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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鉛風暴尚未休止,電池巨頭意外落榜 被舉報的「優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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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榜,後落榜,這一切發生在3個月間。究竟誰在舉報中國鉛酸蓄電池行業老大?又因何事讓其從環保「優等生」的榜單上突然消失?

對於一個奢望從低谷中走出來的學生而言,這確實是件尷尬的事兒——被通知為優等生,結果上領獎台時又被人從榜單中剔除了。

中國鉛酸蓄電池行業龍頭老大,在香港上市的天能國際(集團)就陷入了這樣一次「上榜、下榜」的煩惱。

2013年1月14日,環保部對外公佈了12家「符合環保法律法規要求」的鉛蓄電池和再生鉛企業名單。環保部表示,公示期內接受公眾來電、來信、來訪,並對所反映的問題進行調查、核實和處理。

三個月後的4月16日,正式出爐的名單中只有10家企業。消失的兩家企業正是1月份名單中排在第一、第二位的浙江天能電池(江蘇)有限公司和浙江天能電池江蘇新能源有限公司,二者所屬項目是天能集團在江蘇省沭陽縣的一期和二期項目。

3個月內究竟發生了什麼,行業老大的環保核查結果究竟如何,緣何突然從環保優等生榜單上消失了?

1%的企業自願申報率

毫無疑問,優等生榜單的公佈與近年鉛酸蓄電池「壞孩子」的形象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用在新能源汽車、摩托車的啟動電池和電動自行車上的鉛酸蓄電池,因鉛污染難消等原因,一直飽受爭議。近年多地頻發「血鉛」超標事件給該行業蒙上了陰影。

從2011年開始,一場休克療法式的整頓席捲全國鉛酸蓄電池行業。當年5月環保部發出通知,要求「加強鉛蓄電池及再生鉛行業污染防治工作」(具體參見南方週末2011年6月2日《肅鉛風暴》)。

一年後,工信部和環保部公佈了《鉛蓄電池行業准入條件》,對企業年生產能力進行了限制,新建項目和已有項目不得小於50萬和20萬千伏安時,並要求企業在2013年12月31日前滿足准入條件。

兩年專項行動後,一度存在三千多家的鉛酸蓄電池企業數目銳減。為了讓「優等生」脫穎而出,2012年3月,環保部發佈了環保核查工作的通知和《鉛蓄電池和再生鉛企業環保核查指南》。核查程序包括,企業自查、省級環保部門初審、專家資料審查、督查中心現場檢查。

這份綱領性的指南包含了十項驗收條件,包括建設項目(新、改、擴建項目)環評審批和環保設施竣工驗收、污染物排放達到總量控制、無重大環境安全隱患且核查時段內未發生重特大突發環境事件等。

本著企業自願申報的原則,此次環保核查並未大肆宣傳,一直低調進行。據悉,對企業的衛生防護距離等硬性指標要求,環保核查組均具有一票否決權。

據相關專家透露,第一批參與申報的企業,總計有17家。而據環保部公佈的鉛蓄電池生產、組裝及回收企業名單,2012年全國共有1015家企業。

可以說,申報企業鳳毛麟角,申報率只是1%余。即便如此,17家企業提供的材料也各自不同,有的多達數本,有的只有幾十頁。

據天能集團提供企業申報材料的陳志剛經理回憶,名單公佈之前,環保部門確實來公司進行了核查。2013年1月14日,環保部公示了第一批「符合環保法律法規要求」的12家企業名單,天能在沭陽的兩家企業赫然在列。

禍起「產能不實」

真正讓天能落榜的原因是一封封舉報信。

在名單的公示期內,針對天能的舉報紛紛投向環保部。這些信件指向了同一個問題:天能產能有問題。

此間,環保部也曾收到針對公示名單其他企業的舉報,但核實後未發現問題。據有關專家透露,在收到針對天能的舉報之後,環保部委託江蘇省環保廳進行複查,和前期審批結果一樣,未能發現問題。

就在第一批名單即將塵埃落定時,2013年3月20日,環保部下屬的《中國環境報》刊登了一篇名為《「達標企業」為何仍是眾矢之的?》的報導,直指「天能電池沭陽基地存在著環保審批產能與實際產能存在嚴重不符」等問題。

據南方週末記者瞭解,此篇報導引起了主管環保核查的環保部相關部門高度重視,對中國環境報提供文中涉及的產能數據的計算方法及信息來源進行了深入調查。

現在回看《中國環境報》的報導:比如沭陽縣環保局允許天能「鉛排放總量為66.3千克/年」,比如報導中引用的是100微克/升是兒童血鉛的診斷標準,根據《職業性慢性鉛中毒診斷標準》,成人血鉛的診斷標準應為400微克/升以上。

不過,該報導卻讓環保部再次關注天能的產能問題,特別是一份從天能官方網站下載的報告。

這份2012年3月發佈的天能「2011年全年業績」的報告披露,2011年沭陽產區電動自行車動力電池的規劃產能為3350萬隻。

這個數目遠大於上報給環保部的產能。在2013年1月份的公告中,天能兩家公司申報的產能分別為150萬和100萬千伏安時。據陳志剛計算,這些產能換算成電池,最多只可生產2000多萬隻。目前各地統計鉛酸蓄電池產能的口徑不一樣,有的地方仍然用只數來統計產能,專家建議,今後應統一為萬千伏安時。

南方週末記者多方求證,產能數字差異正是天能從名單中剔除的最直接原因。

陳志剛告訴南方週末記者,天能在沭陽的投資分為三期,三期項目全部滿負荷運行,可達3350萬隻的產量。但由於環保核查要求的是「正常生產的企業」,所以只申報了一期二期的兩個企業,「試生產」的三期並沒有申報,儘管第三期項目對應的環保設施也已經「到位了」。

南方週末記者拿到的環保部下發各企業的《鉛蓄電池企業環保核查自查表》顯示,各企業需要上報兩個數據:生產能力和實際產量。

「汽車最高時速260公里(每小時),我們開的時候只有120公里,」天能集團董事長張天任持同樣觀點,「我負責任地告訴你,規劃產能達到3000萬隻以上,實際產量絕對沒有。」

對於天能的解釋,相關專家表示,環保部目前「正在開展調查,核實有關情況」。

數據來源:南方週末記者汪韜根據公開資料整理。 (曾子穎/圖)

誰在舉報,為什麼舉報?

究竟誰舉報了天能,南方週末記者尚無法查實。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針對天能的報導大同小異,均指向產能和重金屬排放超標的問題。

在接受南方週末記者採訪時,天能集團董事長張天任並沒有過多談及此次他們被舉報的相關事宜,他說自己擔憂的不只是企業下榜,而是整個行業「處於發展最低谷、競爭最激烈的時候」。

在2012年5月底舉行的電池工業協會年會上,環保部工作人員曾堅持向行業協會詢問:為什麼頻頻整頓後,2012年前兩個月我國鉛蓄電池產量同比還是增加了7.2%?

南方週末記者此前即發現,在河北保定、廣東東莞,一直有無牌無證的游擊隊式的非法鉛酸蓄電池企業偷偷摸摸生產(具體參見南方週末2011年8月18日《數月「排雷」,「鉛毒」難消》)。

整治後的整個鉛酸蓄電池市場,產能還在無限擴張,大家「都以為有很大的空間」,這也釀成了行業的野蠻競爭。

去年發生在天能與超威這兩大鉛酸蓄電池龍頭企業上的商戰歷歷在目,雙方不惜最終鬧到警方介入(具體參見南方週末2012年12月6日《電池巨頭也演「三一、中聯」斗》)。

更滑稽的是,張天任回憶,在天能的一家安徽分公司門口,不時有人拉天能員工去體檢,還給報酬。公安介入後發現,此人接受了一家公司的5萬塊錢,如果拿到血鉛超標的體檢單,總共可以拿到15萬元。

現在很難說,天能落榜是否含冤,不過天能的血鉛污染卻是不可迴避的事實。

環保部最終名單出來前後,針對天能血鉛污染的報導出現在各家媒體上。這些報導鮮明地指出沭陽當地兒童血鉛超標以及水、土壤鉛污染的問題。南方週末記者檢索相關資料發現,其實早在2012年就有針對天能在沭陽當地血鉛污染的報導。

據《中國環境報》披露,2012年6月,江蘇省曾對全省13個省轄市開展重金屬污染防治和化工園區專項執法檢查。在此次檢查中,浙江天能電池(江蘇)有限公司、浙江天能電池江蘇新能源有限公司被勒令停產,其停產整改內容是搬遷衛生防護距離範圍內的職工公寓。

針對旗下兩家公司落榜及此次媒體披露的血鉛污染相關情況,天能尚未在各大網站上做相關聲明。

事實上,就在環保部公佈鉛酸蓄電池行業「優等生」榜單之前,2013年3月,工信部、環保部等五個部委聯合出台了《關於促進鉛酸蓄電池和再生鉛產業規範發展的意見》,計劃於2015年底前淘汰未通過環境保護核查、不符合准入條件的落後生產能力,並嚴格鉛酸蓄電池生產許可管理。

這就意味著,登上環保部的環保榜單不是因為你是優等生,而僅僅是及格生。並且,這個榜單會持續更新,企業不能一勞永逸。

而對當下最為關心的鉛污染問題,南方週末記者採訪的相關專家表示,最佳的管理方式是從源頭管理——控制企業的用鉛量,這樣就可折算出企業的排鉛量,而且有利於企業改進工藝,「省著」用鉛。這種對鉛的生命週期的管理,甚至可以延伸到上游的礦源和冶煉環節。

「我們是靜下心來,俯下身子,配合環保部門一項項地核查。不管查到什麼問題,該整改的整改。現在不要去應答、辯論。」張天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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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免放榜 5A生高分落榜比比皆是 高喊免試 卻落入分分計較的輪迴

2014-06-30  TWM  
 

 

決斷力不足的教育部,在與地方首長、精英名校及眾多家長團體的角力妥協後,設計出荒謬的高中升學制度,讓十二年國教成了一場「四不像」的鬧劇,教育部再不拿出魄力改革,沸騰的民怨將繼續延燒。

撰文‧賴若函

今年首度上路的十二年國教問題重重,其中最為人詬病的是,選填志願有如賭博。果然,六月二十日,第一次高中職免試入學放榜後怨聲四起,台中市一名羅姓女學生,五科A、作文五級分,填了五十個志願竟落榜;台北市黃姓女學生四個A++、作文六級分,填了三十個志願也落榜。

綜觀上述高分落榜案例,都和志願序的扣分機制、特色招生搶走免試名額有關。本來志願序扣分,是希望鼓勵學生就近填志願、落實高中社區化;而特色招生的存在,是為了招收具有「特色」專才的少數學生。但是在不良的制度設計、和被「精英主義」綁架的思惟中,卻原意盡失。

以基北區的遊戲規則為例,被選為第一志願者,會得到滿分三十分,差一志願就多扣總分一分,也因此,出現高分落榜情況。而明星高中特招名額高達總名額的五成至七成五,也限縮了學生在一免時進入這些學校的可能性。

「毀人不倦」的政策令人跳腳台大名醫施景中的女兒五A++、作文五級分,竟在一免中落榜。他氣憤表示,老師給作文分數本來就很難公平,但作文比重遠超過任一學科,令人憤怒。教育部號稱十二年國教是要成就每一個孩子,但實際上卻是毀了很多用功的學生,這是一個「毀人不倦」的政策。

除了基北區的作文比序引發爭議,台南區的超額比序更高達十一項,連體適能、幹部、競賽成績、服務學習都要比,一名楊姓家長感嘆,這套不倫不類的制度,拉大了社經地位的差距,也讓學生的價值觀變得扭曲。她舉例,有的人花費數十萬元,買來只要參加就有獎項的國際發明獎;也有人找里長作假蓋服務學習章;最糟糕的是,當學校老師請同學做事時,大家舉手問的都是:「做了可不可以加分?」會考五科未錯半題的台南市後甲國中陳品銓,因滿分二十分的競賽成績只拿到○.五分,還有體適能、幹部、獎勵紀錄等皆分數不足,成為高分落榜的犧牲品;台南市崇明國中施瑩群已拚盡全力,仍然未達體適能項目最低標,因此滿分八分卻一分也未得。他說,恨不得把自己手腳砍斷,至少可以倣傚殘障學生,取得四分。

在這場由教育部和地方首長、明星高中及眾多家長團體角力的鬧劇中,免試入學的願景遙不可及,又回到分分計較的邏輯中。過去以基測定生死,現在除了會考,還有超額比序、志願序扣分、特色招生,把戰線從五月一路拉長至八月中,學生、家長飽受煎熬。

一免放榜時,教育部長蔣偉寧說,錄取第一志願的人數高達六二.八六%、超過十三萬人,顯示有過半數的人都進入理想學校。三天後,各校報到率慘澹,蔣偉寧馬上被打了臉。

基北區報到率呈現U形化,前、後段高中職爆滿,中段學校冷清,如松山高中、景美女中、中正高中,報到率僅五成,連傳統前三志願成功高中、中山女高,報到率也不過六成和八成。顯見許多人的第一志願是以高分低就的方式,先填穩上的志願以「卡位」,然後放棄報到,轉戰以明星高中為主的特色招生,七月十二、十三日特招考試若未上,再搶攻八月九日的二免入學名額。

如此一來,教育部期待的「一免就定位」成了空談。當我們喊「免試入學」,卻讓學生用更多變形、扭曲的方式,考更多的試、進行更多的比較。

以最快速度改變教學現場

「只要大家搶進明星學校、迷信精英教育,要『分分計較』,我們就沒有辦法實行真正五育並進、適性揚才的教育!」教養專家陳安儀感嘆,只要考試還在,教育永遠正常不了。她支持學區就近入學,因為她相信每個人只要找到自己的優勢,在哪裡都可以當一流的學生。

施景中認為,現在的作法令人質疑,還是在比成績,卻讓成績好的人落榜,一點也不公平。與其用現行的制度,倒不如恢復基測或聯考,「如果教育部認為明星學校應該消滅,乾脆不要辦考試,直接用學區入學或抽籤分發。」在扭曲的制度下,只會延伸出更多亂象。施景中說,這導致有能力的人把小孩送出國,不然就是去上私立學校,或去擠各種奇怪的、因應會考產生的補習班;如此一來,教育資源分配更加不均,平民學生更是永無出頭之地。

面對民怨,教育部必須大刀闊斧改變作法,在明年的免試入學制度中,限縮特色招生名額,淡化志願序扣分的比重,縮小學區範圍,用抽籤取代作文、體適能等超額比序。

十二年國教課綱委員丁志仁說,教育部應成立專責工作小組,分析國內外相關資料,和民間反覆溝通,不能只是閉門造車擬定製度。如此,才能在過程中連結贊成十二年國教的聲音,逐步形成社會共識。

想要落實高中社區化,說服家長拋下精英教育的觀點,接受孩子就近入學,教育部不能只在入學制度上打轉。首要之務,是建立均質、優質化的高中,編列預算,挹注資源扶植原有地方高中的品質;同時透過設立完全中學,解決偏遠地區高中數量不足的問題。

而在課程設計上,也該依據學生能力實施跑班制,讓程度好的學生選修進階、資優課程;讓學生依據興趣選修多元課程。如此一來,才能讓免試入學白皮書中,「引導適性入學」、「舒緩過度升學壓力」、「均衡城鄉教育發展」的目標,成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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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落榜」的嬰幼兒乳粉企業 真正退出只有一成 乳業洗牌效果不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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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週末記者調查發現,並非如現有媒體報導所言,51家「落榜」企業都將被淘汰,其中真正退出嬰幼兒奶粉行業的企業只有14家,約佔行業總數的一成。

51家「落榜」企業可分為四種類型:大型乳業集團藉機調整或轉移產業鏈佈局;晚提交審核、申請延期審查的中型企業正在陸續或等待拿到新證;徹底放棄生產嬰幼兒奶粉,申請註銷許可證,轉為其他產品生產;未通過審查,不能再生產嬰幼兒配方乳粉。

淘汰一半?三成?

一場「乳業最嚴大考」,令51家企業暫時無緣嬰幼兒乳粉生產了。

近日,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以下簡稱食藥總局)公佈了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企業的換證審查結果:截至2014年5月29日,在133家被審查企業中,82家(下稱「新名單」)通過了換證審核,它們共生產嬰幼兒配方乳粉產品品種1638個,新證有效期都到2017年。

一年前,按照食藥總局2013年第20號公告,全國共有128家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企業(下稱「舊名單」)獲得生產許可證。

事實上,在這場被視為「經歷過的最嚴格的考試」中,真正退出行業的企業只有14家,約佔行業總數一成。

而在換證之前,坊間傳聞一直未停,「將淘汰三成企業」、「或淘汰一半」。這令行業一度陷入緊張。

食藥監總局統計數據顯示,為了迎接這次「大考」,82家企業投入近35億元。「去年國產奶粉的銷售額為350億元左右,有人說,國有企業把去年一年的利潤投入到整改中了。」資深乳業分析師雷永軍笑談道。

事實上,最嚴大考遠沒有想像中的嚴苛和難通過,換句話說,這只是行業正常的換證審核。

據瞭解,2006年和2010年,國家也曾組織過兩次大規模的認證審查。三鹿事件之後,政府迅速制定一系列政策法規,對乳品產業鏈進行整頓改造。中國乳業協會理事長宋崑岡還記得,2010年的審核中,一部分企業被清理出局,當年底,全國有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許可證的工廠共139家。

而一些勉強通過的企業,則直接放棄申領新證。新的審查標準看似多了不少條目,但「上一次的要求和這一次的要求沒有特別本質的變化。」雷永軍說。

國家食藥總局副局長滕佳材也公開解釋了社會誤讀,他強調,審核並非是要加速乳製品業重組併購、強制企業退出,「我們對這些企業不是一棍子打死,而是準備了諸多柔性退出之路」。在他看來,不符合細則規定的乳製品企業,可以轉產做成人奶粉或乳製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場「最嚴審核」是因為「暫停核准」。

2013年6月,「加強嬰幼兒配方乳粉質量安全工作媒體座談會」上,工信部消費品工業司副巡視員高伏做了明確的說明,所謂的「嚴格核准」其實就是「暫停核准」。

「兩年內,就是在『十二五』期間,不再核准新建的嬰幼兒配方乳粉企業項目,是暫時停止新的核准。」高伏解釋。

基於此,一些企業擔心萬一不通過之後,短期內難以獲得新證,因此格外慎重。

「整體評價這件事,還是正面積極的。中國以前對工廠的管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這種排除是我們對隱患做一次排查。是有必要的,但沒有必要搞得太過分。」雷永軍說。

就「上榜」企業而言,新舊名單中沒有變化的有69家,大企業「毫髮無損」。其中,國產品牌中,蒙牛、伊利、聖元、三元、貝因美等如期上榜;知名「洋奶粉」在華企業也全部上榜,包括美贊臣、多美滋、惠氏、雅培、雀巢五家。

但真正的影響會在一些具體細節上。

比如,在嬰幼兒配方乳粉原料配方上,將會有大幅削減。按照新規,企業不得使用相同的原料、輔料構成同一種配方,生產不同產品名稱的嬰幼兒配方乳粉。以上海市為例,原來3家企業有300餘種配方,現在分別減少至21、33、33種,另1家企業變成4種配方。

另一個較為明顯的趨勢是,濕法工藝會佔到更加重要的地位。從生產工藝看,換到證的企業裡有42家使用乾濕復合工藝,27家是濕法工藝,只有13家是干法工藝。

而按省份對比,一些地區出現了較為明顯的變化。

首先,乳業大省繼續保持強勢地位。一直以來擁有嬰幼兒奶粉企業最多的省份是黑龍江和陝西,在換證審核之前,分別達到了40家和19家。新證審核之後,黑龍江減少至25家,陝西減少至14家。但總數仍繼續領先,兩省相加幾乎佔全國的半壁江山,達48.7%。

顯著減少的省份有廣東、內蒙古和福建。廣東從原本的10家變為現在的5家,內蒙古從7家減至2家,福建也從4家減至1家,但福建的貝登嬰幼兒營養品有限公司相關人士告訴南方週末記者,他們已經在6月初順利拿到新證。其中,廣東省5家企業因暫不能達到新細則要求,申請了2年的停產整改時間;另外,1家生產企業的證書被註銷。

企業數量換證前後沒有變化的有吉林、江蘇、安徽、山東、湖南、廣西、甘肅。此外,換證之後,不減反多的地區集中在河北和遼寧兩省,河北增加了1家,遼寧增加了2家。

他們為何「落榜」?

相比上榜企業而言,「落榜」企業信息少得可憐,多是一些小型乳品企業。對比新舊兩份名單可以發現,51家「落榜」企業情況卻各有不同。

南方週末記者一一聯繫了這51家企業,其中20家企業給出明確回應。需要指出的是,並非如現有的報導所言51家「落榜」企業都將被淘汰。貝登乳業、美廬乳業、黑龍江龍丹乳業稱,6月初已經拿到新證。另有9家企業回應說,預計在一個月內拿到證。經過多方採訪分析有如下四種情況:

第一類:大型乳業集團藉機調整或轉移產業鏈佈局。

這一類的代表主要是伊利、雅培、貝因美、雅士利、完達山等公司。因為希望藉機調整產業佈局,其部分子公司不再生產嬰幼兒乳粉,也不再申領新證。而按照食藥總局新規定,集團不再集中組織生產,由下屬廠家申請。原來擁有許可證的集團層面也將不再擁有許可證。

比如,伊利集團的四家工廠沒有再申請新的生產許可證。其中,石河子伊利乳業公司和黑龍江伊利乳業公司作為原料粉企業,只單純生產基粉。杜爾伯特伊利乳粉有限責任公司武漢分公司不再生產嬰幼兒配方奶粉,因此也不需要申請新的生產許可證。而伊利旗下其它嬰幼兒奶粉生產工廠都順利通過了考核。伊利集團也不再單獨擁有許可證。

另有五家企業,黑龍江雅士利乳業有限公司、山西雅士利乳業有限公司、北安完達山乳品有限公司、黑龍江省完達山乳業股份有限公司八五一一分公司以及黑龍江省完達山乳業股份有限公司軍川分公司,也都只是生產基粉,因此不再有新證。類似的轉為生產基粉的企業有14家。

廣東唯一註銷證書的嬰幼兒配方乳粉企業為雅培廣州公司。此前雅培也稱,企業將關閉廣東工廠,並搬至浙江嘉興,此次註銷證書亦是主動申請。新榜單中雅培(廣州)營養品有限公司消失,變為雅培(嘉興)營養品有限公司。

第二類:晚提交審核、申請延期審查的中型企業正在陸續或等待拿到新證。這類企業共包括23家企業。

這其中又分為兩類,一類是在2014年5月31日大限後才陸續拿到新證。比如貝登(福建)嬰幼兒營養品有限公司,在南方週末記者2014年6月20日向其核實時,他們已經通過當地食藥監局的審查並拿到新證。之前並沒有拿到證的原因是,「提交審核時間較晚」。

而四川阿壩若爾蓋高原之寶犛牛乳業的審核延遲也事出有因。「我們是全國唯一一家犛牛奶企業,犛牛奶審核走的程序比普通嬰幼兒奶粉複雜,有專門的標準,還需要補充附加材料。現場審核和抽樣檢查都通過了。只在等最後發證了。」高原之寶企業相關負責人陳先生說。

另一類是本身的工廠不達標,正在積極整改。申請延期的企業可以暫時保留生產許可證編號,但整改之路也並不容易。一方面企業需要投資大量財力物力建設廠房,另一方面,根據規定,企業想要重新通過申請,需要停產整改,只能銷售5月31日前生產的奶粉。

比如,未通過名單中的恆信樂健(廈門)生物技術有限公司6月開始積極改造GMP(良好生產規範)車間。他們希望盡快完成,再繼續申請新證。

據南方週末記者不完全統計,廣州柏賽羅藥業有限公司、河南金元乳業有限公司、呼倫貝爾友誼乳業、陝西凱達乳業有限公司、陝西聖唐秦龍乳業有限公司、西安喜洋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陝西紅旗乳業科技有限公司、陝西金牛乳業有限公司等9家都將在一個月內陸續拿到新證。

「這23家延期審查差不多都會拿到證,有些是工廠已通過,產品檢測沒完成。」雷永軍說。

第三類:徹底放棄生產嬰幼兒奶粉,申請註銷許可證,轉為其他產品生產。共有9家自願申請註銷生產許可證。

據雷永軍分析,註銷的原因主要有三類:建設了新工廠、生產設備陳舊、本身產量低以及轉產。

酒泉市好牛乳業食品有限公司就是其中之一,「我們2009年就不再生產嬰幼兒配方奶粉了,從那時起就只有一個證而已,現在證也不準備拿了。」該公司相關負責人說。酒泉好牛原本生產貼牌「三鹿」奶粉,2008年受「三鹿」嬰幼兒配方奶粉事件影響陷入困境。

而云南新希望鄧川蝶泉乳業有限公司也因專注液態奶,放棄了嬰幼兒奶粉市場,並沒有申請新證。有些企業註銷是因為建設新工廠,比如前文提到的雅培(廣州)營養品有限公司。

第四類:未通過審查,不能再生產嬰幼兒配方乳粉。

這類企業共有5家,基本上都是小型乳品企業,在2013年的審核中就勉強通過,這次審核加嚴之後自動退出市場。南方週末記者發現,這些企業很多無法聯繫到,如一家企業的400電話已經處於欠費狀態,更有甚者連企業網站都沒有。

兼併重組的信號

值得注意的是,不在舊名單上,但在新名單上「突然」出現的企業有5家。包括石家莊君樂寶太行乳業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君樂寶)、遼寧輝山乳業集團(錦州)有限公司、飛鶴(龍江)乳品有限公司、長沙素加營養品有限公司、臨夏州燎原乳業有限公司。這些企業或是行業新「入局者」,或是乳企兼併重組的結果。

其中,2014年新進入嬰幼兒奶粉市場的君樂寶,由於打破了常規的銷售渠道和高價格局,全部採用網絡銷售、電話直營模式,被視為行業「攪局者」。

此外,隨著市場變化,為加強企業實力,不少企業開始進行兼併整合。2014年6月,由工信部編制的國內嬰幼兒奶粉行業重組方案正式公佈,根據規劃到2018年底將形成3-5家銷售額超過50億元的企業,並明確規定兼併重組主體必須「以生鮮乳為主要原料生產嬰幼兒配方乳粉,且所用奶源全部來自企業自建自控奶源基地」。

細查新舊名單可以發現,西安貝多營養食品有限公司多了「銀橋」兩字,變為西安銀橋貝多營養食品有限公司。遼寧輝山乳業集團(秀水)有限公司則是在英雄乳業和輝山乳業分手後,由原來的英雄輝山(瀋陽)營養品有限公司更名而成。

2014年2月,飛鶴乳業宣佈控股收購國內排名第一的羊奶粉企業——陝西關山乳業,成為國家兼併重組政策實施以來首家牛羊跨界合作的併購。因此舊名單裡的「陝西關山」變為如今的「陝西關山飛鶴」。此外,飛鶴還全面收購了吉林艾培特,因此艾培特也不再擁有許可證。

湖南亞華從名單中消失也事出有因,2014年1月,合生元宣佈以3.5億元收購長沙營可營養品有限公司100%股權,旗下擁有品牌湖南亞華,這家公司正是為合生元的新品牌「素加ADIMIL」提供了生產線。有業內人士表示,合生元這次收購長沙營可,主要就是收購其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許可證和生產線,因為國家不會再新批許可證。

但這並不代表,將會出現大型的兼併潮。

「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看到一個非常有價值的併購。」據雷永軍分析,奶粉市場的三個關鍵因素是生產能力、品牌和渠道,因此大企業並不會併購特別差的企業。

他也對現在的重組模式表示了擔心。在他看來,工信部對前十家企業的扶持違背了市場的公平原則。被選中的企業本來就是強者,再去扶持強者,對弱小者不公平。而且,濕法工藝對奶源的半徑是有要求的。

(劉俊對此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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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一款百萬人下載的遊戲居然是高考落榜生所作

來源: http://www.iheima.com/news/2015/0717/151027.shtml

幾名高考落榜生是如何做到僅用十天時間就開發出一款到目前為止最為火爆的產品,並在短時間內獲得如此之高的下載量。對此i黑馬記者專訪《球球大作戰》制作人“三石”團隊。

i黑馬:你們剛開始做的時候是什麽一種狀態?一群年輕人在一起做事兒,吵起來聽誰的?

三石:最初我們是有1個專職服務器,1個客戶端。意見不統一那是經常的,但所幸總體方向大家都比較認同,對於爭論最後還是都聽我的了。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看準了這個方向,就是一股勁,過程中確實有很多之前完全預料不到的困難,這個項目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不為過,還好最後我們堅持下來了。

i黑馬:高考落榜後,怎麽沒想著繼續讀書,而是創業去了?

三石:我高中時很偏科,數學能考學校前三;但英語卻很不好,所以高考結果可想而知。當時我父母的想法是讓我出國讀書,但我幾個特別愛玩遊戲的朋友卻攛掇我一起創業。回過頭來看,這算是我人生的第一個十字路口,向左是按部就班,向右則是奮鬥,搏一把。我比較慶幸的是,自己做了一回主。當時,我們每家湊了點錢,一共幾萬塊開始創業。

i黑馬:這款遊戲的靈感來自於哪里?

三石:早期PC端上的遊戲還沒泛濫的時候,有款大魚吃小魚的休閑遊戲,可謂風靡一時,無論老少都很喜歡,當時就很想做一款這樣的低門檻多受眾的遊戲,直到最近真正有機會來嘗試。

其實,一開始想做一款MMO性質的鬥魚遊戲,大家各自有個魚缸,類似開心水族館可以培育各種魚類,不同的培養方式可以衍生不同的戰鬥能力,戰鬥的時候就是派出你手下合適的鬥魚去打架,然後我就覺著把玩法搞複雜了,提高了門檻路子就不對了。索性就保留兩個點,大吃小+多人聯機,於是就有了《球球大作戰》。

i黑馬:你覺得這款遊戲的競爭力如何?不怕被大團隊或者公司取代了嗎?

三石:其實這款遊戲的門檻並不低,所以我們不同意這是一款低門檻的互聯網產品。特別是要解決在手機上,近百人同場景實時競技的技術難題。最近這樣的產品很多,我們體驗了一下,沒有一個操作體驗和抗卡頓比我們做的更好。我們四個人,在現在這個階段之所以拒絕資本,是因為我們想按照自己的節奏發展。目前來看,我們的遊戲已經跟玩家之間建立起很強的黏度,玩家之間的互動效果也很好,我們未來想在這一點上多下點文章,把這款遊戲打造成一個具備社交屬性的全新互聯網產品。

i黑馬:現在開始考慮盈利了嗎?

三石:首先,這里我還是要說,《球球大作戰》並不是一款低門檻的遊戲。如何實現盈利,目前我們還沒有想那麽多,只是想讓更多的人可以體驗到我們這款良心產品,可能後面的版本,我們會做一些低值消費內購系統。當然,這些都還沒有確定。

i黑馬:被媒體和資本關註之後,怎麽處理這些關系?

三石:成名目前還為時尚早,暫時沒有想過,因為現在正是我們積累資本的時候。錢的話,掙的要有意義、分配的要有意義、支出的要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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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介紹:《球球大作戰》是一款非常“簡單”甚至有點“無聊”的小遊戲,該遊戲和《Flappy Bird》很相似。玩家通過觸摸屏幕來控制一個球的運動和變化。每個人都化身為一顆獨特的球,大球吃小球,努力生存下來就是唯一目標。20分鐘一局的遊戲很有可能會反複上百次的重新開始。玩好“球球”,依賴的是玩家的運動認知、註意力集中和手眼協調能力。遊戲操作足夠簡單,遊戲本身卻又足夠難,適合碎片化的娛樂習慣以及自虐型的壓力釋放模式,與《Flappy Bird》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遊戲結果對於自我挑戰的迅速反饋,可以刺激玩家不忍釋手

版權聲明:本文作者楊博丞,文章為原創,i黑馬版權所有。如需轉載請與微信號zzyyanan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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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商蔣錫培:從高考落榜生到電纜王國掌舵人

世間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本身。

遠東控股集團有限公司創始人、董事局主席、黨委書記蔣錫培在接受第一財經記者采訪時神采奕奕,從“遠東電纜”到“智慧能源、智慧城市服務商”、“全球投資管理專家”,圍繞產業上下遊,蔣錫培正在布局能源領域的其他產品與服務,實現遠東的多元發展與轉型升級。

一向樸實敦厚的蔣錫培從一窮二白的年代里走來,從修表匠到白手起家建立起一個商業帝國的巨擘,這之間的鴻溝里,有著常人體味不到的汗水和艱辛。1990年2月,27歲的蔣錫培自籌資金180萬元,征地3畝,帶領28名青年好友,在無錫市經濟最薄弱鄉鎮之一的宜興市範道鄉,創辦了範道電工塑料廠,也就是如今資產超200億的遠東控股集團。

改革開放後的第一批農民企業家往往出身寒微,卻用自己的拼搏精神闖出了自己的天地。如果沒有他們,未來的無數億萬富翁根本不可能出現,蘇南模式、溫州模式等商業教科書的經典案例更是無從談起。

 

起步

晚於吳仁寶、魯冠球等第一代企業家,今年55歲的蔣錫培和馬雲差不多歲數。但不同於標新立異的馬雲,蔣錫培做的是地地道道的傳統行業——電線電纜。

1963年,蔣錫培出生在江蘇省宜興市範道鄉洋墊村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家中一共兄弟姐妹六個,蔣錫培排行第五。全家人把考大學的唯一希望寄托在蔣錫培身上,可是,讓全家人感到失望的是,1980年,17歲的蔣錫培高考落榜了。

名落孫山的蔣錫培不是沒有掙紮過,江南民風重教化,父母當然希望蔣錫培可以金榜題名,光耀門楣,但是一貫聽話的蔣錫培卻在內心的糾結之後,在人生道路進入分叉口的時候選擇跟著二哥來到杭州修理鐘表。那時的他給自己定下了個小目標:要有五萬塊錢的存款,兩間樓房,娶一個漂亮賢惠、會過日子的老婆。

對於白手起家的人來說,如果賺到第一個100萬需要10年,那麽從100萬到1000萬,也許只需要5年,再從1000萬到1億,也許3年就夠了。這就是“第一桶金”的重要性。“第一桶金”是從“0”到“1”的臨界點,意味著從無到有的突破。

尋找第一桶金的過程就如同探索財富迷宮,如果你搞不懂財富的內在規律,不得其門而入,就只能永遠徘徊於“0到1”之間的困苦地帶。

慢慢在修表界打響名頭,有了些許積累的蔣錫培開始有了新的打算,自認為對鐘表行業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蔣錫培選擇代理了一個鐘表零部件,但做的零部件找不到用戶,投下去的20多萬塊錢很快打了水漂,創業伊始,錢沒賺到卻先背了一身債,蔣錫培很郁悶。

“後來我大哥給我指了一條路,因為他是我們宜興一家塑料電線廠負責銷售和采購的人員,在看到當時電線一天一個價,就告訴我還是做做電線生意吧,靜思一個晚上,我明白,這是我絕佳的機會。”不願意錯過翻身機會的蔣錫培向親朋好友借了十多萬塊錢,踏上了前往安徽和浙江之路,找到在五交化公司、機電公司還沒有賣出的產品,把積壓產品拿到江蘇和上海來賣。得益於當時的信息不對稱,一個禮拜的時間差給了蔣錫培賺取差價的大好機會,基本上兩三天一卡車,就這樣,一年多的時間,蔣錫培不但把欠下的20多萬元債務還掉,還賺了100多萬,而這成為了蔣錫培財富積累的原點。

“由於有了市場,也有了這兩年做生意的經驗,我在全國先設立了5家經營部,再開始蓋了一個小工廠。先店後廠,逐漸實現規模效益,使得我的公司一天天壯大。” 上世紀90年代初,蔣錫培已經頗有家資,在家鄉範道鄉也小有名氣。1990年,範道鄉搞了一個開發區,鄉領導張伯宏找到蔣錫培,希望他在開發區辦廠,蔣錫培籌集180萬元,在開發區征地三畝,取名範道電工塑料廠。

那個年代,中國的改革開放始於農村,一大批被鄉鄰視為能人的闖將在廣袤的神州大地開始湧現,成為企業家群體中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蔣錫培、魯冠球、沈文榮、劉永好等一眾企業家帶著鮮明的人格特質在各自的行業中“橫沖直撞”打出了一片天。

從溫州模式到蘇南模式,從不足為道的家族作坊到股份制企業,再到民營控股集團,其實遠東之路更多的是過去20多年來改制路徑的一個縮影。事實上,遠東、萬向、沙鋼等這樣一批江浙民營企業借助中國經濟騰飛的洪流,不斷在各自領域狂飆突進。

財經作家吳曉波說過,企業家作為一個階層,從1978年之後從無到有的出現過程,可謂本輪改革開放最為重大的事件之一,因而具備了創世紀般的特征。

盡管任何一段歷史都有其不可替代的獨特性,可是,肇始於1978年的改革開放時代,掀起了中國經濟的重新崛起,卻是最不可能被複制的。在一個人口大國里,僵化的計劃經濟體制日漸瓦解,以蔣錫培為代表的企業家把沈寂的中國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實驗場,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不可逆轉的姿態向商業社會轉軌。他們或許出身草莽,但堅韌而勇於博取。

 

改制

在電纜業取得的成就以及獲得的財富使得蔣錫培聲名卓著,不過,蔣錫培家族成員通常很少拋頭露面,不事張揚。蔣錫培本人則將重心放到自己的智慧能源版圖。

2017年9月,上海天氣微涼,在靜安區南京西路1717號會德豐國際廣場上一棵屬於遠東的智慧財富樹紮下了根。蔣錫培與蘇民投總裁胡穎等一起啟動澆灌遠東智慧樹財富樹儀式,遠東控股集團上海中心正式成立。“未來上海中心將是公司成為全球投資管理專家,全球領先的智慧能源、智慧城市服務商的載體。”蔣錫培意氣風發地說道。

5月4日,再次見到蔣錫培,依然質樸敦厚的蔣錫培對於智慧能源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在蔣錫培看來,智慧能源將成為互聯網與傳統能源結合的重要結晶,中國的智慧能源變革將啟動一個巨大發展的能源市場。

這並不是遠東第一次主動求變。

在成立的短短十幾年間,蔣錫培的遠東經歷了四次體制改革,而且每一次都為企業贏得了更大的發展機遇,這就是引人註目的“遠東體改模式”。

緊隨國家的戰略,將國家的戰略與企業的發展戰略有機地結合是蔣錫培一直以來能夠成功的關鍵。“企業要與國家同頻共振”這是蔣錫培一再強調和重複的,而在現實中,蔣錫培每次做出的決策都是與國家的發展大勢相吻合的。

由於創業之初資金不足,蔣錫培希望找銀行貸款20萬元,用作流動資金。但是銀行堅決不肯貸款,沒辦法,蔣錫培只好請張伯宏出面給銀行做工作,最後以鄉財政做擔保,才獲得這筆20萬元的貸款。

20萬元雖然不多,但是性命攸關,這深深地觸動了蔣錫培,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蔣錫培敏銳地發覺遠東如果只是單打獨鬥,很難持續發展,必須順應環境,借助外力。於是1991年,蔣錫培主動向範道鄉提出改制,要求將自辦企業變為鄉辦企業,很快就與鄉政府達成了意向,蔣錫培被人稱為戴上了“紅帽子”。

上世紀90年代初,中國南方很多老板們先後戴上了“紅帽子”,蔣錫培在當地第一個趕上這趟車,無疑這與蔣錫培身上的某種特質有關。這一點,蔣錫培的長子、智慧能源董事長蔣承誌十分認同,他告訴第一財經記者,父親身上的敏銳、果敢和對良機的把握能力是自己要一直學習和要繼承的精神特質。

在改制效應的推動下,遠東得到了大量資金支持,1994年,遠東銷售規模第一次突破億元大關,成為宜興最大的企業。

之後陸陸續續遠東在蔣錫培的帶領下又先後進行了幾次改制,改制過程中的艱辛已經隨著時間的久遠而慢慢淡化,但是事實上,如何改制、怎麽改制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道巨難無比的算術題,因為改制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不過,蔣錫培卻並不會被這些改制中所牽扯到的利益攔住前進的腳步,在蔣錫培看來,長遠利益大於短期利益是他永遠不變的準則。

傳承

與阿里巴巴響當當的“十八羅漢”異曲同工,當年和蔣錫培一起打天下的28名親朋好友,除了退休的,如今都還在公司。

“開始創業的時候,也只能是親戚、朋友,如果他們不幫你,你請別人,別人也不知道你企業咋樣,他不會來。但好了以後,來的人肯定就多了。所以家族企業還是公眾公司,它有一個變化過程,無可厚非。有的即使倒閉了,也不能怪這個。”蔣錫培笑道。

時光荏苒,從上世紀80年代就跟隨蔣錫培一起打拼的公司元老大多由於年齡的原因開始淡出公司管理層。雖然蔣錫培還年輕,但他也需要開始考慮接班人的問題了。

當今中國,很多家族企業的權力仍握在第一代企業家手中,創始人個人對企業的影響力較大。蔣錫培稱,找尋接班人的步伐並不是那麽緊迫,在交談中,自詡剛剛進入人生“中場”時間段的蔣錫培依然精力十足,對於如何更好地發展遠東,依然有很多的想法。

多子多福是國人的傳統觀念,對於擁有多子女的富豪家族,則意味著面臨數個傳承對象,是長子繼位,還是從中選出一個最得力的接班人?當然,不少知名企業家遲遲未明確表示交接班,其中有因素是擔心企業傳承的過程中遇到一些問題,或者對接班人的人選或能力存在一定的顧慮。

蔣錫培坦言,他兩個兒子當初一個都不願意接班,到美國去留學之後,他們想的是,能不能在美國找一個大公司工作,但後來想想,還是國內機會多。“如果不回來才傻呢,所以他們現在越來越感覺到在中國機會還是很多。”

2009年,蔣承誌留美歸來。中信產業投資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投資分析師,是他為自己“設置”的第一份工作。

金融圈素來拼命,蔣承誌所在的辦公室也被稱作“永不熄燈”的房間,這里裝著一群每周工作超過90小時的“瘋子”,當然,蔣承誌也是“瘋子”中的一員,但借此平臺也讓剛剛走出校門不久的他看到了什麽是真正的“商場”。不到三年的時間里,蔣承誌看了上千個項目,接觸了全國幾乎各行業最優秀的企業,完成了超過20億的投資,也經歷過項目被斃再提案再被斃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蔣錫培用“刮目相看”形容那時的蔣承誌。他沒想到80後的兒子這麽能吃苦,也沒想到入行這麽短,兒子的專業能力就已經初露端倪。

“一說接班,我大兒子搖頭,他不幹。”後來蔣錫培也想明白了,“幹嘛一定要兒子接班?他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遠東需要的不是兒子,而是真正合適的繼承人。”

父親的辛勞激發了蔣承誌的使命感;另一方面,遠東如今的發展趨勢也確實很對他的胃口,合適的時間點似乎已經到來。

在中信產業基金工作的三年時間里,遠東“主業+投資”的全新發展戰略令蔣承誌眼前一亮。自2006年至2011年期間,遠東控股集團先後投資近30家企業、10余家基金,投資資產價值近20億元。

如今,蔣承誌已經回歸遠東,擔任上市公司智慧能源的董事長,經過多年的打拼,蔣承誌在智慧能源領域日漸得心應手。

2013年,蔣承誌開始正式推動遠東的戰略轉型和產業升級,先後完成對上海艾能電力、北京水木源華、遠東福斯特、遠東京航安等多起收購案。蔣承誌表示,遠東近幾年一直在調結構的基礎上努力保增長,以確保適應新的商業模型,適應新的能源市場。

說起自己的兒子,蔣錫培十分認可年輕人的拼勁,當第一財經記者詢問在商場打拼多年的蔣錫培最希望傳承什麽給自己的下一代的時候,“仁愛、智慧、胸懷和能量”是蔣錫培對於下一代人寄予的最大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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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米芝蓮】傳壽司之神大徒弟患癌閉店 二星壽司店水谷落榜

1 : GS(14)@2016-12-01 00:02:00

翻一翻今年的東京米芝蓮2017指南,發現去年穩奪二星的銀座壽司名店「鮨水谷」,今年已在榜上消失。這間由現年91歲的「壽司之神」小野二郎的謫傳大徒弟水谷八郎開設的壽司店,原來在今年10月29日已經結業。對於閉店原因,眾說紛紜,有傳是因為水谷八郎在2012年起已患上腎癌。雖然手術成功,但他想藉此機會退隱江湖及休養。第二個傳聞是,水谷宣佈不會再招待非日籍的新客人,對店家形象有損。而第三個傳聞則是築地市場會搬遷至豊洲,令到一向喜歡到築地挑選新鮮海產做美味手握壽司的水谷,頓失所靠。



其實「水谷」一直是有着濃厚「次郎流」風格的壽司店,很多人想一試小野二郎的手勢又訂不到位,就會退而求其次到水谷八郎的「水谷」,而且收費亦比「數寄屋橋次郎」的3萬円便宜,「水谷」只需2萬円,性價比是所有頂級壽司店中最高的,所以它的結業相信是壽司界的重大損失。記者︰飲食籽


水谷賣的是以新鮮海產做的美味手握壽司,可惜已在10月閉店。

水谷是壽司之神小野二郎的謫傳大徒弟,傳承了師傅的「次郎流」風格。



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61130/19849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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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大融創落榜 因爆升太多

1 : GS(14)@2018-02-12 07:12:47

【明報專訊】國指改革有多項額外條件,納入指數的紅籌或民企需要符合,包括要求公司近3年都要錄得盈利及派息,以及波幅不能超過國指3倍等,「爆升股」如內房股恒大(3333)、融創(1918)等由於去年短期內暴升,相信就難以符合資格。

波幅不能超過國指3倍

除了將股價波幅列作考慮,股份亦需要上市超過3年,或通過借殼上市滿6年、過去3個財政年度,以及盈利及經營活動所得現金流量淨值需為正數。

國指在過去10年間,有8年跑輸恒指,今次改革擴大成分股種類,除H股以外,亦納民企及紅籌股,以增加代表性。新增的10隻股份將分5個階段納入國指,初期比重上限僅2%,至2019年3月的比重上限增至10%。

恒指公司早前表示,今年底將會再檢討是否新增更多紅籌及民企股,或國指日後的管理方法,屆時或再增加挑選準則。


來源: http://www.mpfinance.com/fin/dai ... 4549&issue=2018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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