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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重要不是凱旋

小時候聽到龜兔賽跑的寓言,honestly,我一直以為大人說這故事是老點我的。兔子午睡有什麼問題?憑牠的本事,睡醒以後大可以來個high tea,再隨便跳幾步便是終點了。兔子有什麼可能會輸?除非牠是白癡。後來我發現世上原來真有白癡的兔子,大人沒有點我。

特首選舉雖然與我無關(如果這稱得上「選舉」的話),反正誰當上特首我們市民也只有硬食的份兒,送你一隻白癡的兔子你還得連聲道謝呢。但我在中環上班見過幾千隻怪物之後,我學懂了自娛,這不失為一種EQ。於是我嘗試把特首選舉看成一場馬戲團表演,並且看出了兩個難度極高的動作──第一、牌面看來必輸無疑的人竟然勝出,這固然一點也不容易。但難度更高的是牌面看來贏硬的那個人,本來只要keep住呼吸和心跳便可以贏了,卻居然有本事輸,真是「神乎奇技」!

Yeah I know,特首選舉的結果還未揭曉,但我卻說有人「勝出」,因為勝負確實已經分了。即使梁振英最終沒有做成特首,到今天為止他已經贏了。這是一場強弱懸殊的逆境波,一開始的時候全世界都冷言嘲諷說:「你慳D啦!邊有得打?」但他睬你都傻,照踢可也。現在雖然還未公佈結果,但這場本來「必輸無疑」的球賽,梁振英到今天卻能踢到加時,這已是一種勝利。只要你敢落場,就有得打。

一個領袖需要這種堅持。也許有人會說,幹嗎說得那麼偉大?他還不是為了自己?當然是為了自己,難道為了「上帝感召」或「世界和平」?我們每一個人都為自己,只是有許多人連為了自己也無法堅持而已。莫說堅持去做一場波瀾壯闊的選舉工程,就連對著稍為談得來的阿嬸也把持不住,和這個「撻著」,和那個又「撻著」,撻來撻去終日一副火燭的樣子,很難冷靜下來做點正經事。我Daisy從前就曾經說過,世上有種雄性男物一年四季都處於求偶高峰期,以至整個人生都被性慾燃燒得七七八八,稍為有幾個錢或些少權力已經身痕,出來探頭探腦,蠢蠢欲動。市民每天翻開報章雜誌,天天被迫看到「感情缺失男」或「紅酒姊妹花」,其實大家都不大有興趣追看,又不是劉德華。唐英年被記者追問婚外情,口窒窒回答「對於任何包裝成……作為緋聞嘅報道,我係唔會回應。」這當然是包裝而成的緋聞,若不經過包裝應該叫做「淫史」。唐英年把這句「回應」重複了三次,他說「不回應」,於是出來回應說自己不回應。

我不知道香港將來會變成怎樣,我只知道人蠢可以累死很多人,把權力交給一個力有不逮的人不止害死他,更會害了全世界,而我推測梁振英並不蠢。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幹,但至少他能夠順利說出一句完整句子,這樣確實已很不錯,香港人不能奢求太多,手上沒有選票有什麼資格學人要求多多?最遺憾的是我未夠四十周歲,否則我王迪詩或許會考慮「犧牲自己」參選特首。我這人沒有什麼優點,但尚算口齒伶俐,保證不會我我我我我極都未入正題;也可以保證假如我嫁得出,又假如我興致到搞搞婚外情,我一定會搞得很有品味,同時保證不會推老公出來迫他笑騎騎替我擋子彈。一人做事一人當,自己闖的禍自己承擔後果。

我不認識梁振英和唐英年,也不認識他們身邊的人,我從未與梁、唐交談,只像一般市民透過電視看他們說話,從報章看關於他們的報道,然後自己用腦分析。我不懂政治,也不懂踢波,但我在梁振英的堅持中看見了「另一種勝利」。乒乓球名將莊則棟曾在訪問中說:「人生最重要不是凱旋。」勝利是重要的,不想贏的話為什麼要參加比賽?然而所謂「勝利」到底是什麼意思?

家貧的人牌面輸了九成,但到了某天,「白手興家」竟然成了他們最亮麗的履歷,「老做小販」、「阿媽穿膠花」可以是一種強項,今天很多人爭著宣佈自己小時候曾經蹲在地上吃豉油撈飯,或七個人同睡一張碌架床,這顯示了他們能夠吃苦,一切都靠白手興家。

相反,有錢仔憑老祖宗的人脈關係和家財地位,未起步已贏了九條街,但不管他們如何努力也被永久剝奪了「白手興家」的稱號,有錢反而會成為負累,我想人生的所謂「公平」唯有從這個角度去看才有意義。Bill Gates捐盡家財,一毛錢不留給子女,其實是幫了自己的孩子。但即使他的子女將來靠自己做出什麼成就,別人第一個印象也是「啊,他父親是Bill Bates嘛」,人們心裡難免會覺得Bill Gates的孩子因為父親的名氣而得到某些優勢,他們需要付出比平常人加倍的努力才能得到認同。

我想說的是,牌面的優勢或劣勢並不代表什麼。牌局就這樣定了,但你要怎樣去利用手上的牌卻是你個人的選擇。所謂「勝利」,在於出牌的智慧和膽色。只要一日未離場,一日仍有機會把手上的牌玩得精彩。到了最後,一切都要靠自己,老再巴閉也保不住一個敗家仔。有祖宗的庇蔭,也需要自己爭氣。

我必須強調一件事──有錢並不是罪,我都不知幾想有個有錢,聲稱不想的人只是因為他們沒錢而眼紅別人而已。香港近年出現了仇富心態,「賺到盡」、「過份的貪婪」值得鄙視,但不問情由地仇視所有富人,跟文革時鬥地主其實差不多。以正當、合法的方式去賺錢並不是錯的,金錢並不醜陋,醜陋的是人。

扭轉牌局的形勢其實只在於一件事──take action。香港人對社會的現狀似乎有很多不滿,我們都認為需要改變,但任何改變都存在風險,這意味著我們可能會失去原先所擁有的,於是守在comfort zone裡一動不動,口中卻不斷抱怨,大家都在等運到,等其他人幫我們去take action,讓其他人代替我們去冒險,然後坐享其成。我們什麼時候才願意採取切實的行動,去為香港帶來改變?

人生最重要不是凱旋,而是在一生之中曾經做過一件事,不管成敗,這件事為其他人帶來了啟發,大家會因為這件事而記得你、欣賞你,這在我眼中就是真正的勝利。(撰文;王迪詩/逢星期六刊於《信報》http://world-of-daisy.blogsp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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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這兩家創業公司 《二十二》可能無法上映

來源: http://www.iheima.com/zixun/2017/0817/164666.shtml

要不是這兩家創業公司 《二十二》可能無法上映
尋找中國創客尋找中國創客

要不是這兩家創業公司 《二十二》可能無法上映

不被資本市場看好的題材,過分局促的宣發成本,留給兩個人的只剩下來了“反傳統”一條路。

來源 | 尋找中國創客(ID:xjbmaker)

文丨閆妍 唐亞華

“我知道,總有一天,22會最終變成0,那時,我可能會把所有的白框全部抹掉,估計到時候大家再看就不會覺得無聊,而是會覺得片子太短了,還想多再看她們一眼。”《二十二》導演郭柯曾說。

抗戰期間,有20萬中國婦女成為日軍“慰安婦”制度下的受害者。《二十二》主創們以紀錄片的形式展現了中國截至到2014年僅存的22位“慰安婦”的生活狀態與心境。到電影上映時,所拍攝的22位老人只剩下了8位。

除了要與時間賽跑外,《二十二》還要與資本和市場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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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畫面

2014年,影片完成拍攝了,加上演員張歆藝資助的100萬,電影拍攝成本共300萬,這個業內出名的“窮劇組”再也無法承擔宣發費用。2016年10月,眾籌到約100萬後,能分給宣發的也只有80萬。在題材不被資本市場看好的情況下,兩家成立不到一年的初創影視公司成了《二十二》的“救命稻草”。

《二十二》上映兩天後,票房突破千萬,豆瓣評分達到9.0分,這場博弈,他們贏了。

01

“沒人想看她們是怎麽被強奸的”

《二十二》記錄了中國內地僅剩的22位“慰安婦”幸存者的晚年生活。她們來自黑龍江、山西、湖北、廣西、海南。電影節奏緩慢而克制,從太陽出來後,她們起床,吃飯,曬太陽,到天黑之後回房睡覺。

這部沒有“悲慘回憶”的記錄片,並不被資本市場所看好。普通影片上映後可以看到一排的投資方和宣發合作方,但《二十二》只有郭柯自己的公司和兩家初創公司。

“沒人想看她們是怎麽被強奸的,這部電影只想告訴大家她們是怎麽帶著這些烙印穿越七十年的變化走到現在,這是電影最大的價值。”潤智影業總經理劉倩羽談到。

導演郭柯和劉倩羽的結緣要從200塊錢開始。“當時我在微博里看到《二十二》在做眾籌,我捐了200塊錢,然後寫了一封郵件給導演,問有沒有發行方幫他們做,導演兩個小時就給我回了電話。”

劉倩羽拉來了作為影視營銷公司朔果蓮蓮創始人的閨蜜蘇北淇一起,成為了《二十二》的發行方和宣傳方。“當時很多的發行公司不看好這個題材。”但兩個人做出這個“瘋狂”的決定,只用了一通電話。

打動她們的是導演郭柯。“我們作為剛成立不到一年的創業公司,現金流不允許我們做非市場行為的任何事,從公司運營的角度會有很多市場方面的壓力,決定接片子首先是導演打動了我。”

“郭柯的面相不像是幹大事的人,看起來有點沒正形,說話也太過耿直,但他勇敢到背負這些傷痛堅持了五年。”劉倩羽翻到過郭柯2015年的一篇微博,當時攝制組在海南拍攝一位“慰安婦”老奶奶,老人家有午睡的習慣,郭柯他們就在樹蔭底下等著老人慢慢睡醒。

“郭柯讓我先去看《三十二》(郭柯此前拍的同題材紀錄片,當時仍有32位老人健在),我跟著哭了好多輪,試想現代的女性如果被人強奸了,仍會面臨人們的指指點點,這些老人在那個時代是怎麽挺過來的?”劉倩羽說道。

從女性視角出發,劉倩羽和蘇北淇認為這部影片的內容是具備了足夠的吸引力。“即使只剩下了九個人,仍然會有人關註。”蘇北淇說。

02

全部宣發經費趕不上別人首映禮花銷

2014年,《二十二》完成拍攝了,加上演員張歆藝資助的100萬,電影拍攝成本共300萬。這個業內出名的“窮”團隊,再也拿不出錢來做宣發了。2016年底,《二十二》開始在騰訊公益平臺上眾籌宣發費用,目標籌款100萬元,募集時間56天。

“可能老天真的在幫我們。”去年10月,央視正好做了一個關於‘慰安婦’的專題,第二天眾籌款項從40萬元直接籌滿了。

最終,參加《二十二》的眾籌人數為32099人,籌款100多萬元。

錢來了。蘇北淇和劉倩羽一邊感謝大家的解囊相助,一邊陷入了新一輪的折磨。“那段時間真是悲喜交加,實際上這100萬元,導演用於後期有20萬,到宣發手上的只有80萬。”

蘇北淇曾在DMG娛樂、基美影業等多家影業公司擔任宣傳總監,她深知單靠手上的這筆錢想讓《二十二》在中國電影市場里發出聲量,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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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拍攝韋紹蘭老人洗衣服

從我們的經驗來看,再小的影片宣傳和發行都需要250萬的宣發費用,80萬塊錢其實只夠一個想上億票房的中等體量電影做次首發禮,這都不一定能完全覆蓋場地搭建、燈光舞美調度和演員團隊花銷等成本。

首映式的8萬塊錢,電影院放映的硬盤就得40多萬,還有各種物料準備……缺錢,非常的缺錢,兩個團隊只能省了再省。這期間,蘇北淇只能依靠接一些沒人願意接的雜活來養活團隊。

影片從今年2月份開始啟動宣傳,蘇北淇依靠團隊的資源和自己的人脈挺到4、5月才開始動那80萬元。“請攝影師來拍照的1000塊錢對我來說都是巨款,現在我們能看到的很多宣發視頻都是郭柯自己剪輯的。

發行這邊同樣面臨著經費不足。劉倩羽的四位同事出差去全國十幾個城市跑院線,加上機酒花銷不到四萬塊錢。“同事里面有個胖胖的男孩子,導演天天請他吃面條,出差回來後直接餓瘦了。”

事實上,媒體每做一次關於“慰安婦”的報道,《二十二》就會火那麽一陣,很多人也跟著找上門來。“當時我們已經跟這個項目半年了,有人中途有其他公司找上門來想加入,我們開出1500萬票房讓他們保底,這家公司直接就跑了。”劉倩羽記得。

理由是要冒的風險太大。

不被資本市場看好的題材,過分局促的宣發成本,留給兩個人的只剩下來了“反傳統”一條路。

03

“已經可以還給張歆藝錢了”

上半年第一輪宣傳的時候,發出物料後朋友圈連點個贊的都沒有。”劉倩羽記得。

在推動這個項目的同時,劉倩羽和蘇北淇面對了太多的指指點點。“當時聽到有同行說我們公司就是做不了大片,才會接這種事。”但劉倩羽和蘇北淇很堅持,要把《二十二》繼續推動下去。“善心不應該被歧視。”

在蘇北淇看來,《二十二》宣發過程中最困難的是在新聞和營銷屬性上的如履薄冰,掌握這個度在哪里。傳統的營銷手段是先推出這些“慰安婦”老奶奶的海報物料,然後拉來張歆藝給電影站臺,但《二十二》主創們不想消費這些老人過去的苦難,也不想讓張歆藝背負起整個電影口碑的壓力。

“我們認同郭柯這種價值觀和態度。”

那麽,是不是能找到願意站出來為慰安婦群體聲援的男明星?蘇北淇選擇通過自產內容的方式獲取關註流量。“要感謝張一山,因為題材敏感很多男演員都拒絕了我們,他是第一位敢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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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與海南老人王誌鳳、符美菊、李美金合影

8月13日,馮小剛自發推薦《二十二》的微博已轉發超10萬。讓她們沒想到的是有這麽多的人願意站出來支持電影。“現在我們已知的聲援明星已經有四、五十位,還有很多誌願者在義務幫忙宣傳。”

在劉倩羽看來,《二十二》一直在反傳統。

“檔期對於影片宣發是很重要的,排片經理都在說,從沒看見過周一起片的國產片,行規里一般都是周四點映,周五起片,但我們覺得8月14日是慰安婦紀念日,這是應時應景的。”

“我們的電影里沒有明星,沒有特效,沒有大IP,作為暑期檔最微小的電影,一開始只要求得‘1%’的排片,約600萬票房,這意味著有20萬人進影院,這樣就夠了,其他的想都不敢想。”蘇北淇說。

但上映一天半,《二十二》的票房已經過千萬。截止到8月15日17:30,《二十二》的排片率達到了4.6%。這在劉倩羽和蘇北淇看來,這是人心的奇跡。“是我們心中那一桿秤創造的奇跡。”

回想過去的8個月時間,劉倩羽和蘇北淇一會哭一會笑。“影片火了後我們現在的壓力更大,但實在太高興了,電影的成本回來了,已經可以給張歆藝還錢了。”

二十二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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