強:你一個南方人,怎麽會把公司叫做小米?我們當時做生態公益,做了個任小米,現在你把公司叫小米,是不是要幫我們賣小米?不然就改改名,叫雷軍也行,其他也行,把“小米”還給我們。

雷軍:我們初期想名字的時候,一開始是考慮叫“大米公司”,因為今天的互聯網公司要接地氣,去高大上,後來討論很久後,決定叫小米。我們去工商局註冊,別人說我們是不是做新型農業的?所以叫小米科技。不過,我現場表態,願意加入您的節能型小米實驗,幫助您把任小米賣更好。

奔馳公司嘉賓:小米之家的效率改變,能不能分享下細節?

雷軍:現在零售業的銷量,小米僅次於蘋果。我覺得零售店的銷量,核心是開源節流,提升顧客進店和進店轉換率,如果堅持價格厚道和感動人心,就能讓用戶形成轉換率和忠誠度。另外,小米之前在互聯網上集聚了大量用戶,對於進店人數增長非常有幫助。但讓用戶知道哪里有一家線下店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們通過各種各樣的形式,把用戶當做朋友,通過口碑去傳播。

觀眾:雷軍與喬布斯、任正非、董明珠的相比,最不同的競爭力是?

雷軍:我覺得您列舉的都是全球範圍里最優秀的企業家,他們都有與眾不同的才華和能力,我不敢跟他們相提並論。我覺得我的夢想是:1.解決中國零售里的效率問題;2.控制毛利率,與用戶做朋友。

我不希望大家現在都能理解小米的商業模式,我只希望10年、20年之後,當大家提到中國零售效率、制造變革時,記得有“雷軍”這麽一個名字就好。

主持人:最孤獨的時候和感覺是什麽?

雷軍:幾乎所有的人都勸我把小米產品賣貴的時候,我感到孤獨,因為他們不了解我的夢想和追求。

雷軍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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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丈夫卧床認不出人瓊瑤睇精神科「我不能倒」

1 : GS(14)@2017-04-10 23:36:02

■瓊瑤和丈夫平鑫濤結婚快38年,年邁的他已入院400日,認不到妻子。瓊瑤提供圖片



現年78歲的台灣著名作家瓊瑤,作品曾被拍成大熱劇集如《梅花三弄》、《還珠格格》等,她上月撰公開信給兒子和媳婦,希望自己將來可以尊嚴地死!下月9日是她和丈夫、皇冠出版社創辦人平鑫濤的結婚38周年,但89歲的他入院400日,已認不出一生至愛的妻子,瓊瑤心痛寫下:「天長地久是多久?天長地久就是等你不再記得我!」日前她接受台灣《蘋果》專訪,承認自己因情緒崩潰求助精神科醫師:「因為我不能倒啊!」


豁達面對生死

談到生死,瓊瑤豁達說:「生是偶然,死是必然,為甚麼要對必然的事那麼怕呢?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折騰,死得快是幸福的,如果纏綿病榻10年、8年,才是最大的痛苦。」瓊瑤提到患腸癌末期的華裔經濟學家劉大中跟妻子服藥自殺,她說:「我很希望像那樣的死亡,二人都是老人,知道生命到盡頭了,一起死不是很美嗎?」不過,平鑫濤卻曾對她說:「生命雖不是我們要求來的,但就這麼來了,我們也無法抗拒,死亡也要讓它自然而去。」



■為了撐下去,瓊瑤求診精神科,靠藥物令情緒不要低落。台灣《蘋果日報》

■平鑫濤於2014年出席皇冠文化酒會,當時精神不錯。台灣《蘋果日報》


隔天醫院探望

跟所有感情深厚的夫妻一樣,瓊瑤坦言曾跟丈夫討論誰先走的問題,以自私角度,她想自己先走:「現在看着他的生命每天一滴滴被抽走,對我是酷刑!」為尊重他跟前妻所生的子女,瓊瑤不願多談丈夫現在的病況,只說:「其實這幾年他都是不斷急診,我光叫救護車都快瘋了,不放心地跟着坐去,車子晃啊晃。別說他,我都暈車了。」而在丈夫住院的400日,瓊瑤每隔一天就到醫院探望,親自擔任「特別護士」:「1年多前,醫生看我筋疲力盡,問我需不需要幫助,醫生就開藥給我吃到現在,讓我情緒不會很低落,臨睡時吃,也可以幫助我睡眠,因為我不能倒啊!」撰文:皓騫


■瓊瑤夫婦居於台北的「可園」已30多年。台灣《蘋果日報》

■瓊瑤上月向兒子和媳婦(左一)發公開信,表明希望自己將來可以尊嚴地死。互聯網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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