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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藍翔技校的秘密 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http://www.iheima.com/archives/47211.html

一條焊工澳大利亞移民的新聞又讓藍翔技校火了一把。

「學挖掘機哪家強,中國山東找藍翔」;「學廚師哪家強,中國山東找藍翔」……各種地方電視台長年累月的播放藍翔技術學校的招生廣告,從計算機到廚師乃至挖掘機,這一代人誰不知道藍翔?

通過整理臥底媒體公開報導,以下為你揭開一個真實的藍翔技校。

1、藍翔技校是中國黑客大本營?

紐約時報在報導中稱藍翔涉嫌攻擊 Google 等公司網絡,一時間引發了大量討論甚至惡搞。

藍翔的確有規模巨大的計算機機房,而且還是兩個。其中一個號稱進入吉尼斯世界紀錄,超過一千多台,但現在已經超過一半多年未用,像「計算機的墓場」。另一個機房跟個網吧差不多,既然跟網吧差不多,當然可以上網。

對於紐約時報提及的攻擊事件,藍翔的教師的說法是當時能夠上網的那個機房裡有一大批機器中了病毒,成了所謂的「肉雞」,被當做了攻擊美國網絡的跳板。

2、藍翔每年花多少廣告費?

有老師就告訴學生,藍翔校長,有濟南市軍區背景,全國人大代表,藍翔的廣告費每年就2個億。

3、真的可以免費試學嗎?

是真的,但試學區卻遠離現代化的主教學區,被設置在藍翔的一個機械廠,真正進試學區後才知道條件之艱苦。不滿意隨時走人——也不假,但加了點條件限制,就是每名試學人員都要保證學習20天以上,否則就千方百計「挽留」,平日大門緊鎖,想出去是不可能的。

4、真的可以報銷200元路費嗎?

「來試學只需帶上生活費,來了之後入學時會報銷路費200元。」

隨著試學學生不斷到來,有的學生開始諮詢路費報銷的事情。「不是說報銷200 塊錢路費嗎?怎麼現在還不報?」

最後,老師解釋:原來所謂的報銷路費,只有在交上學費之後,到時候可以少交 200元,比如廚師短期班,到時候不需要交 4560元,而是交 4360元。

5、學費並不便宜。

某時尚雜誌記者報名的網絡技術班,學制八個月,費用是一萬元。一般學制兩年的要兩萬元以上。

6、學校的管理非常嚴格。

上述記者在談到離開時用到了「逃」這個詞。學校實行的是「准」軍事化管理。請假什麼的屢屢被禁止。

7、學校內部的花費很高

因為是封閉式管理,學校內部的開銷比較大。伙食很差,臥底記者發現同學曾連續4天接連吃出蒼蠅 、塑料袋等雜物。很多同學吃泡麵。

8、年培訓能力已達到3萬人

「學校相當於一個「工廠」,畢業生相當於工廠的「產品」。年培訓學生3萬人。藍翔技校自稱就業率100。

9、師資力量

上述時尚雜誌臥底記者說,藍翔的計算機方面的師資力量並不強。計算機系拿著最高薪水的教師是從山東大學計算機系畢業的,也是唯一一個重點大學畢業的老師。記者報的是網絡技術班,這個班的培訓計劃裡居然有兩個月是學習 Word 操作。

10、授課:老師傳授餐飲「潛規則」

從專業的角度來說,普通人眼中的「潛規則」在老師們看來,是很普遍也是很現實的。一名臥底廚師班的同學說:不新鮮的魚如何處理,用過的油如何變乾淨,酒店剩下的菜如何處理,生活中遇到的飲食問題如何解決,老師們多少都提到了一些。用廚師班班主任劉老師的話說,「這些東西有的是行規,不管對錯都在社會上普遍存在,當廚師的 必須要瞭解,這樣才能在遵守行規的同時 ,避免在某些地方犯錯誤。」

11、一條提成鏈

話務拿提成、招生接待拿提成、老師也拿提成。譬如在上課時老師會提示你複合型人才的重要性,推薦你學習其他相關專業。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73139

藍翔技校潛伏二十天:探究藍翔黑客真正的奧秘

來源: http://new.iheima.com/detail/2014/0114/57897.html

黑進藍翔

我到達濟南的那個中午,天色陰沉,烏云蓋住整座城市。

來接站的司機帶我上了一輛濺著泥漿的黑色伊蘭特轎車。開出濟南西站不久,我們上了一條佈滿碎石與小坑的路。窗外灰塵瀰漫,偶爾有渣土車轟隆駛過。司機走錯了幾次路,我徹底失去了方向感,只記得路上儘是工地、汽配店、小飯館、批發市場。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一片灰色建築群。車猛一拐彎駛進一座大院,我們到了。

一個小夥子走過來,笑著跟我打招呼,幫我拿了行李。我匆匆打量周圍幾眼,四月的濟南依然景色寥寥,巨大的廣場後面蹲著一座方形的大樓,樓前是長長的階梯,廣場兩側栽種的小樹沒有幾片葉子。這裡的一切像極了某個縣的縣政府。

接待大廳裡一片冷清,幾個中年婦女在吃饅頭。我覺得餓,要了一個饅頭,就著白開水吃。大廳的一端是監控室,整面牆上安滿了屏幕,看樣子,攝像頭佈滿了每個角落。

接我的小夥子叫趙佳,我一吃完,他就說要帶我到處轉轉。我點了根煙,跟著他在校園逛蕩。從外面看,這裡和內地縣城的中學並無二致:外牆貼瓷磚的教學樓,宿舍陽台上掛滿衣服。偶爾能看到幾個少年聚在一起抽煙,他們的工作服上佈滿了油污。趙佳跟我閒聊,一個肯定要被人反覆問起的問題來了—「怎麼想來藍翔了呢?」

今天,藍翔技校已盡人皆知。早些年,它的出名是因為電視和廣播上頻繁直白的滾動廣告,但讓其聲名遠颺的是《紐約時報》的一則報導。2009年底,Google等幾十家美國公司受到黑客的攻擊。兩個月後,《紐約時報》刊登了一則報導:

有兩所中國教育機構被追查到與一系列針對Google公司和其他幾十家美國公司的在線攻擊有關,其中一所還跟中國軍方有密切關係……這兩所中國學校是上海交通大學和藍翔技校……藍翔,位於中國東部的山東省,是一所由軍方支持建立的大型職業培訓學校,為軍方培養計算機科學人才。

這個消息令我吃驚。在我印象裡,藍翔技校是一個主要針對農村青年學習就業的地方,它培養的是廚師、汽修工人、挖掘機司機、美容美發師,不是黑客。這則消息就像民間科學家造出了載人航天器一樣令人難以置信,更難以置信的是,它來自權威的、最具公信力的《紐約時報》。

我特地查閱了有關那次攻擊其他的報導,幾乎都來自美國媒體。綜合起來,它們共同傳遞的是:有一批頂級黑客出現了,並且他們來自中國。

它們認為這些黑客極度聰明,使用了十幾種惡意代碼和多層次加密,潛進受攻擊的網絡內部。更厲害的是,他們還巧妙地掩蓋了自己的活動。就連美國網絡安全公司McAfee的副總裁Dmitri Alperovitchde 都說:「從未見過如此高水平的加密。在國防工業以外,從來沒有商業公司遭到如此複雜的攻擊。」

那些報導認定黑客和中國有關的一個理由是,攻擊的目標往往極為明確─有利可圖或者機密的知識產權。另外一個信息是,黑客試圖通過六個台灣的網絡地址來掩飾自己的身份,這是中國大陸黑客的慣常策略。

《紐約時報》的報導出來之後,藍翔技校一夜成名。不過在國內,並沒有多少人真正相信,人們更願意在論壇和微博上以此調侃這所技校:黑客技術哪裡強,中國山東找藍翔。

一年過後,《華爾街日報》又刊發了一篇報導,再次提到藍翔:

Google公司說,中國黑客攻擊了數百位知名人士的Gmail賬戶,受害者包括美國政府高級官員及軍方人員、亞洲地區官員、中國活動人士和新聞從業者……Google說,它最近發現了上述攻擊行動,源頭疑為中國濟南,並且是針對某些個人發動的……專門研究中國的網絡安全專家穆爾維農(James Mulvenon)說,曾經有人利用電子郵件向一家國防承包商發起定向攻擊,藍翔技校就是其中一個源頭。

美國兩大有影響力的報紙提及藍翔,藍翔黑客的傳聞開始變得嚴肅。我聽到的傳說也越來越多,有種說法是:藍翔技校計算機系會傳授黑客攻擊的方法。還有聽說它有一間全球最大的計算機機房,裡面有1000多台電腦。藍翔深厚的軍方背景也增加了傳說的神秘感。在挖掘機和廚師鏟的背後,在一堆潦草的初期班和速成班課表的背後,真潛伏著一批黑客的身影嗎?

我決定報個學習班,進入藍翔。我帶了幾件換洗衣服,500元現金,一隻諾基亞E5手機和一點感冒藥,買了去濟南的車票。

我不可能告訴趙佳我到來的真正目的,我給自己編造的身份是一家燈具店的銷售員,喜歡上網,知道藍翔計算機培訓很厲害,想來學點網絡技術。我試探性地問趙佳藍翔是不是教黑客技術。趙佳說:「有一些技術很強的老師和學生,我有幾個同學做木馬盜遊戲賬號很厲害。」他的表情看似真誠,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一樣,提前就編好了一套矇蔽別人的說辭。

走出校門,我們沿著馬路走向斜對面的一個大院裡,那是我未來上課和生活的地方。我當時並不知道,在馬路上穿行往返的這十幾分鐘竟是我在藍翔技校上課期間唯一走出校園的時候。在那之後的二十天裡,我失去了自由。

藍翔技校在濟南西郊的天橋區,離黃河不遠。它像一個獨立的小王國,三個緊挨著的大院呈7字形分佈,每個院子都被鐵柵欄和水溝圍起來,彼此之間靠鐵製的過街天橋相連。學校西面和北面有兩片荒地,南面是個新開發的住宅小區。大多數時候,校外經過的車輛和行人都寥寥無幾。唯一的公交車站牌孤零零地站在路邊,人行道樹的葉子上沾滿了灰塵。

「平時能出校門嗎?」我問趙佳。

「不讓,週末出去也得請假。翻牆被抓到要罰錢的,不要冒險。」

這麼警惕,真的隱藏著什麼秘密嗎?回到接待中心,我立刻交了一萬塊,報了一個網絡技術班——這是我預想中最接近黑客技術的專業。收費員扔給我三張收據、一本字跡模糊的紅皮學員證和一張塑料飯卡。我正式成了藍翔的一員。我向收費員索要發票,她說,這兒從不開發票。

趙佳將我帶到領取被縟的庫房就消失了。一名穿黑色夾克和運動褲的年輕男子走進來,「提著東西,跟我去宿舍。」他叫陳偉忠,今年25歲,是我的班主任。實際上,他比不少學生還年輕。

走進宿舍樓,溫度驟降,廁所飄來的臭氣充斥樓道。放好行李,我跟著陳偉忠去了計算機房,那個號稱全世界最大的、有著1000多台電腦的機房,那場面一下就把我鎮住了。

機房裡坐著20多個學生。他們正在上實習課。一群人圍住陳偉忠,把假條遞給他,希望能夠到校外去,理由有重病就醫、辦銀行卡、補辦臨時身份證。陳偉忠很嚴肅地宣讀了最新的通知,校方實行了更加嚴格的制度,學生處停止在假條上戳章。批假一次,副校長要被扣去200元。

我找了一張空椅子坐下。

「新來的?」

「嗯。」

「唉,居然有人自己送上門來。這兒連假都不給請,整天被關著。」

藍翔技校引以為豪的准軍事化管理方法之一,就是嚴禁學生隨意走出校門。他們說這樣做學生會將更多時間投入到技術鑽研中。這是個荒唐的理由,怎麼沒見北大、清華把學生關起來。封閉學校的另一個效果是,外人很難進入這裡,一窺究竟。

我來之前預想過可能的遭遇。比如他們只給初入學校的人講些粗淺的網絡知識,作為掩護;比如某個老師認定我是可造之才後,也許可以招募我加入神秘團隊。

第一堂,我學的是如何用Word製作個人簡歷。同學說,前一天講的是如何插入和製作表格。我頗為疑惑,這是我報的網絡技術班嗎,為什麼在教Word?上課時我發現,課堂上還有好多報名其他專業的學生,商務辦公、網絡技術、平面設計和環境藝術的,他們都在學Word。陳偉忠講課基本上是照本宣科:「先插入分隔符,分節符裡選下一頁,再添加頁眉頁腳……」講完Word部分,他還會普及一下平面設計基礎知識。課堂裡大約只有一半的學生會認真聽,其他人要麼打瞌睡,要麼玩手機。

連續幾天都是如此。學Word對我真是種折磨,但我依然裝作認真,告訴自己要有耐心。黑客也需要個對外身份,沒有哪個人會在額頭上貼著黑客兩個字,也沒有學校敢一上來就教黑客作戰指南。

或許是新老師的緣故,陳偉忠對課堂紀律要求不嚴。一次上課,學生沒有在座位上而是圍在老師身邊聽課, 還有人在教室裡走動。突然,我們背後不知什麼地方的喇叭發出一聲呵斥:你們是哪個班的,把班級名稱寫在黑板上。陳偉忠怔住了,隨後走到講台上,寫下「商務辦公」四個大字。我這時才想起來,教室後面有個攝像頭。後面那雙眼睛的主人估計在接待中心裡喝著茶,他無時無刻不在盯著所有人。

在學校呆了一段時間,我才打聽清楚,我報名的網絡技術班學制八個月。教學安排是,頭兩個月學辦公軟件,中間三個月學平面設計,最後學網頁製作的相關知識。如果這樣,我很難在短期內有收穫。我想了個辦法,去找副系主任尹國輝,要求旁聽高級技工班課程,或者轉班直接學習網絡技術。他拒絕了我:「學校沒有這個先例,你想學後面的內容可以自學嘛,內容咱們服務器裡有。」

我想利用這個機會,探探他的口風:「外面都說咱們學校計算機系很厲害,有黑客,真的嗎?」

「我持保留意見,我不能跟你說,嘿嘿。學校沒必要做這樣的廣告,這是要殺頭的廣告。」

我還想到一個人─計算機系主任邵紅偉,他是《紐約時報》那篇報導中採訪到的一位藍翔「教授」。在一次閒聊中,我和同學提起這個人,同學告訴我,邵紅偉說藍翔技校攻擊Google公司是被人惡意陷害。邵還半開玩笑,自己因為這件事一整年都在應付採訪,連美國也不敢去,怕被抓起來。

儘管藍翔技校一直否認與黑客攻擊有任何關聯,但學校裡談論黑客並不是禁忌,某種程度上,黑客事件成了一個理想的廣告。美發專業負責招生的老師曾說,藍翔技校計算機系實力雄厚,黑客能攻擊美國。美發系學生劉復生就問過我,黑客到底長什麼樣?我語帶嘲諷,但相當真誠地回答:「我也想知道!」

我最經常去的地方是機房,我認為那是「黑客」最有可能現身的地方。

藍翔有兩個巨大的計算機機房,在一棟毫不起眼的五層樓裡,樓下是數控機床車間、汽修車間和電工電子模擬室。我每天上8節課,實習課就在五樓機房。2006年,那個機房因為有1135人同時操作電腦,進入一項吉尼斯世界紀錄。我去的時候只有893台顯示器,超過一半的機器多年未用,被灰塵覆蓋著,遠望過去像一片「計算機的墳場」。有的鍵盤飄蕩在半空中,有的主機已經不知所蹤。「墳場」的角落裡有一堆拆散的零件,就像動物的骨架,那是計算機維修班的學生實習用的。

我們用的電腦是方正文祥,一款老式計算機,內存只有512MB,CPU是英特爾Celeron(R),17吋顯示器。開機後屏幕上顯示機房守則,第四條是這樣的:修改IP地址、安裝防火牆、破解客戶端及系統設置等影響網絡運行的行為將重罰。其他條款是保持衛生,穿鞋套進機房,不要吃東西。

機房由一個叫老任的老頭管理,外號「長老」,60多歲,頭髮有些白,總是面無表情。當發現有人在機房吃東西,或者帶著食物進入機房,他就會發火,用極其嚴厲的語氣加上幾個簡單的詞彙讓人感到壓力—出去吃,不許吃!下樓去!下去!

機房最讓人捉摸不透的規定是─禁止學生自帶電腦。兩名數控專業的學生將筆記本電腦帶到機房使用,被老任發現,他奔過去,用手指著他們,大吼:出去!不准用筆記本。兩名學生剛想辯解,老任已經衝過去強行把電腦合上了。

藍翔的另外一個機房,在四樓,兩個機房最大的區別是,五樓不能上網,但四樓可以。它和實習的機房一樣大,更像一所巨大的網吧:紅色高背軟座椅,金河田機箱,AOC和三星牌21吋顯示屏,叫不出牌子的鍵盤、鼠標和耳麥。電腦的CPU是AMD Athlon II X2 631,內存有 3318MB。在這裡上網,每個小時的費用是3元,上機前先刷飯卡。

四樓「網吧」有一間小賣部,賣飲料、方便麵、火腿腸和雪糕,我通常會在這裡先買一瓶健力寶再去找機器。小賣部外面坐著吃方便麵的人,他們大多是下課後不吃晚飯就過來上網。我們喜歡穿過整個大廳,選最裡面並且挨著窗戶的一排機器,這裡涼快,不會有人在背後走來走去,沒人能窺探我在做什麼。開機後蹦出遊戲大廳的窗口,可以選擇玩單機遊戲或網絡遊戲。單機遊戲裡有實況足球8、紅色警戒2、重返德軍總部、CS這些古董級遊戲,幾乎沒有人會去玩它們。這裡上網的人基本上只玩《地下城與勇士》、《英雄聯盟》和《穿越火線》這三個遊戲。

我常常觀察旁邊的人,妄圖找到「黑客」蹤影,但我發現女生們要不在忙著看《甄嬛傳》,要不就在購物,不停在蘑菇街、美麗說和淘寶幾個網站之間切換,男生們幾乎全在玩遊戲,偶爾有人看《少年Pi的奇幻漂流》。

那個大網吧會營業到凌晨2點,週六通宵開放,我一般在晚上8點半左右離開。我不止一次想過這樣的場景:在瀰漫著方便麵味道的四樓機房,黑客點擊鼠標,萬里之外大洋彼岸亂作一團。但每次我掃視這個巨大的網吧,實在想像不出,這些人裡誰會是黑客。

在藍翔呆了十天,我萌生出另外一個假想:巨大的機房只是給一般學生用的,會不會還有一個秘密機房供更高級、也更隱蔽的人使用?我逃了課,在校園中遊蕩,把幾乎每棟樓都勘察一遍。在那棟像縣政府辦公室的樓裡,我發現了一個隱秘之所。那棟樓的一層到五層是汽修和烹調專業的教室,從第六層開始已經沒有人出入的蹤跡,地板、門窗上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從牆上脫落的瓷磚碎片散落在過道里,衛生間的門破了,水流到走廊上。通往第七層的所有樓梯都被堵住,障礙物上貼著告示:嚴禁上樓,違者開除。

我沒有理會警告,翻過障礙物,繼續上樓。我像一個幽靈遊蕩在死寂的大樓裡,從東走到西,上樓,再從西走到東。每個教室都被鎖住,裡面是空的,只是脫落的瓷磚碎片越來越多,地面的灰塵越來越厚。陽光從走廊最西端的窗口照進來,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終於到了樓頂天台,被玻璃頂棚蓋著,像一個種蔬菜的大棚,別無他物。真是野合的好地方—當時我唯一的念頭就是它。

如果不上網,晚飯後我和同屋的王鵬飛就去散步,每人拿一瓶嶗山啤酒,邊走邊喝。

王鵬飛不滿18歲,臉上長著青春痘,頭髮燙成波浪型。初中畢業後,王鵬飛沒有考上高中,在家玩了一年多。當包工頭的父親數落他不務正業,混吃等死,他意識到自己正成為家中的恥辱。過完春節,王鵬飛從岳陽坐了19個小時的硬座來到濟南,在藍翔技校學習環境藝術設計。他的職業方向非常明確,像他表哥一樣成為室內設計師,「拿每個月1萬多的工資」。

王鵬飛是我那個班上的同學中還算是年輕、上進的,他是唯一我能經常聊聊天的人。我在的班有20多個學生,他們中有退伍軍人、搬運工、保安、污水處理廠工人、被開除的大學生、退學高中生、群眾演員。最大的41歲,最小的15歲。他們大多來自小城鎮或農村,希望通過計算機培訓獲得一份收入更高、相對體面的工作,沒有一個人說自己想成為一名黑客。年齡最大的孫棟曾是一名保安隊長,在北京大鐘寺地區的寫字樓上班,他報名的是3個月學制的商務辦公班,打算學完之後回北京找一家物業公司繼續上班。

對於教學進度,王鵬飛非常不滿:「我交了1萬來學設計,總共就10個月,現在還要拿兩個月來學Word,難道以後要我用Word去給客戶搞設計嗎?你也交了9000多學費學網絡技術,現在每天學Word,不覺得很虧嗎?」但不久,他就停止抱怨,用手機上的京東客戶端買來PS教材和U盤,準備自學。

我和王鵬飛聊起過黑客。他認為,黑客很可能是一場為了吸引眼球的炒作,他對此不感興趣。他覺得校方禁止學生走出校園,不是要掩蓋什麼秘密,是為了讓學生多在校園裡消費,儘量榨出學生身上的錢。王鵬飛來這裡40天,已經花了5000元。校園裡購物不能使用現金,必須把錢先充進飯卡。為避免私下的現金交易,校方規定,學生舉報店主收現金被證實後,能獲得500元獎勵。

學校裡伙食不佳,做菜放的食材是頭天夜宵沒有用完的,米粒干而硬。雖不至於難以下嚥,但毀掉人的心情卻絕不是誇張。為了出去吃一頓好的,學生們總是想盡各種方式,從翻牆到跟老師搞好關係。除了我,同學中還有一個人不那麼幹。那人叫李云山,他穿好成套的西服,皮鞋打好油,背起商務挎包,手拿iphone,裝成老師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我注意到李云山的時候,他正坐在床上向其他學生演講,主題是屌絲如何在一家公司發跡。講起如何跟領導搞好關係、如何吃定客戶時,雖說他剛20歲,卻彷彿一個職場的老油條。

李云山很健談,幾乎可以參與任何話題。從中日關係到去哪裡修好筆記本電腦,從國家領導動態到教人如何與姑娘拍拖。我讓他推薦一部手機,他先講三星因為代工iPhone偷師蘋果技術,並超越蘋果。然後繼續滔滔不絕地說柔性屏幕手機、谷歌眼鏡乃至iWatch。他甚至知道蘋果取消了給富士康的訂單將它們遷回本土製造。

王鵬飛對李云山的「博學」很不屑。「他就知道吹牛,在試學處上課時比老師還懂,結果挨了打。還說家裡有輛本田,鬼才信,有本田還來這裡?」

在試學處,李云山總是能回答出關於IT的各類問題,而其他學生還是一臉茫然。李云山自稱曾在一家信息工程公司任職,負責電腦安裝、維修以及大型局域網架設,對IT領域有所瞭解。老師不這麼認為,他們懷疑他是競爭對手派來爭奪生源的臥底。據說李云山被24小時監視,他像瘟疫一樣被人躲避著。試學的最後一天,李云山被單獨鎖在辦公室裡,邵紅偉和一名田姓副校長扇他耳光。他們收走了他的身份證、駕照,在ATM機上輸錯3次密碼鎖掉他的銀行卡,要他交學費來證明自己不是臥底。無奈之下,李云山只得同意交3個月學制的商務辦公專業的學費。交完錢,一切變得好商量。尹國輝甚至建議他讀2年制高級技工班,並許諾他「畢業後留校當老師」。

在中國,總共有近2900所技校,民辦職業教育培訓機構互相之間競爭激烈,派人搶奪生源,乃至偷師對方課程都曾經發生過;僱傭「水軍」,在網上發帖攻擊對方更是家常便飯。有意思的是,藍翔技校極力否認培養黑客,但它的競爭對手新華電腦學校卻將黑客技能培訓寫在《職業培養手冊》上,網站開發高級工程師專業的學習內容就包括「網站安全漏洞檢測與黑客入侵」。

十幾天過去了,每天都是機械地重複頭一天。至於尋找黑客,沒有任何突破。我做過一個夢:我第一天到藍翔,系主任在辦公室一一給我介紹計算機系的老師,他們很客氣地站起來跟我握手。我看到每張辦公桌上都放著一份《紐約時報》……

一次偶然的交談讓事情有了進展。有天上機實習,坐了一個鐘頭後,我準備出去抽煙,站著掃視一圈,想拉個同夥。老任坐在一台電腦前,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我走到他身後,好奇地盯著屏幕,他正在往黑色的對話框裡輸入代碼,我問他在做什麼。老任是球迷,我們聊過幾次中超聯賽。他沒回頭,慢悠悠地說:「我在修機子。」

「真看不出您老還有這手藝。」

「是啊,都搞了快四十年了。」

「四十年前咱們國家有電腦嗎?」

「外面沒有,部隊裡有。那不是電腦,叫大型機。」

「您以前在部隊搞計算機?」

「對。」

「那您具體做什麼?」

「軟件開發。」

「是部隊請您去幫忙,還是……」

「我就在部隊裡。」

「你是軍官?什麼軍銜?」

「上校。」

老任還在擺弄那台電腦,周圍還有很多人,我沒有繼續發問,獨自下去抽了根煙。到藍翔之前,我就知道這個學校和部隊有關係,只是沒想到,連一個打掃衛生的老頭都有這麼強的技術背景。這是一個好消息。

第二天,我趁午休時去機房找老任,他正在玩連連看。我還是用現在學不到東西作藉口引入話題。「我在網上看到藍翔技校攻擊過美國公司,覺得這裡能學到真東西。但怎麼來了光學Word呢。」老任說:「攻擊美國那是他媽的美國挑事兒,和咱們沒關係。咱們哪能搞這玩意啊,咱這以前都沒外網,4樓還是去年剛弄的,攻什麼擊啊。」

老任回憶說,藍翔技校涉及「黑客攻擊」的新聞是假期時出來的,學校幾乎沒人,也沒辦法查出為什麼藍翔會跟這檔子事扯上關係。我想知道更多的細節,老任並沒講,而是給我講了一通黑客攻擊的原理。他說,理論上任何一台連上網的電腦都可以進行黑客攻擊。但現在的攻擊方法和以前不一樣,很難查出攻擊者是誰,因為黑客無時不刻都在「養雞」,也就是秘密地控制他人計算機發動攻擊。「如果別人利用我們的服務器做成攻擊機,這就沒辦法了。現在沒有人敢直接攻擊,都是通過好幾道彎,轉來轉去。沒那麼笨的人,讓人逮住。」

從現在公開的調查看,原理確實如此。攻擊Google的黑客進入系統後,他們將數據發送給位於美國伊利諾依州和得克薩斯州以及中國台灣的指揮控制服務器。台灣內政部警政署科技犯罪防制中心主任李相臣曾出來闢謠,說台灣公司可能都是受害者。《華爾街日報》文章裡提到,黑客試圖通過台灣的網絡地址來掩飾自己的身份,說那是中國大陸黑客的慣常策略。但就像老任講的,黑客隱藏自己的手段這麼高明,誰又能認定藍翔是受害者,而不是最終點的攻擊發動地?

我後來曾向國內一家網絡安全公司的創始人趙偉諮詢過藍翔成為肉雞的可能性。趙偉在網絡安全領域小有名聲,甚至被懷疑過是那次攻擊行動的參與者之一。趙偉說,老任講的這種情況是可能的,「養雞是黑客的日常工作,也是攻擊的基礎,攻擊必須先找跳板。不光是藍翔,國內很多大公司網絡安全防護意識和手段都很原始。黑客首先就找那些老弱病殘下手。」

即便這些都說得通,但老任的身份還是讓人好奇。我問起他的過去,老任對這些倒沒什麼忌諱。八十年代,藍翔技校的創始人榮蘭祥和濟南軍區55151部隊合作辦技術培訓學校,校址就在部隊大院裡,老任那時正在這個部隊服役,認識了榮蘭祥。之後,老任轉業到地方工作,退休後就被返聘藍翔技校,至今已有8年了。

老任說他挺喜歡機房的工作,雖然雜事多,但不像教課那樣累,況且教課老師的待遇並不高。他覺得年輕人不見得能幹得好機房這個看似簡單的清潔、維修和防盜工作。

我瞭解的信息和老任說的一樣,藍翔曾經跟部隊合作辦學,在部隊經商的浪潮中被「收編」:部隊提供更大的辦學場地、部隊也介入學校經營管理,榮蘭祥自己也成為部隊的職工。1998年,中國軍隊被中央軍委命令退出商業領域,技校重新回到了榮蘭祥手中,並在天橋區建了新校舍。脫離部隊後,藍翔技校還「帶著部隊的一些家屬和職工」。

直到現在,藍翔技校也基於專業特長,跟部隊進行一些培訓項目的合作,像電工、汽修。每年有不同專業的高級技工班畢業生入伍,成為技術士官。榮蘭祥很樂意講述他和部隊之間的良好合作關係,地方企業擁軍是被政府所鼓勵的。

在藍翔的二十幾天裡,我一直想接近陳偉忠,向他打探些情況,我提出去他住處,被他拒絕了。我懷疑藍翔的老師中可能有人會是黑客。對於陳偉忠的冷淡,我開始以為是他對我抱有警惕之心,後來才聽同學說,陳偉忠這樣級別較低的老師,連間自己的房間都沒有,幾個老師住一個宿舍,根本沒什麼獨立的空間。

一天中午,我回到宿舍,有點意外地看見陳偉忠坐在床邊和一個學生下象棋。我湊過去,看他們下完那盤棋,和陳偉忠聊了起來。他宿舍的下水道壞了,為了躲避臭味,午飯後就到我們這兒來了。

他問我原來是干什麼的,我告訴他自己是擺糖水攤的,一直對計算機感興趣,被藍翔技校有黑客的傳聞吸引,以為網絡技術會教黑客攻擊手段。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我這個級別,我估計沒有機會瞭解到那些事情。網絡技術是程甲老師教。程老師是咱系老師中工資最高的,比系主任工資都高。」 陳偉忠說。

程甲為什麼能拿全系最高的薪水,他會是黑客嗎?我想多打聽一些程甲的信息,但陳偉忠說他僅見過程甲幾面,沒有太多交流。他只知道程甲是計算機系唯一的重點大學畢業的老師,技術很好,但是平時很少授課,專門管理學校的網絡中心。

我後來聯繫上了程甲,那是我從藍翔逃出去之後的事兒。我也想等到程甲給我講課的那一天,但不可能,那還需要6個月。我向趙佳要了程甲的手機號碼,撥通了他的電話,藉口是請教專業課程以及就業出路。電話那端,有他孩子的吵鬧聲。他操著山東口音的普通話,給我介紹網絡技術專業以後可能會講到的一些內容,和我以後可能的出路。

他告訴我,學生畢業後從事技術工作的很少,能在北京這樣的大城市找到工作的也很少。「咱們的學生還做不了軟件開發,但做實施是沒問題的。」

我又問起他的工資。全系首屈一指的薪資,其實才不到6000元。程甲從山東大學計算機系畢業後做過程序員,2008年到藍翔技校。他也想過要離開藍翔,北京一家開發醫療軟件的公司曾經高價挖過他。但考慮到家庭,他暫時留了下來。「軟件行業總出差,家裡有個孩子,走不開。」他說。

我向他表達對黑客的好奇。他聽完,笑了,很乾脆地說:「黑客違法,學校不教。咱們這確實沒有黑客,谷歌攻擊也不是咱們做的,咱們也沒有那麼高水平的人。」

我追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給我講述了另一個版本的藍翔技校黑客風波。

2010年2月,通過網絡關鍵詞監測系統,藍翔技校發現自己成為爆炸性新聞的主角之一。震驚之餘,立即排查,發現4樓機房有一批計算機中毒—具體何時中毒不得而知—可能被人作為發動網絡攻擊的中轉站。從程甲的說法來看,這並不是像老任描述的那樣,「機房以前沒有外網」。

「有些機器變成肉雞了,就是能夠被別人隨便操控的機器。他們通過咱們的計算機攻擊美國的服務器,美國那邊就以為是咱們攻擊的。闖入別人的電腦都顯示一個IP地址,都來源於藍翔技校,但具體是哪一台就沒辦法區分了。」

從谷歌的聲明來看,攻擊者的方法是,通過「釣魚郵件」將Gmail用戶引向詐騙網站,誘騙他們透露郵箱的用戶名和密碼,從而得以閱讀並轉發受害者的電子郵件。在這種情況下,通過追查原始攻擊源來證明清白是不現實的,即使查出前一級發動攻擊計算機的IP,它們仍然有可能是一批「肉雞」。藍翔技校迅速切斷了與互聯網連接的總接口,斷網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當時懷疑中毒的一批電腦目前已經更換,無跡可尋—當時的電腦也是方正文祥。

我向程甲問起,《紐約時報》的文章提到藍翔有個烏克蘭教授,可能是黑客。程甲在電話裡否認了這點:「哪有外國老師,全他媽是中國人。」

第二十天,我全部的所思所想是如何逃出去,盡快結束這個玩笑—花1萬塊錢,用物理行為去核實一個技術問題。我曾精心策劃過兩次請假:我到校半個月沒有洗過澡,要求去學校對面澡堂洗浴,學校的浴室近一年沒有開放過;老家新農村建設,房屋改造,需要我本人簽字,但都沒有被批准。在一次集體勞動時,我得到通知,學校決定加強出入管理,不允許任何學生出去,但沒有公佈這樣做的原因。我知道以請假回家為理由,徹底消失,是不可能了。

只能尋找所有可能突然出現的人間蒸發機會。

第二天,氣溫罕見地躥升了10度,午後陽光刺眼,大多數學生正在午休。我原本準備打一杯開水,再去機房找老任聊聊。去的路上,我看到校門開了一道小縫兒,沒有任何猶豫,我衝向那道門縫兒─馬上離開!我加快腳步徑直往外走,兩個門衛的大聲質問被甩在耳後。出了門,我沿馬路一直向南走,跳上一輛正在駛過的三輪摩托車,坐在擋板上。我在藍翔技校的學習生涯正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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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車公司哪家強 一嗨神州看端詳(可能都不如藍翔)

來源: http://xueqiu.com/9041141730/31985752

繼神州租車上月在港交所上市後,國內另一家汽車租賃公司一嗨租車正式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遞交IPO招股書,計劃赴美國紐交所上市,擬最高融資2億美元,承銷商為J.P摩根、高盛及德意誌銀行。
  一嗨租車成立於2006年,主要業務是為個人和企業用戶提供租車服務。
  2013年,66.6%的公司營收來自租車業務,33.4%來自包括包括機場接送、企業班車、商務會議接送在內的企業服務。目前,一嗨租車在全國90個城市有760個服務網點,車隊規模由由2012年1月1日的7717輛增長到2014年6月30日的15409輛。截至2014年6月30日,公司註冊用戶數量達55萬、公司客戶數量為3.2萬。

  一嗨租車曾獲得企業號控股集團(Enterprise Holdings)、啟明創投、集富亞洲、鼎暉創投、高盛等多輪投資。去年12月,一嗨租車還獲得了攜程領投的1億美元新融資,和攜程展開了深度的業務合作。此外,一嗨租車還同京東、淘寶、Expedia和東航等企業達成戰略合作以推廣自己的服務。
  在截至2014年6月30日的六個月時間里,一嗨租車來自網站和移動客戶端的租車訂單分別為52.8%和30%。
  近年來,公司營收規模增長迅速。2013年營收5.66億元,比2012年增長25.8%。在截至2014年6月30日的半年里,公司營收3.85億元,去年同期僅為2.61億元。 但由於運營成本居高不下,公司至今尚未盈利,2012年、2013年、2014上半年虧損分別為1.78億元、1.52億元和2070萬元,虧損額大幅收窄。


一嗨租車與神州租車數據對比

  神州租車和一嗨租車的業務略有不同。神州租車的業務分為兩塊:租車及二手車銷售,其中租車為主要業務,2012年、2013年、2014年上半年占營收的比例分別為96.9%、81.7%、74.2%。
  一嗨租車的業務包括租車和汽車服務兩部分。2013年,66.6%的公司營收來自租車業務,33.4%來自企業服務。在招股書中,一嗨租車將自己稱作國內最大的企業汽車服務公司和第二大汽車租賃公司。


2013年中國租車市場份額(數據來源:Frost & Sullivan)
  咨詢公司Frost & Sullivan的數據顯示, 2013年中國租車市場規模達297億人民幣,但較為分散,其中國內最大的租車公司神州租車的市場份額僅有8.1%。一嗨、安飛士分別以1.5%和1.2%的市場份額,占據第二和第三的位置。

1.業務規模:神州數倍於一嗨
  不管是從服務網點數量還是車隊規模上,作為國內最大租車供公司的神州租車都要遠領先於一嗨租車。一嗨租車在全國90個城市有760個服務網點。神州租車在70個城市擁有717個直營租車服務網點,並在162個較小的城市,通過加盟形式發展了202個服務點。
  車隊規模方面,截至2014年6月30日,神州租車擁有52498輛車,約為一嗨租車的5倍。

  2014年上半年,神州租車來自網站和手機客戶端的短租訂單比例達66.4%,其中來自手機客戶端的比例為30.1%。

2.財務狀況——神州已盈利,一嗨仍虧損
  不管從營收還是盈利角度,神州租車都要遠好於一嗨租車。2013年,一嗨租車的營收約為5.66億元,而神州租車營收約為27.03億元,比一嗨租車高出4倍多。2014年上半年,一嗨租車錄得營收3.85億元,同期神州租車數據為18.62億元。

  一嗨租車目前尚未盈利,但虧損額正逐年減少,但神州租車在2013年上半年就擺脫了虧損,2014年上半年盈利2.18億元。

  車輛運營費用是一嗨最大的一項開支,2012年一嗨租車的車輛運營費用為營收的96.1%,但這項開支所占營收的比例也在逐年減少,2014年上半年,車輛運營費用降低到82.8%,公司的運營利潤率也首次轉正至2.3%,凈虧損額降低至營收的5.5%。
  租賃車輛折舊和、租賃業務相關的運營成本、及二手車銷售成本是神州租車最大的開支,2013年分別占到了營收的25.5%、31.9%和19.3%。2012年、2013年和2014年上半年神州租車的毛利率分別為30.6%、23.3%和31.1%,凈利率分別為-8.3%、-8.3%和11.7%。


3.車隊單車日均收入和車輛利用率:一嗨略高
  2012年、2013年、2014上半年,一嗨租車全車隊單車日均收入分別為145元、156元和160元,均略高於神州租車。同期,神州租車的車隊單車日均收入分別為125元、142元、171元。此外,一嗨租車的車輛利用率保持在70%左右的水平,而神州租車的車輛利用率只有60%。



$神州租車(00699)$ @今日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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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翔校長發家記:數十億身家 教師看其照片發抖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011/146633.html

i黑馬:無論是財富舵手榮蘭翔,還是象征民營技校崛起的“藍翔現象”,這所在二十多年時間里培養出30萬名技工、規模在國內排名第一的民辦技校都足夠惹人註目,成為改革開放之後職業培訓產業大潮30多年洶湧發展中的一個樣本,甚至是一個謎。

\一場跨省鬥毆的風波讓山東藍翔技校以及校長榮蘭翔陷入輿論旋渦。

無論是財富舵手榮蘭翔,還是象征民營技校崛起的“藍翔現象”,這所在二十多年時間里培養出30萬名技工、規模在國內排名第一的民辦技校都足夠惹人註目,成為改革開放之後職業培訓產業大潮30多年洶湧發展中的一個樣本,甚至是一個謎。

近日,《中國經營報》記者在山東濟南、河南商丘以及北京多地采訪多人,包括榮蘭翔的妻子孔素英、藍翔技校的有關人士、藍翔技校曾經的學員和相關業內人士,在這個過程之中,這場離婚風波的始末以及背後藍翔技校的“發家史”也逐漸被拼湊完整,浮出水面。

離婚風波各執一詞

9月25日,位於濟南市天橋區藍翔中路的藍翔技校校門口排列著6門遮蓋起來的高射炮,幾位學生警惕地守在鐵柵欄門旁,審核著進出者的證件。根據藍翔技校的規定,非本校人員一律不得進入,即便是本校學員,一周也有6天不得外出,這使得這所學校看起來更像一座軍營。

幾經波折,傍晚時分,記者才在招生大廳旁邊的會議室見到了學校行政主任孫麗。

“不要聽信外面媒體的那些話,都是不準確的。”嚴格查看了證件之後,孫麗又出去請示了一下,然後拿著一些印刷材料再次進了會議室。她表示,榮蘭翔就在學校,但是因為開會脫不開身,讓她來回複媒體提問。

根據媒體報道,9月5日,藍翔技校負責人王紀中、付漢民等帶領藍翔技校師生在商丘市天倫花園與榮蘭翔嶽父孔令榮等人發生爭執,為房產大打出手,最終被當地警方制止並拘留。

而在孫麗的口中,這起“房產爭奪風波”卻有著不一樣的版本,據其所說,早在15年前,“榮校長”就向全體教職員工表示,要獎勵大家每人一套住房,但是當時學校實力有限,無法兌現,而現在的天倫花園房產,就是“榮校長”要兌現承諾的房子。按孫麗的話,商丘天倫花園的房產是屬於學校的。

作為證明,孫麗出示了一張由濟南市天橋區人民法院蓋章的民事裁定書,這份日期為9月2日的裁定書標明濟南天橋區人民法院已查封了位於商丘市神火大道旁天倫花園 351套住房以及地下室。孫麗還出示了一份財產保管委托書,這份日期為9月5日的委托書表明,榮蘭翔將天倫花園的產業以及團結路中路的一套單元房全部委托給王紀中、白長華、付漢民和田磊強(均為藍翔技校管理人員)管理。

“我們派人去管理房子是因為得知孔家私自把房子賣給了別人,已經出售了幾十套。”同時,孫麗否認副校長帶隊打架的說法,稱藍翔技校副校長就一位,姓曹,其時正在學校。

“都起源於離婚案,我們現在就聽法院的判決,如果判給孔素英,我們就無條件退出,不再爭了。”孫麗如是說。

“這都是編瞎話。”在北京萬達廣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廳,事件的另一當事方孔素英反駁。

孔素英目前在北京居住,而在商丘,當地人向記者介紹,其父孔令榮早年從軍,為人倔強,不太好打交道。在孔家淩亂的住處,尚留兩個親戚看守。墻上掛著一張孔氏五姐妹和一個弟弟以及孔家父母的合影,照片上已不見榮蘭翔的影子。

“榮蘭翔不想和我打離婚官司,因為他怕分財產,也怕丟面子。”孔素英解釋。

據其所說,她2010年就起訴離婚,後來撤訴。2013年底她又提出離婚,兩個多月後得以立案。

“肯定是向著他,要不為什麽查封商丘天倫花園的房產,不查封榮在濟南的眾多房產?”孔素英表示委屈。

順風順水的發家史

資料顯示,榮蘭翔是河南虞城縣人,榮蘭翔1964年出生,現年50歲。據孔素英回憶,1986年,她與榮蘭翔租下濟南市天橋區幾間教室,幹起了學校,還承包了學校食堂。專業只有油漆、沙發制作和縫紉,前兩者榮蘭翔任教,孔素英教縫紉。

這也足以看出榮蘭翔的過人之處,因為,彼時做培訓業務的人並不多。

僅僅兩三年之後,榮蘭翔又發現了新的機會。1988年,部隊開始搞“三產”,榮蘭翔選擇與部隊合作開辦培訓,而其老丈人孔令榮就是退伍軍人。

“部隊帶來的好處是能提供廠地,關鍵的是還能帶來學員,都是部隊轉業人員,需要培訓技能。”孔素英稱。

順勢而上,藍翔技校的運作日益邁上正軌。榮蘭翔是學校的實際管理者,法人則是軍隊一方,藍翔技校學會了部隊的管理方式,這也成為後來管理的模型。在此後的10年時間,學校招生不斷擴大。

1997年左右,因為中央軍委限制部隊從事三產,藍翔技校和部隊脫鉤。此時榮蘭翔再次抓住機會買地擴張,因為部隊的房產需要退還,榮在濟南藥山腳下買下50畝土地,建起了新校區。

“1998年時我們就有上萬學員了。”孔素英稱。資料顯示,2002年時藍翔技校的學員規模達到了3萬。以此計算,當時的藍翔技校已經成為全國最大的同類院校。

2006年左右,藍翔技校聘請了唐國強做廣告代言人,在全國的知名度一炮打響。一位2007年在該校學習,後來在該校任教兩年後離開的學員表示,一些培訓班只培訓1個半月到3個月,流水招人,流水開班,因此藍翔受訓的學員人數眾多。

至於學生來源,這名學員表示,99%都來自農村。在公立技校還是按計劃招生、主要面向城市少年的時候,藍翔就把目光投向了廣闊的農村市場。

來自藍翔技校的多位學員都表示,在技校住校期間生活費用比外面要高。由此看來,藍翔的收入不僅包括學員學費,還包括封閉教學期間數萬學員的日常開銷。

“我不知道榮蘭翔有多少資產。”孔素英稱。有藍翔技校人士猜測,榮蘭翔個人資產至少10億元以上,如果對各地的房產一一加以統計,可能有幾十億元。

有資料顯示,榮蘭翔曾經嘗試過多元經營,除藍翔技校之外,還開辦了山東藍翔建設機械有限公司(榮蘭翔三哥榮蘭強代持)、山東藍翔房地產開發公司、山東藍翔工程建設有限責任公司、山東藍翔廣告有限公司、榮氏玉尊珠寶公司等。此外,山東藍翔職業培訓學院還向濟寧銀行股份有限公司投資1900萬元。

據知情人士稱,藍翔技校內建有教職員工宿舍,在濟南美麗湖還以給教職員工住宿的名義購買了70多套住房。另外,該公司在青島、北京、濟南還有多處房產。

目前藍翔有5個校區占地上千畝,建築面積40余萬平方米。天倫花園共有351套住宅,以當地價格每平方米5000元計算,整個價值超過1億元。

孔素英表示,榮蘭翔隨著學校越辦越大,個人越來越膨脹,2005年、2006年以後情況更加變本加厲。“他容不得別人不服從他,有一對教師夫婦,離開藍翔技校多年以後,別說見榮蘭翔本人,就是看到他身份證上的照片都嚇得發抖。”

難以滿足的職業教育市場

藍翔技校1986年成立,當時距1978年改革開放不過8年,其近30年的成長歷程也代表了整個民辦技校的發展史。

“藍翔技校這類民辦職業教育學校抓住了短期技術培訓這個市場,”一位職業教育界人士說,“這個市場並不被以公立機構為主體的職業教育體系所重視。”

根據國家統計局2013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數據顯示,我國2013年中等職業教育招生698.3萬人,在校生1960.2萬人,這兩個數字和 2004年統計公報顯示的各類中等職業教育招生548.1萬人、在校生1367.9萬人,差別並不大。但是另一方面,隨著城鎮化規模的擴大,大量的農村人口湧入城市,他們急需職業技能培訓。

一份2004年由中國民盟山東省委職業教育調研組撰寫的調研報告認為,農村職業教育是職業教育發展的重中之重。其原因在於,農村初中畢業生每年有600多萬人沒有接受職業教育,再加上沒有升入高校的高中畢業生,每年約有800萬人需要職業教育。據湖南等四省農民工抽樣調查,未接受過職業教育與培訓的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者占62%,中等職業教育畢業生占22%(多數所學專業與從事職業不對口),受過普通高中教育的占16%。由此可見,目前農村職業教育問題十分嚴重。

山東是工業大省,職業教育問題尤其嚴峻,山東提出從2005年開始,每年要培養10萬名高級技工,規定省級以上重點技工學校名牌重點專業,經批準可自辦高級技工班,實行彈性學制,招取高中學歷畢業生入學,半年學制合格畢業生發初級證,一年學制合格畢業生發中級證,兩年學制合格發高級證。

2013年5月,山東省教育廳廳長左敏接受當地媒體采訪時表示,作為職教大省,山東全省有中等職業學校560所,在校生115萬人;高職高專75所,在校生76萬人;還有接受繼續教育的成人高等教育在校生有43萬人。

山東省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研究所理論研究室副主任鞠錫田對記者表示,由於山東省人口多,經濟發展快,加上領導重視,職業教育這五六年來一直增長比較快,在國內名列前茅。

但是,以公立技校為主的職業培訓,卻無法及時按照市場需求調整資源。當電視廣告出現藍翔技校幾十臺挖掘機同時工作、上百名廚師一起烹飪的充滿煽動力的畫面時,這些技校還按照傳統套路培養技工。市場上,一名成熟的挖掘機司機工資可達五六千元,顯然,藍翔的宣傳對學生更有誘惑力。

教育部商業職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副主任王茹芹表示,職業教育分為職業學歷教育和職業培訓,公立技工學校培養的是國家認可學歷的執業技術人才,屬於前者,它們不可能也沒有精力把教學資源調整到職業培訓上,而由民營職業教育機構承擔職業培訓與公立機構互補具有合理性。

不過,問題也隨之出現。由於沒有公立機構的參與,對其也沒有嚴格的考核制度,民營職業教育機構的師資遠遠達不到要求,教育質量存在嚴重問題。


餓了麽、藍翔... ...國內最會“打群架”的公司有哪些?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011/146619.html

i黑馬導讀:近一個月,一段“暴力”視頻在網絡流傳,只看標題時赫死人:“餓了麽創始人煽動員工打人,放言公司包你沒事。”無法理解。
 
互聯網領域,也有很多會“打架”的公司,最經典的是360,其總裁齊向東表示,過去十年,曾跟三類公司打架,制造惡意軟件的,搞釣魚欺詐的,威脅對方商業模式的。
 
另一家公司UC,其CEO俞永福表示,創業要學會打“群架”,這樣團隊才會越來越和諧。
 
如今這兩家公司分別是國內安全、移動瀏覽器的老大,混得不錯,是正面教材。
 
今日,黑馬哥便盤點了國內幾家最會“打架”的公司。但抱歉,這里的“打架”是真打,且全是反面教材。
 
在公司文化中,經常提及“狼性”一詞,但動手動腳,這是狼性的一種嗎?

 
餓了麽VS美團:爭奪商鋪資源 地面團隊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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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以來,滴滴與快的掀起補貼戰,你補12元,我補13元,其實,這只是表面現象。據i黑馬線報稱,二者的地面團隊也多次“交手”,快的地推的標準裝備是錘子,既能幹活,又能防身。

打車模式門檻不高,模式一經複制,剩下就是搶地盤了。怎麽搶?簡單而粗暴,用錢搶。今年2月,滴滴、快的瘋狂砸錢:滴滴乘客使用微信支付,每次最低將返現12元,每天3次。隨即,快的返現從12元加立增至13元。盡管二者背後都傍著大款,滴滴是騰訊,快的是阿里,但到5月17日時,誰也繃不住了,同時宣布停止補貼。

線報稱,當時的出租車司機都是壓力倍增,受合作方壓力,其領導要求司機一周至少多少單,否則罰款。另一位打車創業者表示,已經退出競爭,現在是兩家巨頭的天下,是圈地盤的時候了,小公司已無生存余地。租車領域暫時平息,因為沒有打架的必要了。

i黑馬點評:雖打架一事,未經滴滴、快的官方確認,但從以上場面火爆情況看,實在很有可能。

三一VS中聯重科:數年死對頭  因產品比武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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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9月,又有人看見,移動、聯通員工在湘潭打架了。十幾名聯通員工,帶著不明身份的社會人,對移動一女員工進行毆打,表面理由是,懷疑後者偷了聯通的手機卡。其實不然,9月正是開學季,為爭奪學生市場,移動聯通往往熱火朝天,這次事件就是因促銷而引起。

據數據機構抽樣調查顯示,移動、聯通、電信三大手機運營商在高校範圍內的用戶份額分別為:69.05%,13.49%和17.46%。移動占據半壁江山。今年5月17日,工信部發放TD-LTE 4G牌照,由於這是基於移動3G技術,聯通步伐又慢一節拍。

這個市場新晉者也在增多,自去年年底來,虛擬運營商牌照已經發放四批,從國美、蘇寧等零售連鎖,到蝸牛這等遊戲公司,再到小米、聯想(還未獲批)等手機公司,數量已近30家。

學生群體集中,意識較超前,4G手機普及率高,校園運營商戰國時代已經到來,於是開“打”了。

i黑馬點評:在校園公然鬥毆,殘害祖國下一代的節奏。
 
王老吉VS加多寶:商標之爭後  推廣人員經常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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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內部事件,家醜不外揚,群架內部打。去年中秋節,貴州與山東籍員工群架,規模3-400人:200名貴州籍員工手持鋼管等武器,與山東籍員工火拼。當局出警鎮壓,事件擾攘至入夜暫平息,隔日,沖突再次發生。

富士康是一個管理難度很大的公司。近兩年,其在大陸的用工人數驟減,從150萬變成100萬,但這並非刻意裁員,而是自然淘汰率。董事長郭臺銘稱,100萬是富士康的用工底線,未來會從追求規模轉向提升工人工作質量。

如此龐大的部隊,難免產生矛盾。富士康鬥毆原因龐雜,有口角、酒後等。除去鬥毆事件外,富士康還經常發生罷工事件,從國內到國外。今年9月11日,在巴西,富士康最大的工廠,有3700多名員工罷工,原因為爭取增加薪資和改善工作。以往的罷工事件,也諸如此類。

i黑馬點評: 時下正值iPhone6、小米4熱賣,典型的忙季,真是後院起火殃及前屋,郭臺銘頭要大了。
 
藍翔:大好營銷時機  兩個校長幹上了


藍翔最近給大家留下許多名言,如校長榮蘭祥的“咱們藍翔如果不踏踏實實學本事,那跟清華北大還有什麽區別呢?”國慶期間,一名孩子在北京朝陽公園玩挖掘機,又被網絡瘋轉。但就是這樣一家公司,也有群架事件發生。

今年9月,有人看見,在河南商丘,校長榮蘭祥的嶽父被打了,是被藍翔一副校長打的,被打者是一位7旬老人。當時,副校長帶領著上百名藍翔技校的職工、學生及社會人員,從山東濟南趕到商丘,與榮藍翔家人發生沖突。

之後的傳播便有正有負了。一時間“打架鬥毆哪里強?不看廣告找藍翔”調侃紛至沓來。隨後“藍翔校長榮蘭祥被舉報有3張身份證”“榮蘭祥之妻稱遭其家暴20年”等新聞,也火上澆油。

i黑馬點評:大好的營銷環境,就這麽被兩個校長毀了。
 
結語:除去公司,在一些灰色市場,也存在大量暴力事件。據i黑馬資深線報稱,北京的廢品市場,那叫一個暴力,四川人、河南人爭奪時,雙方有專門的武裝隊,內部有憲兵隊。四川人根據地在豐臺和義,河南根據地在東小口。

從傳統到現代,生意在進化,但打架這種暴力形式依然存在,即便是收個廢品。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14494

揭秘藍翔那些事:不止是將學生群毆後帶到黃河

來源: http://newshtml.iheima.com/2014/1019/146912.html

i黑馬導讀:藍翔越來越神秘了,當昨天爆出,有學生退學即被威脅:扔你進黃河。今天才發現,“扔你進黃河”根本不叫事兒... ...
整整三十年前,即1984年10月,被認為是藍翔創立的起始點。這一年,中國大陸改革的中心,開始向城市轉移。當年五月,中央文件給予國有企業更多自主權,而農村承包責任制,讓農業連續四年增產大豐收——過剩的農村勞動力,帶動了鄉鎮企業數量大增,同時也掀起了農村勞動力流向城市的序幕。
 
藍翔起家
 
20世紀80年代中期,河南商丘農民榮蘭祥和孔素英來到濟南,開始創業。
 
早期,榮蘭祥夫婦在天橋區57中租用教室,創辦“天橋區職業技術學院”;1988年,“天橋區技術學院”被地方收編,並更名,學校由此進入快速發展軌道。1997年,其辦學規模已經過萬人。
 
1997年,“天橋區職業技術學院”改名“藍翔技校”,這所學校至今延續著嚴格的封閉式軍事化管理,其背後是學校突出的盈利能力。
 
如今,榮蘭祥的藍翔技校已形成擁有五個校區,超過3萬學生的龐大規模。藍翔技校目前招收汽修,廚師,挖掘機等8個專業,學制不等。
 
董事長
 
對於榮蘭祥本人來說,其身份早已不再是藍翔校長那麽簡單,他曾當選為全國人大代表、濟南市工商聯副主席、天橋區政協副主席。
 
作為全國人大代表的他,於今年9月因“藍翔百人跨省打架”事件而備受關註,其妻孔素英曝光他有20年家暴歷史,並擁有3個身份證、生育6個兒女。
 
資料顯示,榮蘭翔是河南虞城縣人,榮蘭翔1964年出生,現年50歲。據孔素英回憶,1986年,她與榮蘭翔租下濟南市天橋區幾間教室,幹起了學校,還承包了學校食堂。專業只有油漆、沙發制作和縫紉,前兩者榮蘭翔任教,孔素英教縫紉。
 
僅僅兩三年之後,榮蘭翔又發現了新的機會。1988年,部隊開始搞“三產”,榮蘭翔選擇與部隊合作開辦培訓,而其老丈人孔令榮就是退伍軍人。
 
順勢而上,藍翔技校的運作日益邁上正軌。榮蘭翔是學校的實際管理者,法人則是軍隊一方,藍翔技校學會了部隊的管理方式,這也成為後來管理的模型。在此後的10年時間,學校招生不斷擴大。
 
1997年左右,因為中央軍委限制部隊從事三產,藍翔技校和部隊脫鉤。此時榮蘭翔再次抓住機會買地擴張,因為部隊的房產需要退還,榮在濟南藥山腳下買下50畝土地,建起了新校區。
 
目前藍翔有5個校區占地上千畝,建築面積40余萬平方米。天倫花園共有351套住宅,以當地價格每平方米5000元計算,整個價值超過1億元。
 
“我不知道榮蘭翔有多少資產。”孔素英稱。有藍翔技校人士猜測,榮蘭翔個人資產至少10億元以上,如果對各地的房產一一加以統計,可能有幾十億元。
 
藍翔的生意
 
每年數以千計,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紛紛湧向這個聲稱能將所有畢業生送往各地用工單位的傳奇學校。其中,80%生源來自農村地區。身為掌舵人的榮蘭祥也一直對外標榜,除了必要的學費之外,藍翔技校幾乎對他們不設門檻。
 
按照藍翔技校招生處的說法,藍翔的學費每年在1萬元左右,而多名藍翔在校學生對時代周報記者坦承,每年學費的平均水平遠超於此,達到3萬元左右。高額的學費給藍翔技校帶來了穩定而龐大的資金流,這使得藍翔帝國的觸角得以延伸到房地產、金融等多個層面。
 
“學校里面最火熱的就是轉班。”曾在藍翔技校擔任會計的高英這樣說道。而另一位仍在藍翔任教的老師也證實了上述說法,“比如你學廚師,他要把好多東西掐出來,再讓你交一份錢。學生如果在里面單學一個雕刻,交3000元,但如果是轉學雕刻,交1500元,老師拿100元。轉10個就1000元,轉50個就5000元。”上述老師說道。
 
轉班甚至成為了藍翔的一門專職生意。“你比如學挖掘機,也有轉的,學挖掘機可以轉裝載機吧,轉完裝載機可以轉推土機,轉完推土機還可以轉吊車。你不轉老師給你小鞋穿。”上述老師對時代周報記者說。
 
而在封閉式管理下,學生的一切生活均納入了藍翔的經濟體系之下。時代周報記者查閱工商資料發現,榮蘭祥還特意註冊了天橋區順翔百貨商店,這也是藍翔校區內的唯一超市。
 
多位學生亦向時代周報記者表示,藍翔校內生活花銷比在校外要高,平均每月需要1000元以上。除此之外,藍翔技校退學不退費。
 
就業率
 
學生的就業也成為藍翔盈利來源的重要組成部分。
 
藍翔技校對外宣稱畢業生能夠“百分之百就業”。但在內部人士看來,這一宣傳存在很大水分。“一百人里能出來七八個就不錯了。”一位老師對時代周報記者坦承。
 
藍翔招生處的老師告訴時代周報記者,藍翔有能力把畢業生安排到全國各地單位。而根據多位接近藍翔的知情人士的說法,異地分配工作實質上是藍翔拖延學生的一種手段,目的則是向畢業生收費。
 
“如果家是青島的,讓你去陜西,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就得交錢,目的是把你糊弄過去。”上述知情人士對時代周報記者分析道。
 
多名藍翔畢業生對時代周報記者證實了上述說法。據他們對時代周報記者介紹,畢業生要服從學校就業安排,滿四個月後回校領畢業證。
 
事實上,學校和用人單位之間的關系更像是某種派遣協議,有學生指出:“你去了工廠,就要呆四個月,跑了沒證,不讓學校分配的,交錢走人,四個月後回來拿證。”藍翔技校將這筆錢稱作“就業費”,一般在1000元左右。
 
暴力藍翔
 
藍翔的暴力從其開創初期招生就可見一斑。
 
“各個學校都在那駐人,就像現在出租車搶人一樣,經常因為搶學生會打架,比的是拳頭。”離校教師回憶稱,記憶中藍翔最初的打架,是並沒有組織化的,但一次被群毆的事件之後,榮蘭祥開始註重組建“打架隊伍”,並向參與打架的人每次發放五十、一百不等的補貼。
 
雖然有的人離開藍翔已有近十年,但教師們至今可以回憶起那些“打架隊伍”里的許多人。離職教師反映,榮蘭祥經常在學校大會上宣稱:不管你是東北虎,還是西北狼,到了藍翔都是小綿羊。這句流行話,直到幾年前才被榮不再提起,但老師認為榮做到了。
 
除了派本校人員前往車站招攬學生外,出租車司機、社會閑散人員也成為外圍的“業務員”——只要把學生送到藍翔,就可以獲得一定提成。當然,這一模式也被其他學校所用,這從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學校人員直接參與暴力的機會。
 
“進入上世紀90年代,濟南應該還有300多家培訓學校,大的有50家左右,沒和我們打過架的很少。”曾被多名教師指為“打架團隊”成員的一位老師稱,密集的時候,他一年打架上百次,都與學校競爭有關。
 
據介紹,打架這是升級後的競爭,也是升級了的暴力。學校間開始相互安插“臥底”,“臥底”鼓動在校學生退學,或制造一些有損學校聲譽的事件。此時藍翔已經日漸完善的學校治安隊負責對每一起退學進行“教育”,揪出“臥底”,以示懲戒。
 
“你退學可以,一分錢不退!如果是幾個人退學,我們就找帶頭的,關起來打,問他是不是臥底,打完了,開車送到黃河北岸,嚇唬他將來敢對外說藍翔,就扔黃河里。再派人跟蹤到他家,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們知道他家在哪。”老師回憶稱,退學學生的所有在藍翔學習過的證明,都會被銷毀。
 
對外的暴力漸次減少,但對內的嚴控,卻依舊存在。在多位教師分別講述中,共同提及的暴力事件頗多。
 
“2000年前後的濟南打黑,打架的事情少了很多,榮蘭祥也害怕被以涉黑查辦,畢竟得罪的學校太多了。”曾是“打架隊伍”的離職人員稱,這一時期的榮蘭祥開始謀求政治身份,他當選為天橋區人大代表。
 
“你們中,多少人有案底,你們自己清楚!你們誰敢說自己是清白的?”10月15日,孔素英的一位親屬指著仍在天倫花園的十多名藍翔職工大聲質問,無人回應。“早期的團隊,都是河南虞城縣的,親戚、朋友、鄰居,都是農民,文憑最高也就是小學畢業吧。”據多位藍翔離職教師回憶,最初的藍翔,主要班底幾乎全為榮、孔兩家親戚,以及來自河南虞城縣的老鄉。
 
對於藍翔的質疑同樣也會遭受暴力打擊。
 
女生發短信表達對學校不滿,被騙到辦公室圍毆;數百師生持刀圍堵執法人員;退學者被群毆後帶到黃河北岸威脅,並派人跟蹤到家……
 
離職教師們向《中國經營報》記者講述這些令人駭聞的事件時,有人坦稱自己便參與了多次,“暴力和金錢,是251管理最核心的兩招”。
 
251,是藍翔校長榮蘭祥自封的代號,意指他自己像250一樣勇猛,但又比250多一個心眼。
 
沒落藍翔
 
“挖掘機技術究竟哪家強?光吹是沒用的,讓他和其他學校,和社會上的比一下,看他能不能拿個名次!早期的挖掘機老師都走了,現在有幾個行的?”幾年前離開藍翔的一位操作教師稱,技術教育註重的是實踐,藍翔目前學員太多,能夠上手操作的機會、時長少,加之教學人才流失,其教學質量要比網友們想象的低很多。
 
對於早前媒體報道“畢業生十分之一能勝任專業工作”的說法,多數老師表示認同,但認為這要分具體專業。比如廚師類專業,多數一畢業並不能成為廚師,這與這個行業特點有關,而挖掘機類則肯定還需要跟著外邊的師傅操作一段時間才可以。
 
 
“也不是沒請過高素質人才,2005年左右要來一大批大學畢業生,結果人家來了發現管理不好,走了一大半,陸續走差不多了,還因為押金鬧了矛盾。”離職行政人員認為,雖然早期老鄉班底不少人陸續離開,但後來的多數是本校畢業留校的,其管理層始終都沒實現升級。
 
對於當前的藍翔,師生們認為與宣傳之間仍有巨大落差,且認為如果當前管理方式、教學人才不進行重大調整,未來也很難會看到起色。
 
“藍翔有過很多機會,可以成為大家想象的、宣傳的那個藍翔,但榮蘭祥沒抓住,他就抓錢了。”一位曾跟隨榮蘭祥十多年的離職職工笑稱。

(綜合《中國經營報》、《法制晚報》、《時代周報》等多家媒體)
PermaLink: https://articles.zkiz.com/?id=115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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