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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醣基生醫》翁啟惠鍾情醣分子 一頭栽進三十年 中研院攜手創投 攝護腺癌疫苗大突破

2013-09-02  TWM
 
 

 

如果有一天,癌症不再是不治之症,人類世界會不會有所不同?這是翁啟惠的堅持,當別人都在研究蛋白質時,他卻投入醣分子的研究,一做就是三十年。如今,他用三十年失敗的經驗,獨步全球,磨出攝護腺癌疫苗。

撰文‧賴筱凡

全世界每年有超過七六○萬人因為癌症而死去,在台灣,每五分鐘又四十八秒就有人罹患癌症,這個萬病之王,如果有一天,它不只能被治療,還可以用疫苗來預防呢?

八月國際期刊的三篇論文,捎來了好消息,中研院院長翁啟惠與副研究員吳宗益領導的醣分子研究團隊,有了最新的成果,其中最引人矚目的,無非是攝護腺癌疫苗的突破。

外頭下著午後雷陣雨,我們在中研院長辦公室專訪翁啟惠,醣分子的研究他一栽進去就是三十年,問他為什麼如此鍾情於醣分子?「越難做的、越複雜的,我越想做!」翁啟惠回答的神情,再堅定不過。

生活單調如一 做研究卻要求大膽犯錯七年了,中研院院長的位置,翁啟惠一坐就是七年。在媒體面前說話總是小心謹慎,這是翁啟惠一貫的風格,誠如他的生活,單調簡單。作為台灣最高研究單位的管理者,他總穿著最樸素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裝,沒有太多脫稿演出,這是扮演中研院院長的翁啟惠。

「生活上,我不是一個太願意嘗試新事物的人。」翁啟惠笑的有些靦腆,隨身的手機若不是配合台灣品牌宣傳,他其實不太隨波逐流的,就連飲食習慣都很單調,辦公室也沒有太多設計。然而,個性簡單的他,當角色換成了科學家時,卻像換了一個人。

談起研究,翁啟惠的眼神閃閃發亮,「做研究,就是要犯錯,台灣人就是太不敢犯錯,不然我也不會在中研院待了八年才出國。」即使是學術地位權威如他,但一路走來也曾跌跌撞撞,三十一歲才到麻省理工學院(MIT)攻讀化學博士,是別人眼中的「大隻雞慢啼」。

但也因三年的麻省理工學院求學經驗,讓翁啟惠打開了研究的視野。其實,翁啟惠一開始在麻省理工學院做的研究並不是醣分子,而是研究酵素,卻意外從酵素合成的研究,闖入醣分子領域。

「現今多數的藥都是化學合成,是小分子藥物,但科學家對醣這類的大分子,認識卻很有限。」我們知道醣類是能量最主要的來源,幾乎所有的細胞表面都有醣分子的存在;可是,比起多數科學家相繼投身研究蛋白質,人類對於醣的知識卻很有限。但翁啟惠的思考也跟一般人不大相同,「越複雜的,我越想知道。」麻省理工學院三年博士、哈佛大學一年博士後研究,教會翁啟惠最重要的事,就是犯錯。「那時候,我們連如何用人工化學合成醣,都不是太清楚。」雖然懵懵懂懂,卻讓翁啟惠一投入就是三十個年頭,從美國回到台灣出任中研院院長,他也不間斷對醣的研究。

翁啟惠比手畫腳,嘗試跟我們解釋醣分子的應用,「醣分子是少數我們在癌細胞裡找到的分子,通常我們的細胞表面都有醣分子,同樣的,癌細胞表面也有醣分子,但結構卻明顯與正常細胞不一樣。」在這樣的原理下,翁啟惠帶著團隊做了「醣晶片」,只要拿血液樣本,加入化學藥劑反應,就能看出體內是否已經有癌細胞。

顛覆舊思惟 「用醣分子做出癌症疫苗」這個結果對翁啟惠的研究來說,只是一小步,在醫學應用卻是一大步。當癌細胞形成腫瘤要大到○.五公分,才能在正子顯影設備裡被看見,但醣晶片的技術卻可以在腫瘤尚未成型前,就能檢測出來,成了癌症早期預防的重要檢驗方式。

但對翁啟惠來說,還不夠。「我們想做的,是利用醣分子的特性,做出癌症的疫苗,那才真正會改變人類生活。」一個讓無數人類陷入黑暗的疾病,終於在翁啟惠帶領的研究團隊裡,露出了曙光。

「我們希望透過一些化學合成、發酵的方式,一步步去做各種癌症的醣分子藥物、甚至疫苗。」其實,第一個用醣分子作為癌症標誌的人,是日本科學家Hakomori,但成功用合成的醣分子作為抗原,誘導出殺死癌細胞的疫苗,卻是翁啟惠的團隊。最快十年內,攝護腺癌疫苗就有機會問市。

即使每天面對行政事務,翁啟惠一周還是會空下兩天,就為了繼續研究醣分子,甚至光是指導的博士生、博士後研究員,就多達六十人。「其實我最不會的就是做行政,做研究是我最喜歡的。」翁啟惠對研究的熱情,常常一想到研究內容就出神,「所以我太太常抗議,說我沒在認真聽她說話。」在翁啟惠的主導下,他將研究成果技轉到中研院與鑽石生技創投合資的醣基生醫,以技術作股,換來的五○%股權全數歸給中研院,換算價值達六億元。這些在翁啟惠看來,只是促進產研合作的一種新模式,他的最終目標還是要回歸到研究上,也難怪他打趣地說:「幸好中研院長任期有兩任的限制,這樣我才能趕快回去做研究。」

翁啟惠

出生:1948年

現職:中研院院長

經歷:日本理化研究所尖端科學醣科技研究所主任、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學歷: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化學博士30年的醣分子研究路!

成就:

靠著研究醣,翁啟惠被喻為繼李遠哲之後,最有機會拿到諾貝爾獎的台灣人。

翁啟惠團隊開發出全球第一個攝護腺癌疫苗,有機會攻下30億美元市場,改寫人類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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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甲狀腺癌被過度診療?“頸上蝴蝶”變身“沈默殺手”

來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112067

俄羅斯醫學科學院醫生在進行甲狀腺癌細胞切除手術。 (CFP/圖)

1999年,韓國政府發起全國性體檢計劃,結果甲癌發病率提高了15倍,但甲癌的死亡率卻沒有任何變化。在沒有挽救性命的情況下,早期篩查還應該繼續進行嗎?

對於大部分微小癌患者來說,觀察和檢測才是最合適的處理手段。但對於另一小部分患者,手術必不可少。問題是很難將中、高危病人從普通患者中篩查出來。國外提倡甲癌精準治療,目前國內連規範治療都做不到。

從早上8點開始,甲狀腺癌手術一臺接一臺。對於中國抗癌協會甲狀腺癌專業委員會主任委員、天津市腫瘤醫院副院長高明來說,這又是忙碌的一天。

在這家國內甲狀腺癌(以下簡稱甲癌)手術量最大的醫院里,僅2014年,甲癌手術就達到4773臺。據估算,今年的手術量將突破5400臺。

“患病率在躥升,住院病人在增加,惡性腫瘤患者數量及權重也在遞增。”高明感慨,上世紀90年代末,甲癌與其他惡性腫瘤相比,發病率連前十都排不上,如今在一、二線城市的女性群體中,甲癌發病率基本位列三甲,有的甚至已躍居榜首。

甲狀腺,這個外形酷似蝴蝶的腺體,分泌著對人體至關重要的激素。吞咽時,它可隨喉部上下移動,好似蝴蝶翩翩起舞。然而這些年來,這只“蝴蝶”頻頻扇動翅膀,引發醫學界的廣泛爭議。

2010年,中華醫學會內分泌學分會對北京、成都、廣州、貴陽、濟南、南京、上海、沈陽、武漢、西安這10個城市居民的甲狀腺疾病進行流行病學調查。結果顯示,甲狀腺結節的患病率高達18.6%,其中有5%-15%為惡性,即甲狀腺癌。

這一現象跟碘鹽政策以及碘攝入量增加有關嗎?這是對甲狀腺過度檢查的結果嗎?目前國內甲癌是否存在過度治療?南方周末記者奔赴各地,邀請國內該領域最權威的專家予以解答。

甲癌“流行”事出有因

“檢查頻度的增加和檢查手段敏感性的提升,這是甲癌患病率攀升的最主要原因。”在遼寧省政協副主席、中華醫學會內分泌學分會主任委員滕衛平看來,與其說是患病率升高,不如說檢出率提高更為準確。

甲狀腺在人體頸部前方、氣管兩側。以往檢查大多采取觸診,受結節在甲狀腺內的位置、大小,患者頸部粗短、肥胖以及檢查者的經驗等因素影響,發現甲狀腺病變的幾率並不高。事實上,在上世紀80年代的常規屍檢中,甲癌的比例就已達到6%-23%,但因為腫瘤和緩,患者至死也未表現出明顯的臨床癥狀。而隨著甲狀腺高頻超聲技術的出現,直徑1.5-2毫米的微小結節也能輕而易舉被發現。

不過,患病率並不等同於實際發病率。學術界普遍認為,甲癌的實際發病率沒有增加,但乳頭狀甲癌的比例從70%增加至現在的約90%。滕衛平指出,雖然沒有做進一步的腫瘤流行病學調查,但國際主流觀點是,這跟碘攝入量增加可能有關。

2009年,“食鹽加碘”政策陷入爭議漩渦。此後,國家有關部門修改了全民食鹽加碘法規,頒布了新的食鹽加碘國家標準。新標準降低了食鹽碘含量,同時摒棄了全國“一刀切”的碘鹽標準,授權各省根據本地的碘資源情況,在國家標準基礎上浮動±30%。

“碘過量與甲狀腺結節和甲癌之間的關系,盡管有一些流行病學的報告,但缺乏有說服力的循證醫學證據。”滕衛平指出,目前已獲確切證據的是,碘過量會導致甲狀腺自身免疫和甲狀腺功能減退癥顯著增加。

2012年12月底,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協和醫院的3位婦產科醫生同時被確診罹患甲狀腺癌。由於該病與個人射線接觸史相關,這3位在相同手術室工作了6年的副教授,最終把患病原因歸咎於樓上兩間骨科手術室放射防護措施不當。

中國抗癌協會甲狀腺專業委員會常委、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核醫學科主任陸漢魁表示,每個人的患癌幾率不同,個人體質和對射線的敏感度也不同,確定兩者間的必然聯系很難。環境汙染、壓力過大、激素水平、肥胖和糖尿病等,都可能成為甲癌發病的誘因。

該關掉超聲機器嗎?

檢查手段的進步,使得甲癌的早期發現成為可能。但國際權威醫學期刊《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的一篇論文,卻引發了一場關於“過度診斷”的爭論和思考。

1999年,韓國政府為減少癌癥和常見病,啟動了一項全國性的體檢計劃。體檢項目並不包含甲癌篩查,但因為只需頸部超聲檢查這一簡單步驟,醫生鼓勵患者參加,患者也樂於接受。

篩查帶來了意外的結果:20年間,甲癌發病率提高了15倍,這種原本罕見的癌癥一舉成為韓國最常見的癌癥。然而,甲癌的死亡率卻沒有任何變化。

並發癥倒是隨之而來。甲癌手術後,約10%的患者出現鈣質代謝問題,2%的患者發生了聲帶麻痹。

“過度診斷轉移了醫療資源、驚嚇了患者。最大的問題是,它催生了過度治療。”文章作者之一、美國達特茅斯學院教授希爾伯特·韋爾奇(Hilbert Welch)質疑,“在沒有挽救性命的情況下,早期篩查還應該繼續進行嗎?”

在中華醫學會內分泌學分會常委、江蘇省中西醫結合醫院副院長劉超看來,早期篩查和診斷可以讓公眾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總體來說利大於弊,“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檢查,而在於要盡可能避免非必要的檢查。”

超聲檢查是確診甲狀腺結節的必要檢查,也是美國甲狀腺協會和歐洲甲狀腺協會推薦的甲狀腺結節診斷首選方法。在國內的《甲狀腺結節和分化型甲狀腺癌診療指南》(以下簡稱《指南》)中,“所有甲狀腺結節患者均應行頸部超聲檢查”被列為A級,代表“強烈推薦”。

但劉超發現,明明用超聲檢查就能診斷出的結節,一些醫院非得用CT造影檢查。有的造影劑中用了過量的碘,患者的甲狀腺功能原本正常,結果卻被這不必要的檢查誘導出了甲狀腺功能減退。

在劉超接診的患者中,這樣的病例並不少見。過度診斷不僅發生在二三線城市的地方醫院,同樣也不乏三甲醫院的身影。

“大家身處同一個圈子,有些事情我不好意思向患者明說。”劉超表示,但每次接到這樣的病例,他都覺得“特別痛心”。

一邊是過度診斷,另一邊卻是必要的診斷方法開展有限。

細針穿刺檢查是明確甲狀腺結節良惡性的“金標準”,是敏感度和特異度最高的診斷方法,因創傷小、快速、準確,在國外已成為甲狀腺結節的常規檢查。但在國內,受醫生細胞病理學診斷水平的限制,細針穿刺尚未普及,導致很多患者在尚未明確結節性質的情況下就做了手術。

有多少甲癌被過度治療?

過度診斷往往會催生過度治療。

對30歲的孟桐(化名)來說,過度治療讓她從一個光鮮艷麗、事業有成的女強人,變成了一個郁郁寡歡的病號。

2014年8月,她因頸部淋巴腫痛到上海某三甲醫院就診,超聲檢查顯示:甲狀腺結節。在未盡詳細檢查及良惡性鑒別診斷的情況下,她被告知:高度懷疑是惡性腫瘤,需要手術。

手術中,她的雙側甲狀腺被切除,這成了噩夢的開始。術後,呆滯、無力、嗜睡、胸悶、呼吸困難、心律不齊、內分泌紊亂等後遺癥接踵而至。

父親帶她來到上海另一家三甲醫院,內分泌科醫生明確表示:手術根本就是多余的。鑒於手術加重了甲狀腺功能低下,醫生判斷,除了需要終生服藥,“這輩子可能沒法再生孩子了”。受此打擊,孟桐逐漸出現抑郁癥狀,不得不接受精神治療。

“過度治療關鍵在於對手術適應癥的掌握。”滕衛平表示,不過他也隱晦地指出了問題的複雜性,“涉及醫院、醫生的經濟利益和醫患糾紛”。

據廣東某三甲醫院一位甲狀腺外科醫生透露,在區、縣一級的醫院,甲狀腺專科為維持科室患者的數量,對手術指征的把握非常寬松。對無手術指征的患者實施手術,導致非必要的甲狀腺結節手術率顯著升高。事實上,部分甲狀腺結節是多中心的,良性結節即便被切除,以後仍然會複發。在促甲狀腺激素的影響下,隱匿的結節也會生長,手術幹預完全沒有必要。此外,如果操作不當,手術還會損傷喉返神經和甲狀旁腺等部位,給患者帶來不必要的損傷。

“腔鏡治療甲狀腺疾病幾乎成了中國的招牌。”該醫生感嘆,無論是從清掃範圍還是性價比,這一技術都不如開放手術,歐美國家很少開展。但打著“微創美容”的旗號,加之手術所需耗材多,腔鏡手術在國內“都快做瘋了”。

陸漢魁也承認,從他接手的病例來看,過度治療在個別醫院和醫生那里確實存在,但在他看來,用“過於積極”一詞似乎更為合適,受數字化績效考核機制以及醫學技術本身的局限性,“過於積極”有時是現行醫療管理體制下醫生的無奈之舉。

上述匿名的廣東醫生也反映,在國內,只有很少一部分特別德高望重的醫生敢拍著胸脯對病人說,“不需要手術。”畢竟,在醫患關系緊張的局面下,沒有醫生願意因為可能的漏診而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偏向積極的治療還出於患者的過度焦慮。

手術前,陸漢魁的每位病人都會收到一張“病人告知書”,告知書的開頭不是晦澀難懂的醫學原理,也沒有教科書式的註意事項,只有簡單的兩句話:“首先希望你不要緊張,也希望你不要害怕射線。”

陸漢魁能感受到患者的緊張和恐懼。幾乎每天早晨,他都會遇到哭泣的病人,已經出院的患者不停地給他打電話。甲狀腺切除手術後需終生服藥,有人一拿起藥片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有時會給患者發科普小手冊,對方不接,“陸醫生,你說啥我就做啥,但我不想看到手冊上的‘癌’字。”

恐癌並非“中國特色”。2014年,美國紀念斯隆-凱特琳癌癥中心發起甲癌“觀望項目”(Wait-and-See Program)。被診斷出甲狀腺微小癌的患者可以選擇暫時不做切除,而是定期檢查。

不過,患者對項目並不“買賬”。項目負責人邁克爾·圖特爾(Michael Tuttle)告訴南方周末記者,參與者寥寥,醫生也擔心因錯過最佳治療時間而遭患者起訴。

作為中國健康教育中心的特聘專家,陸漢魁認為,公眾要增強對於甲狀腺疾病的整體認識,避免甲癌恐慌;醫生也要與病人進行準確有效的溝通,而不只是簡單地診斷和治療。更重要的是,建立值得信賴的甲狀腺病診療數據庫,為甲狀腺疾病的篩查規範、診療路徑和對醫療行為的個體化績效評估打下堅實基礎。

目前,對於甲狀腺良性結節的治療,國內外專家已達成一致:大部分可暫不處理,保持6-12個月的隨訪間隔。過度治療的爭議集中在如何處理直徑小於1厘米的惡性癌,即微小癌。

“甲狀腺微小癌就像聖女果,長不成西紅柿。”在一次學術會議上,某專家曾表示,微小癌是惡性度很低的一類腫瘤,幾乎不會導致死亡,10年生存率高達98%。

這個形象的類比也引起了高明的思考:微小癌等同於低危癌嗎?等同於早期癌嗎?他曾親眼目睹過不少“小原發竈大轉移”的病例,也曾見過很多微小癌和喉返神經、氣管粘連侵犯而影響患者預後的病例。他相信,對於大部分微小癌患者來說,早期診斷自然是合理的處理手段;但對於部分微小癌患者,手術必不可少。

“問題不在於過度治療,而是我們無法將中、高危病人從普通患者中篩查出來。”高明表示,在甲狀腺癌專業委員會的牽頭下,《中國甲狀腺微小乳頭狀癌診療專家共識》正在制定中,預計將在年底頒布,“嚴格按照指南科學操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微小癌的過度治療。”

離精準還有多遠?

2014年,奧巴馬在國情咨文中提出“精準醫學”,這也成為眼下國內醫學界熱議的時新概念。

“現在還談不到精準治療,因為我們連規範診療的水平都沒達到。”滕衛平直言。

2014年,在第三屆中國甲狀腺外科高峰論壇上,“精準治療”被列為甲狀腺疾病臨床基礎研究六大發展方向之一。但高明同樣強調了規範的重要性,“規範是精準的基礎”。

不久前,他接診了一名甲狀腺血腫患者。患者稱在中國“治療甲狀腺最好的醫院”被診斷出甲狀腺結節。醫生並未明確結節的良惡性,只是在三個結節處各紮了根針,聲稱“針灸療法”創傷小、效果好、不留疤痕。三根銀針價格不菲,需要近3萬元治療費用。不料,甲狀腺血液豐富,醫生紮針不慎,反倒弄出了大血腫。

好奇心驅使下,高明在網上搜索“中國最好的甲癌治療醫院”。他信心滿滿:天津市腫瘤醫院國內領先,進個前三不成問題吧?搜索結果卻讓他傻了眼,“怎麽到了五六名,還沒有我們?”

換個關鍵詞“天津甲狀腺醫院”繼續搜,依然不見蹤影。高明註意到,榜單前列清一色都是不知名的醫院。

“缺少規範化治療,這不得亂套嗎?”高明有些著急,“我可以把規範化的診療經驗傳授給這些醫生,但網絡我管不了啊!”

目前,從三甲醫院到縣鄉一級的基層醫院,甲狀腺手術已普遍展開。但對於數量龐大的醫生隊伍,國家並沒有任何資質方面的準入限制。

甲狀腺疾病的診療涉及外科、內分泌、核醫學、影像、病理等多個科室,是典型的跨學科專業。不同科室的醫生學術背景和臨床經驗參差不齊,對甲狀腺疾病的發生發展仍然存在認識不足,治療欠規範的現象並不少見。

在理想狀態下,各醫院成立由外科、內分泌、核醫學等科室共同組成的甲狀腺專科可以解決規範化問題,但由於涉及複雜的行政審批手續,國內除了少數幾家醫院,大部分醫院的各學科仍處於分散狀態。

“當務之急是各醫院建立本醫院的甲狀腺癌治療協調機制,接受《指南》系統培訓,讓患者享受規範治療。”滕衛平呼籲。

2015年7月,為普及甲狀腺癌規範化治療及多學科診療理念,中國抗癌協會甲狀腺癌專業委員會啟動“中國行”巡講。巡講中,高明的一張幻燈展示引起了與會醫生的註意。

“這幾年甲癌的高發,讓我們幹這行的醫生‘顏值’越來越高,”他指了指幻燈上的自由女神像,女神高舉的右手下面是他特意打的八個字,“冷靜、科學、規範、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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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瑞140億美元收購前列腺癌制藥商Medivation

輝瑞制藥當地時間8月22日早間宣布以140億美元收購生產抗癌藥物的生物科技公司Medivation,這使得這家全球最大的制藥公司的皇冠上再添一枚珠寶。

輝瑞將以美股81.5美元收購Medivation,較上周五的收盤價溢價21%。Medivation盤前股價飆漲20%。

Medivation是一家位於舊金山的生物科技公司,擁有全世界最先進的治療前列腺癌的藥物恩雜魯胺(Xtandi),每年銷售額達20億美元,並有望進一步實現翻番。Medivation是全球炙手可熱的收購對象,此前法國制藥巨頭賽諾菲,以及美國的默克和阿斯利康都曾與該公司進行收購接洽。賽諾菲兩度報價均遭到拒絕。

賽諾菲前亞太區研發總裁江寧軍也對輝瑞最終收購Medivation表示意外。“140億美元確實比賽諾菲原先的報價高出不少。”他對第一財經記者表示。據悉,賽諾菲最先提出的報價是以美股52.5美元收購Medivation。

這項收購也符合輝瑞CEO Ian Read依靠創新藥物提振收入的策略。Read曾在今年5月表示,他對收購用於治療癌癥晚期病癥的藥物資產更有興趣,其中就包括抗癌藥物。Read還表示輝瑞曾一度考慮將公司分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高速增長的品牌藥物,比如治療乳腺癌的Ibrance,另一部分是已經在專利保護期以外的藥物。

上個月,輝瑞還宣布4.95億美元收購基因治療行業領導者Bamboo Therapeutics。該公司專註於用於治療某些神經肌肉和影響中樞神經系統的罕見疾病的潛在基因療法的研發。也凸顯了輝瑞對於基因治療等新興醫學研究領域的興趣。

如果成功收購Medivation,輝瑞將能夠補全其產品線。目前輝瑞生產的乳腺癌治療藥物Ibrance上市以來大獲成功。Xtandi將成為輝瑞下一個盈利的大手筆。收購Medivation還有助於輝瑞在免疫藥物研發方面提高競爭力。

Medivation公司的前列腺癌藥物Xtandi預計在2020年前還將處於主導地位。目前強生制藥也有一款名為Zytiga的前列腺癌藥物,但是銷量遠不及Xtandi。不過分析人士指出,強生正在研發一款新的前列腺癌藥物,未來可能對Xtandi構成競爭威脅。

Medivation創始人CEO David Hung表示,自己是在腫瘤研究期間,親眼看到一名28歲的乳腺癌患者死去之後,才決定成立這家公司的。

這項收購交易預計於今年第三、第四季度完成,輝瑞方面稱,收購將不會影響公司2016年全年的財報預期,預計對全年盈利會有每股5美分的提振。

輝瑞最近在大手筆的收購方面表現非常活躍。去年輝瑞曾企圖1500億美元收購全球醫美巨頭、仿制藥企業艾爾建,不過最終因為美國財政稅收新政出臺而告吹。此後,很多分析師都建議輝瑞去收購具有專利保護藥物的公司,以獲得更多收入來源。

艾爾建中國財務總監滕健對第一財經表示:“我們問過一些全球投資者對醫藥並購市場的看法,他們覺得很多並購多數是用於補充公司自身的產品組合,但是沒有想到是如此大手筆的收購,這確實說明輝瑞在並購市場上太活躍了。”

根據研究機構EvaluatePharma的數據,癌癥藥物是全球制藥行業最大的市場,每年市場規模達到800億美元,並且以10%的增速逐年增長。而且盡管癌癥病人每年的花費超過10萬美元,癌癥藥物的生產企業還沒有遇到有其他疾病藥物所遇到的新藥限量報銷對銷售產生限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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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自慰傷身?研究:可降低前列腺癌風險

1 : GS(14)@2016-08-18 06:04:59

眼睛疲倦,跟自慰無關,更加不會盲,不過可能要讓眼休息一下,少看點屏幕。(互聯網圖片)



手淫自慰是一向是個忌諱的話題,但偏偏這都是人人都會做,天天都在做的事。自慰也不是人的專利,科學家老早就發現,雄性狒狒經常自己搞自己,不過相比之下,人類更有創意和想像力而己。


醫學界發現,自慰其實亦對身心有益,應該正確面對。(互聯網圖片)

現在醫學昌明,已經解答了種種關於自慰的疑團,起碼我們不會再信自慰致盲之傳言。與此同事,我們也發現了自慰的好處,有益身心,首先我們在自慰時腦袋會釋放幾個快樂的激素如多巴胺和胺多酚,分別有減壓和止痛的效果。過去十多年,美國和澳洲都有大型的研究,指出男生射精頻率,跟後期患上前列腺癌的數字是成反比的。哈佛醫學院追蹤了一個近三萬名男士的長期調查(1992年至2000年間),發現每月射精廿一次或更多的男生,比每月只得射四至七次的男生,在往後的日子中患上前列腺癌的風險低33%。這個調查中,射精同時包括自慰和做愛,沒有刻意區分兩者。另外在澳洲一個牽涉2,338人的研究也發現,每周射精4.6至7次,比每周少於2.3次的人,患上前列腺癌的風險低36%。專家猜測,射精說不定把致癌物排出而減低了風險。儘管自慰好處多,對於沉迷於自慰的人,還是要小心影響正常社交。英國NHS國民保健署就健議大家若發現自慰干擾工作和人際關係,哪就應該收收手,歇一歇。不過近年發現,在性高潮過後,身體會釋放出一種催乳素(Prolactin)讓人昏昏欲睡,很自然都想歇一會。參考資料:
Rider JR, Wilson KM, Sinnott JA, Kelly RS, Mucci LA, Giovannucci EL."Ejaculation Frequency and Risk of Prostate Cancer: Updated Results with an Additional Decade of Follow-up."Eur Urol.2016 Mar28. pii: S0302-2838(16)00377-8.
Adam S Sprouse-Blum, BA, Greg Smith, BS, Daniel Sugai, BA, and F Don Parsa, MD"Understanding Endorphins and Their Importance in Pain Management"
Hawaii Med J.2010 Mar;69(3):70–71.
Spiegel K, Follenius M, Simon C, Saini J, Ehrhart J, Brandenberger G."Prolactin secretion and sleep." Sleep.1994 Feb;17(1):20-7.
Giles GG, Severi G, English ER, et al."Sexual Factors and Prostate Cancer. BJU International2003;92:211-16
http://bit.ly/2b8aGtE記者﹕陳以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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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 ... t/20160818/19740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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