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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容易相處太難 鬥魚主播指責平臺欠薪800萬背後…

來源: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18-01-31/1188908.html

每經實習記者 許戀戀 每經記者 王禮迪

每經編輯 溫夢華

主播與平臺的糾紛再次走向臺前,2017年末的“吃雞”熱潮為鬥魚、虎牙、熊貓等遊戲直播平臺添了一把火,“吃雞”主播也成了直播平臺的新晉搖錢樹,但在1月26日,鬥魚直播平臺上的一顆“大樹”忽然倒下,平臺的“吃雞一哥”蛇哥突然在微博發難,指責鬥魚欠薪800萬。

1月30日,鬥魚回應《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蛇哥所謂的“欠薪”,完全歪曲事實,並表示未來將對有潛力的主播給予系統的職業技能培養和職業道德教育,給予站內資源傾斜和幫扶,並且簡化簽約程序。遊戲產業時評人張書樂則在接受每經記者采訪時表示,對於直播平臺來說,傳出過欠薪糾紛、合約糾紛以及各種與主播之間的矛盾問題,已經成為一種業界常態。
欠薪800萬“羅生門”

1月26日,鬥魚知名主播“蛇哥”在微博爆料,指責鬥魚拖欠其4個月工資總計約800萬元,立刻在網上引發了軒然大波。隨後前鬥魚主播“韋神”也在微博公開發聲,稱鬥魚也欠自己近400萬元工資。


▲鬥魚知名主播“蛇哥”微博(圖/微博截圖)

鬥魚進入直播行業較早,資本一直都對鬥魚關愛有加,B輪、C輪融資均由騰訊領投。2017年11月,鬥魚宣布在2017年上半年完成D輪融資,公司已經完全進入了盈利狀態。有報道稱,2018年1月13日鬥魚的頒獎典禮上,鬥魚方面透露鬥魚有IPO的計劃,目前仍在籌備中。

▲面對鬥魚知名主播“蛇哥”指出的欠薪問題,鬥魚官微在1月26日也發出微博(圖/微博截圖)

不過並非是鬥魚第一次被主播指責平臺欠薪,記者註意到,此前韋神離開鬥魚跳槽至虎牙直播時,也曾指責鬥魚欠薪,與鬥魚不歡而散。當時鬥魚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采訪時表示,鬥魚和韋神的合作協議仍在有效期內,鬥魚完全履行了相關合同義務,韋神單方面擅自終止協議的行為構成嚴重違約。

鬥魚相關負責人在接受每經影視(微信ID:meijingyingshi)記者采訪時表示,蛇哥所謂的“欠薪”完全歪曲事實。蛇哥和鬥魚先簽了經紀公司合同,後面又按主播個人要求換簽為個人主播合同,根據雙方協議約定鬥魚已向蛇哥足額支付相關費用,不存在任何違約行為。該負責人表示,韋神的案件鬥魚已經正式和法院提起了訴訟,法院也正式受理。“具體的情況我們不打算回應,交給法律去評判。”

隨後,每經記者多次通過微博聯系蛇哥,但截至發稿仍暫未獲回應。

事實上,近年來的直播市場,主播因離職與直播平臺的糾紛並不罕見。每經記者通過裁判文書網,查閱了2017年以來法院對三大遊戲直播平臺的裁定和判決,其中包括鬥魚直播與18名主播、熊貓直播與11名主播發生糾紛。2017年8月,虎牙還向法院申請,凍結了前主播江海濤970萬元的財產。

▲2017年以來法院對鬥魚、熊貓等遊戲直播平臺的部分裁定和判決(圖/裁判文書網)


▲2017年8月,虎牙向法院申請,凍結了前主播江海濤970萬元的財產(虎牙直播微博截圖)

數據顯示,2017年下半年至少有18位主播選擇了跳槽,這或許是近年最瘋狂的跳槽季節。緊隨這一波主播跳槽的,自然是直播平臺發起的訴訟、仲裁。

主播作為直播平臺的核心資源,和平臺“和平分手”已經越來越難。在2017年的網絡視聽大會分會場上,直播平臺六間房CEO劉巖曾指出:“互聯網生意就是組織流量、流量套現的生意……今天這些流量在這些藝人身上。”

據艾媒咨詢數據顯示,在面對“自己所喜歡主播更換平臺”這一問題時,85.7%的受訪網民選擇“會跟隨主播一起更換平臺”,僅14.3%的受訪網民選擇“不因主播離開而更換平臺”。
陣痛還將持續

2016年被稱為“直播元年”,直播平臺超過200家,拿到融資的公司超過100家。到了2017年,直播行業融資減少,僅有16筆相關融資,不過每經記者註意到,鬥魚、熊貓、快手等平臺融資金額超過了10億人民幣,可見資本熱情並未退卻。

▲鬥魚融資情況(圖/天眼查)

據1月18日中國網絡表演(直播)行業高峰論壇消息,2017年我國網絡表演(直播)市場整體營收規模達到304.5億元,比2016年的218.5億元增長39%。根據高盛的分析,到2020年我國視頻直播市場的規模將達到150億美元,是如今的2~3倍。

對於直播平臺來說,自帶光環的主播無疑是重要的流量來源,當平臺和主播之間難以“和平分手”甚至對簿公堂,也在一定程度上折射了平臺和主播之間轉型的陣痛。上述鬥魚相關負責人表示,直播平臺的興起催生了網紅經濟,但這只是我們發展過程中的一個必經階段,“網紅”也必然經歷從渠道為王到內容為王的過程。

業內人士認為,主播跳槽可能有其他平臺的高薪誘惑、無理要求不能得到滿足等多種原因。張書樂表示,主播和平臺之間難以和平分手從本質上來說,是單純依靠主播網紅崛起的直播在向MCN和專業內容創作過渡過程中的必然陣痛。張書樂指出這種陣痛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最終的解決其實有賴於直播平臺跳出單純打賞抽成或直接廣告營收的模式,尋找到合適平臺與內容創作者的有效盈利模式。在持續燒錢狀態下,天價薪酬本身就難以為繼,這是必然。

違約金實際賠的並不高也是主播頻繁違約跳槽的原因之一,北京煒衡律師事務所高級合夥人王彬則向每經記者表示,從目前的判例來看,主播離開平臺往往面臨高額處罰,他們寧願被判高額賠償也要離開平臺的最大原因應該是其他平臺為其提供了更加優越的待遇,願意為他的賠償買單。王彬同時表示,目前法院的判例一般達不到簽約時合同中的賠償金額,“如果主播和平臺是勞動關系,平臺要求主播賠償的,只能是培訓主播等事項的成本,這個成本可能遠遠低於雙方約定的違約金。如果主播和平臺是商業合作關系,雖然違約金很高,但合同法規定的違約金法院可以調整,法院按照平臺實際損失調整。”

在業內人士看來,直播行業已經在開始不斷調整轉型,中國直播榜CEO姜一認為,在經歷了“千播大戰”的洗牌之後,直播行業的幾次挫折、調整和轉型,都是為了更好地迎接即將到來的“直播下半場”。上述鬥魚負責人則表示,直播的未來一定是“以人和內容為導向”,而不是的單一的“以人為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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