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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藝術館拉夫曼:收藏的要義是永遠不在乎流行 信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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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買我看中的藝術品中的最好的東西」,是克拉克的收藏要義。克拉克所關注的關鍵並不在於價格,而在於這些作品的質量,更不會跟風。當然,現在這些作品已經非常值錢。

 

9月19日起,「從巴比松到印象派:克拉克藝術館藏法國繪畫精品展」在上海博物館展出,上世紀初美國暴富的「黃金一代」會把藝術史都買一遍,但那不是克拉克的收藏理念,克拉克的收藏中沒有一幅畢加索。克拉剋夫婦在45年中收藏了500幅左右的作品。從此次來上海博物館展出的73幅作品中,或可一窺這位美國東部富家子的獨特品位。

20世紀初,美國勝家公司繼承人、最富有的年輕人之一羅伯特·斯特林·克拉克來到歐洲,此後幾十年,他不為紛繁蕪雜的現當代藝術潮流所動,以敏銳而獨特的眼光收集了一批包括多種畫派代表作的歐洲19世紀繪畫,法國畫壇革命的領軍人物柯羅、米勒、盧梭等巴比松派畫家的經典作品,以及見證了印象派從新生到成熟的畢沙羅、莫奈、雷諾阿等人的風景寫生。

9月19日起至12月1日,「從巴比松到印象派:克拉克藝術館藏法國繪畫精品展」在上海博物館展出。這次展覽由上海博物館與美國克拉克藝術館籌備三年,共展出73幅作品。其中絕大多數來自克拉剋夫婦的畢生收藏,1955年後由他親自籌劃建立的克拉克藝術館保管至今。

作為克拉克藝術館的創始人,羅伯特·斯特林·克拉克還有一段不為大眾熟悉的經歷:他曾在1908年至1909年間帶領科學考察隊穿越中國大西北,對中國的地理、氣象、生物、民族志等多個學科的研究作出頗多貢獻。與斯坦因、伯希和等20世紀初來到中國的外國考察隊不同,克拉克自始至終貫徹了他的考察初衷——以嚴謹的態度深入黃土高原腹地進行科學調查。他的考察隊非但沒有從中國帶走任何出土文物,還對所經地方的村民不遺餘力地提供醫療救助。考察結束後,克拉克考察隊把他們收集、製作的動物標本全數捐贈給了科學研究機構。相比斯坦因等人因引發文物所有權問題的爭議而備受大眾矚目,克拉克考察隊純粹的動機和公益的性質反而使其成為了世人關注焦點之外的一場默默無聞的旅程。

《東方早報·藝術評論》在展覽開幕前專訪了克拉克藝術中心副館長托馬斯·拉夫曼,在克拉剋夫婦去世之後,循著克拉克收藏的概念,藝術中心繼續生長著。

東方早報·藝術評論(以下簡稱「藝術評論」):克拉克藝術中心由斯特林·克拉剋夫婦創立,它在美國私人美術館群當中佔據著一個怎樣的地位?

托馬斯·拉夫曼:克拉克藝術中心的地位非常特殊,最初由克拉剋夫婦個人創立,克拉克藝術中心獲得了公眾的信任,藝術中心不僅僅是美術館,更多地承擔了博物館的職責,致力於公眾對於藝術的教育以及藝術的研究,會有許多來自全世界的學者來到藝術中心做一些藝術教育事務。克拉克藝術中心坐落於學術氣氛非常濃厚的小鎮威廉姆斯鎮。能夠與克拉克藝術中心享有相似地位的藝術中心在美國並不多,事實上,從開館之初就致力於研究和教育,所以這一點來說在美國比較少,我們常常被人們和波士頓的伊麗莎白·斯多博物館、洛杉磯的曼尼爾收藏相提並論,比較接近,這些都是私人基金會博物館。克拉克最喜歡也最希望可以超越的博物館是弗裡克美術館,弗裡克堅持收藏16-18世紀的歐洲繪畫。

與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和其他一些諸如芝加哥等等大城市裡的博物館的巨量收藏相比,克拉克的收藏聚焦於巴比松到印象派繪畫這樣一個點上,所有的收藏與初創者和對博物館最初的設想都是有關聯的,收藏的質量非常之高,小而精。這樣的博物館在美國不多,有深刻的關於博物館的概念,對印象派這一部分藝術門類如果有興趣的全世界愛好者都會來這個博物館。

藝術評論:克拉克中心為什麼選址於威廉姆斯鎮,而不選擇紐約、波士頓這樣的大都市落戶,以影響力而言似乎後者更甚?

托馬斯·拉夫曼:紐約以北車程4個小時,波士頓以西車程3個小時,很多東部的人其實很容易就能抵達威廉姆斯鎮,威廉姆斯鎮十分微型,風景優美,以威廉姆斯學院而聞名,威廉姆斯學院的文學藝術科目在全美排名第一,非常關注學生本身,不會給博士碩士學位,而只有學士學位,是傳統的新英格蘭學院,威廉姆斯小鎮因此學術氣氛十分濃郁。

克拉克藝術中心創始人克拉克最初也曾設想把自己的收藏放在大都市,比如紐約、巴黎,1910年秋,克拉克在巴黎第十六時尚區西馬羅薩路4號購得一處第二帝國風格、中等規模的宅邸。宅內最特別的是底樓的大客廳,寬敞的空間可同時展示12幅繪畫。克拉克稱它為「畫廊」,這裡成為他珍藏的私人展示區。但是克拉克越來越擔心與早年經歷的戰爭時期相比,現代戰爭對公民的威脅已是今非昔比。與同時代的其他美國藏家相比,克拉克對戰爭後果的瞭解更為真切。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卻能奇蹟般保全藏品的克拉克自然對未來深懷遠慮。他認為,一旦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紐約將是主要的攻擊目標。他想要的是一個與紐約距離適中、便捷通達的新英格蘭小村落。1831年,克拉克先生的祖父就是畢業於著名的威廉姆斯學院,於是克拉克決定在威廉姆斯鎮建一個博物館,一個與大都會不一樣的博物館。

藝術評論:此番到滬展覽如此之多的印象派作品,有怎樣一個契機?

托馬斯·拉夫曼:安藤忠雄正在為克拉克藝術中心建造一個新館有利於收藏更多的藏品,所以我們有機會拿出最好的藏品如雷諾阿、莫奈、畢沙羅、埃德加·德加的作品巡展,通過這個展覽介紹19世紀的法國印象派,這是現當代西方藝術的黎明和開始,也是當初設立克拉克藝術中心的想法。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展示的機會,只有選擇最好的。

上海博物館是巡展的第九站,巡展最後一站將在休斯敦結束,之前去過馬德里、米蘭、巴黎等等,上一站是日本,展出作品基本一致,不同的僅僅是展出地點的選擇,上海博物館可能是第一次展出印象派,但是據我所知,十年前,印象派繪畫曾經到上海展出過,那是基於奧賽博物館的收藏。我們會和奧賽有很大不同。

藝術評論:克拉剋夫婦的收藏貫穿於1920-1930年代,他們是不是代表1920-1930年的美國「黃金一代」的典型收藏口味?像「了不起的蓋茨比」?

托馬斯·拉夫曼:不是的,克拉克是一個世家子弟,祖父是勝家縫紉機公司的合夥人,家族在當時是美國最富有的家族之一,當他年僅5歲的時候,他的祖父留給他紐約城內兩個街區的產權,1000萬美元的遺產,而電影小說中的蓋茨比,是窮孩子一夜暴富急需取得富人階層的認可,是個謎一樣的人物。

斯特林·克拉克曾經是一名戰士,大學畢業後,自願參軍,並在派往中國期間目睹了當地的義和團運動風起云湧。1905年退伍後,克拉克又在1908年返回中國,率領一支探險隊騎行穿越了今北京以西的山西、陝西和甘肅山區。1912年,他為此次探險出版了一部行紀《穿越陝甘:1908-1909克拉克考察隊華北行紀》。然後他決定去巴黎,他選擇他自己喜歡的東西收藏,毫不在意什麼是當時的流行與時尚,所以當代藝術中的馬蒂斯、畢加索的作品他一幅都沒有買過,德國的一些畫家他也不喜歡。與此相反,他曾經在日記中批評弟弟斯蒂芬·克拉克買了許多馬蒂斯、凡·高、塞尚、愛德華·哈珀作品。「我只買我看中的藝術品中的最好的東西」,是克拉克的收藏要義,那意味著雷諾阿、莫奈等等。一個人的口味決定了他的眼睛,克拉克對於美十分敏感,為了著名的讓-萊昂·傑羅姆作品《弄蛇人》,他花費了500美元,但同一天裡,他花了5萬美元買了一幅雷諾阿,這也意味著,克拉克所關注的關鍵並不在於價格,而在於這些作品的質量,更不會跟風。當然,現在這些作品已經非常值錢。

電影中的那些暴富的「黃金一代」們會說,好,這些我都打包帶走!把藝術史都買一遍,這不是克拉克的收藏理念。克拉克先生因為喜歡而每天都會去畫商那裡觀看這些作品,他有一本筆記本,當他看見什麼,他會記下來,精挑細選,有時候他為了一幅作品的購買與否會猶豫四五年。在克拉剋夫婦45年的收藏歷史中,他買了500幅作品。

藝術評論:維護藝術中心的費用通常有哪些構成?

托馬斯·拉夫曼:除了克拉剋夫婦的遺產,還依靠藝術中心會員的私人或者私人基金會的捐贈,美國政府是不會給錢的。

藝術評論:在克拉剋夫婦去世之後,藝術中心繼續生長,擴展收藏是遵循他們之前的理念嗎?

托馬斯·拉夫曼:由於克拉剋夫婦沒有給藝術館設定太多的規矩和規定,但卻留下了大筆的錢,因此藝術館的歷屆館長和館員們能夠自由地詮釋、展示和擴充克拉克的收藏,在藝術中心裡並不會無時無刻看到克拉克的痕跡。在這次展覽中,有十餘幅作品是我們在克拉克先生去世之後買入的,4幅作品是捐贈人送給藝術中心的,沒錯,我們繼續買,繼續尋找好的藝術品,只要與當時克拉克先生的收藏理念相符合,或者可以做補充的,我們都會收藏。當然,印象派畫作現在已經十分昂貴。克拉克先生還收藏了一些雕塑作品。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時,克拉克是在巴黎的唯一一個美國人,恰逢埃德加·德加去世,於是他就買入一件德加的芭蕾舞者的雕塑。早期的攝影作品、版畫之類他也買過,現在我們還買一些19世紀的雕塑。藝術中心每年並沒有一個固定的購買數目。

藝術評論:可貴的是,在20世紀初那樣的亂世裡,克拉克先生竟然從來沒有從中國帶走一件藝術珍藏。五年的中國之旅有沒有對克拉剋日後的收藏產生影響?

托馬斯·拉夫曼:克拉克沒有任何的中國藝術品收藏,他在陝西和甘肅邊境活動,他在行紀《穿越陝甘:1908-1909克拉克考察隊華北行紀》中有一個章節寫到,有兩週的時間裡他在西安附近,四處逛逛,去了著名的碑林,請人做過拓片,他感興趣的是當地的建築,以及摩崖石刻。之後戰爭爆發,他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書畫、青銅器、玉器等等中國藝術品。

藝術評論:克拉克家族對斯特林·克拉克的收藏有無影響?

托馬斯·拉夫曼:斯特林·克拉克的父母就是收藏家,他和他的弟弟也進行藝術收藏,他自己曾經進入過耶魯大學學習,在非常年輕的時候就接觸到藝術,藝術對他來說就是很熟悉的東西。這樣的家族在美國並不多,不是普遍現象。富有,熱愛藝術,有良好的品位,三者缺一不可的條件,能符合者甚少。

藝術評論:克拉克的收藏確實很具有個性,比如,國人熟知的莫奈的「睡蓮」系列,克拉克一幅也沒有。

托馬斯·拉夫曼:確實,克拉克擁有的莫奈作品從莫奈是個年輕畫家就開始了,當莫奈生活在諾曼底時,住在日內瓦時,從早期到成熟的50歲時,但沒有收藏中國藝術愛好者們耳熟能詳的「睡蓮」系列,莫奈於1900年之後才開始著手「睡蓮」的創作,而印象派最主要的時期就是1860-1880年代。比如莫奈創作於1860年代的《萊頓附近的鬱金香花園》,畫面下部的筆觸與色彩運用簡直有了3D的立體感——樹是紫色的,而紫色的樹在現實中並不存在,那是藝術家眼中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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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籽】無懼M+競爭 藝術館出走說港故事

1 : GS(14)@2016-10-30 14:37:25

提到平反,四位香港藝術館館長異口同聲:「閉館我們一點不清閒,更苦不堪言,因為藝術館肉身不在,我們要奔波四圍走。」



【文化籽:藝術人語】眨眼,位於尖沙嘴海旁的香港藝術館已暫別群眾一年多,再經兩年擴建工程2019年重啟。前陣子,藝術館被某搜尋引擎標示為「永久停業」,嚇窒總館長一反低調與離地作風,主動率領一眾館長出動澄清,強調閉館後藝術館大員更忙過舊時,因要主動出擊接觸群眾,打造無牆藝術館,還侃侃披露「變身」後大計。



「聽過有人說,不知藝術館在做甚麼?既然香港有西九M+,不如索性拆咗香港藝術館畀市民在海濱散步。」2011年,香港藝術館被英國旅遊網站Virtual Tourist評為「全球最醜陋建築物」第八位,還未夠絕,問迄今聽過外界最難聽的話?香港藝術館第六任總館長譚美兒楚楚可憐地說。「我們有很大空間去努力,但當想到藝術館工作一直得不到認知,以及大家不理解一個城市何以需要多於一家藝術館、多元視野?真係傷心。」事實上,她也曾當過M+開荒牛,做過西九文化區管理局的前期準備工作,前M+博物館行政總監李立偉(Lars Nittve)上任後才調職。閉館後,藝術館舉辦活動、展覽,都要向外「借場」。有危自有機,藝術館沒有了四面牆,打破了框架,主動出擊反而夠膽作新嘗試。「藝術館應該為一個觸摸不到的『無形』,它不應該局限於走入四面牆的硬體建築物,而是一種態度,一種欣賞藝術、品嚐美的態度。」一面文人氣的香港藝術館館長(虛白齋)司徒元傑說。



香港藝術館的前身在中環大會堂(箭嘴示)。

茶具文物館出身的香港藝術館總館長譚美兒,對老派的攝影最有興趣,她強調香港藝術館其實是香港人的藝術館。

香港藝術館的藝術教育專車,駛入不同校園與社區,透過這所流動藝術館,將藝術帶到城市的每一角落。


肉身不在靈魂出竅

藝術館「肉身」暫缺,轉而現身於每年3月在港舉行的巴塞爾藝術展(Art Basel)、在大會堂辦展覽,令海外遊客不致失望而回。其中一個活動「藝術館出動!」是派藝術教育專車駛入校園和社區,由藝術家辦工作坊,做入屋工作,出外接觸學生的譚美兒驚訝,「原來不少學生,完全沒想像過香港有藝術家。」譚美兒難忘小朋友接觸本地藝術家朱興華時的反應,「他們兩眼發光,大家搶着去摸藝術家的手,因為他們第一次見到有血有肉的藝術家,覺得摸過這對手可以沾染藝術靈氣,自己也能創作,近距離接觸藝術家對他們而言很神奇。」做滲透性的播種工作,譚美兒與團隊覺得是重要任務,因為數年後他們就是藝術館重開後的觀眾。「作為公營博物館,我們不追觀眾入場人數、賺門票錢或賣紀念品,我們無論收藏、做展覽、出版等都是環繞教育目的。」香港藝術館館長(中國文物)鄧民亮說。每天都有人問,香港多家主要公營博物館,究竟如何定位才不致資源重叠、面目模糊?譚美兒坦言不擔心與M+競爭,也不視之為重叠資源。「話沒競爭都無人信,但我認為香港容得下不同藝術類博物館,M+展出20與21世紀的視覺文化,而香港藝術館則主要從藝術史的角度演繹藝術。M+較國際化,我們(館長們)都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會更多使用香港的思維出發思考展覽。」司徒元傑補充說:「定位就是炒雜碎,炒得好便成功。每個展覽去到不同展館會自動調校重點。」藝術圈另一關注的重點是,近年香港政治環境緊張,作為公營美術館展覽和展品會不會受政治審查或被「滅聲」?譚美兒這樣回應:「我估計不會。97年回歸前,很少藝術家以社會或政治議題來創作,近年卻不斷增加,因為香港藝術家和觀眾更關注本土社會政治議題,土生土長藝術家也多了,他們對自己地方的感情思考增加是很自然發生的事。你越禁制不去做或不去講,其實反彈只會越大,一個健康自然的討論反而對社會更有益。」在政府機構打滾逾廿年的譚美兒指,藝術館其實不似大家想像中,遇到那麼多干預。大家又可曾記得,2008年《路易威登:創意情感》藝術展,藝術館被全城批評「被LV包起」事件?談起舊事,譚美兒強調民間或商業機構參與藝術項目時,會小心處理,「其實當時藝術館是與LV基金會合作,那是一個非牟利組織,包起也是藝術家的作品,但因為LV太大,一提及大家便想起它的品牌。這是一個要很小心處理的位,市民對於藝術館作為官方機構與商業合作會特別留意和敏感。」



藝術館正休館進行擴建工程,然而,藝術館的節目卻沒間斷地在學校和社區之間遊走。

2011年,香港藝術館被英國旅遊網站Virtual Tourist評為「全球最醜陋建築物」第八位。

2008年《路易威登:創意情感》藝術展,藝術館被全城圍插「被LV包起」,譚美兒指那是藝術家作品,日後藝術館與商業合作會提高警覺。


科技不能走火入魔

談到策展趨勢,作品概念性很強、與當代有時間鴻溝的歷史展覽都是「票房毒藥」,科技運用變成了博物館策展的大趨勢,2010年電子版的宋代《清明上河圖》在香港展覽時便空前成功,引起了哄動。司徒元傑強調,藝術館會小心利用科技,「每小部份都警惕自己,不要行差踏錯。」他續解釋指:「如果能講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中國文化藝術概念,我們視之為成功;但若觀眾從此覺得欣賞文化藝術一定要有動畫才算有睇頭,其實我們是失敗的,那不如去看《反斗奇兵》,我們經常警惕自己不能本末倒置,我們是搞文化藝術,不是3D動畫科技,科技是手段不是結果。」他舉例指,近期某大學舉行清代畫家郎世寧的立體展覽,有趣作始,有趣結終,中間會不會流失更重要的核心策展價值呢?值得借鏡。「將郎世寧平面作品變成立體,但郎世寧最高成就是把複雜的立體變成平面。我們是不是應該欣賞郎世寧的技藝與他引入西方文藝復興時期的藝術觀念,如何與中國融合?不太熟悉藝術的普羅大眾,可能會收不到這訊息。」他認為,值得引入香港的展覽也很多,要找到與本地的關連性,香港觀眾才會看得投入,達到與本土文化對話的目的。



2010年藝術館耗費1,800萬元將動畫版《清明上河圖》在港複製展出三周,全城哄動。

香港藝術館館長(虛白齋)司徒元傑強調,策展時只視科技為工具,藝術館不是3D動畫工房。


重開頭炮 梵高×石魯展

位於尖沙嘴海旁的香港藝術館,前身為設置於大會堂高座,1991年遷至現址。三年之後,藝術館將會是怎麼樣的光景?藝術館大變身後面積由原來7,080平方米,增至10,073平方米,展館增至十個,除了原有的書畫、中國古物、歷史繪畫及虛白齋書畫外,新增當代香港藝術,餘下五個展館則作主題展覽。香港藝術館館長(現代藝術)莫家詠表示,藝術館最重要的角色是「說香港人的故事」,重開後能讓市民感受到自己與藝術品和本土的關係。譚美兒相信,擴建後將會有更多空間作出突破,也已經在部署復館後首個展覽。「我們計劃做梵高展,但會加上『中國梵高』石魯的作品,來個中西文化交流。」這位在港大雙主修藝術史與比較文學的總館長,愛好攝影藝術,更打算透過航拍記錄藝術館變身的歷史。「香港藝術館其實是香港人的藝術館,我們的館藏不只有香港藝術,更有世界各地的藝術,用香港聲音演繹不同藝術故事的一間館,就算是外國展品都可以本土視野解讀。」譚美兒說。



1991年11月15日香港藝術館由港督衛奕信夫人隆重揭幕。

開展為期約三年的擴建翻新工程之前,香港藝術館曾舉行「再會藝術館」活動,邀請市民前來回憶美好時光。


2019年再見

香港藝術館於1991年11月15日落成,去年8月3日起閉館三年進行擴建翻新工程,耗資約9.3億元,面積將由現有的7,080平方米,增至10,073平方米;7個展館增至10個,料2019年重啟。



記者:鄭天儀攝影:梁志永、許先煜編輯:謝慧珊美術:楊永昌部份圖片由香港藝術館提供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61030/19815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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